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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5章

  网www.akxs6.com,。p>“大夫不是让你好好休息的吗怎么跑了出来”

  大掌自然而亲昵的牵起女子的玉手,淳于焉温声开口道。一双幽深似海的眸子,仿佛除了面前的佳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了。

  安若溪只觉一缕苦涩,慢慢的从心底荡漾开来,泛在嘴角,连凝出的那一抹笑意,都似黄连。

  “你不在屋里,臣妾觉得有些闷,所以出来走走有伶儿陪着我,没事的”

  便听苏苑莛嗓音柔柔,一张莹润似玉的娇颜上,淡淡笼着一层红晕,那种半是羞涩,半是甜蜜的神情,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本王已经把剩下的事情交代给底下的人去办了以后就有时间可以陪着你了大夫说头三个月最是要紧,你身子本来就弱,千万不能掉以轻心,知道吗”

  男人细细的嘱咐着,那样的温柔关切,缱绻意浓,不参合任何的杂质,刺得安若溪双瞳,如针扎一般酸痛。

  “嗯”

  女子轻点臻首,娇颜上的甜蜜,如玫瑰花般绽放。

  安若溪突然觉得自己呆呆傻傻的站在这里,就像是一个无人问津,却死皮赖脸着不肯离开的小丑一样,整个人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绝大的笑话。

  自嘲一笑,安若溪刚打算悄无声息的走开,却听得身旁有人心有灵犀,善解人意的开口道:

  “看来我们留在这里,根本是多余的汐儿,你介不介意,邀请我去你的凉欢轩坐坐”

  说这话的端木谨,一双水色无边的桃花眼,冲着安若溪促狭的眨了眨。那种似安慰、似暧昧的神色,在安若溪郁郁的心底,洒下了一线明亮的阳光,渐渐照透了那里的荒芜与阴霾。

  “当然不介意先前我让笼晴去吩咐厨房,熬了一大锅的桂花糯米藕,现在应该差不多好了你去了之后,正好帮我解决掉”

  嘴角扯开一个大大的明丽笑容,女子晶莹剔透的脸容上,似暗夜里刹那间绽放的一朵百合花,妖娆而清雅,如同笼着一层薄薄的艳光,耀眼的令人不敢逼视。

  纵使见惯了各色的美女,但却无一人像眼前这不着粉黛、清汤寡水的女子一样,仿佛拥有动人心魄的魔力。

  眸色一沉,端木谨深深凝住面前的安若溪,那一双墨玉般幽黑的瞳仁里,有大片大片未明的光,一掠而过。

  身畔的男人,幽深似海的寒眸,仿佛未曾落在对面一男一女身上半分半毫,但苏苑莛仍是清晰的感觉到,从那温厚粗糙的大掌上,传来的隐忍的力度,仿佛随时会将包裹在其中的小手,无意识间给狠狠捏碎。

  她却不觉得痛,任由自己的一双玉手,停留在那渐渐变冷,渐渐变硬的粗粝掌心,缠绕不放,至死方休。

  端木谨菲薄的唇瓣间,轻轻扯开一抹邪肆的浅笑,温声细语的开口道:“那桂花糯米藕,光听名字,就知道一定很香甜,本王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尝尝了汐儿,我们走吧”

  “呃好”

  听到男人的声音,安若溪才发现自己在刚才的一瞬间,又不由自主的走神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心底,暗暗期待着的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最终却没有实现一样,因为就连自己都不敢正视,连带着那莫名的一缕失落,都是飘忽而隐秘的。

  略微尴尬的冲着端木谨一笑,安若溪堪堪转过身子,不再多留,纤足一抬,就打算往凉欢轩的方向回去。

  背后却在这个时候,悠悠传来一道清清冷冷的话声,说的是:

  “谨王爷大老远的跑到我焉王府来,就是为了吃一碗桂花糯米藕吗”

  心头蓦地一跳,安若溪刚刚抬起的一只脚,就像是被人突然之间施了定身术一样,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却见身畔的端木谨,清眸婉转,斜斜睨了她一眼,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似是而非的暧昧,轻柔的一把嗓音,温润的仿佛想要滴出蜜来了一般,说的是:

  “这还不够吗若是汐儿乐意邀请本王别说还有一碗桂花糯米藕就算什么也没有,就算路途再远一点,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若是本王说不欢迎谨王爷呢谨王爷还要继续厚着脸皮留在我府里吗”

  漫不经心的下着逐客令的淳于焉,一张俊朗冷毅的脸容上,却是神色淡淡,瞧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来。

  “既然焉王爷不欢迎,那本王自是不会厚着脸皮在这里多加打扰”

  却见那端木谨似乎丝毫不以为忤,声音平平,不着半丝情绪。这般的从善如流,怎么看也不是他的风格。

  果然,顿了一顿,语气一转,便听那端木谨施施然的开口道:

