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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7 可怕的太后

  "太后要见我?"木天晴眉头微挑。

  "老奴陪着姑娘去!今天正好这发髻也是太后喜欢的,太后这个人,最喜欢小姑娘,打扮得干干净净的,可不能在身上太多花里胡哨的东西。云霓,你现在就去给大姑娘拿条素裙子,淡蓝色云锦的那条就挺好的。"桑嬷嬷充分发挥了她这个宫中老人的优势。

  木天晴瞬间心里也踏实了许多,不管怎么样,这个皇太后听上去很不一样,一个能让皇上如此听话的人,总觉得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而且,完颜赤风的语气中,好似也十分敬佩自己这个老祖宗。

  一边想,一屋子里的人也没有停下来,木天晴在钱婆婆的搀扶下,已经走到了木家门口。一抬头就看到木天姵和木天羽两个人都已经站在门口了。

  木天羽还是傻乎乎地全身贴金带黄,而,木天姵只是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长裙,头上和身上明显没有什么很隆重的首饰。

  木天晴一看也就明白了,毕竟木天姵身边的栾妈妈也是从宫中出来的老人,而且还是太后宫中的,自然是知道太后的喜好的。

  只见木天羽一脸的高兴,看着两个姐姐一个赛一个打扮的简单,心里可得意了,这一次还不把这两个人打败咯!

  木天晴轻轻一叹,唉,傻姑娘。不禁心里,木天晴对这个木天羽有几分可怜,人越是可悲的时候,越是像这个孩子这样,心比天高。只是希望,这孩子,别命比纸薄。

  上了马车,一路上,木天晴闭目养神,一旁的桑嬷嬷和木天晴说着太后娘娘有哪些忌讳,比如,尊长爱友,低调行事,切勿张扬。

  听了一路,木天晴睁开眼睛,靠在软垫子上,问道:"嬷嬷很了解太后娘娘。"

  桑嬷嬷笑了笑:"先皇后一开始嫁进四爷府里的时候,太后娘娘是极度反对的,后来,皇上登基,越格将先皇后从侧妃升为了皇后,太后娘娘更是冷落过一段时间先皇后。"

  木天晴的眉宇间沉了沉,却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段往事。所以,这宫中的人,就算爬到了皇后之位,也不过是表面荣光罢了。

  "那后来呢?"

  "太后在皇上的心中地位很重要,先皇后那人也见不得,皇上夹在自己和他母后的中间,左右为难。所以带着老奴两个人,好好捉摸了一下太后的喜好。太后这个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很是刚强,可是心是棉花做的。有句话说得好,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久了,太后也就对先皇后越来越疼爱了。"

  "先皇后的路还真是不好走呢。"

  桑嬷嬷轻轻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回忆:"先皇后临终时,见老奴太过悲伤,反过来安慰老奴说,她这辈子精彩极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荣辱成败都体会过,也是值了。"

  木天晴点点头,可不是吗?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做到先皇后这样呢,这明月国中,提到她,好似所有人都敬佩不已,包括她那个祖父!

  只是,先皇后的尸体,如今到底在哪呢?

  正在发愣中,桑嬷嬷轻声说道:"大姑娘到了!今天,换老奴来保驾护航!"

  木天晴将自己的手交给了桑嬷嬷:"多谢嬷嬷!"

  桑嬷嬷扶着木天晴走在宫中的官道上,这条路,自己也不知道这辈子走过多少次了,闭着眼睛也能走出去。

  突然,桑嬷嬷心中无限感叹,在木天晴耳边低语道:"大姑娘,老奴陪着先皇后走过了小半辈子,从今往后,老奴就陪着大姑娘在这里继续走下去,走到老奴头花发白,腿脚颤抖,无法行走为止。大姑娘,不要怕!"

  木天晴的心抖了一下,一路以来都是自己一个人打打杀杀拼出来的路,突然有一个在自己身边,说上了这么温暖的话。

  木天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握着桑嬷嬷的手紧了紧。

  走了很久,才到了一座别院,离着前面的金銮殿很远,坐落在后宫的东南角,很偏。

  栖霞宫,这名字倒有几分少女的情怀。

  "栖霞宫中如今住着两个主子,一个是太后,另外一个是明太妃。先皇身边曾经有三个自己很喜欢的妃子,太后,明太妃以及田太妃。那个时候,明太妃就和太后的关系很好,先皇去世多年后,明太妃也就搬来陪着太后住在栖霞宫中。而,田太妃出自权家,巧的是,她和太后之间的关系,也如现在皇后和皇贵妃之间的关系。如今,田太妃也住在宫中,却住在西南角的朗星宫中。说来其中有个很老的故事,老奴以后和你说。"

  木天晴点点头,到了宫中,这里面藏着的故事恐怕比木家还要多。

  一跨进栖霞宫的大厅,就见两个很端庄的老妇坐在那里。不用分,从座位的主次就能看出谁是太后。

  太后一声灰褐色的锦袍,但是成色很好,一看就很考究,全身上下,只在脖子上戴着一串绿玛瑙的项链。

  果然,是个极为素雅的人。

  木家三个孩子陆陆续续走了进来。

  太后和明太妃两个人,也在分到底这几个孩子谁是谁?

