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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7章

  网www.akxs6.com,。p>但见端木谨薄唇轻启,一开一合,悠悠然的说道:

  “这么感激我的话光说可不行不如以身相许吧”

  安若溪刚刚送到嘴边的一杯茶,就那么毫无违和的喷了出来,直喷上男人那张水色无边的妖孽俊颜饶是端木谨反应迅速,一张俏脸上,还是不可避免的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湿气,那带些凉意的触感,也不知是来自茶水,还是女子的唾液这平日里最觉污浊腌臜的一件事,此刻的男人,竟好似没有感到丝毫的着恼,一双清润的眸子,堪堪的望向那陷他于狼狈境地的“罪魁祸首”女子却是一副反应迟钝的模样,黑珍珠般的双瞳,睁得老大,一张嫣红的小嘴,微微张翕着,难掩的错愕和怔愣,从轻浅的呼吸中,一点一点的泄露出来那样生动而鲜活的表情竟让端木谨油然而生一种可爱的错觉微微撇开头去,男人菲薄的唇瓣间,泠泠的笑意,却是止也止不住的从嘴角倾泻而出,就仿佛突然之间发现了一件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的有趣的事情一般,衬得一张水色无边的俊颜,邪魅又妖娆,一把温润的嗓音,半是调戏,半是揶揄的丢向面前的女子:

  “汐儿你这是听到本王终于肯给你以身相许的机会所以太过激动吗”

  一颗脑袋尚处于神游太空状态的安若溪,蓦地听到这么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话,仍是需要反应一会儿,呆呆的望向说话之人,待看到男子一双料峭的桃花眼,促狭的向她眨啊眨的,既充满了让人想入非非的暧昧,又毫不掩饰其中的戏谑这样一只妖孽,留在世上,还真是祸害“谨大哥亏你刚才还说别人是睁眼瞎子我怎么觉得你的眼神也不大好使呢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刚才是吓的”

  拧着头,斜斜睨着对面的妖孽美男,安若溪似笑非笑的打击着他的得意。这样一来一往间,郁郁的心情,倒是大好,暂忘因为某个混蛋引起的种种不舒服之感。

  男人一双讳莫如深的清眸,深深的凝住她,墨玉般漆黑的瞳孔,刹那间荡开大片大片未明的流光,沉沉,晦暗明灭。

  “汐儿你真的变了”

  男人低沉温润的嗓音,尚凝着一线说不清道不明的飘忽之意,似迷惘、似慨叹,似欣慰,又似失落安若溪的心头,蓦地一跳。她突然很想问问他,她这样的“改变”,究竟是好,还是坏呢转念一想间,却最终还是放弃了。本来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又何来比较好与不好呢

  “呵呵”

  干笑两声,连自己都觉得脸上撑开来的那一缕笑意太过牵强,安若溪索性收了回来,心底突然油生一股说不出来的纷杂搅扰,思绪不经半分的修饰,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从口腔里倾泻而出,说的是:

  “人总是会变得吧因为时间在变,环境在变所以人的心,也就会跟着改变唯一不变的”

  说到这里,安若溪堪堪的停了下来,似乎一时之间没有想到这个世上,会有什么真正由始而终,永垂不朽的事情脑海里却蓦地闯进一张清清冷冷的面容来也许,唯一不变的就是淳于焉对她一如既往的坏从沐凝汐到安若溪,从过去到现在至于未来他与她之间又怎么会有未来呢神思微恍,安若溪只觉胸口之处,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狠狠的揪着一般,毫不留情的蹂躏、撕扯着那薄弱的一颗心脏,而她却仿佛无能为力,只能任由它渐渐裂开无数的缝隙,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的从里面喷涌而出直到流干淌尽,变成一具空壳是不是痛至麻木之后,便再也不会痛无悲也无喜,平静成一滩死水女子突如其来的沉默,竟让端木谨有些难以适应。但见那一双澄澈透亮的眸子,此刻却缓缓氤氲开来秋水一般流转的潋滟波光,似笼了一层朦胧而恍惚的雾气,凝着一抹飘忽的神色,迷茫而惘然、痛苦又酸楚,微带丝丝的凄惶以及无措那样的神情,就仿佛走在阴霾的天地间,一个不小心迷了路的小孩子,徘徊在原地,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就连来时的路,都渐渐的遗忘模糊,不知道是走,还是留她就像是被困在当中的一缕游魂,寻寻觅觅着出口的所在“汐儿”

  男人清冽的嗓音,轻声唤道,似乎想要叫醒那沉溺在某种复杂梦境中的人儿。

  突然听得人声的安若溪,有些反应不过来,就像是刚刚睡醒一般,站在梦境与现实的接口,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往前走,还是返回去,进退维谷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甩去脑子里那些烦杂纷乱的思绪,清了清嗓子,安若溪开口道:“对了,谨大哥,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那一张晶莹如玉的小脸上,半是为着适才的走神而尴尬的神色,半是故意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的模样,明明是再矛盾不过的两种情绪,她却流露的自然而坦然“说到唯一不变的是”

