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6 共议抗金救国策 杭州炒卖地产忙

  readx;  上回说到，梁文真一行走走停停，以为时间还早。等到达临安镇，探问之下，才知一支朝廷大军，昨日路过前往昱岭关。梁文真心知必是卢俊义所率大军无疑，即刻催趱车马，急行追赶。听闻镇守昱岭关的大将，是绰号小养由基的神箭手庞万春，梁文真向玄道长要来随身带来的手枪，可因为未曾交代多带子弹，只有弹匣中的五颗。赵民不惧神箭手，说他一飞镖可取人性命，梁文真骂他不知天高地厚，强弓劲弩射程远，但出示他的手枪，各个意外。赵民更说要多造手枪，有手枪则可横行天下。去到卢俊义大营前，得知石秀与其他五员将校，已出发去关前出哨。梁文真急急与牛仁许凡赵民赶去，见到宋军大批军马败逃，梁文真不顾箭矢如雨，去救石秀，石秀身中许多箭，已如刺猬一般，梁文真万箭穿心。背石秀躲藏后，石秀对梁文真能来救他，心满意足，溘然长逝。与卢俊义饮酒，得知石秀的圈金甲被人偷去，徐宁在杭州被毒箭射杀，应不是他所为。翌日，梁文真一行出发，去杭州等候鲁智深等人。

  此时已是初夏，虽天气渐热，但在西湖边上，仍春意盎然，鸟语花香，清风拂面。但见湖上烟波浩渺，碧水连天，天接碧水，画舫游弋。岸边游人如织，百姓男女老幼，装扮鲜明，在依依杨柳下欢声笑语。吴语呢哝，梁文真等人都听不明白，足见江南风俗，与别不同。

  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白玉娇华素梅陈秋月等人，啧啧惊叹不已，各个都是第一次来到杭州，第一次来到大名鼎鼎的西湖，一时流连忘返。梁文真在千年后，曾来过两次西湖，但此时的西湖风光，与千年后颇有差异，自然也饶有兴趣，各处行走欣赏。一些被诗人多番吟咏的著名景点，许苗茵李师师是定要前去。平湖秋月c苏堤春晓c雷峰夕照c曲苑风荷c柳浪闻莺，都要一处一处看过，方才罢休。

  估算宋江荡平方腊，还须一段时日，梁文真等人住在西湖边上的客栈，方便欣赏杭州与西湖美景，一连十余日。“西湖看得差不多了，去六和寺附近住客栈，还可以每日欣赏钱塘江大潮。”终于，梁文真提议要到六和寺去，众人这才恋恋不舍。整理车马，不消半日，便移到六和寺近处客栈安顿下来。梁文真带同许凡赵民，进去看过一回，拜过佛祖烧过香，捐献一百两香油钱。知客僧见梁文真出手大方，将他引见给方丈，在寺中会客房中叙礼饮茶，梁文真算是与六和寺主事人认识过了，方便日后行走。

  六和寺的后墙外便是钱塘江，在寺中便能听到潮信如雷，由远及近，隆隆而来。梁文真三人出外，绕过去观望，果然天际一根白线，席卷而来，到了近处，掀起滔天大郎。“师父，大小姐他们在那边观潮。”赵民道。梁文真等人过去，见许苗茵李师师扈三娘等人站立岸边，身上被浪花打湿，狼狈不堪，各人兀自大呼小叫。

  “休要靠得太前，若不小心，被浪卷入江中，有死无生。”梁文真提醒道。“这风大的吓人，若不小心，还会被吹下去呢！”赵民道。“苗茵，师师，到这边安全一些。”梁文真呼道。众位佳人这才过来，与梁文真等人一道，或站或立，欣赏壮观大潮。“钱塘江大潮每日两次，每年有两次最为壮观！”梁文真道。“东海龙王闲得无事，每日翻江倒海，造出吓人大潮。”扈三娘笑盈盈道。“小心龙王卷你下海，做他的王妃。”李师师道。

  “海潮并非龙王所造，你们不可乱说，自己吓自己。”梁文真道。“师父，海潮却是谁造来的，莫非是玉皇大帝？”赵民道。各个知晓梁文真最多奇思异想，都望过来，等候梁文真说下去。“先前我与你们说过，万物之间，皆有引力。大海中的海水，因为受日月引力作用，产生涨落，外加风力地形影响，便形成潮汐。”梁文真道。