  一看到走进来的木天羽,太后的眉头就微微蹙了起来,脸上明显的不喜欢。

  木天晴也站在一旁一双眼睛盯着太后打量着,看到太后那一瞬间,她就明白为什么皇上都会那么怕自己的母后了。

  太后有一双很刁钻的鹰眼,从那一双眼睛中透着厉光,让人望而生畏。本来还得瑟的木天羽一走进来,看到太后的瞬间就老实了。

  就连木天姵心里也有点发抖,低着头站在那里,等着太后问话。

  太后的眼睛在几个孩子到中扫了过去,在看到木天晴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这个丫头竟然不怕她!

  很少有见到自己竟然不低头不颤抖的小姑娘呢!

  "你是木天晴?"太后的声音如古钟,低沉而又有力。

  "木家嫡长女,木天晴,给太后请安,太后娘娘千岁。"

  太后嘴角勾着笑了一下:"果然。你这丫头还没有进宫,哀家就听到了你的名号了,就是那个要做咱们明月国第一女将军的丫头!见到哀家,你不害怕吗?"

  "太后想让小女害怕吗?如果想,那我倒是可以试试。"

  "哈哈哈。"太后笑了,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和木天晴说话了,转而对着木家另外两个孩子,"怎么,除了木天晴,这木家其他的孩子都是哑巴吗?"

  太后厉声一出,木天羽差点都快吓尿了。

  木天姵勉强地跪了下来:"木…木家嫡…嫡二女,"木天姵竟然有些结巴了,深深吸了口气,缓解着情绪这才说出来,"木家嫡二女木天姵,见过太后,太后千岁!"

  说完,木天姵心中就是各种懊悔!自己怎么能表现的如此不大气呢?不管怎么样,自己小时候还见过太后呢!

  木天姵的心中更加讨厌这个木天晴,如果和木天羽对比,自己倒不会显得这么小气。

  木天羽也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只磕头,也不说话了。

  木天晴心里好笑,一个在家里能闹翻天的人,到了这里,竟是这般小家子气了。

  太后看了一眼木天羽,冷哼了一下:"这就是木家的三姑娘吧,看这打扮,到是比这两个嫡姐的家底还要丰厚啊!可,就这样的怂胆,也能自己跑到老二的院子里!本事儿不小!"

  本事不小,四个字说完,木天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浑身发抖,这件事情,太后娘娘也知道了。

  木天羽跪在那里又用余光看了身边的木天姵和木天晴,心里恶心坏了,这两个贱女人,今天这是故意穿着这么素雅!来时的好心情,如今荡然无存了!

  木天晴到是一向如此,今天这个木天姵也跟着穿的那么简单,木天羽一下子就明白了,一定是她身旁那个什么栾妈妈支的招!

  忍,她木天羽要忍,忍到有一天,她翻了身,木天姵她是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包括她身边这群牛鬼蛇神!

  "木家有没有规矩了!"啪地一下太后就打在了桌子上,"哀家和你这个丫头说了半天话,你连嘴巴都没长开过,这是怎么了?一个哑巴,也企图要嫁进皇室来吗?皇家要你这样的蠢东西做什么!"

  木天羽赶紧结结巴巴地喊道:"太…太后息怒!"

  "哼!木家这又是个结巴是吗?"太后冷哼。

  木天晴看着太后,一般见大臣,尤其是朝中重臣的女儿,怎么可能这样刁难呢?

  恐怕是木天晴和木天羽这一次在围场的事情让太后是真的生气了!

  就在木天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的时候,外面一个女子笑盈盈地就走了进来,人还未跨进门,笑声就起来了。

  "老祖宗就是这样有威严,愣生生把这木家这么活泼的三姑娘,吓得结巴了。老祖宗,儿媳当年见到您,也都吓得吱不出声来啊!"

  念妃一身白色的宫服走了进来,这念妃生的真是好看,白色锦缎裙,脖子上一串红玛瑙的项链,那皮肤如雪一样白。

  念妃瞧了一眼旁边的木家三姐妹,心里立刻就明白了。木天晴到是每次出现打扮都差不多,这个木天姵一看就是有高人支招了,可怜这个木天羽。

  "哟,这孩子是把自己所有的家当都穿在身上来见老祖宗了吧!可见,这对老祖宗上心啊!老祖宗,人家若是穿的寒酸就来见您,恐怕您又要生气咯!"

