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9 千辛万苦不见宝 屁滚尿流惊虎豹

  readx;  上回说到，武松向宋江告假去东京探望大嫂潘金莲，宋江问起武松大嫂不是有份害死大郎的么，还要去探望，武松告之梁文真一直辩解她无嫌疑，而且确实证据不充分。宋江准武松假期。卢俊义鲁智深杨雄石秀林冲听闻，纷纷编个理由也去告假，及时雨宋江一一应允，只是要等中秋过后方可离山。公孙胜怀疑他们想另立山头，裴宣认为七十二条寨规也不能治这班逃兵。吴用道出补锅法，宋江等人大赞妙计。关胜秦明呼延灼等二十来个头领在中秋前纷纷告假，宋江不准，头领们怨声四起，在忠义堂前，聚集了上千人，大喊口号，要求三公。反对暗箱操作，反对歧视，各中口号震天动地，演变成示ll威活动。后来加入的人，根本不知是甚么原因，也不管是为甚么事，只要表达诉求。宋江出来惺惺作态，检讨自己管理无方，铁面孔目裴宣强调三公精神，制定更不近人情的人事制度，并为显示公平，前面告假获准的一律取消。众人得到公平，高呼宋江万岁。林冲等人下山的计划落空。刘贵妃发现皇子生红疹，吓得花容失色，急找太医治疗，道君皇帝来看，认为是因自己去教乐坊招惹传染，心中慌乱。

  御书房中，道君皇帝忧心忡忡。“陛下，太医开出的药方，不能治愈潘金莲的红斑狼疮，若能寻得民间名医，或可一试。”杨戬提议道。“罢罢罢，随她去罢，休要为此妖魅妇人费心，朕只因去看她一回，便差点害死皇子。”皇上不耐烦道。“谨遵陛下旨意。”杨戬应诺。

  自此，道君皇帝打消为潘金莲寻医问药，治愈她的红疹，再行招引入宫的念头。无聊间，赵佶一心一意，投入蔡攸王黼安排的刺激游戏中去。当有所感触之时，道君皇帝则在书房中挥毫洒墨，在艺术的海洋中徜徉。瘦金体汪洋恣意，笔走龙蛇，花鸟画出神入化，瑰丽多姿，可谓在书画家中，他是权势最大的一个，在皇帝之中，他是艺术水平最高的书画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梁文真带领余下人马，越过南诏边境，进入骠国境内的山地河谷。骠国即今日之缅甸，其北部山区出产翡翠。梁文真吩咐蒋兆牛仁杨旬，各带一队工人，到附近河谷捡石头，用斧头砸开一点，若有绿色则带回营地。又将林枫叫来，将他交由一名小头目管束，参加营地的一些搭建劳务。玄道长留在营地歇息，毕竟年纪较大，不宜辛劳。

  梁文真带领许凡赵民蔡炎，以及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等人，在山岭河谷行走，熟悉地形，顺便看看有无翡翠原石。梁文真查看过几次地图，缅甸孟拱西北部有一条河，名叫乌龙河，处于一条翡翠矿带，长五百里，宽三十里的范围，都有好翡翠出产。

  此时来到的地方，应是乌龙河无疑，即便是在中游，因上游冲刷，也应能找到翡翠子料原石。梁文真这般思量，计划先在此地找一两日，若无发现，再沿河而上。最重要是找到传说中的抹岗c龙坑所在地，那里挖出来的翡翠，品质最高。来到南方，此时虽是晚秋，但仍然温和，众人寻道游走，一路说笑。

  傍晚时分，各队人陆续回来，带回的一些石头，却无一块有明显绿色。吃过晚餐，梁文真不死心，打起火把，一块一块，将石头拿到火边察看。一些透明度好，有可能是翡翠的，梁文真交与牛仁，让他用大斧砸。牛仁甩开膀子，一斧头砸开，基本多是一般石质。折腾到半夜，梁文真终于失去耐心，放弃徒劳之功，洗漱歇息。

  第二日，梁文真相信还未到地方，继续沿河开拔上路。人迹罕至之地，自然并无道路，蒋兆牛仁打前站，开路搭桥，艰难行进。每到一个开阔处，便扎营下来，三个分队分头捡石。每次都是希望大，失望大。比如看到一些石头，带点颜色，梁文真满以为极可能是翡翠，砸开看时，却是普通石头。有的是云英石，十分象翡翠，梁文真计算一下密度，便知不是。

