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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棋局(三)

  “圣子,请问今天的料理合您胃口吗?”圣女优雅地使用着餐刀。

  “是的,总觉得和至今为止的味道都不一样呢。”缇娅用餐动作似乎是在偷偷的模仿圣女,这家伙总是在无意义的地方特别用心。

  “我和拉菲说了,让她给二位的料理进行普通的调味。二位没有必要配合我的用餐。”

  “谢谢您,可是。。。”缇娅看了看狂真几乎没动的盘子,“不能准备些肉类和辛辣调味吗?”

  “很抱歉。”拉菲莉亚在一旁答道,“那是违反这里的规矩的。”

  “可是。。。”

  “没关系,缇娅。”狂真摆了摆手,“不用这么麻烦。说起来,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吗?”

  “是的,已经没事了,抱歉让您担心。”

  “难受的时候就要说出来,你如果倒下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圣女也略带不满地说道。

  “和圣女大人每天担负着的重大使命相比,我的不适简直不值一提。请您不用担心。”

  “好吧。。。拉菲,差不多也该把料理撤下了。”

  “我知道了。”

  拉菲静静地将餐具收拾好后,走了出去。

  ---然后

  “圣女大人。”拉菲带着忧虑的表情走了回来,“那个,纳达尔大人说他有话向和圣女大人说。”

  “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那可不行。”纳达尔推开拉菲走进房间。

  “。。。”圣女的眉头因为不愉快而皱起,“我不记得有允许你和我见面”

  “我有话必须要和您说,请您见谅。”纳达尔屈膝在圣女面前低头。

  但是,从他的态度中却感觉不到对圣女的敬意。

  “这两天,圣女大人一直执着于天使大人的圣子。如果没有引发问题倒是无关紧要,信仰是圣职者的基石,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如今事已至此,属下不能再对此坐视不管了。”

  “发生什么事了?”

  “今天早上的清晨,地震又再次发生了,大圣堂一大早就有很多居民蜂拥而至,倾诉着他们的不安。虽然现在还能依靠圣职者的解释来让他们接受,但如果地震继续发生,事情就会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吧。”

  “你是想要我让地震不再发生是吗?”

  “这也是其中之一,但属下还有一个请求。请圣女大人准许狂真大人和圣子大人移居到大圣堂那边,从而让您能够专心地祈祷。毕竟,这座都市的平安是最重要的事情。疏于祈祷的您的先代遭受了怎样的对待,您也应该很清楚。”

  话中明显暗示着什么。

  “你打算用这些话来威胁我吗?”

  圣女的视线中透出寒气。

  她的威压与平常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两人之间顿时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氛。

  “属下并无此意。”

  “圣女是向天使大人献上祈祷,然后从天使大人那里得到指示的存在,你们缘何认定地震的发生,是我将圣子留在身边的后果?”

  “。。。”

  “真要说有谁在阻挠圣女的祈祷,那也是那些羽狩,做着将身为天使大人使者而长出翅膀的人抓捕关押,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纳达尔,我应该跟你说过,让你停止羽狩的行动!但是,我却从未听闻这个状况有什么改善,这是怎么回事?”

  “羽狩是遵从国王的命令在行动的。如果听从圣女大人的意见,有可能会损害教会与王室之间的关系。”

  “纳达尔,你有很多贵族的朋友这件事,我曾有所耳闻。而你只去与贵族交往,却忽视了其他居民的所作所为我也都看在眼里。”

  (嗯?)

  听着他们的谈话,狂真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情景。

  “。。。”纳达尔缄口不语。

  “圣女大人。。。请您冷静地思考一下。我们是侍奉圣女大人之身,对于圣子大人的事情我们也坚信不疑。但是,其他的居民又如何呢?

  即使我们坚持将从牢狱中带回来的这位少女当成天使大人的圣子,但他们也未必会相信啊。就算告诉他们这是圣女大人所梦见的神谕,您认为他们会相信并接受吗?这只会给因为地震而感到不安的居民们带来多余的困惑。”

  “如果,你真心地相信我所说的话。”圣女握紧了小拳头,“那么,在考虑如何能塞住我的嘴之前,先去想想怎么做才能让居民们接受这个说法吧。而且刚才你也说了,要让这两位移居,可如果你真的相信我,就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圣女大人,我是执掌圣教会的神官长。”纳达尔面不改色地鞠躬,“如果有什么事情会动摇到圣教会,就算是圣女大人您,我也有不得不以下犯上的时候。请您体谅我的苦衷。”

  “若是为了保全自己不惜违背信仰,那么圣教会也只是形同虚设!”

  “圣女大人!就算是圣女大人您,这话也说得太过分了!”

  “圣,圣女大人,还有纳达尔大人。。。请两位务必冷静下来。”拉菲莉亚在一旁劝架,“如果两位争吵起来的话,大家都会变得人心惶惶的。”

  “纳达尔大人,今天就请您到这里,改天再。。。”

  “拉菲莉亚,你在圣女大人身边都做了些什么?”纳达尔突然转身对拉菲咆哮,“你的任务就是要让圣女大人心无旁骛地为都市的安宁而去祈祷!就算大家的心会产生慌乱,也是因为你没有达成任务的缘故!这是你的罪啊,拉菲莉亚!”

  “非,非常抱歉。。。”拉菲莉亚被吓得脖子一缩。

  “够了。”狂真走到了纳达尔身旁,“关于昨晚的事,我有事要找你谈谈。”

  “昨晚的事?”纳达尔先是对发言被打断感到不快,随即是一愣,然后又转为震惊。

  “难道。。。”

  “没错,我看见了,跟我来吧。”

  狂真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餐厅。

  “圣女大人,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纳达尔悻悻的低下头,“但是如果今后继续发生地震的话,请您无论如何都务必要重新考虑一下。这件事,请您万万不可忘记。”

  纳达尔向圣女行礼之后,快步跟上狂真。

  。。。

  “听好了,狂真,这件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看在圣女的面子上,我就当你不知道这件事情,一切都没发生过。我这是为你好。”

  还没等狂真开口,纳达尔就先发制人。

  “我说啊。。。”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圣子大人,你搅合进来对所有人都没好处!”

  “。。。”狂真按住纳达尔肩膀,将他推到一旁的石柱上,“给我冷静一下!”

  “你要干什么?我可是。。。”

  狂真在指关节上施力,可以听到轻微骨裂声。

  “啊!”惨叫声响起。

  “我只要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人?”狂真瞪着纳达尔,“我对你和贵族的事情不感兴趣,告诉我,那女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个。。。”纳达尔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她被称作戈尔,是巴尔修塔因大人的狂犬。”

  “巴尔修塔因?”

  “就是执政公,吉尔巴鲁特·迪斯·巴尔修塔因。”

  执政公。

  那是,身居贵族的最高位。

  这个浮游都市拥有仅次于国王权力的职位的人。

  “狂犬?”狂真不屑地摇头,“和爱尔兰的大英雄比起来,那种三脚猫的功夫还真是给这两个字抹黑。”

  “总之,这已经是执政公大人的辖区了,其他的我就真的不能说了。”纳达尔强自镇定,可因为疼痛语气颤抖。

  守卫似乎被惨叫声惊动了。

  “我对你那些破事没兴趣。”狂真听着远方传来的脚步声,松开了纳达尔,“我不管你在谋划些什么,在过一阵子我就和缇娅回牢狱去了,在此之前给我安分点。这点军队力量我还没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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