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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秋天的夜晚是落寞的,可是在这个夜晚并不是,因为大家都聚在程小雅家的花园为她庆祝生日。绚丽的灯光把黑夜的游泳池照得闪闪发亮,江雨然刚跨进门口,就被一群男生拦住了。

  “哎呀,这不是学妹吗?”南宫顺笑嘻嘻地说道。

  江雨然冒着冷汗,叹了口气,说:“又是你。”

  “学妹不要这么冷淡嘛,学长带你去好好吃东西吧。”南宫顺想拉过她的手。

  “南宫顺,又是你?”陆之南不知道什么来的,他笑嘻嘻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小心被江泽然揍!”

  “江泽然是学妹的哥哥?”南宫顺睁大了眼睛说道。

  “那小子是我弟弟怎么样,赶紧让开!”江雨然反感地说道。

  “啊?”南宫顺愣住住了。

  “陆之南,请你不要总是跟别人说我是你女朋友什么,我很烦的,你知不知道?”江雨然边走边生气地说道。

  “我也没说的,你要相信我啊。”陆之南拉停她,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她说道。

  “真是无聊。”江雨然转过头,她看见了尹成一,尹成一穿着浅绿色的外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成一,你来了,来喝点东西吧。”程小雅跑上去递给尹成一一杯东西,尹成一对她笑了笑,说:“谢谢。”

  “雨然,你也来了。”程小雅看见了江雨然,她开心地跑了过来。

  “哎哎哎,怎么忽略了我呢?”陆之南指了指自己,程小雅对他翻了个白眼,说:“我不认识你。”于是她就拉着江雨然走了。

  “你妈妈没事吧?”江雨然看着尹成一问道。

  “没事。”尹成一说。

  “成一,你等会和我跳舞吧?”程小雅说。

  “我想陪雨然。”尹成一看着她说道。

  “没事,你跳吧,我自己去那边吃东西。”江雨然说。于是她就走到了游泳池旁的桌子拿东西吃起来,于是她把脚伸进游泳池里,坐在了池边。程小雅拉着尹成一的走向跳舞的人群中,她拉着他的手随着音乐的节奏跳起舞来,他也没再说什么也和她一起跳起舞来。

  陆之南走过来坐在她身边问道:“你看他抱着别人不难过吗?”

  江雨然转过去对他笑了笑,说:“之南,你爸爸现在还是不回家吗?”

  陆之南的脸色拉了下来,说:“别跟我提他了。”说完他咕噜咕噜地喝起酒来。

  “你干嘛要喝酒啊?”江雨然抢过他的啤酒罐,陆之南伸手把她拉进怀里,难过地说:“我不想成为没父母的孩子,别跟我说这些了。”

  江雨然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她推开他,生气地说:“陆之南,你真会占我便宜!”于是她站起来踢了一脚他,转身就要走,陆之南伸手去拉过她,突然她一滑,“扑通”的一声她掉进了游泳池里。

  “啊?!”在旁边的人都大喊起来。

  “雨然!”陆之南跳了起来,远处的尹成一听到了声音甩开程小雅的手跑了过来。

  “救命,之南。。。。。。救。。。。。。”江雨然探出头又淹没了进去,陆之南急忙脱下外套跳了下去,他匆忙地游过去拉着她的手,这时尹成一跑了过来看见了这场景,他急忙对旁边的程小雅喊道:“帮忙去拿毛巾!”程小雅就急忙跑进了房子里。

  陆之南终于把她拖了上来,“雨然,你不要有事,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陆之南慌慌张张地说道。

  程小雅终于拿了毛巾过来,尹成一把毛巾盖在她身上,程小雅也跑上去边挤压着她的人中,她吐了许多水后终于醒了。

  “陆之南,你这个臭小子!”尹成一拽着陆之南的衣领骂道。

  陆之南也拽起他的衣领,冷漠地说:“你也别以为你算什么!你还打不过我!”

