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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会就如此这般的很失落,很遗憾吗?只是还是咬不了什么,还是咬不开。锁链,很沉重,很沉重。

  “姐姐,是谁给你带上锁链的呢?”赵于珑问道,话一说出口,又开始自说自笑道,“呵呵,也许,不用说,也能猜到是谁给你戴的枷锁,是箴大哥吗?”

  “不,不是他吧?”玲有些犹豫不决地回答道,她自己也十分困惑而又奇怪着,明明之前一直都没有锁链的,她一直都是自由的,可为什么当珑来的那一刻,他捉住她的手那一刻,喊她一声姐姐的时候,似乎不只有她一人听到了,还有那脚上的锁链,那忽然间的哪里的魔法生成了一般,如同锁链一般地缠绕在她的脚踝之间,令她无法动弹。她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她无法行走了,她被锁链舒服得哪里也走不了了。

  那是一个似乎生了锈的铁锁链,似乎是生锈而又破破烂烂的,却又是怎么也解不开。珑把那锁链弄得噼里啪啦得响,锁链清脆的响声超过了水声的轻吟,而她脚踝上的锁链,却依旧毫无动静,什么变化都没有。她只是如此发呆着。她似乎并没有多少泄气。她似乎很平静死的。她惊讶于自己的平静,惊讶于自己的无动于衷。

  在这里衣食无忧在这里享用无尽的荣华富贵外面是战争,饥饿,痛苦,疾病,战争,流亡,都可能让人轻易而痛苦地死去。生命会是如此地脆弱。

  有一种恐惧感。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是她有一点畏惧那些,她很害怕那些,她不敢去面对那些。她只是想过舒服的日子,那外面的战争啊,让她与世隔绝也未尝不好吧

  清脆的铁链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赵于珑抬头询问她:“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她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莫名的。她在心里困惑而又迷茫了起来,她害怕这样的生活,她恐惧那外面的战争,她不想痛苦,她不知道韩季芩在那里,她也不觉得自己需要找他了。对于一个女子而言,能不能找到一个所爱的人,或许并不重要吧。能活着,能有一个男人要自己,或许就可以了吧。这样的生活,就会顺利点吧。可是,那一种愤怒,有一种永恒失落与失望的感觉,那种对自己的深深的遗憾与失落感。是那么的不足够,是那么得不充足,是那么得不能够,是那么得不可以。

  那是一种似乎地牢的生活。自私的人,曾经为自己丢掉了责任而幸灾乐祸的时候,一场新的灾难与痛苦,却在不知不觉中重新燃烧起来,在那发呆与忧郁之中,在那不像突破的时候,不知不觉中,自己给自己重新围上了一个牢笼,一个深而巨大的牢笼,在那牢笼里,一个生活富足,生活优越的牢笼,在那牢笼里,会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只是享受物质生活的一个畜生一般,犹如一个行尸走肉,是一个一无所能的人,就那里饮渴,很饥渴的感觉。

  她已经并不痛苦了。她身体的病已经好了。她生活优越得很轻易地就养好了。但是身体上的病,她不仅生了病,而且,还是一种懒惰的疾病,当手下就如此停了下来,当自己失去了动力,没有了动力,一切也都变成了一场虚无,能去做的太少了,还是自己太过不努力,不尽力了,因为没有好好做,也没有人说,这个青春,太过舒服,太过愉快,好像日子,可以这么得过,就已经很好了,好像生活,就是需要这样过的。

  “姐姐?”珑有些困惑地望着她,严重充满了陌生与困惑,从何时起,姐姐变成了这个样子了呢?姐姐开始不想走了吗?这个锁链不管是谁设的,但好像却是符合姐姐的心意的,她好像是愿意这样的,她这么一个不愿意走的人,她再也不愿意离开了,她再也不想走了,她觉得生活,就这样平淡就好了,她开始依赖这种富裕,舒服的生活了。

  “呵呵,你在想什么呢?”玲微笑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开始虚伪虚假的时候,就想通过微笑来掩盖,掩盖自己的虚伪,掩盖的做作,掩盖去面对自己的新生,她不想去面对自己的心灵,那里污浊不堪,破破烂烂,她在一处逃避着,她什么都抓不住了,也什么都看不到了,她觉得这样真好,她不想去奋斗了,她不想去付出了,她想去做一个自私的人,一个只为自己着想的自私的人,她以为这样,生活可以如意一点,生活可以舒服一点。可是,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心,她自己的心也开始对她抱有遗憾,深深的遗憾了。甚至是一种失望,一种彻底的失望,一个人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可以这么呢?怎么可以这么得堕落呢?怎么可以就这么地轻易地放过自己呢?那铁链,更像是一个自己约束自己的铁链,自己捆绑自己的铁链,那铁链不来自其它地方,而来自她自己的心灵,她不想走了,她不愿意走了,她懒惰了,她堕落了。

