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Chapter 34
三天之后，elsa终于鼓足勇气走出了房间，下楼去吃晚饭。被转化后，她虽然还能吃下人类食物，其滋味却大打折扣，尤其是固体食物，嚼起来好像在啃一包腐烂的麦秆，但至少不会像动物血那样令人作呕。jack每天早上都会给她弄来一瓶鲜血，也不知他从哪弄来的新鲜血液，都是热乎乎的装在玻璃瓶里，味道比第一天的要好上不少。
定时定量的饮血勉强平息了elsa体内的躁动，她现在已经能控制住獠牙的伸缩，有人到二楼来行走时也不用咬着东西躲在门后强忍了。更何况，jack每天这样跑上跑下也辛苦，不仅要给她找鲜血打饭食，还要帮她打听消息，连她的洗澡水都是他一趟趟提上来的。而且，anna的消息也断在了雪漫城内，elsa越快适应新身份，就能越快启程去寻找妹妹。
母马横幅客栈楼下一如既往的热闹，一群下了差的卫兵围在方形火炕边喝酒唱歌，跟身着露肩制服长裙的侍女大声调笑。空气中弥漫着肉食c酒精c汗水和木炭的味道，形形色色的人声混着吟游诗人的弹唱，嘈杂得令人头疼。elsa咬着唇端坐在离火炕最远的角落，双手在油腻腻的木桌下紧握在一起，看着jack在柜台前跟老板娘点餐。
喧哗与骚动，这是她下楼时最直观的印象；虽然不是没来过母马横幅，但她从未有一次这么紧张过。被转化后，elsa的五感被大大加强了，她能听清屋内每个人的心跳脉搏，嗅到他们身上各异的体味，眼睛能看清房间另一头，墙角蜘蛛网的每条丝线。繁多信息如海潮一般冲击着她增强后的五官，elsa一时间天旋地转，若不是jack扶着她，她可能就摔倒在楼梯底下了。
她捋了一把头发，视线扫过周遭吵闹的人群，紧咬着牙关，心里七上八下。和客房里的安静舒适不同，餐厅里喧哗燥热得如同刑房，整个房间内，唯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人，只有那个随意倚在柜台前跟老板娘打探消息的银发青年。
少时，jack面色如常的转身，朝墙角方向走过来。别看独处时他对elsa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可在外面，他从来不会让自己的表情姿态流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也只有处久了的elsa才能解读出冰蓝眼眸下掩藏的思绪。此刻他薄唇虽挑出个无所谓的笑来，眼角却是耸拉着的，看来是没打听到想要的消息。elsa放松下来，看着他越走越近，脸上不由自主露出宽心的笑容。
然而，当jack路过火炕边时，一个红卫侍女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她单手叉腰斜立着，重心放在一条腿上，姿势凸出曼妙的身形，另一条从长裙开叉露到膝盖，麦色肌肤在炉火映照下闪着健康的光泽。侍女舔了舔丰润的下唇，刻意压低声音做出性感的姿态：“嗨，帅哥。”
jack停住脚步，挑起了眉头。侍女风韵十足的撩了撩头发，媚眼如勾的望向他：“一个人睡觉未免冷清，怎样，要不要来人帮你暖暖？”
她挺起胸，食指在深深的乳沟上轻轻一划。jack的视线落到侍女丰满的胸脯上，看得elsa心里登时冒出火来。脑海中不可抑止的浮现出她咬断侍女脖颈的画面，尖牙也不由得伸出了些，elsa深吸一口气，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以保持清醒，正要起身过去介入，jack却动了。
冰灵抬起头，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女：“不好意思，我对外扩下垂的老女人没兴趣。”
然后他就绕开侍女，径直向elsa走过来。
