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章 痛打琉璃
面对着苏邵廉咄咄的目光，苏陌颜神态平静：“女儿不能将这些东西交出来！”
没想到自己亲自前来，苏陌颜居然还是这样说，苏邵廉心头越发恼怒，挥手道：“苏陌颜，你好大的胆子！既然如此。来人，给我搜这个绿藤苑，我就不信，我今天拿不走这四样东西！还有这个不孝的女儿，给我拖到柴房里关上两天两夜，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孝道！”
“父亲就算把我的绿藤苑翻过来也没用。”谁也没想到，在苏邵廉的盛怒下，苏陌颜居然还是如此平静：“这次女儿因为祖母才能够死里逃生，于是便送了几样东西给祖母，略表心意。二姐姐所借的四样东西，女儿早就送给了祖母，又怎能再借给二姐姐？难不成为了二姐姐待客，女儿要去向祖母将送出去的东西再索要回来？这样忤逆不孝的事情，女儿万万不敢做，还请父亲明鉴！”
在这个时代，孝道可比现代要重要得多，没有人敢公然违抗，是个很好的幌子。
苏邵廉一愣，满腔的火气顿时熄灭了不少。
苏老夫人毕竟是长辈，苏锦芳只是孙辈，别说苏陌颜，就连他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若真是这样，倒不能怪苏陌颜了。
没想到苏陌颜会拿孝道做文章，苏锦芳眉头微蹙：“原来如此，倒真是巧了。”
“不是巧合，而是必然。”苏陌颜浅浅一笑，“包括青玉雕山水阁楼玉摆件在内的六样东西，是我这绿藤苑最珍贵的几样东西，祖母对我有再生之恩，难不成我要将好东西藏起来，拿些破铜烂铁送给祖母吗？自然是要将最珍贵的东西送给她才是。倒是二姐姐借的四样东西，偏偏就是我绿藤苑最珍贵的物品，这才真的是巧了！”
这番话不但堵了苏锦芳的话，更是暗指苏锦芳借东西不怀好意。
苏陌颜说得句句在理，苏锦芳顿时哑口无言，顿了顿，又道：“那三妹妹为什么要打我的丫鬟呢？”
琉璃适时上前，露出了被打的脸颊，白皙的脸上清楚地留有四根手指印，可见当时挨打的力度。琉璃故意不敷药，故意留着这伤痕，就是为了展露给大家看，好叫大家知道三小姐是个多么狠毒的人。
“二姐姐何不先问问你这丫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苏陌颜镇静自若。
琉璃不服气地道：“我不过就是奉二小姐之命来接东西，能说些什么？你不要想栽赃我！”
“你说二姐姐要招待魏府的小姐，要借我这几样东西充场面，不然魏府就会将咱们苏府瞧小了，对不对？”苏陌颜冷眼以对，“苏府小姐房内的摆设都有定例，都是按照皇商的规制来的，你说二姐姐房内物品寒酸，会被魏府的小姐看不起，是在暗指父亲和谢姨娘苛待二姐姐，克扣她应得的份例不成？这样忤逆犯上的话，你也敢说？”
琉璃神色顿时慌乱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扭曲我话里的意思！”
却是承认，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除此之外，你还说，魏府是大皇商，咱们苏府只是个小小的皇商，处处都要依仗魏府，连父亲也要小心翼翼地讨好魏府，以免苏府的皇商差事没了着落，所以如果我不借东西，父亲就会亲自来逼我交出东西！”苏陌颜冷笑，“咱们苏府生意兴旺，渠道广阔，再加上父亲经营得当，屡次圆满地完成了朝廷派下来的差事，这才成了皇商。而魏府屡次将差事派给父亲，也是看中了苏府的实力，认为苏府能够完成任务，才会这样做。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讨好魏府才得到的差事？你苏府的颜面，父亲的辛苦置于何地？就算是魏府，只怕也未必乐意听到这样的话吧？”
有很多事情，是只能在暗中心领神会，却不能够拿到明面上来说的。
甚至，别人问起的时候，还要拼命地否认。
何况，说这话的苏府的丫鬟，苏邵廉难免会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受到挑衅，怒不可遏：“你这个丫鬟胡说些什么？来人，给我拖下去掌嘴四十，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苏锦芳心中懊恼，却不敢开口为琉璃求情。
苏陌颜则向苏邵廉福身，“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如果现在父亲还认为是女儿的错，那女儿甘愿领罚。”
“你做得很对，刚才是父亲错怪你了！”苏邵廉无可奈何地道，作为一个精明的商人，苏邵廉并不傻，方才这两件事他只能附和苏陌颜所说，否则，要么就违逆了孝道，要么就自己承认自己没本事，只是靠魏府才得的差事。
这两样，可是一样都不能认的！因此，他绝不能罚苏陌颜。
苏陌颜福身：“谢父亲明断！”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三小姐非但没有受罚，老爷反而亲自向她认错，倒是告状的二小姐，被老爷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围观的众人心中暗自思量，看起来，虽然毁容失宠，又没了顾府的婚事，但三小姐仍然是不好惹的，自己以后可得小心着些！
事情传到春晖堂，苏老夫人和孙嬷嬷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三丫头这是借我的势，给自己立威呢！倒是难得她胆大心细，看得又准，就算当时我明知道她在拿我做幌子，可也不得不收下这几样东西，否则，岂不是让人以为我老婆子还怕了一个庶女？”苏老夫人沉吟着道，“这次借东西，多半是花园里那件事的后遗症，难得三丫头能够应付周全，倒是跟从前鲁莽的模样大相径庭”
“老夫人的意思是”孙嬷嬷猜度着苏老夫人的心思。
苏老夫人叹息道：“可惜了，若是从前的容貌还在，再有这样的心思，将来必然不可限量。如今却已经毁了容，别说门当户对了，稍微讲究些的人家只怕都忌讳。若是婚事不能为苏府牟利，以老大的性子，纵然这孩子再乖巧聪明，他也不会看在眼里。”
就在这时，门外丫鬟通报道：“老夫人，三小姐来了。”
