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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就是著名的细菌问题专家。二战期间,他即参与大规模杀害和平居民的细菌武器的研制。从1940年出任设在波兰罗兹的国家医学研究所所长起,他便同希姆莱领导的党卫军卫生研究所紧密合作,并进行了无数次以集中营囚犯为试验对象的大规模伤寒及其他传染病的研究。设在弗莱堡的国家实验研究室,其领导层中也包括一些曾使用医学手段为侵略战争服务的战犯。

  二战期间在奥斯维辛集中营的莫诺维茨分营主持法本公司设立的综合橡胶工厂、对大批囚犯因充当新yào试验对象而致死负有直接责任的乙级战犯奥托阿姆布罗斯,战后被美国接纳入境。至少到1986年,他还在为一家美国化工企业服务。

  根据美国著名法学家约翰洛夫特斯长期的研究结果,美国至少招募了4000名纳粹战犯,将他们编人“弗兰克威斯纳的地下军”,以便从事反对苏联的“密而不宣的战争”。洛夫特斯还指出:二战后,“数百名曾与纳粹合作过的东欧国家战犯被秘密运往美国,在那里受到保护。”

  第五节 殊途同归,美、苏共同庇护纳粹医学战犯

  无奇不有。二战结束后,居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一名民愤极大的纳粹医学战犯先被苏联重用,又被美军庇护;起码到20世纪80年代依然逍遥法外。他便是前纳粹德国军事医学院保健部负责人、军医少将瓦尔特斯莱伊贝格。

  纽lún堡法庭认定该研究院负责人之一的施莱伊贝格曾多次下达指令,在好几个集中营内利用战俘和犹太人囚犯进行过传染疟疾、天花、霍乱及其他传染病的无数次试验,而且了解纳粹德国准备进行细菌战的全部内容和每个环节。施莱伊贝格也是纳粹德国帝国研究会议的成员,它支持、资助和监督这些“医学试验”。一方面,他亲自指派医生们到萨克森豪森和纳茨威勒集中营进行传播流行xìng黄疽的试验,使那里的囚犯们由于感染上黄疽而大量死亡。另一方面,施莱伊贝格是出席一次纳粹医学家会议的级别最高的官员,就是在这次会议上,上级机关向与会者丁一舒勒医生下达命令:给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的囚犯注shèdú剂苯酚,以便观察他们究竟要过多长时间才会死亡。5 名囚犯通过这种方法被杀死了。丁一舒勒事后描述说:“他们迅即倒在椅子上,脸上不带任何表情,在注shè过程中,除发生短暂的全身痉挛外,他们不曾出现丝毫疼痛的表示。”他提示施莱伊贝格在柏林的研究小组:“这意味着接受注shè者在不到半秒中死去。”这次研讨会不久,纳粹德国便崩溃了,丁一舒勒医生被盟军抓获,于监狱中畏罪自杀。参加该会议的级别次高的官员、党卫军旅队长约阿西姆姆鲁果夫斯基医生,后来在纽lún堡美军军事法庭审理“医生审判案”时被判死刑并执行绞刑。显然,施莱伊贝格对集中营囚犯被残杀也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由于上述种种严重罪行,斯莱伊贝格理所当然地被列人战犯名单。

  施莱伊贝格于1945年被苏联红军俘获,作为战俘被关在各种各样的战俘营内,甚至还曾被关进著名的莫斯科卢比扬卡监狱。以后,他被送人反法西斯学校学习,接受了共产主义学说,并被培训成东德警察卫生部门的首脑。1946年,他来到纽lún堡国际军事法庭作为苏联方面的证人出庭作证,以便对纳粹医学战犯提出起诉。美国方面的副检察长亚历山大哈迪在法庭上见到施莱伊贝格感到震惊,因为他的大名早已被盟国执法部门列人应予逮捕的200 名参与了医学罪行的战犯名单。哈迪和在纽lún堡法庭任职的其他美国司法人员告诉苏联方面,施莱伊贝格应接受审讯甚至被送上法庭。但是,苏联方面迅即将他送回莫斯科。哈迪不久向美国政府报告:“苏方非正式地告知我说,施莱伊贝格现在正供职于苏联的某些热点部门,苏联人需要他不间断地提供服务。”两年以后,施莱伊贝格重新出现在西柏林。在一次会议上他告诉记者,他已经奇迹般地从苏联人的控制下逃走了。然而,他的到来很快导致一系列传闻出现:他早已沦为苏联人的暗探。一位前苏军战俘向美军情报部门的代理人密报,在施莱伊贝格被俘期间,已经自愿地同苏联方面合作,他投奔自由其实是负有特殊使命而来的。尽管如此,美军情报部门还是雇佣他干了多年,让他担任驻德美军奥贝鲁萨尔营地的医生。他也是中央情报局有关一项在审讯中使用dú品套取被审讯者口供的计划的技术理论提供者。

