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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Chapter 2 女人如青蛇

  郑明春在酒吧一直呆到十一点多,周贺之后又有两人前来搭讪过,不过正如周贺所说,后面的男人悉数被郑明春毫不留情尖锐话语吓得灰溜溜地离开,他们落荒而逃的动作看的酒保都不禁掩面而笑。

  按照郑明春的吩咐,在她杯子见底时,酒保就给她重新调一杯递到她的面前。郑明春这样的客人很得酒吧的喜欢,通过她的举止已经可以看出,郑明春正是那种前来买醉的那类客人,这样的客人通常都习惯于固定的酒吧固定的位置,这对于酒吧来说可是稳定的财路。

  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郑明春露出平日里很难看出的真实的她,她是一个孤独的人,纵使她平日里八面玲珑巧舌如簧,狐朋狗友遍布大江南北,可她的性格注定了她大多时候内心都是漂泊无依的,也许是从小就开始演戏的缘故吧,她几乎都不能完全地信任任何人,而她敏锐的眼神和细致入微的观察力总能使她通过其他人的用词语气和不经意的小动作看出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也会令很多人感到莫名的不自在而疏远她,并且她对其他人的亲近会本能地抗拒,因此这二十余年来,虽然酒肉朋友无数,但身边真正交心的却一个人也没有。这就是郑明春,一个人际关系通天却在悲伤时连一个依靠的肩膀都找不到的孤独的可怜人。

  快到十二点了,郑明春起身准备离去,她才不会整夜泡在这里呢,虽则她在这个城市也没有固定的住所,一直都在附近的城北的一家豪华宾馆独自生活。她习惯了零点之后再休息,而且明天她没有戏约,估计她明天一个上午都不会出门。

  “小哥,结账。”郑明春笑道。

  “您的账已经有人为您结完了。”酒保走过来,一边收拾杯子一边说道。周贺不知郑明春会消费多少,因此他临走时扔下了不少的钱,并表示剩下的留作酒保的小费。

  这句话可让郑明春稍稍吃惊,转而一想,她大概也知道了是谁付了自己的账。难怪那个周贺离开得匆匆忙忙,料想他自己也知道如果自己在的话郑明春可不会承他的情。

  算了,既然如此,郑明春也不会计较,说到底谁会和钱过不去呢,郑明春略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迪奥包,同时脸上还有微微的笑意,她不自觉地想起了周贺说荤话时的笑容,也想起了那杯被她倒掉的那杯烂俗的一jit一的味道,或许那股涩味和当时看起来落寞孤独的她倒是真是有那么一点相配。

  “走了!”郑明春喝了不少,倒是丝毫没醉,这得益于她多年的酒桌应酬,她歪下脑袋,朝酒保小哥妩媚一笑,然后转身,优雅地走出门去。

  “欢迎下次光临。”酒保笑的灿烂,可见今晚他赚了不少。

  午夜的城市不像白天那般温和,空荡荡的街上没有行人,车辆往来携带的风吹得人有些寒冷,尤其的刚刚喝过酒之后,郑明春一个人走在路上感觉到寒意习习。

  郑明春是开车来的,她那辆保时捷停在距离酒吧几百米的一个地下停车场里,这个时间段那个地方向来阴森恐怖,孤身一人的郑明春可没打算这么晚了要去那种地方,她打算在路上随意走走,即使风吹得她由内而外的寒冷,但她依旧散步一样走的很慢,她很喜欢独自一人走夜路,夜里的她与白天的她几乎判若两人,但无疑的是夜里的她更加真实,头顶着寂寞的夜空,彳亍在静默的街道,踩着路灯下忽近忽远的影子时她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郑明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显示时间的数字是齐整整的四个零,她走累了,在路边等了好一阵子,可肃杀的街道上一辆出租车都没有,笔直的沥青路在层楼叠掩下显得遥遥无尽,看来似乎真的要去那个阴森的停车场取车了,想到这点郑明春很无奈,可又没有别的办法。

