第 119 章
仁慈，被楚奇施展出来，浑厚有余，稳重无比，仁慈却少了七八分。即便没有仁慈一项，佛法仍不是血头发能够对付的，它们的攻势虽猛，却掩盖不了败退的局面。到最后，外屋的血头发被佛法清理得丝毫不剩，干干净净。
楚奇长松了一口气，散了佛法，冲进土房。哪知道佛法感受到里屋的邪气，竟然破开里屋房门，冲了进去。
“糟糕！”楚奇叫了一声，充满无奈。
他毕竟不是佛门中人，身怀佛法已是不易，想要完美cāo控，难于上青天。只要见了邪物，佛法就会不受控制地冲上去，根本不受他控制。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佛法刚刚冲进里屋，里屋就发出一个男人的咆哮：“什么鬼东西，滚开，不要碰我的媳fù！”
话音刚落，佛法像是遭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如同一团浓雾被狂风吹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奇释放的佛法，自然感同身受，胸口好似被大锤击中，闷哼一声，张口就是一股鲜血喷出。踉踉跄跄向后几步，身体晃了晃，算是稳稳站住了。
“怎么回事？”慕容文晓吃惊道，“难道这样浑厚的佛法，也会被破解？”
“遇见了二重怨气……”楚奇抹去嘴角的鲜血，艰难道。
“刚才血头发里不是也蕴含着二重怨气吗？为什么佛法能轻易解决？”慕容文晓不解。
“血头发里的二重怨气，不是直接出自魅灵之身，而是通过一种间接的方式转移上去的，所以并非是纯粹的二重怨气。佛法在里屋遇到的二重怨气不同，是直接来自于魅灵本体。”楚奇一边喘息一边说道。
“果然……”慕容文晓想到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判断出猛鬼祭坛中的血头发所蕴含的二重怨气并不纯正，似乎通过某种异术间接从魅灵身上传导到血头发上的。正因为如此，修罗才会轻易地破坏血头发。此刻楚奇的话，更是证明了她当初的猜测是正确的。
“欺人太甚！”土房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清脆甘甜。
“魅灵？”楚奇和慕容文晓脸上同时变色，异口同声。
土房里外屋门上的灯泡亮了起来，给昏暗的院子里带来些许光芒，这点光虽然比不上城里的闪烁霓虹，却让心头压抑的众人感到轻松很多。
土房里传出脚步声，两个人影一前一后出现在门口。
其中一人，慕容文晓自然认得，是疯子葛大山。他正痴痴地看着另一个人，嘴里念叨着：“媳fù……嘻嘻……媳fù……嘻嘻……”
当看清楚另一个人的全身时，慕容文晓大吃一惊。
那是一个女人，留着齐腰长发，乌黑亮丽。然而那女人的面庞，却是无比恐怖。她一副皮包骨的身体，脸上的皮ròu满是褶皱，眼睛深深地凹陷，眼皮耷拉着，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白。满脸青黑色的尸斑，每一块都有拇指肚大小。她的脖子、手臂细得可怕，其中的血管清晰地可见，只不过血管中没有流淌着鲜血。身穿一件轻薄的衣服，大概再沉重一点的衣服，会把她压得无法动弹。
她的身材，几乎和一具没有了血ròu的骷髅相差无比，唯一不同的是，她全身有完整的皮，但人皮严重缩水。
“干尸？”楚奇眼睛差点掉出眼眶，失声喊道。
干尸……用来形容那个女人非常贴切。慕容文晓如是想。
紧接着，她又想到哪天晚上透过窗子看到葛大山抱着皮包骨的影子，肯定是这个女人，八九不离十！
“你才是干尸！”那女人冷冷地看着楚奇，凹陷的眼睛里放shè出凶戾的光芒。
“魅灵？”慕容文晓试探着问。
“不错。”女人身体看上去很脆弱，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想不到魅灵还有这等本事，能够回到自己的尸体里。”楚奇啧啧称奇。
“当然。”魅灵说。
“你……生前是葛大山的妻子？”慕容文晓问道。
“正是，我们是很恩爱的夫妻。”魅灵道，“我们曾经许下过誓言，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所以，哪怕我死了，都要守在他的身边。”
慕容文晓猛然想到，在窥探天机之时，她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不，你下辈子也要对我好。”