看着侍女震惊的表情，elsa差点喷笑出来，在jack坐下之前，又赶紧殓好神情，抱起双臂侧眼不看他：“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jack愣了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得意洋洋的觑着她：“吃醋啦？”
elsa撅着嘴没说话，jack嬉笑着将脸凑上来，拿小指头去勾她的手：“放心啦宝贝儿～我眼里只有你一个～”
“哦？”elsa拍开他的手，回头挑眉看着他，“不止我一个，还有人家的胸吧。”
jack的笑脸僵住了：“elsa——”
“你盯着人家的胸看了整整三秒钟，”elsa望着他甜甜的笑，“怎么，研究出什么来了，fr一st教授？”
“哈，哈哈，”jack干笑着挠了挠头，“我，我不是在想怎么摆脱她吗”
elsa向后一靠，气定神闲的一笑：“嗯，好看吗？是不是还想摸一把？”
jack明显噎住了，片刻，他突然咧嘴灿烂的笑出来，坐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食指轻轻勾了勾她的衣襟：“我只想摸你的，亲爱的～”
“你——”elsa脸轰的一下就红了，拍开他的手，“流氓！”
jack洋洋自得的笑起来，勾过她的下巴欲亲吻，被elsa一把打开：“公众场合你收敛点！”
冰灵握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下指尖：“我跟自己女朋友亲热，又不是勾搭别人的媳妇，他们管不着。”
elsa轻轻惊呼一声，抽回手在他衬衫上嫌弃的擦，做贼心虚的看了一圈：“我刚洗过手！你真是的，就没有点节操吗！”
“不是跟你说早卖掉了吗？”jack笑嘻嘻的，瞄见侍者端上了饭菜，就把手藏到了桌子底下，搁在她膝盖上，“还卖了不少呢。”
elsa拿起调羹喝蔬菜汤，嘴里嘟哝着：“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流氓”
为了照顾她，jack订的菜大都是羹汤水果，还特地挑了香料多味道重的，好让elsa能尝出些味道来。她喝汤的时候，jack一边拿刀破橙子，用木勺压出橙汁放进碗里，等着待会给她喝：“怎么，后悔跟我在一起啦？”
elsa看了眼他因为掰橙皮而发黄的指尖，摇了摇头：“不后悔。”
jack咧嘴一笑，将橙汁推到她面前：“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
看着elsa喝下两大碗浓浓的肉羹，又吃了好几只水果后，jack才放过她，自己开动起来。elsa投桃报李的帮他削苹果，跟jack简单粗暴的四分五裂破橙法不同，elsa削起苹果来精细得像是对待艺术品，红扑扑的大苹果在她纤手里转了十几圈后，蜕下了一层宽度厚薄皆相同的果皮，还完整的连在一起。之后，elsa又将苹果去了核，切成大小相同的块儿放进碗里，这才推给他。
“刀功不错啊，”jack评论道，捏起一块苹果扔进嘴里，“怎么练的？”
elsa耸耸肩，刀子在指间转得飞快，银亮刀光闪得人眼花缭乱：“削水果，转笔，以前还学过雕刻和绘画，这些都需要用刀子。”
“雕刻？”jack挑起眉，“为什么不是音乐舞蹈和作诗？贵族淑女不都是学这些的吗？”
“这些我也学过，但舅舅说才艺有一门就够了，我是王储，不是娱乐别人的宫廷弄臣，”elsa给他倒了一杯蜜酒，被jack直接就着她的手喝了，“你别这么懒呀，自己拿一下杯子不行？”她嗔道，但还是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喝酒。
“我就喜欢你喂我，”jack毫不脸红的回道，“听起来，你舅舅对你的教育还挺成功的。我倒有点想见见他了。”
elsa笑起来：“他不会喜欢你的，舅舅这人比较正经。”
“那真是太遗憾了。”jack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随即好奇道：“你舅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在世的时候，在位的还是他父亲。你总是提起他，感觉他对你影响很深的样子。”
