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 全家没一个靠谱
她泰然自若地回过头看着镜子:“他和南世子在商量非常重要的事,不让别人去打扰。苏小姐,你去吧,以玉巴不得看你们吵一架。”
她万万想不到,这“别人”一词意外戳中了苏湛湛痛处。
“我不是别人,你才是别人!”苏湛湛竟然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算什么东西,也能用这种语气和本小姐说话--”
她突然顿住。到此时,她终于注意到君以玉房间里满满当当的东西。
片刻安静,苏湛湛跑过来,将妆台上那个漂亮的菱花镜抓起来丢到了地上。
闻墨语在书房都听到了远远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下去,怒道:“昭夏,八百铁骑送给你了!今天我饶不了这个泼妇!”
说罢拍案而起,冲出了书房。
精工刺绣的衣裙,被剪刀划得七零八落。首饰钗环滚落满地,玉器破碎一空。
在这满地狼藉的时刻,闻墨语破门而入:“君以玉你这个--”
苏湛湛如同被人点了穴一般瞬间僵住,手里还举着一个正要摔下的玉盘。墙角的君以玉回过头,咽下口中半块烘糕,缩回了正朝云不归手中点心盘伸出去的爪子。她们都没想到摔东西的声音能传那么远,或者是闻墨语的耳朵有那么尖。
闻墨语一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的目光顿了顿,先转到了最安分守己的云不归身上。
云不归只觉得背后一寒,就看到一道白光劈面过来,来不及思索,人已闪身躲开。手中点心倾盘而出,蹭了一身糖浆油水。
南昭夏刚追到门口,就听哗啦一声。大家一起侧目,看到闻墨语的刀戳在云不归身后柜子上,几乎要没到刀柄了。
大家一起冒出了冷汗。闻墨语朝着两人所在的墙角直走过来。
君以玉说:“你,你要做什么?那些东西都不是我扔的……”
话音未落,闻墨语已经闪过她身边,伸手扼住了云不归的咽喉处。
君以玉的脑海中霎时间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人已双膝跪下,紧紧抓住闻墨语的衣摆,失控地喊出了声:“闻墨语!求求你!”
闻墨语顿时挑起眉--这小泼妇终于学乖了!
手上不禁略微松了些,面上却是个冷笑:“你说什么?本皇子没听清楚。”
君以玉知道云不归的生死不过都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急忙连声道:“二皇子,求求你,放了他……”
在战场上听过无数悍勇敌人哭喊求饶,却从来不为所动的闻墨语,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夜风拂面般的神清气爽。
非常爽快地松了手。
君以玉赶紧看看云不归的脸色,连声音都有些颤颤的:“小云……你,你不要紧吧?”
就听一直憋在旁边的苏湛湛尖声道:“不害臊!”
闻墨语一回头,见她手中盘子直指君以玉,柳眉倒竖:“二皇子,这两个人绝对不该留在惊羽宫!整天你来我往成何体统!刚才她还让这个侍卫给她梳头呢!好不害臊--”
闻墨语的目光在满地碎片上一扫,苏湛湛顿时住了嘴。闻墨语的脾气,她比君以玉清楚得多。
“你,还有你,”闻墨语对苏湛湛和云不归简洁地说,“滚出这里,不准再来。”
苏湛湛恨了君以玉一眼,非常不情愿地往门口挪了过去。云不归亦要走,终是不放心君以玉,略微瞥了她一眼。
他原本是个温柔和气的人,因着与君以玉的亲近,这一眼虽然匆匆便了,却满是温暖人心的脉脉温情,仿佛饱含了千言万语,令人安心。
闻墨语将云不归这一眼看得十分清楚。
只一瞬间,他已拔回自己的刀,连想一下都不需要,朝着云不归一刀招呼过去。
一声轻响,南昭夏双手合住了劈下的刀刃,轻声道:“墨语,怎么了?”