“如果有下辈子，如果有无尽的轮回，我生生世世都会对你好。”
“真的？”
“真的！”
两人对话之中蕴含着浓浓情意，当时慕容文晓听罢，为之感动落泪。不曾想，这么快就见到了这两个人。可惜，男的已经变成了疯子，女的则成了凶戾的魅灵，即便有回到自己身体的能力，也是不chéng rén形。
“原来是你们。”慕容文晓笑道，“可惜，造化弄人，你们此生，注定不能在一起。”
“没人能阻止我。”魅灵说。
“哎？”楚奇说道，“你说你要守护在葛大山的身边，可为什么他还会跑到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找媳fù呢？”
这件事，他是听铁子说的，铁子是听陈雨露说的，陈雨露则是亲眼所见。好在事情很简单，传来传去，没有失真。当从慕容文晓口中得知葛大山是个疯子，在村子里找媳fù的行为，楚奇隐约可以断定，葛大山就是在医院里让付秀琴难看的人。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才会有此一问。
“虽然我的尸体总是在家中，但我还要经常出去的。”魅灵的耐xìng出奇的好，简直是有问必答，“我在家的时候还好，大山会很安静，陪在我身边。可我一出去，他就会疯了似的找我。而且，他能感觉到我二重怨气的气息，清楚地知道我在谁的体内。”
“原来如此。”楚奇点头。
从当前的情况看来，当初陈雨露对魅灵的心理还不是很了解。据铁子说，在医院疯子被拖走的时候，陈雨露看到付秀琴的身体里伸出一只手，摇摆着和疯子诀别。其实哪里是诀别，而是在叮嘱疯子老老实实回家，她很快就会回去。
楚奇笑了笑，心说鬼眼的感知能力，和他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毕竟鬼眼天生的能力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还能准确地感知人鬼的心理，就太可怕了。
“你的二重怨气，为什么缠着我们？”慕容文晓问道。
“缠住你们，是意料之外，我也没想到。”魅灵说道，“你们体质异于常人，都有通灵的能力，只要接近二重怨气一定的距离，就会被二重怨气传染。”
“我明白了。”楚奇听罢，马上明白。
叶贝贝，是柔骨女，体质极yīn，天生易招yīn邪之物；陈雨露，先天鬼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体质和叶贝贝相差无几，自然也是奇异体质；慕容文晓，天生拥有天机脑和萤螺手，体质自然异于常人；而他自己，拥有青面鬼相，天赋异禀，与常人不同。
原来二重怨气是在体质奇异者之间传染，难怪当初周彤没有产生幻觉，因为她体质普通，不具备被传染的条件。体内没有二重怨气，自然不会产生幻觉。
“也就是我，那天晚上，你控制孙倩的尸体遇见我，是个意外，我稀里糊涂地被传染了。”慕容文晓说道。
“正是。”魅灵说。
楚奇没有多问，他想得清清楚楚。
铁子将庄禾带到他那里，身上携带二重怨气的庄禾自然而然地将二重怨气传染给他。当天叶贝贝去找他，他又将二重怨气传染给了叶贝贝。看似复杂的谜题，真正的答案，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拨开云雾，只要有点头脑的人一定会恍然大悟。
“看来，你就是恶之源头，残害了四条生命的罪魁祸首。”楚奇刚刚施展佛法，被魅灵用二重怨气重创，受了点内伤，心口还在隐隐作痛。说话的时候，额头冒着冷汗。
“我是复仇，有充分的理由。”魅灵说。
“你复仇我理解，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你竟然用株连的手段，将你仇人的后代也害死。”楚奇没有义愤填膺，而是平淡地说。
“这就是我的复仇目的！”魅灵很恨道，“当初我怀孕进了医院，医生们竟然不顾我可怜孩子弱小的生命，先是剖腹将我的孩子取出，将他（她）的尸体扔在一边，便对虚弱的我不管不顾，任由我死去。可当我复活的时候，他们竟然为了保住医院的名誉，仍然不理会身处痛苦中的我。二次死亡，让我拥有了二重怨气，变成魅灵。一变成魅灵，我就找到孩子不成形的灵魂，将二重怨气注入给他（她），让他（她）变成怨婴，从此在我身边。想不到，你们刚进来，就把我的孩子杀掉，这样的仇恨，我铭记在心。”
