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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29章 大结局(5)

  皇普子瑞的武功实在太低,在皇普熙泽面前完全不够看,仅是几招,他就被皇普熙泽一掌给拍飞,那浑厚的内力更是硬生生震碎了他体内一些筋脉。

  在地上拖出好差一段距离才稳住身形,皇普子瑞刚刚动了动身子就是数口鲜血吐了出来。

  死。很可怕,皇普子瑞不想死,当下又随手捡起旁边一个死人的剑,再次朝着皇普熙泽的方向冲了过去,这一次,皇普熙泽没有在用内力拍飞他,而是手中的剑挥舞到极致,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伤痕。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皇普子瑞的两只腿都中了剑,整个人也跟着倒在地上。

  看着朝他一步步走近的皇普熙泽,眼底划过一抹冰冷,看他宛如看死人一般,皇普子瑞吓得忙收回视线,此时的他四肢筋脉被皇普熙泽毁掉,唯一的就是靠着整个身子蠕动着前行。

  然而。他强忍着疼痛往前爬行着,刚刚爬了几下,一柄散发着丝丝凉气的长剑就横在了他的脖颈上,想到好死不如赖活着,不想死的皇普子瑞从哀求了起来。

  “大哥,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见皇普熙泽不为所动。依旧只是冷冷的盯着他,皇普子瑞见求饶有望,当下继续哀求。

  “大哥,我千不该万不该射出那支箭。求求你看在我和你是同母异父的孩子,而且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看在我是你弟弟,和你冠着同一个姓氏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哀求声还在不断响起,皇普熙泽唇角挂起一抹讥讽的笑意。

  “皇普子瑞,本王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又有你这么个弟弟了?”

  感受着皇普熙泽话语中的杀意,皇普子瑞吓得背脊发凉,忙改口道:“九皇叔,我知道错了,我不是你的弟弟,我就是你的侄子,我是你的瑞儿啊,九皇叔。求求你饶我一命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饶你一命,那谁又来饶沈谨言一命,你不想死,难道别人就想死?”皇普熙泽咬牙切的说道,“皇普子瑞,你该死!但是敢伤害沈谨言,现在还落到本王手上,看在你与本王好歹算半个亲戚的份上,本王不会放你轻易的死去,你放心,本王一定会好好招待你,让你把所有的刑罚都承受过遍。”

  说完,皇普熙泽不在去看皇普子瑞,直接收了剑,冲着旁边的傅绍航吩咐道。“看好他,不能让他轻易的死了,如若不然,本王唯你是问。”

  “是。”傅绍航沉声道,当下走过去点了皇普子瑞的穴道,命令两个将士过来将皇普子瑞给带走,还嘱咐他们不仅要看住皇普子瑞,不准他逃跑,还要防止他自杀。

  “王爷,冉夫人已经抓到了,不过她刚刚也说出了身份,金霞山的那些难民们也知道了这件事,还有,冉夫人说早在今天计划这一切之前,她就已经将她是先皇后的身份和肖像画传到了皇普国皇城某些大臣手里,不过那些大臣的名单还得看皇城那边的人有没有收集到。”

  时宸逸的禀报声在耳边响起,皇普熙泽扭头看了一眼时宸逸身后不远处被点了穴道,看向他却满眼怨毒之色的冉晚晴,冷声道:“既然她那么想做先皇后,就把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带回皇城去,至于其他的事情,容后再说,命人即刻将苏宇清送回去救治,如果救不活苏宇清,那些庸医也都不用活了。”

  见时宸逸低低的应了一声,皇普熙泽转身就往岩石的方向走了过去,刚刚走了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道凌厉的剑气,以及一道娇喝声。

  “九王爷,你害死我们家主子,现在就要你为我们家主子偿命。”

