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0章 狐狸面具（8）
“什么？相信预言？你说的是刚才你们几个人谈话中那个泰尼胖子先生的预言吗？”我故意愁眉紧锁装作在努力思考的模样。
“可别学你老爸那样喊。”高尔基咳咳咳了好几声，“如果下次那个泰尼胖子，噢不，泰尼先生站在你面前，你最好还是恭敬地叫他泰尼先生。”
“我会见到他？”我指了指自己，什么叫做如果下次我站在他面前，高尔基这话颇有隐喻的，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我连名字都没听过（直到刚才撞见他们那番对话以前确实一直没听过）的人跟我会有什么关联项，虽然说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确定性的，就好比在我没遇到乔伊之前，我也不认为我跟他会有什么交集；在我没来到地狱马戏团阵营之前，我永远不会知道我原来还有一个舅舅；在我被舅舅带回他家里去之前，我更没想到过自己由此多了两个远房表哥。呵呵，呵呵呵我脑子里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不知为啥觉得好笑。
“喂，你干嘛”我不就是笑一个而已，高尔基突然就伸出他的手往我脸上戳，好像这是一个气球晃在他眼前似的。
“恩佐，你知道吸血鬼和吸血魔那段历史吗？”高尔基问道。
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嗯我想想之前韦恩叔叔是有跟我说过一下，就知道以前大家都是属于一个主族的，后来嘛，因为在思想观念上有所分歧所以就分道扬镳了，从此阳光道独木桥各不相干。”我做了个挥挥手的架势。
“哦呵？恩佐说说看，谁是阳光道，谁又是独木桥？”高尔基貌似感觉我这个说法挺逗味的。
“当然是是”呃，好像连我自己都说不上，“唉，我这不就是个比方嘛，团长。”
我之所以回答不上，是因为我在那一刻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老爸是吸血鬼，而我妈妈则是华莱士家族的吸血魔，那么我是属于两者的哪一边呢？我所处的位置好像比从主族分流出来的吸血魔更加尴尬。或许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像我这样身份尴尬的人的存在，我这么安慰自己。
“思想观念上的不合确实是个导火线，不过你想知道当初的战争爆发的直接原因是什么？”高尔基好像在考究我的智商，可这样的历史性问题我又没钻研过，怎么可能了解，“是因为泰尼先生？”我耸肩表示自己不太确定。
“哦？怎么见得？”
“是你自己说的。”我回答他，“你不是说那场战争跟泰尼先生脱不了干系么。”
高尔基往自己脑门上敲了一下，“是呢，我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可能是你想着赚钱的事情想得太入迷的关系”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小恩佐，你有个有钱有权又有闲的伯爵老爸傍着，家里还是开大酒店的，怎么可能会懂我们这些世人的心。”高尔基又瞬间调频，换上满腔哀叹万分愁苦的说话调子，“而我，我只是个马戏团的老板，带着员工满世界跑进行各种非法表演，我身上肩负着六百多名员工的衣食住行，还得每个月准时付给他们属于他们应得的薪水，我不容易啊。”
“舅舅跟我说如果把他这个流动成员也算在内然后再加上你的话，团里一共111人”好歹他要吹牛皮也稍微来一个不要那么明显被拆穿的吧，就算我不知道马戏团的具体人数，但是这片驻扎营地的人流活动数量用眼看的也知道没六百那么庞大夸张。况且凭他那黑心的票价和五百来年的巡演资本积累，以及他火红色头发下那颗得天独厚的阴险奸商脑袋，根本就把老板这把交椅坐得稳当当日子过得风调雨顺嘛。
“啧啧啧，小恩佐，我说的是日后加上开了分部的总人数嘛，你真是的。”
“”无言凝视他三秒钟之后，我问他：“你要开分部？”
“不是。”高尔基摊摊手，“我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被你揭穿之后显得尴尬而已。”
“”我想高尔基现在肯定没注意到我一脸无奈的表情，“团长，怎么咱们把话题越扯越远了呀。”
“这都怪你，小恩佐。”
“我哪有！”
“好吧好吧，那么咱两说回正事。”高尔基调回至严肃频道，“血族的内部战争是泰尼先生一手挑起的，在此之前我问你一下，你应该还没有进行过蜕变吧。”