“杀子之仇……好吧，看来我们今天想离开，一定很难。”嘴上说“很难”，可楚奇的语气却无比轻松。
“不是很难，是你们根本走不了。”魅灵说。
“好吧，既然我们必然死在这里，不如你为我们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也算是让我们死个明白，如何？”楚奇讨价还价。
“可以。”魅灵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情会让你们这些‘奇人’疑惑，你要你能问到，我就回答。”
“如此最好。”楚奇点了点头，“你是怎么在被害者身上下得二重怨气？又是如何杀掉他们的？”
慕容文晓大概猜出楚奇有制胜的办法，没有多言，静静等待魅灵的回答。
魅灵瘦弱的身体晃了晃，葛大山急忙将她扶住，看着她的眼神无比痴迷。她用力地扭过头，向葛大山笑了笑，然后对楚奇说：“用二重怨气在他们身上做标记，这很简单，只要我找到他们，将二重怨气注入到他们体内就可以。而这种手段，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他门顶多会身体寒一下，随后便不知不觉。身体携带了我的二重怨气，他们的所有行动就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会逐一去附身，搞死他们。为了发泄我曾经死亡两次的愤怒，我也会借助二重怨气的特殊能力，让他们死亡两次。”
“二重怨气除了让人产生幻觉和在体质奇异者中传播的能力，还有其他能力？”慕容文晓忍不住chā嘴。
“当然，凡是被二重怨气纠缠的人，也会经历两次死亡，每次都是真正的死亡。”魅灵说道，“我之所以依附于他们的身上，只是方便控制他们的行动而已，经历两次死亡的事情，我的二重怨气就能做到，根本不用我消费精力去研究。当然了，在我的意志的影响下，二重怨气也可以一下子杀死人，而不会让其复生。”
“了不起的手段。”楚奇翘起大拇指，“那么孙倩、付秀琴、童蕾、童医生四个人，你是怎么杀害他们的？”
魅灵咧嘴笑道：“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和你们说，因为让你们知道一切，才能让你们更能了解我的恐怖，在恐惧中死亡。”
“好啊，我很久没经历过恐惧了，让我死之前体验一把吧。”楚奇鼓掌道。
“小子胆识倒是不凡。”魅灵冷冷地看着耍怪的楚奇，说，“那么，我就从第一个死亡的人说起，也就是付秀琴的女儿，孙倩。”
“洗耳恭听。”楚奇特意用手指在耳朵里抠了两圈，做出“洗耳”的动作。
慕容文晓心说这家伙真是让人讨厌死了，干嘛搞些多余的动作，老老实实的不好吗？难怪家里人都说楚家人各个是怪胎，今天自己算是彻底领教了。算了，不去管他，还是听听魅灵的讲述吧。
心里这么想着，她看向魅灵恐怖的身体，等待她开口讲述。
第五十六章 帮凶
魅灵清了清嗓子，说道：“首先，我进入医科大学，潜入法医系的女生宿舍，恰巧在卫生间里遇见了孙倩，便跟在她的身后，尾随她回到寝室。为了节省能量，趁她睡觉，身上阳气虚弱之时，附进她的身体。我初步设计，是让每一个我的仇人都和我当初死亡的情况一般无二，所以cāo纵二重怨气，破坏孙倩的身体，让她头发变成血红色，头皮流血。第二天，她被送进了医院，想不到的是，童医生竟是她的主治医生，看过她的病情之后，被吓得脸色惨白。这才是我要看到的效果。
“对孙倩的病，和五年前一样，童医生束手无策，还产生了恐惧。直到最后，也没有拿出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案，最终孙倩死于头皮渗血过多，大脑严重缺血。被送进太平间之后，我继续控制她的身体，让她从通风管道离开，走在漆黑的道路上。没想到遇见了一个手段不凡的女孩（慕容文晓），我当时一心想要控制孙倩回到家里，再次死在付秀琴的面前，对她精神造成严重的冲击。所以没有恋战，控制孙倩逃走。
“值得一提的是，孙倩的求胜yù望竟然超乎常人的强烈。在我专心对付这位姑娘的时候，灵魂苏醒，灵魂力量把我压制了一会，向这位姑娘求助。幸好我反应及时，匆忙离开，才没有让孙倩彻底复活。期间，我找到一柄匕首，藏在孙倩的身上。天亮之后，我小心翼翼回到孙倩家中，没想到那里有很多人，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向他们示威，让与此事无关的人退缩。于是，控制孙倩的身体，用匕首刺破了天灵盖。至此，孙倩彻底死亡。”