  对于身后的杀气,皇普熙泽依旧继续往前走,头也不曾回,直接随手一掌打出,一道浑厚的内力朝着胡菀羽的方向飞了过去。

  之前皇普子瑞使用计色,胡菀羽早前担心皇普子瑞会对沈谨言不利,和时宸逸也是动真格,自然而然也就受了不轻的伤,这会儿也不敢硬抗皇普熙泽的内力。

  身子微微翻转,胡菀羽直接冲着皇普熙泽远去的背影丢出了几枚暗器,在半空中一个空翻落于地面,却是看见皇普熙泽反手一扫,那几枚暗器就被轻易避开。

  想到沈谨言从悬崖上掉下去的画面,胡菀羽心底恼恨至极,足尖轻点地面,手持长剑的她借力朝着皇普熙泽的方向再次追了过去。

  早前发生得太快,时宸逸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阻止。

  这一次,不等胡菀羽靠近皇普熙泽,时宸逸就上前去拦住了她的去路,两人缠斗在一起。

  皇普熙泽听到身后的动静,却是没有回头。

  脑湖中蓦然想到沈谨言已经掉下去那么长时间,而且穴道还未解开,现在不知道生死如何,这一刻,皇普熙泽突然有些恼恨他自己刚刚只想着报仇,却是忘了先跳下去寻找沈谨言。

  想到那个女人最后说的那句话,想到那个女人可能会死,皇普熙泽的心突然慌了。

  脚下疾跑几步,直接纵身一跃,朝着悬崖下方跳了下去。

  “王爷,不要啊——”

  流渊一声大喊,胡菀羽和时宸逸也下意识停止了继续打斗,顺着流渊看过去的方向看过去,就只看到皇普熙泽的一片依旧,也仅是眨眼功夫,那片衣角都不见了。

  一切发生得太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愣了愣。

  流渊等人是担心皇普熙泽的安危,相反,冉晚晴在看到这一幕后,眼底却是划过一抹得意,更在脑湖中开始谋划着回到皇普国皇城后,要做那几步事情才能够稳固她的地位。

  相比较他们而言,四肢被废的皇普子瑞眼底则是一抹怨毒,心底想着皇普熙泽就这样死了最好,就算他早晚有一天要死,皇普熙泽那个男人也死在他的前面。

  想到皇普熙泽从悬崖那里跳下去,胡菀羽便知道他这是去寻找他们家主子。

  说起来时间上虽然晚了些,但是初衷不变,想到贾梦欣也已经带着人下了山去,她冷冷的看了一眼时宸逸,哼哼了两声,直接转身往山下走去。

  虽然她也很想要直接从岩石上那里直接往悬崖下方跳下去,可是她现在受伤太重,完全没有足够的内力支撑着她到崖底,下山包抄一圈是最安全的办法。

  “大家莫要慌,以王爷的轻功,肯定不会有事。”时宸逸出声大喊道,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流渊,你现在马上带着皇普子瑞他们几人回早前我们住的府邸,我和傅绍航带着一部分人即刻下山去崖底搜寻王妃的下落,以及和王爷汇合,所有人行动。”

  吩咐了这么一句,时宸逸也不再啰嗦,当下拖着伤口开始点兵,然后往山下赶去。

  傅绍航也不啰嗦,在看到时宸逸走左边山路下山,他点了人数后,就带着人走右边下山。

  他们行动,流渊也开始安排人手处理善后工作,和打扫战场。

  皇普熙泽顺着悬崖一路向下,一直到了崖底,除了在山壁上一块枯枝上发现一块属于沈谨言衣服上的布条外,并未看到沈谨言的踪迹。

  站在某礁石上,皇普熙泽的心悠然一疼。

  这一刻,他突然很懊恼他自己,但是对于刚才所做的一切,他并不后悔,如果在给他一次那样的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的那么去做。

  将那块布条收在怀中,皇普熙泽直接一头扎进水里,他在水里搜寻了一番,却是没有找到沈谨言的身影,等他在第三次从水底冒起来时,和山脚下和盈余汇合的贾梦欣也带着人赶了过来。

  贾梦欣和盈余有些诧异皇普熙泽会比他们早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便明白皇普熙泽可能是从悬崖上直接下来的,两人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皇普熙泽,却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安排他们的人下水找人。

  不多时,时宸逸也带着人赶了过来,在看到皇普熙泽咳嗽却咳出血来时,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为他们的王爷感到心疼。

  “王爷,你身上还有伤,你先上来吧,让其他将士下水去找王妃。”

