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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九月,路边的香樟树叶子变得泛黄,天空变得更澄清。樱花高中迎来新的一批学生。

  “你叫江雨然?”男生挠挠鼻子说道,“哦,陆之南的女朋友。”

  江雨然看着他,穿着高二的校服,头发蓬松,身后跟着几个男生。

  “麻烦让开。”江雨然说。

  “哇,新来的学妹这么可爱啊”蓬松头身后的男生说道,“不怕学长拽你啊?”

  “南宫顺,聊什么呢?”陆之南走了过来。

  “这家伙穿了校服?”这是江雨然看见陆之南心里的第一想法。

  “之南,别那么没礼貌,我是学长呢。”南宫顺皱了皱眉头说道。

  “哦,走吧。”陆之南拉起江雨然的手,冲南宫顺冷笑了一下。

  “哇”教室里的同学看见陆之南拉着江雨然的手都起哄起来。

  江雨然甩开他的手,转过去看见坐在后排的尹成一。

  再也找不到比尹成一穿樱高校服好看的男生了,那么纯净的少年,那么澄澈的眼神。

  第一节课,班主任安排的自我介绍。

  “我叫程小雅,喜欢小动物,还有植物。”台上的女生睁着水灵灵的眼睛,露出灿烂的微笑。

  “我是陆之南,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别来烦我”陆之南插着裤兜不耐烦地说道。

  “我叫陈晶晶”

  “哎,你叫什么?”程小雅对旁边的江雨然说道。

  江雨然笑了笑,淡然走上讲台,说:“我叫江雨然,其他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认识我吧。”

  “我叫尹成一。”

  “叮咚叮咚——”下课铃声响起大家都一哄而上到陆之南的位子了。

  “你怎么不去啊?”江雨然转过脸问喝着牛奶的程小雅。

  “不去,我才没空呢,喝奶比较重要。”程小雅说。

  江雨然听后笑了,说:“你真可爱。”

  程小雅“哈”的一声,“雨然,你也不去不是吗?”

  “我和他认识九年了,没什么好认识的了。”江雨然往陆之南那边看了看。

  “九年?!”程小雅喝奶噎住了。

  “雨然,给你。”尹成一递过一盒早餐奶。

  “尹成一?”程小雅莫名地看着他。

  “这个也认识九年了。”江雨然凑到她耳边说道。

  “哈?!”程小雅瞪大了眼睛,“这么说,你居然和两个帅哥是青梅竹马啊?”

  “哦,帅哥?不觉得。”江雨然咬着吸管翻了个白眼。

  黄昏洒落在樱花镇上,樱高的校门排满了各种豪车。江雨然瞪大了眼睛,不愧是天下第一镇啊。

  “雨然,再见!”程小雅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挥了挥手。

  江雨然冲她挥了挥手,说:“再见。”

  江雨然骑车在中樱街上,陆之南从后边追上来拿走了她前面的书包。

  “哈哈!”陆之南笑着向后边的江雨然扮了个鬼脸。

  “陆之南,你这个臭小子!”江雨然大吼道。

  “陆之南!!”尹成一也在后边大吼道。

  陆之南向前飞快地骑着车,尹成一和江雨然在后边骑着,他们也不着急,因为他们知道陆之南最终还是会把包挂在她家门口。

  最后一丝晚霞也失去了,黑夜淹没了樱花镇。

  “你看,之南那小子果然又把包挂在那里了。”江雨然指着门口的书包笑着说道。

  “是啊。”尹成一说。

  “姐姐,不要在门口谈情说爱。”泽然瞪着尹成一冷冷地说道,“姐姐,快回来做饭了。”

  “好吧,成一,再见。”江雨然说。

  “明天见。”尹成一说。

  尹成一刚进门,听见了从客厅传来“你回去告诉他,我们过得很好让他别来找我们了。”

  “妈,有客人吗?”尹成一问。

  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向自己点了点头。

  “成一哦,他是妈妈学生的家长,来了解些情况。”尹妈妈说。

  “哦,叔叔好。”尹成一笑了笑,于是就回房了。

  尹成一拉开窗帘,看了看寂静的镇子,于是抽出学生档案开始填写着。

  “成一,吃饭了。”尹妈妈敲门说道。

  “妈,进来下。”尹成一说。

  他指着“父亲”那栏,尹妈妈知道他什么意思,有些生气起来。

  “不是跟你说过,你把要去逝了吗?你怎么还问这事?”看见母亲有些生气了,尹成一连忙说:“妈,您别气,我就想您会不会有新对象了呢?”