“好手段！”楚奇叹道，“就是残忍了点。”
魅灵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继续道：“孙倩死亡之后，我便侵入付秀琴的身体，伺机杀掉她。孙倩被送去殡仪馆时，付秀琴还在家中昏迷。在她体内，我构思良久，觉得可以用另一种办法让她死去。就在我决定之后，孙倩的朋友们回来。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我无动于衷，并不迁怒。我让付秀琴做了一个噩梦，在噩梦里，她看到供奉我的猛鬼祭坛，还有我那变成怨婴的孩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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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楚奇叫了一声，充满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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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了二重怨气……”楚奇抹去嘴角的鲜血，艰难道。
“刚才血头发里不是也蕴含着二重怨气吗？为什么佛法能轻易解决？”慕容文晓不解。
“血头发里的二重怨气，不是直接出自魅灵之身，而是通过一种间接的方式转移上去的，所以并非是纯粹的二重怨气。佛法在里屋遇到的二重怨气不同，是直接来自于魅灵本体。”楚奇一边喘息一边说道。
“果然……”慕容文晓想到了第一次来的时候，就判断出猛鬼祭坛中的血头发所蕴含的二重怨气并不纯正，似乎通过某种异术间接从魅灵身上传导到血头发上的。正因为如此，修罗才会轻易地破坏血头发。此刻楚奇的话，更是证明了她当初的猜测是正确的。
“欺人太甚！”土房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清脆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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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人，慕容文晓自然认得，是疯子葛大山。他正痴痴地看着另一个人，嘴里念叨着：“媳fù……嘻嘻……媳fù……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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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尸？”楚奇眼睛差点掉出眼眶，失声喊道。
干尸……用来形容那个女人非常贴切。慕容文晓如是想。
紧接着，她又想到哪天晚上透过窗子看到葛大山抱着皮包骨的影子，肯定是这个女人，八九不离十！
“你才是干尸！”那女人冷冷地看着楚奇，凹陷的眼睛里放shè出凶戾的光芒。
“魅灵？”慕容文晓试探着问。
“不错。”女人身体看上去很脆弱，说起话来中气十足。
“想不到魅灵还有这等本事，能够回到自己的尸体里。”楚奇啧啧称奇。
“当然。”魅灵说。
“你……生前是葛大山的妻子？”慕容文晓问道。
“正是，我们是很恩爱的夫妻。”魅灵道，“我们曾经许下过誓言，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所以，哪怕我死了，都要守在他的身边。”
慕容文晓猛然想到，在窥探天机之时，她听到一男一女的对话：
“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不，你下辈子也要对我好。”