  “你不想走了吗?”珑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询问般地看着她,有审视的意味,有怀疑的味道,有陌生的感觉,那是一种陌生,非常陌生的眼神,不像是平常那样看姐姐的眼神了,而是一种看待陌生人的眼神,他满眼里,似乎写满了为什么?为什么?不想走了吗?不想去面对外面的世界了吗?不想去

  “姐姐,你不想要爸爸妈妈了吗?”他终于有些痛心而郑重地问道,当话一说出口,她就似乎有许多话要说似的,“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的亲生父母,他们生我们,养我们,而他们现在正在遭受着流离失所的痛苦,他们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这个世界上,他们流亡者,他们是否在生病,他们是否还在世,爸爸妈妈是否也被迫分离了,他们还在一起吗?他们饥饿吗?他们受冻吗?他们休息的时候,有地方住吗?他们每天吃的是什么呢?饥饿是肯定的,我来的路上,看到很多穷人啃树皮,挖泥土吃,有一种白泥土是有毒的,但是又是能吃的,他们就吃那泥土,还是抢着吃的。他们肯定没有干净的衣服穿,他们一定还是穿着他们身上的那一套,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呢?一场大雨下来,他们全身湿露,那泥湿的道路不好走,他们又是穿着这样泥湿的衣服,往哪里走去呢?他们是要去哪里呢?他们恨有可能往湿热的南方走去,因为那里没有人,没有政治,也没有战争,他们想找一个世外桃源般的世界去生活。”

  “世外桃源?”她困惑着,这是一个陌生的词,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重复地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很熟悉的感觉,他感到熟悉,有认同的感觉,她觉得,这似乎也是她自己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似的。

  “对,世外桃源。在那里很安谧,很舒服地活着,过日子,在那里通过自己的劳动,通过自己勤劳的双手,认真地干着,认真地创造着,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赵于珑认真地点着头,“人们都有想舒服的生活,都想要衣食无忧的生活,都想要不痛苦的生活,可是生活,不该是什么都没有的。生活,真实美好的生活是来自于勤奋,勤劳,是来自于精益求精,日益向上,忘记时间地热爱自己所做的事情,热爱自己所拥有的生活,真实地热爱那些劳动,热爱劳动的本身,愿意做一个付出的人,是愿意付出的,是愿意劳动的,是愿意为别人做什么的。那样子,你就是一个会被人喜欢的人的”

  “不要”玲想都没有想地摇着头地打断了他,并且拒绝了他。

  “什么?”他又一次地困惑而又吃惊了,却哑然般地突出两个字之后,便久久地再也吐不出下面几个字了,他什么也都似乎都说不出来了。他想要说的,有那么多那么多,而当她轻微地摇了摇头之后,一切便又顿住了,一切又似乎都不可以,都不可行了。就那么地有一种愤怒的怒火燃烧着他,有一种厌恶,开始生成。人的自私,人的懒惰在她的心里开始扎根了,她不想去奋斗了,她不想去努力了,她不想去认真了。她什么也都不想去做了。她如同一个木偶一个,如同一个吃喝的废物一般,就像垃圾一样,对他而言,对这个社会而言,她活着就等于是死的,她这个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呢?因为,她这么毫无用处的活着,只是ng费这个社会的资源,根本就一无是处,毫无意义的嘛。是多么得无用啊c。有那么一会儿,他有想杀了她的冲动。

  他多么地想杀了她啊,她多么得该死啊。虽然她是他姐姐,可这“姐姐”也只是一个代号,就像“爸爸妈妈”只是一个代号,她心里根本就没有爸爸妈妈,她心里根本就不想去找爸爸妈妈,她根本就没有为爸爸妈妈的生活考虑过,他根本就没有想过现在,爸爸妈妈过得究竟是怎样的生活,他们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他们过得又究竟好不好呢?他们不在乎,他们统统都不在乎,她只是害怕,她害怕生活的艰辛,她想要好吃的好喝的,她想要很舒服的生活。这个人,还是他姐姐吗?

