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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每次的消失,只是为了再次出现

  过后,我才明白,蓝少杰和黎昕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出任何的选择,因为,我内心始终是矛盾的。辛蕊和我的关系,也回不到从前,尽管,我不停地再挽回,绝口不提黎昕,可还是感觉怪怪的。可我答应过辛蕊,我就必须将他从我心里狠狠地拔掉,哪怕一点点的遐想,都不能有。

  “ 骆熙,明天周末了,你今天下午是回家还是跟我们出去玩? ” 杨洋自从那次狂哭后,性格有很多转变,虽然,我们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绝口不提。

  “ 我还是回家吧,都连续几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我妈打电话说,今天我爸要回来,她等会就来接我,再说了,我妈要是知道我出去玩,肯定不会饶了我的。” 我说。

  杨洋无奈的耸了耸肩说,“ 你就那么怕你老妈?”

  “ 应该不是怕吧。”我很严肃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是尊重。”

  “ 走嘛,你肯定没有去过夜店,去见见那花花世界多好。上次建筑系那个,根本就不叫酒吧,太温馨了。完全就是蓝少杰安排的表白现场嘛。” 梁小雨也开始起哄,“ 噢,是怕你的小男朋友生气吗?  ”

  “ 你觉得,那些地方适合我吗? ”我说,“ 真是的,这样也可以调侃吗? ”

  “ 确实不适合你。”梁小雨也放弃了劝说。

  “ 那也不适合我啊,我还是想去见识见识。”这个韩小雪真是的,故意落井下石。

  “ 你错了,那种地方还是很适合你这个花痴的。” 梁小雨又是一顿调侃,“ 小雪,说不一定还会光荣的结束你处女情结呢。”

  “ 神经病。”韩小雪不开心地转身离开,假装整理起自己电脑桌上的书。

  “ 那你们玩儿高兴啊,我先收拾一下衣服,等会姜主任就要来接我了。 ” 我赶忙地逃离战区。

  “ 就你最没劲儿。”杨洋对我很无语。

  “ 亲爱的们,你们玩儿开心。再说了,我们家一个是警察,一个是教导主任,我的成长环境都太古板了。 ” 我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解释着。

  梁小雨一本正经地说着,“ 可我觉得,自从黎昕出现了,你的世界已经在变化了。 ”

  “ 别胡说。 ”我继续敷衍着,“ 请注意用词,是蓝少杰的出现,我的世界已经开始变化了。”

  我妈说我是温室里的花朵,很容易受伤,有些事情,我永远也无法透过现象看到本质。其实,姜主任也并不是很了解我,我就希望这么傻下去多好,相反的是,我太清醒了。我拒绝了有关黎昕的一切,一半原因是因为辛蕊,一半原因是他们。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失望,做个听话的孩子。抛开那些顾虑,我会不会也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见老骆同志,居然很悠闲的在家看电视。我来不及换拖鞋,就一门心思的冲到爸爸的跟前。

  “老爸,你回来啦?都快三个月没有看到你了,想死我了。 ” 跑过去,就在爸爸的额头上印了个印。

  “骆熙,都多大了,还跟爸爸撒娇呢? ”姜主任好像对那件事,没我想象中那么敏感呢?在车上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诫我,不能谈恋爱,女孩子很容易吃亏。

  “我们都很久没有见面了。女儿高兴嘛。 ” 爸爸笑着对我说,“ 冷落了我的宝贝。” 老骆同志,这次回来怎么对我这么亲近?没让我汇报大学的情况呢?

  “ 骆熙,你最近不准乱跑噢,除了回学校,就让你妈接你回家。”爸爸很严肃地说,“ 以后,也不准再见义勇为了。”

  “ 为什么啊?见义勇为不是大力提倡的吗? ” 我很好奇。

  “ 我是怕你遇见危险,最近市里有特别的行动。加上你是我的女儿,我怕某些歹徒对你下手。”爸爸眉头紧锁,好像事情很严重似的。

  “我现在就是想见义勇为都没有机会。”我叹气。

  感觉每天都过得特没有意义,满脑子都是那些花里胡哨的事情,哪里还有心思发挥我的正义感啊?

  “ 爸,你准备这次在家休多长时间的假啊?我好抽空多回家陪陪你啊。 ” 我开心地说。

  “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休息一会儿,就回所里。 ” 他每次都是这么说的,什么时候能换换台词,我一听就来气。

  “ 派出所是你家吗? 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吗?” 憋在我心里许久的话,我怎么今天有勇气一股脑的说出来了?