“舅舅总的来说，他是个好人，”elsa食指点着下唇，眸中流露出怀念的神情，“认真负责，慷慨好客，精明能干，而且很勇敢。自从白金条约签订后，整个帝国都把舅舅当成懦夫，可人们怎么能忘了他在红环战役中的贡献？”她摇了摇头，“舅舅继位的时候，帝国就已经风雨飘摇了，而他真的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管理国家。整个皇宫里，他睡得最晚起得最早，甚至比有些佣人还要辛苦。诺德人只记得自己在帝都保卫战中出的力，可谁记得舅舅为了维持帝国运转，年复一年勤勤恳恳的努力？”
“你崇拜他。”
“他是个值得崇拜的人，”elsa承认道，“而且，在我看来，身为皇帝，舅舅做得真的不错。他只是没摊上好时候罢了。”
“这种时候能做得好的皇帝不是天才就是暴君，”jack客观得近乎冷漠，“而你舅舅两头都不是，所以才被人诟病。”
elsa低叹了声：“你说的是。”
“说起来，比起弓箭，我感觉你更适合用匕首。”jack从她手里抽出刀子，拇指一弹抛到空中，落下后戳到一块苹果里，不深不浅刀尖正好停在果块之内，一点没碰到别的苹果。他捏过刀子把苹果叼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你是天生的法师，不适合用武器格斗。虽然你的冰法很强，但准度和力道还需要多加训练。除此之外，你可以学一些基础的格斗动作，训练一下反应速度，这样对你以后的战斗有好处。”
“可是我想学弓箭，”elsa微微嘟起了嘴，“那把十字弓我还想试试呢。”
“没说不让你学啊！”jack笑起来，伸手过去捏了捏她花瓣般的红唇，“你还真是什么都想知道，我的小龙。”
“你会教我么？”elsa拿过刀子在指间熟练的转起来，“匕首和弓箭？”
“当然，”jack说着又嬉皮笑脸起来，“可你要怎么谢我呀？我可是把毕生所学都要教给你呢。”
这不正经的笑容顿时让elsa警觉起来：“你想要什么谢礼？”
jack故作深沉的眯起眼睛，食指有节奏的敲着下巴。他想了一会儿，随即咧嘴斜斜笑开来，眼睛瞄向她的衣领：“我也不要多少教一次摸一次行不行？”
elsa脸登时红得要炸开似的：“jack！！！”
她抬手去打他，冰灵笑嘻嘻的左右闪躲，竖起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啊晃：“哎呀呀，elsa，别这么狠心嘛！我以前给人当师傅学费可都是按百算的，现在就这点小要求，你就答应我么～”
“死性不改的臭流氓！”elsa恼道，在桌底下踢他小腿一脚，“还那我跟学费比，你当我什么了，摸一下还明码标价吗！”
“明码标——”jack愕然，随即噗哈哈笑起来，伸手去抱她：“别生气嘛，elsa宝贝儿”
elsa其实没有真生气，也就任他搂住自己的腰，只是撅着嘴将脸撇开。jack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宝贝儿，好小龙，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elsa心里却跟吃了蜜似的甜。她伸手拍拍他的头，jack像是被抚摸了的猫一样发出愉悦的低声呼噜，越发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elsa任他抱了一会儿才去推他：“好啦，别闹了。吃完了就走吧。”
jack懒洋洋的“嗯哼”一声，抬起璀璨的蓝眸看着她：“说到训练，你想不想出去？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趁今天你状态好，到城里走一圈如何？”
“这”elsa咬了咬嘴唇，扫视着周围的人群，“那行吧。”
