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两人联手一计惩两
千娇百媚门，排队买脂粉的女子一个个捂着鼻子，不愉道：“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还做不做生意了？”
“就是啊。你们把这些乞丐放进来是什么意思？这是恶心我们么？”
“对啊，乞丐用的东西还给我们用，这算什么啊”
“走吧，不买了，再便宜也不买了。要是传出去别人说我们用乞丐用的东西，我们还有脸面么？”
“是啊。我们走吧，真是气死人了，我还说打折多买些呢，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恶心的事。”
“我们还是去对面百脂堂买吧，虽然贵了些，但人家东西还好呢！而且环境还好，没有这么多的糟心的事。”
“百脂堂的东西是好，可是我听说很贵的，要一百多两银子一盒呢，我们哪用得起？”
“一百多两是给贵人用的，也有适合咱们用的，最贵的十两银子，有时搞活动十两银子能两盒呢。”
“是呢，我也听说了。说每天有一款特价的，才三两银子一盒，不过是限量的，一天就卖二十盒，一人只能买一盒。”
“那还说什么？早知道这样我情愿贵点去百脂堂排队了。东西还好！走，咱们快去百脂堂。”
“呵呵，要是能见到世子就好了。”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着都走了。
掌柜的刚卖完几个在厅里的人，一抬头发现厅里一个女人也没有了，再看，门外走进来一群的乞丐。顿时脸黑了。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么？还不快滚？”
“我们怎么不能来？不是你们说千娇百媚的脂粉是一折销售么？我们就不能来买么？”
“去去去，你们这么臭要饭的！你们有钱么？”
“怎么没钱？原价十两银子一盒不是么？现在一折就一两，这是十两，给我来十盒！”
一个浑身恶臭的乞丐拿出了十两银子扔在了桌上，道：“快把脂粉拿来！”
掌柜鄙夷道：“你一个乞丐要脂粉做什么？去去去，别捣乱，快拿着钱滚回去！”
“咦，买货卖货，你卖我买，你管我买回去做什么？我涂脚，涂腿不成么？”
掌柜看了眼他满是脓疮的腿，恶心的差点就吐了出来。
脸黑沉如阴雨天，这要是传了出去，谁还会买千娇百媚的东西？
当下对着一个小二使了个眼色，那小二立刻冲到后院，叫来了一帮子的下人。
一个个拿着榻子驱赶起乞丐们：“还不快滚？再不滚小心你们的皮肉！”
“哎呦，千娇百媚杀人啦！救命啊！”
乞丐们尖叫着冲出了千妖百媚。
掌柜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对着小二道：“给我打，打到他们不敢开口，打死勿论！”
下人们如狼似虎的冲了出去。
不一会只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声，声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了浑身发冷。
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掌拳相击之声，屋里的掌柜冷冷一笑：哼，一帮子乞丐婆叫花子，还想买千娇百媚的脂粉？拿命来买吧！
“掌柜，掌柜”小二鼻青脸肿，屁滚尿流的冲了进来。
那模样把掌柜的吓了一跳：“小二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打成这样？你们的人都是死人么？连十几个饿得面黄肌瘦的乞丐都打不过？”
要是乞丐的话，他能被打得这么狼狈么？
小二哭丧着脸道：“掌柜啊，救命啊，我们哪是被乞丐打的啊，我们是被别人打的，呜呜，疼死我了！”
“什么？什么人都这么大胆，连千娇百媚的人都敢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掌柜的猛得一拍案几就冲了出去。
“掌柜！”还没到门口就被小二死死拉住：“掌柜千万不要出去，千万不要出去，打我们的不是别人，是王府的侍卫啊！你快想想别的办法吧，要不我们就被打死了！”
“王府的暗卫？”掌柜僵在那里，不敢相信道：“你没有看错吗？王府的侍卫怎么会打我们的人呢？又怎么会为一帮子的乞丐出头呢？”
小二哭道：“我哪知道啊，我们拿着棍子准备把那些乞丐驱赶走，哪知道忽然从天而降十几个侍卫来，他们对着我们，一言不发，就对我们拳打脚踢，你看看看，我这儿全都被打肿了，哎呦，疼死我喽。”
掌柜道：“这样吧你快去侯府把情况跟夫人说一下，让夫人想办法，我去跟侍卫们交涉一下。”
“好的，我现在就去”小二忙应了声从后门儿溜走了。
掌柜的想了想，轻咳了咳就往外走，一面走一面带着笑道：“各位各位，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请各位手下留情。”
冰一手一挥，侍卫们都停下手，一个个冷睇着掌柜，把掌柜看得心惊胆战。
他哪知道冰一他们身上的杀意并不是针对他的，要知道他们是王府的暗卫，一向是不能示于人前的，但身份却是极为尊贵的，享受的是王府中最好的待遇，现在让他们这帮子武艺高强的人，来替一些乞丐打架，简直是他们的奇耻大辱。
可是世子下了命令，他们不敢不从，所以他们是带了一肚子的气来的。因此对着这些下人能不下狠手撒气么？
“呵呵，这位爷，不知道千娇百媚哪里得罪了各位，让各位这么生气？不如各位说出来，我们可以改，嘿嘿，改！”掌柜的圆滑无比，每说一句话都谦恭不已。
冰一遂神色稍霁地指着那些乞丐道：“你们为什么为何把他们赶了出来，还要打他们？”
掌柜脸肉一跳，连忙道：“爷，您可能误会了，他们都是一些乞丐是来千娇百媚闹事的。”