“还没。”我扁嘴不怎么乐意地回答。
“众所周知，血族是属于夜习性的非人生物，日光永远是他们的终极克星。”高尔基稍作停顿，继续讲，“只是宇宙万物没有一成不变的永恒，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无时无刻分分秒秒都在不断发生改变c前行，当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出现一个大|跃|进，这种跃进我们叫做进化。血族的蜕变就是一样的道理。”高尔基开始充当起授课老师的角色给我一一道来。
“我还以为蜕变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非也。”高尔基摇摇头，“无论是人类，非人还是动物，很多的能力是受到后天生活环境的影响才慢慢有了显著的改变，最后使得整个种族向上跨了一个新台阶。
蜕变以后的血族，身上只要佩戴着龙鳞石做的任何物品，就可以在阳光底下自由行动。那个时候并没有吸血鬼和吸血魔之分，直到某一天，血族界建立起了属于他们的宪法和规章制度，开始禁止无端滥杀人类。这一立案，正如你所知道的，引来一部分思想比较固执和偏激的吸血鬼的不满，慢慢的，这群吸血鬼开始将自己分化到另一个群体中，然后有了派别，并且自称是魔党家族。表面上看起来，这些吸血鬼都很安分守己没有发生过忤逆事件，实际上他们一直在背地里计划着想要从吸血鬼群体中独立出去另建门户。
由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所以魔党家族决定把事情暂时搁置一下。这种日子大概过了十几年吧，有一天，一个名叫泰尼迪斯的人出现在魔党家族成员的面前，没有人认识他，泰尼先生向魔党的血族们许诺会给予他们在日光下行动的绝对自由，他们的后代能够打一出生便生活在阳光底下，不需要经历蜕变这一过程，也不需要龙鳞石这种外带辅助条件。而且，泰尼先生向他们保证，这种能力是无偿送给他们的，不会涉及任何交易内容。但是，临走之前，泰尼先生还给魔党的人留下一句话，他说，这个赠送给他们的新能力可以让魔党家族成为区别于原来吸血鬼的新晋血族。
魔党家族的人听了以后甚是激动兴奋，也正是那句话起了关键的催化作用，加剧了血族内部矛盾的分化。
于是在六个月之后，那是夏季最炎热的一个中午，由贝灵顿以及其余三个为首的成员指挥下，上千名魔党家族的人向血族界展开了突袭。让我打个比喻吧，就好像当年1941年12月7日日本帝突袭美国的夏威夷珍珠港那样。”
我原本听的有点想打瞌睡的消沉意志立马清醒过来，“什么？！！偷袭夏威夷！！！”我的反应史无前例自大。
“珍珠港。”高尔基补充。
“那那那，夏威夷还在不在啊。”我显然不怎么关心那段族人分家的历史，当下首要问题是我得确认那个夏威夷伊甸园到底还在不在。虽然不知道日本帝是哪位，不过如果夏威夷真的因为这样而消失了，哼哼，我已经想好回去以后要找稻草人巫师玛格达帮我下毒咒为我的夏威夷报仇。
“夏威夷好得很，你放心”高尔基怎么可能会明白我对夏威夷的执着呢，当然前提是他不窃视我的思想的话。
“魔党家族在得到那个绝对行动自由的能力以后，确实占了很大的优势，那一次突袭让吸血鬼兵力大损，死伤颇为惨烈，不过同样的，魔党那一方也吃了不少苦果，那一战之后，他们正式从吸血鬼中分了出去，从此血族里有了吸血魔这一个分支。”高尔基简短的把主要情节都说了给我听。
“团长，你知道的内|幕真多。”
“还好啦。”
我举手发问，“那个泰尼先生，他是什么人，居然可以做到这种事情。”能力这种看不见摸不着没有实体的玩意儿，是说给就能给的吗？就如同‘j□j纪的神伸手一指，说要有光，从此世界上便有了光’这种神话一样。
“他叫泰尼先生。”
“我当然知道他叫泰尼先生。”
“嗯，你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然后呢？所以呢？”
高尔基用纯正的美式口音说道：“你知道一些历史，对日后或多或少有点帮助。其他的事情就暂时别多问了，有机会的话我再告诉你。”
“为什么？”我说出一句99的人都会说的疑问句。
“因为你已经睡得够久了，小恩佐。”
他提醒了我，之前高尔基说过这是他把我带进梦中来的，但这一说法我还秉持略有怀疑的态度，“那团长，我多少听他们说过一下你的能力（思想感应，进入别人的意识里），不过对于自己还在梦里这一说法还是有点疑惑，不如你向我证明证明？”
“所以我打算在你醒来之前送你一样惊喜东西。”