  虽然很想亲自去找,但是精力实在是有限,皇普熙泽在时宸逸他们的搀扶下上了岸,其他人在随后到达的傅绍航的安排下相继下水去,一行人开始了在水底下搜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无数个将士窜起身子来,带给皇普熙泽的消息都是没有找到沈谨言,而也在这句不断重复的话语下,皇普熙泽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寂,变成一汪死水。

  “王爷,刚刚有个将士在湖底找到了这支箭,经过比对,这箭和刚刚在悬崖上方皇普子瑞他们的人用的铸箭材质一样,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箭应该是射中王妃的那根。”

  看着时宸逸呈到面前来的箭矢,皇普熙泽伸手接过。

  这根箭矢很熟悉,和他早前亲手射出来的那根箭矢一模一样。

  脑海中下意识的想起沈谨言身中箭伤的样子,皇普熙泽不知道她穴道未曾解开,是如何在湖底消失不见的,紧紧的将箭矢握在手中,却是因为太过用力,那根箭矢直接断裂了。

  “找,继续找,直到找到沈谨言为止。”皇普熙泽低吼道。

  众人继续寻找,从水底冒出来后,也依旧是带来什么都没有找到的消息。

  胡菀羽下来时,就从贾梦欣那里听到只找到一根箭矢这样的消息,随后和贾梦欣、盈余二人商量了一番,两人命令红凤的人撤退,一行人出了金霞山。

  下午时分,两人去附近弄了几艘船抬到这地方来,一行人又才开始出来找沈谨言。

  盈余他们想到的办法,傅绍航他们也一样是想到了,两队人马就开始在湖底打捞沈谨言。

  一直在这处湖泊打捞了两天两夜,几乎将整个湖底翻了个底朝天,除了在湖底找到那支箭矢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和沈谨言有关的东西。

  而时间过去那么久,也让众人对寻找沈谨言失去了信心。

  盈余几人分析了一番,觉得沈谨言可能已经不再湖底,虽然不甘心,还是放弃了这处地方,带着红凤的人彻底的撤出了金霞山。

  他们走后,皇普熙泽的人却是一直没有停止继续打捞。

  “王爷,刚刚我们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两个将士,后来从那些请来的村民说,金霞山这处湖泊虽然没有明确的水源头,但是这处湖泊的水从来未曾干枯过,他们说是因为这湖底有一处流沙地,那流沙地能够将人吸进去,吸到流沙的另一端去,村民猜测说我们那少的两个将士估计就是不小心踩到了那处流沙地,根据那些村民所说,我们的人果真在湖中心底部发现一处流沙地,我们的人用一根很长的木棍试探过,那处流沙地深不见底,但是到目前却是不知道到底通向何处。”傅绍航如实禀报道。

  闻言,皇普熙泽不由得皱了皱眉,“本王记得这附近就是靠着轩辕国和宇文国,而在宇文国后面就是南海,南海连通南疆国,如果这处流沙地真的通向那里,怕也是再也找不到人了吧。”

  听出这话语中浓浓的无奈和叹息,一直跟在皇普熙泽左右的时宸逸低声劝说道:“王爷,寻找王妃事大,可是你的身体也要保重啊,不然你这般让属下们很是担心。”

  “即刻书信一封给南疆国静公主和宇文国三皇子,将此事如实禀报,就说希望他们行个方便,放我们的人入境,然后去海边打捞沈谨言。”

  傅绍航应了一声,随即去安排人开始行动。

  “王爷——”

  时宸逸喊话的声音刚刚落下,前面的皇普熙泽却是突然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直接昏死了过去,时宸逸吓破了胆,忙上前一步,手疾眼快的扶住了皇普熙泽。

  觉察到皇普熙泽的情况并不好,时宸逸冲着傅绍航说了几句话后,足尖轻点,带着皇普熙泽几个闪身间消失在了金霞山。

  他们离开后,在傅绍航的安排下,所有人全部退出了金霞山地界。

  沈谨言失踪,生死下落不明,按道理来说,轩辕国、南疆国和宇文国这三大国都会很配合皇普熙泽的行动,但是意外的,当傅绍航带着人去时,却直接被围了起来。

  两军对峙,眼见对方弓箭手不再少数,傅绍航下令将士停止前进,一人打马上前,看了看轩辕国城门楼上那几道熟悉的身影。

  “三皇子,我们是为了寻王妃而来,你们却将我等拦于此地,这是何意?”

