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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好被我看见。

  我暗暗抿着嘴偷笑,一抬头正被小洛叔叔瞧见。我急忙别来眼,不肯瞧他。

  耳中听他说道:“本来是可以常来走动的,可是近两年常为朝廷办事,哥舒将军委我些事务,军中无闲职,马虎不得。不日就要启程去一趟南诏,你们想要什么特产尽管和我说,得了我便着人送来。”

  爹爹道:“南诏路远,恐怕你一时是登不了门了。”

  洛东城一笑,“那也未必,暖儿的生辰我总是要来的。”他弯腰将我抱在怀里,谨慎的扶着我的腰怕我闪了。马车已备好,他与爹娘一路说着一路往外走。

  爹爹赠了他几箱亲手调制的各类灵丹妙yào,老管家正领着铭恩正着人小心搬运。趁着爹娘和老管家说话的工夫,洛东城低声唤我道:“暖儿,你……”

  “不必叫得这么亲热。”想想他这人表面不说背地里告状的行为我便有些气恼,气鼓鼓的看着他,不肯给个好脸色。

  他被噎了一下也不生气,大概是出于对小孩子的忍让,改口道:“那冷大小姐,你下个生辰想要什么礼物啊?”

  我平白送他一个白眼,“棒槌。”

  他皱了皱眉,点了点头,仿佛认真记下。我啧啧嘴,这人……真是个棒槌!

  一切打点好,娘亲将我接过来,洛东城飞身上马。

  娘亲道:“路上小心。”我也尽量做个主人的样子,“路上小心!”

  “好。”他看了看我爽朗一笑,快马一鞭,很快消失在视线里。

  小孩子不懂什么别离伤感,他说了我的生辰会来,那便等他来就是,想想也不过是几百天不见。我照旧读书习武逗弟弟,转眼四岁生辰,我和nǎi娘一同在屋子里拆礼物。

  送礼的人大多数我都不认识,除了几家常来常往的世jiāo亲朋走动的勤些,其他都没见过面。他们送我礼,不过是看爹爹和娘亲的面子,跟我其实无甚关系。年年都如此,这生辰也过得没什么意思。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问nǎi娘:“穆姨娘送的礼盒呢?”

  nǎi娘道:“听夫人说你穆姨娘过两日来庄里做客,想是东西贵重,她亲自带过来吧。”

  我忍不住笑道:“是贵重,还是亲自jiāo予我的好。”

  穆姨娘有项神技,凡是看过的书都过目不忘。不知她从哪里看了那许多传奇故事,每次她来,我总是央求她多讲讲。近来我识了字,她答应今年默一本我没听过没看过的话本送我。想想有些迫不及待,顿时觉得眼前这些金银之物都落得书套,没什么兴致一一去看了。

  “姐儿,你瞧着珊瑚好大哩!小山似的咧!”nǎi娘笨拙的将一株血红的珊瑚拖到我面前,“你瞧瞧,这从蓬莱那么远的地方拉过来都没坏,真真难得哩!”

  “蓬莱?”我摘下那珊瑚上挂着的小笺,果真是伯贤哥哥送的。暗道他有心了,上次我不过随便说了一嘴没见过好看的珊瑚云云,他竟大老远着人送了这般易碎的物件。心里切记下,琢磨着他生辰的时候送个可心的才好。

  我坐在一旁托腮思考,今日异常兴奋的nǎi娘又大呼小叫道:“呦呦呦,你瞧瞧这洛家堡好生阔气,连这礼盒都和别家的不一样呢。”

  我溜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一叠声的问道:“哪呢?洛家堡什么时候送的礼?洛东城何时来的?”

  nǎi娘回道:“姐儿可不行这么说话哩,那洛堡主是你的长辈,私下也得称一声叔叔不是?你洛叔叔人没来,但差可靠的人送来的礼,晌午刚到的。”

  我哼了一声,气他说话不算,嘟着嘴拆了那写着洛字的盒子,不禁“咦”了一声,“这是什么?”

  盒子里静静的躺着一只三尺来长的玉物,我一摸触手生温,竟是暖玉的。这也不是玉如意啊,倒有点像……心里咯噔一下,“nǎi娘,快帮我把这个送礼的人叫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洛叔就是这么实在!(摊手)

  第4章 第004章

  那人是个伶俐的小厮,一见我便拜,嘴跟抹了蜜似的,上开就一脸惊诧状,问我是否收到珍珠一类的礼物。

  一下把我问懵了,我们家的珍珠都论缸装了,谁会送这个?我说:“没有,何故这样问?”

  他嘿嘿一笑,立刻口里翻花,家雀似的叽叽喳喳的说道:“不瞒您说啊,常听人说冷家的小姐是珍珠神化的啊,这一见您比那珍珠还白嘞。谁敢送您珍珠啊?那珍珠往您这一放不就是土蛋蛋嘛?”