我“咦”了一声，然后我身边的事物开始快速消退，突然之间我身处在一片云海翻滚的高空中，周围尽是无趣的白色浮云，出于某种本能，我低下头扫了一眼脚下，妈呀，空的，我的脚下竟然是空的！！
“万丈高空快乐人体垂直跳楼机，希望你喜欢。”四周空无一人，高尔基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话。
“不要不要！”去他的万丈高空，去他的快乐！！！去他的惊喜！！！有惊，无喜！！！我现在就像当年伽利略在比萨斜塔顶上投下的铅球，重现他的惊世试验！垂！直！下！落！现在我很确定，高尔基根本不需要摘下他的面具，因为摘不摘都是一样，标准的奸险狐狸脸一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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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学你老爸那样喊。”高尔基咳咳咳了好几声，“如果下次那个泰尼胖子，噢不，泰尼先生站在你面前，你最好还是恭敬地叫他泰尼先生。”
“我会见到他？”我指了指自己，什么叫做如果下次我站在他面前，高尔基这话颇有隐喻的，我实在想不出一个我连名字都没听过（直到刚才撞见他们那番对话以前确实一直没听过）的人跟我会有什么关联项，虽然说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不确定性的，就好比在我没遇到乔伊之前，我也不认为我跟他会有什么交集；在我没来到地狱马戏团阵营之前，我永远不会知道我原来还有一个舅舅；在我被舅舅带回他家里去之前，我更没想到过自己由此多了两个远房表哥。呵呵，呵呵呵我脑子里回想着这几天的事情，不知为啥觉得好笑。
“喂，你干嘛”我不就是笑一个而已，高尔基突然就伸出他的手往我脸上戳，好像这是一个气球晃在他眼前似的。
“恩佐，你知道吸血鬼和吸血魔那段历史吗？”高尔基问道。
我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嗯我想想之前韦恩叔叔是有跟我说过一下，就知道以前大家都是属于一个主族的，后来嘛，因为在思想观念上有所分歧所以就分道扬镳了，从此阳光道独木桥各不相干。”我做了个挥挥手的架势。
“哦呵？恩佐说说看，谁是阳光道，谁又是独木桥？”高尔基貌似感觉我这个说法挺逗味的。
“当然是是”呃，好像连我自己都说不上，“唉，我这不就是个比方嘛，团长。”
我之所以回答不上，是因为我在那一刻才猛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老爸是吸血鬼，而我妈妈则是华莱士家族的吸血魔，那么我是属于两者的哪一边呢？我所处的位置好像比从主族分流出来的吸血魔更加尴尬。或许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像我这样身份尴尬的人的存在，我这么安慰自己。
“思想观念上的不合确实是个导火线，不过你想知道当初的战争爆发的直接原因是什么？”高尔基好像在考究我的智商，可这样的历史性问题我又没钻研过，怎么可能了解，“是因为泰尼先生？”我耸肩表示自己不太确定。
“哦？怎么见得？”
“是你自己说的。”我回答他，“你不是说那场战争跟泰尼先生脱不了干系么。”
高尔基往自己脑门上敲了一下，“是呢，我怎么就给忘记了呢。”
“可能是你想着赚钱的事情想得太入迷的关系”除了这个我想不出别的理由。
“小恩佐，你有个有钱有权又有闲的伯爵老爸傍着，家里还是开大酒店的，怎么可能会懂我们这些世人的心。”高尔基又瞬间调频，换上满腔哀叹万分愁苦的说话调子，“而我，我只是个马戏团的老板，带着员工满世界跑进行各种非法表演，我身上肩负着六百多名员工的衣食住行，还得每个月准时付给他们属于他们应得的薪水，我不容易啊。”
“舅舅跟我说如果把他这个流动成员也算在内然后再加上你的话，团里一共111人”好歹他要吹牛皮也稍微来一个不要那么明显被拆穿的吧，就算我不知道马戏团的具体人数，但是这片驻扎营地的人流活动数量用眼看的也知道没六百那么庞大夸张。况且凭他那黑心的票价和五百来年的巡演资本积累，以及他火红色头发下那颗得天独厚的阴险奸商脑袋，根本就把老板这把交椅坐得稳当当日子过得风调雨顺嘛。
“啧啧啧，小恩佐，我说的是日后加上开了分部的总人数嘛，你真是的。”
“”无言凝视他三秒钟之后，我问他：“你要开分部？”
