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合摸摸下巴，“这位是青州夫人！”
“啊？”林仙的嘴巴惊讶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你是说她是我……娘？”
夜合点头。
林仙仔细的看了看她，突然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我可能不是苏木公主，这个头本该由苏木公主来磕的，她不在，就由我这个冒牌货帮她代劳，希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计较我占了您女儿的身体，虽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林仙小声的念叨着。
夜合看她碎碎念的样子，不免偷偷一笑。可她说的话不管再小声，都是进了他耳朵的，夜合眉头一皱，不知在思索什么。
二人离开这里后，壁画上的青州嘴角微微上扬了些许，眸中似有泪花隐隐作现。
“你说太后那么要强的人怎么会转世到普通人家呢？”很多年以后，林仙突然问道。
夜合思索一瞬后回答:“她可能有些累，所以想当一个普通人吧！”
☆、生死契阔
这里的尽头是一眼望不尽的黑暗，而在林仙和夜合的头上，漂浮着成千上万的透明物体，它们像萤火虫一样发着时明时暗的光芒。
林仙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心慌，看着那沉沉的黑暗。耳边似又响起了她在梦里一直听到的这么些话，像呢喃，像吟诵，更像叹息——
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托些！长人欠仞，唯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兮，不可以托些！
魂兮归来！南方不可以止些！雕题黑齿，得人ròu以祀，以其骨为醢些。蝮蛇蓁蓁，封狐千里些。雄虺九首，往来悠忽，吞人以益其心些。归来兮！不可以久yín些！
她突然有些腿软，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撞在了夜合的胸膛上。看到林仙恐慌，夜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就这么顺势抱住她，安慰道:“有我在，你别怕！”
突然脑海中紧绷的一根弦突然断了，林仙自己只听得耳边一声zhà响，之后就在夜合的怀中缓缓滑落，昏倒在地。
夜合也很想一把将林仙扣住，可不远处暗器飞过来带起一丝破风声传进夜合的耳朵，他长袖一挥大有风云变幻之势，在三枚尖端泛着冷光的针逼近林仙时，又打了回去。“大胆！”声音不威自怒。
一片红衣在空中接住针，身姿美得像在跳舞一般，偏脸上没什么神情，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看见来人是夜合，辰砂难能的攒出一个笑来，“你来看我？”眼神不自觉的瞄在夜合脚边的一白色物体上，她好不容易柔和些许的脸又yīn沉下来，“你带一个凡人来这里干嘛？难道你是喜欢上这个丫头了？”
顾南星从她身后走出，眉头深锁，就算再没眼的人也看出来那个人对他的特别，只有他自己还不知道。
夜合没有回答她，只缓缓抱起她后，眸色偏冷的看着辰砂，“怎样让她醒来？”
“你怀疑是我？”辰砂嘴角浮起一抹讥诮，“也好，那我今天就当了这个坏人，将无故闯入这里的凡人清理掉。”说着已经祭出手中的剑，顾南星忙按住她的肩膀，“不可冲动！”他又对夜合说:“苏木公主为何昏迷我们确实不知，辰砂她只是察觉又陌生的气息才出手的，望主上见谅！”他将主上二字咬得极重，说白了就是说给辰砂听的，辰砂明显只是一愣，随即挣脱顾南星，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直直刺过去。
那是一个茫茫无边的黑暗，没有光，没有人，只有厉鬼的哀嚎，几只鬼魂呼啸着擦过林仙的身体，血晕一层层的从她的轻纱中浸出来。
“大家说我们可爱的小仙儿最近去哪儿玩去了，怎么也找不到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要离开我们呢？”一阵古怪yīn森的话语飘散在黑暗里，周围立马响起无数附和声，“是呀，是呀，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
“那么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死呢？”又问。
“该死！该死！”
“可是，她本来就是一丝游魂，再怎么死也不知道死哪去啊？”突然一个声音机智道。
“是呀！是呀！怎么办？怎么办？”周围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
