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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零四 人死心死

  商议过后,独孤暮连终是为花月影争取了半个月的时间,武林大会提前半个月举行。也就是九月中旬时,一切都要打点妥当。

  商议后,独孤暮连就会碧水行宫去了,为花月影采集池水,而花月影则回凉王府学习舞技。

  “姐姐,事情我都听说了,以姐姐的天资,学舞不成问题,只是那舞服和一些道具……不知佩儿姑娘鞋做得怎么样了?”

  “回侧王妃的话,舞林大会前奴婢定能做好。”佩儿如实回答。

  “你母亲那边怎么样了?”花月影问上官璃尔。

  “妾身也不知道,最近王府戒备森严,都不准许随意出去。”

  “恩,我们现在去看看。”她说。

  坐马车总是快的,来到李氏衣庄,却见一匹枣红色的马在门口被缰绳拴到了一棵柳树上。

  “真是稀罕。骑马来的应是个男人,这地方大多是女子常来吧。”花月影道。

  不知怎的,上官璃尔忽感不详,觉得这马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个究竟,只好作罢。

  “是了,咱们进去看看。”

  一进门,迎接过花月影的那个丫鬟便迎了出来。

  “小翠,母亲呢?”上官璃尔直呼其名,想来丫头是她母亲身边的红人。

  “夫人她……有客人来访,不方便见侧王妃。”名为小翠的婢女回答。

  “有客人就有吧,吞吞吐吐的做什么。我今天随王妃姐姐来是想问问舞服做得怎么样了。”

  小翠低眉顺目的偷偷望了一眼花月影,难住了:“这……制作舞服的事情奴婢向来不管的,且这次的舞服格外重要,恐怕只能问夫人了。”

  “母亲在哪间房?我去找她。”小翠却“噗通”一声跪下,颤抖的声音惹人怜爱:“侧王妃,现在去不得啊!”

  上官璃尔却并不领情,白皙的脸因激动微微泛红:“死丫头!事关重要,你还敢挡驾不成!”

  小翠只管颤抖。

  “妹妹,你跟一个小丫头置什么气呢,被乱嚼舌根的人传出去,倒伤了王爷的名声。”花月影安抚她。

  她微微屈膝,道:“多谢姐姐提醒,是妹妹失了分寸了。可现在这……”

  花月影蹲下,轻轻捏起小翠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小翠,别怕。告诉我,你家夫人在哪儿,我们问问就走。”

  小翠依旧摇头。

  她轻笑一下,站起身来:“你可别逼我让人踏平这李氏衣庄。”

  丫头到底年纪小,经不起吓,马上就吐出来:“就在二楼最内里的客房。”

  花月影与上官璃尔相视一笑,向客房走去。

  走到门前,花月影道:“小翠怕是有她的苦衷,若真有什么重要的客人,咱们也别毁了你母亲的生意,在外面等一会儿就是了。”

  上官璃儿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还是道:“无妨,一桩生意而已,不能耽误了大事。”

  虽是有几分奉承意味,花月影也爱听。

  然而,她推门的手却僵在了那里。

  她分明听到了里面的交谈。

  “这是他的骨灰,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入你们上官家的坟。”

  “老爷一直看好溯风这孩子,只是,可惜了。”这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璃尔的母亲。

  “匈奴人可恨呐,下手的还竟是个女人。”

  “嘘——这事儿不能乱说了,仔细让璃璃听见。”

  男人立刻噤了声。

  上官璃尔再也顾不得体面,推门进去:“母亲!你说……溯风死了?”

  “璃璃?!”李夫人惊呼,后又结结巴巴的掩饰:“什么啊,我们在谈生意呢,他家的主人啊——叫苏峰!”

  上官璃尔摇摇头,来住随着摇晃的头往下掉:“你别骗我了。”她一把抢过骨灰盒,绝望的笑:“怎么,你们准备给骨灰做衣服吗?”

  “……”李夫人和男人都沉默了。

  她哭嚎道:“为什么骗我!为什么说他娶妻了!为什么要我嫁进王府!”她瘫坐在地上,倔强的昂着头:“怎么,你和爹早就知道了?原来,一直是我被蒙在鼓里!”她笑的凄惨异常:“是匈奴女人杀了他?你们都看见了?”

  “……璃璃,你别这样。”女人无话可说,只得不停的安抚她。

  她一下甩开她的手:“我怎么样了?是该我问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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