苏老夫人再度和孙嬷嬷对视，都暗觉疑惑：苏陌颜这会儿来春晖堂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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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亲自前来，苏陌颜居然还是这样说，苏邵廉心头越发恼怒，挥手道：“苏陌颜，你好大的胆子！既然如此。来人，给我搜这个绿藤苑，我就不信，我今天拿不走这四样东西！还有这个不孝的女儿，给我拖到柴房里关上两天两夜，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孝道！”
“父亲就算把我的绿藤苑翻过来也没用。”谁也没想到，在苏邵廉的盛怒下，苏陌颜居然还是如此平静：“这次女儿因为祖母才能够死里逃生，于是便送了几样东西给祖母，略表心意。二姐姐所借的四样东西，女儿早就送给了祖母，又怎能再借给二姐姐？难不成为了二姐姐待客，女儿要去向祖母将送出去的东西再索要回来？这样忤逆不孝的事情，女儿万万不敢做，还请父亲明鉴！”
在这个时代，孝道可比现代要重要得多，没有人敢公然违抗，是个很好的幌子。
苏邵廉一愣，满腔的火气顿时熄灭了不少。
苏老夫人毕竟是长辈，苏锦芳只是孙辈，别说苏陌颜，就连他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若真是这样，倒不能怪苏陌颜了。
没想到苏陌颜会拿孝道做文章，苏锦芳眉头微蹙：“原来如此，倒真是巧了。”
“不是巧合，而是必然。”苏陌颜浅浅一笑，“包括青玉雕山水阁楼玉摆件在内的六样东西，是我这绿藤苑最珍贵的几样东西，祖母对我有再生之恩，难不成我要将好东西藏起来，拿些破铜烂铁送给祖母吗？自然是要将最珍贵的东西送给她才是。倒是二姐姐借的四样东西，偏偏就是我绿藤苑最珍贵的物品，这才真的是巧了！”
这番话不但堵了苏锦芳的话，更是暗指苏锦芳借东西不怀好意。
苏陌颜说得句句在理，苏锦芳顿时哑口无言，顿了顿，又道：“那三妹妹为什么要打我的丫鬟呢？”
琉璃适时上前，露出了被打的脸颊，白皙的脸上清楚地留有四根手指印，可见当时挨打的力度。琉璃故意不敷药，故意留着这伤痕，就是为了展露给大家看，好叫大家知道三小姐是个多么狠毒的人。
“二姐姐何不先问问你这丫鬟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苏陌颜镇静自若。
琉璃不服气地道：“我不过就是奉二小姐之命来接东西，能说些什么？你不要想栽赃我！”
“你说二姐姐要招待魏府的小姐，要借我这几样东西充场面，不然魏府就会将咱们苏府瞧小了，对不对？”苏陌颜冷眼以对，“苏府小姐房内的摆设都有定例，都是按照皇商的规制来的，你说二姐姐房内物品寒酸，会被魏府的小姐看不起，是在暗指父亲和谢姨娘苛待二姐姐，克扣她应得的份例不成？这样忤逆犯上的话，你也敢说？”
琉璃神色顿时慌乱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扭曲我话里的意思！”
却是承认，她的确说过这样的话。
“除此之外，你还说，魏府是大皇商，咱们苏府只是个小小的皇商，处处都要依仗魏府，连父亲也要小心翼翼地讨好魏府，以免苏府的皇商差事没了着落，所以如果我不借东西，父亲就会亲自来逼我交出东西！”苏陌颜冷笑，“咱们苏府生意兴旺，渠道广阔，再加上父亲经营得当，屡次圆满地完成了朝廷派下来的差事，这才成了皇商。而魏府屡次将差事派给父亲，也是看中了苏府的实力，认为苏府能够完成任务，才会这样做。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讨好魏府才得到的差事？你苏府的颜面，父亲的辛苦置于何地？就算是魏府，只怕也未必乐意听到这样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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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说这话的苏府的丫鬟，苏邵廉难免会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受到挑衅，怒不可遏：“你这个丫鬟胡说些什么？来人，给我拖下去掌嘴四十，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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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样，可是一样都不能认的！因此，他绝不能罚苏陌颜。
苏陌颜福身：“谢父亲明断！”
谁也没有想到，事情的结果，三小姐非但没有受罚，老爷反而亲自向她认错，倒是告状的二小姐，被老爷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围观的众人心中暗自思量，看起来，虽然毁容失宠，又没了顾府的婚事，但三小姐仍然是不好惹的，自己以后可得小心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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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意思是”孙嬷嬷猜度着苏老夫人的心思。
苏老夫人叹息道：“可惜了，若是从前的容貌还在，再有这样的心思，将来必然不可限量。如今却已经毁了容，别说门当户对了，稍微讲究些的人家只怕都忌讳。若是婚事不能为苏府牟利，以老大的性子，纵然这孩子再乖巧聪明，他也不会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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