“不是。”高尔基摊摊手，“我只是为了不让自己在被你揭穿之后显得尴尬而已。”
“”我想高尔基现在肯定没注意到我一脸无奈的表情，“团长，怎么咱们把话题越扯越远了呀。”
“这都怪你，小恩佐。”
“我哪有！”
“好吧好吧，那么咱两说回正事。”高尔基调回至严肃频道，“血族的内部战争是泰尼先生一手挑起的，在此之前我问你一下，你应该还没有进行过蜕变吧。”
“还没。”我扁嘴不怎么乐意地回答。
“众所周知，血族是属于夜习性的非人生物，日光永远是他们的终极克星。”高尔基稍作停顿，继续讲，“只是宇宙万物没有一成不变的永恒，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东西无时无刻分分秒秒都在不断发生改变c前行，当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出现一个大|跃|进，这种跃进我们叫做进化。血族的蜕变就是一样的道理。”高尔基开始充当起授课老师的角色给我一一道来。
“我还以为蜕变是从一开始就有的。”
“非也。”高尔基摇摇头，“无论是人类，非人还是动物，很多的能力是受到后天生活环境的影响才慢慢有了显著的改变，最后使得整个种族向上跨了一个新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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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听的有点想打瞌睡的消沉意志立马清醒过来，“什么？！！偷袭夏威夷！！！”我的反应史无前例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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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那，夏威夷还在不在啊。”我显然不怎么关心那段族人分家的历史，当下首要问题是我得确认那个夏威夷伊甸园到底还在不在。虽然不知道日本帝是哪位，不过如果夏威夷真的因为这样而消失了，哼哼，我已经想好回去以后要找稻草人巫师玛格达帮我下毒咒为我的夏威夷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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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泰尼先生。”
“我当然知道他叫泰尼先生。”
“嗯，你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然后呢？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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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说出一句99的人都会说的疑问句。
“因为你已经睡得够久了，小恩佐。”
他提醒了我，之前高尔基说过这是他把我带进梦中来的，但这一说法我还秉持略有怀疑的态度，“那团长，我多少听他们说过一下你的能力（思想感应，进入别人的意识里），不过对于自己还在梦里这一说法还是有点疑惑，不如你向我证明证明？”
“所以我打算在你醒来之前送你一样惊喜东西。”
我“咦”了一声，然后我身边的事物开始快速消退，突然之间我身处在一片云海翻滚的高空中，周围尽是无趣的白色浮云，出于某种本能，我低下头扫了一眼脚下，妈呀，空的，我的脚下竟然是空的！！
“万丈高空快乐人体垂直跳楼机，希望你喜欢。”四周空无一人，高尔基的声音在我耳边说话。
“不要不要！”去他的万丈高空，去他的快乐！！！去他的惊喜！！！有惊，无喜！！！我现在就像当年伽利略在比萨斜塔顶上投下的铅球，重现他的惊世试验！垂！直！下！落！现在我很确定，高尔基根本不需要摘下他的面具，因为摘不摘都是一样，标准的奸险狐狸脸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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