  不久以后,他依旧恢复了从事军事医学方面的研究工作,所不同的只是他所服务的主子由希特勒变成杜鲁门,他所穿的制服由德国式改换成美国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原来,此人的经历,引起正在积极策划细菌战的美国军方的高度兴趣。因此,这个被集中营囚犯称为“有学问的吃人野兽”,不但被豁免了战犯身份,而且被送往美国德克萨斯州的朗道尔夫一菲尔特美国空军学院从事细菌战的筹备工作。1951年9 月,美国联合情报行动处依照“纸夹”行动计划将施莱伊贝格带回美国,安排他在设在德克萨斯州的朗多尔夫基地空军航空医学学校任教。在这里,美国将军哈利阿姆斯特朗正在保护纳粹战犯胡贝图斯施特鲁格霍尔德,使他免于被揭露到光天化日之下。施莱伊贝格就职于全球预防医学教研室,研究在世界上极其遥远的地区开展对细菌战幸存者的救护、营养和卫生等有关军事医学方面的课题。不过好景不长,在美国出现了对施莱贝伊伯格指名道姓的控告。前文所述的纽lún堡国际军事法庭美国方面副检察长哈迪以及前纽lún堡法庭医学犯罪调查人员雷奥亚历山大向白宫就美军聘用施莱伊贝格一事提出指控,并提jiāo了以纽lún堡审判的证词为基础的证实施莱伊贝格的纳粹战犯身份的长篇报告。与此同时,一名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的幸存者向波士顿的移民当局报告,她亲眼见到施莱伊贝格出席了一次在该集中营召开的医学会议,议题就是讨论以她本人充当试验用豚鼠的手术试验的成效。这位名叫雅妮娜伊万斯卡的前女囚,是被拉芬斯布吕克集中营医务部门用作进行dú气坏疽和骨骼移植试验对象的74名波兰女抵抗战士之一,这些fù女在试验手术中大腿被深深地剖开后,又被充填进玻璃碴、木屑和糜烂xìngdú剂一芥子气。其中一些人的腿骨被整个截除掉,移植到其他fù女的腿上。经过上述试验的fù女,有5 人死于手术,6 人手术后被qiāng杀,其余的63人尽管活下来,但也导致终身残废,其中一些人在战后不久因手术后遗症而死去。施莱伊贝格是美国实施的“纸夹计划”行动中所涉及的最大的纳粹战犯之一。面对数不胜数的指控施莱伊贝格犯有反犹太人和其他集中营囚犯罪行的证据,美国联合情报行动处和空军官员表现出蔑视美国法律的冷漠态度,完全缺乏道德方面应有的重视,以致“纸夹计划”被舆论界烦扰了几十年。上述冷漠态度的突出例证之一是当时任美国空军外科总监的阿姆斯特朗将军,他竟然信口雄黄地对一批美国军医称:“据我们所知,还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施莱伊贝格战时在德国的所作所为是有罪的,他与我在美国的所作所为没有什么不同,”人们还记得,正是同一位阿姆斯特朗将军,他在担任德克萨斯航空医学机构负责人期间,先是庇护了纽lún堡法庭的被告斯特鲁格霍尔德,既而又起用纽lún堡审判的另一个战犯康拉德色弗尔。

  1952年2 月,五角大楼由于施莱伊贝格的劣迹被新闻媒介披露而遭到舆论界的围攻。主管空军的国务秘书托马斯芬莱特尔最终向美国公众宣告:他已经命令空军将施莱伊贝格从职员名单中除名,空军将不准继续雇佣他。“他还宣布施莱伊贝格将处于军事管制状态中直到他在未来几周内被驱逐出美国。然而,美国空军并不曾驱逐施莱伊贝格,他的纸夹合同继续有效。而且,当他的合同期满之时,美国联合情报行动处主任本杰明海克梅耶尔大笔一挥,又签发了准许他参加该单位所辖的另一个项目”63计划“的短期合同。此外,施莱伊贝格也并没有被军事管制,而是躲藏到加利弗尼亚州他的女儿家中。尽管芬莱特尔宣称:施莱伊贝格将很快离开美国,但没有一个官员被告知应对他采取何种措施。出于对施莱伊贝格可能被苏联人绑架的担忧,美国中央情报局阻止了将他遣送回德国的计划。朗多尔夫基地的最高领导奥迪斯本森将军甚至试图送他到一家学院任教。他对许多大学的主管人员称,施莱伊贝格不过是一个有组织的排斥有犹太人血统的医务人员的运动的牺牲者,请求他们收留他。直到施莱伊贝格告诉美国空军当局,他打算移居布宜诺斯艾利斯,因为他的另一个女儿在那里居住。1952年2 月12日,美军有关负责人委托美国联合情报行动处主任海克梅耶尔沃尔什将军帮助施莱伊贝格寻找一个工作岗位,使他有可能在阿根廷重新定居。就在当天,沃尔什即开始为解决这个问题而奔忙,直到施莱伊贝格在阿根廷定居的手续全部办妥,美国军方这才算最终解决了这个难题。

