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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9.Chapter 49

  jack只花了六年时间,就从底层的新人小毛贼爬到了盗贼公会会长的位置上。

  这等往上爬的速度可以说快得堪比坐龙飞,jack也的确是天赋异禀,然而极少有人能看出其背后的艰辛。这六年来他像只高速旋转的陀螺般不得安歇,来自竞争者的压力,公会内勾心斗角的气氛,最重要的还是内心时刻笼罩的不安和危机感,这些都化成了毫不留情的皮鞭,抽得他一刻都不敢放松。会长对他十分倚重,然而jack从不敢忘自己的身份——他是刀,会长培养的一把锋利的刀,为其冲锋陷阵阻挡敌人;而当刀不再锋利,或是不再被需要的时候,面对欣赏却又忌惮他的会长,jack还能有什么下场?

  所以他忙,忙得脚不沾地,忙得甚至没时间跟妹妹好好聊聊,每次回去送完衣食财物就又得急匆匆的赶回公会。从最开始接手的受保护费的普通任务,到去仓库押运斯库马的贩卖;从按客户要求去栽赃陷害,到溜进戒备森严的庄园作坊去恐吓勒索不合作的商户;从周旋于贵族和大商户之间拉业务,到带着小弟去搞砸死对头的产业从裂谷甚至到整个天际,jack声名鹊起,越来越风光,越来越有话语权,巴结他的人也越来越多。人人都说他是盗贼公会内最有前途的成员,jack的风头甚至一度盖过了会长,在裂谷城,人们最怕的不是城主的恶犬,反而是笑面虎jackfr一st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微笑。

  是的,jack很爱笑,笑得也很好看。他几乎无时无刻不是笑着的,面对盟友时友善的笑,面对敌人时冷漠轻蔑的笑,面对上级时恭敬讨好的笑,面对下属时温和宽厚的笑在他强忍着因饮食不规律的引发的剧烈胃痛听取会长命令时,在仆役从不满20岁的他头上找到白发时,在他因为长期紧张警戒而失眠,夜半睡不着出来走动时,jack还是笑着的。笑容已经成了脸上固定不变的面具,他常听到人们在背后议论,猜他是不是出生时表情就是固定好的,那双薄如刀锋的红唇是不是无法做出除了笑外的任何表情,对此,jack也是一笑置之的。

  唯一不笑的时候,是在探望kate时,这是为数不多的几次,jack可以放松面上表情管理的时刻。

  jack表现的得太好,好得连会长都放下了戒心,甚至还放出过会支持他接任会长的话来。这下可惹恼了会长位置的其他竞争者,尤其是会长的另一个徒弟,他的亲侄子gast一n。竞争者们开始接连不断的给jack下绊子,小到搞砸他的任务,大到派刺客来干掉他,只可惜他们都敌不过jack的心机和手段;被竖成靶子这么多年,jack早已习惯应付来自各处的明枪暗箭,他也应付得游刃有余,直到kate挽着gast一n的手出现在他面前,一脸甜蜜的请他祝福他们时。

  他从未想过,在自己的事业上升期,被捅的最狠的一刀,竟是来自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妹妹。

  gast一n根本不爱kate,虽然他表现得深情款款,但jack一眼就能看出其柔情蜜意下的狼子野心,gast一n也从不掩饰偶尔投向他的挑衅眼神。然而年轻单纯的kate看不出来,当时的她只有16岁,还是一朵涉世未深的稚嫩花蕾,被不怀好意的狂蜂浪蝶诓骗了去,从此沉溺在gast一n英俊皮囊和虚情假意编织出的初恋幻梦中,任旁人如何规劝都不听。事后,jack曾无数次的后悔,后悔自己被权势财富迷住了眼,绊住了心,疏忽了对妹妹的教导,只记得给她提供丰足的物质生活,却忘了关心她的心理成长。

  即使他当时也不过只有17岁的年纪。

  jack至今都记得当时那惊怒交加的心情,外加被亲人背叛的伤心痛苦,当kate亲昵的挽着gast一n的手臂推开蜂钩酒馆的大门,走向大厅中央正跟同事拼酒联络感情的他时,jack能感觉到整个酒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等着看裂谷城内威风八面笑面虎的八卦。火辣辣的视线灼烧得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之前灌下的大量蜜酒侵蚀着他久病的脾胃,jack只觉得面子里子都被人扒了下去,连心也一起扯出来,摔在地上让人糟蹋践踏。自从躲在水缸里听着歹徒折辱母亲以来,jack已经很多年没体会过这种愤怒痛苦混着悲伤耻辱的感觉了,而那天gast一n得意的眼神一下子就让他回到了过去,那个他还弱小无能,无力保护亲人的时刻。

  那天他大概是有些喝醉了的,胃里痛得火烧火燎,脑袋也昏沉沉的发胀;当kate走过来冲他露出胆怯又有些期待的笑容,乖巧的打招呼时,jack根本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起身将gast一n一拳打倒在地。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了油锅里,酒馆中顿时一片哗然,惊叫声,劝架声,喝彩声,kate惊慌失措的哭喊声,仿佛漫天飞虫在jack耳边嗡嗡作响,而他眼中只看得到gast一n,被他打得眼黑鼻肿,口鼻鲜血横流,英俊的面容被愤怒到扭曲的神情涂抹得丑陋无比。