  宇文昊看了一眼傅绍航,唇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傅将军,所谓明人不说暗话,那日金霞山发生的事情,我们在接到红凤传来消息后,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我表妹言儿的生死如何,从此和他无关,穆城、轩辕国、南疆国以及我宇文国三大国会自己处理,不劳他多费心了。”

  傅绍航不是愣头青,心底很是明白这话是在怪他们家王爷,当下赔笑道:“三皇子,那日金霞山之事的确是我家王爷失策,但是我家王爷是真的担心王妃,还请三皇子能够通融通融。”

  “傅将军,本皇子实话告诉你吧,你家王爷诡计多端,他既然能够在金霞山山顶冲我表妹射箭,那么现在就能够以此为由,让你们的人趁机入驻我们的地界,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三皇子,你怎可这般说话,我家王爷对王妃的感情是真——”

  “傅将军你也真好意思开口。”南伊静出口打断傅绍航的话,“回去告诉你家王爷,现在的南疆国、宇文国、轩辕国以及穆城现如今已经联合整顿,全部退去国号,唤为反九军,而金霞山山顶这账我们记下了,终有一日,我们会把此账连本带利的讨回来,如果你家王爷真的想要坐拥天下,那就让他带军来攻打我们这支特别为他而成立的反九军吧,相反,他如果想要我们还向当初那般轻易交出兵权,诚服于他,那就让他别再做梦了,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见宇文昊等人是铁了心的不肯让他们借道,傅绍航也没有强求,说了几句客套话,就打马回去,带着领来的兵力原路返回。

  早前沈谨言失踪时,皇普熙泽那半个月就未曾好好的休息过,本就重伤未愈的他在加上金霞山山顶一事的打击,这一倒下,便昏迷了五天五夜才彻底醒过来。

  因为樊家承说了一句皇普熙泽的气息越来越弱,长期下去,生命堪忧。

  就在众人觉得皇普熙泽的情况很危险的时候,皇普熙泽却是奇迹般的醒了过来。

  主心骨的皇普熙泽一醒过来,时宸逸等人都跟着长松了一口气,本是要皇普熙泽好好休息,却是拗不过皇普熙泽想要知道他昏迷这几天外界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宸逸等人也将近日发生的事情全部说了个遍,只是听完他们的话,皇普熙泽的眉头紧皱得更是厉害。

  “你们刚刚说轩辕国、南疆国、宇文国和穆城因为记恨金霞山山顶之事,现如今已经退去国号,还特意针对本王而成立了一支反九军?是这样吗?”皇普熙泽淡淡的问道。

  众人没有说话,却是纷纷埋头,而这个动作也很好的诠释了这一切是真。

  想到沈谨言还没有消息传来,皇普熙泽的心不由得再次烦躁了两分。

  现在他急切寻找那个女人的消息,而其他各个国家也趁机联盟针对他。

  他此时也不知道到底是沈谨言的事情成为了导火线?还是那些人其实一早就已经有了联盟和他对抗的心思?

  如果他现在想要统一天下,就势必要和这些人大打出手。

  但是那些人的身份和沈谨言之间多少都有些关系,他不想要现在为了一点利益就对他们出手,因为他怕未来某一天沈谨言回来后,知道这些事情会不原谅他。

  如果他不想着去统一天下,那么就好比现在,他某些行动还得受限。

  “云城和凌城,以及江湖那边如何?”皇普熙泽追问道。

  “云城和凌城按兵不动,至于江湖上的势力,前两日刚刚传来消息,正邪两教都已经被王妃的亲爹裴前辈所统治,不过就目前而言,也未曾有半分行动,看现在的形势,众人都把王妃失踪这件事算在了王爷你的头上,我想不日之后,估计也会找上门来。”时宸逸分析道。

  “至于宇文国那边,我早前让我娘去皇宫里那里探过口风,我娘说皇上已经传位给三皇子,而他们几个国家也的确是已经联盟了,如果在没有王妃的消息,不等我们去找人,他们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带兵打上门来。”

