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6 章
出这灰烬上除了原本制纸的材料之外，还有什么别的成分？”
“如果还是纸的状态，很容易，可是现在这种状态，而且还是由真气深入到内部层面去毁灭，想要推算出原本含着哪些成分，却是很难。”
“很难嘛……”柴慕容眉头微皱，“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推算出来？”
小鱼儿道：“是。不过，需要很长时间。”
“多久？”
“三天。”小鱼儿斟酌了一下，略带着点不确定地道。
“你好像不是那么确定。”
柴慕容与小鱼儿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多少了解小鱼儿的一些习惯。
每当小鱼儿不那么确定的时候，往往都会需要比小鱼儿曾经许下的答案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小鱼儿却是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你演技也不错。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柴慕容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小鱼儿指的是他摔倒一事，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三域界唯二神之一的传人，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人看出我的底细来。”
说着，他右手还伸到了背后，挠起头来。
“面部和手臂肌ròu僵硬，手部动作不自然，笑声断断续续，虽然声音很大，却明显底气不足，眼神闪烁，身体平衡微失，话语内容顾左右而言它。”小鱼儿嗤笑着无情揭穿了柴慕容，“你在撒谎！你不是故意摔倒的，而是真的摔了！”
柴慕容身体一僵，随即右手猛地下挥，用力在身前晃动，还不时拍一下胸口，气急败坏地活像是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谁说的？谁说的！老子就是故意摔倒的！”
小鱼儿冷漠地道：“说话时用力挥动手臂，以加强说话语气，以便让人觉得你说的话可信度更高。可是，这恰恰就是说谎的标志！而且，依着你的xìng子，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么完美的假摔，肯定是大吹特吹，把自己的皮吹破，绝对不会一两句话就了事。”
柴慕容张了张嘴，脸色气恼，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小鱼儿说得一切都是事实，绝对没有半点夸大的成分。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
在偶尔路过的选手奇怪或疑惑的目光注视之下，柴慕容恨恨地跺着脚，“你才是牛呢！你全家都是牛！”
小鱼儿在柴慕容的丹田里可爱地翻了翻眼皮，落在柴慕容眼里却是无比地讨厌，“你上次就说过类似的话。可是，你明知道我和普通生物扯不半点关系，你还总说我是别的东西或者生物。你是白痴吗？”
咯吱。
一阵极为响亮的咬牙声自柴慕容嘴里传出。
刚刚从柴慕容身边走过的一个封家下人听到这声音，顿时打了个寒战，“我滴妈呀！这人莫不是疯了吧！咬牙咬得那么狠。不是疯了，那肯定就是牙疼了。要不然，怎么能把自己的牙都给咬碎了呢。”
定了定神，本着身为武圣堂选拔的工作人员，还是封家本家人应该对客人保持必要的尊敬和关心，他硬着头皮，小腿微微打着颤，走到了面部肌ròu都快要拧到一起的柴慕容身前，想要问些什么，下一刻却是直接吓跑了。
柴慕容一蹦三尺高，怒吼道：“你才白痴呢！你全家……”
在这上面吃过太多亏，他一下住了口，脑袋飞转，很快就接上了前面的话，“你全家虽然只有你一个人，不对，鱼，也不对，呃，那个……”