  “ 骆熙!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 他还是发火了,拿出了所长的暴脾气。刚刚还是晴天,突然就暴雨连连了。

  我们家的两个领导,总是以这种口气跟我讲话。不管我做什么事情,都需要跟他们打报告,什么事情都必须循规蹈矩的,我就像是木偶,活着的是自己,操控的却是别人。

  “骆熙,快跟你爸认个错。最近,你爸在查一件大案子。 ” 我妈赶忙来护着。

  “ 为什么要认错呢?他难道不是吗?查案,查案,谁知道他一天到晚是不是在查案?自从当了派出所的所长,就时常不回家,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小三? ” 我想,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考虑过他们的感受。

  “ 混账! 姜岩,这就是你教育出来的优秀女儿吗?” 爸爸生气地指着我妈说,“ 你听听她都说了些什么。”

  “ 骆熙,你闭嘴。我真后悔让你读大学住寝室,认识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我妈还是说出了心里话。

  “ 你们能关我一辈子吗? ” 为什么所有的不顺心都赶上了? 我拿起包冲出了家,本以为,看到爸爸那一瞬间,我会忘记学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结果,更糟糕。

  刚出家门,正巧,梁小雨就打来了电话。

  “ 骆熙,回家感觉怎么样啊? ” 电话刚通,她就八卦地关心起我来。

  “ 没事,你们在哪儿,我来找你们。”我强忍着哭腔。

  “ 怎么了?听你声音不对劲儿啊。”梁小雨这敏感的思维,真适合破案。

  “ 少废话,问你们在哪儿呢?”我这暴脾气。

  “ 我们正想去吃晚饭呢,过会杨洋说先带我们去酒吧玩儿,你一要一来一吗?” 她好像有点不敢相信,问的有点吞吞吐吐的。

  “ 嗯,等会把酒吧名字和地址发给我,我来找你们。 ” 我坚定了自己的决定,毫不犹豫。 我这是怎么了,不是爸妈眼里的乖孩子了吗? 疯了吗我?

  “ 骆熙,你给我回来。” 我刚走到在公交车站台时,我妈就追了出来,“你爸刚回来,你们就不能消停吗?”

  “ 他冷落我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每天就是办案,办案。我们到底算什么? ” 我说。

  “ 一直不都这样吗?你要理解你爸爸的工作。” 她第一次这么语重心长地对我说话,“你都大多了,还在耍小孩脾气呢? ”

  “妈,该反省的是爸爸! 他这样没日没夜的不着家,他心里还有我们吗? ”我最近是怎么了,眼泪就没停过。

  “ 骆熙,我警告你,以后,再也不准你胡说八道。 ” 我妈的脾气也渐长了,“ 走,跟我回家,跟你爸道歉。” 说着,她就拽着我,往回走。

  “ 我不跟你回去,我也不道歉。” 我使劲地挣脱了她,开始往回跑,刚好拦了一辆出租车,蹿上去,就让司机赶快开车。

  “ 骆熙,你给我回来。”我往后看着我妈追着出租车跑了一会儿,就已经累的不行了。那刻,我有点难受,一直以来展现在我面前的,总是姜主任强势的一面,而今天,我似乎觉得,她老了。

  “ 小妹妹,你到底去哪里啊? ”司机问了我几遍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 往前开吧,我也不知道去哪里。 ” 我现在,就只想赶快逃离他们。

  “ 骆熙,我们在茶马古道的黑魅酒吧等你。 ”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梁小雨发来了短信,于是,擦干眼泪对司机说, “ 师傅,茶马古道。 ”

  “ 好的。” 司机爽快地回应了,也许是觉得,这样跟着我瞎转很浪费时间。

  到了茶马古道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一下车我给梁小雨打了个电话,就马上关机了,我不想他们找到我,对不起,请允许我任性一回。然而,那刻我还是茫然了,红灯酒绿,车水马龙的,越往茶马古道里走,我心里越发虚。

  “ 嘿,骆熙,在这儿呢。 ” 正当我四处寻找黑魅酒吧时,梁小雨就已经在向我招手了,激动地往我奔来。

  “ 怎么,没来过这里吧? 看你那表情,就像是土妞进城一样。 ” 梁小雨这嘴巴,真是有够臭的,损人不利己。

  “ 大姐,你能不能积点口德? ”我不屑地说,“ 我是因为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了,好不好?” 在这个环境下,忽然,提起姜主任他们,我难受了,强忍住了眼泪。要是他们知道,我会到夜店,酒吧之类的地方,他们会不会疯掉?