“放轻松，”jack笑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肩膀，“凡事有我呢。”
饭毕，两人起身穿过人群，往客栈大门走去。elsa的步态是一向端庄如松的，反观jack，没骨头似的贴在她身上，手臂搭着她的肩，笑嘻嘻的俊脸上就差没写着“纨绔”俩字了。因为在城里，他没穿盔甲，随意套了件开领宽袖衬衫和黑色紧身长裤，因为是在公众场合，又加了件棕色皮背心，一大一小两把玻璃匕首插在横跨胸前的皮带上，佩剑倒是留在了房里。
冰灵霜雪般的银发在炉火映照下熠熠生辉，简单衣饰衬出一副宽肩窄腰的颀长身材，放到在场一群虎背熊腰c胡髭扎拉的诺德大汉里，显得更为俊逸不凡，惹得路过的女人频频回首。elsa心里郁闷得只想咬人，她出门时一如既往的谨慎齐整，一身夜莺护甲漆黑如夜，姣美惊艳的本貌被貌不惊人的面具遮住，身材又不够诱人，看着越发的普通。elsa都能看透酒馆内女人嫉妒眼神背后的想法，这么耀眼的男人怎么就看上了她？
elsa自认不是个虚荣的人，但周围这些或明或暗的打量还是让人不爽，既想将jack耳朵揪过来骂一顿，又想掰过他的脸颊亲一下，让在场人都看清楚，他到底是谁的男人。
她瞥了眼身边神采飞扬的男人，决定还是暂时转移下自己注意力为好，免得当众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城里有什么地方适合练习的吗？”
“亡者大厅背后有块空地，就在墓地边上，”jack漫不经心道，“我看过了，那边一块草地正清净。”
“我看你平时都用寒裂，匕首用的倒是很少，”elsa看向他胸前的匕首，“可你不也算是法师吗？为什么不常用匕首呢？”
“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冰法是后天开启的，战斗模式还是以武器为主，”jack解释道，“匕首的优点在于快速，在近距离内可以是致命的，但缺点就是杀伤范围太小。刀剑虽然没有匕首这么灵活，但它们的杀伤范围大，力度高。你想想，一个用剑的对上用短刀的，用短刀的得冒险靠到对手身边才能有效杀伤，而用剑的人在几步开外也能击杀对手，这不是很明显的优势么？”
elsa更好奇了：“那你为什么要教我用刀？用剑不是更方便吗？”
“你有冰法呀，”jack捏了捏她的脸，“你天生就是善于控场的远程法师，这点不用我教，只要稍加训练就可以变得很优秀；你的缺陷就在于反应速度和近战，一旦敌人靠得足够进，长程武器反而成为掣肘之物了。虽然你可以靠凝结冰罩来保护自己，但这些防护措施有时也会作茧自缚，这点想必你也能想明白的。”
elsa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冰法才是我该修炼的主攻手段，短刀只是自卫用——嘿！”
一声惊叫，那只抓摸她屁股的多毛大手就收了回去，只是那种被冒犯的恶心感觉还滞留不去。elsa气得獠牙都伸了出来，猛然转过头去，蓝眸刀子似的刮过身侧那桌醉眼朦胧的诺德汉子。见她停住脚步，醉鬼们爆发出一阵淫猥的大笑，有人放肆的盯着她的胸脯，有人色迷迷的斜睨她，更有人举着杯子用土话大声说着下流笑话，elsa虽然没全部听懂，但看那弄眉挤眼的猥亵笑容就不是什么好话。
“哟，小妞儿瞪人起来怪好看啊！”离她最近的魁梧大汉狎猥的打量着elsa，“多少钱一晚？陪大爷我来——”
漆黑夜莺靴表面迅速凝起一层冰霜来，elsa捏紧了拳头：“滚开！”
她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加上从前未曾遇见过如此无礼之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虽然火冒三丈，但也只是厉声呵斥，心里只想赶快离这些下流男人远些。要说elsa发起怒来还是极富气势的，颇有些帝国皇帝的威严，但此时此刻她面对的是一群惹事生非的醉汉，他们自然不会将这么个娇滴滴的金发女郎放在眼里，她一句“滚开”换来的只是更放肆的亵笑。