  “我说过了,我只爱你爸一个人。”看见母亲那么严肃,尹成一打消了对刚才那位叔叔的怀疑。

  江家里。

  “臭小子,你怎么老不给尹成一好色?”江雨然点了点江泽然的太阳穴。

  “切,他什么都依赖姐姐,我干嘛给他脸色。

  有些生气起来。

  “不是跟你说过,你把要去逝了吗?你怎么还问这事?”

  看见母亲有些生气了,尹成一连忙说:“妈,您别气,我就想您会不会有新对象了呢?”

  “我说过了,我只爱你爸一个人。”看见母亲那么严肃,尹成一打消了对刚才那位叔叔的怀疑。

  江家里。

  “臭小子,你怎么老不给尹成一好色?”江雨然点了点江泽然的太阳穴。

  “切,他什么都依赖姐姐,我干嘛给他脸色。

  ”江泽然反感地说。

  “你不懂,不要乱说。”江雨然说。

  “无聊,反正我超不喜欢他的,姐姐,你也不要理他了嘛。”江泽然嘟了嘟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她。

  江雨然笑了笑,抓了抓他的头发,说:“臭小子,明天把头发修好,难看死了!”

  “不要!”江泽然用手护着头说,“这个已经够好看了!”

  “难看死了!臭小子,今晚不许出去玩了,不然我告诉你妈哦!”江雨然威胁说。

  “哈哈,我妈一时半会不回家的,我外婆好像病得挺严重的。”江泽然猥琐地乐了乐。

  “哇哇,这么没良心,外婆病了还开心?!”江雨然又抓了抓他头发。

  “我开心我妈不回家而已,我哪里没有良心啊!”江泽然说,“你诬陷我,所以我要走了!”说完,他就开门跑了出去。

  “江泽然!!”江雨燃在身后吼道。

  吃过饭江雨然打开窗户,她看着学生档案长长叹了叹气,一阵阵的秋风从窗外吹进来,她闭上眼睛让秋风从把忧伤的气息带走。她抓起笔齐刷刷地填写着,没到几分钟就填完了,于是她拿起数学课本仔细阅读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是深夜,秋天的深夜感到一阵阵的寒冷,于是她关掉台灯往床上一倒睡了过去。

  小鸟在树上唱着清脆的歌曲,太阳公公微微探出了头,早晨的空气是新鲜的。

  “喂,泽然吗?到学校没有?”江雨然对电话那头说道,“什么?现在还在网吧?快点滚去学校,听到没有?!”说完叹了口气把电话挂了。

  “江泽然在哪所学校念书?”旁边的尹成一问道。

  “哦,他在智宇一高,成绩不算好,混混比较多。”江雨然说。

  “嗯,智高的确有点乱乱”尹成一说道,“他好像很听你话?”

  “没办法,谁让我比他大三个月呢。”江雨然说。

  刚到学校门口,程小雅就热情地跑上来拉着江雨然的手,她说:“雨然,你怎么才来我等了很久了。”

  “那你可以先进去的。”江雨然笑了笑说道。

  “里面的同学不太熟悉,我就想等你。”程小雅露出大大的微笑。

  “嗯,那我们走吧。”江雨然说。

  程小雅看了看身后的尹成一,她凑到她的耳边,问:“他怎么天天跟着你?”

  江雨然笑了笑,也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这是个秘密。”然后也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程小雅似乎不喜欢这个秘密,她失落地皱了皱眉头。

  早会刚结束,程小雅拉着江雨然的手打算去买早餐。

  “雨然,你去买早餐帮我买一份吧。”陆之南捂住肚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江雨然看了看他的表情,深深叹了口气,“好了,我知道了。”她说。

  “雨然,你干嘛帮他买早餐,他自己不会买啊,我觉得他真过分。”程小雅气呼呼地说道。

  江雨然看着她生气的表情,开玩笑地说道:“你生气的时候眉毛翘起的哦,很奇怪,很丑的样子哦!”

  “啊?”程小雅紧张的摸了摸眉毛。

  “给你。”江雨然把罐子递道陆之南面前,陆之南睁开眼睡眼朦胧地看着,江雨然生气地说道:“你以后少出去混会死啊?”

