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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章 手刃北唐黎

  垂垂老矣的北唐黎艰难的瘫坐在床头,梁栩栩嫌恶的瞪了北唐黎一眼,而后媚笑这坐到床边,喂北唐黎喝粥。

  虽然她极度厌恶着眼前的老头,却不得不奉命行事。

  尽管莲馥弦死了,北唐逸却始终没有放弃王位,他是想站在权利的,眼前的北唐黎才是真正的北唐黎,曾经的那些都是北唐黎故意塑造的

  嗨宝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诡异。

  直到现在,嗨宝还记得那种犹如芒刺在背心底发凉的感觉,它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就在嗨宝陷入深思的时候,北唐逸悄悄凑近北唐黎的耳边,小声的说着什么,说话的时候还刻意撑开静音屏障,不让旁人窃听。

  北唐黎原本暗淡的眸子豁然一亮,只见他瞪大那双满是皱眉的双眼看向梁以欢的肚子,眸中的贪婪跟渴望让梁以欢与嗨宝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嗨宝恍然大悟的看向北唐黎,它终于知道北唐黎为何会突然反常,也终于想明白了当年发生在丞相府害死庄皇后的那场火灾是谁指使。

  冥冥之中,上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北唐黎跟北唐逸成为父子并非是一种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它终于明白,为何四大神族会出现在斩仙国跟风吼国的后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配合自己的母亲,让母亲变得更强大,让母亲更容易跟自己融合。

  天道,这一切都是天道的安排,天道这是跟四大神族打了个赌,若四大神族被梁以欢制服,它就会被梁以欢的身体融掉,若是四大神族赢了,四大神族则会吞噬自己,称霸风吼斩仙两国

  天道啊天道,你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让它安于天命,竟然布置了如此一道精妙的棋局

  北唐逸轻笑着睨向梁以欢,她以为他真的能被她轻而易举的摆平

  笑话,真是笑话,他为了成为真正的第一个勇士,抛却了人类的血统,以魔火焚烧肉身,才将自己变成了半边魔鬼半边完好的鬼模样,对此,他只有宣称走火入魔,实则他已经成为了地地道道的火族后裔

  身为火族的后裔,他翻阅了母亲临终前留下的火族典籍,这才得知了关于灵胎的事,上次与梁以欢交手,他就已经感觉到了嗨宝,之所以露出破绽没有伤了她,就是为了确认灵胎是否真的在她腹中。

  灵胎是提升阶级的圣品,传说更有起死回生之奇效,对北唐黎而言,则是救命的良药

  北唐逸早就计划好了,他刻意安排梁栩栩引得北唐黎病重,然后趁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揭穿灵胎的秘密,让梁以欢尝尝被剖腹丧子的痛苦

  莲儿,我的莲儿啊,你看到了吗,我为你报仇了,我为你报仇了

  北唐逸阴狠的扬起唇来,身体因兴奋而微微颤栗,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久得都要等不下去了

  梁以欢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一手死死的捂住了隆起的小腹。

  嗨宝憎恨天道的安排,咬牙切齿道:“娘,国主爷爷已经不是原来的国主爷爷了,我的灵胎的事,他已经知道了,恐怕他现在正在思考,如何将我们抓住,然后把我吃掉,娘,快跑,快跑啊”它高声叫着,焦灼的童声透着股不同寻常的冷静,“嗨宝宁愿被娘吞噬,也不愿死在那种老怪物的手里”

  “什么老怪物”梁以欢紧紧蹙眉,听出嗨宝怀中含义,转而看向北唐黎。

  之前她并未仔细打量北唐黎,才惊觉他的诡异,容貌上的苍老已经超出人类的范畴,满是皱纹的皮肤就像干枯的树皮,一双精良的眸子泛着幽幽绿光,好似面目狰狞的老妖魔。

  这样的北唐黎哪里还有当年的英姿,自从封妃大典之后,北唐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准确的说,是自从梁栩栩爬上北唐黎的床,北唐黎就变了,彻底的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想念庄皇后包容子女的北唐黎了。

  “娘,以你现在的身手,可有把握挟持那个老怪物”嗨宝虚弱的替梁以欢撑开保护屏障,小声问道。

  梁以欢思忖了片刻,轻轻颔首。

  嗨宝蓦地高叫一声,“娘,冲上去,扼住那个老家伙的咽喉,带着他离开皇宫”