“闭嘴！”也许是因为它们太吵了，先前那个声音陡然增大不少。
林仙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在自己身上东闻闻，西闻闻，“小仙儿身上似乎多了一缕人气啊！不过这样的魂一口吞下才好吃！哈哈哈~”
很久很久以前，似乎也是这样一片黑暗，似乎也是这样的厉鬼，在……前世她死了之后……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岁月，不知在黑暗中辗转了多久，然后因为一缕幽幽琴音遇上夜合……遇上沅京墨……然后不知什么原因寄宿在了苏木公主的身上……
林仙有些累了，她抱住血淋淋的自己，突然开口:“以前……我在这里呆了多久？”
周围一下就安静了，似乎没想到她能如此镇定，还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面前的鬼魂似乎仔细的思索了一瞬，然后说:“大约……一千多年吧……”
是啊，一千多年，兜兜转转，还是又回到了这里……
“可是你还是抵挡不过被我吃掉的宿命！”鬼魂突然咆哮起来，周围吹起yīn冷的风，刺得她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疼。
就这么要被吃了吗？她有些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找回了丢失的记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自己那么喜欢的人，不论已游魂的姿态还是苏木的样子，至少她还是在夜合身边的啊……
林仙的意识又一次模糊，仿佛回到了夜合的阁楼上，那时候每天要放一碗生血，虽然痛苦但也甜蜜，后来她无意间发现了他住的那一层阁楼上堆满了仕女图，她当时还羡慕那个女子来着，谁知就是她自己……她还想再与夜合看一次雪，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不打伞的行走，等雪花落满他们的头发，就可以假装……白了头……
一直沉默着的水晶串子突然放出耀眼的光芒，将失去意识的她从黑暗中抽离。
再次醒来，回到了先皇的寝宫中，景虽常在，人却已……一切的一切都勾起了林仙伤感的回忆，她在空dàngdàng的宫殿里哭了起来，边哭边喊:“父皇……父皇……”
“哭什么呢……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的哭声震碎喽……”带着宠溺的话语响起，然后先皇慢慢的飘了进来……注意，是用飘的……
林仙擦擦眼睛，不敢相信的望着眼前的人，“父皇你……”
先皇把她脸上的泪水抹尽，抱住她对她说出了残酷的事实，“木儿，我已经死了！”
林仙的眼泪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父皇……我真的很想很想你是我父亲，可我不是你的女儿……我不是苏木，我不配你对我那么好，都是因为我，才会害了你，呜呜……”终于，她把她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傻孩子，或许我这个父亲当得确实不称职，让你沉睡了那么多年，可我确确实实是你的父亲！当年，你母妃生你的时候，遇上了一场意外，她为了护住你，将你的魂魄抽离身体，送到了遥远的地方，她说那是个没有争斗的地方，我不知道你在那里遇到了什么，但请你不要怀疑自己的身份，我和你母妃唯一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完整的生命，接下来的路要靠你自己走啊！”
林仙听完还是不明白，她下意识的问:“父皇你不能陪着我么？”
先皇慈爱的看着她，“人终有一死，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木儿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哟！不然你父皇我去找你母妃时，她可是会骂我的！”
“母妃很凶么？”林仙想起壁画上的那个女子。
“嗯……”先皇思索一瞬，认真的模样像个孩子，“你不可以这么说她哦，她听到了会生气呢！她万一不理你父皇，你父皇该怎么办？”
“嘻嘻！父皇，你眼光真好，母妃其实挺漂亮的！”
“那是！”先皇沾沾自喜，“对了，你走后帮我谢谢天师，要不是他带你过来，我还真见不到你呢！”
“好！”林仙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父皇，我会永远想你，永远爱你的！”
“父皇也会永远爱你！”
突然，宫殿开始崩塌，呈扭曲的趋势，先皇一直微笑着看着林仙，林仙想要伸手抓住他，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天旋地转，她大喊:“父皇!”
