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5 我不过是你的助理
“不是的！”艾歌红着眼争辩，“我不是为了钱。”
“哟呵！”苏立顿时更乐了，“不为了钱？难不成，你还是因为真心爱上他？因为爱情？”
他摇摇头，“别天真了！你们这才认识几天啊？再说了，人家权东擎一富贵公子哥，要什么没有？谁稀罕你的爱情啊？”
艾歌听闻他的话，就是语气一滞。要说爱情，她还真没有，顶多有一丝被抛弃的不甘而已。但说到不是为了钱……她就没有底气了。
“走。哥我开车送你回去。”
苏立不由分说打开车门，将她拉了出来，似生怕将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她就会想不开做傻事。
车库里，逃命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方才人满为患的宴会厅，更是空旷无比。只有两三个警员，正在其中一间展出名贵画作的房间里调查着什么。
苏立走过去跟几人打了声招呼，那几人具是扭头，神色复杂地看了艾歌一眼，看得艾歌心神不宁。
然而苏立回去的路上，却没有开口提这件事，反而是一直在给艾歌讲大道理。
“权东擎这种男人，年纪轻轻就爬上了人生的巅峰，车子房子有了，钱权在握，像他这样的人，还能拼什么？自然是拼女人！再说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看到年轻漂亮的，任谁都是忍不住就想接近一番……”
“到了！”
他正说得兴起，冷不防艾歌直接打断他，“我在这里下就可以。”
苏立诧了几秒，扭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她，“我刚忘了跟你说？你要跟我回警局，录一下口供。”
“什么意思？”艾歌一下子警惕起来，“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用录口供，就我要？”
“因为盗窃案发时，宴会146名与会嘉宾都在现场，只有你一人，被指控离开了宴会厅，不知所踪。”
艾歌愣了愣，小脑袋瓜飞快地将方才发生的事情迅速过了一遍。
她离开宴会厅，大概只有黎笙和权东擎两人确切知道。而权东擎让她留下，还让她到有摄像的车库里等他，等于是替她做出了在场证明。那么指控她不在场的人，自然是……黎笙。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讨厌自己啊？明明她都把权东擎还给他了……
***
“案发时，你在车库是吗？”
艾歌是第一次进警局，坐在审问室里，面对着频频发问的女警员，有些局促不安。
“我在车库，并没有离开。”
“有人证吗？”女警员的问话咄咄逼人。
艾歌咽了咽口水，“当时权东擎也在，他可以替我作证。”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这……”艾歌皱了眉，“这也要告诉你吗？”
“交待得越清楚，越能证明你自己的清白。”
话虽这么说，但艾歌并不打算说实话，“他是我的上司，我是他助理。”说这话时，她想起方才在车库里，权东擎护着黎笙离开的场景，隐约觉得自己不算在撒谎。
“另外，你们还可以取车库的摄像看一看。我想，我应该有被录进去。”
女警员点点头，记下最后一句话，“你可以回去了。”
艾歌这才敢动一动僵掉的四肢，进来问话总共不过十几分钟，她却觉得像过了半个世纪一眼漫长，疲惫地走出审问室时，抬眼一看，又愣住了。
一身警服的苏立，正两手插着裤袋，吊儿郎当地站在不远处的走廊上。
而在他身边，一脸担忧的权东擎，正急切地解释着什么，他原本齐整的头发如今有些凌乱，飘散在额前的棕褐色碎发，被汗水打湿，就连他熨烫服帖的西服袖口，也起了一条条皱纹。
看得出，他几乎是一送往黎笙去到安全的地方，就马不停蹄回到宴会厅找她。然后一路寻到了警察局。
“我敢保证，她绝对不是盗窃画作的人……是的，我一直跟她在一起！”
相较于权东擎的面色焦灼，苏立显得云淡风轻，嘴边甚至隐约有一丝戏谑的笑意。
“你说你一直跟她在一起？可我找到她时，却发现她只身一人，站在你的车旁，头上破了一个血口子……”
他话未说完，权东擎顿时眼皮一跳，“她受伤了？！”两手急切攀扶住苏立的肩，“她在哪里？！”
艾歌头上的伤口，其实已经被警察仔细巴扎好了，如今额上贴了一块膏药，有点丑。她捂着那个地方，慢慢挪过去。
走到近前时，权东擎视线一转，惊喜地看见了她，立刻撇下苏立急急朝她走来。
“你没事……”他发出一声轻叹，忍不住将她一把拥入怀里。
艾歌挣了挣脱，脱离他的怀抱。
在他略微讶然的神色中，低头轻声道：“我没事。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吗？”
那语气的生疏，没来由让权东擎心里有点空落，他真诚道：“我方才应该早点回来接你……只是黎笙她吓得不轻，我得将她先送出去，你在车里，比她安全些。你不要误会，她只是我的前任……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什么了！”
他急切地解释着，神色颇为自责，片刻后竟然呢喃道：“艾歌，对不起！”
艾歌被他的道歉吓得眼皮一跳，她咬唇飞快摇头，“不是的，我没有生气！你也不用道歉，毕竟……毕竟我只是你的助理而已！你确实应该先救黎家的大小姐。”
权东擎顿时面色沉郁地僵在原地。
而一旁，静静看戏的苏立，嘴角勾起了一抹兴味的笑容。
“艾歌，你果然吃醋了。”
权东擎不愧是久经考验的情场老手，一诧之下，已经迅速扬起宠溺的笑意，捏了捏她的鼻尖，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将她点燃的紧张气氛给化解，“我这不是立刻回来找你了吗？”
说罢，牵起她的手，眼角却分明抖出一丝寒意，缓缓沉声道：“现在，你当着苏警官的面，再说一遍，你到底是我的谁？”
权东擎牵着她的手，十分用力。
艾歌吃疼得想要缩回来，岂料他却纹丝不动，根本不打算放手，眼睛那抹陡峭的寒意，更加深邃。
艾歌怕死，哭丧着脸，立刻道：“不是助理！是情人！情人！”