闻墨语说:“我……”
想了想,有些恼火地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突然间特别特别讨厌这个姓云的侍卫,看他还在活着喘气就心里非常不爽。
他想坦率地说一句本皇子看他特别不顺眼,没等开口,忽然听到身边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君以玉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一时间,连慢吞吞刚退到门口的苏湛湛都呆住了。
南昭夏给了云不归一个警告的眼神,急急俯身去捞起君以玉的手腕试她的脉搏。
半晌,他侧过脸来看了闻墨语一眼:“是受了过度惊吓。”
停了停,大家都将谴责的目光投向了无辜的云不归。就好像刚才是他突然大吼一声把君以玉吓晕倒了,害得堂堂皇子闻墨语失去了那么难得的一点乐趣。
然后南昭夏抱起君以玉,转身往床榻的方向走过去。
闻墨语眉梢微微一颤。
床榻上所有一切都已经被苏湛湛扯得乱七八糟。南昭夏对付着把君以玉放下,收拾起散在一边的被褥枕席,飞快地重新铺好。待到要给她盖上被子,却被闻墨语一把拽住。
“一个奴才罢了,理她什么。”
南昭夏略微一笑,直起身来,被子扔在了一边:“是。”
“走。”闻墨语面无表情地说。
南昭夏应了一声当真要走,突然看到闻墨语自己拎起来方才的被子,非常不屑地抖开往君以玉身上一丢。
他的神情万分不屑,就好像是在给个刚刚呜呼哀哉的人盖白布,盖完了都能沾自己一手晦气。
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他给君以玉盖了被子的事实。
苏湛湛远远倚在门边,整张面孔都白了,手上不觉松开,那个一直捏在手里的盘子终于落在地上,发出一个刺耳的破碎声。
闻墨语被这声音吸引,扬起眉看了她一眼,时刻准备着让她闭嘴。然而出乎意料,苏湛湛只是白着脸,怔怔看着他不说话。
闻墨语和她远远对视了一阵,回头道:“昭夏,我脸上有什么血么?”
因为在他印象里,苏湛湛这样白着脸不说话,就只会发生在他受伤的时候。
南昭夏匆促一笑:“并无。”
闻墨语再回过头去,苏湛湛已经扭头跑了。
战场上行事果断足智多谋的大宛皇子闻墨语,隐约感到这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但因实在是太缺乏此类经验,只花了半个瞬间将情况判断为苏湛湛今天可能有点中暑,便果断将之抛诸脑后,回书房了。
临走前不忘把云不归轰出君以玉的屋子。
于是君以玉最终醒过来时,陪伴她的只有一地乱七八糟的破东西。
她细细回想一阵,然后起身往外冲。小云,她小云哥呢?
才一开门,赫然见得闻墨语立在门口。
君以玉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他,他在哪里?”
闻墨语抽回袖子:“谁?”
“小云……云不归啊!”
虽然闻墨语坚持认为自己只是在晚饭后走着走着不小心走到她门外的,但一听到云不归的名字,他还是很不高兴。
“他在哪里,关你何事。”
君以玉看到他冰冷的眼睛,蓦地想起了地牢中的陈汤王。她一呆,旋即转身奔到阶下,惶然四顾,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小云!小云哥!”
喊了许多声都没人应,便拖着镣铐朝地牢方向跑去。
闻墨语看着她的背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况。那小女子刚刚醒来,头发柔柔披散下来,如云如水,遮着柔软的脊背。这么一看,总觉得这背影十分清瘦。难道他惊羽宫连一个女人都养不胖么?真是可耻。
闻墨语一挥手。
旁边的侍者匆匆过来:“二皇子。”
“以后给这个东西多喂点食。”他蹙眉道,“还有,叫那个云不归明天不许出现。”
侍者应下了便走。闻墨语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石阶上,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他的时间,有那么多都耗在了那个泼妇身上?
四下无声,闻墨语心中莫名恼恨。
万寿宫。
香兽压着的,还是当年陈汤掠得的丝毯,绵密轻软的丝织出千万朵桃花,将暮春的永远锁住。
这花的样子,和烈王府的桃林倒像。
南昭夏端整跪在丝毯铺不到的地方,暗紫华服在坚硬的青玉地面上静静铺开,带着檀香深沉寂静的香气。
隔着珠帘,闻语莺的脸色比帘外丝毯上的桃花春意更浓。便是任性娇纵如她,也并非日日都有机会如此接近南昭夏。国后就在身边,她终究不胜羞赧红了脸,欲要遮住面孔,却又舍不得珠帘外那个紫衣静默的身影。
大宛国后不禁在心中叹一口气。不过是闻墨语随口一句话,身边那老太太就巴巴地跑过来下了通牒,叫她今天死活都要把闻语莺给卖出去,也不想想大宛王怎么可能答应此事。那也就是为了疼爱闻墨语,才会拉上闻语莺做垫背的。
真真儿是个叫人不省心的主啊。早些年敬武王妃得了大宛王多少宠爱!她这国后简直就名存实亡。好不容易看着敬武王妃和风眠长公主斗了个两败俱伤,留下闻墨语再无依靠,却没料到他竟捞到南昭夏这么个左右手,又得了太后心疼,几乎要和太子平起平坐了。
一个淡淡笑容浮起。搭上她的语莺?那是要代价的。与其去告诉大宛王请他阻拦,倒不如狠狠心永绝后患。南昭夏是烈王妃的主心骨,闻墨语的挑梁柱,他敢进闻语莺的闺房,就只能让他割了喉咙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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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万万想不到,这“别人”一词意外戳中了苏湛湛痛处。
“我不是别人,你才是别人!”苏湛湛竟然气得声音都有些发颤,“你算什么东西,也能用这种语气和本小姐说话--”
她突然顿住。到此时,她终于注意到君以玉房间里满满当当的东西。
片刻安静,苏湛湛跑过来,将妆台上那个漂亮的菱花镜抓起来丢到了地上。
闻墨语在书房都听到了远远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下去,怒道:“昭夏,八百铁骑送给你了!今天我饶不了这个泼妇!”