  从郑明春所在的位置到地下停车场要穿过被几条高层夹出来的小巷,这样的深夜独自走在那么阴森幽暗的地方总会叫人心底发毛,郑明春努力让自己的步子稳一点,可是在这潮湿幽邃的巷子里她的脚步还是刻意地加快了,实际上她并不害怕黑暗,同样自幼接受唯物主义的教育的她自然也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怪力乱神的东西,不过她更清楚这世界最可怕的是人,而这种偏僻的地方更容易遇上那些可怕的人,最近这城市可不是多么太平。

  快步匆匆,郑明春穿过了一条巷子,可就在她进入拐入下一条巷子之时,她突然听见人的声音,听声音来判断那似乎是三两个男人,他们的步子不重,同时一直窸窸窣窣地说笑着什么。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对郑明春来说可不算什么好消息,虽说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可这个时间段会在巷子里四处游荡的除了郑明春这样的买醉者以外似乎很难找出什么合适的理由来证明自己是一个大大的良民。

  郑明春想也不想,故意放轻了脚步,同时加快步伐,她想尽快离开这里,但是很不巧的是,在阴暗的巷子里很难看清脚下的路,她一个不留神不知高跟鞋下踩到了什么,猛地栽了一个趔趄,右脚稍稍扭到,她虽然没有摔倒,也没有叫喊出声,可努力站稳时鞋跟噼啪地撞击地面还是弄出了不小的动静,更让她心底一凉的是,就在弄出动静后,她明显听得那几个男人的脚步声停滞了一瞬,然后就朝她这边渐近。

  郑明春暗叫倒霉,原本平稳的步伐变成了小跑,她脚踝吃痛,可现在她可顾不上这个,深更半夜的,要是遇上危险恐怕无论怎样拼力叫喊都不会有人跳出来英雄救美。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她明显听见那脚步已经和她很接近了,此时她处在巷子中间,只要能够跑出这个巷口,就可以转到大街道有摄像头监控的区域,郑明春跑着,可莫说扭到了脚,就算是她没有受伤又如何能跑过一个男人?她感觉后面的人和她的距离已经不过十米,此时她距离巷口也大约有十米,或许拼一下她能够跑出去,然而突然间,她脚步一滞,因为就在那一刻,巷口处突然闪出一个黑影彻底封死了她的出路,一丝绝望不禁涌上她的心头。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堵住了郑明春所有的去路,这种情况可能是最糟的了,两个人大约都有三十多岁,身材不算多么强壮,但是要是对付郑明春这种瘦弱的女子绰绰有余,他们的发型服饰都非常流气,让人看一眼就知道是社会上游手好闲的小混混,郑明春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居然还不务正业,可现在她似乎没有什么心思去想这种事,现在的情况显然是来着不善,光线不足,郑明春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不过猜也能猜到,两个人都是一脸淫笑,两眼放光,他们刚刚喝完酒,酒气隔了好几米就能传入郑明春的鼻子里,这是郑明春最不愿应付的一种人。

  两个人渐渐逼近,郑明春判断了形势,她起初想过一瞬间冲出去,可没一秒便被她自己否决了,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贸然有什么大的动作的话很有可能会激怒着两个人,那样的话恐怕自己今夜绝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被侵犯恐怕都是最好的结果。

  那么该怎么办呢?郑明春没有喊,她紧张地抱住了自己的包,不安地左右看着一步步逼近自己的男人,同时飞快地思考着,此刻的她最应该冷静,虽然这样的情况对一个女人来说怎么样也很难冷静下来。

  郑明春紧紧抱着包,一只手在包里摸索着什么,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能从包中摸出什么利器,她不知不觉间已经被逼到墙边,她背部抵上了冰凉的墙壁,凉意透过她的衬衫传进她的心肺之中,两个男人和一面墙壁已经将她包围住了,一个男人一手支住墙,郑明春整个人都陷入了两个男人的阴影之中,也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了他们脸上堆砌的龌龊的表情,她的小腿发软,整个身体轻轻颤抖。

  “嘿,美女!”一个人开口,他脸上坑坑包包,脖子上挂了一条很粗的金链子,嗓音听得郑明春心里发毛。

  “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啊?”刚刚说话的那个男人手很不老实,说着话就伸向了郑明春的下巴,郑明春下意识地向后躲闪,可后面是墙壁,她根本没有躲开的机会,那男人的手很粗糙,摸在郑明春的下巴上,又很玩味地擦了擦她的脖颈。