  我扶了扶额,暗暗寻思洛东城养了些什么家奴啊,怎么一开口一惊一乍眉飞色舞跟说书的似的?不过明知这话是逗我开心,倒听着新鲜,怀里摸了一把‘土蛋蛋’赏他玩,他倒也没推辞千恩万谢的收了。

  我问道:“你家主子怎么没来?还没从南诏国回来吗?”

  那小厮满脸堆笑细细回道:“我们堡主可不是想来了么,早就给您备好了礼要亲自过来,哪晓得半月前京里来人将他请了去,没个个把月怕是回不来。”

  “哦,这样……”我微微笑道:“那你知道他送的礼是什么吗?”

  “这……”那小厮咧了咧嘴,一时不知该蹦哪一个字好。这这那那了半天,总算说出成句的话,“不瞒小姐说,小的来的路上怕有闪失,中途曾停下检视过。东西倒是见了,但是什么小的不敢说。”

  我道:“这有什么敢不敢的?你别欺我是小孩子,有一说一,不许瞒着。”

  那小厮先磕了头,使了好大劲似的开口道:“小的瞧着那就是个棒槌,虽然是玉做的,那也是棒槌啊!”

  我哈哈大笑,一手捂着肚子,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我大笑不止道:“就是棒槌,他可不是个棒槌吗?”

  那小厮见我笑得满脸通红,不敢多言,在一旁谨慎的陪着笑。

  我道:“你等下,我写封书信你带回去。”

  nǎi娘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将我抱到椅子上,帮我研墨。我略一思忖,提笔写道:

  小女已四岁,愚叔尚孩提。(注:孩提指二到三岁的孩童。)

  贺礼是棒槌,真叫人着急。

  常言工夫深,铁杵磨成针。

  叔赠俺玉杵,可是缺玉针?

  龙飞凤舞一蹴而就,nǎi娘伸过脖子一看,“姐儿,这字写得真好哩!”

  “那是。”我梗了梗脖子,心道不枉爹爹每日督促我练功,手劲比一般的小孩子强了许多,握笔写字更为稳当。狼毫笔蘸了蘸松烟墨,留下落款:四岁暖知。

  本想着以这么一首歪七扭八的打油诗奚落他一番,看他来如何找我算账,谁知竟入泥牛入海,不见一点声响。除夕时我坐在炉边守岁,忽的想起这事来。我问nǎi娘:“洛东城是不是挺小气的?我那诗把他气着了吧?他怎的都不回我?”

  nǎi娘连忙缩着脖子往后靠,捎带撇嘴道:“哪有的事哩,那样的人物怎的会和姐儿一般见识?”

  我道:“那前两年我用泥巴丢他的事儿,他怎么还告诉娘亲了?”

  “前两年……”nǎi娘低头想了想,“你三岁生辰那天?那可不是洛堡主说的,还不是陈家的nǎi娘多嘴,带着凌熙凌茵换完了衣裳就急火火的跑回席上告诉了你娘。洛堡主还提你说清哩!”

  “这样啊……”我竟误会了。

  第二年开春,我收到洛家堡送来的十二只鸽子并两个专门饲养鸽子的仆人。他写了一封短笺,寥寥几个字,一点也不认真。

  他写:“这鸽子可以带信。”

  呸!欺我年幼,怕我识字不多不敢多写吗?我愤愤的收下这些鸽子,着人单独收拾了院子,好生驯养它们。

  我家走兽不多,但娘亲养了一对赤练双头灵蛇很是霸道。那蛇遍体血红如血,连那眼睛都是赤色的。非鲜血不食,日日在庄中游觅走兽生禽。这鸽子若不看好,怕是要充了那赤练蛇的闲食了。

  不知怎么回事,这些信鸽到了我这能吃能睡,没两个月都胖成了圆滚滚的ròu球,还带什么信啊?起飞都费劲。

  园子里有一颗粗壮高大的榕树,那日,我正倒挂在树上瞌睡发愁怎么帮鸽子减肥,念恩急忙忙的跑来找我。她说那鸽子飞得太低,被赤练蛇吃了三只,血吸的干净,现在瘪瘪的跟荷包似的。

  “什么?”我翻身从树上下来,急忙赶到案发现场。养鸽的仆人跪在那,正对着三只‘荷包’哀声叹气。三岁的弟弟冷慕安抱着那坏蛇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偷偷拿眼觑着我的脸色。

  那仆人先是哭天抢地的求恕罪,然后说他今天如何照常照顾这些胖鸽子,殊不知小公子怎么来了,那蛇跟在他身后,一见鸽子眼更红了,闪电一般扑将过去,眨眼便被咬死了三只。最后总结的表示如果没有这蛇,鸽子们都会好好的胖胖的活着。

  “好吧!”我道:“虽是蛇咬的,但这鸽子未免忒不成事,胖得带不了信我还能忍,怎么连自保都不能了?飞的跟只家鸡一样,能保命吗?你们快快想想办法,这几天我就要它们能送信。”

  “是是是……小的遵命。”那仆人见没罚他,也就不再多话,带上三只小‘荷包’,赶紧离了这里。

  弟弟悄默声拍了拍屁股也要走,被我叫住,“慕安,谁准你这个时候带着灵蛇出来玩的?”