  闻言,皇普熙泽突然笑了起来,他这一笑,让房间内的众人都感觉到莫名其,也是莫名的感觉到被一股悲凉之意所笼罩,让人分外的压抑。

  “王爷——”

  时宸逸轻唤了一句,话语中满是无奈,这样的王爷让他看得心疼。

  “本王无事。”皇普熙泽淡淡的说道,咳嗽了两声,冲着时宸逸等人吩咐道:“你们出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一静,没有本王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本王休息。”

  沈谨言对于他们家王爷来说到底是特别的,至于有多重要,他们早就能够体会,毕竟他们跟在王爷身边多年,能够让他们一向比较高艳冷傲的王爷变得有说有笑,沈谨言是第一人。

  现如今这个能够让他们王爷改变一贯生活状态的人却生死不明,时宸逸等人知道现在这个敏感节点上,多说也是无益,便一个个住了口,全部出门去。

  他们离去后,皇普熙泽这才将一直憋在嘴里的那口鲜血吐了出来,脸色也跟着苍白了两分,皇普熙泽挣扎着就要下床来,刚刚有所动作,一柄带着寒气的剑便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九王爷,还记得新年在你府上相聚时,你曾让我把言儿放心的交给你,你说你会好好待她,金霞山山顶的事情,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我相信红凤的人还不至于骗我,听他们说你明明没有受血蚕控制,却装出一副被控制,最后甚至是将箭亲手射向言儿,怎么,这就是你说过会好好待言儿的方式?”

  因为裴少天来时并未有隐藏他自己的身形,时宸逸等人也发现了他的行踪,也都去而复返,一行人纷纷冲进了房间来。

  眼看他们纷纷拨剑,大有动手的意思,皇普熙泽直接抬手阻止了他们的动作。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轻易出手。”

  见皇普熙泽说得认真,时宸逸等人知道他的脾气,尽管心底担心,却还是纷纷住了手,但是一个个还是不忘冲着裴少天递去一个让他别乱来的眼神。

  “九王爷,你以为让他们住手,我就不会教训你,还是你觉得你们一起上,我打不赢?”

  “爹,我没有这个意思——”

  “九王爷,别叫我爹,这便宜爹,我可给你当不像。”裴少天冷声道。

  “爹,不管你认不认我这个女婿,但是在我眼底,你就是我爹。”皇普熙泽正色道,“我让他们住手,是因为金霞山山顶之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做事不够稳靠,不过对于沈谨言,我从未有过半分要对她不利的心思,只是当时是因为——”

  “行了,我今日是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长辈,为言儿讨回公道,以及顺便来教训你的,可不是来听你解释的。”裴少天不满的打断了皇普熙泽的话,径直收回了手中的长剑。

  “我这人狂妄惯了,不喜欢欺负弱小和晚辈,更不喜欢趁人之危,我去外面院子等你,你抓紧时间去选件趁手的兵器来,当然,你也可以直接逃跑,不过半刻钟后,不管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我都不会在留手。”

  说完,裴少天快步出了房间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皇普熙泽从床上坐起,旁边的时宸逸等人忙围了过来,神色很是难看。

  “王爷,早些年我久居铸剑山庄,也从我娘那里听来不少消息,这裴前辈少年时就十分狂妄,十三岁那年,曾以一己之力挑上江湖上最有名的八大门派掌门人,最后虽然和那八大掌门人打成平手,但是他的威名在那时也随之传开,现如今他能够在短短半个月内就将江湖上正邪两道势力尽数控制住,其手段和自身实力不容小觑,而王爷你现在还有身在身,如果和裴前辈对上,势必处于弱势,王爷你的身子现在这么弱,如果在受伤的话就是雪上加霜,不如让属下们代你——”

  “休要多说,本王自有把握。”皇普熙泽冷着声音打断了时宸逸的话。

  他知道这些人是在担心他,但是他更是清楚,既然对方刚刚已经说过了只是教训他,就不会真的出手把他给打死,如果真的想要把他打死,就是刚刚完全有机会偷袭他,对方没有那么做,很明显就真的只是想要教训他一顿而已。