  梁以欢并不知嗨宝悟出了什么,但是下意识的,她随着嗨宝的怒叫冲了出去,直扑北唐黎。

  就连北唐逸都没有想到,梁以欢竟然直接出手,待他反应过来的额时候,北唐逸的喉咙已经被梁以欢牢牢地掐在了手里。

  北唐黎惊慌的瞪着梁以欢,若不是他的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他又怎么可能被她如此轻易的掐住命脉他恼怒的抬起枯槁的手指,指着其他皇子,艰难的骂道:“废物你们这些废物”

  忽的,北唐黎看向一旁紧蹙眉心的北唐冥夜,嘶哑的喊道:“孽畜还不快点来救朕”

  北唐黎还想继续说下去,谁知梁以欢蓦地收紧了掐着他咽喉的手,让他将出口的话卡在了喉间,吃痛的咳嗽起来。

  “以欢”北唐冥夜并没有错过北唐黎方才望着梁以欢时眼眸中的贪婪,不想的预感涌上心头,莫非莫非唯一能医治北唐黎的药,就是嗨宝

  怀着一种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矛盾心思,蹙眉看着梁以欢长舒一口气道:“以欢,放开父皇,你放心,我会保你周全。”

  梁以欢凝望着北唐冥夜,掐着北唐黎的手微微颤栗,她想选择相信北唐冥夜,只是她不敢用嗨宝的性命冒险,哪怕只有一点点会危机到嗨宝的性命,她也不能够允许。

  “娘,快带这个老家伙,绝不能让他跟北唐逸待在一起”嗨宝望着北唐黎越发幽绿的双眸,惊声叫道,“不然,这老家伙发起狠来,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娘,快走啊没时间跟爹解释了,快走啊”

  梁以欢咬碎银牙,掐着北唐黎的脖子便往殿外快速移动。

  身为皇子的北唐冥夜跟北唐春则跟在梁以欢身后,名义上是追赶,实则更像是一种保护。

  北唐逸化作巨大的火球飞向梁以欢,灼热的火焰远在几米之外,便能让人感到犹如火烧。

  北唐冥夜蹙眉跟在梁以欢身后,轻声道:“以欢,你快停下,若你真的劫持父皇出宫,风吼上下都会视你为仇敌,我们之间”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怕自己会一语成谶,无法挽回。

  梁以欢郑重的看着北唐冥夜,张了张嘴。

  北唐冥夜怔怔的望着梁以欢,一把拉住了同样追上来的北唐春。

  北唐春错愕的看向北唐冥夜,问道:“二哥,你真的让梁姑娘这样劫持着父皇离去”

  北唐冥夜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她让我相信她,可她却不知本王的相信究竟要付出多少代价。”

  “二哥,若你不拦着她,她就会被全国通缉,以至于引发风吼跟斩仙两国的战乱,你们之间的关系也就从夫妻变成了仇敌”北唐春运气想要挣脱北唐冥夜的束缚,谁知北唐冥夜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他负起的瞪了北唐冥夜一眼,又道,“二哥,你真的不想跟梁姑娘在一起了吗”

  “如果你想保她周全,就陪我一同拦着北唐逸”北唐冥夜目光灼灼的盯着飞扑而来的火球,蓦地运气,以浑厚的灵气将那火球包裹住。

  火球中映出了北唐逸狰狞的面容,“北唐冥夜,你包庇梁以欢掳走父皇,你弃真个风吼于不顾就为了保护那个女人,你可知道你犯了多严重的错误”

  北唐冥夜一动不动的挡在火球前,冷声道:“保护妻子儿女是做丈夫跟做父亲的责任”

  “那身为儿子的责任,你尽到了吗”北唐逸邪肆的笑着,强劲的火焰冲出了紫色屏障,反而将北唐冥夜困在了大火当中,“父皇的病只有梁以欢肚内的灵胎才能治,你身为儿子就算是贡献出自己是身上的肉来医治父皇,都不为过,如今只是要你未出生的一个孩子,你就不答应了”

  “北唐冥夜,枉你还是三个皇子中最孝顺的,到了最后关头,你还是舍不得你的儿子,你的孝道,看来都只是嘴上说说的,你放走了梁以欢,你自己要如何面对天下百姓,一个为了女色而害死父皇的皇子,会招来多少百姓的唾骂”

  北唐冥夜蓦地握紧双拳,高声叫道:“父皇的命是命,嗨宝的命同样是命,我不会容许任何人伤害嗨宝,同时,我也不会允许有人伤害父皇”

  北唐逸哈哈大笑,“北唐冥夜,若父皇死在了梁以欢的手里,你会怎么做”

  宫内侍卫围了上来,国主被冥王妃掳走,如今他们也只能以北唐逸马首是瞻。

  北唐冥夜沉默不语,没有回答北唐逸。

  然而北唐逸却并不会这么容易的放过他,再度问道:“我问你,若父皇死在了梁以欢的手里,你该怎么做”