  “汐儿既然焉王爷不喜我留在他府中,恐怕就要委屈你,跟我一块儿出去了不过,正好,来之前,我听人说城外西郊新开了一家得月楼,里面的雪花鸡、冰糖湘莲都是数一数二的招牌菜我本打算改日带你过去尝尝,现在看来,我们现在就有这个机会”

  男人一双水色无边的桃花眼里,流光潋滟,氤氲的人影,毫无疑问,都是他口口声声唤着的“汐儿”,仿佛周遭的其他一切,在他眼里,都是死物;菲薄的唇瓣间,张扬而邪肆的泛着一抹蛊惑人心的笑意,那半是挑衅,半是促狭的神情,还真是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寒眸一厉,淳于焉漆黑如夜的瞳孔深处,如同被人点燃了一簇幽蓝的小火苗,隐忍在其中的愤怒,大有熊熊燃烧之势;一张薄唇,紧紧的抿着,仿佛正在竭力阻止着某种不受控制的情绪,从口腔里倾泻而出,又仿佛仅仅只是为着端木谨的三言两语,便已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男人却仿佛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语气轻柔,一心一意,悠然的询问着眼前女子的意见:“汐儿你说好不好”

  便见对面的淳于焉,凝结在幽幽寒眸里的那一线狂风暴雨,正在迅速的集聚着,仿佛随时都会冲撞出来,将落在其中的人影,毫不留情的淹没、吞噬安若溪心中,由是一动。这么长时间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淳于焉这只变态也会有被人呛住的时候,还真不是一般的好看呢忍住从嫣红的嘴角,不断往外倾泻的融融笑意,安若溪颇有一雪前耻,幸灾乐祸的好心情。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看来,淳于焉那只变态,终于迎来了可以跟他相抗衡的对手赶紧打住心底油然而生的一股自作多情,安若溪就事论事的开口道:

  “好呀冰糖湘莲什么的,我最喜欢吃了谨大哥,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去”

  女子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像是冒着光,望向她面前的端木谨,那种眼神,她仿佛从来未曾落在过他的身上竟是刺得淳于焉眼角一涩,就像是被人拿着一根针,不经意的狠狠戳了一下,尖锐的疼痛,顺着瞳孔里的神经,迅速的流窜至心底某处,轻而易举的便扎进了那自以为坚硬如铁石的地方“不许去”

  男人的嘴巴,似乎快过他的思绪,抢先一步,冲口而出的阻止道。

  突如其来的三个字,打断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去一尝美食的安若溪的兴奋之情,下意识的望向那投了反对票的男人。

  淳于焉突然恨极了面前女子那副错愣而无辜的表情,咬牙道:

  “沐凝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需要本王提醒一下吗本王的爱妃”

  那“本王的爱妃”五个字,像是从淳于焉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透着丝丝的恨意,和缕缕的暧昧,竟让安若溪的心头,蓦地一热,一张老脸上的温度,立马上升了几个汞柱。

  正飘飘然的对号入座的时候,却听得男人清冽的嗓音,刀子刮过利器一般的刺耳,哧溜溜的撞进她的鼓膜里,说的是:

  “若是让别人看到本王的爱妃,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跟别的男人,抛头露面,在酒楼里卿卿我我你们让本王的面子,往哪里搁”

  安若溪只觉一口气,堵在胸口之处,差点上不来,噎的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疼。

  “淳于焉,原来你担心的就是这个既然如此,你干脆一纸休书,把我休了了事这样的话,无论我跟哪个男人抛头露面,卿卿我我也都跟你焉王爷无关了,别人自然也不会嘲笑到你头上这样你就满意了是不是”

  安若溪一张娇艳欲滴的小嘴,开开合合,连珠炮似的向外吐着无遮无拦的字眼,那副咬牙切齿、义愤填膺的模样,像极了一只被激怒的小野猫,随时都会用她尖利的小爪子,在面前男人一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俊颜上,狠狠抓几把从女子檀口里,无意间吐露而出的“一纸休书”几个字,还是利剑一般,不受控制的刺进淳于焉的耳朵里,席卷着说不清的懊恼与愤怒,冲撞在他的血管里,并慢慢的渗进那一双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隐隐透出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安若溪拧着头,不怕死的迎向他急欲杀人的目光。

  沉寂的空气,如绷紧的箭弦,蓄势待发。

  “凝汐妹妹”

  女子温和柔媚的嗓音,适时的响起。

  苏苑莛莲步轻移,已到了安若溪的面前,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温声道:

  “始终男女授受不亲,你与谨王爷问心无愧,自是不用怕的但外人不这样想王爷也是为你的清誉着想,你就不要跟王爷赌气了好不好”

  女子半是商量,半是乞求的语气,钻到安若溪的耳朵里,却是如此的别扭,那覆在她手背上的娇嫩滑腻的掌心,冰肌玉骨一样的触感,亲密而又疏离,像无数细小的针一样,扎着她的肌肤。

  “谁跟他赌气了”