  “原来如此！”“还是上天造出的嘛！”“怪不得一日两次，如日出日落一般！”各个恍然大悟，随即若有所思，频频颔首，认为颇有道理。“梁哥哥，为甚么钱塘大潮又与别处潮汐不同，威势凶猛，令人称道。”许凡问道。“这便与钱塘江口的地形有关。你们看，江口好似肚大口小的瓶子，潮水易进难退，只好后浪推前浪，前浪跑不快，后浪追上，层层相叠，因此巨浪滔天，蔚为壮观。”梁文真道。

  “梁郎好似饱学之士一般，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天下事无所不知。”李师师道。“师父的解释，总能让人茅塞顿开，大涨知识。”赵民赞道。“万事万物，都有其内在关联与因果机制，因世上有许多事物，我们人类还是未知，人们便难免恐惧，进而神化，迷信。”梁文真道。“梁郎时常进出寺庙，倒似得道高僧哩！”许苗茵道。众皆大笑。

  钱塘大潮看过几回，众人渐渐兴致不再，许苗茵李师师等人便在客栈中打马吊，赖以消遣。梁文真来此地是为救兄弟好友，各人心知，抱定既来之则安之态度，因此并无怨言，怡然自得。而梁文真与牛仁许凡赵民，每日到六和寺中烧香礼佛，等候鲁智深林冲武松杨雄等人到来。每次进寺，梁文真怕人说他小气，少不得都要捐一点香油钱。寺中僧人各个惊奇，都道梁施主是个大善人，与佛有缘。

  梁文真告知知客僧，他在等一位故人，若有朝廷军马到来，须到左边一条街巷的悦来客栈，告知于他，自己两三日都会来寺。“既然施主常来六和寺，应可碰上。”知客僧道。“此事于我十分紧要，我须第一时间见到这位朋友，转告一件大事，耽误不得。我不能每日都到寺中来，即便来了，也可能恰好未碰上。高僧万万要帮我这个忙，这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梁文真摸出一锭五十两大银，递给知客僧道。“施主便是客气。”知客僧推辞一下，随后收下，连连应允，他会仔细看住，有消息即刻通知。

  逐渐等得日久，梁文真便与玄道长牛仁许凡赵民，时常在杭州城四处闲逛。“我们可在杭州买一些店铺，将药店与翡翠玉石店开到此处。”梁文真道。“好，往后可常来杭州出差，顺带看西湖风光哩。”牛仁许凡赵民三人纷纷道好。“开办药店倒是便与，可在当地物色掌柜药师，贫道教他们制作新药，包括我们带来的这味灵药，可起名叫救心药，制成内服药叫救心丹，应可大卖。”玄道长道。“端的是好，以后便不愁缺药了。”梁文真赞同道。

  自此，买下店铺，找人装饰，招聘各类人员，各中事项，梁文真等人说干即干，一时间忙碌起来。“往后，不须几年，杭州的地价必然暴涨，我寻思是否要多多买进。”一日在酒肆中吃饭时，梁文真道。“师父能未卜先知，那还等甚么，看中的买下便是。”赵民道。“嗨，你们有所不知，若如此赚钱，有点发国难财的嫌疑，我于心不安。”梁文真心下犹疑道。

  “梁总，你运用卜算之能，如何能算是发国难财呢？”牛仁不解问道。“是了，梁总，莫非宋朝当真如你许久前所说，将会大乱？”玄道长问道。“我曾与你们说过，金国崛起，宋朝军马羸弱，打不过人家，东京都要被金人的铁蹄践踏。我虽知结局，却不能改变大势。”梁文真道。改变石秀的命运，只是让他避开万箭穿身之灾，已是千难万难，谈何改变历史，看来已是笑话。

  “金人即便兵强马壮，来势凶猛，但若我们仿制手枪成功，梁总作为太子太傅，可向朝廷上奏，组建一支军马，名叫神机营甚么的，如何要惧怕区区金国。”玄道长道。“这个我如何不曾想过，但如今我已是毫无信心。你们看，这次我们千里迢迢，百般辛苦，却救不下石秀兄弟的性命来，何况，先前我还送过他一件圈金甲，叮嘱过他定要穿在身上。”梁文真摇头叹气道。“梁哥哥，救不下石大哥罢了，我便不明，为何便不能打败金国，两件事嘛！”许凡疑惑道。“师父，我们不想大宋灭亡，要想办法救我们哩。”赵民也听得事态严重，一脸忧色道。“大不了我也上阵，杀他娘的金国狗！”牛仁一拍桌子，高声道。