“这位大侠，不要听他的！我们没有，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一个乞丐申辩着，连忙从怀中拿出银子道：“大侠，您看您看，就是银子，我们就是来买只胭脂的。”
冰一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群乞丐穿的破衣烂衫的，就跟茅坑里拉出来的，又臭又脏，居然身上还有十两银子！有了十两银子买点吃的穿的不好么？居然花钱买胭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用想，这帮乞丐一定是来闹事的，听到传闻说百脂堂是世子爷的产业，想来是世子爷要教训千娇百媚弄来的这些乞丐！
想到世子的平日的作风，冰一也就见怪不怪了。
冰一沉声道：“掌柜的，人家有钱为什么不卖人家货？这可不是做生意的道道啊！”
掌柜为难的笑了笑，他能卖给他们吗？卖给他们以后千娇百媚就该关张了！这谁出的馊主意呀，这不是明摆着要打垮千娇百媚吗？
“嘿嘿”掌柜的尴尬一笑，对着冰一挤眉弄眼的：“这位爷，咱们一旁说话。”
冰一冷道：“有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吧，不用藏着掖着的！你也知道我们是王府的人，不兴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掌柜的脸一下黑了，他怎么忘了，百脂堂的幕后人就是世子，这肯定是世子做的好事！
冰一心想这人怎么一点眼力价也没有？还掌柜呢？这种事不是明押着的么？不然王府的侍卫会吃饱了撑的来替乞丐撑腰么？
遂不耐烦道：“竟然无话可说了，赶紧卖买东西吧！”
掌柜的这次真是欲哭无泪，无计可施了。
这时一群乞丐大呼：“卖东西卖东西，我们强烈要求掌柜把胭脂卖给我们！
我们有钱，你怎么能够不卖呢！你要是不卖，那就是没有诚信，没有诚信的商家，怎么能够把店开下去呢，不如关上门回家抱着婆娘上床去吧!乡样们，他们千娇百媚没有诚信，大家以后再也不要买他们家东西了，他们都是骗子！”
“对对，他们是骗子，哼，砸了他们的店砸了，这是虚伪的，没有诚心的店，骗子的店，不应该开着！”
“对我们去砸了他们店！走啊，弟兄们跟我一块儿去砸啊？”
这些乞丐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平日更是受尽了白眼，现在有机会发泄一番，一个个精神百倍。
于是一群人冲到了店里拼命扒拉，毫不留情地就砸了起来……
掌柜吓得就冲进去：“大家别砸啦，别砸了，你们不要砸了，我们卖，我们卖还不行吗？”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着！问你们卖不就得了嘛！早干嘛去了！”
掌柜垂头丧气的走到柜台当中，仿佛死了爹娘般，我一盒我一盒卖起来，每收一笔钱，他心就滴一次血！
因为这收的不是钱，而是千娇百媚的前途！他知道从此千娇百媚在京城就臭遍街了，再也不可能有女子来买他们的东西了！
眼见着卖了十几个人后的，这时候突然又是一窝蜂的乞丐冲了进来，把掌柜吓身体都软了，一个踉跄瘫在了柜台里。
这猴年马月是个头啊，怎么这么多乞丐来买胭脂呢！世子是把全城的乞丐都招来了么？
硬着头皮他终于把千娇百媚柜台上面的胭脂卖完了，他如释重负道：“各位啊，你们看，不是我不把脂粉卖给你们，只是柜台上都已经没有货了，你们明天才来好不好？”
“切，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柜台上没有货你们库里不还有货吗？快把库里的货拿出来卖！”
掌柜哀求道：“库里也真的没货了，我们这两天卖的好，货全部堆在铺面上了，这不，新货还在加工，今天还没运来呢，你们明天再来，行不行？算我求你们了！给个面子吧！”
“放屁，你的面子值多少钱？再说了你们明天要是不打折了，我们不得花冤枉钱了吗，你们当我们傻子吗？”
掌柜心想你们还挺精，我还真准备明天涨价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乞丐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跳出来道：“你今天写的是一折起售，你不管有没有货，只要我们买你就得给我们调货去！你们要是没有货呐，嘿嘿，别怪我们不客气！兄弟们，如果掌柜不卖货我们该怎么办？”
“砸了千媚百媚！”一群乞丐大叫一声，震得柜台都颤了几颤。
顿时那些乞丐又蠢蠢欲动起来。
掌柜连忙跳了出来，求道：“求求你们别砸别砸，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砸，我去想办法，我去想办法好吗？”
领头的乞丐手一挥：“掌柜的，你快去想办法进货，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来，可别怪弟兄们不客气！”
“放心放心，我一定想办法，你们等会儿你们稍等会儿，我一会儿想了办法就来！”掌柜的点头哈腰将乞丐们稳住了。
转脸跳到后台气得脸色铁青，他长这么大还没对乞丐这么低三下四过！
今日之仇一定要报！
他招来一个小二，阴沉着脸道“你立刻去衙门找人来，就说咱们丢了镇店之宝，碧玉珠！”“你，过来，一会趁着人不注意，把碧玉珠放在其中一个乞丐的身上，知道么？”
“好勒，掌柜的，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掌柜这才心情微好，调整了下就走了出去。
才看着乞丐们就笑道：“各位兄弟，你们放心，我已经去调货了，也就一盏茶的时间，那些货就该到了，你们请稍等！”
