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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五节 短暂的和平

  黄继败落后,朝廷又是一副局面,首先,周兰受封安国公,除了保留参知政事的相位还兼任枢密院丞相一职,另一个大赢家是狄青,狄青原有的地位与名誉得以恢复,更被封为柱国将军,狄青一手创建的关宁军也正式加入了隋军的序列

  经过精简改编,关宁军的编制由15万缩减为10万(关宁军的主干是关东乡亲,组织过于臃肿,兵员素质不高,因此整编后淘汰严重),由狄青任节度使,邵贺c杭嗣元c王化为大将军,展昭c金玉儿c卢方以大将军衔入军情处,黄裳为龙虎院上卿。此外狄青还把关宁军中的骑兵大营独立出去,组建了一只3000人的飞龙军,由武元化c武元爽任大将军,狄青兼任飞龙军节度使。至于太尉一职,则由周兰的弟弟周芳接任。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精诚军被裁撤了,不肯归附的种伯世被判死,罗中折c高贵率部归降被免于处分,周兰建议把精诚军改组为龙虎卫,龙虎卫只设大将军而不设节度使,直接听命于皇帝,整编后龙虎卫达到40万,周芳c赵襄c罗中折c高贵为大将军。宝德帝还恢复了龙骑军的番号,由三世燕王杨廉任节度使,义士李德陵c李德凯c李德玄以将军衔加入龙骑军,全军有2000人。

  龙骑军的恢复让狄青等老龙骑热泪盈眶,要不是朝廷的任命早已下达,那些老龙骑兵真想以普通一兵的身份回老部队,宝德帝也希望龙骑军尽快恢复战斗力,于是从玄武军c飞龙军调了20名老龙骑加入了新的龙骑兵。

  由于飞龙军和重生的龙骑军都与关宁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被划归为关宁军一系。

  值得一提的,宝德帝赏赐了燕王杨廉大笔金银,以嘉奖他破产为国的忠勇之举,结果杨廉一转手又换了1000匹马,这次宝德帝生气了,下诏申斥杨廉不顾皇家体面,养军自有朝廷法度,以后不许再把王府的钱财用于军队。杨廉得了教训,只好遵旨过他的王爷生活。

  那时,由于塞北被占c两国交兵,隋朝买马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军马的采购主要依靠黑市,这方面主要靠李德陵一家,李家三世经商关系遍布草原,又有李德凯c李德玄这两个跑码头的老手带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龙骑军的任务就是买马。这件事的主要承办人是燕王杨廉,亲自操作的是李德陵一家,由于杨廉发挥了以身作则的表率作用,龙骑军这家每日过银百万的央企还算的上清廉自守,而购马的开销则来自于查抄黄府。

  虽然黄府豪富,但毕竟只是一滩只出不进的死水,银钱再多也有花完的时候,这时候商人出身的李德陵出了个主意。

  当时隋朝的对外贸易以出口瓷c茶c丝为主,草原民族饮食不均,他们通过喝茶来达到营养均衡,茶是每日必须的品,所以贸易量非常大,即使是两国交兵之时,茶的贸易也没有完全断绝。李德陵想从茶上面做文章,通过私肆交换茶马,李德陵在奏疏中说这个叫茶马贸易。

  茶马贸易由北南两个线路来完成,北线由龙骑军负责,茶叶由燕山运到塞北与契丹人交换塞北马种,南线则由孔雀州出发,过孔雀河与波斯商人交换阿拉伯马。

  由于隋朝是一个重商的王朝,所以李德陵的奏疏很快得到了批准,于是各路商贩在朝廷的支持下纷纷参与走私,茶马贸易很快在边境地区活跃起来。

  隋军在茶马贸易中获得了大量马匹,战斗力很快恢复起来,到1040年宝德7年10月,飞龙军已扩编至2万人马。同时龙骑军的实力也达到了1万人马。

  虽然茶马贸易源起于军事斗争的需要,但是这种私下里的贸易确实顺应了民心,所以辽帝一直拿它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匹良驹被走私中国。

  而更让辽帝心惊的是,隋辽之间的力量对比正发生不可逆的改变。自从黄继死后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隋朝的政治力量正在渐渐整合,以前一团散沙的局面已经开始慢慢归拢。虽然看上去是关宁军c龙虎卫c青龙军三足鼎立,但是这三方势力都是以宝德帝为中心,周兰因宝德帝而富贵自不必说,以狄青为代表的关宁军集团更是铁杆的忠君派,以前青龙军备受排挤,位置又远离中原(青龙军的经济中心在孔雀c恒河c大夏三州,这三州都在喜马拉雅山南麓),离心力最大,但是自从攀上了皇亲后求仁雄的态度大变,不仅恢复了朝贡,还为朝廷提供了大量的粮食c马匹,一度中断的陆路交通也重新开启。

  这些都是辽帝不愿看到的。一个强大的中国不符合大辽的利益。从这个方面讲,大辽应该尽快出兵打断中国复兴的势头,但是另一面,大辽也从中国的复兴尝到了甜头,由于良马多产自大辽,通过茶马贸易,大辽民间获得了不少好处。

  大辽立国不久,但是却征战不休,虽然领土扩张带来了充足的兵员,但是此时扩张受阻,兵员的紧缺问题马上就显现了出来。当时辽帝想征兵30万,但是塞北草原刚经过战火,契丹人虽赢得了土地,但是却失去了亲人,那时几乎每一个契丹家庭都失去了至少一位男性家庭成员,大辽皇帝的征兵令第一次受挫,这让辽帝非常沮丧。虽然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就算生个马驹子也要两三年才能用呀,何况是人。就在辽帝窘迫之时,茶马贸易迅速恢复了辽国经济,辽帝耶律承麟陷入了深思,看来和平是不可避免的了。

  1041年宝德8年3月,大隋与大辽签订了停战协定,协定内容很简短,只有一条,自今日起两国停战。之所以这样签是因为两国都知道,和平是无奈的选择,迟早还得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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