说到最后，疼得几乎尖叫出声。
徒然变高的音量，引得警局里的人纷纷侧目。
艾歌苦恼地塌着肩膀，心想这下好了，全警局的人都知道她和他是情 妇和金主的关系了！
权东擎这才满意地放缓了手里的力度，却仍是牵着她，十指相扣，越发具有占有性。
苏立在一旁戏谑地吹起口哨，“要腻歪回家去！别在这里打情骂俏，这可是警局。”不由分说将两人请了出去。
权东擎的车就停在外面的路上。
他将车门打开，艾歌却站着不动。
“又怎么了？”权东擎啼笑皆非看着她，“是我这几天对你太好，把你宠出病来了？”
他的语气间，相较方才在警局，已经少了几分怜爱，多了一抹烦躁，“要不要我再提醒一句，你的工作到底是什么？！是替我挡掉所有我不喜欢的女人，是情 妇，不是助理！而且以后，再也不要自作主张地替我找女人！”
他拧着眉，神色间薄怒隐现，一字一句沉声道：“我说了，我要的女人，你还不起！”
艾歌知道，快要触到他的底线了。再这样僵持下去，他恐怕真的会开车一走了之，将自己丢在这里。
一想到他许诺给自己的钱，一想到医院虎视眈眈的那些人……她妥协了。
抿紧唇，僵硬地钻进副座，耳边是他随意甩上车门所发出的巨响。
听上去，他心情简直糟透了。
“这几天你先另外找个地方住。”发动车子时，他语气随意地丢出这句话。
艾歌心凉了半截。
他以为找房子就那么好找？！
她以为她妥协了，至少能换来他一丝怜悯，没想到他竟然第一件事就是赶她走？更何况，她现在手里是一分钱多余的钱都没有！
权东擎根本不看她青白的一张脸，眼光扫过车头。
一张金光闪闪的银行贵宾卡卡，正静静地躺在他视线范围内。
“你的报酬。”
言下之意，就是拿着它，滚蛋……
艾歌十分不甘，她扭过身子，对着他，愤怒地争辩，“权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今晚可是看在你喜欢黎笙的份上，才帮你去找她来的！她还对我……”
艾歌顿了顿，心中飞快地盘算，这个时候，在权东擎面前说黎笙的坏话，恐怕会给他火上浇油，让他更加生气。
想了想，把话咽了回去，话题一转，续道：“是你把我丢在车库的，你说你会回来……可是直到苏立出现，我都没有等到你！”
她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完，权东擎一双冷眉立刻蹙了起来，模样更加凶恨！他“啪”的一下，将什么东西甩在她手中——
艾歌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竟然是那枚被黎笙扯走的胸针。
“这……”艾歌手抖了抖，她终于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送你的东西，自己保管好！我不想再看到你弄丢第二次！”
权东擎冷冷发话，一脚踩下刹车。他的怒气似乎和车速成正比，法拉利在闹市中，宛如银线般飞速穿梭。
至此，仍旧没有一句道歉的话。而且看他的神色，仿佛理亏的人根本不是艾歌，而是他自己！
她这是招惹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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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别天真了！你们这才认识几天啊？再说了，人家权东擎一富贵公子哥，要什么没有？谁稀罕你的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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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歌咽了咽口水，“当时权东擎也在，他可以替我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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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东擎根本不看她青白的一张脸，眼光扫过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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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报酬。”
言下之意，就是拿着它，滚蛋……
艾歌十分不甘，她扭过身子，对着他，愤怒地争辩，“权少，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今晚可是看在你喜欢黎笙的份上，才帮你去找她来的！她还对我……”
艾歌顿了顿，心中飞快地盘算，这个时候，在权东擎面前说黎笙的坏话，恐怕会给他火上浇油，让他更加生气。
想了想，把话咽了回去，话题一转，续道：“是你把我丢在车库的，你说你会回来……可是直到苏立出现，我都没有等到你！”
她不说这句还好，一说完，权东擎一双冷眉立刻蹙了起来，模样更加凶恨！他“啪”的一下，将什么东西甩在她手中——
艾歌下意识接住，低头一看，竟然是那枚被黎笙扯走的胸针。
“这……”艾歌手抖了抖，她终于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送你的东西，自己保管好！我不想再看到你弄丢第二次！”
权东擎冷冷发话，一脚踩下刹车。他的怒气似乎和车速成正比，法拉利在闹市中，宛如银线般飞速穿梭。
至此，仍旧没有一句道歉的话。而且看他的神色，仿佛理亏的人根本不是艾歌，而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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