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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4娘子(2)

  “不要生气了,心里若有什么就说出来。”一整晚上都是碰灰,总希望她能开口跟他说话,哪怕一句也好。

  庄烟睨了他一眼,“我想要你放姐夫一家出狱,你能答应么?姐夫并不是谋逆臣子,若不是他带着十万大军归顺于你,你想踏入这京城,怕是不知又要有多少杀戮。”

  的确,最含冤莫白的就是姐夫一家,昔日无上光景,今日居然连一岁多的肉团子都呆在牢里。自从她嫁给禛礼后,她这个姐姐待她不薄。

  那么柔弱的女子,在牢狱里怎么能受的了郎。

  她说的这些,想必他是知道的。忽然觉得自己说在乎,也是浪费口舌而已。

  见她眸光暗淡,又翻身被对着他,不再说话。

  “我不想与你谈乱朝政之事,我们还是像以前过着常人的夫妻生活,不好么?”

  身后,他良久才说道,语气里尽是满满的无奈锎。

  像以前?现在如何能像以前一样?回不去了。

  她知姐夫为何入狱,只是姐夫没有错,将军府的老老少少更是没有错。她未曾为丞相爹爹求情,是因为她知道禛礼得到天下,他必定会得到那个下场。

  想起摄政王曾经问过她,若是禛礼日后当了皇上会不会放过她的丞相爹爹。她居然那么笃定和自信禛礼不会。

  求情会惹恼禛礼,不求情她心不安稳。

  他就不能为了她一次,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为了他牺牲这么多,并不是想得到这般下场,爹爹若是满门抄斩c将军府若是被连坐,而她这个庄氏女儿在皇宫尽显荣华富贵。

  怕是她良心能安,天下人也为她不耻吧。

  “只不过是想要拿到兵符,借口有百般,你却给他安了一个最大的罪名。”庄烟轻笑。

  有十万兵权的姐夫,一支令人丧胆的廉家军,她有无尽财富,她若在宫中圣宠不衰,再诞下龙子,就能只手遮下半壁江山。

  呵呵!天下人都有这样的看法,唯独你禛礼不行!

  他心所想,她又怎会不知。

  禛礼叹息,“这罪名不是我安的。”大昭律法如此,何须他再去费心思,想这许多。

  庄烟转身,怒极,扬手甩了他一巴掌。不是你安的,难不成是姐夫犯下的罪责。为你杀敌护你平安,却换来你这样无情无义的话!”

  拉过她的手掌,吹了吹,轻声问道:“疼么?”

  记得她上次打人,结果手红了一天。

  在旁守着的小安子,惊的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我的万岁爷诶!您被打了,不管自己疼不疼到关心娘娘手疼不疼。

  庄烟拨开他的手,盖好被子,闭眼眼睛,假寐。

  今天晚上,他要敢爬上她的床,说不定她会把他踹下床。

  禛礼了解庄烟的脾性,遂唤小安子拿棉被来,他要打地铺。

  鉴于这些,小安子凌乱了,也总结了,皇上宠娘娘,就是这位娘娘要天上的月亮,估摸着万岁爷也会摘给她。

  小腿跑快,动作麻溜的给铺好地铺。

  第二天,批阅奏折时,忽然禛礼抬头,问了小安子一句。“你知道怀孕的女人要注意哪些么?”

  “啊?”小安子愣了一下,随即憨笑着。“皇上要不要奴才去请御医?要注意哪些御医肯定都知道。”

  他是个太监又不是御医!脚趾头都能想到,皇上问这话定然是为了咸福宫里面的那位。

  每天三顿饭都是陪着庄烟一起用的,晚间安寝的时候,准备药草泡脚,帮她柔柔腿,或是给她读一些她爱看的话本。事无巨细,样样都是亲力亲为。

  因为庄烟怀孕,禛礼召集了所有的太医,太医说了女人怀孕的所有注意事项,他都一一记住了。

  这些日子庄烟没有给过禛礼好脸色,可是某人却是乐此不疲。

  气是消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心寒。将军府一门是因为受爹爹连累入的狱。

  大昭律法有条是叛乱者灭九族,她也是庄聚的女儿,他禛礼也是庄聚的女婿,九族,他也在内!

