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问落花
轻烟薄雾，
肃肃沙鹭，
又见春归路。
画一枝桃红将春度，
添几笔飞花舞。
痴笑笔端绘旧处，
旧处是你离别处。
自石肴成亲后我已许久没有同他相见，心里嘀咕着莫非他是个重色轻友的仙。夜里辗转反复决定还是去看看他，翌日，从自己的小地窖里挖出一坛珍藏多年美酒擦干净抱在怀里，欲前往伍落殿与石肴叙旧。
我住的云烟殿却是离仙界颇有些距离，倒是同镜央帝君的日月殿很近，这是我以前从来也不知道的事情。
半路中意外与镜央相遇亦是我没有料到的事，我看着他似同我是一个方向——伍落殿，心里暗暗揣摩不能让他去骚扰我兄弟婚后的美好生活，毅然决然的向前一步靠近，“帝君不介意移驾去我云烟殿小啄一杯。”
镜央上下打量我许久，害的我还以为刚才在云烟殿吃桃是不是没擦干净嘴。
云烟殿与其他仙殿相比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花草树木多。自走进前院起便似走近了一个世外桃源处，一不小心是很容易迷路的。“帝君可不要走丢了。”我领路于前，侧头好意提醒身陷美景的镜央。
前院栽植了碧绿翠竹和许多奇花异草，后院则又是另一片景象，满园的杏花树望不到尽头，若有一丝响动，整个杏花林便好似下起了杏花雨一般。
此间花瓣飘飞，云雾缭绕，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曲折折延伸至远方。清风徐徐，悠扬的笛声回旋在杏花林中，空洞而又渺茫。
镜央随手折下一枝杏花，看着我消失在转角的裙角，依旧不急不慢的走着。“这笛声带着层层离苦之情”镜央修长的手指慢慢抚过朵朵花瓣，心里的感觉亦与这笛声流露的感情一样。
“帝君大可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吹笛之人是我一个故友，他已仙逝。他在时，长天很是喜欢听他的笛声，所以就用留声海螺录了他的笛声。”我淡淡开口。
这杏花林终究是没个尽头。我停于石桌前，将怀里的杏花酒放在桌案上，揭开封盖，一股勾人的酒香弥漫开来。刚才的故事其实我是骗他的，那笛声是知贺有一次来我殿内，我逼着他吹的，不过他如今坠入魔道，同仙逝也没有什么区别。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要再想这些东西。
过去的终究都已过去了，过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上神想什么这样出神？”镜央抬手牵起我拿着酒壶的手，“酒杯都被你倒满了。”镜央低眉拿过我手中的酒壶平平放在桌案上，一面擦干净桌上残留的酒水一面说着：“好好的酒就被你这样洒了。”
镜央没说可惜，我也没觉得可惜。
“梨花仙子成亲那晚你看了我一晚，可有何感想？”镜央自顾自玩转着手中的白瓷酒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一问问的我心惊肉跳，我闷头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了下去，偷窥着实不可为，可我也是没什么办法，谁让这件事牵扯到石头。
“石肴上神和你是好友？”镜央似看破我的心事，不悦的问着我。我还是没说话，我猜镜央帝君也不需要我说些什么，我还是竖着耳朵听好了。
镜央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撂下酒杯并未喝上一口。当年的事多半怪我，镜央亦可以趁现在好好的同我打一番解解气，可他没有这样做。
我壮壮胆，冒险摸上镜央覆在酒杯上修长的手，吞了吞口水：“心若暗哑，又何必牵挂。帝君只是放不开自己的心结。”
镜央怔怔的看着我，一双杏眼里无不是震惊。
我默默的收回手，想着镜央刚才那表情不会是要劈死我吧？我干脆装作醉意萌发，伏于石桌上，喃喃自语：“世事变幻如过眼云烟，飞花漫天亦不过是刹那。”
镜央最终还是在我暗示下没有去伍落殿，他明白我是装醉也不想拆穿，微微倾身替我理好耳边吹乱的青丝，指尖带着温度挠的我心痒痒，几欲忍不住差点儿笑了出来，只得憋着等镜央离开，镜央心里打算不去伍落殿了，回日月殿也是无聊，索性就坐在了我对面，与我耗了起来。
“今日我就留在你这云烟殿了，你这风景很美，我想多看看。”镜央从袖中拿出才来时折的杏花枝，细细的从上面选了一朵最好看的杏花插在了我的发间。“仙界传闻你是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上神，你虽行事风格c待人处事像男子，如今给你戴上女子的东西，看起来还有些妩媚的味道。”
