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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8离魂海来客

  -8- 离魂海来客

  眼看着路走了一半,曲林却觉得路上的日子漫长得难熬,恨不能一眨眼就把这路走完。师父师兄惨死的样子停留在脑子里,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一定要为他们报仇。可是只有筑基修为的自己,拿什么去报仇?不论敌人究竟是谁,能够血洗那么宗门势力的绝不可能是二三流的修士,现在的自己连叫嚣报仇的资格都没有。尤其,当与自己同行的人是来自烟霞观的精英,巨大的实力对比让曲林内心的煎熬更甚。

  这样弱小的自己,即使到了飞仙谷又能做什么呢?向所有人描述瑶华宗的惨状吗?

  正恍神胡思乱想,曲林忽然感觉一边肩膀上一重,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下。下意识转头,正好对上一张猫脸,唬了一跳。

  “哟,少年。”眨了眨眼,画影对曲林明显是被吓到了的表情感到有些好笑。

  缓过来之后,曲林才发现自己肩膀上蹲着的是烟霞观太虚道君的猫,似乎是叫画影?下意识去看了一眼走在看护整个队伍的位置上的君即离,曲林想不出画影为什么会跑到自己肩上。而且,他该怎么称呼这只猫才对?

  “少年,年纪轻轻的不要想太多。”画影无视了曲林迷惑的表情,自顾自舔了舔爪子。“你刚才的气息乱得够可以的,想走火入魔吗?”

  因为被君即离吩咐多看顾曲林一些,所以画影才能在曲林气息紊乱的时候及时发现。方才曲林觉得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下肩膀,其实是画影将自己的灵力打入曲林体内,将已经有些暴动的灵力运转给压制了下来。

  被画影这么一说,曲林下意识去感觉自己体内的灵力状况,却发现一股不属于自己的灵力。

  “静下心来,别抵抗,配合我平复你自己。”

  耳边画影的声音有些严肃,曲林也没多想,乖乖的按照画影的吩咐去做。

  差不多盏茶时间之后,曲林的灵力流转恢复了正常,画影这才收回自己的灵力。抬起一只前爪轻轻的拍了拍曲林的脸颊,画影不放心的叮嘱道。“少年郎正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别想太多了,若是下次没人发现你不对就真要走火入魔了。”

  即使知道画影的修为足够自己仰望,可曲林还是觉得有些别扭,大概是因为画影的本体实在是太小巧玲珑了。只是,苦笑了一下,他如何能不想太多呢?

  “身为修士,有时候会心生感应,修为越高越是如此。少年,你师父为什么会让你一个筑基修为的弟子下山,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看出曲林在想什么,少年郎眼中的悲伤浓重得像是能淹没了天地,画影却想起了剑三世界里那无数双悲伤的眼睛。战乱之世,悲伤c痛苦和仇恨是最不值钱的情绪,随便找个人出来都能从脸上眼里看得到。

  一愣,曲林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当初师父让他下山找好苗子,好说歹说甚至端出了做师父的架子,那时他只以为是因为师父说不动别人才会找上自己。可现在听画影这么一问,曲林才猛然想到没有哪个宗门会让筑基弟子去找好苗子,最起码也得是结丹境才行。难道,难道真的是师父感应到了什么,才会让自己避下山?

  师父慈爱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曲林忽的就觉得眼眶发热。师父,你是想让我活下来吗?可是这样活着好痛苦,我情愿和你们一起死。

  正想再接再厉劝说曲林,画影听到意识里君即离的提醒,暂时把曲林的事情放到一边戒备起来。

  只几个呼吸之后,五六个人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从来人的服侍上看,恰是被认定为凶手的离魂海。

  “君道长,别来无恙乎?”像是看不到烟霞观一行人不太美妙的表情,涯觞只微笑着看向君即离。

  君即离没有想到涯觞会出现在这里,但也只是意外罢了。身为离魂海的魔子,这样敏感的时候涯觞身边竟就这么五六个人,看来离魂海那边也是气氛紧张了。“甚好,若不是眼下这些糟心事,会更好。”

  “哈哈,我就知道君道长不会一见到我就拔剑,也不枉费我特意玩儿命似的赶路了。”听到君即离的话,涯觞便知道自己赌对了,笑容也轻松了一些。“从烟霞观到飞仙谷必是要经过这里的,我可是已经等了两天了。”

  竟是特意等在这里?闻言更觉意外,对于涯觞虽然谈得来,但君即离还未曾在这人身上花多少心思,也懒得猜测对方的用意。“所以?”

  只有两个字,却让涯觞正了神色,直直的看着君即离。“离魂海并未做下那些事情,且我们也有分部被屠,看起来像是道修所为。是以,我认为此次是有人蓄意挑起道魔之争,只不知所图者何。就算要打,也不能是背着黑锅打,飞仙谷会谈我是必定要去的。”顿了顿,涯觞似有些期待。“君道长,你可信我?”

  涯觞的话一出来,两边人马的表情都有些奇怪。烟霞观这边,一面是佩服涯觞敢只带这么几个人就要去飞仙谷,一面又觉得对方特意找上他们太虚长老问这话有些说不出的味道。而涯觞身后的几个心腹却有些莫名,这样上赶着问君即离信不信什么的,他们家主子真的不是气糊涂了么?

  其实君即离心里也觉得很诡异,总觉得涯觞的话和眼下的气氛有哪里不对。“我信与不信,很重要么?”值得你紧赶慢赶等在这儿?