  这些日子,禛礼的表现很好。庄烟也算是配合。

  她再寻找机会跟禛礼开口提她姐夫的事,她可以退让,但至少要先把肉团子接到她身边。她现在也算是当了娘亲的人了,为人母的心能体会到,多少要为姐姐做一些事。

  平日里长乐也会来这里走动。她让禛礼开个恩典把丽妃送到皇祖母那。

  “嫂嫂可安好?小皇子没有闹腾你么?”长乐每日都是这个点来陪她,刚好禛礼刚走,她闲着憋闷的时辰。

  “好。肚子里的娃娃安分的紧。”

  长乐本不是能坐住的性格,她每次来看她都会带上新搜罗的玩意,有时实在是没好玩的,她居然会吵着让庄烟跟她一起学绣花。

  “长乐,你可以自由出入皇宫,若是你想念丽妃了也可以去陵庙看看她。”

  长乐吃了两口杏仁酥,听到庄烟的话,放下手中的杏仁酥,笑的明媚。“等长乐出嫁了,自会把母妃接到身边养老,日日陪伴。皇兄不要母妃了,长乐不能学皇兄也抛弃母妃。现下,长乐想陪伴嫂嫂,多亏是嫂嫂救命,不然,母妃和长乐一定比皇后的下场更凄惨。”

  明明是同样的笑容同一张脸,就是说不出来哪里变了,那笑容不是在干净c纯真c阳光了。

  庄烟浅笑,“好。”有人陪着自然是好。

  看着长乐一直啃着那盘子杏仁酥,庄烟漫不经心的说道:“是你三皇兄少了你的吃食么?这些天,只见到你来陪着我,来的时候也是准时来的,除了你,王府里的那些个女人也都搬进了皇宫,怎么不见她们?”

  “嫂嫂说笑了,难不成你想要见她们?”只是觉得嫂嫂这里的东西好吃,而且没话说的时候,她习惯吃东西,这样气氛可以不那么僵。

  庄烟摇头。她只不过是好奇罢了,那些个女人就是一辈子不见,她也不会说有半分想念的。

  “她们每天都会来,可是她们到了门外就被拦下来了。真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这么执着,非要见到嫂嫂才肯罢休。”

  走出了屋子,确实能听到一些吵闹声。

  “王妃,我们姐妹来看您了。”岑雪眼神好,看到了庄烟,对朗声喊道。

  大抵是禛礼不想有人饶她清静才不让你进来,她又何须见那些会让她添堵的人呢。遂又退回屋内。

  长乐拿起最新绣的香囊,颇为得意的让她瞧瞧。

  庄烟失笑,“诚然你和我一样,委实没有绣花的天分。”香囊上的花,她真的是瞧不出来是什么花。

  “是了,成日绣花闲来无趣。还记得母妃寿辰那日,嫂嫂送上的礼物真是美极了,长乐好想再瞧瞧那‘夜蝶’,会发光的蝴蝶当真是美极了。”

  那日是她过的很开心吧,她的父皇c母后还有皇兄都陪着她。

  见长乐眼底神色黯淡,她拿着簸箕里的花瓣装在里面。“会发光的蝴蝶在白天和普通蝴蝶是一样的。瞧瞧就像这香囊虽然绣的不美观,可是只要装上花瓣,作用是一样的。”

  她知长乐心中所想,所以岔开话题。

  见到庄烟的身影,外面的那群女人比往日闹的更疯了。

  本想坐在一旁看这些跳梁小丑打发一下时间,看看她们什么时候才会散去。

  “嫂嫂想看戏了?”

  长乐也觉得嫂嫂定然是觉得憋闷了。眯起眼睛笑的弯弯,“嫂嫂,长乐同皇兄说,你想看皮影戏还是花鼓戏,只要你想看,明儿个这皇宫里就能在这专门为你搭起戏台子。”

  “可别!我不喜欢看戏。”那些个国粹,她真心是看不来的。

  隐约听到外面的谈话。

  “李夫人,我们姐妹们天天来她这咸福宫里闹腾,也没见她出来,连门都进不去,现下虽说开春了,可是也有些凉,总在外面吹风怕是会哪天着了凉。”

  “这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旨意。再说了,你们也都不想看看她庄烟知道自己白忙和一场,皇后之位是童余果的,她的面皮会是什么颜色?”