“这小妞性子挺辣啊！”另一个络腮胡大汉酒杯敲着桌底狂笑，“上，r一ry，给她看看什么叫诺德真男人！”
r一ry就是刚才咸猪手的家伙，此时他不顾elsa一脸寒霜，竟还伸手来试图摸她的脸：“就是，这种小白脸一看就硬不起来，还不如来跟哥哥我，保证让你——”
话没说完，一把锋利的冰锥就抵住了他的鼻尖，整个房间内温度骤然降低，有人甚至开始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elsa周身无端卷起寒气四溢的小型旋风，雪亮獠牙尖端从唇下裸露出来：“你再说一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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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时定量的饮血勉强平息了elsa体内的躁动，她现在已经能控制住獠牙的伸缩，有人到二楼来行走时也不用咬着东西躲在门后强忍了。更何况，jack每天这样跑上跑下也辛苦，不仅要给她找鲜血打饭食，还要帮她打听消息，连她的洗澡水都是他一趟趟提上来的。而且，anna的消息也断在了雪漫城内，elsa越快适应新身份，就能越快启程去寻找妹妹。
母马横幅客栈楼下一如既往的热闹，一群下了差的卫兵围在方形火炕边喝酒唱歌，跟身着露肩制服长裙的侍女大声调笑。空气中弥漫着肉食c酒精c汗水和木炭的味道，形形色色的人声混着吟游诗人的弹唱，嘈杂得令人头疼。elsa咬着唇端坐在离火炕最远的角落，双手在油腻腻的木桌下紧握在一起，看着jack在柜台前跟老板娘点餐。
喧哗与骚动，这是她下楼时最直观的印象；虽然不是没来过母马横幅，但她从未有一次这么紧张过。被转化后，elsa的五感被大大加强了，她能听清屋内每个人的心跳脉搏，嗅到他们身上各异的体味，眼睛能看清房间另一头，墙角蜘蛛网的每条丝线。繁多信息如海潮一般冲击着她增强后的五官，elsa一时间天旋地转，若不是jack扶着她，她可能就摔倒在楼梯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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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jack路过火炕边时，一个红卫侍女伸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她单手叉腰斜立着，重心放在一条腿上，姿势凸出曼妙的身形，另一条从长裙开叉露到膝盖，麦色肌肤在炉火映照下闪着健康的光泽。侍女舔了舔丰润的下唇，刻意压低声音做出性感的姿态：“嗨，帅哥。”
jack停住脚步，挑起了眉头。侍女风韵十足的撩了撩头发，媚眼如勾的望向他：“一个人睡觉未免冷清，怎样，要不要来人帮你暖暖？”
她挺起胸，食指在深深的乳沟上轻轻一划。jack的视线落到侍女丰满的胸脯上，看得elsa心里登时冒出火来。脑海中不可抑止的浮现出她咬断侍女脖颈的画面，尖牙也不由得伸出了些，elsa深吸一口气，掐了下自己的手心以保持清醒，正要起身过去介入，jack却动了。
冰灵抬起头，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侍女：“不好意思，我对外扩下垂的老女人没兴趣。”
然后他就绕开侍女，径直向elsa走过来。
看着侍女震惊的表情，elsa差点喷笑出来，在jack坐下之前，又赶紧殓好神情，抱起双臂侧眼不看他：“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jack愣了下，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来，得意洋洋的觑着她：“吃醋啦？”