这刻，她终于清醒过来，对上夜合一脸焦急的神情。
夜合见她醒来，一颗悬着的心突然落了下来，先前她这么静静的没有生气的躺在这里，真的叫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由得紧紧抱住她，第一次，他这么害怕失去她。
“你不是相见你父皇吗？我带你来见他了，可你突然晕了过去，让我好后悔，这里千百年来没有凡人进来过，我……我好怕你突然就醒不过来了……”林仙心里面有些感动，刚想说些什么，又听夜合说道:“只要你想，我愿意为你逆天而行，不论用什么方法，我都会让先皇活过来，陪在你身边……”
夜合的这个想法将林仙吓一大跳，她唤道:“夜合……”
“嗯？”此刻的夜合十分温柔。
“父皇让我谢谢你！”
“什么？你见到他了？”夜合瞪大了眼睛。
“是啊，刚才我昏迷就是因为我去见我父皇了，他跟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我很开心，谢谢你！”这次，换林仙将夜合抱紧，她窝在夜合的颈窝里，感受他的气息，“我不想你为我去逆天，我只想你在我身边，一辈子好好的，好么？”像对情人说着情话一般。她没有告诉夜合她陷入黑暗的事，她选择了瞒着他。
夜合虽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意，但他知道这姑娘虽执着，可她是不会将自己的情谊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的，她是一个害怕受伤的人，又是一个顾虑太多的人，而现在她竟然……他弯了弯唇角，“好，一辈子！”
“夜合！”林仙再次唤道。
“嗯？”
“夜合！”
“嗯!”
“变朵玫瑰出来看看！”
“你……你……”夜合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颤抖的手指着她，半天不敢相信，随后突然一笑，“原来，真的是你！”
“今年，我们一起去看雪，不打伞，好么？”
☆、暴风雨的前夕
红粉的死带给夜合、林仙二人太多的感慨，尽管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前路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可就像红粉说的那样，“既然彼此都深爱彼此，又何必相互折磨呢？”所以，他们选择了在一起，选择了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哪怕天塌下来。
这天，林仙突然想回到摘星阁再看看那些画，夜合只得偷偷带她回去。
林仙手指抚上那一张张的画卷，心里面有说不出的滋味，在那个时候她就喜欢上夜合，殊不知夜合也喜欢他，那个时候她就连一句喜欢也说不出口，她怕她随时都会回到黑暗里去，这样就留下了夜合孤零零一个人，夜合……应该是害怕孤独的吧！自从那日莫名的回到黑暗中之后，她忽然有些心惊，自己是不是终有一日还是要离开他……林仙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提笔作画的夜合身上，她说她想要夜合为现在的她画一副画，也挂在这里。夜合笑着说:“好！”
其实，他本来就不太会拒绝别人，更何况是林仙。在她面前，他或许永远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林仙突然转过头来，看了看夜合，又看了看手中的画卷，很诚恳的建议道:“要不，就着我现在的模样你也画这么多来挂上？”
“现在么？”夜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心想她这副模样是在和她自己吃醋么？
林仙埋头想了想，“以后吧，反正一辈子那么长，每天画上一两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听到此，夜合的手微抖一下，立马恢复正常，可是偏巧不巧这一幕落在了林仙眼里，“你是不想和我过一辈子么？”她不悦。
夜合放下笔，坦dàngdàng的望着她，“怎么会，我只是在想一辈子可能不够！”
林仙心里面十分激动，可越激动她也就越冷静，心里憋了很多情话想要说出来，可她该主动的时候向来都不是一个主动的主儿，最后，百转千回，只从嘴里蹦出个“咦”来。
“怎么？”夜合靠近她，表情带了一丝玩味，似乎是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接下来，林仙很淡定的勾住夜合的脖子，“那……生生世世可好？自从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我就自私了，我就在想要怎样才能生生世世的把你拴在我身边。”
“这应该是我想的问题！”夜合一下将林仙抱在怀中，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这样的害怕失去。
“夜合，你是因为知道了我就是画像上的这个林仙才和我在一起的，还是……”林仙突然在夜合耳畔说起这么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可夜合并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因为他说:“不论你是谁，我只喜欢你，我骗了我自己，却没骗过自己的心。”
夜合长叹一声，“终于，不论是林仙还是苏木，我爱上的终究是同一个人。以前，你消失之后，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你竟已那般重要。后来，我喜欢上了那个对我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苏木公主，我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一个人怎么心里住着一个人，眼前又看着另外一个人呢？后来一天，你离开了皇宫，我出去找你，无意间听说了林仙这个名字，我又是激动又是担忧，要是我同时找到了你们两个人，我又怎么能够在苏木的面前和林仙在一起呢？这不是太伤苏木的心了？直到我看到苏木自称是林仙的时候，我在猜想你们是否是同一个人，等我找到答案的时候，我本来是想一生就这么守护着你，可红粉的死带给我太大的震撼，她和豕希，明明那么不可能的两个人依然努力的维持着他们的爱情，那么短暂的爱情他们依然相守，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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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点头。