  忍对于庄烟来说不是难事,可是有些人有些事不需要忍,因为忍了不会有翻盘的机会,还有些事情,忍不忍要看她心情。

  唤映雪把枪拿来,映雪跟了庄烟这么久,也知道这枪的厉害,在陵庙的时候,吃食大多是素的,王妃用铁疙瘩打两百多斤的野猪。一共打了两次,每次够吃半个多月的。

  长乐拿起长鞭,“嫂嫂,你那暗器还是省着点用。教训她们这点小事不需要你动手,你现在肚子里有娃娃,长乐可不想让侄儿受到惊吓。”

  “不用,何须你动手。”

  是得省着点用,为她造子弹的老王头过世了,留下的枪子不多。

  长乐在宫里日子不似从前,若是她动了手,怕她们到太后那告你一状,太后翻起旧账,把她送去番邦弱国联姻,那是一定有这个可能的。

  何况她的事情没有让别人代劳的理由。看着秋月,将长乐的鞭子递给她。“奴婢就应该忠于主子,现下你是否忠心,就看你卖多大力气了。”

  最好把她们抽个皮开肉绽。秋月是太后的人,对她又阳奉阴违的,这次若是她打了这些女人,就算太后相信她的忠诚,这些个妃嫔也够她受的了。

  原先,只要她本分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她可以留着她。只是,这几日发觉她总是在偷偷的看着禛礼,眼里满是爱意。庄烟看着心里就不舒服。

  “今天要告诉你们的是,就算我再不济,也是你们惹不起的!”眯起眸,抱着毛球走至门前,抚摸着毛球的背部,许久慵懒的抬眸。

  李夫人离的远远的,才敢说话。“王妃,不日王爷就要登基了。宫里的嫔妃封位,太后已经拟定好了,这后位上写的可不是您的名字啊!”

  庄烟不以为意,“我刚才听到了,你们是说童余果是未来的皇后?”

  “但,我现下仍旧是王妃,你们这是顶撞。你这张嘴,总是犯错,赏巴掌,我怕疼奴婢的手,还是赏鞭子吧。”蹙着眉头颇为为难。

  闻言,秋月挥起鞭子打了李夫人几鞭子。练武之人的力道,鞭子划破空中的声响,的确她很卖力。

  岑雪大声笑道:“你不过就是仗着王爷痴傻对你言听计从,可如今王爷神智清醒了,他记得谁是她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多年感情,你,却还自以为可是仗着王爷的宠爱,如此失德!当众殴打我们众姐妹,在不济我们也都是王爷的女人。皇宫可不是你滥用私刑的地方!”

  原来她不敢自称为是王爷的女人,毕竟王爷不懂那档子事,现下自是懂得的,她早晚会是王爷的女人,以后称为皇上的妃嫔了。

  这趾气高昂的给她看么?庄烟睨了一眼秋月,秋月会意,又赏了她几鞭子。

  真是安生日子不过,非得要来讨打!这就是传说中的肉贱!

  谁出来说话,鞭子就打在谁身上。结局就是满院子的女子乱本乱跳,看着无趣,便回屋了,这群人简直就是来讨打的。

  晚间,这事传到德妃那,德妃气得发抖!“太放肆了!若不是因为禛了,哀家又岂会留她!”

  真的是无法无天了!