  郑明春稍稍颤抖,盯着那男人的眼睛,他能感觉到男人的目光像是猎豹审视猎物一样在自己的胸口与下体的方向不安分地游走,郑明春分明能感觉到呼吸的热气,她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地侧了一下身子,企图避开他的贪婪的目光,同时两腿不禁夹紧,双臂环抱着包挡在自己的胸口前。

  可就在她微微侧身时,她正面暴露于另一个男人的目光之中,那个男人穿着格子t恤,外面披着一件夹克,也凑上来。

  “美女,你也喝酒了?”穿t恤的男人闻到了郑明春身上的酒气,脸上笑容更肆无忌惮,“既然都是寂寞而买醉的人,不如我们互相安慰一下吧!”他的动作比之前那个人更加大胆,直接就朝郑明春身体袭去。

  “啊!”从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的郑明春突然一声惊呼,那声音不大,听在两个男人的耳中像是欲拒还迎的娇喘,可是就在那时,两个人本应进一步侵犯的行为却突然一停。

  他们两人眼中的郑明春像是一只较小可怜任人宰割的兔子,悲戚而绝望地泪眼婆娑地看着两个男人的眼睛,这样的场景本应该更加激起男人的性趣的,可是他们眼中可怜的兔子竟然微微侧身拼劲全力地拥紧了自己的包,她似乎并不多么害怕自己会被侵犯,似乎那个包比她的贞洁更为重要!

  这样的场景挑起了两个男人的好奇心和贪念,他们很想知道那个包里有什么东西让这个女人这么看重,不用怎么想大概也能有粗略的了解,眼前这个女人打扮不俗,包里有非常值钱的东西并不奇怪。此刻他们内心打定主意,眼前这个女人自有一夜的时间来享用,而她包里可能存在的值钱的东西可是几秒种就能得到的。

  贪念的促使下,他们原本袭向郑明春敏感部位的手转了个向抓向了郑明春拼力护住的包,虽然郑明春全力保护,可还是拗不过男人的力道,包被两人一把抢去。就在包脱手的那一刻,郑明春脸上慌张愤怒,可心中确是突然一轻。

  “三哥,来看看这里有什么好东西。”穿t恤的人说着,两人就在郑明春面前开始翻弄她的名牌包,同时他们也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仍把郑明春围在那里,一旦郑明春有什么动作他们自信能够马上反应过来并制服她,她没有丝毫逃走的可能。

  先看看包里值钱的东西,而后再满足他们作为男性的需要,这是两个男人此刻的想法。

  他们很野蛮地扯开包,手在包里胡乱摸索,戴金链子的男人翻看了她的钱包,可里面并没有多少现金,除了那钱包外值钱的只剩下一个手机,男人把玩着手机,有些不理解这个女人竟会把这么一些身外之物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可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另一个人兴奋地喊了一声,“三哥?”

  穿t恤的男人脸上突然出现了诧异的神情,他刚刚伸手在包的一个格子里时,现金什么的自然不必多说,可是,不知为何,他突然感觉手摸到了一块布,一块湿透的布,一块布居然在包里湿透了?他将那块“布”提了出来,那是一件披肩,另一个男人看到它时愣了一下,一件披肩而已,值得她那么重视?空气中似乎弥散出了某种水汽,但男人也没有在乎什么,而郑明春脸上闪过的笑意却无人察觉。

  不过两个男人终究没有太在意那件披肩,他们现在更对郑明春感兴趣,于是目光重新锁定了她,然而就在这时,让人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那个男人拿起披肩的一刻,他突然有些异样,他的表情突然有些僵硬,似乎是那条披肩上的味道不对?准确地说,那上面没有任何的味道,因为直到郑明春走进这条小巷之前,它还是崭新的。

  身体略前的戴金链子的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这条小巷很暗,他看不清他兄弟的表情,即便如此,在下一秒他也察觉到了异常,因为就在他眼前,那条披肩突然从空中落下,同时倒下的,还有他的兄弟,在他的眼前,如同被什么击昏的一般软塌塌地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恐惧,那恐惧是从他内心深处袭来的,他还没完全搞清状况,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可就在他发呆的一瞬,他手中的手机突然一响,振铃声传出,伴随振铃的还有从那部手机传遍他身体的一阵酥麻的感觉!