elsa撅着嘴没说话，jack嬉笑着将脸凑上来，拿小指头去勾她的手：“放心啦宝贝儿～我眼里只有你一个～”
“哦？”elsa拍开他的手，回头挑眉看着他，“不止我一个，还有人家的胸吧。”
jack的笑脸僵住了：“elsa——”
“你盯着人家的胸看了整整三秒钟，”elsa望着他甜甜的笑，“怎么，研究出什么来了，fr一st教授？”
“哈，哈哈，”jack干笑着挠了挠头，“我，我不是在想怎么摆脱她吗”
elsa向后一靠，气定神闲的一笑：“嗯，好看吗？是不是还想摸一把？”
jack明显噎住了，片刻，他突然咧嘴灿烂的笑出来，坐过去搂住她的肩膀，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食指轻轻勾了勾她的衣襟：“我只想摸你的，亲爱的～”
“你——”elsa脸轰的一下就红了，拍开他的手，“流氓！”
jack洋洋自得的笑起来，勾过她的下巴欲亲吻，被elsa一把打开：“公众场合你收敛点！”
冰灵握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下指尖：“我跟自己女朋友亲热，又不是勾搭别人的媳妇，他们管不着。”
elsa轻轻惊呼一声，抽回手在他衬衫上嫌弃的擦，做贼心虚的看了一圈：“我刚洗过手！你真是的，就没有点节操吗！”
“不是跟你说早卖掉了吗？”jack笑嘻嘻的，瞄见侍者端上了饭菜，就把手藏到了桌子底下，搁在她膝盖上，“还卖了不少呢。”
elsa拿起调羹喝蔬菜汤，嘴里嘟哝着：“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个流氓”
为了照顾她，jack订的菜大都是羹汤水果，还特地挑了香料多味道重的，好让elsa能尝出些味道来。她喝汤的时候，jack一边拿刀破橙子，用木勺压出橙汁放进碗里，等着待会给她喝：“怎么，后悔跟我在一起啦？”
elsa看了眼他因为掰橙皮而发黄的指尖，摇了摇头：“不后悔。”
jack咧嘴一笑，将橙汁推到她面前：“我就知道我没看走眼。”
看着elsa喝下两大碗浓浓的肉羹，又吃了好几只水果后，jack才放过她，自己开动起来。elsa投桃报李的帮他削苹果，跟jack简单粗暴的四分五裂破橙法不同，elsa削起苹果来精细得像是对待艺术品，红扑扑的大苹果在她纤手里转了十几圈后，蜕下了一层宽度厚薄皆相同的果皮，还完整的连在一起。之后，elsa又将苹果去了核，切成大小相同的块儿放进碗里，这才推给他。
“刀功不错啊，”jack评论道，捏起一块苹果扔进嘴里，“怎么练的？”
elsa耸耸肩，刀子在指间转得飞快，银亮刀光闪得人眼花缭乱：“削水果，转笔，以前还学过雕刻和绘画，这些都需要用刀子。”
“雕刻？”jack挑起眉，“为什么不是音乐舞蹈和作诗？贵族淑女不都是学这些的吗？”
“这些我也学过，但舅舅说才艺有一门就够了，我是王储，不是娱乐别人的宫廷弄臣，”elsa给他倒了一杯蜜酒，被jack直接就着她的手喝了，“你别这么懒呀，自己拿一下杯子不行？”她嗔道，但还是由着他抓着自己的手喝酒。
“我就喜欢你喂我，”jack毫不脸红的回道，“听起来，你舅舅对你的教育还挺成功的。我倒有点想见见他了。”
elsa笑起来：“他不会喜欢你的，舅舅这人比较正经。”
“那真是太遗憾了。”jack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随即好奇道：“你舅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我在世的时候，在位的还是他父亲。你总是提起他，感觉他对你影响很深的样子。”