  端木谨也就对刚才的异样只字不提,配合的提醒着她。

  “哦我想起来了”

  安若溪断了篇的思维能力,总算是又接了上去,黑色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我觉得吧,这个世上,唯一不变的事情只有改变”

  “呵呵”干笑两声,安若溪忍住那冷汗涟涟的心虚,斟字啄句一般说道。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

  男人煞有介事的附和道,深以为然的点着头。

  任安若溪一张老脸,脸皮再厚,此刻也不禁有些汗颜。

  便听那端木谨顿了一顿,却是嗓音悠悠的继续开口道:

  “世事无常所以自己或者他人,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谁也不敢保证”

  安若溪心中,不由一动。脑海里闪过的是在现代时听过的几句歌词:无常才是真灿烂,动人在变幻那些未知的未来,让人恐惧的同时,却也不正是充满了任何可能性的期待吗

  今时今日,她所纠结的一切事情,也许将来的某一天,回过头来再细看,会发现,与那些即将到来的动荡和不安相比,根本微不足道。既然如此,又何必现在就耿耿于怀呢

  未来,总有一天会到来,有时候你以为停在原地,其实不然,命运的大手,始终推着每个人往前走,去到他们既定的宿命深吸一口气,安若溪决定不再着恼于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将某只混蛋抛诸脑后,一心一意的跟面前这只妖孽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一想,遂顺着端木谨的话头,接口道:

  “有一点一定可以肯定毫无疑问,将来的我们,都会变成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的老头和老太太”

  此时此刻,说着此番话的安若溪,显然忘了,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福气,活至耄耋的也许其中的一个人,就会是她自己不知眼前这只有着一张天妒人恨俊颜的妖孽,到了年纪老迈、白发苍苍、鸡皮鹤发的时候,还会不会似现在这样钩心夺魄

  像是想到了那种情景,安若溪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端木谨仿佛也沉浸在对未来的想象中,菲薄的唇瓣间,缓缓的倾泻出一抹温润的弧度,并不断的持续扩大,低沉的浅笑声,从男人喉结处,一点一点的逸出来,动听而又性感。

  两个人就这么相视而笑着,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这一刹那,端木谨脑海里,竟突如其来的闯过一个念头,也许就这样,暂忘外界的一切恩怨情仇,他与她,两个人,圈在这狭小的凉欢轩里,傻乎乎的对着彼此发笑,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清眸中不自觉的一闪,男人温厚的大掌,下意识的笼入袖间,触碰到放在那里的一件物什,冷硬冰凉的触感,就那么沁进了他的指尖。

  “谨大哥”

  安若溪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荡在唇角的盈盈笑意,还没有来得及消散,便已经冲口而出的唤道面前的男人。

  端木谨似乎没有防备的听到自己的名字,那笼在衣袖里的大掌,于是不由的一松,便听一声脆响,悠然砸到地上,有金石相撞的泠泠回音,飘荡在尚凝聚着丝丝温馨暧昧的空气里,划破了那难得的平静男人细长微凉的指尖,只要稍稍一沉,就可以够到那躺在坚硬地面上的物什,将它重新包裹住,不为人知,但是不知为何,他玉身秀拔的身姿,却最终一动也未动。

  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声音,安若溪本能的看去,触目便看到一只流光溢彩的金色发簪,静静的躺在地上安若溪堪堪伸出手将它拾了起来那鎏金的木笔花发簪,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呢“咦谨大哥,你这只金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安若溪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簪子,一边努力的回想着脑中的印象。

  端木谨瞧着她懵懂呆愣的表情,菲薄的唇瓣间,不由轻轻扯开一抹温浅的笑意,似无奈,又似宠溺。

  “你何止是见过汐儿几天前你还戴着她招摇过市呢这只金簪,本来就是你的亏得皇后娘娘还担心你没有拿回这只簪子而闷闷不乐,着人细细的清洗过之后,便托我送还给你”

  “我的”

  安若溪掂量着手中的发簪,那精致的做工,看来一定是价值不菲脑海里蓦地闪过一道精光,似乎隐隐记什么来“这只簪子,该不会是”

  安若溪突然觉得这只金簪有点烫手,一张小嘴,甚是艰难的开口求证道。

  却听得面前的男人,薄唇轻启,嗓音悠悠的回道:

  “是呀这只发簪,正是汐儿你力挽狂澜,最终赢了赛马大会的最大功臣啊”

  “啊”