  忽的,一阵邪风刮过,北唐冥夜与北唐春竟然被北唐逸带到了城墙之上,城墙下站着看热闹的百姓。

  北唐逸对着城墙下的百姓,高声说道:“冥王妃掳走国主,如今国主生死不明,在此,我北唐逸当着全天下子民的面承诺,一定要将父皇完整无缺的带回来,风吼国的国主绝不能落在斩仙细作的手里”

  百姓们都知梁以欢是风吼国的公主,此时在听北唐逸的话,心中都了解了大概,知道国主被梁以欢劫持,都气愤难当,想要为风吼奉献自己的力量。

  百姓们叫嚣着,大声咒骂着梁以欢,自告奋勇的要去寻找梁以欢,并要砍下她的脑袋

  北唐逸振臂一挥,制止了百姓的呼喊,转而看向北唐冥夜,厉声道:“当着风吼这么多子民的面,你告诉我,若是父皇死在了梁以欢的手里,你该怎么做”

  百姓们在城下呼喊:“杀了她冥王杀了她

  北唐冥夜紧紧握拳,却迟迟不做回应,他知道,北唐逸这是在逼他

  北唐春错愕的看着已经失控的情景,他大哥这是要二哥彻底的失去民心,他想张嘴说些什么,却都被百姓们的怒声给压了下去。

  在这样下去,恐怕他二哥就要被当做乱党给关入天牢了。

  北唐春正这么想着,北唐冥夜淡漠的横了城下的百姓一眼,高声道:“我北唐冥夜发誓,梁以欢绝不会伤害国主,若国主真的出事,我甘愿替梁以欢受罚,为了表明决心,我甘愿自请入天牢”

  不得不说,冥王的威慑力是十分惊人的,听到冥王的话,百姓们的躁动被压了下来。

  就连北唐逸都没有想到,北唐冥夜竟然有这种能力,心下敲响了警钟,还好他下手早,不然,就算是北唐冥夜真的叛乱当了皇帝,也不会失去民心了。

  北唐冥夜就这样自请入天牢,在他的脑中不断的响起梁以欢临走前的唇形,分明在说“相信我”。

  他相信了,毫不迟疑的相信。

  可是他却无法对风吼交代,他在国家跟梁以欢之间选择了梁以欢,他不是一个称职的王爷,他知道,他失去的不仅仅是民心,更是自己作为皇子的骄傲。

  话说另一头,梁以欢掐着北唐黎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山洞,北唐黎贪婪的目光始终未曾她的小腹移开,依然那般贪婪,那般的令人作呕。

  梁以欢冷漠的盯着北唐黎,毫无感情和谐色彩的问道:“国主在哪儿”

  北唐黎痴痴地笑着,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隆起的小腹,压着嗓音道:“怎么,灵胎没有告诉你也是,它不敢说,关于天道的一切它都不敢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梁以欢蹙起眉来,冷睇北唐黎。

  她并非不知天道是什么,只是天道的含义太笼统,很难有一个具体的限定,天道乃是一个由天定制的法则,在这个法则里一旦出现了想违背之事,便会出现一种阻碍其发展的能力,这种能力,便是天道创造的。

  就像是嗨宝,就像是自己,就像是四大神族,都是天道手中的一颗棋子,只是他们不安于天命,想要以自己的力量来对抗天道,于是天道便将这些力量的矛盾激发,达到平衡的作用。

  嗨宝是灵胎,能力太强,为了不让其继续成长,就变成了人人口中想要吞噬增进修为的宝贝。

  梁以欢的存在本身就是有悖天道的,所以才会经历这么多磨难,到目前为止,梁以欢都是赢了天道的,只是往后,往后的路,就越发的艰难,天道的纵容是有时限的。

  再说四大神族,四大神族的神力超过了既定的范围,他们就被天道消灭了,剩下的这几个,也不过是在天道的赌局当中苦苦挣扎。

  不管谁赢,对天道来说,结果都只有一个。

  天道不在乎谁赢谁输,只要有人消亡,便足够了。

  天道的阴狠就在于,赢了的那个人,要继续跟其他有悖天道的人去争,然后再赢,然后再争,说到底,都只是被天道所利用。

  可是那个人却必须按照这样的游戏规则来继续自己的人生,否则,就会迎来灭亡。

  对于向来喜欢当第一的梁以欢而言,这种游戏规则就像是对她定制的一般,足以让她乐此不疲的进行一辈子,只是,天道没有想到的是,梁以欢有了海报。

  不管一个多么强大的女人,一旦有了孩子,都会变成一个甘愿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傻子,母亲是天底下最傻的人,却从未有人嘲笑过这种痴傻。