  接着,下一个瞬间,他也如他的那个兄弟一般倒下了,他感觉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身体还不停地抽动着,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但他很清醒,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电击了,那部手机被做了手脚!

  就在这一刻,郑明春刚刚那柔弱如小白兔的姿态突然褪去,她缓缓直起身子,静静地看了倒在地上不停抽动的这个刚刚想要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一眼,那目光不是冰冷,也不是火热,更非没有感情,反而有一丝的笑意,紧接着,她朝这个男人邪魅地一笑。

  霎时间,寒意席卷了这个男人,他冷汗涔涔,用一种恐惧而哀求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突然间变得很可怕的女人,他完全想不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个大男人突然间就丧失了一切的行动能力,而原本的猎物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捕食者的姿态,现在郑明春审视他的目光似乎是对他之前的行为的深深的讽刺!

  男人由于电击,口中说不出话,他看着郑明春,嗓子里发出“呜呜”的求饶的声音。

  郑明春缓缓蹲下,笑着看着他恐惧的样子,心中却并没有任何怎样报复这个人的想法,她不是多么善良的人,但也不是恶徒,她只是一个女人,像蛇一般的女人,有的女人像是蟒蛇,她们对付男人会紧紧将他缠住,如果她们不爱这个男人,便会将他勒的窒息,而郑明春则是另一种,她是一条青蛇,外表没有多么出奇,时时刻刻都不愿与人为恶,然而她确是有毒的,男人靠近时她会锋利的词语将他们逼走,而一旦遇见会伤害她的人,她就会露出自己的毒牙,抢先一步伤害这个男人,这是她自保的手段,但她之后就会离开,因为她虽然有毒,却并不吃人。

  现在的郑明春只想吓唬吓唬他,就像刚才他吓自己一样。郑明春侧头看了看那个晕倒的男人和地上的披肩,她一手掩鼻将那个男人披着的夹克扯来盖在那条披肩上,以防那上面的液体挥发的太快。

  做完了这些,郑明春转过头来,朝地上的男人笑着,轻轻问道:“身上带钱了吗?”她的生意很柔和,却像一个黑吃黑的抢劫犯。

  那男人说不出话来,紧张地用力点头,朝自己的外衣兜努嘴,他大概从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被抢劫者吧,此刻他的慌张与之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郑明春还注意到他的裤子已经湿了。

  真没用!郑明春心中暗唾一声,然后从那个男人的外衣兜掏出钱包,钱包很久,样子也俗套,同样里面也没有多少钱,连红色的钞票都没有几张。不过郑明春可不是想抢劫,说到底以她的经济条件根本看不上这点小钱,她想的是给这个男人一个教训,不是通过报警的方式,因为她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有没有什么案底,而且今天他们两人的行为未遂,没有构成什么人身伤害,被送进拘留所也呆不了太长时间,因此郑明春给他们的是以自己的方式能给出的教训,她想要带给他们的是一种心理上的教训。

  郑明春从拿钱包里只拿出一张百元钞票,剩下的丝毫没动,连同钱包一起扔在了地上,她的行为让这个男人有些许的不解。

  “那么喜欢那条披肩啊,就当我卖给你们了。”郑明春弯着腰,潇洒地说。

  说完这句话,她快速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捡起来男人手中的手机放进包里,然后站直身来,挎着包,看向男人,稍稍歪了一下脑袋,“你刚才是用这只手摸我的?”她指指男人的左手,然后就在他惊恐的目光下用鞋跟狠狠踩了一脚。

