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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8章

  网www.akxs6.com,。p>安若溪的心,蓦地一沉。

  “死了怎么会我把它害死了吗我真的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

  女子显然为着这突如其来的讯息而深深震荡着,一张晶莹剔透的小脸上,笼罩的满满的都是懊恼与内疚。

  “汐儿,你根本无须自责那匹马,根本不是被你所害它是中毒而亡的”

  男子嗓音低沉,平平淡淡,听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

  “中毒”

  安若溪难掩惊讶,“怎么会中毒呢”

  “兽医在马腹上发现一只漠北的毒蝎子凡是被那种毒蝎子,蛰过的人或动物,虽不会立即毙命,但毒液会顺着血气运行,侵入到脑部令得中毒之人畜,陷入一种癫狂的状态如同疯了一样,不死不休”

  说到此处,端木谨语声顿了一顿,一双讳莫如深的清眸,淡淡望了一眼那面色由惊诧,慢慢变得凝重与不安的女子,转口道:

  “若非汐儿你后来误打误撞的以金钗刺入马股让毒液顺着伤口流出了一些发作的较慢,从而撑到了救援否则的话,你就算没有被马蹄践踏而死,也必得脱层皮”

  男人似乎尽量将这件事说的平静而轻描淡写,但安若溪还是直听得心惊肉跳。难怪她当时觉得那马儿兴奋的不正常原来她曾经那么近的接触过死亡心有余悸之余,安若溪的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道精光,冲口而出的问道:

  “可是那匹马身上为什么会爬上一只毒蝎子呢”

  究竟是巧合抑或是有人故意陷害一想到后一种可能性,安若溪突然觉得一股不寒而栗之感,由心底直窜上四肢百骸,仿佛那只致命的毒蝎子,正哧溜溜的爬过她光裸的脊背一样,随时都会在她身上,狠狠的蜇一尾巴端木谨一张俊朗飘逸的脸容上,又露出那种很奇怪的神色来,似犹豫、似矛盾。

  “那种毒蝎子即使在漠北都极为少见更别说会无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男人虽然没有直接将答案宣之于口,但真相,已然呼之欲出。

  “这么说是有人故意将蝎子放在了我的马上有人想致我于死地”

  安若溪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怎么可能谁跟我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一定是搞错了呵呵”

  一边胡乱的揣测着,一边迫不及待的否决着潜意识里,安若溪根本不想面对这样的现实她根本不愿卷入那些稀里糊涂的恩怨情仇中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深深凝住她的眸色,却毫不掩饰的透露着一股半是同情,半是无奈的神情,让安若溪撑在嘴角的那一缕强笑,渐渐的有些支持不住,最终无能为力的冻僵在脸颊之上,扯得她一张面皮,都仿佛又酸又痛。

  “谨大哥你可知道那个人是谁”

  似无可奈何的暗叹了一口气,似终于咬紧牙根,狠下了某种决心,安若溪尽量装作平静的开口问道。即使她再不愿以恶念来揣度人心,但事到临头,既然逃避不了,那也只有面对。

  端木谨淡淡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脸容状若不经意间瞥了过去,温润的嗓音,无波无澜,就仿佛在讲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实一样,徐徐开口道:

  “听马房里的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小太监说当日他看到一个容貌艳丽,衣着华贵的女子趁着那牵马的阿三去茅房的时候曾经走近过马儿身旁”

  男人的话音,到此为止,堪堪停了下来,似乎正在怒力的斟酌着接下来的字字句句,该如何出场。

  安若溪只觉一颗心,倏然间像是被一根线拉扯着提了起来一般那容貌艳丽,衣着华贵的女子,究竟是何方神圣她仿似已经猜得到,却又迟迟不愿意去印证空气中,陷入一抹短暂而诡异的寂寥中,压抑的如同窗外渐渐沉没的天色一般,黑暗仿佛随时都会毫不留情的压下来,将包裹在其中的人儿,淹没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残酷真相里端木谨一把低浅温淡的嗓音,却已在这个时候,最终不可避免的响起,说的是:

  “后来那个小太监问过别人,才知道他看见的那名女子乃是焉王爷的侧妃之一柳灼萝”

  那“柳灼萝”三个字,轻飘飘的钻进安若溪的耳朵里,丝丝缕缕,打成一个结,然后将她狠狠的缠绕在其中,盘根错节,一时之间找不到可以解开的头绪对这样的结果,安若溪仿佛早已经预料到,毫不意外;但另一方面,那种感觉又像是暗流汹涌的湖面上,被人倏然投下一枚石子,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心底,搅起一番惊涛骇浪“或许他看错了呢或许这只是一场误会呢”