  时间已过半月，停停走走也有二三百里，竟好无发现。梁文真的脸色，一日比一日凝重。蒋兆杨旬许凡赵民等人，看见每次从希望到失望，已经不抱希望，每日只是机械完成任务。“梁郎，你既知晓此处有宝石，为何却寻不到，是否搞错地方？”许苗茵担心道。“正是，梁郎，或者找当地土人问一问，便知端的。”李师师也道。“从地图来看，是绝无错的，我也不知问题出在何处。”梁文真烦躁道。

  梁文真手下兄弟们的失望情绪，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工人工匠们。他们每日按指令去捡石头，工作轻松，却有稳定收入，薪酬不少，哪里去找这般好事，因此对能不能找到宝石，浑不在意。甚至心中还隐隐希望不要找到宝石，这样的好日子便永远继续下去。

  这日，负责警卫的几名喽啰来报，不远处发现一伙土人，正手持刀叉棍棒，向营地杀气腾腾而来。梁文真闻讯，召集原先陈天的大半山贼，准备迎敌。山贼们经过梁文真一段时日的训导，已是纪律严明，敢打敢拼。梁文真与牛仁蒋兆等看到对方人数不过一百上下，不由哂笑。自己这边原来陈天的部下，还有两百，加上挑选的一些精壮工人，平日时有训练，总共能战斗的有百人。不能说个个是功夫好手，但实力还是不可小看，真要打起来，眼前的这班土人，哪里够看，

  双方在乱石地上相遇，相隔几丈。“你们是甚么人，意欲何为？”梁文真手持逍遥棍，喝问。对方一名头领大声喊叫，叽里咕噜，梁文真等人听不明白，面面相觑。忽然，那边头领一声尖叫，上百名土人举刀叉棍棒一涌而上，冲击过来。

  “兄弟们，上！”牛仁一声号令，喽啰们杀将过去，乒乒乓乓打起来。梁文真身先士卒，几棍扫去，便倒下一大片。擒贼先擒王，梁文真几个起落，来到头领身边，一个悬空飞腿，将头领踢翻。梁文真回身上前踏住头领，将棍子指向他的咽喉。“停——”梁文真大喝一声。土人看见头领被擒，纷纷停止打斗。

  “将他绑了。”梁文真吩咐道。许凡赵民得令，拿绳索将头领五花大绑起来，土人们四散而逃。受伤倒地的见没人理会，也爬起身，一瘸一拐走远。“不多捉几个土人么？师父。”赵民道。“多捉来还浪费我们的粮食，捉一个头领便足够。”梁文真道。“土人回去报讯，必然还有人马过来，我们不可放松警惕。”杨旬道。“牛兄，加强警戒。”梁文真吩咐道。

  梁文真将土人头领带回营地，叫人松绑，让他在桌边坐下。又叫伙头拿来酒菜招待，土人头领见众人和善，终于放松下来，自顾吃喝。“他们的话我们听不懂，却如何是好？”杨旬问道。“此处离南诏的边境并不遥远，必有汉人熟悉土人话，请一个来便可。”梁文真道。

  当夜，土人头领与梁文真同桌，饮酒吃肉，听梁文真等人谈天说地，土人头领也连说带划。梁文真杨旬蒋兆等人渐渐明白他的意思，土人头领大概是说，梁文真他们远来是客，是友好的朋友，双方不该打架。酒足饭饱，梁文真叫人带土人头领去歇息，并派六七个喽啰轮流看守，不让他随意走动，更要防他里应外合，夜袭营地。

  土人头领虎背熊腰，肤色黝黑，一双眼睛十分有神，上身，下半身是兽皮裙裤，如原始人一般。比先前所见的土人，头上戴一个皮革所制的圈套，镶嵌贝壳，穿系彩色羽毛，因此让人一望而知，他是土人的头领。

