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宋谣谣从被子里探出大汗淋淋的脸，“啊？噢，那我轻一点。”
过了一会，陶晓欣笑出了声，“宋谣谣，你顶着被子在床上练功呢？搞得像座山一样，下面还会发光。你是不是躲在被子里写情书？”
宋谣谣拽拽被子，“瞎说，我在背单词呢，真是热死我了。”
“这还是冬天，要是夏天，够你受。”
“白天为爱织围巾，晚班忍痛背单词，你慢慢背，我们先睡了。”
这一次织围巾很顺利，不仅一次也没有拆过，而且整体效果也好了很多，两天时间太紧，宋谣谣愣是熬出了黑眼圈。她把围巾仔细叠好，放进一个精致的手提袋里，还放了一张蓝色的小卡片，卡片上写了：祝你生日快乐，我最好的朋友！留名是八爪鱼。白天人太多，她打算晚自习结束后再送出去。
上自习之前，宋谣谣给张煦发了一条短信：下自习在花架下见，我有东西要给你。不等张煦回复，下自习后，宋谣谣直接到花架下等张煦，一心在想一会见张煦的时候应该说什么，她应该尽量表现得只是朋友之间的祝福，那么就不会引起张煦的戒备。
教学楼上的喧闹声渐渐平息下去，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张煦并没有出现。巡视完毕的保安已经开始锁门，随后一阵刺眼的亮光朝宋谣谣这边照过来，宋谣谣只好匆匆往宿舍走。
难道打张煦的电话吗？不知从何时起，打电话给张煦已经成了让宋谣谣觉得紧张的一件事，充斥着不安和焦虑。
“打吧，今天是他生日，合情合理。”宋谣谣对自己说。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宋谣谣无比欣喜地说了一声“喂。”但那头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宋谣谣镇定过来，“我找张煦。”
“我不是张煦，你找错人了。”随后电话就被挂了。
宋谣谣一脸茫然，翻开通话记录来看，没有错啊，她拨通的就是张煦的电话，难道张煦换号码了吗？她开始欣喜张煦没有回复信息是因为换了号码，而不是去责怪张煦换了号码却没有告诉她，这种奇怪的心里安慰更激励她把这份特殊的生日礼物送出去，以一个好朋友的名义。
男生宿舍前立着“女士到此止步”的标志，犹豫再三，宋谣谣拨通了许博文的电话。
许博文的声音一阵软绵，“喂--”
“你睡了？”
“还没有啊。”
“那能不能出宿舍来帮我一个忙，我就在你们男生宿舍门口。”
“啊？要我干嘛？”
“你知道十一班男生宿舍在哪里么？”
“嗯，大概知道吧。”
“大概知道？那你能不能帮我去问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张煦。”
“噢--，怪不得。明天给不行么？我都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了。”
“那就拜托你穿上一下啦，我今天一定要给，今天是他生日啦。唉，怪我没有早点计划，搞得一团乱。”
“嘿嘿嘿，送生日礼物？那好，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哎呀，那你快一点，要锁门了。”
远远地看到许博文走了出来，宋谣谣立马迎了过去，将袋子递给许博文，“你可不许偷看啊。”
“哟，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还不让人看。”
“哎呀，你别问了，反正不许偷看。”
“不看就不看。”
宋谣谣开心地笑笑，“明天请你喝nǎi茶，花雨果的。”刚说完，宋谣谣意识到许博文的脸有些沉了下来，立马说了句，“对不起。”
倒是许博文立马爽朗地笑着说，“对不起什么，你刚说的，请我喝nǎi茶，我要大杯烧仙草。”
“我是说小饼干学姐的事。”
“嗨，过去了，没什么。”可许博文的话语间还是透出些许忧伤。
许博文转身走了，拖鞋“哒哒”响，宋谣谣冲着他的背影又喊了一句，“说话算数，不许偷看。”
回到宿舍，其他人早已经躺在床上了。何敏关切地问了一句，“你去哪了，刚才打了你电话，正在通话中。”
宋谣谣开心地回答，“没去哪，在外面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熄灯之后，宋谣谣收到了许博文发来的短信：东西已经帮你送到了，记得明天中午出去买nǎi茶，我给你批假条。
宋谣谣笑出了声，立马回信息：他有没有说什么？
许博文回：说了句谢谢啊，不过我想应该是对我说的吧。
“那你给他东西的时候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是宋谣谣给你的，他问我是什么，我说宋谣谣不准我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当场就打开了，我看到是一条灰色的围巾。”
“你怎么都不关注重要信息，我送什么又不重要，关键是他什么表情啊？有没有很开心？”
“没注意看，应该是开心的吧。快睡吧，明天上午前两节就是数学课。”
“那好吧，明天再说。”
宋谣谣跑到张煦的□□空间，在留言板上写下：生日快乐！