我静静的听着，心中隐隐有些怨气在积深。
镜央看着我依然无动于衷，只得接着说：“你可知道仙界的神仙对你是如何评价？”
我没说话，心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他们说你高傲的狠，为人有些自大。如若不是你七千年前闯入妖王殿，仙界就不会与妖界发生战争，仙界那时损失惨重，可你回来天帝却没有惩罚你，反而允你远离仙界居住，说你是”
镜央顿了顿，看着伏在桌案上肩膀不停颤抖的我，笑笑没说话。
这些传闻我听过，却每次都一笑而过，那些人只是敢嘴里说说，却没有哪次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今日镜央全数当着我的面说给了我听我心里很难受。“你不要说了。”我猛的站起来。“我很难过。以前他们说时都不敢在离我近的地方说，每看见我来时都躲的远远地，他们惧怕我，所以不敢说，你不惧怕我所以你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感受。”我胡乱挥舞着手，镜央没说话，面色凝重的望着我。
我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仔细斟酌来，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说不说我又能奈何？况且对象是帝君。
第一次喝酒时，是同知贺一起，酒没过三巡，我便支撑不住倒在桌案上，知贺当时笑我酒量太浅，我说我不喜欢喝酒，知贺说酒能让他忘记前尘今世他喜欢。我那时在想，他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便去同梨花学了酿酒，满园的杏花树从那以后再也不是用来欣赏的。酒量这种事多喝喝就有了，知贺亦没再说过我酒量浅，我俩常在杏花林比着酒量。我从来不懂知贺的嗜酒如命，亦不懂他说的“忘却前尘”，再后来慢慢明白的时候却已是物是人非。
一通脾气顺顺畅畅的发完后，我跌跌撞撞的坐在石凳上，醉意朦胧的举起酒杯，“帝君可懂我为何喝酒？”
镜央没答话。
我呵呵的笑了几声，抬手拍拍红红的脸颊，“酒醉人心而已。“
云烟殿除了三个人，从来没有人可以从容的进来顺利的走出去。我，知贺，石肴便是这三人。我怕帝君在云烟殿迷路，便顶着红透的脸一路送他到宫门口。
镜央帝君的紫色祥云是六界最好的坐骑，今日看着它缓缓停在我的面前，我略有些兴奋。“今日得见帝君的祥云，果然瑞气腾腾。”
我见镜央没话，转身欲回殿内，镜央伸手把我捞进怀里，“今日你请我喝酒，我当作回礼，请你同乘小紫。”
小紫？我呆呆的看着镜央脚下的紫色祥云，不应该叫大紫才配得上它的身份吗。
小紫潇洒的飞在仙界云海之上。金色的霞光将小紫映的变红，游览之地离仙界甚远，不会有仙人看到我和镜央帝君在一起的模样。他们若是看见岂不吓坏了，两个大男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实为断袖啊。
只不过仙界的人都以为我是男人罢了。
“镜央帝君这样把本上神抱在怀里让人看见着实不好呀。”
一路上，本应该说点什么去化解这同行的沉默，可是我实在想不出说些什么。我的面瘫外号也不是凭空得来的，话少，又时常冷着脸，总让人觉得不大轻易接近。现在选择说话的对象居然是四海八荒无一不敬佩的镜央帝君，着实让我有些头疼。虽然此前与他有过比较亲密的交谈与接触，委实那时情况特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就没得说了，便编了个话题瞎扯起来。
“传出去便说我对上神有意思就行了。”镜央嘴角荡漾来一丝坏笑。我黑着一张脸，“本上神可不是断袖。”语毕，我将镜央拉在身后，试试自己掌控小紫起来，小紫不失为六界第一坐骑，很是衷心，毫不犹豫将我摔了下去。
镜央飞身跃下小紫拉住急速下落的我，隐隐有些着急：“这样子好玩么？”
起初，我有些不大明白镜央的话是什么意思，转而理解是责怪我。小紫为他的坐骑，难道不知道小紫是不屈服别人的吗？
镜央重新带我回到小紫上站好，我们二人互相干瞪着眼睛谁也不说话。“本上神还有事，没有时间同帝君嘻乐，恕不奉陪。”
从天边飞过来一朵白色的绵云，停在了小紫身边，固然与小紫比起来显的有些寒酸，但是我家大白的气场比小紫大——体积比小紫大。我挺胸昂头的跨步走到大白背上，大白很懂我的心意，飞的比天马还要快。
回到云烟殿深觉疲惫不堪，正抱着被子打算上床睡觉，支起幔帐一看吓了我一跳。“石头你怎么在这里？”