  更何况,这顿教训是他应该承受的,谁也代替不了。

  不仅是对沈谨言的愧疚,也是他对沈谨言亲爹的尊重。

  “那王爷你自己小心。”时宸逸担忧道,心底也同样想到了皇普熙泽所想的事情。

  看了一眼时宸逸递过来的长剑,皇普熙泽伸手拿过,一步步往房间外走去。

  眼看着裴少天背对着他的方向负手而立,皇普熙泽冲着裴少天的方向抱了抱拳。

  “爹,我的兵器已经拿到了,还请爹赐教。”

  裴少天扭头看了一眼皇普熙泽,见他态度不卑不亢,想到刚才坐在床上很是虚弱,这会儿走出房间就又神采奕奕,心底不由得赞叹了两分。

  这样的人,有他当年的风范,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记得好多年前,无意间听得有人说过,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虽然他和皇普熙泽接触并不多,他到现在这个年纪也未曾和任何一个女人爱得轰轰烈烈,但是他看得出来,皇普熙泽对沈谨言之间是真的有情有义,看向沈谨言的眼底总是含着一抹淡淡的宠溺。

  尽管心底明白金霞山山顶一事是真,他也相信皇普熙泽不是那种真的舍得那箭射杀沈谨言的人,但是知道归知道,皇普熙泽有隐情归他的隐情。

  总之,他不管皇普熙泽到底是有多大的苦衷,都不代表他就会放弃教训皇普熙泽一顿。

  要知道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做事没有分寸,太过自大,应变能力不够,这才导致沈谨言从悬崖下掉下,甚至是到现在还没有半点消息传来,让他这个老来得女,当便宜爹的人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臭小子,你以为你叫我一声爹,我就会对你手下留情吗?妄想!”

  厉声说完,裴少天也不在啰嗦,也不管是不是以老欺小,足尖轻点,几个闪身间就到了皇普熙泽的面前,凌厉的招式一点点落下。

  皇普熙泽一直都知道裴少天是个深藏不露之人,直到这会儿看到裴少天出手,他才知道这人的武功到底达到了多高的境界。

  他很明显的看得出来此时的裴少天最多只用了三成的功力,如果裴少天使出全力,估计他全盛时期也未必能够过得下十招。

  心底想归想,皇普熙泽手上的招式却是不慢,直接挥舞起手中的长剑和裴少天缠斗在一起,本来他一开始是不打算拿剑的,但是那样兴许会让裴少天觉得是在轻蔑他,所以他拿了剑,这会儿过招,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再者就是他这段时间真的很压抑,也需要人发泄一番。

  时宸逸等人和他过招时总是会留手,而一旦他攻势太猛,又会伤到那些人,而面前的裴少天武功在他之上,他怎么也伤不到对方,所以每一招每一式都使出全力应对。土贞爪弟。

  看出皇普熙泽是在尽全力反击,裴少天心底多少多了些赞许,在他看来,要是皇普熙泽敢放水,他就非把他往死里打不可。

  数十招过去,皇普熙泽在裴少天开始施加压力后,也开始明显的抵抗得力不从心,而裴少天看在眼底,手上的招式却是没有半分收敛。

  因为手中拿的是剑,裴少天出手时尽管力道掌控得很好,还是觉得打得不爽,于是就扔到手中的剑,顺手在旁边的老树上折了一根枯枝,至此,打在皇普熙泽身上的时候就不再留手。

  一句话说到底就是最多打得皮开肉绽,绝对不会打得皇普熙泽就此残废。

  裴少天打得爽,旁边的时宸逸等人看在眼底,却是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冲上前来帮忙,但是想到他们家王爷的命令,一个个顿时歇了菜。

  疼痛席遍全身,皇普熙泽的意识逐渐模糊,好多时候都是在凭着本能在挥剑。

  背上再度传来一道火辣辣的疼痛感,体力透支的皇普熙泽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半跪在了地上,紧靠着长剑支撑着整个身体。

  裴少天几个闪身间到了皇普熙泽的前面,就那样垂眸盯着皇普熙泽,一句话不说。

  二月的天气,还很凉,皇普熙泽的额头上却是冒着豆大的汗珠。

  一开始疼痛是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但是此时他却是痛得麻木。

  强忍着一口气,皇普熙泽再度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却是冲着他面前的裴少天举起了剑,脚下健步如飞,快速冲到了裴少天的面前。

