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7 娇妻不孕夫心虚 金国王子摆擂台

  readx;  上回说到，梁文真带一件雕刻好的翡翠摆件，即道君皇帝先前赌中的石料所制，跟随太子前往皇宫睿思殿御书房。皇上正在午休，梁文真与太子闲聊间，皇帝起来，赶忙出外迎接，看见翡翠喜笑颜开，大加赞赏深山藏古寺的意境，以及巧夺天工的雕刻工艺。梁文真说皇上倒履相迎翡翠，皇上还学米芾拜石。太子赵桓趁机进谏，不可沉迷艺术和奇木异石，道君皇帝生气将他看作南唐后主李煜，道自己将四大寇的名字题在屏风上，日夜殚思竭虑，剿灭匪患。太子再谏明寇易除，家贼难防，恳请皇上铲除朝中六大贼，皇上斥其一派胡言，并责怪梁文真挑拨，将功抵过，取消先前击退林枫救下皇帝朝臣，应给予的赏赐。李师师给梁文真沐浴，情浓下，扈三娘撞见。大年三十，梁文真看望潘金莲，并到福田院做慈善。年夜饭时，潘恬讲出民间流言，梁文真作为大宋首富，为富不仁。最后，梁文真决定设立基金会，扶助贫苦百姓。年初二去给太子拜年，太子表示支持基金会，告知梁文真，金国使团已到东京，其中一名高手要摆擂挑战大宋好汉。梁文真欣喜，因为有热闹可看。

  又过几日，已是大年初六，梁府众人正在午饭。“听说皇上要与民同乐，热闹庆贺元宵，我们不请人定做灯笼么？”赵民道。“花那些冤枉钱银做甚么！”许夫人道。“话可不能这般说，梁哥哥是大宋首富，不做个花车，左右街坊又说梁哥哥小气哩。”许凡道。“午后我去联系花灯匠人便是，莫要啰嗦。”许良道。“我带孩儿上街玩时，听说有一个金国人在城东摆下擂台，已打伤好几个好汉。”许晋道。

  “打擂？”许凡赵民同时惊呼。“我要去看，偷学点功夫也好。”许凡道。“师父，你吃完可去看打擂台？”赵民问。“有热闹看，自然要去。苗茵，你们可去？今日天气晴好。”梁文真问。“不去，有甚么意思。”许苗茵摇头道。“日日打马吊，不是更没意思？”梁文真道。“早日生个孩儿，却哪里有时候打马吊。”许晋笑道。

  “是了，文真，你们两个为何还不要孩儿，我早想抱外孙呢？”许夫人问道。梁文真低头不语，只等许苗茵应答。“我也想要，须梁郎有用才好。”许苗茵面色不虞道。“这个可怪不得我，生孩儿这事，须夫妻双方都康健无事，问题何在，如今不好说。”梁文真为要面子，辩解道。“既然如此，那便找大夫诊断。”许苗茵道。“大夫懂得甚么！”梁文真还口。“那便要如何，可不好凭空责我罢！”许苗茵生气道。“不吃了，你们慢用。”梁文真心虚，放下碗筷，起身往外去。自己穿越来此，很可能因为时空紊乱，不能生育，梁文真疑心于此。

  “梁哥哥，等等。”“师父，等上我。”许凡赵民赶紧扒净碗中的饭菜，不忘再夹一大筷羊肉扔到嘴里，放下碗筷跟随出去。“找上牛兄蒋兄他们，一道去看打擂台！”梁文真兴奋对跟上来的许凡赵民道。

  远远望去，镇安坊门前人山人海，梁文真一行五人，包括牛仁蒋兆，快步过去，此时欲寻一个好位置观看，只怕不容易。镇安坊的头牌李师师自从从良后，生意每况愈下，即便还有另一个东京名妓赵元奴坐镇，也难挽颓势。东家为聚集人气，吸引客人，听闻金国使团有一名功夫高手，要摆擂挑战大宋好汉，主动接洽，遂成为主办方。

  擂台设在镇安坊门前广场，位于大门的左侧，长宽两三长，边上有一根三丈高旗杆，旗上书大字：打擂比武。擂台两边的门框上贴对联，左右联是：金国英雄无敌手，大宋好汉谁敢来。擂台最里处放一排凳，上坐六七个彪形大汉，其中一人劲装打扮，腰系红带，身长一丈，满脸黑须，神情凶悍，正是擂主完颜宗望，据称是完颜阿骨打的次子，力大无穷。