上午的课上，宋谣谣一直在走神，脑海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没有逻辑，没有主题，甚至没有一点明确的走向，只是集中不到课堂上来。没有想到的是，中午打开水的时候，宋谣谣在开水房遇到了张煦。
尽管同样是穿着黑色的校服外套，张煦也要比周围的男生看起来帅气，宋谣谣只一眼就在长长的队伍中看到了张煦，张煦排在另一条队伍的最末端。眼看还有一个人就轮到宋谣谣了，宋谣谣还是毫不犹豫地从队伍中退了出来，排到张煦的后面。
张煦在低头沉思，浅褐色的高领毛衣把他的脖子围住了，更显得下巴的轮廓清晰迷人，有一点魅惑，更透着一股坚毅。
“嘿，好久不见你了。”宋谣谣轻松地笑着，内心早已开始翻腾。
因为宋谣谣没有叫张煦的名字，引得站在张煦前面的两个男生也转过头来，宋谣谣尴尬地笑笑，把头往张煦那边凑近了些。
张煦的眉头舒展开来，轻轻笑了笑，“好久不见。”
这话一说，两个人，包括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怪异，一中不过就只是那么大一个地方，把整个学校绕一圈也不用超过一个小时，如果想见，随时都能见。“好久不见”不是见不着，不能见，其实是不想见。
宋谣谣迫切想说生日的事情，可周围都是人，只好胡乱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前面的队伍很快短下去，没多一会就到了张煦，热水冒着白气灌进壶里，对于即将和张煦分开，宋谣谣显得很不舍。
“把壶给我吧，我帮你接。”
“啊。”宋谣谣一阵恍惚，但右手早已把壶递到张煦面前，她觉得一定有人在看她，至少刚才不断朝张煦看的那两个女生还在看她，就算不是为了看她，看张煦的时候一定也会看到她。宋谣谣有点得意，但也很慌，我和他不过是朋友啊，只不过是很要好的朋友。
往回走的路上，周围没有了人，宋谣谣忍不住问张煦，“你换号码了？”
张煦颇为坚决地说，“没有啊。”
“那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不是你接的，那个人还说我打错了。”
“昨天？这几天手机都在同学那里。”
宋谣谣的脸沉了下去，张煦又说，“他们拿了去玩，他们今天给我的时候也没说有人给我打过电话。”
只张煦这一句话，宋谣谣又把一切责备和冤屈都抛到脑后了。
“昨天不是你生日吗？我就只想祝你生日快乐，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嗯，你送的礼物我收到了，谢谢你！”张煦笑了，很淡，却很暖。
那一天宋谣谣脑海里一直是张煦那个很淡却很暖的笑容，她想不明白，既然张煦不喜欢她，那为何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又是另外一副样子？他要迷惑她的判断，让她不知该进还是退。可是，自己呢？难道自己就不难懂吗？她敢否认自己难道不是借着朋友的名义继续死缠烂打的yīn谋？
☆、第十五章
平日里饱受作业煎熬的时候一心盼着早点放假，可真的放假的时候又觉得内心无比空虚。结束最后一门考试，整个人也跟着垮了，并不是原本想象的那种轻松和喜悦。
回到家，宋谣谣的父亲已经在张罗做饭，饭菜的香味弥漫到院子里来。
“回来啦？考的怎么样？”父亲一脸关切地问。
“这不是刚考完嘛，我哪里知道考的怎么样，老师说20号出成绩。”
“歇一会，一会吃饭了。”父亲言语亲切，母亲过来看了几眼就回屋了，满脸是那种“问了有什么用，一直都是差生，能好到哪里去。”的神情。
晚饭后，宋谣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整个寒假，英语老师布置了写单词和背课文，语文老师要求练字，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说，“我没有作业，你们有空就多帮家长做做家务。”其他老师没有任何要求。
这时，陶晓欣打来了电话，宋谣谣懒散的状态瞬间被提了起来，“干嘛呀？”
“出来玩，一起去KTV唱歌，我约了何敏、罗彬他们，嗯，还有陈明涛。”说到陈明涛的时候，陶晓欣笑了笑，“你再叫上许博文吧。”
“啊？为什么让我叫许博文？不是你约的人吗？”
“我跟许博文又不熟，班里男生我就只跟陈明涛熟，又不能单约他一个男生是吧？那样他一定不来。”
“搞了半天，你约我们只是为了掩饰想约陈明涛是吧？”
“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千万千万不要说出来，陈明涛明天就要回老家，今晚不约没机会了。”
宋谣谣一阵嘀咕，“未成年人去什么KTV。”
“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尾随张煦去网吧了，我有熟人，放心，肯定能进去。”
“那好吧。”
“快一点啊，我已经在路上了，上次那家，一会在门口见。”
匆匆忙忙换好衣服，宋谣谣对正在看电视的父母说，“同学约我出去玩，我一会就回来。”
母亲有些刻薄，“刚考完试就想往外跑，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样子。”