  “不出去在家干什么?”陆之南拉开罐子,他又说:“哎,雨然你还记得我喜欢喝这个啊,看来你是很关心我的啊。”

  “真无聊。”江雨然皱了皱眉头就走了,她坐在位子上看着陆之南趴在位子上喝着罐子,想想其实陆之南的命运不会比自己的好。父亲经常夜不归宿地赌博,母亲早就离开了家重新组织了新的家庭,他的生活费都是母亲每个月按时寄过来的,不过有时父亲会剥夺了生活费,从而陆之南也慢慢学会了打零工。

  中午,刚出校门她就看见了江泽然。

  “泽然,你怎么来了?”江雨然莫名地看着他说道。

  “姐姐,我不想你又和尹成一回去,特意来接你的。”江泽然说。

  江雨然愣住了,她睁大了眼睛,说:“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去打架了?”

  “没什么,就是翻墙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弄伤的。”江泽然捂着伤口说道。

  “翻墙?!”江雨然生气地看着他说,“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干的‘好’事?!”

  “雨然。”尹成一推着车从身后走了上来,江泽然瞪大了眼睛急忙拉过车让江雨然坐上骑走了。

  “成一。”程小雅也从后面跑了上来,尹成一莫名地看着江泽然离开的方向,程小雅也凑上去看了看,说:“那是谁啊?”

  “雨然的弟弟,泽然。”尹成一说。

  程小雅点点头,递过手中的邀请函,说:“今晚是我生日,你和雨然一起来吧,反正是周五。”

  尹成一拿过邀请函点了点头,于是骑着车向江泽然骑走的方向骑去了。

  “姐姐,你是不是该减肥了?你好重啊。”江泽然埋怨着说。

  “是你硬拉我的,活该!我也没那么重,别装了。”江雨然说。

  “喂,江泽然。”尹成一不知道怎么那么快跟了上来。

  江泽然吃惊地看着他,他什么都没说,突然加速向前骑着,江雨然在后面大喊:“臭小子,你慢点!”

  尹成一郁闷地在身后看着,于是他也没再去追,也害怕他超速行驶不安全。

  尹成一推开门,向厨房里喊道:“妈,我回来了。”

  没人回应,于是他又喊了一句,突然厨房里传来家具落地的声音,他匆忙跑去。

  “妈,你怎么了?”尹成一看着母亲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挣扎,他赶紧跑了过去。

  尹妈妈笑了笑,汗水流了下来,说:“没事,可能工作是太累了,休息一下。。。。。。“没说完尹妈妈就昏了过去。

  “妈,妈。。。。。。”尹成一摇着母亲,他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下午的课江雨然发现尹成一的位子是空着的,上课前程小雅也笑嘻嘻地跑来问自己,尹成一为什么没来,她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于是她偷偷地发了条短信,“怎么不来学校?”

  “我妈病了。”几秒中后江雨然收到尹成一的短信。

  秋日的气息越来越沉重,医院的病房里尹成一的脸色变得焦虑,他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医院的检查报告还没出来,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尹妈妈终于醒了,她看见尹成一愁眉苦脸的,她苍白的脸色还是露出了微笑,她说:“妈妈没事的,你别担心。”

  “妈,我担心您,我害怕。”尹成一说道,这时候他视乎又变成了那个单纯地依赖在母亲身边的小男孩,即使现在已经十六岁了的他心灵依旧是需要阳光的温暖。

  “妈妈没事,就是上课太累了,你别担心。”尹妈妈握着他的手说道。

  “嗯,妈,那您好好休息,我今晚有事情,先走了,好吗?”尹成一说道,他差点忘了答应程小雅的事情了。

  “好,你有事就走吧,妈妈没事的。”

  尹成一刚走,医生就走了进来,他看见尹妈妈下了床赶紧去搀扶着她,说:“你现在情况不乐观,不要随便下床了。”

  “我没事的,今晚就可以出院了的。”尹妈妈笑着对医生说。

  “怎么能没事呢?刚检查出你的心脏已经很不乐观了,你和家属赶紧做好做手术的准备吧。”医院皱着眉头说道。

  尹妈妈愣住了,她问:“心脏手术?”

  “你的心脏全心衰竭,需要做移植手术,再加上你心脏功能不是很好得赶紧做手术。”医生翻着检查报告说道,“你和家属商量商量吧。”

  医生走后,尹妈妈的泪水不断地往下流着,她颤抖地拿起手机拨通了某个电话。

  “喂,是我。”

  “夫人,您有事吗?”电话那头说道。

  “后天出来见个面吧。”尹妈妈镇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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