柴慕容绝望地想到，“完了，又接不上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小鱼儿那丫的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见到柴慕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上蹿下跳，一会儿又面色狰狞，一会儿怒容满面，一会儿又呆呆傻傻，那个封家下人直接确定了一件事，就是那个看起来眉清目秀，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居然是个疯子，边吓得撒腿就跑，恨不得一下子跑到天边去，远离柴慕容那个疯子，一边又不断惋惜地在想：“哎！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了。这么年轻，怎么就是个疯子呢？而且，他还是个进入了晋级赛的选手。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老天把我生成是他，那我不就……”
小鱼儿感知到那个封家下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由得撇了撇嘴，道：“你看吧。你把人都给吓跑了。”
说完，它不等柴慕容继续发牢骚，听柴慕容那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色厉内荏的辩解，直接就遁了。
柴慕容分明听到小鱼儿在最后轻笑起来。
想了想，柴慕容忽然开心地一笑，心想：“也许，我这次不小心摔倒，还是挺有用的。至少，小鱼儿那丫的终于多说了几句话。”
不过，再一想，自己又在小鱼儿面前丢人丢大了，柴慕容仰天长叹，“哎！白滢滢啊白滢滢，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啊！”
“你说谁是你命中的克星啊？”
白滢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看着脸仰得高高的，而且越仰越高的柴慕容，秀美的大眼睛现在却是变成一弯弯月，脸上挂起了明媚的笑容，看上去是那般美丽，那般可爱。
只是柴慕容却是无尽欣赏这些，仰着仰着，都已经成了正宗的铁板桥了，还在往后仰，“天啊！她果然是我的克星！因为她，我一个心神激dàng，竟然连她靠我这么近都没发现！”
想罢，柴慕容脚下猛地一用力，一个后空翻，远远地跳了开去，然后一个漂亮的急转身，向外跑去。
白滢滢一怔，马上回过神来，咆哮道：“柴慕容！你给我站住！”
忽然，一阵轰隆声响彻全场。
刚刚跑到高台侧边大门的柴慕容一下子停了下来。
白滢滢被柴慕容这一个急刹车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差点一头撞在柴慕容身上，轻轻一个旋身，如花间轻巧的蝴蝶，转到了柴慕容身侧，不满地道：“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撞我啊？”
等了小半天，也听不到柴慕容回答，白滢滢抬头看去，却见柴慕容面色痛苦地直直地看着前方，嘴角肌ròu不规律地颤动着。
心下好奇，她顺着柴慕容的目光看去，顿时明了，心头觉得好笑，嘴上却是鄙视地道：“真是没出息！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怕嫂子的小叔子！”
柴慕容却是理都不理白滢滢，自顾自地在那里抽嘴巴。
施施然地收回手，常丝雨似是感受到了某人的目光，豁然转过头，恰好迎上了柴慕容的目光，顿时目光之中暴shè出惊人的战意。
柴慕容忽然双手捂住眼睛，凄厉地大吼道：“啊！完了！我眼睛瞎了！”
白滢滢看得是哭笑不得，“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你的克星。现在看来，你真正的克星不是我，而是嫂子。”
常丝雨漠然地收回目光，看了看脚下那一片已经变成碎石的赛台，转过身，望着面前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漠然道：“你躲得很快。不过，你下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够躲得过去了。”
对面那个面具男半张面具下面露出的嘴，却是挂起一抹笑意。
“我知道你很强，可是，我比你更强。”