说罢拍案而起,冲出了书房。
精工刺绣的衣裙,被剪刀划得七零八落。首饰钗环滚落满地,玉器破碎一空。
在这满地狼藉的时刻,闻墨语破门而入:“君以玉你这个--”
苏湛湛如同被人点了穴一般瞬间僵住,手里还举着一个正要摔下的玉盘。墙角的君以玉回过头,咽下口中半块烘糕,缩回了正朝云不归手中点心盘伸出去的爪子。她们都没想到摔东西的声音能传那么远,或者是闻墨语的耳朵有那么尖。
闻墨语一瞬间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的目光顿了顿,先转到了最安分守己的云不归身上。
云不归只觉得背后一寒,就看到一道白光劈面过来,来不及思索,人已闪身躲开。手中点心倾盘而出,蹭了一身糖浆油水。
南昭夏刚追到门口,就听哗啦一声。大家一起侧目,看到闻墨语的刀戳在云不归身后柜子上,几乎要没到刀柄了。
大家一起冒出了冷汗。闻墨语朝着两人所在的墙角直走过来。
君以玉说:“你,你要做什么?那些东西都不是我扔的……”
话音未落,闻墨语已经闪过她身边,伸手扼住了云不归的咽喉处。
君以玉的脑海中霎时间一片空白,来不及思考,人已双膝跪下,紧紧抓住闻墨语的衣摆,失控地喊出了声:“闻墨语!求求你!”
闻墨语顿时挑起眉--这小泼妇终于学乖了!
手上不禁略微松了些,面上却是个冷笑:“你说什么?本皇子没听清楚。”
君以玉知道云不归的生死不过都是他一念之间的事,急忙连声道:“二皇子,求求你,放了他……”
在战场上听过无数悍勇敌人哭喊求饶,却从来不为所动的闻墨语,不知为何在这一刻感受到了夜风拂面般的神清气爽。
非常爽快地松了手。
君以玉赶紧看看云不归的脸色,连声音都有些颤颤的:“小云……你,你不要紧吧?”
就听一直憋在旁边的苏湛湛尖声道:“不害臊!”
闻墨语一回头,见她手中盘子直指君以玉,柳眉倒竖:“二皇子,这两个人绝对不该留在惊羽宫!整天你来我往成何体统!刚才她还让这个侍卫给她梳头呢!好不害臊--”
闻墨语的目光在满地碎片上一扫,苏湛湛顿时住了嘴。闻墨语的脾气,她比君以玉清楚得多。
“你,还有你,”闻墨语对苏湛湛和云不归简洁地说,“滚出这里,不准再来。”
苏湛湛恨了君以玉一眼,非常不情愿地往门口挪了过去。云不归亦要走,终是不放心君以玉,略微瞥了她一眼。
他原本是个温柔和气的人,因着与君以玉的亲近,这一眼虽然匆匆便了,却满是温暖人心的脉脉温情,仿佛饱含了千言万语,令人安心。
闻墨语将云不归这一眼看得十分清楚。
只一瞬间,他已拔回自己的刀,连想一下都不需要,朝着云不归一刀招呼过去。
一声轻响,南昭夏双手合住了劈下的刀刃,轻声道:“墨语,怎么了?”