  “你们两个别闹了,快点扶她回去换衣服。”程小雅急急忙忙说道。

  于是尹成一和程小雅扶着江雨然回房间了,程小雅把尹成一推了出去,拿了自己的衣服给江雨然换。

  “你赶紧把衣服换了,别感冒了。”程小雅着急地说道,“先把水擦干了哦。”

  江雨然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笑了笑,说:“谢谢。”

  “哎,这么冷的天气弄得那么湿漉漉的对身体不好啊。”程小雅说。

  换好衣服后,一拉开房门就看见了尹成一,他着急地问道:“你还好吗?”

  江雨然点点头,她转过身看见了不远处的陆之南,他依旧是湿漉漉的头发,他看见了江雨然于是他就走了,江雨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也感到很忧伤,心里一直觉得陆之南也是个忧伤的孩子。

  阵阵的凉风把江雨然的头发吹起,她看着走在前面的尹成一,觉得转眼间他的身影变得如此高大,时间久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流逝,不过即使时间流逝心中的伤口也没有因此淡化。

  “姐姐。”江泽然靠在树边冷漠地看着他们说道,“我爸妈回来了。”

  江雨然点点头,知道他什么意思,于是尹成一说:“你姐姐掉水里了,我送她回来。”

  “什么?”江泽然紧张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瞪了瞪尹成一说道:“都说不要和这种人混在一起了,只会倒霉!”说完他拉着江雨然回了房子,尹成一对她做了“再见”的手势。

  尹成一插着口袋走在路上,微弱的灯光把路上几个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很落寞。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人不可能都在孤独,就像漆黑的天空,哪怕望过去是无穷的黑暗也会有那么几颗星星守护着。

  陆之南蹲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终于他还是咬了咬牙开门进去了。

  “之南啊,你回来了。”刚进门就听见了他的声音,他依旧坐在沙发上抽着烟。

  “回来了。”陆之南掩藏着悲伤说道,“爸,你就在家呆几天,别急着走行吗?”

  他熄掉了烟,开了灯看见湿漉漉的陆之南,瞪大了眼睛说:“怎么弄湿了?爸爸有事要办,不能呆在家里啊。”

  陆之南咬了咬牙,冷笑一声,说:“整天去赌就是你要办的事吗?”

  他不理会他的冷笑,着急地翻着他的口袋,问:“之南啊,你妈妈给你生活费呢,先借爸爸,我会赢回来给你的,到时爸爸就不出去了。”

  陆之南甩开他的手,水从他的头发流到脸上,他冷漠地说道:“那是我妈给的,你别想拿走了。”

  他不理会,继续在口袋上翻,终于他翻出了几张红太阳,陆之南想抢过来,他一巴掌扇了过去,大吼道:“你给我闭嘴!”于是他乐呵呵地拿着钱走了。

  陆之南看着乱糟糟的房间,孤独的自己,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他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刚进门尹成一就看见母亲在收拾桌子,他吃惊地看着母亲,说:“妈妈,您怎么回来了?”

  尹妈妈擦了擦汗,说:“一声都说妈妈没事的,你别担心了。”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母亲,于是尹妈妈就推着他,说:“成一,你该洗澡了,怎么弄得脏兮兮的。”尹成一点点头,就进了房间。她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哽咽着眼泪也在眼里打滚。

  夜越来越深,镇上的一盏接着一盏的灯被熄掉了,不管今天如何,它都已不再。

  太阳公公探出了头,即使是周末江雨然也早早就起了床,打算去看店了。

  “你今天别去看店了,在家帮泽然复习吧,他快期中考试了。”伯母宁诗叫住了出门的江雨然,江雨然转过身莫名地看着江泽然,只见江泽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妈,那您早点去看店吧,我们要复习了。”江泽然撒着娇说道。