  “梁总，我们在此地寻了近一个月，甚么宝石也没有，若真要宝石，土人也捡走了，何必在此浪费时候。”蒋兆道。“我也是这般思量，梁总，不如我们撤回广州罢？”杨旬提议道。“正是，荒山野岭，十分难熬。”许凡嘀咕。“师父可能搞错地方，我们还是听师父的意见。”赵民道。“千辛万苦来到，却空手而回，如何甘心。”蔡炎道。

  “此地有翡翠，是千真万确之事，你们须有信心，相信我。再说，行百里者半九十，若我们此时放弃，以后也不用再努力奋斗，因为我们是孱头，不是真汉子。”梁文真正色道。“饮酒饮酒，辛苦怕甚么，哪里都一般辛苦。”牛仁端起酒碗道。许苗茵李师师几个，听汉子们谈论前路，甚觉无趣，招呼陈秋月徐惜惜摆台打马吊。

  众人饮茶的饮茶，饮酒的饮酒，抱怨一番，天南海北扯到深夜，各自回帐篷歇息，一夜无话。梁文真担忧营地安全，直到后半夜才入睡。天色微明，许凡赵民已经起身练功，梁文真听到动静，也起身练功。

  晨雾中，远处山峦叠嶂，树木摇曳，寂静无声，偶尔有早起的鸟而发出鸣叫，复又归于静谧，更添寂寥。忽然，远处传来一声啸叫，梁文真一听，似是过去所听过的虎啸，不由心内一紧。旋又想起武松一人便可对付一头吊睛白额大虫，自己的身手，加上这班兄弟，还怕一头老虎不成。

  不多时，呼啸声密集起来，此起彼伏，越来越近。梁文真此时大惊，许凡赵民也面露惧色。“快，叫醒所有人，召集队伍警戒。”梁文真吩咐道。营地中的一千四五百人，已有半数听到外边的啸声，出来帐篷观望。

  “集合，所有人集合！”许凡赵民叫喊。队伍还未站好，梁文真已然发觉，远处扑过来的是许多老虎，不是一只，也不是一群，是铺天盖地，从三面涌来。“散开成扇形，保护妇人孩童。”牛仁大声呼喝喽啰们。

  “老虎！”“豹子！”有一些人大叫，这般场面，吓都吓死。成千上万头老虎豹子，一同从三面跑来。“蒋兄，带领工人工匠队撤退！我们顶住。”梁文真下令道。这般场景，梁文真自然也是见所未见，已是肝胆俱裂。而能够打斗的喽啰们，早已吓得两腿发软，说不出话来，转身便逃。

  李师师白玉娇华素梅陈秋月等女眷，更是吓得花容失色，许苗茵扈三娘二位佳人，本是练武之人，吓的也是不轻，但强自镇定，以免其他人更添恐慌。“大小姐，你们跟我撤，快！”赵民见梁文真不能分身照看女眷，自己跑过来指挥。

  嗷的一声惨叫，梁文真独个迎上虎豹群，挥棍打去，一头老虎倒地不动。其他虎豹被惊吓一跳，停下脚步张望。不远处，一名老妪缓缓过来，身后跟随五个土人装束的汉子。那名老妪披头散发，满脸皱纹，穿一身破旧的兽皮衣服，手持一支竹竿，上端挂一个铃铛。

  “梁总，那妇人应是土人的女巫。”杨旬大起胆子，过去梁文真身后道。“杨兄，放出那个土人头领。”梁文真吩咐道。杨旬退下，不多时推出土人头领，对面的女巫叽里呱啦几句，土人头领也叽里呱啦回应几句。梁文真挥手示意，要土人头领到女巫那边去。那头领很快明白梁文真意思，走向前方，几百头虎豹此时都不跑动，只是观望，似在等候命令。头领走过，虎豹好比是驯养的一般，不理会那名土人头领过去。

  “撤，杨兄，牛兄，快带大家走。”梁文真退后几步，一边警觉看向女巫。一千多人你挤我推，都拔腿望后方跑。突然，女巫一声尖叫，几百头虎豹立即挺身，望前迈进，长啸不已。“妈呀——”杨旬许凡等人都吓得回身便跑，梁文真也寒毛倒竖，转身快步跟随逃命。

  翡翠未曾见到影子，却遇到土人用虎豹阵攻击，梁文真一行吓得屁滚尿流逃跑。在虎豹群的追击下，梁文真等人又是如何凄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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