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3 政治课
之后的旅程就平顺多了——当然,是对于两人的相处来说。jack像个昼伏夜出的动物一样,被太阳晒得懒洋洋,暖融融的,趴在elsa背后打盹,后者则安静的赶路,边打量路边的风景,边思索着两人之前的对话。
jack的话不可避免的让elsa开始思索两人的未来。她对他有好感,这点毋庸置疑,可两人之间的差距也很大。身为王储,elsa必须给天际王#位留下继承人,皇帝舅舅也不会允许她自#由恋爱,待她继位并开始统#治臣民的时候,她就会被权力和政#治软#禁在蓝宫之内,再想去冒险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而jack作为无牵无挂的冰灵,生性不羁的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束缚在宫门之中?
皇帝舅舅很可能已经在给她物色联姻对象了,elsa苦涩的想,如果她和别人结了婚,那么她和jack之间的暧昧必须一刀两断。虽然婚#外#情在贵#族联姻中屡见不鲜,但elsa的骄傲和责任感都不允许她对丈夫不忠。更何况,这对jack也不公平,他值得一个忠贞不渝的爱人。他讲起自己的过去时,总是带着调侃的语气,但elsa还是能感觉到其中的痛苦和彷徨。对于一个饱经磨难的人来说,jack的心底柔#软得令人吃惊,虽然他总是用刻薄冷漠的态度来武#装自己。
他真的值得更好的。
她忍不住侧头,看着他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银发蓝眸,冰雪般的肤色,他们两人是如此相像,宛如失散已久的双生兄妹。他们是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就像两块形状各异却又能无缝接合的拼图。遇到jack就像是遇上了另一半,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残缺的那一半。关心elsa的人不少,比如她的父母亲人,她的姐妹朋友,但没人能像jack一样,将宠溺,爱护,理解与欣赏接合得如此完美。elsa不知道jack是怎么驻进她心里的,但等她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生根发芽,再也赶不走了。
如果她能在他活着的时候就遇上他该多好。jack会是个完美的丈夫,出身天际的纯正诺德人,背后又没有乱七八糟的政#治纠葛,如果她能嫁给他,天际王#位就能保持中立,也能让天际省在动#乱的泰姆瑞尔大#陆上相对稳定的发展。jack轻#松幽默的个性也能让她从沉闷的宫廷政#治中喘口气,还能在她忙于政务的时候多陪陪孩子……
想到孩子,elsa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可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形象,带着小号的冠冕,身着礼袍,漂亮又乖#巧。然而他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先不说幽#灵有没有……呃,生育能力,jack有无结婚打算她还不知道呢。他看着不像那种会安定下来成家立业的男人,而且elsa知道,对某些人来说,爱情和婚姻是完全可以分开的。
elsa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到底,在感情上,她也不过是个缺乏安全感的胆小#鬼罢了。
大路上人烟稀薄,旅途中elsa见过的活物就只有野生动物而已,野兔狐狸这些常见的就不说了,裂谷区比较多的是野生棕熊;不像雪漫区成群结队出没的野狼,裂谷的棕熊总是独来独往,要么在山洞外边栖息,要么守在溪边捕鱼。只要行人不过于靠近,它们一般都懒得去理会,而marshmallow出于马匹的本能,总会避开这些大型野生动物的出没轨迹。
然而也有避不开的时候,若是遇上那种特意上大路来袭#击旅人觅食的野兽,那就只能战斗了。离开裂谷城后第一个经过的村落叫舒尔之石,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一座木质哨塔,门外燃着一堆篝火,两个风盔自#由军士兵的尸体倒在边上。出于好奇,elsa很小心的进去调#查了一番,却发现哨塔内空无一人,只有个自#由军女兵的尸体躺在楼上,旁边的桌面上压着一封信。
“他们被帝#国军小队伏击了,”elsa看完信后告诉jack,眉头微皱,“可帝#国兵既然能打到这里,为什么不去把舒尔之石给夺了呢?我记得那个村里的卫兵不多啊。”
“这么早就为帝#国担起心来啦?”jack戏谑一句,走到墙角一只大木箱前蹲下来,打量着上面的锁,“我可不直到barristan将军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依我看,裂谷城的局势可没这么简单。这个哨塔的人是不是被帝#国兵干掉的还不好说呢。”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elsa将信放回桌面,“还有,你说我们要不要回去通知下舒尔之石的卫队,让他们来收殓一下这些人?”
jack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等哨塔换防的时候会有人来收拾的。再不济还有野兽呢,吃干净了正好免得——”
“jack!”