领头的乞丐阴冷一笑看了眼掌柜道：“掌柜的，看到你的面子上我们今儿就等一会儿，不过呢，我们仁义你却不仗义呀，就让那难道就让我们在这里干等着吗？”
“不会不会，来人，快上茶上瓜子上点心！”
几个小二端着茶水瓜子点心就上来了。
那些乞丐看了眼睛都发出绿光来了，蹭地一下，围了上去，小二还没反应过来，盘就一干二净了！
掌柜的目瞪口呆，想死的心都有。
领头的乞丐大手一拍掌柜的肩膀，把掌柜熏的差点瘫倒在地。
只听那乞丐头子道：“嗨，掌柜的，咱们弟兄吃你的，用你的，那是看得起你，你哭着脸干吗？这是不乐意么？”
掌柜扯到比哭还难看的笑：“哪里哪里，我是高兴的，高兴的！”
“哈哈哈，高兴就好！掌柜的，再拿几十盘来给弟兄们当零食吃！”
嗯，掌柜的恶心坏了，他是也不敢得罪他们，外面还有十几个侍卫守着呢！
不一会儿，这个本该是香气四溢的厅堂变得臭气熏天，这倒也还算了，关键是那一只只又脏又臭还流着脓水的脚，要不架在桌子上，要不踩在椅子上，要不就翘到半天高，把地上的地毯，桌上的桌布，椅子上的椅垫弄得奇臭无比。
而且地上到处都是瓜皮，果壳!闹哄哄的，简直就跟一个菜市场似的。
这是小二跑回来了，对着掌柜的挤眉弄眼一番！掌柜顿时来了神，冲了出去。
“秦掌柜，是你报案么？”
衙门的人冯捕快带着一帮子的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到千娇百媚的门口。
秦掌柜偷看了眼如门神般站着的王府侍卫，陪笑道：“是啊，冯捕快，刚才我发现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碧玉珠找不到了，这碧玉珠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就是卖了我也赔不起啊，这不只能找冯捕快您了。
冯捕快看了眼冰一，皱了皱眉：“王府的侍卫怎么在这里？”
要知道每个府都有每个府的衣服，怕的就是因为下人的原因引起各府主子的矛盾。
因此冯捕快从冰一身上的穿着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掌柜尴尬地看了眼冯捕快，欲言又止。
冯捕快也是聪明人，只看了眼冰一的架势与掌柜的态度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同行必妒，这是规则，他们也是会嫉妒别的捕快的，谁不憋着劲往上爬？
当下压低声音道：“你确信碧玉珠是在那些乞丐身上么？”
“千真万确，放一百个心吧。”掌柜连忙打起包票。
冯捕快遂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是许贵妃那系的，自然愿意打王府的脸讨好主子。
于是走到了冰一的面前抱拳道：“各位侍卫大哥，本捕快接到千娇百媚失窃的报案，要进去侦察一番，不如一起吧？”
冰一淡淡道：“查案办案是捕快的事，与我等无关，冯捕快自便！”
冯捕快心头一喜，就要进去。
这时冰一又悠悠道：“不过我等是奉命来保护这些乞丐不受冤枉欺负的，冯捕快要是不能禀公办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冯捕快慢慢地转过了身，皮笑肉不笑道：“侍卫大哥是想包庇了？不知道这是借着谁的势呢？”
冰一冷笑：“借谁的势也不是你这种小人物能管得了的，本侍卫只要求公正！”
“本捕快为民为国自然是公正不已，不劳侍卫大哥提醒！哼！”
冯捕快带着人就走了进去，看到一群臭哄哄的乞丐，脸黑到极点，倒退了步，免得被熏着了，命令道：“来人，搜！将他们身上一个个搜过去！”
一个时辰后，桃之枖斜斜的倚在了软榻上，手里玩耍着一颗碧色的珠子，唇间勾勒起妖娆邪恶的笑：“这就是那颗镇店之宝碧玉珠？也不怎么样嘛！”
随手一扔：“绿翘，给你拿去当弹珠玩吧。”
绿翘脸黑了黑，嘟着唇道：“小姐，奴婢都多大了？还玩弹珠？”
想了想道：“不如磨了吧！”
“磨了？”
“是啊，小姐，您不是老说现在涂的眼影不是黑的就是红的，不好看么，奴婢看这碧玉珠里还带着丝丝的金色，如果磨了加入眼影粉里，会不会出现金绿色，那眼形岂不是更加妖媚？”
桃之枖想了想笑道：“别说你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就按你说的去做吧，顺便还能毁尸灭迹！”
绿翘笑道：“不过要是不成小姐可别怪奴婢浪费了颗珠子啊！”
“一个破珠子本小姐还不放在眼里！”
“小姐，说来幸亏冷风冷云他们混在乞丐群里，不然就被那可恶的掌柜得逞了，要是把这些乞丐抓了去，倒就难办了。”
“如果这点事濯其华都办不利索，那他还能在世子的位置上呆久么？恐怕早就被濯惊天给踢下去了。”
绿翘抿着唇道：“小姐啊，不过这次世子可真是立了大功，您可没闻到冷风冷云身上的味啊，估计三天都洗不干净了。”
桃之枖斜睨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绿翘被看得莫名其妙，浑身不自在：“小……小姐……干嘛……这……这么看着奴婢？”
“嘿嘿，我看你跟冷风冷云关系不错嘛？怎么？你喜欢他们哪一个？要不要我跟濯其华说说把你指给他们其中一个！”
“小姐！”绿翘面红耳赤地跺了跺脚道：“您胡说什么啊！奴婢哪有喜欢他们啊？”
“没有的话，你平日老在我耳边叨叨濯其华做什么？难道不是想借机多亲近冷风冷云？”
“小姐！”绿翘的脸都快烧起来，羞道：“不和您说了，奴婢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来担心道：“小姐，这次王府的侍卫与顺天府的人大打出手，把五门提督的人都惊动了，会不会对世子有影响啊？”