  慕安垂头道:“功夫……功夫都练完了。”

  他一说谎就结巴,我心里笑开了花,表面依旧不动声色拿出夫子的气势,问:“那书读了没有啊?”

  “没……”他倒实在。

  我把灵蛇收过来,盘在腰上打了个扣儿,道:“它们今天跟我玩了,你读你的书去吧。”

  弟弟戳在那不动,过了会儿,央求我:“姐,咱俩一起玩吧?”

  我五岁他三岁,能玩到一起吗?不过想想毕竟是自己亲弟弟,哄着玩吧,“走吧,姐带你去爬树。”小胖手拉小小胖手,姐弟两个一起走。

  玩归玩,回头得了空,我还是给洛东城写了封信。学他的样子,言简意赅一句话。

  “你的鸽子被吃了,三只。”

  胖鸽儿瘦下来,我这只写了一行浣花笺的信绑在它腿上,看着它往西北去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到,随便吧,反正不是什么急事。

  一年又一年,我都快忘了他没给我回信这回事儿了。转眼间,来到了七岁生辰。这几天,娘亲不知因为什么和爹爹闹别扭,爹爹睡了几日书房,整个人都散发着森冷的寒意。我和弟弟悄悄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波及。

  今日,虽说是我生辰,可我既不想在屋子里拆礼物,也不大爱去前厅应酬。今日先生不来教学,爹爹没心思教我武功,我一个人换了碧色衣裙,隐在那棵枝叶茂盛的老榕树上偷闲。

  “姐姐!姐姐!”慕安叫魂似的在树下喊我。他这几年猛吃,个子长得快也就算了,ròu也是左一层右一层的。他在那上蹿下跳的蹦,脸上的ròu一抖一抖的颤悠着,看着怪辛苦的。

  我忍不住探出个头,“怎么了?”

  他道:“洛家堡的洛叔叔来了,爹爹和娘亲让你去见呢!”

  洛东城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他八岁的表侄儿一同来赴宴。

  听娘亲说这表侄儿是一直养在他堡里的,他自己没老婆没孩子,同族的亲戚听者流泪见者伤心啊,非要过继给他一个儿子。洛东城不同意,人家干脆放下孩子就跑了,就这么着洛东城捡了个便宜孩子。

  我对他这便宜侄子没什么兴趣,只是一想四年没见,不知道他还能不能认出我。

  我扶着门,不知该怎么迈这一脚。

  慕安见我停下,一脸不解,大眼睛眨了眨,打算硬拉我进去。这小子虽然壮得像小牛犊,但练功不勤奋,根本拉不动我,三拉两拉急眼道:“爹爹、娘亲,姐姐不进门。”

  “谁不进门了?”我甩开他的手,大步迈了进去。

  “爹,娘,小洛叔叔。”我低头请了安,默默站到一旁认真研究自己的手指。

  只听洛东城道:“几年不见,暖知长得越发像她娘亲了。来,炎生,过来见见冷家大小姐。”

  洛炎生?他那便宜侄子?还没等我抬头去看,一个脑袋忽然探到我眼前。黑瘦的面相,倒不像是饿的,反透着几分机灵。一双黑豆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活像个猴子。

  “炎生!”洛东城喝了他一声,“怎么看人呢?”洛炎生缩缩脖子,急忙退开了。

  这时候我才抬起头去看洛东城,他没怎么变,依旧白衣锦缎,依旧面色柔和。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一点也看不出来,仿佛只有我在长大,而他却从不变老。仿佛初见,就是昨天。

  娘亲喜欢活泼的孩子,拉着那黑猴子说话,问他:“你刚才在看什么啊?”

  洛炎生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好奇吗?都说冷家的小姐是珍珠化的,我刚才端详了一下,确实可疑。”

  “可疑什么?”洛东城斥道:“你要是再胡说就送你回去。”

  洛炎生吐了吐舌头,“我不胡说,我说‘确实可疑’是这个妹妹长得太白净了,可不就是珍珠变的。”

  我没忍住,噗嗤一笑。洛东城看了看我,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句:“这孩子多话,你别计较。”

  我忙说:“不计较,你们家的人都这样夸人,我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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