  "你这张刁嘴。"皇太后见到了念妃,脸上的表情好看多了。

  木天晴冷眼旁观,看来皇太后对念妃很好,怪不得皇上会喜欢念妃,一个可以和自己这么厉害的母后关系好的媳妇,他当然也会好好对待。

  "老祖宗,我们家那个木头儿子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可心人疼,您再给我们家骂走了,如何是好?"说着念妃已经走到了太后身边,立刻就有身边的人端着椅子,让念妃挨着太后坐着了。

  木天晴心里暗笑,看来这个念妃是个常客。

  太后脸上依然威严,但是看着念妃的面子,眼睛也多了几分温柔。

  "都赐座吧!一个个和木墩子似的。"

  木家三姐妹跟着坐了下来。

  "老祖宗今天怎么想着把几个姑娘喊来了?"念妃淡淡一笑。

  "哀家就是想看看,这木家的姑娘们到底都长成什么样啊。一个个能耐可是大啊!把哀家几个孙子勾搭的五迷三道的!"

  念妃玩着自己的手:"老祖宗,现在的小姑娘本事都大呢!"

  皇太后斜眼看着念妃,用自己的手指点了点:"你这丫头想说什么呢?这一股子醋味!"皇太后心里知道这个念妃暗指的是宫里的那个濮阳温雅,但是碍着木家几个姑娘在,也不好多说什么。

  皇太后刚要开口,外面又一个来'大神'来救驾的了。

  "母妃今天的宫里还真是热闹啊!"皇后也来了。

  念妃立刻起身,将自己身边的椅子让给了皇后,自己站在了一旁。

  这个念妃有意思!木天晴心里越来越觉得,二皇子这个母妃是个人才!

  "把你这孩子也给惊动了?"太后脸上依旧没变。

  皇后一脸厌烦地瞟了一下木天姵:"老祖宗,你前脚把人家木家姑娘请来,您那个宝贝老四立刻就入宫了,在儿媳的宫里待着呢。"

  委婉地皇后也把自己为什么而来说明白了。

  皇太后冷笑了一下,这个木天姵也是厉害啊,破了身子,他们家老四还那么喜欢。四个孙子当中,皇太后最喜欢老四,这个小子从小就嘴甜可爱,喜欢缠着她,可是让自己最宝贝的孙子娶这么一个玩意儿,皇太后的心里很不舒服。

  要不然也不会迟迟,皇太后不让皇上下诏书的。

  皇后这话音刚落下,那边完颜赤宏已经跟着跑来了:"皇奶奶,您看您又板着脸!您板着脸的时候显老!"

  皇老四跑到皇太后的身后,直给他按肩膀。

  皇太后一拍他的手:"哀家还在和你生气呢,别和哀家嬉皮笑脸的!"

  "皇奶奶,今天父皇说要让我跟着这一次出征,还特意给我打了一个弓箭,我想让天姵陪我去瞧瞧!"

  "一个丫头能懂个什么。"

  "天姵可厉害了,这一次在围场上的骑术和箭术,好多人都瞧见了呢!皇奶奶…"完颜赤宏开始撒娇。

  人一多,一闹,皇太后就觉得头疼,尤其在自己这个小孙子面前,立刻败下阵来:"赶紧出去吧,这种女孩也就你这个傻孩子当个宝!"

  话音刚落,完颜赤宏就拉着木天姵往外跑走了。

  远远地,就看到完颜赤宏站在木天姵的身边小心呵护住,应该是在安慰她。

  木天晴望了过去,摇了摇头,其实完颜赤宏真的不错,木天姵如果能够安心以后好好地跟着他过,其实也是幸福的。

  但,恐怕是没可能,这个人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型。

  皇后一看到自己儿子这副脓包像,立刻头疼,整个人浑身发软:"母后,儿媳回院子去了,头都要疼裂开了。"

  皇太后摆了摆手,看到这一幕,她都要觉得这个老四是不是傻?

  念妃见皇后一走,就也站了起来:"老祖宗,那我可也带着天羽这孩子走了,看她像只小鸟一样在那里抖抖索索的。"

  皇太后点头示意,念妃立刻带着木天姵也就离开了。

  一瞬间屋子里就剩下木天晴了。

  "你这孩子,没人来救了吧?"

  木天晴耸耸肩:"天晴不觉得有危险,又何须别人来救?"

  皇太后终于笑了:"你这孩子有点意思。"

  随后,皇太后看了一眼身边的明太妃,明太妃立刻识趣地先退下了。

  "你这孩子跟哀家来吧。"跟在皇太后的身后,两个人来到了院子后面的佛堂。

  皇太后走了进去,跪在那里:"每天这个时候,哀家都会礼佛,今天就由你陪着哀家吧。"

  随后,佛堂里,安静再无半点声音,木天晴就陪在皇太后身边,跪在了佛堂的菩萨面前。

  一晃就是一个时辰,木天晴的膝盖都有点微微的发麻。终于皇太后站了起来,放下了手中的经书,带着木天晴坐到了一边的圆桌子上。

  皇太后极其优雅地拿起手中的一块酥饼吃了起来,喝了口茶,才慢慢悠悠地说道:"人老了,信佛就是图个心安,年轻的时候杀的人太多了,怕死后的日子过得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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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今天晚上有考试,小小争取还码一更,不过会晚点传。。这周末就要期终考试了,胜利的曙光就在眼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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