  抱着残余的一线奢望,安若溪喃喃开口道。僵硬的嘴角,试图牵扯出一个类似于讪讪的笑容,但最终,任凭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究还是半途而废,那飘忽的一缕弧度,似笑非笑,不伦不类最后,就连这样强撑出来的无谓,都化成了青烟袅袅,风一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什么就因为一个男人她就把我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吗她可以不待见我,讨厌我但她到头来,却还是想要致我于死地妒忌有这般可怕吗会让一个人变得疯狂而恐怖杀人放火,都可以视为等闲”

  虽然一直以来,她与那柳灼萝每次的相处,看起来都是火星撞地球,针尖对麦芒,但平心而论,她并不十分的讨厌她,更从来没有半分半毫的想要对她不利的念头她也一直以为,那柳灼萝只是一只被宠坏了的烂苹果,虽然为人刁蛮又任性,行事霸道又鲁莽,说话口无遮拦,但总归心无城府,骨子里应该并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但今日听到的一切,却让安若溪突然怀疑了。也许,她难过的,除了被她如此迫害这件事之外,更多的不安,是来自于将她推向这一步的妒忌之感为了一个男人的生杀予夺,值得吗这一刹那,听到这件事的安若溪,心中没有半分半毫的愤怒,有的只是说也说不尽的悲哀,像喷涌而上的潮水一般,从里到外,漫延到她的整个身心,四肢百骸,都像是被浸泡在这冰冷的海水里一样,温度一点一点的消散,寒气却丝丝缕缕的侵袭,直透进骨头里,冻的人发颤女子那一双总是澄澈透亮的明眸,此时早已沾染了层层叠叠的水漾,那些悲哀与忧伤,慢慢的融化在里面,似常年笼罩着飘渺雾霭的幽谷,厚重的压在人的心头。

  端木谨微微撇开头去,漆黑如墨的双瞳深处,隐匿着星星点点的光,似鬼影重重,低沉的嗓音,仿若一线游丝,荡在空气里,稍不留神,便会随风而逝:

  “也许当你爱一个人,却始终得不到又或者,你以为他是你的结果却轻而易举的就被别人抢去那样的妒忌真的会让人变得疯狂而狠毒”

  男人阴郁的话声,似不经意间从幽暗的地府逃逸出来的一缕游魂一样,带着勾人魂魄的残酷,狠狠拉扯着安若溪的心脏,仿佛要将她毫不留情的拖入刀山火海里,永世不得翻身一般。

  “不不该是这样的”

  喃喃开着口,安若溪于一片激荡之间,脑海深处,却有一线清明,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坦然:

  “我只知道那些得不到的,从来都注定不该是自己的能被别人抢走的又有什么值得留恋呢”

  女子渐渐清晰的话音,如同干燥季节里,一场毫无预兆的春雨一样,飘飘扬扬的洒在端木谨的心底,荡涤着那些深不见底的阴霾,然后有溶溶的日光,丝丝缕缕的透进来,照亮了那些被无尽的黑暗占据的角落,似拨开云雾见青天,明亮如新,豁然开朗。

  菲薄的唇瓣间,轻轻牵扯出一抹温柔的弧度,荡漾在嘴边,如同在里浸泡过的一般,泛着甜滋滋的气息,从端木谨微微张翕的口腔里,慢悠悠的倾吐而出,说的是:

  “我的汐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的洒脱与豁达了”

  那违和感十足的“我的汐儿”四个字,让安若溪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心底生出来,直长到每一寸肌肤上,簌簌的抖落一地,再难捡拾。

  忍住额角上渗出来的涟涟冷汗,安若溪“呵呵”干笑两声,微微撇开脑袋去这端木谨,果真是一只大妖孽,好端端的一句话,由他嘴里说出来,却偏偏似真还假,似假还真,让人根本无从分辨。

  惟有那落在她身上的一道灼热目光,仿佛越来越炽热,烫的安若溪一整颗心,都似火烧火燎般不舒服,这样的异样之感,太过危险,绝对不能任由它蔓延下去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把那升腾起来的一簇簇小火苗,掐灭在了萌芽状态,安若溪忙顾左右而言他,无所事事的开口道:

  “对了那个淳于焉他知道这件事吗”

  这无意识的冲口而出,却让安若溪自己,都不由的心头一恍。她可以不去追究那柳灼萝陷害她这件事,但却无法将那个男人的态度装作不在乎他知道吗知道之后又有着怎样的反应这一刹那,安若溪突然很想知道却又深深的恐惧着那样的答案端木谨的心底,渐渐油生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滋味。面前的女子,清亮的嗓音,在说到“淳于焉”三个字时,不经意间放轻放柔的语气,她也许不自觉,他却听得分明。那一张莹润似玉的小脸上,缓缓笼着的流光,似期待、似恐惧、似挣扎、似恍惚,但无论何种情绪,一波一澜,却全是因着那个男人激荡而起敛去瞳孔深处一切的暗流汹涌,端木谨嗓音平平,薄唇轻启,开口道:“知道”