  一边闷闷的开着口,安若溪一边下意识的,试图从女子握住的掌心中,挣脱出来随着她的动作,便听苏苑莛低声惊呼,那一把娇弱的身子,似乎踉跄了一下,直直往后退去安若溪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淳于焉已经及时扶住了那眼看着就要跌倒的女子,同时,一道阴冷狂虐的眼神,蓦地射向她,凛冽的嗓音,像是刀子一样,剐在安若溪的身上,厉声开口说的是:

  “沐凝汐你干什么”

  安若溪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尚有些错愕和怔愣,呆呆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听得那窝在男人怀中的苏苑莛,弱声开口道:“王爷”

  女子精致美艳的脸容上,此时已是惊魂未定的煞白之色,明眸含水,晶莹的泪珠,仿似随时都会不受控制的滑落,白皙细嫩的玉手,紧紧抓在男人宽大的衣袖间,柔弱的依靠着那坚硬的胸膛,那样的楚楚可怜,任何人看到都会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的吧

  “莛儿你怎么样有没有摔着可有哪里不舒服”

  将一双杀人般的寒眸,从对面的女人身上,狠狠的拔下,淳于焉一心一意的询问着怀中女子的安危,那样焦切的担忧,如同捧在手里,万金不换的珍宝一样。

  “王爷臣妾没事”

  低声开着口,女子柔媚柔弱的嗓音,仍凝着一抹心有余悸的哽咽,揪的人冷硬如石的一颗心,都仿佛能够被她融化掉。

  顿了一顿,苏苑莛似乎小心翼翼的忘了一眼对面的安若溪,嗓音低低,涩声道:“王爷刚才是臣妾自己没有站稳不关凝汐妹妹的事”

  说着这番话的女子,臻首轻轻的低了下去,露出一大截白嫩细致的颈部肌肤,在日光照耀下,泛着白瓷一样清冷的流光,刺在安若溪的眼睛里,生疼生疼。

  原来,刚才女子的险些跌倒,落在别人眼里,是她安若溪生生的将她推了出去。

  安若溪突然觉得很好笑。

  苏苑莛还在善解人意的为她解释着,落在安若溪的耳朵里,却比直言不讳的指责她就是“凶手”,还要令人难堪。

  女子委曲求全的话语,更像是一桶油,浇到了淳于焉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眸色一厉,似裹了千万只利箭一样的射向对面的安若溪,残戾阴鸷的话声,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冲进空气里,变成无数的钉子,狠狠的钉在她的身上:

  “不关她的事本王亲眼所见是她一把把你甩开的沐凝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本王休了你吗若是刚才莛儿和她腹中的骨肉,有任何的损伤本王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安若溪所有想要辩解的念头,活生生被那“生不如死”四个字,给割断、绞破,灰飞成灰烬他连半个字都没有问过她,便已经认定了她蛇蝎心肠,故意推开苏苑莛,残害他的孩儿“生不如死吗淳于焉难道你认为我现在待在焉王府里,还不够生不如死吗”

  反正自己已经激怒了他,再多一点也无妨。抬眸,安若溪毫不畏惧的迎向男人残虐的眸子,面上如此的坦然而平静,任性而挑衅,心底,却早已是一片苍凉,仿佛被人用尖利的刀子,生生的剐着一样,千疮百孔,血流不止。

  男人寒眸里的戾气更重,整个人,似浸在千年不化的冰窖里一样,周身都散发出令人冻入骨头的阴冷和残暴。他不过是想让她说一句服软的话,只要她说,他就可以既往不咎,结果却换来她一句“生不如死”原来待在他身边,她一直觉得“生不如死”很好男人蓦地放开怀中的女子,忻长的身躯,一步一步的向着那不怕死的女人逼近,狂肆的瞳孔深处,像卷着烈火一般的风暴,恨不能将印在那里的人影,焚毁殆尽怕吗似乎比起心底那渐渐升腾起来的恐惧,安若溪更多的是一股不能自抑的悲哀,像是潮水一样,随着男人不断迫近的危险气息,将她笼罩在其中,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她淹没,直至窒息而亡双腿如被钉在原地,动也不动,固执的不肯往后退半分半毫,凝眸,安若溪直直的望着一步一步向她逼来的男人,放大的瞳孔里,清晰的映出他的残酷,他的冷鸷,那种欲将她抽筋剥骨,挫骨扬灰的无情女子嫣红似血的唇瓣间,甚至无意识的扯开一抹轻笑,妖娆而惨烈,仿佛随时都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粉身碎骨,灰飞烟灭男人高大的身躯,在她的眼前,笼罩成巨大的阴影,像是暴风雨欲来之前,陷入阴霾黑暗的天空,压抑至令人绝望的温度,一点一点的由心底,沿着汹涌澎拜的血液,沁入到指尖,冰冻碎裂安若溪眼睁睁的看着男人铁钳一样的大掌,掐向她的喉咙,手背之上的青筋,盘根错节,凝聚的力量,应该足以将她的脖子拗断的吧就在她一颗心,即将沉入万丈深渊的时候,冰冷的手腕一热,一股温厚的力量,却拽着她的身子,向后退去,将她严严实实的护在身后om,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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