  梁文真等人左钻右钻，渐渐靠近擂台，视野开阔。擂主此时已站起，抬腿踢腿，左右挥拳，在活动身体。不多时，一名皂衣中年汉子登上擂台，手拿一卷纸张，显然是擂台比武的部署。部署为马步军都部署的简称，一般负责军队屯戍防守训练的事项，后改名为都总管，但民间还称呼某些事务的执行人为部署。这位擂台上的部署，相当于现代比赛中的裁判。“擂台比武规则，与上午一般，小人再次宣读一次。第一，打擂前，上台者须签生死文书；第二，不许身藏暗器，不许暗算；第三，一对一打擂，不许相帮。打擂比武的擂主，乃是金国二王子完颜宗望，有请。”部署说完，收起手中纸张，向擂主伸出示意。

  “好大块头，只怕难以近得他身。”赵民道。“比气力是比不过，须以灵活智取方可。”牛仁道。“我看他是空有架子，等下我来会会他。”许凡道。“休要逞强，要低调！”梁文真道。“上午有一个好汉，功夫十分了得，也被他打落擂台。”一名后生道。“利物却是甚么？须看值不值得。”另一人问道。“听说利物丰厚，五十两银外，还有一石白米一只羊呢。”一人应道。“这么多？好，我去！”一个身形粗壮的汉子，拨开人群，往擂台侧边过去。

  “我来打擂。”粗壮汉子高声叫道。“好，签过生死文书。”部署拖长嗓音道。粗壮汉子去到一张桌前画押完毕，便即刻走到擂台中间，面对完颜宗望，凝神静气，迈开马步。完颜宗望则双手叉腰，一脸不屑。粗壮汉子弯腰，双手抬起，警惕望向对手。

  “螳螂拳！”“打他！”“打死金狗！”众人大叫。“嘿，原来是螳螂拳，新鲜！”赵民笑道。“下盘不稳，我看必败。”蒋兆那汉子，右脚并未踩实台面，摇头道。“开打了。”许凡道。只见完颜宗望刚迈前一步，粗壮汉子以为对方进攻，立即侧身扑上。螳螂拳使将出来，往完颜宗望肋下攻击。

  金国二王子倚仗身高，大臂一甩，粗壮汉子登时打个趔趄，跟随一脚扫过来。粗壮汉子顺势一滚，堪堪避过。完颜宗望见一击不中，扑过去要抓对方。粗壮汉子正好鲤鱼打挺起来，出拳还击，却被对方另一只大手抓住手臂。完颜宗望拖住粗壮汉子，原地打转。台下众人，登时惊呼。突然，粗壮汉子飞起，往台下落去，人群纷纷闪避，“啊——”的惨叫声传来，还是有一些人被砸到。

  擂台上，完颜宗望高举双手，哈哈大笑，叽里咕噜一番。“还有哪位好汉上台？”部署尖声叫道。台下之人各个到处张望，鸦雀无声，却无人上台应战。“梁总，不去教训一下这厮么？”牛仁问道。“何必要逞英雄，连岳飞都不算民族英雄，女真人是兄弟民族，打他做甚么？”梁文真淡然道。“岳飞？他是谁？”蒋兆问道。“你们不认识，反正，我们只看打擂台，不要去打。”梁文真道。

  “我来打！”忽然一声呼叫传来，梁文真看去，原来是一名身形瘦小的汉子上台。此时，人群发出阵阵唉声叹气之声，对瘦汉子的前景表示失望。依旧画押之后，二人对峙。“哈哈哈哈哈。”“猴拳，哈哈哈哈。”瘦汉子一摆出架势，旁观人群顿时哄然大笑。几个回合，瘦小汉子始终不能近身，梁文真连连摇头，看来结局和上一位相差无几。

  “完了，又要被人摔下台。”赵民叹气道。话一说完，只见完颜宗望一脚踢倒对方，瘦汉子来不及起身，被完颜宗望抓起，举过头顶盘旋。“师父小心。”赵民惊呼。瘦汉子被扔向台下，向梁文真等人这边飞过来。人群再次发出惊叫声，梁文真周围的人群不迭闪避。说时迟那时快，梁文真一手接住，转过四五圈，缓下力道，将瘦汉子放在地上。

  梁文真身手巧妙，掩饰极好，没人看出瘦汉子是他所救。瘦汉惊魂未定，站起来方明白已被打下擂台，挤开人群，讪讪而去。“没看头，我们走罢！”梁文真见擂台比武索然寡味，提议道。“梁哥哥，禁军侍卫好似要出马哩，再看看。”许凡道。众人望向后头，果然人群让开道，一队盔甲兵士走向擂台。