闻墨语说:“我……”
想了想,有些恼火地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只是突然间特别特别讨厌这个姓云的侍卫,看他还在活着喘气就心里非常不爽。
他想坦率地说一句本皇子看他特别不顺眼,没等开口,忽然听到身边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君以玉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一时间,连慢吞吞刚退到门口的苏湛湛都呆住了。
南昭夏给了云不归一个警告的眼神,急急俯身去捞起君以玉的手腕试她的脉搏。
半晌,他侧过脸来看了闻墨语一眼:“是受了过度惊吓。”
停了停,大家都将谴责的目光投向了无辜的云不归。就好像刚才是他突然大吼一声把君以玉吓晕倒了,害得堂堂皇子闻墨语失去了那么难得的一点乐趣。
然后南昭夏抱起君以玉,转身往床榻的方向走过去。
闻墨语眉梢微微一颤。
床榻上所有一切都已经被苏湛湛扯得乱七八糟。南昭夏对付着把君以玉放下,收拾起散在一边的被褥枕席,飞快地重新铺好。待到要给她盖上被子,却被闻墨语一把拽住。
“一个奴才罢了,理她什么。”
南昭夏略微一笑,直起身来,被子扔在了一边:“是。”
“走。”闻墨语面无表情地说。
南昭夏应了一声当真要走,突然看到闻墨语自己拎起来方才的被子,非常不屑地抖开往君以玉身上一丢。
他的神情万分不屑,就好像是在给个刚刚呜呼哀哉的人盖白布,盖完了都能沾自己一手晦气。
但是这也掩盖不了他给君以玉盖了被子的事实。
苏湛湛远远倚在门边,整张面孔都白了,手上不觉松开,那个一直捏在手里的盘子终于落在地上,发出一个刺耳的破碎声。
闻墨语被这声音吸引,扬起眉看了她一眼,时刻准备着让她闭嘴。然而出乎意料,苏湛湛只是白着脸,怔怔看着他不说话。
闻墨语和她远远对视了一阵,回头道:“昭夏,我脸上有什么血么?”
因为在他印象里,苏湛湛这样白着脸不说话,就只会发生在他受伤的时候。
南昭夏匆促一笑:“并无。”
闻墨语再回过头去,苏湛湛已经扭头跑了。
战场上行事果断足智多谋的大宛皇子闻墨语,隐约感到这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但因实在是太缺乏此类经验,只花了半个瞬间将情况判断为苏湛湛今天可能有点中暑,便果断将之抛诸脑后,回书房了。
临走前不忘把云不归轰出君以玉的屋子。
于是君以玉最终醒过来时,陪伴她的只有一地乱七八糟的破东西。
她细细回想一阵,然后起身往外冲。小云,她小云哥呢?
才一开门,赫然见得闻墨语立在门口。
君以玉一把抓住他的衣袖:“他,他在哪里?”
闻墨语抽回袖子:“谁?”
“小云……云不归啊!”
虽然闻墨语坚持认为自己只是在晚饭后走着走着不小心走到她门外的,但一听到云不归的名字,他还是很不高兴。
“他在哪里,关你何事。”
君以玉看到他冰冷的眼睛,蓦地想起了地牢中的陈汤王。她一呆,旋即转身奔到阶下,惶然四顾,声音里几乎带了哭腔:“小云!小云哥!”
喊了许多声都没人应,便拖着镣铐朝地牢方向跑去。
闻墨语看着她的背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情况。那小女子刚刚醒来,头发柔柔披散下来,如云如水,遮着柔软的脊背。这么一看,总觉得这背影十分清瘦。难道他惊羽宫连一个女人都养不胖么?真是可耻。
闻墨语一挥手。
旁边的侍者匆匆过来:“二皇子。”
“以后给这个东西多喂点食。”他蹙眉道,“还有,叫那个云不归明天不许出现。”
侍者应下了便走。闻墨语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石阶上,突然觉得有点奇怪。
为什么他的时间,有那么多都耗在了那个泼妇身上?
四下无声,闻墨语心中莫名恼恨。
万寿宫。
香兽压着的,还是当年陈汤掠得的丝毯,绵密轻软的丝织出千万朵桃花,将暮春的永远锁住。
这花的样子,和烈王府的桃林倒像。
南昭夏端整跪在丝毯铺不到的地方,暗紫华服在坚硬的青玉地面上静静铺开,带着檀香深沉寂静的香气。
隔着珠帘,闻语莺的脸色比帘外丝毯上的桃花春意更浓。便是任性娇纵如她,也并非日日都有机会如此接近南昭夏。国后就在身边,她终究不胜羞赧红了脸,欲要遮住面孔,却又舍不得珠帘外那个紫衣静默的身影。
大宛国后不禁在心中叹一口气。不过是闻墨语随口一句话,身边那老太太就巴巴地跑过来下了通牒,叫她今天死活都要把闻语莺给卖出去,也不想想大宛王怎么可能答应此事。那也就是为了疼爱闻墨语,才会拉上闻语莺做垫背的。
真真儿是个叫人不省心的主啊。早些年敬武王妃得了大宛王多少宠爱!她这国后简直就名存实亡。好不容易看着敬武王妃和风眠长公主斗了个两败俱伤,留下闻墨语再无依靠,却没料到他竟捞到南昭夏这么个左右手,又得了太后心疼,几乎要和太子平起平坐了。
一个淡淡笑容浮起。搭上她的语莺?那是要代价的。与其去告诉大宛王请他阻拦,倒不如狠狠心永绝后患。南昭夏是烈王妃的主心骨,闻墨语的挑梁柱,他敢进闻语莺的闺房,就只能让他割了喉咙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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