  因为梁以欢的心思被嗨宝吸引,并非按照天道的指使去追赶四大神族,所以天道怒了,它要提前将梁以欢跟嗨宝融合,让梁以欢死了那条做母亲的心

  思虑及此,梁以欢死死地捏紧了拳头,狠狠地在北唐黎脸上捣了一拳。

  听北唐黎的意思,北唐黎是心甘情愿被天道利用的,他是心甘情愿的

  北唐黎吃痛的在躺在了地上,对他来说,此时就连坐起身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中害神木的毒太深,他心有不甘,他必须吞掉灵胎来维持自己的生命

  他是四大神族当中唯一知道跟天道打赌的人,是他跟天道私自定下了契约,他是木族的长老,与金族一样不生不死,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陷入睡眠当中,不到关键时刻,他绝不会苏醒。

  谁知这次苏醒,竟然就是死亡,这样让他如何甘心

  他不能死,绝不能死

  蓦地,北唐黎的身体就像一颗老树一般在地上扎根,头发越变越长,越长越粗,最终成为大叔的枝干,身上的皮肤变成了树皮,整个人比原来老了不止百倍,若不是梁以欢深知眼前的人就是北唐黎,在他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看到这里,梁以欢缓缓从口中吐出七个字来,“你是木族的后裔。”

  北唐黎狞笑着摇摆枝干,叫嚣着:“灵胎,灵胎你为何不跟老朽说话,每一世的灵胎都是被老朽逼死的,眼看你就是第五个了,第五个灵胎若是死在了我们四大神族的手中,我们就赢了,天道就会让我木族成为神族之首,天道会让我们永存,永存”

  嗨宝愤恨的盯着北唐黎,陷入了痛苦的回忆当中。

  梁以欢蓦地垂下头,此时,她的小腹酸胀不已,她明显感应到了嗨宝的愤怒跟伤心,不由得开口问道:“嗨宝,你怎么了”

  “娘,我”泪水不由自主的从嗨宝眸中流出,它吃痛的捂着头,无力的啜泣,“每一世的灵胎记忆都会缺失,其实我们都不是自主被父母吸收的,你还记得上一世,那个被雪兽吃掉的灵胎吗”

  梁以欢轻轻颔首。

  “其实,那个灵胎的父亲就是这个木族长老的儿子,木族长老没隔千年,都会寻一个人附生在他身上,当年灵胎的母亲跟木族长老的儿子相爱了,怀孕之前,木族长老便对那个母亲进行了催眠,让她”嗨宝哭的泣不成声,不断地摇头。

  “嗨宝,你慢慢说。”梁以欢轻抚小腹,想要以此来安慰嗨宝的情绪。

  “木族长老有着跟旁人不同的能力,他的寿命虽然有限,但是他可以无限的沉睡,在适当的时间苏醒,他每隔千年都会醒来,他算计好灵胎的出生与降生的家族,他都会附生成为那个家族当中的长辈,上一世,他催眠了雪族后人,催眠那个母亲在生下孩子的同时命令自己的神兽,将孩子杀死”

  嗨宝痛苦的回忆着,脑袋里不断地填塞进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泣不成声又道:“当年雪兽的确是听到了灵胎的声音,想要吞掉灵胎来帮助自己的主人,可是那个时候,雪兽并不敢那么做,因为雪兽知道这个孩子的重要性,可是,可是就在那个时候,木族长老的催眠生效了,那个母亲就命令雪兽杀了灵胎。”

  “娘,那个灵体很痛苦,它的死比被生母吞噬要痛苦百倍,后来,雪族后人醒了,她想起了那个催眠,想起了自己对雪兽下的命令,她痛,她不能原谅自己,所以她才选择用咒术抹掉雪兽关于下命令的记忆,然后自己在愧疚中遍访异界的每一个角落,想要找到木族长老,杀了他,可惜,直到她死,都没有找到他,她就这样含恨而终了。”

  “临终前,那个母亲遇到了已经化为人形的小纳兰,然后就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嗨宝痛苦的抱着头,继续道:“娘,之前所有的灵胎,都是被他害死的,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不然,他就会赢得天道,虽然我不知道天道许诺了他什么,但是,一定要杀了他,不然,整个天下都会大乱,整个天下都会大乱的”

  北唐黎冷笑着望向嗨宝,摇晃树枝道:“杀了我你娘是不会杀我的,因为我附生的可是北唐冥夜的父皇,北唐冥夜那么信任她,若是她杀了我,北唐冥夜一定不会原谅她”