  顿了一顿,像是解释,像是补充一般,续道:“当时,那个小太监说出这件事的时候焉王爷也是在场的他应该听得比谁都清楚明白”

  安若溪怦怦跳动的一颗心脏,如同坐在过山车上一样,倏然间提到最高处,堪堪堵在嗓子眼,哪怕是最轻微的一呼一吸,都会让它迫不及待的从口腔里蹦出来,似豆腐倒地难拾她很想问问他,然后呢但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干涩,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最终,无力的阖了起来。

  端木谨淡淡瞥了一眼那藏也藏不住一股紧张之气的女子,菲薄的唇瓣间,突然扯开一抹泠泠的冷笑,凛声道:

  “只可惜,听得清楚明白又能怎样焉王爷也似乎并不相信他的爱妃,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况且无凭无据,仅靠那小太监的片面之言侧妃柳氏又坚称自己没有做过所以”

  “所以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对吗”

  男人没有说出口的话,安若溪替他接了下来嘴里只觉又苦又涩,似刚刚被人塞进了一块儿黄连一样,连吐出来的气息,都仿佛沾染了这样的苦涩,浓的化也化不开。

  整件牵扯着她性命的事,她这个当事人,却是时过境迁之后,最后一个知道这难道还不是绝大的一个笑话吗安若溪的嘴角,无意识的扯开一缕淡笑,那样轻浅的弧度,像是虚无缥缈的一副水墨画,端木谨深深的望住面前的女子,似乎要透过她波光潋滟的明眸,望进她澄净的灵魂深处一般。

  男人漆黑如墨的双瞳里,倏然划过大片大片未明的光,然后不动声色的敛了去。

  “汐儿你很失望对吗”

  男人嗓音低沉,平平淡淡,仿若漫不经心的开口,却又凝着一线似有还无的复杂情绪,无以言表。

  心头一恍,安若溪扪心自问,失望吗那个男人他不信柳灼萝,会陷害她却认定她会故意推开那苏苑莛两厢比较,孰高孰低,再清楚不过是谁说过,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那现在,她由心底,直往上冲的失落之感,是因为她对那个男人早已不知不觉间深重下的期待吗

  一颗心,像是被人生生的撕拉牵扯着一般,仿佛要将那脆弱的脏器,毫不留情的碎裂成粉末,灰飞烟灭,不留一丝痕迹。 fu.. 弃妃难为:帝君,请上朝 更新快

  说不出的惨痛,像无数只蚂蚁一样,成群结队的爬过她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神经,蚕食啃咬着那些不堪一击的伪装,直到将它们赤、裸裸的暴露在空气里,经受风吹雨打,呼啸嘲笑端木谨静静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将她一切最细微的情绪波动,一一尽收眼底,然后在心底荡漾成一股说不出来的暗涌。

  眸色一厉,男人只觉胸口的某处,突然之间,油生缕缕莫名的懊恼,将埋在那里的一颗心脏,渐渐的变硬,变凉。

  “其实,说起来,也怪不得焉王爷”

  男人悠悠的嗓音中,凝着一丝残戾之气,状若不经意的开口道,一双讳莫如深的清眸深处,潋滟的波光,暗流汹涌,微微从对面的女子身上移开,却不知落在何处。

  漫不经心的字句,缓缓从菲薄的唇瓣间,倾吐而出,说的是:

  “柳侧妃的阿爹,乃是当今淳安国的左将军,手握重兵地位仅次于皇后娘娘的父亲当初,焉王爷娶这位侧妃娘娘的时候,许多人背地里都猜测,他不过是看中了左将军的权势以达到跟皇上相抗衡的目的”

  端木谨平淡的语气,就像是在讲述一件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是非一般,无波无澜,落在安若溪的耳朵里,却如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顺着她薄弱的鼓膜,毫无阻隔的冲撞进她内心的最深处,似一块千斤巨石,重重压下,将她隐藏在里面的一切悲哀,痛楚、酸涩,都毫不留情的挤逼出来,并顺着血液的流淌,送至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将它们充满,仿佛随时都会爆裂出来是呀他娶柳灼萝,是为着借助那左将军的权势而他,娶她却是迫于她那皇帝表哥的压力惟有苏苑莛才是他心口的一颗朱砂痣撇不开,放不下安若溪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好笑她在这里,像一个怨妇一样伤春悲秋,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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