“如果有下辈子，如果有无尽的轮回，我生生世世都会对你好。”
“真的？”
“真的！”
两人对话之中蕴含着浓浓情意，当时慕容文晓听罢，为之感动落泪。不曾想，这么快就见到了这两个人。可惜，男的已经变成了疯子，女的则成了凶戾的魅灵，即便有回到自己身体的能力，也是不chéng rén形。
“原来是你们。”慕容文晓笑道，“可惜，造化弄人，你们此生，注定不能在一起。”
“没人能阻止我。”魅灵说。
“哎？”楚奇说道，“你说你要守护在葛大山的身边，可为什么他还会跑到医科大学的附属医院，找媳fù呢？”
这件事，他是听铁子说的，铁子是听陈雨露说的，陈雨露则是亲眼所见。好在事情很简单，传来传去，没有失真。当从慕容文晓口中得知葛大山是个疯子，在村子里找媳fù的行为，楚奇隐约可以断定，葛大山就是在医院里让付秀琴难看的人。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才会有此一问。
“虽然我的尸体总是在家中，但我还要经常出去的。”魅灵的耐xìng出奇的好，简直是有问必答，“我在家的时候还好，大山会很安静，陪在我身边。可我一出去，他就会疯了似的找我。而且，他能感觉到我二重怨气的气息，清楚地知道我在谁的体内。”
“原来如此。”楚奇点头。
从当前的情况看来，当初陈雨露对魅灵的心理还不是很了解。据铁子说，在医院疯子被拖走的时候，陈雨露看到付秀琴的身体里伸出一只手，摇摆着和疯子诀别。其实哪里是诀别，而是在叮嘱疯子老老实实回家，她很快就会回去。
楚奇笑了笑，心说鬼眼的感知能力，和他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毕竟鬼眼天生的能力已经很了不起了，如果还能准确地感知人鬼的心理，就太可怕了。
“你的二重怨气，为什么缠着我们？”慕容文晓问道。
“缠住你们，是意料之外，我也没想到。”魅灵说道，“你们体质异于常人，都有通灵的能力，只要接近二重怨气一定的距离，就会被二重怨气传染。”
“我明白了。”楚奇听罢，马上明白。
叶贝贝，是柔骨女，体质极yīn，天生易招yīn邪之物；陈雨露，先天鬼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体质和叶贝贝相差无几，自然也是奇异体质；慕容文晓，天生拥有天机脑和萤螺手，体质自然异于常人；而他自己，拥有青面鬼相，天赋异禀，与常人不同。
原来二重怨气是在体质奇异者之间传染，难怪当初周彤没有产生幻觉，因为她体质普通，不具备被传染的条件。体内没有二重怨气，自然不会产生幻觉。
“也就是我，那天晚上，你控制孙倩的尸体遇见我，是个意外，我稀里糊涂地被传染了。”慕容文晓说道。
“正是。”魅灵说。
楚奇没有多问，他想得清清楚楚。
铁子将庄禾带到他那里，身上携带二重怨气的庄禾自然而然地将二重怨气传染给他。当天叶贝贝去找他，他又将二重怨气传染给了叶贝贝。看似复杂的谜题，真正的答案，就是这么简单，只要拨开云雾，只要有点头脑的人一定会恍然大悟。
“看来，你就是恶之源头，残害了四条生命的罪魁祸首。”楚奇刚刚施展佛法，被魅灵用二重怨气重创，受了点内伤，心口还在隐隐作痛。说话的时候，额头冒着冷汗。
“我是复仇，有充分的理由。”魅灵说。
“你复仇我理解，让我不能接受的是，你竟然用株连的手段，将你仇人的后代也害死。”楚奇没有义愤填膺，而是平淡地说。
“这就是我的复仇目的！”魅灵很恨道，“当初我怀孕进了医院，医生们竟然不顾我可怜孩子弱小的生命，先是剖腹将我的孩子取出，将他（她）的尸体扔在一边，便对虚弱的我不管不顾，任由我死去。可当我复活的时候，他们竟然为了保住医院的名誉，仍然不理会身处痛苦中的我。二次死亡，让我拥有了二重怨气，变成魅灵。一变成魅灵，我就找到孩子不成形的灵魂，将二重怨气注入给他（她），让他（她）变成怨婴，从此在我身边。想不到，你们刚进来，就把我的孩子杀掉，这样的仇恨，我铭记在心。”
“杀子之仇……好吧，看来我们今天想离开，一定很难。”嘴上说“很难”，可楚奇的语气却无比轻松。
“不是很难，是你们根本走不了。”魅灵说。
“好吧，既然我们必然死在这里，不如你为我们解答一下心中的疑惑，也算是让我们死个明白，如何？”楚奇讨价还价。