冰灵叹了口气:“elsa,你就是心太软#了。天际死人是常态,你得习惯。再说,尸体被野兽吃掉,总比被亡灵法#师拿去糟蹋来得好。”
“他们都死了,好歹留点口德吧,”elsa嘟囔一句,随即又问:“你刚才说不一定是帝#国兵干的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借口啊。你看,在这种两相对峙的情况下,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都推到对立方去不是很简单吗?”jack指向自#由军女兵的尸体,“你知道na家族的女家长,黑白通吃的大商贾,几乎统#治了裂谷城的女人,领主都被她架空了。mаven可是个心黑#手狠的角色,手上还有自己的一支雇#佣兵,装备比裂谷卫兵还要精良,这样的私兵要屠一个哨塔,简直是小菜一碟。”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elsa疑惑的问,“再说,就算mаven权#势滔天,她也不是领主,袭#击官兵对她有什么好处?”
jack摇摇头:“elsa,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舅舅可能给你教了很多统#治#国#家的知识,但地方政#治一点也不比宫廷斗#争简单,有可能还会更血#腥,更肮#脏。对mаven这种人来说,哨塔的这些士兵可能只是棋子,也可能只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有可能他们发现了她背地里跟帝#国交易军火的证据;有可能他们被杀只是为了证明大路上行商不安全,帝#国兵可能会派人来拦截商队,这样mаven就能理直气壮的跟领主讨要赔偿,或者减轻税负了。要知道裂谷城的税金都是mаven代收的,如果领主拿到了少了,她自己不就能吞掉更多了吗?”
“可是……可是,”elsa被震#惊得直眨眼,她从没听过黑#道的行#事方式,被jack这么一解释,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这不是很冒险吗?如果领主深入调#查的话,这种事根本瞒不住啊!好几个死人呢,总不能是小事吧?”
“你觉得领主有深入调#查的能力吗?”jack挑眉,“裂谷城里人人知道mаven,可认识领主的人有多少?领主基本上就是个被软#禁在宫中,消息闭塞的傀儡罢了,真正有权的人是mаven。我敢跟你打赌,到时候帝#国收复裂谷的时候,新换上去的领主肯定是mаven,再不济也是经过她同意的人。”
“至于冒险不冒险……”他耸了耸肩,“如果mаven不敢冒险的话,她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了。在我的那个时代,corona蜜酒还是个新兴的产品,虽然很有潜力,但绝对没有今天的影响力。裂谷旧城被烧毁后,corona家族也消沉了一段时间,差点被别的商家吞并,直到mаven强#势进驻,这个品牌才重新起来的。这是黑#道的行#事方式,elsa,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腥的,就像帝#国的根基都是通#过战争打下来的一样。”
“你把她说得像是裂谷城的毒#瘤一样。”
jack唇角翘#起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的。mаven差不多垄断了整个酿酒行业的发展,如果让她随#心#所#欲的话,裂谷城的市场是不能自#由发展的。不过你也可以换个角度看,mаven虽然心黑#手狠,但只要你小心点,跟她做生意还是有钱赚的。而且,她的手腕是真的厉害,只要使用得当,未尝不是个省心的下属。你想想,等你登上王#位,你是想要个耳聋眼瞎消息闭塞的人当领主呢,还是个像mаven这样又有手段又是地头蛇的人当领主呢?”
elsa有些不自信:“mаven这样的人,要用起来很难吧。”
“如果你找对方法就不难了,”jack语气轻快的道,“再说,不是还有我么?我可不会眼睁睁看着mаven一统裂谷城,公会的总#部还在那里呢。要是市场全让mаven垄断了,我们也没生意可作了不是么。重点在于权力平衡,无论黑#道白道都是如此。”
elsa扬眉:“你这是有什么打算了吗?”
“当然!”jack冲她淘气的一眨眼,“就算是幽#灵也得有点爱好打发时间的。更何况现在的公会简直让人看不下去,也就flynn那小子有点希望;让我指点一下,说不定还能把公会振兴起来。”
“jack,你真是……”elsa笑着摇摇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负的人!”
jack冲她做个飞吻:“噢,宝贝儿,你不就是爱我这点吗?”