“噗！”桃之枖笑道：“你其实是想问会不会对冷风冷云有什么影响吧？”
“小姐……”绿翘委屈道：“您又逗奴婢了，奴婢还不是为了小姐着想？毕竟哪去找世子这么对小姐好的男人！”
“他哪对我好了？不过是想捉弄我罢了！”桃之枖笑了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别看濯其华平日吊尔郎当的样子，关键时候精着呢，他啊，每一步都想好后着的。”
皇宫里，濯弑天气得拿起了杯子就往襄阳王身上扔：“看看你，看你做的好事！你真是长能耐了，居然让暗卫跟衙门的人打架！你打就打了，还居然被人认出是暗卫!你长没长点脑子？”
濯玉衍气得脸铁青，濯其华这个兔崽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说他怎么问惊天要暗卫去，原来叫暗卫却干打手的事！真是杀鸡用牛刀，太不象话了！
他跪在地上道：“皇上，是臣教子无方，望皇上恕罪！”
“你是教子无方！哼，来人，把濯惊天给朕叫来！”
“皇上！”濯玉衍惊在那里，他说教子无方说是的濯其华，不是濯惊天，皇弟把濯惊天叫来做什么？
“怎么？你还舍不得么？”濯弑天的眼眯了眯，眯出一道冷意：“平日就听说你极不靠谱，拿着个庶子当成了个宝，朕还以为是路听途说，总是有些夸张，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皇兄，你真是让朕越来越失望了！难道之前御花园中朕说的话，你一点也没听进去么？那么朕就再说一遍，如果襄阳王之位不是华儿继承，那么你的爵位就在你这代结束！”
“皇上！”濯玉衍惊怒交加，那种绿云压顶的感觉又汹涌而出，不禁脱口道：“皇上，手伸出来还有长短，难道当父亲的喜欢哪个孩子多一点有错么？当初父皇不是也喜欢的是九弟，但最后还是把帝位传给你了么？传位传贤，这是自古道理，皇上又为何一定要干预臣的家事？”
濯弑天暴跳如雷，直接冲上去对着濯玉衍就是一脚，怒道：“混帐东西！你居然把那庶出的东西跟朕比么？你别忘了，朕是皇后所出，是嫡出的皇子，岂是你那个爬床的丫头生的贱种能比？你居然放着自己嫡子不闻不问，专宠一个爬床丫头生的东西，你简直是糊涂透顶！朕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带兵的，又是怎么能为濯国的战神的！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濯玉衍被濯弑天这么一踢，也踢出了血性来了，他不服道：“皇上，今儿个咱们不论君臣就论兄弟之情，你倒是告诉皇兄一声，华儿是不是你的儿子！”
“放肆！”濯弑天眼如蛇的坚瞳尖锐起来，浑身遍布杀意，森然道：“濯玉衍，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嘛？这种混帐的话你也问得出口？你是不是逍遥的日子过得太久，已然不会用脑子说话了？如果你不会的话，那朕帮你清醒清醒！来人，宣朕旨意，襄阳王教导无方，解去全部职务，闭门思过半年，其兵权二分之一暂交兵部，另一半教由其子濯其华暂代！”
“皇上！”濯玉衍急道：“您要骂臣，打臣都可以，甚至收了兵权也行，可是不能给华儿啊！华儿根本不胜其任，他会祸国殃民的啊!对了，皇上给惊天，把兵权暂给惊天也行！”
“你给朕闭嘴！”濯弑天忍无可忍的斥道“：襄阳王，是不是以后朕所有的决策都由你来决定才好？”布上乐技。
濯玉衍这才惊醒，他面对的不再是他的兄弟，而是已经坐在高位数十年的皇上了，他刚才的话已然是犯了濯弑天的忌了。
跪在地上，他不敢再说一句了。
濯弑天冷冷地看着他，心里真替濯其华心疼，竟然摊上个这么糊涂的爹，偏心偏到没边了。对濯惊天更加的厌恶了。
不过濯惊天也确实有所长，为了平衡朝堂，他还是会用的。
这时李公公进来道：“皇上，世子求见。”
濯弑天脸色稍暖道：“让他进来。”
濯其华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远远的，人如美玉，飘然而至，让濯弑天眸光一阵的迷离，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皇上。”
濯其华行了个礼。
濯弑天道：“免礼平身吧。”
濯其华仿佛没有看到跪在一边的濯衍玉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吧，什么事！”
“臣要大义灭亲！”
“什么？”濯弑天愣了愣，看了眼濯玉衍。
濯玉衍猛得看向了濯其华，脸胀得通红，斥道：“孽子，你做了这么多的狗屁不通的事，本王还没想要灭你，你又出什么妖蛾子，要灭哪个？”
濯其华难得正经道：“皇上，您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濯弑天为难道：“华儿，你都不说什么事，你让朕怎么答应你？你倒是要灭谁？”
“其实也没有想灭谁。只是想皇上收了王府养暗卫的恩典！”
“什么？你说什么？”
濯玉衍简直被这孽子气得吐血了，这各府虽然都有暗卫，但除了王府是祖上规矩可以光明正大养的，其余都是偷偷养的，怕就怕的是臣子用来养死士，借机谋乱。
作为皇家也是知道各府偷养暗卫，不过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超过一定的数量，还是有些宽容的。 分手妻约
没想到濯其华竟然直接要把这别人想都想不到的福利给推了出去，这让濯玉衍怎么不气？
“逆子，你是不是疯了？吃错药了？”
濯其华讥嘲一笑道：“皇上，您以前也是当过皇子，这暗卫自古都是给谁的？”
“自然是给王府的主子！”