石肴起身夺过我手中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模样十分委屈。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石头不开心的样子，他为人比较成熟，喜怒哀乐不喜表现在脸上，看这现在的模样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气。
石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翻身对着内侧。“梨花以前同帝君认识。”他语气软弱无力带着不尽无奈。
我原以为梨花对于这件事会在他们成亲很久之后才会告诉石头，没想到梨花性子竟这样直白。这样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石头，梨花仙子能这样坦白是好事啊，你难道希望她瞒着你吗？”
石肴没说话，我强制性的扳过他面对着我。或许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他，略略偏头不看我。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并非有意包庇梨花。”我缓缓说道。
半晌，我起身去桌案上倒了一杯茶，石肴冷不丁的从床上坐起来，跨步走到我身边夺过我手中准备喝掉的茶自己一饮而尽。“我回去了。”石肴说道。
我点了点头，重新倒了一杯茶水。花雕木门被轻轻掩上，我微微侧头瞄了一下，石头此下回去误会应该能解开吧。二人不是情比金坚嘛。
我以为梨花把秘密告诉石肴后，我便不用再这样缠着帝君，世事总是让人始料未及的，镜央帝君得知梨花将事情告诉石肴后，就更正大光明的往伍落殿“做客”。为何帝君的脸皮这么厚是我一直搞不懂的问题。
翌日，我拖着焰孽剑去了日月殿，无意打架，只是为了让镜央明白什么是厚颜无耻。
小时听过族人中一位见多识广的族人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凡间有个叫公明仪的音乐家，他对音乐有很高的造诣，弹得一手好琴。一日，阳光明媚，他漫步郊野，只见在一片葱绿的草地上有一头牛正在低头吃草。他一时来了兴致，便为牛弹奏了一曲高深的《清角之操》。他虽弹得十分认真，可牛依然如故，根本不理会这悠扬的琴声。而后公明仪明白牛并不是听不见琴声，却是不懂这曲调高雅的《清角之操》。于是，公明仪重又弹了一曲通俗的乐曲，那牛停止了吃草，好像很专心的听着。
由此可见，那日我百般暗示，全然是对牛弹琴。我立于日月殿门前，深深的思考了片刻，决定先不这样莽莽撞撞的冲上去同镜央说，等他出来时，得智取。
九重天的彩霞久久不灭，成群的仙鹤结伴飞过，卯日星君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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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肃沙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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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一枝桃红将春度，
添几笔飞花舞。
痴笑笔端绘旧处，
旧处是你离别处。
自石肴成亲后我已许久没有同他相见，心里嘀咕着莫非他是个重色轻友的仙。夜里辗转反复决定还是去看看他，翌日，从自己的小地窖里挖出一坛珍藏多年美酒擦干净抱在怀里，欲前往伍落殿与石肴叙旧。
我住的云烟殿却是离仙界颇有些距离，倒是同镜央帝君的日月殿很近，这是我以前从来也不知道的事情。
半路中意外与镜央相遇亦是我没有料到的事，我看着他似同我是一个方向——伍落殿，心里暗暗揣摩不能让他去骚扰我兄弟婚后的美好生活，毅然决然的向前一步靠近，“帝君不介意移驾去我云烟殿小啄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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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花瓣飘飞，云雾缭绕，鹅卵石铺就的小路曲曲折折延伸至远方。