  梁以欢眸光一凛,冷声道:“你能够听到嗨宝的声音了”

  “只要我恢复神族躯体,自然可以感受得到嗨宝,就像北唐逸他以魔火焚身,变成了真真正正的火族后人,在跟你交手的时候,他感应到了嗨宝的存在。”北唐黎轻蔑的睨着梁以欢,苍老的嗓音就似他经历的这五千多年般久远悠扬,“梁以欢,你以为你很聪明,殊不知,你的自信,让你暴露了嗨宝,你的好战,让你的身体开始吸收它的能量,你的自负,则会让你一败涂地”

  梁以欢并未理会北唐黎的揶揄,嘲弄的反唇相讥道:“据我所知,自负跟自信仅有一步之遥,自负者必自信,自信者却非自负,你沉睡了那么久,苏醒过来的时日不过尔尔,你说我会为了北堂冥月而放过你,可我,却有必须杀了你的理由。”

  “梁以欢,虽然我附生在北唐黎的身上,但我并不是跟你们朝夕相对的北唐黎,我在他年幼的时候找到了他,一直沉睡在他的身体里,若不是我感知到火之傀儡的魔气,北唐黎还是那个北唐黎,你杀了我,就等于杀了北唐黎,就算我该死,以你的性格,总该不会连北唐黎的性命也不要了吧”北唐黎餍足的抿了抿唇,得意的说道,“说起来,火之傀儡的滋味还真是让人难忘,她是你妹妹,相比你这个做姐姐的,味道也很鲜美。”

  “老**”梁以欢深吸一口气,就如他所说,她不想北唐黎死。

  嗨宝同样也不想让北唐黎死,只是,他若不死,就会有更多的人死,若真的让他跟天道打赌赢了,那就意味着全天下都遭殃了

  想到这里,嗨宝的心都要揪起来了,它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好

  北唐黎见梁以欢迟迟没有动手,心知她是听进了自己的话,得寸进尺道:“梁以欢,你肯定不想让北唐黎死吧,北唐黎的肉身已经到达了极限,若是再不想办法,就算你不杀我,他也会活活老死,不如这样,你慢慢的靠过来,让我吸收一点灵胎的气息,只要一点,只要一点点,也足够他活上几个月的,快,到我这边来”

  他的声音就像是地狱幽冥的诱人,让梁以欢忍不住的迈开腿。

  木族擅长催眠之术,可以在无形之中催眠对手,让对手在不知不觉间自取灭亡,说起来他的能力与斩仙国的控制术颇有渊源,要说木族就是斩仙国的根源,也是极有可能。

  然而这催眠术可比控制术要厉害得多,被催眠者可是连一点自己的意识都没有的,除非催眠解除,否则对方根本不会察觉自己已经被催眠了。

  也就是说,一旦被催眠成功,就无法靠着自己的意识来抗衡,因为她已经没有意识了。

  嗨宝焦急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急声道:“娘,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啊,你怎么能听这个人的话,当年,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为了让你成为天命之人而不被人注意,他催眠了国母奶奶,也就是庄皇后,他催眠了庄皇后要她纵火烧死自己,还将你烧成重伤,娘,嗨宝以前一直不明白,国母奶奶为何要纵火将自己烧死,如今,嗨宝全明白了,就是因为他,因为他催眠了国母奶奶”

  梁以欢依然不为所动,慢慢的朝着北唐黎走了过去。

  嗨宝急的攥起了小手,狠狠心,一口咬上手心,血顺着手心落到胎壁上,与梁以欢的身体交融,一时间,嗨宝的思维与梁以欢合二为一。

  霎时,梁以欢终于听到了嗨宝的哭喊,“娘,嗨宝已经记起了一切,嗨宝失去了国母奶奶,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娘,你不是宁愿战死,也不愿这么窝囊的被控制自取灭亡吗娘,嗨宝求求你,哪怕是你立刻吞了嗨宝,嗨宝也不希望你就这么去送死,让他吞了我们母子啊娘,你醒醒吧,醒醒吧”

  北唐黎狞笑着伸出枝干,眼看他与梁以欢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他的树叶就要碰触到梁以欢的身体。

  梁以欢蓦地打了个寒颤,而后利落的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狠狠地刺在了自己的腿上。

  剧烈的痛楚刺激的梁以欢恢复了意识,她迅速后跳,跳出了北唐黎的攻击范围,腥红的血像一朵妖艳的花,在她白色的长裙上绽放,冷汗凝满了她的额头,一颗颗滑落在地。

  汗水与血水交织,落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一时间,世界安静的仿佛能够听到两人的喘息声。