  留下她的命,总得警告她让她安生点。

  德妃一大早就命人去咸福宫传话,要召见庄烟。来传话的那会儿,正巧禛礼在给她剥水煮蛋。孕妇总是会吵着要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她这几天总是想吃水煮蛋沾着酱油吃。

  已经吃了四个水煮蛋了,噎人觉得吃不下了。禛礼用手指抹去她嘴角的碎屑c酱油汁,放在自己嘴里舔干净,蹙眉。“以后还是不要吃这个了,这么难吃,我儿子一定不喜欢吃。”

  听言,庄烟的眼角抽了抽。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不是女儿?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喜欢吃的?”轻抚小腹,慈爱目光,嘴角上扬。“这么安静不调皮,她一定是个女孩。还有澄清一下,这个真的不是我喜欢吃的,是她要吃的。”手指着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腹,一副不关她事的表情。

  又没照超声波又没有透视眼的,哪里知道娃娃是男是女,这里太医又诊断不出来。

  “是儿子,像我,所以才安静。”

  禛礼说了这句话,庄烟不平衡了,什么叫像他才安静?她希望肚子里的是个女孩,这样她就可以给她最好的,不用扯进皇宫的争斗,快乐c平安就好。

  两人聊着天,不急不慢的往安德宫去。

  “来了?”语气里满是不耐烦的味道。

  放下茶盏,德妃迎上禛礼的目光,“皇上也来了,哀家今儿个这里真热闹。”

  是真的热闹,一屋子的女人,这是要会审,还是要作甚么!她已经在德妃这里吃了两次亏,所以这次来就让禛礼陪着。

  看着阵仗,庄烟知道了,是她打了那群女人,来德妃这告状来了。

  “这里是皇宫,哀家是太后,就算是皇上再宠爱的妃嫔,也不该如此的没规矩。”睨了一眼庄烟,看她半倚靠在禛礼的怀里,见了她居然连礼数都给扔了。

  这是要她行礼,行,她就给她行个大礼。就看看你能不能受的起了。

  刚弯腰还未跪下去,禛礼蹙眉看着德妃。“母后,烟儿有了身孕,身子没调养好,以后宫里的礼数就全免了。

  禛礼虽然还没有举行登基大典,可宫里的人已经都叫他皇上称呼万岁,德妃已经早早得就自称为哀家了。

  “朕看着宫里不知礼数的女人倒是有一大堆!”他进门到现在那些女人也只有从座椅上起身,并没有行礼。

  童余果美眸巧兮,“都是臣妾的错,宫中礼仪还未教习她们。”

  教习礼仪的事都是后宫之主皇后该干的事,她说这话还真把自己当皇后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瞬而过。

  “你和她们都一样,是该好好的教习一番。”

  这话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当着这么多人面,说着话等于是打她脸。童余果尴尬的面皮绯红,低头c垂眸。“皇上说的是。”

  太后本就不顺气,已经是准备找庄烟顺气的,禛礼说的这番话,又让她心里憋着怒气。“好了,不要说她了。你若赶紧举行登基大典,封果儿为后昭告天下,这后宫也不会乱七八糟搞的乌烟瘴气的!”

  “母后,今儿召见烟儿所谓何事?”庄烟施施然浅笑。

  她听得出来,这太后是在数落她,说她把后宫搞的乌烟瘴气,明明是那群女人自己来招惹她的!

  太后嗤笑,“你所做的好事,还问哀家找你所谓何事!”看着禛礼道:“你今天来得也正好,看看这些女人,看看她们的身上,数数有多少道鞭痕!”

  这么戾气的女人,能迷倒她的儿子,定然是扮虚弱使了不少狐媚手段。

  她不知道,庄烟在禛礼面前,从来都是真实的,想说什么想做什么,不会顾及旁人,不过她也不会没事招惹别人。

  “朕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不经过朕的允许去咸福宫的么?”

  愠怒的质问,那群女人低着头。半响,李夫人细小委屈的声音叨念着,“臣妾们没去,只是站在门口张望了下,就被打了,臣妾们着实冤枉的很。”

  “烟儿想起来了,那日外面人吵个不停,打扰了烟儿休息,烟儿便让秋月是看看,让她赶走吵闹的人。不成想她这么大胆,打了各位。各位勿怪,她只是护主而已。”末了笑语盈盈的加了句,“还要感谢太后,把秋月这个玲珑的奴婢赏赐给了烟儿。”