  “ 好啦,她们都在里面等你呢。” 说着,梁小雨挽着我就进了黑魅酒吧。刚进去时,不再像是建筑系派对那样了,里面灯光很暗,气氛却很柔和,只是坐着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听着歌,喝着酒。 我以为,会是污秽的环境,一群人,疯狂的摇摆,借此来忘记烦恼呢。

  “ 骆熙,你还真来啦? ” 韩小雪见到我时,还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小雨说你要来,我还认为你肯定放我们鸽子呢。 ”

  “ 是啊,怎么想通啦? ” 杨洋看见我反而很淡定,“ 受刺激啦?” 说着,就一杯酒爽快的下肚。

  我和梁小雨刚坐下,那两个家伙就不停地问。

  “ 哎呀,你们就别问了,这不就来了吗?”梁小雨举起酒杯也一口干了,接着拿了一杯酒递给我,“ 骆熙,你来迟了,要罚三杯的哦。”

  “ 我不会喝酒。” 我推开了她递给我的酒。

  “ 不喝酒,你来这里喝果汁的吗?等会,我还带你去夜店呢,你不是更扫兴? ” 见我如此不配合,杨洋有点不高兴了。

  “ 骆熙,来都来了,就敞开的喝吧,把什么烦恼都忘掉。 ” 梁小雨说着又将酒杯递给了我,“反正,有人请客。今晚不醉不归的。”

  “ 那更不行了,咱们aa吧。” 我再一次推脱着,她们会不会觉得我真的很土?

  “ 骆熙,你少废话,行不行? ” 杨洋实在看不下去,拿起她手里的酒杯, 就蛮力地灌进了我的嘴里,我没敢吐,吞了下去,表情很难受,可那种感觉很好,稍微有点辣辣的感觉,之后又有一股劲儿直冲大脑。

  “ 好喝吗?再来一杯吗?” 梁小雨这下起劲儿了,一个劲儿地给我端酒,我趁着那酒劲,一次喝了三杯,头就开始晕晕的了。

  “ 哇,骆熙,才四杯酒,你的脸就红了。” 韩小雪在一旁看我们表演好像很起劲,一个劲地叫好。

  “ 韩小雪,好像你很能喝似的,你来几杯看看? ” 这下,她们俩的注意力就都跑到小雪的身上了,说完就把酒拿过去灌小雪了。

  “ 不要啊,骆熙,快救救我,我更不会喝酒呢。 ” 传来全是小雪的求救声,我不忍直视。此时,我的头好晕,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我想,这个时候,我都自身难保了。

  “ 我还想喝酒。” 躺了一会儿,我又坐起来,拿起酒杯开始不停地喝着,眼泪也顺着眼角流淌着。

  “骆熙,你有心事儿吧? ” 梁小雨这家伙,还有什么看不穿的呢。于是,她们三个都凑了过来。

  “ 你说出来呢,心里好受点,要是你不想说,那我们问,你就点头yes,摇头n一,好不好? ” 梁小雨好像很想套出我的心事。

  “ 梁小雨,你以为我傻啊。套我话呢。” 我轻轻地推了下她,她就傻笑起来了说,“哈哈,这也被你看穿了,那你没醉嘛。 ”

  “ 当然,我清醒着呢,就是头昏昏的。 ” 我擦干眼泪,因为,她的行为,我居然破涕为笑了。

  “ 骆熙,你喜欢黎昕,对不对? ” 她居然还问的出来?

  “ 不喜欢。”我说。

  “ 那你喜欢蓝少杰吗? ” 她这不是在套话是什么?

  “ 不知道。 ” 我说。

  “ 你其实是喜欢黎昕的,迫于辛蕊的压力,你就开始自欺欺人了。然而,蓝少杰呢,你一直暗恋他,他在你心里就是无可比拟的,可当黎昕的出现时,你犹豫了。说明,你现在心里是有黎昕的。” 她想做情感咨询吗?

  “ 不是。 ”我说。

  “ 少来,骆熙,我知道,你就是喜欢黎昕。” 连她自己都问来不确定了。

  “ 别问了,好不好?你们怎么那么八卦呢? ” 我真的服了她们了。

  “ 看你难受嘛。 ” 她们居然还异口同声回答我

  “ 你们排练过吗?那么默契。”我说。

  “ 没有,绝对没有。” 梁小雨这家伙最讨厌了,马上转移话题, “ 骆熙,你还真能喝呢,你确定你是第一次喝酒吗? ”

  “ 也许,我千杯不醉呢。” 我也调皮也一回。(__)

  “ 我不信,那继续喝。 ” 她想继续灌我的酒,我猜,她就是想把我灌醉,然后,套出我的心里话吧。

  “ 我不喝了,再喝就要吐了。 ” 我再一次挡掉了梁小雨的酒说,“ 别想套我的话。”