不等宋谣谣开口辩驳，父亲就说，“那你出去吧，记得早点回来。”
远远地就看到陶晓欣紧挨着陈明涛站着，两人有说有笑，无比欢乐，相比他俩，其他人都是一脸茫然，浑身上下都透着死气沉沉。
“宋谣谣，你打电话催一催许博文，就他一个人没到了。”
“我出门的时候催过了，他那会说在路上，一会就到。”
“那好，我们先进去，一会他到了我再出来接他。”
小城市的KTV监管并不严格，一路走过，能看到许多年纪差不多的人。许博文到的时候，陶晓欣正在和陈明涛对唱《小酒窝》，陶晓欣正在兴头上，让宋谣谣出去找许博文，还一再强调前台会放行。
整个包间大概可以分成三派，陶晓欣和陈明涛喜欢周杰lún和林俊杰，何敏喜欢五月天，宋谣谣喜欢SHE，许博文和其余的人没有特别的偏向，谁的歌都会几首，谁的歌也都会的不是很多。
“单身情歌，单身情歌谁点的？”
“我点的，我点的。”许博文有些尴尬地接过话筒。
“还有谁要唱？我唱不动了，急需歇一会。”陶晓欣举着话筒，茫然地看着在座的人，然而大家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
“唉，我来我来。”宋谣谣接过话筒，许博文是她约来的，自然她要时刻顾及，再说从目前的处境来看，除了她，没有谁更适合来唱这首歌。
两人唱得撕心裂肺，更确切地说是鬼哭狼嚎，完全不再管好不好听，在场的人都见识了平时一心向学的许博文竟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一阵怒吼过后，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陶晓欣和陈明涛又开始对唱《珊瑚海》，停顿之间竟有了些眉来眼去的意味。宋谣谣记得，有一次地理课后，陶晓欣一脸天真地说，等她长大了，有钱了，她要和她爱的人去马尔代夫，站在马尔代夫深情对唱《珊瑚海》。而何敏给她泼了一盆冷水，何敏说，那你要抓紧了，这几年温室效应越来越严重，指不定哪天马尔代夫就消失在海里了。陶晓欣立马反驳，没有了马尔代夫，她和她爱的人就去澳大利亚看大堡礁，照样对唱《珊瑚海》。
宋谣谣悄悄问许博文，“你还没放下她？”
许博文笑笑，“毕竟她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生。”
九点，大家就散场了，虽然意犹未尽，但是各自的家教也都很严，就算是约场的陶晓欣也不得不害怕她那个教导主任父亲。有了前期的观察，各自都很识趣地给陶晓欣和陈明涛留出私人空间。几个男生自成一队，何敏与宋谣谣成一队，绕过几个路口再转身，并没有看到陶晓欣和陈明涛跟上来，大家也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回走。
“这样看来，她俩应该有戏啊。”宋谣谣语调里透着玩笑的意味，心里却是有些羡慕。
何敏淡淡地说，“应该吧，她外表毛毛躁躁，其实做事有自己的思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那你和那个陈先生呢？好久没有听你提起他了。”
“有那么一两个星期没联系了。”
“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谁都不联系谁，那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呗。”何敏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一点悲伤和留念的意味。“不必惊讶啊，本来也就只是旅游中认识的一个伴，无意间开始，注定也是这样结束，那就顺其自然结束好了。”
看着宋谣谣脸上的疑云更加浓重，何敏笑了笑，“你觉得我是个好女孩吗？”
宋谣谣使劲点点头。她对好女孩的界定标准无非就那几项，xìng格温顺、成绩优秀、善良可亲，无不良嗜好。在她眼里，何敏就是好女孩，而且是长得漂亮的好女孩。
“那是你还不了解我，真实的我一点都不可爱。”
后来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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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为爱织围巾，晚班忍痛背单词，你慢慢背，我们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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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谣谣一脸茫然，翻开通话记录来看，没有错啊，她拨通的就是张煦的电话，难道张煦换号码了吗？她开始欣喜张煦没有回复信息是因为换了号码，而不是去责怪张煦换了号码却没有告诉她，这种奇怪的心里安慰更激励她把这份特殊的生日礼物送出去，以一个好朋友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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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博文的声音一阵软绵，“喂--”