常丝雨眼中光芒大闪，“是不是比我更强，可不是嘴皮子上说出来的！”
说罢，膝盖微弯，随即重重弹回，她整个人似pào弹般冲了出去。
见到常丝雨冲将过来，面具男却是不慌不忙地伸出双手，双臂如浪潮般律动着，嘴角依旧挂着那一抹笑意，“有人曾jiāo过我，在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却绝对要重视任何敌人，哪怕对手只是个普通人。”
右手轻轻上抬，左手往前一搭，随即双手同时一拉，面具男似是被常丝雨搂入了怀中，整个人缩进了常丝雨的怀抱之中。
常丝雨脸色微变，想要抽出在面具男手中的右手，却是发现右手像被一只巨大的钳子死死地掐住，竟是动弹不得，当即左拳轰出，yù要将那个讨厌的，居然缩进她连柴慕天都还未曾感受过的温暖怀中的面具男轰出去。
她出手非常快，快到只在空中留下一抹残影。
只不过，面具男更快。
一耸肩，一塌腰，面具男肩膀重重地顶在了常丝雨腹间。
“唔！”
一声闷哼，常丝雨原本细长如柳叶般的眼睛此时却是瞪得极大，脸色涨红，双颊微微鼓起。
她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面具男那恐怖的力量。
她感觉得到，面具男肩膀处积聚了极为强大的力量。
她毫不怀疑，如果面具男将那股力量瞬间释放到她的腹间，可以将她的小腹开一个大洞。
即便是现在，面具男只是将力量凝而未发，单纯用了一点点的真气和很强的身体力量顶在了她的腹间，她都感觉到腹间酸涨痛混杂在一起的难受。
面具男语速飞快，“我说过，我比你更强。”
说罢，面具男肩膀一耸。
呼！
不可抑止的，常丝雨倒飞而出，身体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直至身体已经飞出赛场之外，距离地面还有半米高度时，才重新获得自由。
啪。
轻轻地落在地面上，常丝雨平静地注视着台上傲然而立的面具男，道：“你现在的确比我强。不过，我以后会比你更强。”
说罢，她很干脆地转身离开。
面具男已经手下留情，甚至没有令她难堪。
那等力量控制，就已经不是她所能比拟的，更何况，面具男还有着远比她要强得多的力量。
常丝雨，就此止步于八十强。
而面具男，再次用实力印证了自己在淘汰赛那完美的黑马姿态。
柴慕容看着面具男，眼睛微微眯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武圣堂选拔的真正用意
“嗯？”钟婉婷自鼻尖发出淡淡的疑惑声，“这个肖虎，比想象中要强得多。常丝雨居然都败在了他的手上。而且，看样子，他还保有着很大的余力。”
老人凝而未动，只是下巴微抬，眼神似是透过大大的连衣帽，将正慢慢走下赛台的肖虎看了个通透，“能击败常家大小姐，那个肖虎至少也拥有将者六级的实力，且武技高明。”
“至少？”钟婉婷敏锐地抓住了老人的不确定，“爷爷看不透肖虎的真正修为？”
大帽缓缓转动了两下。
“看不透。而且，不单他我看不透，就连柴慕容、柴慕天、白滢滢还有施肆，我都看不透。”
钟婉婷微微一惊。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爷爷如今有着怎样的修为。
若说尊者无敌，虽然有些夸张，但她绝对相信，在尊者之中，能够出她爷爷右者屈指可数。
一位巅峰尊者，居然看不透几个将者。
老人虽未转头，更是未曾把遮在眼前的大帽掀起，却真切地感受到钟婉婷的惊讶，“不需如此惊讶。传说开天之始，三域界并未分成上中下三域，而是一片极为广阔的天地。只是当时高手众多，连年争战，致使天下普通生灵死伤无数。后傲风雪应运而生，将那一片极为广阔的天地在上苍的帮助之下分化为三片，便有了现在的上中下三域。武者们自是被放到了灵气深度极高的上域和中域。而普通生灵则被分到下域。由此，那些普通生灵才得以继续生存并繁衍下去。”
钟婉婷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爷爷的意思是……”