  “有好戏看，禁军侍卫不服，也要打擂。”“好！高手终于出马！”“那不是都指挥使赵举么？”“侍卫万里挑一，这下金狗要输。”台下百姓议论纷纷。“赵举也来了？”牛仁道。梁文真仔细看过去，侍卫领头的果然是赵举。“大宋好汉，唯我禁军！”“皇家侍卫，虎虎生威！”七八个侍卫齐齐喊起口号，杀气腾腾。

  “打死金狗，打死金狗！”人群中一人激动高呼。“打死金狗，打死金狗。。。。。。”即刻，台下人群同声呼喊，一时之间，山呼海啸一般，震天动地。完颜宗望见此情景，不敢嚣张，坐到凳上，部署则上前与赵举商谈。

  “女真滚蛋，女真滚蛋！”赵民高呼起来，许凡蒋兆牛仁，也跟随赵民，高呼口号。梁文真则木然望向擂台，在原先的时空中，群众自发的，或被人煽动起来的狂热见得多，往往下场可笑，梁文真不以为然，不愿意浪费力气，喊上几嗓子。只见部署走到台前端，举起竹批一挥，台下即刻安静下来。

  一名侍卫与完颜宗望放对，显然功夫身手曾经过专业严格训练，和先前打擂的两个汉子，高出甚多。十数个回合之后，才显败象，被完颜宗望一拳打落擂台。随后，另一名侍卫上去，情形一般，二十个回合不到，又被打落。台下人群唉声叹气，一片惋惜之声。

  赵举登台，解下披甲，欲亲自上阵。“长官，好汉！”“都指挥使，揍死金狗！”“大宋靠你啦！”人群登时又大呼小叫起来。这一次，赵举拳出如风，势大力沉，大开大阖，颇有功夫高手气象。完颜宗望遇到劲敌，小心翼翼，稳打稳扎，步步为营。二人拳来脚往，斗得难分难解。赵举胜在灵活，突然一个飞身脚踢，如大鹏展翅。完颜宗望却一把抱住赵举大腿，赵举顺势骑在完颜宗望头上，双拳狠击。

  “好！好！”“打死他！”“长官好汉！”众人纷纷喝彩。完颜宗望轰然倒地，再翻过身去，正好压住赵举。赵举死命推挡，欲要挣开对方。完颜宗望挥起铁拳，一下，两下，三下，一拳一拳砸向赵举脸上。“哎哟——”赵举惨叫几声。台下的侍卫抢上台去，一人扑到赵举身上，护住赵举，另几个死死抱住完颜宗望。部署上前，挥动竹批，宣告胜负已分，比武结束。

  “可惜，太可惜了。”赵民许凡都道。“还是技不如人，没甚么可惜的。”蒋兆道。“你上去，你打得赢金狗么？”许凡不满道。“没有把握赢，但绝不会输！”蒋兆道。“蒋大哥，上！”赵民道。“上便上，好久没试试身手，顺便。”蒋兆话毕，便要前去。“走罢，打赢他又有甚么意思！”梁文真道。“不看了？”牛仁问道。

  “水准不够，不如逛街去。”梁文真转身，拨开人群往外走。牛仁蒋兆许凡赵民只好跟上，却不停回头，望向擂台，看看有无人上去应战。“难得出来，多看一时不好？”赵民嘀咕道。看擂台的人群，比来时多许多，梁文真等人费去半天，才出到外头。

  侍卫亲军马步军都指挥使赵举被金国二王子打败，受伤事小，颜面大失，才是大事。养伤两日，还未痊愈，赵举便四出邀约好手，上擂台比武，意欲挽回颜面。

  梁文真忙于基金会建立，与许良白玉娇一道，招募人手。一些进士落第的举子，早已听闻华夏公司薪俸丰厚，看见招募启事，纷纷到华夏公司的生产基地应聘。梁文真出的笔试题目，多数有关工程计算，农业知识，大宋律例等方面，信心十足的举子们被难倒，面试出来垂头丧气。经过多轮筛选，终于招募到十七名人才。梁文真打算培训一个月后，便派他们赴各地考察，调研各地贫困状况，因地制宜，策划好扶贫项目，再行运作。

  擂台比武连续进行，听闻直到元宵结束，作为佳节的庆贺活动之一，必定最受东京百姓关注。赵举为报打擂失败之仇，屡次邀请梁文真打擂。皇宫发生一件奇案，梁文真一举侦破，名声再次大振。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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