  “我不要离开这里。”她几乎有些冷漠地回答道。她想要现在的生活。她不想失去它。她想要得到什么,并且能快一点地就得到这些,她想得到的,她想得到这些,她觉得能够得到这些的感觉,真好,这种物质生活真好,真舒服。她呆在这种享受里,她不愿意出来了,她不想出来了,她好久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找得到爸爸妈妈吗?

  她或许都觉得没有可能找得到父母了。至少,父母找得到找不到,都还是未知数,而且,若真的要找父母,那也要花很长的时间吧。那找父母的日子,一定很艰辛,一定又要一路的疲劳,一路的艰辛,又会过上那种吃不饱,穿不暖,全家挨饿,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那种很艰辛,很痛苦的生活,那种流离失所的艰难,那么白天在路上走,晚上,还是在路上走,脚都快要被走断了,她还是找不到她要走的路,她还是不一定能够找到父母。就算找到父母了。她又能给父母什么,破破烂烂的她什么都不能给父母,她什么都给不了,和父母一样的贫穷,和父母一样的困苦,和父母一样的一无所有,这样的生活,穷人和穷人在一起,依旧是穷人,依旧什么都改变不了。

  “因为这里的生活很优越吗?”赵于珑忽然用很平静的语气问她。却不是用看待姐姐的眼神看她。那眼神,就像,一种俯视,中间,参杂着轻视的目光,一种从居高临下的语气,那种语气让赵于玲感到非常的不适应,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她讨厌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可真够糟糕的啊,自己的弟弟怎么可以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呢?

  她生气了。对,赵于玲生气了,赵于珑的姐姐生气了。对自己的弟弟一句并不怎么侮辱的话感到受到了侮辱。她的确是爱慕这里的优越生活,她的确觉得这样的生活吗,很优越,至少很舒服,至少不痛苦,至少,不是那么得折磨,至少这样好吃好喝的感觉,真的很好,但是,她却离不开,她却走不了,她有锁链,她有锁链把她锁住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非常庆幸有这个锁链,可以帮她担当一些罪名。至少如此,因为有了锁链,她无法离开了,而无法离开也不是她的过错了。可是这样的话,她却说不出口。是因为,这话很虚伪,很做作吗?这不是心里话,这只是她的一种逃避而已。

  她张了张口,却是什么也都说不出来,她什么也都说不出来,她什么也都做不了,她什么也都解释不了,而她的弟弟,赵于珑,却依旧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望着她,她还是趴在地上的,而从何时起,从什么时候起,赵于珑已经站了起来,他站了起来,用一种俯视的眼神看着她,有轻蔑与不屑一顾的眼神。

  原来,从何时起,她已经是一个瘫痪而又站不起来的人了,赵于珑,她的弟弟,可以站起来,而她,而她赵于玲却是一个再也站不起来的人了。她瘫倒在地上,没有病得像一个病人,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无法做到,她无法为别人付出更多,无法为别人做出更多,她却只是在那里默默无声地躲避着,默默无声地躲藏着,她,多么得可鄙啊。她多么得渺小啊。比她弟弟还渺小。她一个姐姐,连她的弟弟都不如啊。她都丢掉了父母。“报得三春晖”啊,她没有做到。她不仅没有做到,她反而想要丢掉父母,她想要丢弃父母,她想要放弃,她想要放下。她不想再找父母了。

  一个想要丢掉父母,抛弃父母的念头,这个念头是多么得邪恶啊,是多么得不应该啊,是多么得不该啊,她是多么得错误与过错啊。面对父母现在生死未卜的时候,她竟然还好意思在这里享受舒适的生活,享受着荣华富贵的生活,她多么得愚昧啊,她多么得可鄙啊。她多么得该死啊,可是,她她她赵于玲只是点了点头。

  她轻微而颤抖得点了点头。仿佛在说,是的,她的确是因为这里的生活很优越,她的确是在这里过着衣食无忧,有一个男人养活的生活,真的很好,即使她不爱这个男人,可是,她真的很依赖这种,这样的生活。她不想奋斗了。她努力而疯狂地奋斗着,像疯子一样地奋斗着,却不仅没有人认同她,还一直说她有病,还一直都有人责怪她。她过得没有天日的黑暗的时光。在那黑暗的时光里,她的奋斗毫无意义。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毫无意义。而她也感到无力,很多的时候,感到一种深沉的乏力,有一种精疲力竭的感觉,有一种做不到,做不下去的感觉,她感到自己快不行了,她想要放弃了。而终于在那么的某一天,她奔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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