  秋月和映雪都是庄烟与禛礼大婚那日,年莫瑶赏给他们的贴身婢女。

  不提大家不知道秋月是太后的人,若说这秋月是太后的人,那么此事当另当别论了。许是太后故意让打的,只要闹出了事,太后借机想惩治庄烟。

  岑需想说出庄烟就坐在一旁看着,可是触碰到禛礼凌厉的眸光,吓的低着头闭紧了嘴巴。

  宫里这么大的事,怕是皇上是早就知晓的,他有意庇护庄烟,岑雪也不是傻子,乖乖的闭嘴免得祸从口出。

  在坐的都是正常的,脑子没进水,大抵都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那当了垫板的她们,真真是委屈的很。

  太后眯起眼,凌厉的眸光的看了庄烟良久。大抵知道了庄烟不是只有过家家的孩子心性,原来她说过庄烟耍的都是小把戏,现下看来这小把戏用的好,也能成事。

  “看来是奴婢不知分寸,在里面生了事端。”禛礼说了这话把过错都推给了秋月。

  听起来是在帮衬着庄烟,可是庄烟知晓,他是在帮衬他的母后。

  罢了,目的太多总是会事半功倍,目前完成一个就好。再者言,今天这些,她们心里多少都会对太后有些埋怨,保不齐日后给太后下个绊子耍耍心眼,那皇宫就热闹了。

  脆生说道:“是了,定然是秋月那丫头失了分寸。这事我定然会处理的让母后满意,先打她五十个板子,再给她嫁给童将军做第十三房小妾。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做童家第十三房小妾,这哪里是惩罚,分明是让她享福去了。”太后端坐着,冷着面皮,闻着茶香,呷了一口。

  庄烟颔首,“母后说的是,那就把她贬为奴籍,撵出宫去。为了后宫安生,这人定然是不能留在宫里了。”

  给童将军做第十三房小妾是去享福的?真是好笑!谁不知道,童将军喜欢逛窑子,若不是真有点本事会打战,估摸着禛礼是不会重用此人的。

  想想那时禛礼重用童将军时,廉小将站在她的帐篷外硬要她劝劝禛礼,最后廉小将是被抬走的。

  大抵还是有这么一次关系才先选择重用童将军的。

  这些事情,一件一件的连起来,她竟然全然不知,到最后还被蒙在鼓里!禛礼没有告诉过她,童将军是童余果的哥哥,童余果是他的青梅竹马,太后是有意把童余果安排在禛礼身边的。

  到底,禛礼还有多少事情没告诉她!

  “母后若是还觉得不满意,那就把秋月交由您处置。”

  禛礼牵着庄烟的手,捏了捏她的掌心,让她回神。

  这话倒是两全其美,庄烟神色蔫了,眸中不忍。“望母后留点情,秋月毕竟跟了烟儿一场,主仆情分还是在的,只求母后看在烟儿的面子上,赶她出宫时,留她一条命就好。”

  她越是为秋月求情,太后就越会有猜忌,才不会轻饶了秋月。

  “哪里不舒服么?”见她有些疲惫。

  对上禛礼关切的眼眸,庄烟摇头。“大抵是怀了孕的人容易累。”

  她是真的累了,想回去睡觉。

  “母后若是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像退下了。”禛礼扶着庄烟,刚出了德安宫的门口,禛礼就将她拦腰抱起。

  不用走路,她落得轻松。

  外面守门的奴才将这幕上报给你年莫瑶,听闻后,她是气的心中郁结难消。

  德妃是自称哀家了,当然早就巴望着要住进慈安宫,只不过慈安宫年久失修,现下正在翻新重新布置。

  刚经过战乱,在大昭粮食价格飞涨,民心还未安定,她却如此奢侈。

  回去之后,庄烟把在德安宫的所有发生的事情讲给秋月听了,告知秋月非是她不为秋月求情,而是无能为力。

  秋月哭着喊着跟太后求情,说出了这些年她为了太后私下里做的事,还以此威胁太后,要求太后让皇上收了她。

  莫说她单独求着太后饶恕她都是不可能的,她居然敢把事情闹大,抖落出来陈年往事让太后的面子挂不去,真真是去找死的。

  宫里传言很多,庄烟听闻宫里的梅嫔就是因为被太后下毒所以才任她摆布。做了她的棋子,在先皇去世的那天,太后就送梅嫔上路了。

  先皇的女人大多都被撵出了宫外,当了尼姑。有少数,死在宫中。都是是服毒自缢,怕是不尽其然吧。

  这样看出来,太后是个极其能隐忍的女人,她等到先皇去世了,才除掉在这个宫里招惹她的女人。狠角色就是狠角色,和她斗,怕是不小心一点,也会和那些已经被毒害的女人一样的下场。

  这个德安宫,以后若是没有禛礼的陪伴,她是绝不会踏进去一步。免得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这个德安宫,以后若是没有禛礼的陪伴,她是绝不会踏进去一步。免得竖着进去,横着出来!