  “啊!”男人哀嚎一声。

  郑明春并没有踩断他的骨头,甚至没有踩破他的皮肤,但高跟鞋的鞋跟造成的疼痛却依旧灼烈。

  然后郑明春就转身重新朝巷口走去,她的步子很稳,同时也很快,她并不害怕那个男人会短时间站起来,那部手机制造的电流有多大她是知道的,她是害怕此时会有某个路过的人看见这一幕,看见两个男人倒在她的脚边,那样一来即便她之前是受害者也百口莫辩。

  匆匆走出巷子,过了大街,眼前就是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那里一直是二十四小时有人的,也就在那时,她已经没有了危险,同时也是她两腿瘫软的时刻,她对刚才的情况非常后怕,几乎整个身体都被冷汗给浸透了,而这个时刻,她再也站不住了,蹲下来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刚刚的捕食者的姿态,她刚刚的故作潇洒一瞬间荡然无存,她的脚踝开始疼痛,她的心跳的频率加快了许多,甚至她都能感觉到心脏的跳动的压力一下一下一下下地顶着自己的喉咙。

  她一面骂自己傻,为什么不在这条街找一家小旅馆过夜而缺一根筋地非要来这边取车,一面回忆着刚刚的情景。今夜发生的事对于郑明春来说不是最惊险的,却是为数不多的让她有很大无力感的突发事件之一,当那两个人一前一后断了她所有退路的时候,她心中真的生出了一丝绝望,但她马上冷静了下来,一只手抱着包,一只手伸进包中,将身上的披肩放进包里,然后在包中打开了一小瓶乙醚的盖子。没错,那条披肩是被乙醚润湿的,她在紧要关头利用了那两个男人的贪念,就在那个男人拿出那条披肩时她就屏住了呼吸。至于另一个男人手里的手机是郑明春用来防身的利器,只要上面来一个电话,它可以放出很强的电流,在另一个男人拿起手机时郑明春藏在臂弯里的手就已经用她平日里用的手机拨通了那个手机的电话号码。这些东西是郑明春从从前的一次险些被拐走的危机中缴获的战利品,自那以后她的防身意识就变得很强,那一小瓶乙醚和电击器也就一直被她带在身边,虽然她企盼自己永远不会有用到它们的一天。说到底,这个晚上郑明春能够脱险,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如果那两个男人没有去抢夺她的包呢?如果那两个男人侵害她以后再抢走她的包呢?又如果那两个男人的贪念和歹念更进一筹,趁夜深人静将她整个人绑去别的地方呢?任何一种可能郑明春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稍稍平静了几分钟,郑明春撑着自己的身体叫出了门卫室的保安,她直言自己险些受到侵犯,当然后面那段自动被她替换为了别的剧情,她本就长得好看,此刻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那个小保安心生怜悯。

  她请求小保安送她到自己的车里,立马得到了对方的答应,即便她不这么要求,那名保安估计也是会这么做的,几乎全程,她都在保安的搀扶下找到的自己的车,任何人都能看出,她吓得不轻,脚也扭到了,能穿着高跟鞋站稳已经很不容易,实际上,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有些站不稳恐怕还有另一个原因,这也是她在脱离危险后匆忙离开的原因,刚才她似乎也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乙醚,虽然浓度不高,量也不多,但此刻她还是感觉自己的头有些重,身体疲惫不堪。

  她这个样子很让人担心,小保安很怀疑她是否还能开车,她只是说没关系,并表示自己只是想在车里休息一下。

  刚一进车子,她就向保安表达了谢意,同时也把自己锁在车子里并摇上车窗开启了空调和很大声的音乐。那小保安担心地守了她一阵便回到监控室那边了,而郑明春则是一进入车子就闭上眼睛沉重地靠在了座椅上。她感觉头很痛,很沉,她回忆起了路上小保安善意的责备与关心,什么女孩子怎么能这么晚一个人走在危险的地方,什么女孩子不应该和太多酒,什么这种情况应该找一个男人来陪同之类的,一路上郑明春都是以“恩”字和勉强做出的微笑回应,可谁又能感觉到她听到这些话时内心的酸楚呢?

  要是身边有那么一个男人的话,有哪个女孩子又会在深夜出去买醉呢?

  郑明春心中默默地念着。她鼻子一阵酸,眼泪无声地就从眼角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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