  此后,施莱伊贝格在阿根廷。冶然自得安度晚年,直到20世纪80年代也没有人来打扰他。

  第六节 放手使用纳粹战犯,将其推上反苏第一线

  为了对抗同样拥有核武器和现代化装备的苏联及其东欧盟国,美国积极唆使和支持法国总理提出的组建一支欧洲军的计划,力图把前纳粹武装力量名正言顺地变为西德国防军,使其充当对抗苏联军事集团的骨干力量。为此,驻德美军当局开托、释放了大批纳粹军队中的战争罪犯。

  在美国的默许和庇护下,前纳粹德国军事情报局东方处处长盖lún出任西德联邦情报局局长,纳粹高级将领汉斯斯派达尔(曾任纳粹德军驻法国部队参谋长,是隆美尔元帅的主要助手)和阿道夫豪辛格(曾任纳粹武装力量大本营作战处长,是纳粹德国进攻苏联的“巴巴罗萨计划”的主要策划者之一)在北约总部中担任要职;纳粹坦克部队中将路德维希克吕维尔被美军内定为西德国防军总司令;纳粹海军上将赫尔穆特海耶与弗里德里希卢格,则被美军占领当局委以制定在北海和波罗地海同苏联东欧国家作战计划的重任;希特勒时代的海军中将勃格尔,则被美军当局内定为西德海军总司令的最佳人选;纳粹空军将领艾森霍威尔。查伊德曼、曼施泰因和驱逐机王牌驾驶员阿道夫中将,依照美军占领当局的指令重建德国空军;至于西德国防军的4 个主要军团的司令官,美军占领当局决定全部由纳粹将领担任,即冯曼托菲尔、冯施威林、迪特洛弗森和冯斯文宾伯格。1953年2 月,西德国防军成立了遴选委员会,负责透选未来的各级军官。其主席不是别人,而是前纳粹陆军人事局长(后又升任兵团副司令官)孔岑。在克里特岛战役中对和平居民与战俘犯下残暴罪行的纳粹空降兵将领施图登特,也奉命出任前伞兵联盟二主席之一;曾在柏林战役中被希特勒寄以厚望的纳粹德军第九集团军司令官文克,受命赴阿根廷招募前纳粹将领、军官和党卫军军官回国服役;前纳粹德军总参谋长哈尔德,被美军驻德总司令部战史局招聘,并兼管情报工作。曾在纳粹德军总参谋部担任过要职的冯波宁、冯基尔曼塞格、乌尔利希德密兹埃尔这三位陆军L 校,被美方安chā在西德陆军部,负责研究未来对苏联进行战争等核心机密问题。类似他们这样的前纳粹德国总参谋部军官,在西德陆军部当中多达七八百人,占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二以上。在希特勒参谋本部作战处长勃兰特将军领导下,在西德卡塞尔成立了德国军官团。在50年代前期,指挥西德边防警察的主官是第三帝国时期的军事情报首脑之一格哈德马斯基;在西德东、西、南、北四个方面的边防警察首脑中,除东部外,全部是前纳粹德国高级将领,他们是汉斯布隆、格尔贝尔特希捷和安东格拉塞。

  在美军管制当局的默许和配合下,西德政府于50年代初期向法鲁克王朝统治下的埃及,派遣了多达7 百人的非正式军事使节团,其中的纳粹战犯至少包括2 百人,例如前纳粹陆军将领赫尔穆特冯法尔姆巴赫、蒙采尔,pào兵将领尤利乌斯布劳恩,党卫军将领卡茨曼等,以及费歇尔上校等几十名党卫军校级军官。

  五六十年代之jiāo指挥国防军的将军们绝大部分均为希特勒军队中的上校以上军官,其中45人的军衔已经达到将军。西德的将领中有 70 %曾在希特勒德军的总参谋本部工作过,或者就是纳粹前国防部、最高统帅部的领导成员。当时有7 名西德国防军的将军曾被判决为战犯或被列入盟国战犯名单。

  第七节 法国等西方盟国紧步美国后尘

  二战结束后多年,世人似乎觉得法国政府包庇纳粹战犯的问题不很明显。其实,这也只是表象而已,法国与英美的做法,不过是五十步与一百步之间的关系。正是依照50年代初期法国总理提出的欧洲军计划,法国同德国“化敌为友”,进而将一批批死有余辜的纳粹战犯减刑甚至干脆释放。这个进程大致从1954年就开始付诸实践。只不过整个西欧都在因“共产主义的威胁”而谈虎色变,大部分人的注意力早已偏离了追捕纳粹战犯,所以直到很久以后,一些有识之士才回过头来追溯当时的法国政府庇护纳粹战犯的问题。1983年4 月5 日,法国《世界报》刊登署名文章《法国特工部门曾起用过去的纳粹分子》。它披露:“法国的秘密情报机关在二战后起用了熟悉情况的前纳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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