“舅舅总的来说，他是个好人，”elsa食指点着下唇，眸中流露出怀念的神情，“认真负责，慷慨好客，精明能干，而且很勇敢。自从白金条约签订后，整个帝国都把舅舅当成懦夫，可人们怎么能忘了他在红环战役中的贡献？”她摇了摇头，“舅舅继位的时候，帝国就已经风雨飘摇了，而他真的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管理国家。整个皇宫里，他睡得最晚起得最早，甚至比有些佣人还要辛苦。诺德人只记得自己在帝都保卫战中出的力，可谁记得舅舅为了维持帝国运转，年复一年勤勤恳恳的努力？”
“你崇拜他。”
“他是个值得崇拜的人，”elsa承认道，“而且，在我看来，身为皇帝，舅舅做得真的不错。他只是没摊上好时候罢了。”
“这种时候能做得好的皇帝不是天才就是暴君，”jack客观得近乎冷漠，“而你舅舅两头都不是，所以才被人诟病。”
elsa低叹了声：“你说的是。”
“说起来，比起弓箭，我感觉你更适合用匕首。”jack从她手里抽出刀子，拇指一弹抛到空中，落下后戳到一块苹果里，不深不浅刀尖正好停在果块之内，一点没碰到别的苹果。他捏过刀子把苹果叼进嘴里，嚼得津津有味：“你是天生的法师，不适合用武器格斗。虽然你的冰法很强，但准度和力道还需要多加训练。除此之外，你可以学一些基础的格斗动作，训练一下反应速度，这样对你以后的战斗有好处。”
“可是我想学弓箭，”elsa微微嘟起了嘴，“那把十字弓我还想试试呢。”
“没说不让你学啊！”jack笑起来，伸手过去捏了捏她花瓣般的红唇，“你还真是什么都想知道，我的小龙。”
“你会教我么？”elsa拿过刀子在指间熟练的转起来，“匕首和弓箭？”
“当然，”jack说着又嬉皮笑脸起来，“可你要怎么谢我呀？我可是把毕生所学都要教给你呢。”
这不正经的笑容顿时让elsa警觉起来：“你想要什么谢礼？”
jack故作深沉的眯起眼睛，食指有节奏的敲着下巴。他想了一会儿，随即咧嘴斜斜笑开来，眼睛瞄向她的衣领：“我也不要多少教一次摸一次行不行？”
elsa脸登时红得要炸开似的：“jack！！！”
她抬手去打他，冰灵笑嘻嘻的左右闪躲，竖起两根手指在她面前晃啊晃：“哎呀呀，elsa，别这么狠心嘛！我以前给人当师傅学费可都是按百算的，现在就这点小要求，你就答应我么～”
“死性不改的臭流氓！”elsa恼道，在桌底下踢他小腿一脚，“还那我跟学费比，你当我什么了，摸一下还明码标价吗！”
“明码标——”jack愕然，随即噗哈哈笑起来，伸手去抱她：“别生气嘛，elsa宝贝儿”
elsa其实没有真生气，也就任他搂住自己的腰，只是撅着嘴将脸撇开。jack鼻尖在她脸颊上蹭了蹭，深深吸了口气，喃喃道：“宝贝儿，好小龙，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啊。”
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elsa心里却跟吃了蜜似的甜。她伸手拍拍他的头，jack像是被抚摸了的猫一样发出愉悦的低声呼噜，越发赖在她身上不肯起来。elsa任他抱了一会儿才去推他：“好啦，别闹了。吃完了就走吧。”
jack懒洋洋的“嗯哼”一声，抬起璀璨的蓝眸看着她：“说到训练，你想不想出去？反正回去也没什么事，趁今天你状态好，到城里走一圈如何？”
“这”elsa咬了咬嘴唇，扫视着周围的人群，“那行吧。”
“放轻松，”jack笑起来，低头亲了亲她的肩膀，“凡事有我呢。”
饭毕，两人起身穿过人群，往客栈大门走去。elsa的步态是一向端庄如松的，反观jack，没骨头似的贴在她身上，手臂搭着她的肩，笑嘻嘻的俊脸上就差没写着“纨绔”俩字了。因为在城里，他没穿盔甲，随意套了件开领宽袖衬衫和黑色紧身长裤，因为是在公众场合，又加了件棕色皮背心，一大一小两把玻璃匕首插在横跨胸前的皮带上，佩剑倒是留在了房里。