  “好了,好了,妈这就走了。”宁诗摸了摸他的头说道,“泽然要加油,不要再考倒数了哦。”江泽然像个乖宝宝似的点了点头。

  “。。。。。。”江雨然无语地看着他们,宁母刚走,江泽然就哈哈大笑起来,他说:“姐姐,今天你可以跟我去吃大餐了。”

  “吃大餐?像你这种人不考倒数才怪呢!”江雨然说道。

  “姐姐,陆之南也去哦,我觉得他对姐姐挺好的,你就去了吧!”江泽然摇着她的手说道。

  “陆之南?不知道他会不会生病了?”江雨然想,“自己还是去劝劝他吧。”

  饭馆里,一大群的男生,还有几个化着浓妆的女生。

  “干杯!”于是每个人咕噜咕噜地喝下好多酒,陆之南也喝了好多酒,他似乎装作没看见江雨然,只管吃自己的,喝自己的。

  “姐姐,你怎么不吃啊?”坐在她旁边的江泽然问道。

  “这菜能吃吗?会不会中毒?”江雨然想,“从1点就开始喝了几个小时了,还没喝够吗?”但是她还是笑着对江泽然说:“姐姐不吃了,会变胖的。”

  “姐姐变胖没关系啊,姐姐又不是美女。”江泽然醉醺醺地说,江雨然心里早就一拳揍了过去,但是为了他的面子,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苦笑了一下。

  “这么可爱的妹妹怕变胖干什么,你多吃点。”一个染发的男生笑嘻嘻地说道,“来,陪我喝一杯吧。”于是他拿着酒杯走了过来。

  “对不起,我不喝酒。”江雨然说。她扯了扯旁边的泽然,没想到他没表示,看来他真喝多了。

  “我又不会下药,来,喝点嘛!”男生拍着她的肩膀说道,她无奈地看了看他的手,说:“我不喝,谢谢。”

  “哎呀,叫你喝你就喝点。”他边说边想灌过去,这时陆之南走了上来,拉过她的手,对江泽然说:“我借用你姐姐一下。”

  江泽然笑呵呵地点点头,江雨然皱着眉头看着泽然,担心他出什么事情。

  “你干嘛要来这里啊?”陆之南生气地说,“都是些混混,你来做什么。”

  “我想看看泽然和什么人混,顺便看看你有没有事。。。。。。”江雨然说。

  “。。。。。。”陆之南一时说不出话,但是听到是在关心自己,心里也挺开心的,他说:“我能有什么事,就是没钱吃饭了,你赶紧回去吧。”

  “泽然还在里面呢,我进去叫他,你在这里等着。”江雨然看了看他,于是她就进去了。

  “弟弟,我们回家了。”江雨然无奈地拍了拍江泽然的肩膀,江泽然迷迷糊糊地说:“哎呀,姐姐你干什么,我还没吃饱呢。”

  “妹妹,别急回去啊,你弟弟还想玩会呢。”又是刚才那个变态男说话。江雨然看了看他,心里不断冒着冷汗。

  陆之南走进来扶起江泽然对他们笑了笑,说道:“不必了,他妈妈该找他了。”

  于是江雨然和陆之南就扶着尹成一走在街上,夕阳已经洒满了天边,江泽然醉得不轻,一路上都在唱着歌,而且是那种一句都不懂他在唱什么的,于是陆之南和江雨然对视笑了。

  “给他吃两片去酒药,不然伯父他们今晚回来就糟了。”江雨然翻着抽屉说道。江泽然早就在床上呼呼睡去了,喂他吃下药后,江雨然问陆之南,“没有钱吃饭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钱吃饭,能有什么意思。”陆之南说。

  “你爸是不是又。。。。。。”江雨然还没说完,陆之南便抢着说:“我要走了吧,等会你伯父他们回来了,你怎么解释?”

  江雨然看了看钟,说:“是啊,是啊。那我送你走吧。”

  江雨然送他到楼下,她对他说:“你好好照顾你自己吧。”于是她转身就想走,他就死死拉着她的手,她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是冰冷的,她刚想说什么他就松开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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