  看着如此抗挨打的皇普熙泽,裴少天冲着他递了一个赞许的眼神过去,下一秒,冷笑了一声,一个飞踢踢出,皇普熙泽直接被裴少天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得倒飞了出去。

  皇普熙泽直接撞在了房梁柱上,愣是直接吐了两大口鲜血出来,还是旁边的时宸逸手疾眼快的过去扶住他,这才避免他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皇普熙泽,今日说了是教训你就是教训,此次教训到此为止。”裴少天拍拍手道,在时宸逸一干人愤怒的眼神下,毫不避讳的出声威胁道:“言儿跌下悬崖至今杳无音讯,不外乎是死了和活着却失忆或者是不想见我们的可能,但不管是哪种,我给你七年的时间,若是七年内,你还找不到言儿的身影,而你又在七年内另娶他人为妻,我必定取你性命。”

  说完,裴少天冷哼了两声,足尖轻点,跃上房顶,几个闪身间便消失不见。

  “王爷,你没事吧?”时宸逸担心道。

  “本王无事,去找樊谷主来为本王处理伤口。”皇普熙泽虚弱道,话刚说完,只觉得一阵眩晕感袭过,直接晕倒在了扶住他的时宸逸怀里。

  “王爷晕倒了,快去请樊谷主——”

  时宸逸扯开嗓子大喊道,当他们一行人手忙脚乱的照顾再度昏迷过去皇普熙泽时,彼时,被乔锦凌带走的沈谨言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见乔锦凌撤回内力,一直守在一旁的凌子航看着他的脸色又苍白了不少,不由得皱了皱眉,想到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事情,他满是担忧的说道:“魔君,沈大小姐如果一直不醒,你若是这样长期为她输送内力下去,你的修为迟早会被废掉的。”

  “相比较前几日而言,谨言的身体现在肯接受我的内力已经是一件好事,我相信只要我不放弃,她一定会好起来的,如果我这身修为尽废,可以等到她一句话,我也心满意足。”

  说完,乔锦凌伸手接过凌子航递过来的丹药随手丢在嘴里,这才自我调息了起来。

  一刻钟后,乔锦凌从自我疗伤状态中醒过来,睁开眼时,发现凌子航还没有离开。

  见凌子航面色古怪,乔锦凌下意识的追问,“怎么了?可是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凌子航摇了摇头,愧疚的说道:“魔君,如果那时候不是语受伤,魔君你那些天一直为语疗伤而走不开,也就不会耽搁去寻沈大小姐,也许那样沈大小姐就不会受伤了。”

  “子航你想太多了,语是被钟离老怪打伤,而钟离老怪想要杀的人是我,语是为了我而受伤,她本就是有一线生机可救,我又怎么会不救她?再说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不管我晚不晚去,如果皇普熙泽那个男人但凡是有一点良心,谨言就不会从悬崖上方跌下来。”乔锦凌沉声道。

  那一日他急速赶去金霞山,本意是想从悬崖那里上去,不仅能够出其不意,还可以给对方来个攻其不备,却不想在那里看到了沈谨言。

  看着重伤的沈谨言,他一直很好奇,到底在悬崖上方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沈谨言在被点穴道的情况下,胸口会中箭,还会从上面掉下去?

  直到后来才知道那一箭竟然是皇普熙泽亲手射的,还是在没有被血蚕的控制下。

  得知这个消息的那一刻,如果不是因为沈谨言的伤势严重,他真恨不得直接冲到皇普熙泽的面前去,硬生生的将那个男人给撕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暗自下定决心要留下来。

  如果沈谨言醒来,他会让她选择离开还是留下。

  如果不醒来,他愿意就这样守着他,照顾他一辈子。

  “魔君——”

  “子航,别再多说了,我心底有数。”乔锦凌打断凌子航的话道,“今日的疗伤时间结束了,又麻烦你在这里为我护法了,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语重伤初愈,也是需要你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和她多说说话,开导一番她的心情,谨言受伤这事与她无关,你让她别把一切想得太复杂了,让她赶紧把身体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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