“可以。”魅灵满是褶皱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我知道我做的很多事情会让你们这些‘奇人’疑惑，你要你能问到，我就回答。”
“如此最好。”楚奇点了点头，“你是怎么在被害者身上下得二重怨气？又是如何杀掉他们的？”
慕容文晓大概猜出楚奇有制胜的办法，没有多言，静静等待魅灵的回答。
魅灵瘦弱的身体晃了晃，葛大山急忙将她扶住，看着她的眼神无比痴迷。她用力地扭过头，向葛大山笑了笑，然后对楚奇说：“用二重怨气在他们身上做标记，这很简单，只要我找到他们，将二重怨气注入到他们体内就可以。而这种手段，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他门顶多会身体寒一下，随后便不知不觉。身体携带了我的二重怨气，他们的所有行动就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会逐一去附身，搞死他们。为了发泄我曾经死亡两次的愤怒，我也会借助二重怨气的特殊能力，让他们死亡两次。”
“二重怨气除了让人产生幻觉和在体质奇异者中传播的能力，还有其他能力？”慕容文晓忍不住chā嘴。
“当然，凡是被二重怨气纠缠的人，也会经历两次死亡，每次都是真正的死亡。”魅灵说道，“我之所以依附于他们的身上，只是方便控制他们的行动而已，经历两次死亡的事情，我的二重怨气就能做到，根本不用我消费精力去研究。当然了，在我的意志的影响下，二重怨气也可以一下子杀死人，而不会让其复生。”
“了不起的手段。”楚奇翘起大拇指，“那么孙倩、付秀琴、童蕾、童医生四个人，你是怎么杀害他们的？”
魅灵咧嘴笑道：“就算你不问，我也会和你们说，因为让你们知道一切，才能让你们更能了解我的恐怖，在恐惧中死亡。”
“好啊，我很久没经历过恐惧了，让我死之前体验一把吧。”楚奇鼓掌道。
“小子胆识倒是不凡。”魅灵冷冷地看着耍怪的楚奇，说，“那么，我就从第一个死亡的人说起，也就是付秀琴的女儿，孙倩。”
“洗耳恭听。”楚奇特意用手指在耳朵里抠了两圈，做出“洗耳”的动作。
慕容文晓心说这家伙真是让人讨厌死了，干嘛搞些多余的动作，老老实实的不好吗？难怪家里人都说楚家人各个是怪胎，今天自己算是彻底领教了。算了，不去管他，还是听听魅灵的讲述吧。
心里这么想着，她看向魅灵恐怖的身体，等待她开口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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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孙倩的病，和五年前一样，童医生束手无策，还产生了恐惧。直到最后，也没有拿出一个可行的治疗方案，最终孙倩死于头皮渗血过多，大脑严重缺血。被送进太平间之后，我继续控制她的身体，让她从通风管道离开，走在漆黑的道路上。没想到遇见了一个手段不凡的女孩（慕容文晓），我当时一心想要控制孙倩回到家里，再次死在付秀琴的面前，对她精神造成严重的冲击。所以没有恋战，控制孙倩逃走。
“值得一提的是，孙倩的求胜yù望竟然超乎常人的强烈。在我专心对付这位姑娘的时候，灵魂苏醒，灵魂力量把我压制了一会，向这位姑娘求助。幸好我反应及时，匆忙离开，才没有让孙倩彻底复活。期间，我找到一柄匕首，藏在孙倩的身上。天亮之后，我小心翼翼回到孙倩家中，没想到那里有很多人，正好借助这个机会，向他们示威，让与此事无关的人退缩。于是，控制孙倩的身体，用匕首刺破了天灵盖。至此，孙倩彻底死亡。”
“好手段！”楚奇叹道，“就是残忍了点。”
魅灵冷哼一声，不理会他，继续道：“孙倩死亡之后，我便侵入付秀琴的身体，伺机杀掉她。孙倩被送去殡仪馆时，付秀琴还在家中昏迷。在她体内，我构思良久，觉得可以用另一种办法让她死去。就在我决定之后，孙倩的朋友们回来。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我无动于衷，并不迁怒。我让付秀琴做了一个噩梦，在噩梦里，她看到供奉我的猛鬼祭坛，还有我那变成怨婴的孩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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