“去你的!”elsa嗔道,“你这厚脸皮!”
jack嘻嘻一笑,冲她伸手:“过来,教你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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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k的话不可避免的让elsa开始思索两人的未来。她对他有好感,这点毋庸置疑,可两人之间的差距也很大。身为王储,elsa必须给天际王#位留下继承人,皇帝舅舅也不会允许她自#由恋爱,待她继位并开始统#治臣民的时候,她就会被权力和政#治软#禁在蓝宫之内,再想去冒险几乎就是不可能的。而jack作为无牵无挂的冰灵,生性不羁的他怎么可能心甘情愿被束缚在宫门之中?
皇帝舅舅很可能已经在给她物色联姻对象了,elsa苦涩的想,如果她和别人结了婚,那么她和jack之间的暧昧必须一刀两断。虽然婚#外#情在贵#族联姻中屡见不鲜,但elsa的骄傲和责任感都不允许她对丈夫不忠。更何况,这对jack也不公平,他值得一个忠贞不渝的爱人。他讲起自己的过去时,总是带着调侃的语气,但elsa还是能感觉到其中的痛苦和彷徨。对于一个饱经磨难的人来说,jack的心底柔#软得令人吃惊,虽然他总是用刻薄冷漠的态度来武#装自己。
他真的值得更好的。
她忍不住侧头,看着他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银发蓝眸,冰雪般的肤色,他们两人是如此相像,宛如失散已久的双生兄妹。他们是如此相似,却又截然不同,就像两块形状各异却又能无缝接合的拼图。遇到jack就像是遇上了另一半,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残缺的那一半。关心elsa的人不少,比如她的父母亲人,她的姐妹朋友,但没人能像jack一样,将宠溺,爱护,理解与欣赏接合得如此完美。elsa不知道jack是怎么驻进她心里的,但等她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里生根发芽,再也赶不走了。
如果她能在他活着的时候就遇上他该多好。jack会是个完美的丈夫,出身天际的纯正诺德人,背后又没有乱七八糟的政#治纠葛,如果她能嫁给他,天际王#位就能保持中立,也能让天际省在动#乱的泰姆瑞尔大#陆上相对稳定的发展。jack轻#松幽默的个性也能让她从沉闷的宫廷政#治中喘口气,还能在她忙于政务的时候多陪陪孩子……
想到孩子,elsa脸一下子烧了起来,可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形象,带着小号的冠冕,身着礼袍,漂亮又乖#巧。然而他们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先不说幽#灵有没有……呃,生育能力,jack有无结婚打算她还不知道呢。他看着不像那种会安定下来成家立业的男人,而且elsa知道,对某些人来说,爱情和婚姻是完全可以分开的。
elsa低低的叹了口气。说到底,在感情上,她也不过是个缺乏安全感的胆小#鬼罢了。
大路上人烟稀薄,旅途中elsa见过的活物就只有野生动物而已,野兔狐狸这些常见的就不说了,裂谷区比较多的是野生棕熊;不像雪漫区成群结队出没的野狼,裂谷的棕熊总是独来独往,要么在山洞外边栖息,要么守在溪边捕鱼。只要行人不过于靠近,它们一般都懒得去理会,而marshmallow出于马匹的本能,总会避开这些大型野生动物的出没轨迹。
然而也有避不开的时候,若是遇上那种特意上大路来袭#击旅人觅食的野兽,那就只能战斗了。离开裂谷城后第一个经过的村落叫舒尔之石,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一座木质哨塔,门外燃着一堆篝火,两个风盔自#由军士兵的尸体倒在边上。出于好奇,elsa很小心的进去调#查了一番,却发现哨塔内空无一人,只有个自#由军女兵的尸体躺在楼上,旁边的桌面上压着一封信。
“他们被帝#国军小队伏击了,”elsa看完信后告诉jack,眉头微皱,“可帝#国兵既然能打到这里,为什么不去把舒尔之石给夺了呢?我记得那个村里的卫兵不多啊。”
“这么早就为帝#国担起心来啦?”jack戏谑一句,走到墙角一只大木箱前蹲下来,打量着上面的锁,“我可不直到barristan将军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依我看,裂谷城的局势可没这么简单。这个哨塔的人是不是被帝#国兵干掉的还不好说呢。”
“你看出什么来了吗?”elsa将信放回桌面,“还有,你说我们要不要回去通知下舒尔之石的卫队,让他们来收殓一下这些人?”
jack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等哨塔换防的时候会有人来收拾的。再不济还有野兽呢,吃干净了正好免得——”
“jack!”