  梁以欢紧咬银牙,死死的盯着北唐黎,没想到,没想到他竟要用对付庄皇后的方法来对付自己着实可恶的很

  嗨宝见梁以欢恢复了意识,虚弱的瘫倒在她腹中,大口的喘息道:“还好,还好娘醒了,娘,木族长老老奸巨猾,他将一切都算计好了,他就是要你不忍杀他,他不仅算计了我们,还算计其他三族的人,跟天道签订契约的人是他,而他并没有将此事告之其他人,还利用了火女,并催眠真正的国主爷爷娶了火女,生下北唐逸,甚至于赤金魔婴与秦翾相遇,也都是他安排的,至于雪女,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雪女竟然会如此刚烈,在灵胎死后再也没有对任何男人动心,更没有子嗣,若非小纳兰顶替了雪女的位置,这四大神族就只剩下三族,与天道的契约也就不生效了。”

  “你的意思是说,四大神族必须都活着,他才能赢过天道”

  嗨宝摇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北唐黎打断了。

  “他们死不死与我无关,”北唐黎鄙夷的撇了撇唇,就好似其他三族在他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天道那个家伙狡猾得很,当初跟我签订契约的时候,强调,四大神族就算有一族缺失,也必须是由天命之人所杀,并非它选中的人杀了他们,我就无法赢它雪女没有子嗣,算是自取灭亡,当时我也吓了一跳,还好,这个时候纳兰星海出现了,他虽不是雪族后人,却是雪族至宝万年冰霜所化,也算是顶替了雪女的位置,害我白白担心一场”

  嗨宝愤懑的瞪着北唐黎,叫道:“娘,他就是这么的的灭绝人性,他之所以将那些人安排在你能触及到的地方,就是希望你能将他们都杀了,然后让他坐享渔人之利,吸食了我们,这样,他就会成为异界唯一的神族”

  北唐黎赞许的睨着梁以欢的小腹,呵呵笑道:“你这个灵胎倒是十分机智,若非我必须将你食之,我还真舍不得你,想必把你这样聪慧的孩子养在身边,我也该会很开心才是,沉寂了几千年,苏醒的时日不过短短几年,不断地沉睡也将我的阳寿消磨殆尽,灵胎,你不是总对旁人牺牲奉献么,为何就不肯奉献给我,让我完成这几千年的夙愿呢”

  “我呸”嗨宝狠狠地啐了一口,高声叫道,“你残害了我那么多同胞,还想要我为你奉献他们本来都有活下来的机会,若不是你,他们又怎么会死在自己至亲手中老东西,你该死,就算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为过”

  “哈哈哈,可是你娘不敢杀我,她不敢杀我”北唐黎昂头大笑,笑着笑着突然僵住了,因为此时此刻,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心脏,迅速的,他由大树的形态化作人形,他呆愣的望着此时握着匕首插入他心窝的梁以欢,不可置信的摇头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不顾北唐黎的生死你”

  梁以欢淡漠的睨着他,冷声道:“你说的对,我爱北唐冥夜,也尊敬国主北唐黎,我不愿看到国主死,更不愿让北唐冥夜恨我,可是,你却忽略了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我愿意为了嗨宝,承受这些,如果说要我为了嗨宝跟全天下作对,我也会眉头也不眨的去做,你算计了千年,却连最基本的爱都没有搞清楚,你真的太可悲了。”

  北唐黎不断地在地上抽搐,看着梁以欢的眸子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般充满了恐惧。

  梁以欢用力拔出匕首,又补了一刀在他身上,“这一刀,是我替之前的灵胎捅的,他们一定很恨你,恨你怎么能这样利用他们的父母。”

  北唐黎惊恐的瞪大双眸,因为梁以欢第二次拔出匕首,又第三次的将匕首刺入了他的身体

  “这一刀,是我替国主捅的,如果国主知道,你利用他的身体害死了庄皇后,如果他知道你又要利用他的身体,害死他的孙子,如果他知道,你一直在利用他去伤害他所爱护的家人,他一定会很赞同我这么做,他一定会很恨你”

  最后一次,梁以欢拔出匕首,重重的插入了他心窝深处。

  泪水自梁以欢的眼眶滑落,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瞪着通红的双眸,咬牙切齿道:“这是替我自己捅的,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我这一刀是为了我以后即将承受的痛苦,向你做出的最后发泄,你去吧。”