  “ 耶,这小妞的意志力怎么那么强悍?完全无法攻破啊,反侦察能力还很强呢! ” 梁小雨又开始调侃起来了,“ 我今天就不信邪了。 ” 说着,她又端起一杯酒给我。

  “ 好啦,别闹了。还去不去夜店玩儿啊?她不说,就不说嘛。” 杨洋站起来把梁小雨手里的酒杯抢了过去,一口喝了。

  “ 杨洋,你干嘛呢? ” 梁小雨跟她还杠上了呢,“又不是给你喝的。”

  “ 她都喝成那样了,还绝口不提,就让她把那些心事都烂在肚子里,也许,这样更好呢。 ” 杨洋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她好像是在说自己一样。她的心事,应该比我还多,而她,才真的选择将那些痛苦都烂在肚子里的人。说完,她又是几杯酒下肚,却丝毫没有看出,她有一点醉的倾向。

  那刻,我们都沉默了,谁都不想说话。发呆的发呆,喝酒的喝酒。

  “ 我们还去夜店吗? ” 韩小雪还是忍不住地问起了,“ 这样好闷啊。 ”

  “ 走吧,既然都来了,还是去玩玩儿吧。” 梁小雨也按耐不住了,拉着醉醺醺的我和杨洋出酒吧。

  走出酒吧时,已经很晚了,街道上都没什么人了,清净的想让人抓狂。我想,人越烦恼的时候,确实,应该找个热闹的地方,让自己的心情好起来。此时此刻,好想大哭一场,酒后的我,原来,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 骆熙,你怎么又哭了呢? ” 韩小雪扶着我,一直问着,“ 现在,心里很难受吗? ”

  “ 小雪,现在几点了? ” 我说。

  她掏出手机看看说,“ 都已经午夜12点半了。 ”

  听到她说,现在已经是午夜12点半,我仿佛瞬间崩溃了。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不知道,他们俩是不是都快急疯了?

  “ 骆熙,你又闹哪出啊? ” 走在前面的梁小雨和杨洋,很不解。

  “ 没什么。你们先走吧,我心里难受,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 说着,我就蜷缩在街角,大哭起来。

  “ 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又哭起来了? ” 韩小雪一头雾水的抱住我,就像是个温暖的大姐姐。

  “ 你们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 她温暖的手臂,我却无情地推开了。

  “ 你确定,你一个人没有问题吗? ” 杨洋走过来对我说,“ 现在,可是半夜。 ”

  “ 快走吧。 ”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难受。 ”

  “ 走吧。让她自己在这里冷静一下。 ” 杨洋拉着小雪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回头对我说,“ 前面100米右转,我们在“魅惑”等你。”

  “ 骆熙,你注意安全啊。” 她们转身离开时,也还不忘嘱咐我。

  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不敢在她们面前,就这么喊出来。我怕她们笑我,就像是没有断奶的孩子一样。我哭的很厉害了,现在的我,就像是离家出走的孩子,很无助。好后悔,今天我那么冲动的离开家,还那么冲动的跟爸爸吵架。

  “ 嘿,小妹妹,怎么在大街上哭的那么厉害呢?” 正当我哭到没有力气的时候,突然,有人伸手摸了摸我的脸,我下意识地抬头,却看见一个醉醺醺的大叔,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

  “ 没事,别害怕,你要是寂寞了,叔叔陪你。 ” 还没等我站起来想跑的时候,他已经往我身上扑了过来,我完全使不劲儿来,头很痛,整个人也很疲惫,除了哭,就只能大喊救命,我已经没了挣扎的力气了。

  他撕扯着我的衣服,我好恐慌,好害怕。那刻,最危急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出的人,竟然不再是爸爸妈妈,而是那个人,我发自内心地哭喊着“ 黎昕” 的名字。而就在那一刻,他突然奇迹般地冲了过来,一拳将那个大叔打倒在地。我承认,我害怕了,我抖的很厉害,我要为我的任性而买单吗?

  “臭流氓。不想活了吗?” 说着,他开始疯狂地打着那个大叔,打的他一直求饶着,可是,他的气愤却丝毫不减,越是求饶,他越打的厉害。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都总是出现的那么合适,每次都是奔着我的心扎根来的吧。

  “ 别打了。” 我站起来,摇摇摆摆地想要离开。

  “ 骆熙,你怎么那么傻呢。” 他见我想要离开,跑过来从身后紧紧地抱住我说,“如果,不是我赶来的及时  ”

  接下来的话,他没有再接下去,我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此刻,我都还在发抖。

  “是我自找的,不是吗? ”我说,“ 你放开我。” 我的害怕,我的胆怯,都只能说明,我无法摆脱他们给我的人生。就像,我不能选择自己想要的一样,什么都得按步就班的来。

  “ 不。只要有我在,谁都不能伤害你。” 他的怀抱,此刻成了我温暖的港湾。我承认,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我可能会很惨。就像,当初,我救他那样吗?