“你睡了？”
“还没有啊。”
“那能不能出宿舍来帮我一个忙，我就在你们男生宿舍门口。”
“啊？要我干嘛？”
“你知道十一班男生宿舍在哪里么？”
“嗯，大概知道吧。”
“大概知道？那你能不能帮我去问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张煦。”
“噢--，怪不得。明天给不行么？我都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了。”
“那就拜托你穿上一下啦，我今天一定要给，今天是他生日啦。唉，怪我没有早点计划，搞得一团乱。”
“嘿嘿嘿，送生日礼物？那好，你等一下，我马上出来。”
“哎呀，那你快一点，要锁门了。”
远远地看到许博文走了出来，宋谣谣立马迎了过去，将袋子递给许博文，“你可不许偷看啊。”
“哟，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还不让人看。”
“哎呀，你别问了，反正不许偷看。”
“不看就不看。”
宋谣谣开心地笑笑，“明天请你喝nǎi茶，花雨果的。”刚说完，宋谣谣意识到许博文的脸有些沉了下来，立马说了句，“对不起。”
倒是许博文立马爽朗地笑着说，“对不起什么，你刚说的，请我喝nǎi茶，我要大杯烧仙草。”
“我是说小饼干学姐的事。”
“嗨，过去了，没什么。”可许博文的话语间还是透出些许忧伤。
许博文转身走了，拖鞋“哒哒”响，宋谣谣冲着他的背影又喊了一句，“说话算数，不许偷看。”
回到宿舍，其他人早已经躺在床上了。何敏关切地问了一句，“你去哪了，刚才打了你电话，正在通话中。”
宋谣谣开心地回答，“没去哪，在外面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熄灯之后，宋谣谣收到了许博文发来的短信：东西已经帮你送到了，记得明天中午出去买nǎi茶，我给你批假条。
宋谣谣笑出了声，立马回信息：他有没有说什么？
许博文回：说了句谢谢啊，不过我想应该是对我说的吧。
“那你给他东西的时候说了什么？”
“我就说了是宋谣谣给你的，他问我是什么，我说宋谣谣不准我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他当场就打开了，我看到是一条灰色的围巾。”
“你怎么都不关注重要信息，我送什么又不重要，关键是他什么表情啊？有没有很开心？”
“没注意看，应该是开心的吧。快睡吧，明天上午前两节就是数学课。”
“那好吧，明天再说。”
宋谣谣跑到张煦的□□空间，在留言板上写下：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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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同样是穿着黑色的校服外套，张煦也要比周围的男生看起来帅气，宋谣谣只一眼就在长长的队伍中看到了张煦，张煦排在另一条队伍的最末端。眼看还有一个人就轮到宋谣谣了，宋谣谣还是毫不犹豫地从队伍中退了出来，排到张煦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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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宋谣谣没有叫张煦的名字，引得站在张煦前面的两个男生也转过头来，宋谣谣尴尬地笑笑，把头往张煦那边凑近了些。
张煦的眉头舒展开来，轻轻笑了笑，“好久不见。”
这话一说，两个人，包括周围的人都觉得有些怪异，一中不过就只是那么大一个地方，把整个学校绕一圈也不用超过一个小时，如果想见，随时都能见。“好久不见”不是见不着，不能见，其实是不想见。
宋谣谣迫切想说生日的事情，可周围都是人，只好胡乱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前面的队伍很快短下去，没多一会就到了张煦，热水冒着白气灌进壶里，对于即将和张煦分开，宋谣谣显得很不舍。
“把壶给我吧，我帮你接。”
“啊。”宋谣谣一阵恍惚，但右手早已把壶递到张煦面前，她觉得一定有人在看她，至少刚才不断朝张煦看的那两个女生还在看她，就算不是为了看她，看张煦的时候一定也会看到她。宋谣谣有点得意，但也很慌，我和他不过是朋友啊，只不过是很要好的朋友。
往回走的路上，周围没有了人，宋谣谣忍不住问张煦，“你换号码了？”
张煦颇为坚决地说，“没有啊。”
“那我昨天晚上给你打电话，不是你接的，那个人还说我打错了。”
“昨天？这几天手机都在同学那里。”