清风徐徐，悠扬的笛声回旋在杏花林中，空洞而又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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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杏花林终究是没个尽头。我停于石桌前，将怀里的杏花酒放在桌案上，揭开封盖，一股勾人的酒香弥漫开来。刚才的故事其实我是骗他的，那笛声是知贺有一次来我殿内，我逼着他吹的，不过他如今坠入魔道，同仙逝也没有什么区别。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要再想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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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想什么这样出神？”镜央抬手牵起我拿着酒壶的手，“酒杯都被你倒满了。”镜央低眉拿过我手中的酒壶平平放在桌案上，一面擦干净桌上残留的酒水一面说着：“好好的酒就被你这样洒了。”
镜央没说可惜，我也没觉得可惜。
“梨花仙子成亲那晚你看了我一晚，可有何感想？”镜央自顾自玩转着手中的白瓷酒杯，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一问问的我心惊肉跳，我闷头一杯接着一杯的酒灌了下去，偷窥着实不可为，可我也是没什么办法，谁让这件事牵扯到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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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央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撂下酒杯并未喝上一口。当年的事多半怪我，镜央亦可以趁现在好好的同我打一番解解气，可他没有这样做。
我壮壮胆，冒险摸上镜央覆在酒杯上修长的手，吞了吞口水：“心若暗哑，又何必牵挂。帝君只是放不开自己的心结。”
镜央怔怔的看着我，一双杏眼里无不是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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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就留在你这云烟殿了，你这风景很美，我想多看看。”镜央从袖中拿出才来时折的杏花枝，细细的从上面选了一朵最好看的杏花插在了我的发间。“仙界传闻你是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上神，你虽行事风格c待人处事像男子，如今给你戴上女子的东西，看起来还有些妩媚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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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传闻我听过，却每次都一笑而过，那些人只是敢嘴里说说，却没有哪次当着我的面说出来，今日镜央全数当着我的面说给了我听我心里很难受。“你不要说了。”我猛的站起来。“我很难过。以前他们说时都不敢在离我近的地方说，每看见我来时都躲的远远地，他们惧怕我，所以不敢说，你不惧怕我所以你说了。你有没有想过我感受。”我胡乱挥舞着手，镜央没说话，面色凝重的望着我。
我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仔细斟酌来，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别人说不说我又能奈何？况且对象是帝君。
第一次喝酒时，是同知贺一起，酒没过三巡，我便支撑不住倒在桌案上，知贺当时笑我酒量太浅，我说我不喜欢喝酒，知贺说酒能让他忘记前尘今世他喜欢。我那时在想，他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便去同梨花学了酿酒，满园的杏花树从那以后再也不是用来欣赏的。酒量这种事多喝喝就有了，知贺亦没再说过我酒量浅，我俩常在杏花林比着酒量。我从来不懂知贺的嗜酒如命，亦不懂他说的“忘却前尘”，再后来慢慢明白的时候却已是物是人非。