“是啊，可是在襄阳王府却不是这样的，除了我这个该有暗卫的世子没有暗卫，濯惊天有暗卫，罗侧妃也有暗卫，甚至前日罗侧妃还命令暗卫要杀我，要不是皇上给的锦衣卫护着，也许这会您就看到的是我的尸体了！您说我要这暗卫有什么用？嫌自己活得命长么？而且今日我还听说这些暗卫大闹了千娇百媚，与衙门的人打了个天翻地覆，这些暗卫简直就是给王府抹黑，给百姓制造恐慌，危害了国家的社稷！所以我恳请皇上撤了襄阳王府的暗卫！”
“你……你……”濯玉衍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濯其华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濯其华微微一笑：“咦，父王，我哪里说错了？你敢说罗侧妃手里没有暗卫么？你敢说罗侧妃没有让暗卫对付我么？你敢说濯惊天没有暗卫么？你还敢说濯惊天的暗卫没有大闹千娇百媚么？你还敢不敢说我，你的嫡子，襄阳王府的世子，是有王府暗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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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乞丐用的东西还给我们用，这算什么啊”
“走吧，不买了，再便宜也不买了。要是传出去别人说我们用乞丐用的东西，我们还有脸面么？”
“是啊。我们走吧，真是气死人了，我还说打折多买些呢，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恶心的事。”
“我们还是去对面百脂堂买吧，虽然贵了些，但人家东西还好呢！而且环境还好，没有这么多的糟心的事。”
“百脂堂的东西是好，可是我听说很贵的，要一百多两银子一盒呢，我们哪用得起？”
“一百多两是给贵人用的，也有适合咱们用的，最贵的十两银子，有时搞活动十两银子能两盒呢。”
“是呢，我也听说了。说每天有一款特价的，才三两银子一盒，不过是限量的，一天就卖二十盒，一人只能买一盒。”
“那还说什么？早知道这样我情愿贵点去百脂堂排队了。东西还好！走，咱们快去百脂堂。”
“呵呵，要是能见到世子就好了。”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地说着都走了。
掌柜的刚卖完几个在厅里的人，一抬头发现厅里一个女人也没有了，再看，门外走进来一群的乞丐。顿时脸黑了。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么？还不快滚？”
“我们怎么不能来？不是你们说千娇百媚的脂粉是一折销售么？我们就不能来买么？”
“去去去，你们这么臭要饭的！你们有钱么？”
“怎么没钱？原价十两银子一盒不是么？现在一折就一两，这是十两，给我来十盒！”
一个浑身恶臭的乞丐拿出了十两银子扔在了桌上，道：“快把脂粉拿来！”
掌柜鄙夷道：“你一个乞丐要脂粉做什么？去去去，别捣乱，快拿着钱滚回去！”
“咦，买货卖货，你卖我买，你管我买回去做什么？我涂脚，涂腿不成么？”
掌柜看了眼他满是脓疮的腿，恶心的差点就吐了出来。
脸黑沉如阴雨天，这要是传了出去，谁还会买千娇百媚的东西？
当下对着一个小二使了个眼色，那小二立刻冲到后院，叫来了一帮子的下人。
一个个拿着榻子驱赶起乞丐们：“还不快滚？再不滚小心你们的皮肉！”
“哎呦，千娇百媚杀人啦！救命啊！”
乞丐们尖叫着冲出了千妖百媚。
掌柜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对着小二道：“给我打，打到他们不敢开口，打死勿论！”
下人们如狼似虎的冲了出去。
不一会只听到一阵阵的惨叫声，声声撕心裂肺，让人听了浑身发冷。
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掌拳相击之声，屋里的掌柜冷冷一笑：哼，一帮子乞丐婆叫花子，还想买千娇百媚的脂粉？拿命来买吧！
“掌柜，掌柜”小二鼻青脸肿，屁滚尿流的冲了进来。
那模样把掌柜的吓了一跳：“小二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打成这样？你们的人都是死人么？连十几个饿得面黄肌瘦的乞丐都打不过？”
要是乞丐的话，他能被打得这么狼狈么？
小二哭丧着脸道：“掌柜啊，救命啊，我们哪是被乞丐打的啊，我们是被别人打的，呜呜，疼死我了！”
“什么？什么人都这么大胆，连千娇百媚的人都敢打？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掌柜的猛得一拍案几就冲了出去。
“掌柜！”还没到门口就被小二死死拉住：“掌柜千万不要出去，千万不要出去，打我们的不是别人，是王府的侍卫啊！你快想想别的办法吧，要不我们就被打死了！”
“王府的暗卫？”掌柜僵在那里，不敢相信道：“你没有看错吗？王府的侍卫怎么会打我们的人呢？又怎么会为一帮子的乞丐出头呢？”
小二哭道：“我哪知道啊，我们拿着棍子准备把那些乞丐驱赶走，哪知道忽然从天而降十几个侍卫来，他们对着我们，一言不发，就对我们拳打脚踢，你看看看，我这儿全都被打肿了，哎呦，疼死我喽。”
掌柜道：“这样吧你快去侯府把情况跟夫人说一下，让夫人想办法，我去跟侍卫们交涉一下。”
“好的，我现在就去”小二忙应了声从后门儿溜走了。
掌柜的想了想，轻咳了咳就往外走，一面走一面带着笑道：“各位各位，误会误会，都是误会，请各位手下留情。”
冰一手一挥，侍卫们都停下手，一个个冷睇着掌柜，把掌柜看得心惊胆战。
他哪知道冰一他们身上的杀意并不是针对他的，要知道他们是王府的暗卫，一向是不能示于人前的，但身份却是极为尊贵的，享受的是王府中最好的待遇，现在让他们这帮子武艺高强的人，来替一些乞丐打架，简直是他们的奇耻大辱。