冰灵叹了口气:“elsa,你就是心太软#了。天际死人是常态,你得习惯。再说,尸体被野兽吃掉,总比被亡灵法#师拿去糟蹋来得好。”
“他们都死了,好歹留点口德吧,”elsa嘟囔一句,随即又问:“你刚才说不一定是帝#国兵干的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借口啊。你看,在这种两相对峙的情况下,如果出了什么事情,都推到对立方去不是很简单吗?”jack指向自#由军女兵的尸体,“你知道na家族的女家长,黑白通吃的大商贾,几乎统#治了裂谷城的女人,领主都被她架空了。mаven可是个心黑#手狠的角色,手上还有自己的一支雇#佣兵,装备比裂谷卫兵还要精良,这样的私兵要屠一个哨塔,简直是小菜一碟。”
“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elsa疑惑的问,“再说,就算mаven权#势滔天,她也不是领主,袭#击官兵对她有什么好处?”
jack摇摇头:“elsa,强龙不压地头蛇。你舅舅可能给你教了很多统#治#国#家的知识,但地方政#治一点也不比宫廷斗#争简单,有可能还会更血#腥,更肮#脏。对mаven这种人来说,哨塔的这些士兵可能只是棋子,也可能只是杀鸡儆猴的那只鸡,有可能他们发现了她背地里跟帝#国交易军火的证据;有可能他们被杀只是为了证明大路上行商不安全,帝#国兵可能会派人来拦截商队,这样mаven就能理直气壮的跟领主讨要赔偿,或者减轻税负了。要知道裂谷城的税金都是mаven代收的,如果领主拿到了少了,她自己不就能吞掉更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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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领主有深入调#查的能力吗?”jack挑眉,“裂谷城里人人知道mаven,可认识领主的人有多少?领主基本上就是个被软#禁在宫中,消息闭塞的傀儡罢了,真正有权的人是mаven。我敢跟你打赌,到时候帝#国收复裂谷的时候,新换上去的领主肯定是mаven,再不济也是经过她同意的人。”
“至于冒险不冒险……”他耸了耸肩,“如果mаven不敢冒险的话,她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了。在我的那个时代,corona蜜酒还是个新兴的产品,虽然很有潜力,但绝对没有今天的影响力。裂谷旧城被烧毁后,corona家族也消沉了一段时间,差点被别的商家吞并,直到mаven强#势进驻,这个品牌才重新起来的。这是黑#道的行#事方式,elsa,资本的原始积累都是血#腥的,就像帝#国的根基都是通#过战争打下来的一样。”
“你把她说得像是裂谷城的毒#瘤一样。”
jack唇角翘#起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的确是的。mаven差不多垄断了整个酿酒行业的发展,如果让她随#心#所#欲的话,裂谷城的市场是不能自#由发展的。不过你也可以换个角度看,mаven虽然心黑#手狠,但只要你小心点,跟她做生意还是有钱赚的。而且,她的手腕是真的厉害,只要使用得当,未尝不是个省心的下属。你想想,等你登上王#位,你是想要个耳聋眼瞎消息闭塞的人当领主呢,还是个像mаven这样又有手段又是地头蛇的人当领主呢?”
elsa有些不自信:“mаven这样的人,要用起来很难吧。”
“如果你找对方法就不难了,”jack语气轻快的道,“再说,不是还有我么?我可不会眼睁睁看着mаven一统裂谷城,公会的总#部还在那里呢。要是市场全让mаven垄断了,我们也没生意可作了不是么。重点在于权力平衡,无论黑#道白道都是如此。”
elsa扬眉:“你这是有什么打算了吗?”
“当然!”jack冲她淘气的一眨眼,“就算是幽#灵也得有点爱好打发时间的。更何况现在的公会简直让人看不下去,也就flynn那小子有点希望;让我指点一下,说不定还能把公会振兴起来。”
“jack,你真是……”elsa笑着摇摇头,“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自负的人!”
jack冲她做个飞吻:“噢,宝贝儿,你不就是爱我这点吗?”
“去你的!”elsa嗔道,“你这厚脸皮!”
jack嘻嘻一笑,冲她伸手:“过来,教你撬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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