冰灵霜雪般的银发在炉火映照下熠熠生辉，简单衣饰衬出一副宽肩窄腰的颀长身材，放到在场一群虎背熊腰c胡髭扎拉的诺德大汉里，显得更为俊逸不凡，惹得路过的女人频频回首。elsa心里郁闷得只想咬人，她出门时一如既往的谨慎齐整，一身夜莺护甲漆黑如夜，姣美惊艳的本貌被貌不惊人的面具遮住，身材又不够诱人，看着越发的普通。elsa都能看透酒馆内女人嫉妒眼神背后的想法，这么耀眼的男人怎么就看上了她？
elsa自认不是个虚荣的人，但周围这些或明或暗的打量还是让人不爽，既想将jack耳朵揪过来骂一顿，又想掰过他的脸颊亲一下，让在场人都看清楚，他到底是谁的男人。
她瞥了眼身边神采飞扬的男人，决定还是暂时转移下自己注意力为好，免得当众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举动来：“城里有什么地方适合练习的吗？”
“亡者大厅背后有块空地，就在墓地边上，”jack漫不经心道，“我看过了，那边一块草地正清净。”
“我看你平时都用寒裂，匕首用的倒是很少，”elsa看向他胸前的匕首，“可你不也算是法师吗？为什么不常用匕首呢？”
“我和你不一样，我的冰法是后天开启的，战斗模式还是以武器为主，”jack解释道，“匕首的优点在于快速，在近距离内可以是致命的，但缺点就是杀伤范围太小。刀剑虽然没有匕首这么灵活，但它们的杀伤范围大，力度高。你想想，一个用剑的对上用短刀的，用短刀的得冒险靠到对手身边才能有效杀伤，而用剑的人在几步开外也能击杀对手，这不是很明显的优势么？”
elsa更好奇了：“那你为什么要教我用刀？用剑不是更方便吗？”
“你有冰法呀，”jack捏了捏她的脸，“你天生就是善于控场的远程法师，这点不用我教，只要稍加训练就可以变得很优秀；你的缺陷就在于反应速度和近战，一旦敌人靠得足够进，长程武器反而成为掣肘之物了。虽然你可以靠凝结冰罩来保护自己，但这些防护措施有时也会作茧自缚，这点想必你也能想明白的。”
elsa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冰法才是我该修炼的主攻手段，短刀只是自卫用——嘿！”
一声惊叫，那只抓摸她屁股的多毛大手就收了回去，只是那种被冒犯的恶心感觉还滞留不去。elsa气得獠牙都伸了出来，猛然转过头去，蓝眸刀子似的刮过身侧那桌醉眼朦胧的诺德汉子。见她停住脚步，醉鬼们爆发出一阵淫猥的大笑，有人放肆的盯着她的胸脯，有人色迷迷的斜睨她，更有人举着杯子用土话大声说着下流笑话，elsa虽然没全部听懂，但看那弄眉挤眼的猥亵笑容就不是什么好话。
“哟，小妞儿瞪人起来怪好看啊！”离她最近的魁梧大汉狎猥的打量着elsa，“多少钱一晚？陪大爷我来——”
漆黑夜莺靴表面迅速凝起一层冰霜来，elsa捏紧了拳头：“滚开！”
她不是个爱惹事的性子，加上从前未曾遇见过如此无礼之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虽然火冒三丈，但也只是厉声呵斥，心里只想赶快离这些下流男人远些。要说elsa发起怒来还是极富气势的，颇有些帝国皇帝的威严，但此时此刻她面对的是一群惹事生非的醉汉，他们自然不会将这么个娇滴滴的金发女郎放在眼里，她一句“滚开”换来的只是更放肆的亵笑。
“这小妞性子挺辣啊！”另一个络腮胡大汉酒杯敲着桌底狂笑，“上，r一ry，给她看看什么叫诺德真男人！”
r一ry就是刚才咸猪手的家伙，此时他不顾elsa一脸寒霜，竟还伸手来试图摸她的脸：“就是，这种小白脸一看就硬不起来，还不如来跟哥哥我，保证让你——”
话没说完，一把锋利的冰锥就抵住了他的鼻尖，整个房间内温度骤然降低，有人甚至开始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elsa周身无端卷起寒气四溢的小型旋风，雪亮獠牙尖端从唇下裸露出来：“你再说一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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