  手中价值不菲的金簪,立马变成了定时炸弹,惨叫一声,安若溪几乎是一把将它给扔出去的,那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的动作,就好像面对的是一只凶恶的洪水猛兽般,让人避之不及端木谨望着面前女子那种如临大敌的苍白面色,凉薄的嘴角,还是不由自主的牵扯开一缕邪魅的笑意,就仿佛是看到事情比他预期中,还要有趣一般“汐儿你现在这幅表情是陡然见到这只金簪惊喜到的吗”

  男人优雅的将被她丢在一旁的簪子,拾到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张水色无边的俊颜上,一副悠悠然的模样,当真是又邪恶又无辜。

  “不是惊喜是惊吓好不好”

  安若溪只觉一条舌头,都仿佛在打着结,说话都快不顺溜了,眼瞅着那只流光熠熠的金簪,在自己面前晃啊晃的,甚是头晕眼花。难怪她刚才好似神经兮兮的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原来是真的“谨大哥这只金簪不是应该扔掉的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堪堪的躲避着那触目惊心的一道金色,安若溪断断续续,艰难的开口问道。脑子里只觉浑浑噩噩一片,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这只完成历史使命的簪子,怎么还会突然冒出来难道是阴魂不散安若溪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冷颤。

  却听得对面的端木谨,一把悠然的嗓音,愈加的似能滴出蜜来,开口道:

  “你还说呢幸好底下的人,将簪子收拾妥贴了,我现在才能拿给你给”

  男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将手中的金簪堪堪的递到安若溪的面前。

  安若溪只觉眼皮一跳,屁股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退避三舍的望着他手中的物什,清脆的嗓音,似撕裂的丝绸一般尖细,惊恐道:“不要谨大哥拿开”

  端木谨瞧着她一副小白兔撞见大灰狼的模样,低低的浅笑声,不断的从喉咙间逸出来,性感又妖孽。

  “现在知道怕了吗当时将它刺进马股里的时候可没见你像现在这样心慈手软”

  男人还在施施然的说着风凉话,安若溪原本一张煞白的小脸,渐渐渗出一抹羞赧的红晕,尴尬的将一双腿,挪回凳子前,头几乎要埋进桌子里去了,一双白皙的小手,无意识的绞着衣襟,低声喃喃道:

  “我当时不是一心想着要怎么帮淳于焉把那只锦澜钗赢回来嘛哪有想的这么多”

  端木谨却为着女子这一句不经意的话,而心中不由的一动。

  “你可知当时若是一个不测,你从马上堕了下来性命不保,一死了之,倒还好一点,万一将一张小脸,摔的惨不忍睹,又或者断胳膊断腿今后该怎么办”

  男人面不改色的吓唬着面前的女子。一双流光潋滟的清眸,却是兀自闪烁着一缕连他自己都不自觉的复杂情愫。

  这个问题,安若溪还真没有想过。不由一愣。她当时脑子里,真的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赢哪顾得上可能的后果会如何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心有余悸。诚如端木谨所说,一下子摔死了倒还好些,若是真的摔成了毁容,又或是摔个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那她真还不如直接摔死的好不过,后来,那个淳于焉将她救了下来当时,他其实是有一点点担心她的吧心头一恍,如今回过头去看,男人当时对她的关切,竟好似一场梦一样。他的忽冷忽热,他的喜怒无常,让她根本分不清,究竟哪些才是他的真心,哪些又是他的假意女子清澈的双瞳里,氤氲着层层叠叠水漾的波光,仿似随时都会溢出来,那里面盛的一汪忧思绮念,都是来自于另一个男人吧

  端木谨平硬的心底某处,突然升腾起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滋味。

  “只可惜你这么拼死拼活的为着那个男人,他却未必领你的情”

  男人无波无澜的嗓音,仿佛荡漾着一丝微不可察的发酸之感。

  安若溪忽略掉心底因为这事实一般的话语,而瞬间涌上来的缕缕苦涩,尴尬的开口道: 嫂索{弃妃难为:帝君,请上朝

  “我做这一切,又不是为着让他领我的情”

  她只不过是不想他为着娘亲的遗物而耿耿于怀罢了那样的淳于焉让她揪心让她不自觉的想要为他做些什么也许,这才更可悲不是吗

  摇摇头,不再去想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努力将思绪转向别处。

  “对了,谨大哥那只马儿没事吧”

  突然记起这一桩公案来,安若溪张口问道。虽然当时她看都不敢看惨遭自己刺伤的马儿,但那沾染在她衣衫的斑斑血迹,还是令人触目惊心,说起来,她貌似真的挺对不起那可怜的小动物。

  “它死了”

  说这话的端木谨,一张俊朗飘逸的脸容上,突然露出一种很奇怪的表情来,就像是在纠结应不应该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眼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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