  “我如何不想阻止此事发生？！大宋灭亡，非我所愿。如今家大业大，我已不是光棍一条，还有大小姐，师师三娘，金莲方琴，玉娇素梅。若是战乱，免不得遭受颠沛流离之苦。”梁文真道。“梁哥哥，正如道长所言，仿制手枪成功，又怕甚么？”许凡还是回到先前玄道长提出的问题。“历史，历史难以更改，你们不懂的。”梁文真长叹道。

  “如此说来，梁总卜算出来的，便是天数，是未来必定发生之事，如过去了的历史一般？”玄道长疑惑问道。“算是罢。所以，我时常心中痛苦，为既定要发生之事，想要以人力改变，却不能如意。”梁文真道。“怪不得时常见师父神色不安，原来心内屡受煎熬。”赵民眼望梁文真，心疼道。“身怀异于常人之能，则必受异于常人之苦，好似有这个道理。”牛仁道。

  “在我海外乡下，这般情形叫作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梁文真道。“有趣，正是如此。”许凡道。“师父乡下之人，好似个个了得，将道理说得简单明了。”赵民赞道。“俗世之人，不能具有预知未来之能，是上天特意为之。一则是生命既知结局，必然了然无趣，再无进取之心；二则明知结局，而不能改变，生出无限痛苦，活下去则无限艰难。梁总不是寻常之人，能未卜先知，到今日应是承受了诸多苦楚。贫道还将继续仿制手枪，定要成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听天由命罢！”玄道长道。“道长说得极是，深知其中道理。”牛仁赞道。“玄道长是要做神仙的人哩。”许凡笑道。“道长说到我心坎去了。”梁文真道。

  发展方略既定，梁文真等人将药铺开办起来后，又到繁华热闹之处，看有无人家出售房屋地产，碰到时，便毫不犹疑，拿出大叠银票购买，之后请人打扫照看。在六和寺近处，也买得一所大宅院，修饰整饬之后，众人搬进去住下。“道长，依你观察，杭州哪个地方，最有王气，风水位置都好？”一日，梁文真问道。

  “贫道走过许多地方，唯见凤凰山之南，地势开阔，风光秀丽，适宜建造王宫。其近处有三佛寺，还有梵天寺的一座经楼。是了，其地这般广阔，而且偏僻荒凉，梁总若是买下，只怕到时不好出手。”玄道长道。“无所谓，且买下来，反正便宜，日后便涨些许，也不至于亏本。”梁文真道。平日里，梁文真几次去到杭州府衙附近转悠，见周遭因地形民居所限，应不适宜改造为皇宫，而自己对于南宋赵构，在他定都杭州之后，在哪里建造的皇宫，一无所知，因此借用玄道长的判断，想预先买下，到时转卖得利。

  梁文真多番向人打听，终于见到凤凰山南地块的地主，几番上门，软磨硬泡之下，地主终于应承，将地块以时价卖与梁文真。“梁哥哥，一幅荒地，便要花十万两银子买下，你定是上当受骗了。”一同去办理地契时，许凡惊诧道。“你没去现场看看，那地十分宽阔，价钱还算是便宜的了。”梁文真道。“师父是思虑若往后生意不好做，便当农夫，去那里种地罢。”赵民笑道。“做农夫不好么？”梁文真道。

  这一日，已是八月中秋，梁文真与许凡赵民照例去六和寺烧香。正礼佛已毕，突然听得寺外马嘶人嘈，梁文真急急出来观看。一见之下，果然是众多宋江军马到来。梁文真各处搜寻，见到鲁智深林冲武二哥，上前招呼，众人又惊又喜。“梁兄弟，你如何来到此地？”鲁智深讶然问道。“听卢先锋道你来到江南，怎的知晓在此等候我等？”林冲也道。“我既然知晓你们的结局，当然在六和寺等你们到来。”梁文真笑道。“想起来了，在陈桥驿时，梁兄弟与我们几个，都批过命来的。”林冲鲁智深等人恍然大悟，欢喜不已。

  军马渐渐散去各处，鲁智深等人被宋江安排，在六和寺中落脚。“梁兄弟，你如今住在何处？”鲁智深道。“我住在左近一所宅院，等你许多日了。来，快服用一片药物。”梁文真取出药瓶，揭开封盖道。“梁兄弟甚么意思，好好地如何要洒家吃药？”鲁智深道。众人一听大笑。

  鲁智深不肯吃药，更无可能改变命运，梁文真该当如何？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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