  自从殴打嫔妃,太后找茬没成功之后,她整日清净,时间空出来许多。

  这两天禛礼似乎很忙,待睡熟了他才回去,早上醒来就没了人影。本想睁开眼陪他说几句话,哪怕是问问他累不累,可是怀孕的她太累了。

  端着冰糖雪梨去看禛礼,往日这个时候她早就安寝了,今天硬是撑着。听说摄政王被处死了。莫约禛礼登基大典的时间要到了。

  一路上的宫女太监都称庄烟为庄嫔娘娘,她被封了个嫔?这是何时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映雪看着她,嗫嚅的说道:“回娘娘,昨儿个。”

  这旨意是太后下的,皇上说了先不要让她知道,这下可如何是好。她本不想让娘娘出来,可是娘娘有心像皇上示好,她也不能拦着,皇上眼巴巴的等着这一天吧。

  “映雪,你不要跟着我了,回去帮我做点点心,冬至的梅花瓣还剩一些,泡一壶梅花茶。我饿了,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容易饿。放心,我一个人可以的。”浅笑着接下托盘。

  映雪总是处处帮衬禛了,她在她身旁,关于有些事情的真相她就无法知道。

  再走几步就到皇上的书房了,应该不会有事的,映雪也不大担心,便点头应下了。

  如今她五个月的身子,肚子里像是塞抱枕一般,有时候腿也涨得厉害,但是幸好孩子不调皮没在她肚子里翻腾,鲜少胎动。

  深夜,她挺着隆起的小腹,吃力的端着冰糖雪梨,她知道他还在批阅奏章,隔着屏风,听到了屋内的男人的声音。

  “朕的第一个孩子,应该由皇后所出。”

  她听到屋内女子的娇笑,没有越过屏风,悄悄退却了。她刚被封了嫔位,也知道皇后之位他留给了他的青梅竹马。

  思及此,嘴角勾起冷笑,青梅竹马,他们是青梅竹马,她却不知。在王府里呆了那么就,尽管禛礼那时痴傻也未曾跟她提及童余果是他的青梅竹马。

  她心里真的是膈应了,只要听到童余果这个名字,她脑海里蹦出来的讯息就是她是禛礼的青梅竹马。

  映雪对于禛礼的事情似乎都很了解。

  那日她听到岑雪提及童余果是禛礼的青梅竹马,她颇为疑惑。映雪却淡淡的说了句,“不过是因为她跟太后沾了点血亲,叫声王爷表哥,儿时经常在一起玩耍而已。”

  不知映雪说这么是不是为了帮衬禛礼撇清干系,总之她的话,庄烟只是听听就好。

  站在门外许久,听到童余果说,“那表哥早日立果儿为后,果儿一定努力为表哥生个白胖聪慧的皇长子。”

  有些娇羞却掩盖不住喜悦的声音刺激庄烟的耳膜,抬脚起,踹了下门,将冰糖雪梨洒了一地,坐在地上。

  “怎么了?”听响,禛礼快步上前扶起庄烟

  庄烟拧着眉头,眼眸泛着氤氲的水汽。“被烫着了。”

  她在试探禛礼!视线落在童余果身上,她倒是亲耳要听听当着她面,要给她男人生儿子这种话,她能不能说出口。

  地上满是打碎的瓷器,和温热的冰糖雪梨。

  “宣太医!”对着站在门前的奴才门怒喝道。她来了居然没人陪在身边照看,仔细检查她的手臂,没有被烫红的痕迹。拦腰把她抱起,让在书房的坐塌上,那个做塌是皇上才能坐的地方。