老人道：“当时下域所处之地，强大的宗派家族林立，更是被灭去了不少。而在慌忙撤离灵气深度骤然变得极低的下域，转战上域和中域之时，那些宗派家族自是遗失了不少强大的功法典籍。而那些被灭的宗派家族的功法典籍，也大多留在了下域。所以，后来下域渐渐出现一些武者，绝大大多数都是因为得到了那些功法典籍。不过，他们得到的，大多都为残本。可也有一些人极为幸运地得到了全套完整的功法典籍。历史上，有不少惊采绝艳的下域武者冲上中域，却因为光芒太盛，且为人嫉妒其功法，最终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如今，武圣堂中的小部分功法典籍，也是武圣堂的人自下域而得。武圣堂的人行走下域，多也是存了寻找古武典籍的念头。而中域一些强者经常游历下域，也是出于此目的。”
顿了顿，老人接着道：“否则，又不是每个人都与魔森有着不错的关系，那些强者下到这相比于中域可以说一无是处的下域根本就无事可做。而武圣堂选拔，选一些人才进入武圣堂自然也是目的之一，更多的，却是为了下域一些走运的人得到的功法典籍。就像三百年前，那个龙行云的尊者，就是无意间得到了古武功法《龙象功》，才得以一飞冲天，在那一年的下域武圣堂选拔之中大放光芒。在进入武圣堂后，根据武圣堂的贡献及资源换取的办法，他上jiāo了《龙象功》，这才得到了不少的资源。否则，他就是到死，也绝然无法一窥圣者之境，半只脚踏入圣者。只不过，那《龙象功》只有八成完好，剩下两成残缺不全，因此，他也无法换取更多的资源。而武圣堂却是占了极大的便宜。武圣堂高手如云，又如何推算不出《龙象功》剩下两成的真正内容。凭着完整的《龙象功》，武圣堂又可以造就不少高手。”
说到最后，老人自鼻尖轻轻地哼出一声，似是对武圣堂这种几乎与打劫无异的做法嗤之以鼻，极为不耻。
钟婉婷眼睛微亮，“我明白了。无论是肖虎，还是施肆，亦或是讨厌的柴慕容和柴慕天，还有那个叫白滢滢的女孩儿，都是得到了古武功法典籍，而且还是极为高明的那种。若是能把肖虎与施肆收入钟家，那钟家就等于是多了两本高明的古武功法典籍。”
老人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过，钟婉婷却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老人大帽遮掩下的眼睛已是shè出了炽烈的光芒。
“可是……”钟婉婷眉头再次皱起，似是还有疑虑并未扫去。
老人挥了挥手，打断了钟婉婷的话，“肖虎属下域南方势力，施肆则为北方势力。而柴慕容所在的柴家，则是处在下域东方，与肖虎与施肆扯不上半点关系。”
老人的话，打消了钟婉婷心中最后一丝顾虑。
“我们一定要把肖虎和施肆尽皆纳入麾下！最不济，也要拿下一人。”
老人沉默。
而在不远处，许世文与身边的一位中年人则是生出了与钟婉婷相同的念头。
楚含烟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若是柴慕容在这里，一定能够认出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便是当初在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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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是纸的状态，很容易，可是现在这种状态，而且还是由真气深入到内部层面去毁灭，想要推算出原本含着哪些成分，却是很难。”
“很难嘛……”柴慕容眉头微皱，“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推算出来？”
小鱼儿道：“是。不过，需要很长时间。”
“多久？”
“三天。”小鱼儿斟酌了一下，略带着点不确定地道。
“你好像不是那么确定。”
柴慕容与小鱼儿相处也有一段时间了，多少了解小鱼儿的一些习惯。
每当小鱼儿不那么确定的时候，往往都会需要比小鱼儿曾经许下的答案更多的精力和时间。
小鱼儿却是没有回答，而是说了一句，“你演技也不错。连我都被骗过去了。”
柴慕容微微一怔，随即明白小鱼儿指的是他摔倒一事，大笑道：“哈哈哈哈！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可是三域界唯二神之一的传人，当然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人看出我的底细来。”
说着，他右手还伸到了背后，挠起头来。