  梁以欢缓缓伸出手来,按住了北唐黎的双眼,北唐黎在剧烈的抽搐之后,忽的平静了下来,他拼尽全力的抬手,捂住了梁以欢的手,温柔的液体湿润了她的掌心。

  只见北唐黎的唇角微微上扬,恢复了往日的嗓音,虚弱的开口道:“以欢,你说瑾儿她会原谅我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梁以欢扑倒在他身上,大哭起来,“她,她一定会原谅你的,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国主,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有来生,我只希望自己是个普通人跟瑾儿一辈子在一起”北唐黎大口的喘息着,将另一只手抚上了梁以欢的肚子,“以欢,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多少伤害伤害你们的事情,我瑾儿,我来找你了”

  梁以欢只觉小腹一阵暖意流过,北唐黎将他毕生真气在这个瞬间灌入了梁以欢的小腹,强大的灵气补充了嗨宝的能量,嗨宝那没入胎壁的双腿逐渐浮了出来。

  嗨宝欣喜的笑着,却猛然发现,北唐黎的手已经垂了下去。

  它错愕的望着自己的爷爷,落下了悲痛的泪水。

  梁以欢颤栗着松开了捂着他双眸的手,哭的撕心裂肺。

  北唐黎含笑而终。

  一颗小小的碧绿色的星芒飞入梁以欢的眉间,消失不见、

  翌日,北唐黎的尸体出现在了皇宫门外。

  北唐逸为了刺激北唐冥夜,将北唐冥夜从天牢中带出,并带着北唐春一起在皇宫外迎回了北唐黎的尸体。

  北唐冥夜呆愣的望着唇边还噙着一抹笑意的北唐黎,完全说不出话来。

  北唐春扑倒在北唐黎的身上,看着北唐黎身上熟悉的利刃伤口,哭的浑身颤栗。

  梁以欢身上的匕首是北唐冥夜送的,可谓是独一无二,刃上刻有青龙图案,却并不影响它削土如泥,锋利的很。

  看北唐黎身上的刀口,北唐春与北唐冥夜便知,是被梁以欢随身携带的匕首所伤。

  北唐春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唐黎冰冷的尸首,转而望向北唐冥夜道:“二哥,梁姑娘她究竟是父皇有什么深仇大恨,她为何要一刀又一刀的去二哥,父皇死了,我们我们该如何是好啊”

  北唐逸冷笑着扯住了北唐冥夜的衣襟,嘲讽的问道:“你不是说你信任梁以欢,不会伤害父皇么那你告诉我,父皇是怎么死的,你说他是怎么死的你要如何跟风吼子民交代,如何跟父皇交代,你这个残害父皇的同谋,若不是你拦住我,我早就追上梁以欢了,父皇也就不会死了,你说,你要如何解决此事,你说啊,你要如何赔一个父皇给风吼”

  北唐冥夜面无表情的盯着北唐逸,不发一言。

  北唐黎的死对他来说,是致命的打击,他曾答应过母后,一定会协助父皇,一定会好好地照顾父皇,可是他做了什么,他害死了父皇,他把父皇害死了

  为什么,以欢为什么一定要父皇死,就算父皇真的起了什么歹心,只要将他禁锢起来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

  北唐冥夜痛苦的闭上了双眸,此时此刻,他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全然没了思想,全然没了力气,他曾发誓,谁若敢害父皇分毫,他就要将其千刀万剐,可当那个人是梁以欢时,他却下不了手,他真的没办法下手

  “北唐冥夜,你是不是很痛苦,你终于能明白我的那种痛了吧,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北唐逸蓦地松开了手,将北唐冥夜一脚踢翻在地,而后身旁的侍卫说道:“传令下去,全国通缉梁以欢,她残害国主,死有余辜”

  侍卫恭敬地拱手,快步离开,将此消息散了出去。

  北唐春惊慌的抱住北唐逸的大腿,哀求道:“大哥,如今事态不明,或许是有人偷了梁姑娘的匕首,刻意陷害她的,大哥,我求求你,求你不要为难梁姑娘。”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梁姑娘梁姑娘的,难道你都忘了,父皇生前最疼爱的儿子就是你了吗你这个不孝子,你该学学你二哥,你看他做出了那种事,竟然还能保持冷静,你就是太单纯了,别怪我这个做大哥的不提醒你,如今父皇死了,你二哥又伙同梁以欢一起害死了父皇,这皇位的继承人就只剩下你跟我两个,你若想做国主,就好好的拉拢几个大臣,免得到时候输的太难看”

  北唐逸阴狠地瞪着了北唐春一眼,想要摆脱北唐春的束缚,谁知北唐春却缠的那么紧,令他动弹不得。

  北唐逸从来没有想到,北唐春的功力竟然进步的如此之神速,转眼间,北唐春竟然成长到可以让他无法摆脱的地步,默默地,他已经将北唐春列为了铲除的目标,他不能容忍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变强,来撼动他的地位