  “ 这句话,是我当初救你时,也说过的吧? ” 我似乎觉得,这场景很熟悉。

  “ 骆熙,你记起了吗?记起我了吗? ” 他激动地跑到我面前,使劲地摇晃着我。

  “那时候,是我初中毕业那年,我在清源高中附近的补习班上课,刚好,那天姜主任有事没来接我,让我自己打车回家。结果,我偏偏喜欢抄近道回家,遇上了两个混混,提着在外打包的晚餐,一路上说着这下要把你狠狠地收拾一顿,说什么是你在酒吧里让他们颜面扫光,还想拿你当肉票,敲诈你爸的钱。我就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才发现你被关在学校背后的废厂里”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激动地打断了我。“ 你什么都记得,为什么每次都跟我装傻? ” 他不解地望着我说。

  “ 对我而言,这件事不过就是一件小事而已,你说,你因为我救过你,就因此喜欢上我,你不觉得很荒唐吗? ”

  “ 荒唐吗?你不知道,你对我的意义吗?那年夏天,我妈心脏病去世了,是因为,看见我爸和他的小秘在一起了。 后来,我妈刚入土,我爸还要娶那个女人,我反抗过,哭过,闹过。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之后,我就很消沉,不去上学,每天就在酒吧混着,喝酒,打架。如果,不是那一次让我遇见你,我当时,就想他们把我打死最好,我就可以去天堂找我妈了。” 他说着,眼睛里又一次闪烁着泪光,“ 你为了救我,还被他们绑了。也挨了他们的打,可你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还一直鼓励我。”

  “ 那是因为,我早就报警了,我知道他们伤不了我们性命,我也知道,我爸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 提起我爸爸时,我又哭了。

  “ 你放开我。 ”我哭着说,“ 我想回家。”今天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任性才造成这个结果的。我想,我只适合做个乖孩子。

  “ 我不放开。” 他说,“ 你每次都让我放开你,可每次我一松手,你就消失不见了。”

  他紧紧地抓着我,然后,深情地望着我,含着泪花再次亲吻了我。这次,我却没有再反抗,没有再发抖,而是很自然地吻着,我想,他融化了我的心,所有的恐慌和害怕,好像都只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变得渺小起来。

  “ 骆熙,你们在干嘛? ” 这个声音?

  我推开了黎昕,站在我们面前的竟是辛蕊,她眼睛里包含着泪花,在路灯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更让觉得心疼。

  “ 梁小雨还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没有想到,已经有护花使者了。 ” 她强忍着哭腔说着,“ 那我不打扰了。”

  说完,她又一次绝望的想要转身离开,我猛地一下,抓住了她的手。

  “ 辛蕊,你听我说,我喝醉了,刚刚有人欺负我,他只是刚好救了我。 ” 我只希望她不要生气,不要误会。

  “ 骆熙,亏我那么信任你,你还说你答应和蓝少杰在一起了,那你现在跟他接吻算什么? ” 她生气地甩开了我的手,她的质问是正确的,我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 因为,她心里喜欢的人,其实是我。” 黎昕替我回答了她的质问,我此时此刻会做出的举动,都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其实喜欢的人是黎昕,不是蓝少杰。

  “ 不。不是。 ” 我还在为自己辩解着,其实,我就是一时冲动才会这样的。

  “ 骆熙,你说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从一个乖乖女,变成了烂醉,半夜不回家的你呢?姜主任和你爸爸知道了会怎样? ” 辛蕊一语点醒梦中人。我一直都觉得,我自己的变化,真的有点大。到今天的这种局面,已经是不可挽回的地步了。

  “ 辛蕊,我们回家吧。” 我拉着辛蕊说,“ 我想回家。”

  “ 黎昕,你离开我的世界吧。” 这句话,我对他说了很多次,他都没有放弃过。这次,我似乎让他看到了无尽的绝望。

  “ 为什么你总是不愿跨出那一步? ” 他说。

  “ 也许,我们真的不适合。 ” 我说。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我哭了,当泪划过嘴角,我们都明白,也遗憾。一旦错过了真爱,就难以再重来。但我也感谢你,在我最美的年纪,给了我不一样的记忆。也让我学会了勇敢,勇敢的想要自己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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