可是世子下了命令，他们不敢不从，所以他们是带了一肚子的气来的。因此对着这些下人能不下狠手撒气么？
“呵呵，这位爷，不知道千娇百媚哪里得罪了各位，让各位这么生气？不如各位说出来，我们可以改，嘿嘿，改！”掌柜的圆滑无比，每说一句话都谦恭不已。
冰一遂神色稍霁地指着那些乞丐道：“你们为什么为何把他们赶了出来，还要打他们？”
掌柜脸肉一跳，连忙道：“爷，您可能误会了，他们都是一些乞丐是来千娇百媚闹事的。”
“这位大侠，不要听他的！我们没有，我们是来买东西的！”一个乞丐申辩着，连忙从怀中拿出银子道：“大侠，您看您看，就是银子，我们就是来买只胭脂的。”
冰一的唇狠狠的抽了抽，这群乞丐穿的破衣烂衫的，就跟茅坑里拉出来的，又臭又脏，居然身上还有十两银子！有了十两银子买点吃的穿的不好么？居然花钱买胭脂！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用想，这帮乞丐一定是来闹事的，听到传闻说百脂堂是世子爷的产业，想来是世子爷要教训千娇百媚弄来的这些乞丐！
想到世子的平日的作风，冰一也就见怪不怪了。
冰一沉声道：“掌柜的，人家有钱为什么不卖人家货？这可不是做生意的道道啊！”
掌柜为难的笑了笑，他能卖给他们吗？卖给他们以后千娇百媚就该关张了！这谁出的馊主意呀，这不是明摆着要打垮千娇百媚吗？
“嘿嘿”掌柜的尴尬一笑，对着冰一挤眉弄眼的：“这位爷，咱们一旁说话。”
冰一冷道：“有话就当着大家的面说吧，不用藏着掖着的！你也知道我们是王府的人，不兴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掌柜的脸一下黑了，他怎么忘了，百脂堂的幕后人就是世子，这肯定是世子做的好事！
冰一心想这人怎么一点眼力价也没有？还掌柜呢？这种事不是明押着的么？不然王府的侍卫会吃饱了撑的来替乞丐撑腰么？
遂不耐烦道：“竟然无话可说了，赶紧卖买东西吧！”
掌柜的这次真是欲哭无泪，无计可施了。
这时一群乞丐大呼：“卖东西卖东西，我们强烈要求掌柜把胭脂卖给我们！
我们有钱，你怎么能够不卖呢！你要是不卖，那就是没有诚信，没有诚信的商家，怎么能够把店开下去呢，不如关上门回家抱着婆娘上床去吧!乡样们，他们千娇百媚没有诚信，大家以后再也不要买他们家东西了，他们都是骗子！”
“对对，他们是骗子，哼，砸了他们的店砸了，这是虚伪的，没有诚心的店，骗子的店，不应该开着！”
“对我们去砸了他们店！走啊，弟兄们跟我一块儿去砸啊？”
这些乞丐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平日更是受尽了白眼，现在有机会发泄一番，一个个精神百倍。
于是一群人冲到了店里拼命扒拉，毫不留情地就砸了起来……
掌柜吓得就冲进去：“大家别砸啦，别砸了，你们不要砸了，我们卖，我们卖还不行吗？”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着！问你们卖不就得了嘛！早干嘛去了！”
掌柜垂头丧气的走到柜台当中，仿佛死了爹娘般，我一盒我一盒卖起来，每收一笔钱，他心就滴一次血！
因为这收的不是钱，而是千娇百媚的前途！他知道从此千娇百媚在京城就臭遍街了，再也不可能有女子来买他们的东西了！
眼见着卖了十几个人后的，这时候突然又是一窝蜂的乞丐冲了进来，把掌柜吓身体都软了，一个踉跄瘫在了柜台里。
这猴年马月是个头啊，怎么这么多乞丐来买胭脂呢！世子是把全城的乞丐都招来了么？
硬着头皮他终于把千娇百媚柜台上面的胭脂卖完了，他如释重负道：“各位啊，你们看，不是我不把脂粉卖给你们，只是柜台上都已经没有货了，你们明天才来好不好？”
“切，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柜台上没有货你们库里不还有货吗？快把库里的货拿出来卖！”
掌柜哀求道：“库里也真的没货了，我们这两天卖的好，货全部堆在铺面上了，这不，新货还在加工，今天还没运来呢，你们明天再来，行不行？算我求你们了！给个面子吧！”
“放屁，你的面子值多少钱？再说了你们明天要是不打折了，我们不得花冤枉钱了吗，你们当我们傻子吗？”
掌柜心想你们还挺精，我还真准备明天涨价了，可是现在该怎么办呢？
乞丐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跳出来道：“你今天写的是一折起售，你不管有没有货，只要我们买你就得给我们调货去！你们要是没有货呐，嘿嘿，别怪我们不客气！兄弟们，如果掌柜不卖货我们该怎么办？”
“砸了千媚百媚！”一群乞丐大叫一声，震得柜台都颤了几颤。
顿时那些乞丐又蠢蠢欲动起来。
掌柜连忙跳了出来，求道：“求求你们别砸别砸，求求你们了，千万不要砸，我去想办法，我去想办法好吗？”
领头的乞丐手一挥：“掌柜的，你快去想办法进货，你要是想不出办法来，可别怪弟兄们不客气！”
“放心放心，我一定想办法，你们等会儿你们稍等会儿，我一会儿想了办法就来！”掌柜的点头哈腰将乞丐们稳住了。
转脸跳到后台气得脸色铁青，他长这么大还没对乞丐这么低三下四过！
今日之仇一定要报！
他招来一个小二，阴沉着脸道“你立刻去衙门找人来，就说咱们丢了镇店之宝，碧玉珠！”“你，过来，一会趁着人不注意，把碧玉珠放在其中一个乞丐的身上，知道么？”
“好勒，掌柜的，您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掌柜这才心情微好，调整了下就走了出去。
才看着乞丐们就笑道：“各位兄弟，你们放心，我已经去调货了，也就一盏茶的时间，那些货就该到了，你们请稍等！”