“面部和手臂肌ròu僵硬，手部动作不自然，笑声断断续续，虽然声音很大，却明显底气不足，眼神闪烁，身体平衡微失，话语内容顾左右而言它。”小鱼儿嗤笑着无情揭穿了柴慕容，“你在撒谎！你不是故意摔倒的，而是真的摔了！”
柴慕容身体一僵，随即右手猛地下挥，用力在身前晃动，还不时拍一下胸口，气急败坏地活像是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谁说的？谁说的！老子就是故意摔倒的！”
小鱼儿冷漠地道：“说话时用力挥动手臂，以加强说话语气，以便让人觉得你说的话可信度更高。可是，这恰恰就是说谎的标志！而且，依着你的xìng子，如果你真的做到了那么完美的假摔，肯定是大吹特吹，把自己的皮吹破，绝对不会一两句话就了事。”
柴慕容张了张嘴，脸色气恼，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不得不承认，小鱼儿说得一切都是事实，绝对没有半点夸大的成分。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是觉得自己脸上挂不住。
在偶尔路过的选手奇怪或疑惑的目光注视之下，柴慕容恨恨地跺着脚，“你才是牛呢！你全家都是牛！”
小鱼儿在柴慕容的丹田里可爱地翻了翻眼皮，落在柴慕容眼里却是无比地讨厌，“你上次就说过类似的话。可是，你明知道我和普通生物扯不半点关系，你还总说我是别的东西或者生物。你是白痴吗？”
咯吱。
一阵极为响亮的咬牙声自柴慕容嘴里传出。
刚刚从柴慕容身边走过的一个封家下人听到这声音，顿时打了个寒战，“我滴妈呀！这人莫不是疯了吧！咬牙咬得那么狠。不是疯了，那肯定就是牙疼了。要不然，怎么能把自己的牙都给咬碎了呢。”
定了定神，本着身为武圣堂选拔的工作人员，还是封家本家人应该对客人保持必要的尊敬和关心，他硬着头皮，小腿微微打着颤，走到了面部肌ròu都快要拧到一起的柴慕容身前，想要问些什么，下一刻却是直接吓跑了。
柴慕容一蹦三尺高，怒吼道：“你才白痴呢！你全家……”
在这上面吃过太多亏，他一下住了口，脑袋飞转，很快就接上了前面的话，“你全家虽然只有你一个人，不对，鱼，也不对，呃，那个……”
柴慕容绝望地想到，“完了，又接不上了。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小鱼儿那丫的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见到柴慕容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上蹿下跳，一会儿又面色狰狞，一会儿怒容满面，一会儿又呆呆傻傻，那个封家下人直接确定了一件事，就是那个看起来眉清目秀，丰神俊朗的年轻人，居然是个疯子，边吓得撒腿就跑，恨不得一下子跑到天边去，远离柴慕容那个疯子，一边又不断惋惜地在想：“哎！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了。这么年轻，怎么就是个疯子呢？而且，他还是个进入了晋级赛的选手。真是太可惜了。如果老天把我生成是他，那我不就……”
小鱼儿感知到那个封家下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不由得撇了撇嘴，道：“你看吧。你把人都给吓跑了。”
说完，它不等柴慕容继续发牢骚，听柴慕容那越来越苍白，越来越无力，越来越色厉内荏的辩解，直接就遁了。
柴慕容分明听到小鱼儿在最后轻笑起来。
想了想，柴慕容忽然开心地一笑，心想：“也许，我这次不小心摔倒，还是挺有用的。至少，小鱼儿那丫的终于多说了几句话。”
不过，再一想，自己又在小鱼儿面前丢人丢大了，柴慕容仰天长叹，“哎！白滢滢啊白滢滢，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啊！”
“你说谁是你命中的克星啊？”
白滢滢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折了回来，看着脸仰得高高的，而且越仰越高的柴慕容，秀美的大眼睛现在却是变成一弯弯月，脸上挂起了明媚的笑容，看上去是那般美丽，那般可爱。