林仙仔细的看了看她，突然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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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些腿软，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撞在了夜合的胸膛上。看到林仙恐慌，夜合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就这么顺势抱住她，安慰道:“有我在，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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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也很想一把将林仙扣住，可不远处暗器飞过来带起一丝破风声传进夜合的耳朵，他长袖一挥大有风云变幻之势，在三枚尖端泛着冷光的针逼近林仙时，又打了回去。“大胆！”声音不威自怒。
一片红衣在空中接住针，身姿美得像在跳舞一般，偏脸上没什么神情，冷冷清清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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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星从她身后走出，眉头深锁，就算再没眼的人也看出来那个人对他的特别，只有他自己还不知道。
夜合没有回答她，只缓缓抱起她后，眸色偏冷的看着辰砂，“怎样让她醒来？”
“你怀疑是我？”辰砂嘴角浮起一抹讥诮，“也好，那我今天就当了这个坏人，将无故闯入这里的凡人清理掉。”说着已经祭出手中的剑，顾南星忙按住她的肩膀，“不可冲动！”他又对夜合说:“苏木公主为何昏迷我们确实不知，辰砂她只是察觉又陌生的气息才出手的，望主上见谅！”他将主上二字咬得极重，说白了就是说给辰砂听的，辰砂明显只是一愣，随即挣脱顾南星，甩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直直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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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说我们可爱的小仙儿最近去哪儿玩去了，怎么也找不到她，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要离开我们呢？”一阵古怪yīn森的话语飘散在黑暗里，周围立马响起无数附和声，“是呀，是呀，不要我们了！不要我们了！”
“那么这样的人是不是该死呢？”又问。
“该死！该死！”
“可是，她本来就是一丝游魂，再怎么死也不知道死哪去啊？”突然一个声音机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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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仙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自己，在自己身上东闻闻，西闻闻，“小仙儿身上似乎多了一缕人气啊！不过这样的魂一口吞下才好吃！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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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岁月，不知在黑暗中辗转了多久，然后因为一缕幽幽琴音遇上夜合……遇上沅京墨……然后不知什么原因寄宿在了苏木公主的身上……
林仙有些累了，她抱住血淋淋的自己，突然开口:“以前……我在这里呆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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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一千多年，兜兜转转，还是又回到了这里……
“可是你还是抵挡不过被我吃掉的宿命！”鬼魂突然咆哮起来，周围吹起yīn冷的风，刺得她的每一寸骨头都在疼。
就这么要被吃了吗？她有些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找回了丢失的记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自己那么喜欢的人，不论已游魂的姿态还是苏木的样子，至少她还是在夜合身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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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皇慈爱的看着她，“人终有一死，这也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木儿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哟！不然你父皇我去找你母妃时，她可是会骂我的！”
“母妃很凶么？”林仙想起壁画上的那个女子。
“嗯……”先皇思索一瞬，认真的模样像个孩子，“你不可以这么说她哦，她听到了会生气呢！她万一不理你父皇，你父皇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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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先皇沾沾自喜，“对了，你走后帮我谢谢天师，要不是他带你过来，我还真见不到你呢！”
“好！”林仙的眼睛弯成了小月牙，“父皇，我会永远想你，永远爱你的！”
“父皇也会永远爱你！”
突然，宫殿开始崩塌，呈扭曲的趋势，先皇一直微笑着看着林仙，林仙想要伸手抓住他，却扑了个空，整个人天旋地转，她大喊:“父皇!”