领头的乞丐阴冷一笑看了眼掌柜道：“掌柜的，看到你的面子上我们今儿就等一会儿，不过呢，我们仁义你却不仗义呀，就让那难道就让我们在这里干等着吗？”
“不会不会，来人，快上茶上瓜子上点心！”
几个小二端着茶水瓜子点心就上来了。
那些乞丐看了眼睛都发出绿光来了，蹭地一下，围了上去，小二还没反应过来，盘就一干二净了！
掌柜的目瞪口呆，想死的心都有。
领头的乞丐大手一拍掌柜的肩膀，把掌柜熏的差点瘫倒在地。
只听那乞丐头子道：“嗨，掌柜的，咱们弟兄吃你的，用你的，那是看得起你，你哭着脸干吗？这是不乐意么？”
掌柜扯到比哭还难看的笑：“哪里哪里，我是高兴的，高兴的！”
“哈哈哈，高兴就好！掌柜的，再拿几十盘来给弟兄们当零食吃！”
嗯，掌柜的恶心坏了，他是也不敢得罪他们，外面还有十几个侍卫守着呢！
不一会儿，这个本该是香气四溢的厅堂变得臭气熏天，这倒也还算了，关键是那一只只又脏又臭还流着脓水的脚，要不架在桌子上，要不踩在椅子上，要不就翘到半天高，把地上的地毯，桌上的桌布，椅子上的椅垫弄得奇臭无比。
而且地上到处都是瓜皮，果壳!闹哄哄的，简直就跟一个菜市场似的。
这是小二跑回来了，对着掌柜的挤眉弄眼一番！掌柜顿时来了神，冲了出去。
“秦掌柜，是你报案么？”
衙门的人冯捕快带着一帮子的人气势汹汹的来了到千娇百媚的门口。
秦掌柜偷看了眼如门神般站着的王府侍卫，陪笑道：“是啊，冯捕快，刚才我发现我们店里的镇店之宝碧玉珠找不到了，这碧玉珠是价值连城的宝物，就是卖了我也赔不起啊，这不只能找冯捕快您了。
冯捕快看了眼冰一，皱了皱眉：“王府的侍卫怎么在这里？”
要知道每个府都有每个府的衣服，怕的就是因为下人的原因引起各府主子的矛盾。
因此冯捕快从冰一身上的穿着知道了他们的来历。
掌柜尴尬地看了眼冯捕快，欲言又止。
冯捕快也是聪明人，只看了眼冰一的架势与掌柜的态度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同行必妒，这是规则，他们也是会嫉妒别的捕快的，谁不憋着劲往上爬？
当下压低声音道：“你确信碧玉珠是在那些乞丐身上么？”
“千真万确，放一百个心吧。”掌柜连忙打起包票。
冯捕快遂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是许贵妃那系的，自然愿意打王府的脸讨好主子。
于是走到了冰一的面前抱拳道：“各位侍卫大哥，本捕快接到千娇百媚失窃的报案，要进去侦察一番，不如一起吧？”
冰一淡淡道：“查案办案是捕快的事，与我等无关，冯捕快自便！”
冯捕快心头一喜，就要进去。
这时冰一又悠悠道：“不过我等是奉命来保护这些乞丐不受冤枉欺负的，冯捕快要是不能禀公办事，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冯捕快慢慢地转过了身，皮笑肉不笑道：“侍卫大哥是想包庇了？不知道这是借着谁的势呢？”
冰一冷笑：“借谁的势也不是你这种小人物能管得了的，本侍卫只要求公正！”
“本捕快为民为国自然是公正不已，不劳侍卫大哥提醒！哼！”
冯捕快带着人就走了进去，看到一群臭哄哄的乞丐，脸黑到极点，倒退了步，免得被熏着了，命令道：“来人，搜！将他们身上一个个搜过去！”
一个时辰后，桃之枖斜斜的倚在了软榻上，手里玩耍着一颗碧色的珠子，唇间勾勒起妖娆邪恶的笑：“这就是那颗镇店之宝碧玉珠？也不怎么样嘛！”
随手一扔：“绿翘，给你拿去当弹珠玩吧。”
绿翘脸黑了黑，嘟着唇道：“小姐，奴婢都多大了？还玩弹珠？”
想了想道：“不如磨了吧！”
“磨了？”
“是啊，小姐，您不是老说现在涂的眼影不是黑的就是红的，不好看么，奴婢看这碧玉珠里还带着丝丝的金色，如果磨了加入眼影粉里，会不会出现金绿色，那眼形岂不是更加妖媚？”
桃之枖想了想笑道：“别说你这个主意还真是不错，就按你说的去做吧，顺便还能毁尸灭迹！”
绿翘笑道：“不过要是不成小姐可别怪奴婢浪费了颗珠子啊！”
“一个破珠子本小姐还不放在眼里！”
“小姐，说来幸亏冷风冷云他们混在乞丐群里，不然就被那可恶的掌柜得逞了，要是把这些乞丐抓了去，倒就难办了。”
“如果这点事濯其华都办不利索，那他还能在世子的位置上呆久么？恐怕早就被濯惊天给踢下去了。”
绿翘抿着唇道：“小姐啊，不过这次世子可真是立了大功，您可没闻到冷风冷云身上的味啊，估计三天都洗不干净了。”
桃之枖斜睨了她一眼，笑而不语。
绿翘被看得莫名其妙，浑身不自在：“小……小姐……干嘛……这……这么看着奴婢？”
“嘿嘿，我看你跟冷风冷云关系不错嘛？怎么？你喜欢他们哪一个？要不要我跟濯其华说说把你指给他们其中一个！”
“小姐！”绿翘面红耳赤地跺了跺脚道：“您胡说什么啊！奴婢哪有喜欢他们啊？”
“没有的话，你平日老在我耳边叨叨濯其华做什么？难道不是想借机多亲近冷风冷云？”
“小姐！”绿翘的脸都快烧起来，羞道：“不和您说了，奴婢走了。”
走了几步又回来担心道：“小姐，这次王府的侍卫与顺天府的人大打出手，把五门提督的人都惊动了，会不会对世子有影响啊？”
“噗！”桃之枖笑道：“你其实是想问会不会对冷风冷云有什么影响吧？”
“小姐……”绿翘委屈道：“您又逗奴婢了，奴婢还不是为了小姐着想？毕竟哪去找世子这么对小姐好的男人！”
“他哪对我好了？不过是想捉弄我罢了！”桃之枖笑了笑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你别看濯其华平日吊尔郎当的样子，关键时候精着呢，他啊，每一步都想好后着的。”
皇宫里，濯弑天气得拿起了杯子就往襄阳王身上扔：“看看你，看你做的好事！你真是长能耐了，居然让暗卫跟衙门的人打架！你打就打了，还居然被人认出是暗卫!你长没长点脑子？”