  对上庄烟的视线,童余果眸色有些躲闪,垂下了眼眸。是紧张了还是心虚了,看她此刻的神情,在瞅着她身上的凤袍,庄烟眸地划过冷笑。

  “禛礼,最近肚子里的皇儿欢腾的紧,弄得我总是腰酸背痛。”

  不是说第一个孩子要皇后出么?她肚子里的是禛礼第一个孩子。

  禛礼迟迟还未登基,可是身上穿的已经是龙袍了,他本该穿龙袍。但是,面前穿着金丝绣凤头戴凤钗,大红色的玛瑙石簪花,额心牡丹钿,这身装扮都是皇后才该有了。

  推开禛礼放在她腰际的手,蹙眉。“禛礼,我不是你的正妻么?封后你也不是说过要封我的么?为何她穿着凤袍?”

  禛礼眸色幽深,“嗯。”

  “那让人把她这些衣服扒下来烧了,极是粗糙难看。如此粗糙的衣物怎配一国之后?!我的凤冠定要世上最珍贵的八宝鎏金铸凤身,珊瑚珠为眼,猫眼石缀羽,青金石点翠,衔东海明珠而振翅,冠身缀珍珠百颗,绝非粗俗的金玉搔头!衣着夏天要冰蚕丝c冬天要火狐毛”掰着手指数了半天,双眸暗淡,不再言语。

  现在有人穿了她该穿的衣服,这些外表的东西她不在乎,但是皇上的老婆是皇后,其它的是小妾,要她当妾,她做不到!

  看着她脸色禛礼有些慌了,“是不是哪里疼了。”扫了一眼身后的童余果,愠怒道:“以后不许穿这身衣服,先出去!

  童余果将头埋的低低的,来掩饰她面上的绯红,轻道了声:“是。”她本来就是皇后,也一定会是皇后,就只差了封后大典了。可气势在庄烟面前着实矮了一节。

  见她想要就这么离去,拉了拉禛礼的手臂,“她为什么不向我行礼?”

  看着禛里凌厉的眼神,童余果不敢置信,羞愤而泣,“不可以,我是未来的皇后,我不会再向她下跪,忍受屈辱。表哥别忘了,我哥哥又立了大功,太后姑妈也说过,会立我为后!”

  不能让人脆生生的自己脸上打巴掌,从今往后,她不会再比庄烟矮了一截。庄烟见到她,应该行礼才是。这几天表哥陪她说话,赏赐她珍宝,将将还提到要为他生孩子,以为他在回心转意。看到庄烟,她觉得自己是想错了,大抵只有让她消失,表哥才会爱上她。

  真不要脸!庄烟现在觉得徐嬷嬷的话是对的,和她们斗,必须要仗着男人的宠爱,自己不需要费多少力气,就能斗赢。

  跟童余果斗,好像掉她价了,可知想到她是禛礼的青梅竹马,心里就不爽。

  “出去!”声音冰冷。

  外面来传话的太监都是战战兢兢的,未来的皇后娘娘都被撵走了,他能不怕么?

  “皇上,太医来了。”

  “嗯,让他回去。”

  这十万火急的赶来,连号脉都未曾,就让回去。不过他一个小奴才,领命就是,就把太医给送了回去。

  庄烟伸着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喜上眉梢。“你知道我是装的,是么?”

  “嗯。下次不要这样,万一真伤了自己。”

  有些责怪带着一点宠溺的味道,她趴在禛礼怀里,“我想你了。”

  “我不是每天都陪着你么?”

  “我想你要我了。”声音轻柔,娇嫩的似带水一般的呢喃,双眸眯起,媚眼如丝,狭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低沉夹杂着少许无奈,声音在耳畔缭绕。“你的身子,我怕伤到你。”

  “可以,现在是可以的。只要你轻一点就成。”她话说的这么露骨,他还找理由,她着急了,别开脸,冷着面皮。“我怀孕这么久,你没有碰过我,是不是找了别的女人,所以不需要我了!”

  禛礼失笑,送上门的美味,他怎么可能不要,只不过他更在乎她的身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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