这刻，她终于清醒过来，对上夜合一脸焦急的神情。
夜合见她醒来，一颗悬着的心突然落了下来，先前她这么静静的没有生气的躺在这里，真的叫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由得紧紧抱住她，第一次，他这么害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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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合的这个想法将林仙吓一大跳，她唤道:“夜合……”
“嗯？”此刻的夜合十分温柔。
“父皇让我谢谢你！”
“什么？你见到他了？”夜合瞪大了眼睛。
“是啊，刚才我昏迷就是因为我去见我父皇了，他跟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我很开心，谢谢你！”这次，换林仙将夜合抱紧，她窝在夜合的颈窝里，感受他的气息，“我不想你为我去逆天，我只想你在我身边，一辈子好好的，好么？”像对情人说着情话一般。她没有告诉夜合她陷入黑暗的事，她选择了瞒着他。
夜合虽知道她对自己的情意，但他知道这姑娘虽执着，可她是不会将自己的情谊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的，她是一个害怕受伤的人，又是一个顾虑太多的人，而现在她竟然……他弯了弯唇角，“好，一辈子！”
“夜合！”林仙再次唤道。
“嗯？”
“夜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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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粉的死带给夜合、林仙二人太多的感慨，尽管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前路会有什么等待着他们，可就像红粉说的那样，“既然彼此都深爱彼此，又何必相互折磨呢？”所以，他们选择了在一起，选择了珍惜现在所拥有的，哪怕天塌下来。
这天，林仙突然想回到摘星阁再看看那些画，夜合只得偷偷带她回去。
林仙手指抚上那一张张的画卷，心里面有说不出的滋味，在那个时候她就喜欢上夜合，殊不知夜合也喜欢他，那个时候她就连一句喜欢也说不出口，她怕她随时都会回到黑暗里去，这样就留下了夜合孤零零一个人，夜合……应该是害怕孤独的吧！自从那日莫名的回到黑暗中之后，她忽然有些心惊，自己是不是终有一日还是要离开他……林仙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提笔作画的夜合身上，她说她想要夜合为现在的她画一副画，也挂在这里。夜合笑着说:“好！”
其实，他本来就不太会拒绝别人，更何况是林仙。在她面前，他或许永远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林仙突然转过头来，看了看夜合，又看了看手中的画卷，很诚恳的建议道:“要不，就着我现在的模样你也画这么多来挂上？”
“现在么？”夜合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心想她这副模样是在和她自己吃醋么？
林仙埋头想了想，“以后吧，反正一辈子那么长，每天画上一两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听到此，夜合的手微抖一下，立马恢复正常，可是偏巧不巧这一幕落在了林仙眼里，“你是不想和我过一辈子么？”她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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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夜合靠近她，表情带了一丝玩味，似乎是期待她接下来的表现。
接下来，林仙很淡定的勾住夜合的脖子，“那……生生世世可好？自从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我就自私了，我就在想要怎样才能生生世世的把你拴在我身边。”
“这应该是我想的问题！”夜合一下将林仙抱在怀中，紧紧的，仿佛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这样的害怕失去。
“夜合，你是因为知道了我就是画像上的这个林仙才和我在一起的，还是……”林仙突然在夜合耳畔说起这么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可夜合并没有给她说完的机会，因为他说:“不论你是谁，我只喜欢你，我骗了我自己，却没骗过自己的心。”
夜合长叹一声，“终于，不论是林仙还是苏木，我爱上的终究是同一个人。以前，你消失之后，我才发现不知不觉你竟已那般重要。后来，我喜欢上了那个对我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苏木公主，我的内心一直在挣扎，一个人怎么心里住着一个人，眼前又看着另外一个人呢？后来一天，你离开了皇宫，我出去找你，无意间听说了林仙这个名字，我又是激动又是担忧，要是我同时找到了你们两个人，我又怎么能够在苏木的面前和林仙在一起呢？这不是太伤苏木的心了？直到我看到苏木自称是林仙的时候，我在猜想你们是否是同一个人，等我找到答案的时候，我本来是想一生就这么守护着你，可红粉的死带给我太大的震撼，她和豕希，明明那么不可能的两个人依然努力的维持着他们的爱情，那么短暂的爱情他们依然相守，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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