濯玉衍气得脸铁青，濯其华这个兔崽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说他怎么问惊天要暗卫去，原来叫暗卫却干打手的事！真是杀鸡用牛刀，太不象话了！
他跪在地上道：“皇上，是臣教子无方，望皇上恕罪！”
“你是教子无方！哼，来人，把濯惊天给朕叫来！”
“皇上！”濯玉衍惊在那里，他说教子无方说是的濯其华，不是濯惊天，皇弟把濯惊天叫来做什么？
“怎么？你还舍不得么？”濯弑天的眼眯了眯，眯出一道冷意：“平日就听说你极不靠谱，拿着个庶子当成了个宝，朕还以为是路听途说，总是有些夸张，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皇兄，你真是让朕越来越失望了！难道之前御花园中朕说的话，你一点也没听进去么？那么朕就再说一遍，如果襄阳王之位不是华儿继承，那么你的爵位就在你这代结束！”
“皇上！”濯玉衍惊怒交加，那种绿云压顶的感觉又汹涌而出，不禁脱口道：“皇上，手伸出来还有长短，难道当父亲的喜欢哪个孩子多一点有错么？当初父皇不是也喜欢的是九弟，但最后还是把帝位传给你了么？传位传贤，这是自古道理，皇上又为何一定要干预臣的家事？”
濯弑天暴跳如雷，直接冲上去对着濯玉衍就是一脚，怒道：“混帐东西！你居然把那庶出的东西跟朕比么？你别忘了，朕是皇后所出，是嫡出的皇子，岂是你那个爬床的丫头生的贱种能比？你居然放着自己嫡子不闻不问，专宠一个爬床丫头生的东西，你简直是糊涂透顶！朕真不知道你之前是怎么带兵的，又是怎么能为濯国的战神的！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濯玉衍被濯弑天这么一踢，也踢出了血性来了，他不服道：“皇上，今儿个咱们不论君臣就论兄弟之情，你倒是告诉皇兄一声，华儿是不是你的儿子！”
“放肆！”濯弑天眼如蛇的坚瞳尖锐起来，浑身遍布杀意，森然道：“濯玉衍，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嘛？这种混帐的话你也问得出口？你是不是逍遥的日子过得太久，已然不会用脑子说话了？如果你不会的话，那朕帮你清醒清醒！来人，宣朕旨意，襄阳王教导无方，解去全部职务，闭门思过半年，其兵权二分之一暂交兵部，另一半教由其子濯其华暂代！”
“皇上！”濯玉衍急道：“您要骂臣，打臣都可以，甚至收了兵权也行，可是不能给华儿啊！华儿根本不胜其任，他会祸国殃民的啊!对了，皇上给惊天，把兵权暂给惊天也行！”
“你给朕闭嘴！”濯弑天忍无可忍的斥道“：襄阳王，是不是以后朕所有的决策都由你来决定才好？”布上乐技。
濯玉衍这才惊醒，他面对的不再是他的兄弟，而是已经坐在高位数十年的皇上了，他刚才的话已然是犯了濯弑天的忌了。
跪在地上，他不敢再说一句了。
濯弑天冷冷地看着他，心里真替濯其华心疼，竟然摊上个这么糊涂的爹，偏心偏到没边了。对濯惊天更加的厌恶了。
不过濯惊天也确实有所长，为了平衡朝堂，他还是会用的。
这时李公公进来道：“皇上，世子求见。”
濯弑天脸色稍暖道：“让他进来。”
濯其华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远远的，人如美玉，飘然而至，让濯弑天眸光一阵的迷离，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皇上。”
濯其华行了个礼。
濯弑天道：“免礼平身吧。”
濯其华仿佛没有看到跪在一边的濯衍玉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说吧，什么事！”
“臣要大义灭亲！”
“什么？”濯弑天愣了愣，看了眼濯玉衍。
濯玉衍猛得看向了濯其华，脸胀得通红，斥道：“孽子，你做了这么多的狗屁不通的事，本王还没想要灭你，你又出什么妖蛾子，要灭哪个？”
濯其华难得正经道：“皇上，您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濯弑天为难道：“华儿，你都不说什么事，你让朕怎么答应你？你倒是要灭谁？”
“其实也没有想灭谁。只是想皇上收了王府养暗卫的恩典！”
“什么？你说什么？”
濯玉衍简直被这孽子气得吐血了，这各府虽然都有暗卫，但除了王府是祖上规矩可以光明正大养的，其余都是偷偷养的，怕就怕的是臣子用来养死士，借机谋乱。
作为皇家也是知道各府偷养暗卫，不过睁一眼闭一眼，只要不超过一定的数量，还是有些宽容的。 分手妻约
没想到濯其华竟然直接要把这别人想都想不到的福利给推了出去，这让濯玉衍怎么不气？
“逆子，你是不是疯了？吃错药了？”
濯其华讥嘲一笑道：“皇上，您以前也是当过皇子，这暗卫自古都是给谁的？”
“自然是给王府的主子！”
“是啊，可是在襄阳王府却不是这样的，除了我这个该有暗卫的世子没有暗卫，濯惊天有暗卫，罗侧妃也有暗卫，甚至前日罗侧妃还命令暗卫要杀我，要不是皇上给的锦衣卫护着，也许这会您就看到的是我的尸体了！您说我要这暗卫有什么用？嫌自己活得命长么？而且今日我还听说这些暗卫大闹了千娇百媚，与衙门的人打了个天翻地覆，这些暗卫简直就是给王府抹黑，给百姓制造恐慌，危害了国家的社稷！所以我恳请皇上撤了襄阳王府的暗卫！”
“你……你……”濯玉衍气得跳了起来，指着濯其华道：“你简直是胡说八道！颠倒黑白！”
濯其华微微一笑：“咦，父王，我哪里说错了？你敢说罗侧妃手里没有暗卫么？你敢说罗侧妃没有让暗卫对付我么？你敢说濯惊天没有暗卫么？你还敢说濯惊天的暗卫没有大闹千娇百媚么？你还敢不敢说我，你的嫡子，襄阳王府的世子，是有王府暗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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