只是柴慕容却是无尽欣赏这些，仰着仰着，都已经成了正宗的铁板桥了，还在往后仰，“天啊！她果然是我的克星！因为她，我一个心神激dàng，竟然连她靠我这么近都没发现！”
想罢，柴慕容脚下猛地一用力，一个后空翻，远远地跳了开去，然后一个漂亮的急转身，向外跑去。
白滢滢一怔，马上回过神来，咆哮道：“柴慕容！你给我站住！”
忽然，一阵轰隆声响彻全场。
刚刚跑到高台侧边大门的柴慕容一下子停了下来。
白滢滢被柴慕容这一个急刹车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差点一头撞在柴慕容身上，轻轻一个旋身，如花间轻巧的蝴蝶，转到了柴慕容身侧，不满地道：“你是不是故意想让我撞我啊？”
等了小半天，也听不到柴慕容回答，白滢滢抬头看去，却见柴慕容面色痛苦地直直地看着前方，嘴角肌ròu不规律地颤动着。
心下好奇，她顺着柴慕容的目光看去，顿时明了，心头觉得好笑，嘴上却是鄙视地道：“真是没出息！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怕嫂子的小叔子！”
柴慕容却是理都不理白滢滢，自顾自地在那里抽嘴巴。
施施然地收回手，常丝雨似是感受到了某人的目光，豁然转过头，恰好迎上了柴慕容的目光，顿时目光之中暴shè出惊人的战意。
柴慕容忽然双手捂住眼睛，凄厉地大吼道：“啊！完了！我眼睛瞎了！”
白滢滢看得是哭笑不得，“你还好意思说我是你的克星。现在看来，你真正的克星不是我，而是嫂子。”
常丝雨漠然地收回目光，看了看脚下那一片已经变成碎石的赛台，转过身，望着面前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漠然道：“你躲得很快。不过，你下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够躲得过去了。”
对面那个面具男半张面具下面露出的嘴，却是挂起一抹笑意。
“我知道你很强，可是，我比你更强。”
常丝雨眼中光芒大闪，“是不是比我更强，可不是嘴皮子上说出来的！”
说罢，膝盖微弯，随即重重弹回，她整个人似pào弹般冲了出去。
见到常丝雨冲将过来，面具男却是不慌不忙地伸出双手，双臂如浪潮般律动着，嘴角依旧挂着那一抹笑意，“有人曾jiāo过我，在战略上可以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却绝对要重视任何敌人，哪怕对手只是个普通人。”
右手轻轻上抬，左手往前一搭，随即双手同时一拉，面具男似是被常丝雨搂入了怀中，整个人缩进了常丝雨的怀抱之中。
常丝雨脸色微变，想要抽出在面具男手中的右手，却是发现右手像被一只巨大的钳子死死地掐住，竟是动弹不得，当即左拳轰出，yù要将那个讨厌的，居然缩进她连柴慕天都还未曾感受过的温暖怀中的面具男轰出去。
她出手非常快，快到只在空中留下一抹残影。
只不过，面具男更快。
一耸肩，一塌腰，面具男肩膀重重地顶在了常丝雨腹间。
“唔！”
一声闷哼，常丝雨原本细长如柳叶般的眼睛此时却是瞪得极大，脸色涨红，双颊微微鼓起。
她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面具男那恐怖的力量。
她感觉得到，面具男肩膀处积聚了极为强大的力量。
她毫不怀疑，如果面具男将那股力量瞬间释放到她的腹间，可以将她的小腹开一个大洞。
即便是现在，面具男只是将力量凝而未发，单纯用了一点点的真气和很强的身体力量顶在了她的腹间，她都感觉到腹间酸涨痛混杂在一起的难受。
面具男语速飞快，“我说过，我比你更强。”
说罢，面具男肩膀一耸。
呼！
不可抑止的，常丝雨倒飞而出，身体一时间竟是动弹不得，直至身体已经飞出赛场之外，距离地面还有半米高度时，才重新获得自由。
啪。
轻轻地落在地面上，常丝雨平静地注视着台上傲然而立的面具男，道：“你现在的确比我强。不过，我以后会比你更强。”
说罢，她很干脆地转身离开。
面具男已经手下留情，甚至没有令她难堪。
那等力量控制，就已经不是她所能比拟的，更何况，面具男还有着远比她要强得多的力量。
常丝雨，就此止步于八十强。
而面具男，再次用实力印证了自己在淘汰赛那完美的黑马姿态。
柴慕容看着面具男，眼睛微微眯起。
第一百五十三章 武圣堂选拔的真正用意
“嗯？”钟婉婷自鼻尖发出淡淡的疑惑声，“这个肖虎，比想象中要强得多。常丝雨居然都败在了他的手上。而且，看样子，他还保有着很大的余力。”