宋谣谣的脸沉了下去，张煦又说，“他们拿了去玩，他们今天给我的时候也没说有人给我打过电话。”
只张煦这一句话，宋谣谣又把一切责备和冤屈都抛到脑后了。
“昨天不是你生日吗？我就只想祝你生日快乐，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
“嗯，你送的礼物我收到了，谢谢你！”张煦笑了，很淡，却很暖。
那一天宋谣谣脑海里一直是张煦那个很淡却很暖的笑容，她想不明白，既然张煦不喜欢她，那为何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对她又是另外一副样子？他要迷惑她的判断，让她不知该进还是退。可是，自己呢？难道自己就不难懂吗？她敢否认自己难道不是借着朋友的名义继续死缠烂打的yīn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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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宋谣谣的父亲已经在张罗做饭，饭菜的香味弥漫到院子里来。
“回来啦？考的怎么样？”父亲一脸关切地问。
“这不是刚考完嘛，我哪里知道考的怎么样，老师说20号出成绩。”
“歇一会，一会吃饭了。”父亲言语亲切，母亲过来看了几眼就回屋了，满脸是那种“问了有什么用，一直都是差生，能好到哪里去。”的神情。
晚饭后，宋谣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整个寒假，英语老师布置了写单词和背课文，语文老师要求练字，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说，“我没有作业，你们有空就多帮家长做做家务。”其他老师没有任何要求。
这时，陶晓欣打来了电话，宋谣谣懒散的状态瞬间被提了起来，“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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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为什么让我叫许博文？不是你约的人吗？”
“我跟许博文又不熟，班里男生我就只跟陈明涛熟，又不能单约他一个男生是吧？那样他一定不来。”
“搞了半天，你约我们只是为了掩饰想约陈明涛是吧？”
“你心里知道就好了，千万千万不要说出来，陈明涛明天就要回老家，今晚不约没机会了。”
宋谣谣一阵嘀咕，“未成年人去什么KTV。”
“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尾随张煦去网吧了，我有熟人，放心，肯定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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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点啊，我已经在路上了，上次那家，一会在门口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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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谣谣，你打电话催一催许博文，就他一个人没到了。”
“我出门的时候催过了，他那会说在路上，一会就到。”
“那好，我们先进去，一会他到了我再出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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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敏淡淡地说，“应该吧，她外表毛毛躁躁，其实做事有自己的思路，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
“那你和那个陈先生呢？好久没有听你提起他了。”
“有那么一两个星期没联系了。”
“你们吵架了？”
“没有啊，谁都不联系谁，那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呗。”何敏的语气非常平静，没有一点悲伤和留念的意味。“不必惊讶啊，本来也就只是旅游中认识的一个伴，无意间开始，注定也是这样结束，那就顺其自然结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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