一通脾气顺顺畅畅的发完后，我跌跌撞撞的坐在石凳上，醉意朦胧的举起酒杯，“帝君可懂我为何喝酒？”
镜央没答话。
我呵呵的笑了几声，抬手拍拍红红的脸颊，“酒醉人心而已。“
云烟殿除了三个人，从来没有人可以从容的进来顺利的走出去。我，知贺，石肴便是这三人。我怕帝君在云烟殿迷路，便顶着红透的脸一路送他到宫门口。
镜央帝君的紫色祥云是六界最好的坐骑，今日看着它缓缓停在我的面前，我略有些兴奋。“今日得见帝君的祥云，果然瑞气腾腾。”
我见镜央没话，转身欲回殿内，镜央伸手把我捞进怀里，“今日你请我喝酒，我当作回礼，请你同乘小紫。”
小紫？我呆呆的看着镜央脚下的紫色祥云，不应该叫大紫才配得上它的身份吗。
小紫潇洒的飞在仙界云海之上。金色的霞光将小紫映的变红，游览之地离仙界甚远，不会有仙人看到我和镜央帝君在一起的模样。他们若是看见岂不吓坏了，两个大男人亲密的靠在一起实为断袖啊。
只不过仙界的人都以为我是男人罢了。
“镜央帝君这样把本上神抱在怀里让人看见着实不好呀。”
一路上，本应该说点什么去化解这同行的沉默，可是我实在想不出说些什么。我的面瘫外号也不是凭空得来的，话少，又时常冷着脸，总让人觉得不大轻易接近。现在选择说话的对象居然是四海八荒无一不敬佩的镜央帝君，着实让我有些头疼。虽然此前与他有过比较亲密的交谈与接触，委实那时情况特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就没得说了，便编了个话题瞎扯起来。
“传出去便说我对上神有意思就行了。”镜央嘴角荡漾来一丝坏笑。我黑着一张脸，“本上神可不是断袖。”语毕，我将镜央拉在身后，试试自己掌控小紫起来，小紫不失为六界第一坐骑，很是衷心，毫不犹豫将我摔了下去。
镜央飞身跃下小紫拉住急速下落的我，隐隐有些着急：“这样子好玩么？”
起初，我有些不大明白镜央的话是什么意思，转而理解是责怪我。小紫为他的坐骑，难道不知道小紫是不屈服别人的吗？
镜央重新带我回到小紫上站好，我们二人互相干瞪着眼睛谁也不说话。“本上神还有事，没有时间同帝君嘻乐，恕不奉陪。”
从天边飞过来一朵白色的绵云，停在了小紫身边，固然与小紫比起来显的有些寒酸，但是我家大白的气场比小紫大——体积比小紫大。我挺胸昂头的跨步走到大白背上，大白很懂我的心意，飞的比天马还要快。
回到云烟殿深觉疲惫不堪，正抱着被子打算上床睡觉，支起幔帐一看吓了我一跳。“石头你怎么在这里？”
石肴起身夺过我手中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模样十分委屈。
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石头不开心的样子，他为人比较成熟，喜怒哀乐不喜表现在脸上，看这现在的模样像是受了什么莫大的气。
石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翻身对着内侧。“梨花以前同帝君认识。”他语气软弱无力带着不尽无奈。
我原以为梨花对于这件事会在他们成亲很久之后才会告诉石头，没想到梨花性子竟这样直白。这样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石头，梨花仙子能这样坦白是好事啊，你难道希望她瞒着你吗？”
石肴没说话，我强制性的扳过他面对着我。或许是在怪我没有告诉他，略略偏头不看我。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的，并非有意包庇梨花。”我缓缓说道。
半晌，我起身去桌案上倒了一杯茶，石肴冷不丁的从床上坐起来，跨步走到我身边夺过我手中准备喝掉的茶自己一饮而尽。“我回去了。”石肴说道。
我点了点头，重新倒了一杯茶水。花雕木门被轻轻掩上，我微微侧头瞄了一下，石头此下回去误会应该能解开吧。二人不是情比金坚嘛。
我以为梨花把秘密告诉石肴后，我便不用再这样缠着帝君，世事总是让人始料未及的，镜央帝君得知梨花将事情告诉石肴后，就更正大光明的往伍落殿“做客”。为何帝君的脸皮这么厚是我一直搞不懂的问题。
翌日，我拖着焰孽剑去了日月殿，无意打架，只是为了让镜央明白什么是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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