老人凝而未动，只是下巴微抬，眼神似是透过大大的连衣帽，将正慢慢走下赛台的肖虎看了个通透，“能击败常家大小姐，那个肖虎至少也拥有将者六级的实力，且武技高明。”
“至少？”钟婉婷敏锐地抓住了老人的不确定，“爷爷看不透肖虎的真正修为？”
大帽缓缓转动了两下。
“看不透。而且，不单他我看不透，就连柴慕容、柴慕天、白滢滢还有施肆，我都看不透。”
钟婉婷微微一惊。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爷爷如今有着怎样的修为。
若说尊者无敌，虽然有些夸张，但她绝对相信，在尊者之中，能够出她爷爷右者屈指可数。
一位巅峰尊者，居然看不透几个将者。
老人虽未转头，更是未曾把遮在眼前的大帽掀起，却真切地感受到钟婉婷的惊讶，“不需如此惊讶。传说开天之始，三域界并未分成上中下三域，而是一片极为广阔的天地。只是当时高手众多，连年争战，致使天下普通生灵死伤无数。后傲风雪应运而生，将那一片极为广阔的天地在上苍的帮助之下分化为三片，便有了现在的上中下三域。武者们自是被放到了灵气深度极高的上域和中域。而普通生灵则被分到下域。由此，那些普通生灵才得以继续生存并繁衍下去。”
钟婉婷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爷爷的意思是……”
老人道：“当时下域所处之地，强大的宗派家族林立，更是被灭去了不少。而在慌忙撤离灵气深度骤然变得极低的下域，转战上域和中域之时，那些宗派家族自是遗失了不少强大的功法典籍。而那些被灭的宗派家族的功法典籍，也大多留在了下域。所以，后来下域渐渐出现一些武者，绝大大多数都是因为得到了那些功法典籍。不过，他们得到的，大多都为残本。可也有一些人极为幸运地得到了全套完整的功法典籍。历史上，有不少惊采绝艳的下域武者冲上中域，却因为光芒太盛，且为人嫉妒其功法，最终落得个悲惨的下场。如今，武圣堂中的小部分功法典籍，也是武圣堂的人自下域而得。武圣堂的人行走下域，多也是存了寻找古武典籍的念头。而中域一些强者经常游历下域，也是出于此目的。”
顿了顿，老人接着道：“否则，又不是每个人都与魔森有着不错的关系，那些强者下到这相比于中域可以说一无是处的下域根本就无事可做。而武圣堂选拔，选一些人才进入武圣堂自然也是目的之一，更多的，却是为了下域一些走运的人得到的功法典籍。就像三百年前，那个龙行云的尊者，就是无意间得到了古武功法《龙象功》，才得以一飞冲天，在那一年的下域武圣堂选拔之中大放光芒。在进入武圣堂后，根据武圣堂的贡献及资源换取的办法，他上jiāo了《龙象功》，这才得到了不少的资源。否则，他就是到死，也绝然无法一窥圣者之境，半只脚踏入圣者。只不过，那《龙象功》只有八成完好，剩下两成残缺不全，因此，他也无法换取更多的资源。而武圣堂却是占了极大的便宜。武圣堂高手如云，又如何推算不出《龙象功》剩下两成的真正内容。凭着完整的《龙象功》，武圣堂又可以造就不少高手。”
说到最后，老人自鼻尖轻轻地哼出一声，似是对武圣堂这种几乎与打劫无异的做法嗤之以鼻，极为不耻。
钟婉婷眼睛微亮，“我明白了。无论是肖虎，还是施肆，亦或是讨厌的柴慕容和柴慕天，还有那个叫白滢滢的女孩儿，都是得到了古武功法典籍，而且还是极为高明的那种。若是能把肖虎与施肆收入钟家，那钟家就等于是多了两本高明的古武功法典籍。”
老人淡淡地点了点头。
不过，钟婉婷却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老人大帽遮掩下的眼睛已是shè出了炽烈的光芒。
“可是……”钟婉婷眉头再次皱起，似是还有疑虑并未扫去。
老人挥了挥手，打断了钟婉婷的话，“肖虎属下域南方势力，施肆则为北方势力。而柴慕容所在的柴家，则是处在下域东方，与肖虎与施肆扯不上半点关系。”
老人的话，打消了钟婉婷心中最后一丝顾虑。
“我们一定要把肖虎和施肆尽皆纳入麾下！最不济，也要拿下一人。”
老人沉默。
而在不远处，许世文与身边的一位中年人则是生出了与钟婉婷相同的念头。
楚含烟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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