  北唐春拼命地摇头,泪流不止道:“大哥,我不要什么皇位,我只求你放过梁姑娘,放过二哥吧,二哥根本不会害父皇的,我求求你,求求好不好,放过二哥吧。”

  “你能不能长点脑子,父皇死了,他是被梁以欢害死的,北唐冥夜阻止我营救父皇,罪无可恕”北唐逸再度化作一团火焰离去,灼热之气烧伤了北唐春的掌心。

  北唐春吃痛的跌坐在地,痛苦的闭上了眼眸。

  北唐冥夜淡漠的握住北唐春的手,从腰间拿出梁以欢替他配的万能伤药,给北唐春抹上。

  看着一言不发的北唐冥夜,北唐春忍不住质问道:“二哥,你为何不替自己辩护,难道你也觉得父皇是被梁姑娘杀的难道你愿意承认自己是杀害父皇的帮凶二哥,你为何不说话,你为何不说话啊”

  北唐春按住北唐冥夜的肩膀,用力的摇晃,泪水汹涌而出。

  北唐冥夜紧紧地握着那瓶伤药,直到药瓶碎裂,瓷片扎入他的掌心,血流不止,却远不及他心底淌出的血多,他多么希望北唐黎的死跟梁以欢无关,可是事实证明,父皇的确是北梁以欢杀的

  见北唐冥夜在折磨自己,北唐春忍不住出手给了北唐冥夜一记重拳。

  “北唐冥夜,梁姑娘要你信任她,这就是你对她的信任吗”

  北唐冥夜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泪来,瞪着北唐春,道:“三弟,父皇死了。”

  “二哥”北唐春瘫坐在地,看着地上早就没了生气的北唐黎,沉默了下来。

  是啊,父皇死了。

  父皇再也醒不过来了。

  再也没有人能够在他们兄弟三人争吵的时候,出面调和了。

  也没有人能够在他感到难过的时候,寻一些有趣的玩意儿来逗他开心了。

  更没有人板着脸,一脸严肃的要他读书了。

  不会有人摸着他的头,一脸慈爱的对着他笑。

  不会有了,再也不会有了,父皇死了,那个在他们成长中起着重要角色的男人再也不会出现了。

  人没了,就再也不会有了,如果这个时候还不为这个人伤心,那么以后,当这些伤心也没了的时候,就连存在过的痕迹也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相比于北唐春跟北唐冥夜的悲恸,北唐逸却显得那么从容。

  梁栩栩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透北唐逸了。

  北唐逸明明是个可以为莲馥弦哭上一辈的男人,在面对自己父亲的离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该说他无情,他却有情,说他有情,他却又太过无情。

  “王爷,若是想哭,就哭出来吧。”梁栩栩以为北唐逸会觉得难过,便主动开解他道,“在你心里,一定也很痛苦吧”

  北唐逸冲梁栩栩的摆了摆手,示意让她替自己斟满一杯酒。

  梁栩栩听话的替北唐逸斟酒,并将酒杯端了过去。

  北唐逸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眸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本王早就料到,父皇会被梁以欢杀死,父皇早就不是原来的父皇了,本王在母妃的手记中看到了父皇的秘密,在父皇的身体里藏着木族的长老,虽然母妃不知木族长老为何要那样做,甚至到最后,她爱上了木族的长老,可是那个男人,却在母妃的饮食中下了毒,母妃是心甘情愿喝下毒药的,为的就是成全他,如今他终于死了,本王很高兴,本王很高兴有人替母妃报了仇”

  梁栩栩又替北唐逸斟上一杯酒,看着他再度饮下。

  他疲惫的躺在梁栩栩的怀中,餍足的笑道:“如今本王想做的一切都坐到了,替母妃报仇,替莲儿报仇,哈哈哈,本王都做到了,火奴,你是不是也在替本王高兴”

  梁栩栩动容的捧起北唐逸的脸,摇头道:“我只感觉到了身为皇族的悲哀,如若王爷的母妃是个普通人,如若国主是个普通人,一定不会是这种结局,他们应该会幸福吧”

  “幸福”北唐逸嗤笑,“火奴,你太天真了,就算不是皇族,只要是稍微大一点点额家族里,这种斗争都是存在的,就像你父亲梁勇跟他的那些妻妾,还有你跟你姐姐梁以欢,谁又得到了幸福”

  梁栩栩沉默了,她凝望着北唐逸的脸,莞尔一笑。

  至少,她现在能够陪在他的身边,就已经很幸福了。

  她只盼望,这种幸福,不会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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