  “我知道此番前往飞仙谷是兵行险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见到我会什么都不管直接动手,这样的情况下若是能少一个敌人自然是好的。旁的人也就罢了,可若是君道长要出手,我可就不敢保证能活着回离魂海了。”听到君即离的反问,涯觞直觉对方是信了,便又有了些笑模样。“所以,当然很重要。”

  一瞬间,君即离脑子里闪过很多个念头,既有正经的也有吐槽的。末了,君即离眼神一变,整个人都冷厉了几分。“几天前收到消息,我那弟子被人袭击,意图抓住她用来威胁我。那领头的是个女修,功法套路还有兵器,都同当年的沈亦风如出一辙。”见涯觞脸色微变,君即离身上的冷厉又消失了。“听闻北川常年飞雪,风光与别处大有不同,可惜我一直没机会去看。”

  只几句话,却让涯觞心思百转。沈亦风跟烟霞观的恩怨他自然是知道的,还知道当年五派大会上沈亦风是死在顾子方手上。不过,他却是听说沈亦风是先被君即离给废了,顾子方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若说有人对君即离恨之入骨的话,无疑是天海宫前宫主子狐长恨,以及沈亦风的未婚妻子狐嬛。看来这一次的风波离魂海却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为君即离透露的线索和诚意,涯觞的笑容更真切了些。“呵呵,既然君道长愿往,我便做个东道又如何?早年收藏的几坛佳酿,正缺个可以对饮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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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青心情复杂的看着顾子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的确没有想到顾子方能如此高妙的隐匿之法,能在他和吕洞宾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把谈话听了个完整。可即使如此,他也不觉得让顾子方去风雷山接应君照影是什么好主意。已经知道眼下这一切极有可能是子狐长恨捣的鬼,他如何能放心让顾子方单独下山?

  “师父,正因为按常理说我应该留在观中被保护得严严实实,这个时候我单独下山恐怕不会有多少人能想得到。而且风雷山我也不陌生,即便真有什么,以我的隐匿之法也能躲得过去。”见柳长青面露犹豫,顾子方知道对方是不放心自己。“照影身边只有蚩灵,如果她真的被人抓走用来威胁小离,后果不堪设想。师父,让我去吧。”

  “不,你不能去。”

  柳长青正犹豫不决,却听到吕洞宾坚决的反对顾子方的提议。顺势看向吕洞宾,有那么一瞬间柳长青觉得自己从吕洞宾眼中看到了狠厉。

  顾子方压根儿没想到吕洞宾会出言反对,他明明觉得柳长青已经有些动摇了。“前辈。”

  “谁都可以去,独你不能。”没让顾子方把话说完,吕洞宾一贯和蔼的脸上尽是严肃。“照影身边不只有蚩灵,还有不二猴和青陌。青陌的隐匿之术不在你之下,即使是大乘修士也无法堪破。风雷山不小,即使你不陌生,蚩灵却比你更熟悉,你未必能找到他们。纵是你找到了又如何?你就一定能保证你自己和照影他们所有人的安全?未必吧。”

  顾子方心想无极果然猜对了,君即离真的是安排了一明一暗两层保护,可这不是他放弃的理由。“蚩灵他们现在应该多少都有伤在身,难道我们就真的什么都不做?我的确不能保证什么,但我知道若是照影出事,最难做最伤心的会是小离。”

  定定的瞧了顾子方一会儿,吕洞宾忽然笑了。“小离传话回来,让我千万盯着你不许你下山。听蚩灵说,当年蓝嫣然那件事你便没有听小离的告诫,这一次你也要如此吗?”

  顾子方心下一紧,原本想好的说辞一个字都不敢说了。吕洞宾看向他的眼神太有杀伤力,说出的话也太有震撼力,顾子方几乎又看到了当年君即离拖着天海宫的大乘修士同归于尽的画面。如果当年他不那么固执,如果当年他没有因为一个蓝嫣然而迷了眼,小离又怎么会落进禁区受了整整十年的折磨?

  看出了顾子方的动摇和忐忑,吕洞宾捋了捋胡子不再说什么。他知道顾子方担忧君照影只是因为君即离,也知道顾子方对自家徒孙所怀着的那点儿心思。只是,眼下并不是可以感情用事的时候,且有些事顾子方并不了解。但他没兴趣解释什么,想来君即离也同样没有这个兴趣。

  “前辈是在警告我吗?”

  忽听得顾子方语气苦涩的话,吕洞宾抬眼,慢悠悠的说道。“去或不去在你,反正小离的话我是传达到了,若是发生了什么,任谁也怪不到老头子身上。”

  好狡猾!心里的苦涩更甚,顾子方觉得对方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在威胁自己,可恼火的是他还真不敢再一次违背小离的意思。不出事还好,若是自己这一下山真出个什么意外,只怕这辈子都别想再让小离看自己一眼了。以前犯过的错太多,他家小离眼下已经很不耐烦自己了,他还真是丝毫都不敢赌。

  可他只是想为小离做点什么能让小离高兴的事情,真的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克制着心底蔓延开来的苦涩和无力,顾子方知道自己不能再坚持要下山了。对柳长青和吕洞宾行了一礼,转身告退。

  直到顾子方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了,柳长青才疑惑的看向吕洞宾。“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并不知道柳长青突然间感慨什么,吕洞宾笑眯眯的在心里盘算要怎么把这事告诉画影,再让画影旁敲侧击的说给君即离。

  见吕洞宾毫无破绽,斟酌了一下,柳长青试探性的开口道。“我怎么觉得子方对小离的在意有些过了?”

  毫不退让的对上柳长青的眼睛,吕洞宾笑得温和无害。“哦,有吗?我倒不觉得是在意,只觉得是那孩子对我家小离心怀愧疚而已。”

  老狐狸对老狐狸,柳长青没能从吕洞宾身上看出任何端倪,可直觉告诉他顾子方并不是心怀愧疚那么简单。只是,若要说还有些什么,一时间柳长青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自己应该去问问烟涛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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