  “你他妈的离我妹远点!”jack边打边骂,“再靠近她老子废了你!”

  gast一n试图反击,但jack的天才并非浪得虚名。即使是在盛怒之下,他仍有在搏斗中使用魔法的本能,一个雷光术混着恐惧术打过去,虽然都是各系中最低级的术法,其混合效果却让本就没有防备的gast一n直接吓昏了过去。jack在众人失望的嘘声中拖死狗一样将大块头扔出了酒吧,拽过还想上前查看男友伤势的妹妹上了二楼,进入他跟客户谈生意时常用的隔音房间,关上门后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训斥,其中心思想就是让她跟gast一n立即断干净,最好是除了他以外,盗贼公会的人一个都不要接触。

  虽然身为盗贼公会内炙手可热的会长候选,jack却从未跟妹妹说过公会内部事务,他致力于为kate打造一个干净光明的环境,从不让她接触这些污秽的黑暗面。他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jack就更不想kate掺和进来;家里有一个不得已混黑道的就行了,他还是希望kate能安稳幸福的将fr一st家人的血脉传承下去。他甚至连kate日后的丈夫都安排好了,人选就是她在炼金药店的师兄fenris,是他千挑万选才定下的。守护多年却始终因kate年轻而安分守礼,怕她多想连一句暗示都没有,自身又有能力供养kate过上安定富足的生活,这让jack十分满意。不久前他才刚跟fenris谈好,待其出外采集药草回来后就着手安排婚礼。

  然而jack并不明白妹妹乖巧可爱的外表下转着什么念头——公会事务千头万绪十分繁杂,jack每天都绷得像根拉到极限的弹簧,家人面前是唯一可放松的时刻,他又怎会将自己看透人心的能力用在kate身上?自然就忽视了青春期小姑娘纤弱敏感的心思,而kate面对积威甚重又不自知的大哥也从不敢说实话,长此以往,兄妹俩关系渐行渐远,最后竟像是上下级一般冷淡规矩。jack不觉有异,反而一直欣慰于妹妹的乖巧懂事,因此当那天kate首次站起身激烈反驳他时,能言善辩的jack一时间竟被妹妹噎得说不出话来。

  “你总是这样!你从来都不关心我的想法,从来都不在乎我的感受,你只想让我按你说的话做,走你铺好的路,做你希望我成为的人,从来都没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只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下属,我有自己的生活,不是事事听你的指令!”

  每一句指责都像是生锈的钝刀深深戳进他不设防的胸膛,kate的愤怒化作无形的手搅动着刀子,将jack的心伤得鲜血淋漓。肠胃越发的绞痛起来,jack的愤怒和受伤再也压制不住:“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怎么会不关心你?我是你哥,我做的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为我好,总是这句,”kate厌烦的挥手,“从小到大都是这句话,你烦不烦?我最讨厌就是你这么说!为我好,为我好就能不顾我意愿了?为我好就能强迫我嫁给你选定的人了?为我好你就能随便干涉我的生活了?你总是逼着我按你的想法做事,你比城主的暴政还要霸道!”

  jack气得胸口一阵窒闷,酸水在胃里翻腾,折磨着内脏的同时也灼烧着耐性。他头晕得想吐,想要捂住腹部却又忍住了,憋出的话因为强撑而变调:“你就是,这么看我的?为了一个外人?”

  “我不知道你怎么想!你从来不告诉我你怎么想!我连你具体在做什么都不知道!”kate没注意到他的不适,情绪越发激动,“你从来都不跟我说!从来都不回家陪我吃晚饭!每次我生日时你总是推脱有事不能来,然后去酒馆跟别人喝酒!每次我问你在做什么,你都是敷衍我!你知不知道城里人怎么说你的?人家说你心狠手辣薄情寡义,心机深沉不知廉耻!他们还来问我是不是,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从来都不跟我说,我都要从别人嘴里知道我哥哥是什么样的人,他在做什么——”

  “谁跟你这么说的?!”jack厉声问道,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头了?”

  “谁说的都无所谓!”kate一张小脸气得通红,“你总是把我当小孩,总是看不起我的想法,你觉得我就该按照你的路子走,就该事事听你的安排,你根本没把我当妹妹,就是当个下属,连下属都不是,就是个没用的拖油瓶,恨不得甩掉的累赘——”

  啪!

  kate被这一耳光打得偏过头去,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他,泪水迅速涌上眼眶。jack也愣了,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妹妹红白交加的脸色,嘴唇嗫嚅了几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随着他沉默的时间加长,kate的眼神逐渐从惊痛到怨恨,最后她什么也没说,拿上钱包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转身的瞬间,大颗的泪珠甩下来,几乎像是砸在了jack的心上。

  待她气冲冲的脚步声从楼梯上消失,jack才后知后觉的想要挽回,然而刚迈出一步,腹中就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剧痛。额际冷汗直流,jack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发黑,攥着门把却没有力气打开,只是背靠着门缓缓滑坐下去。他想尖叫,想喊人帮忙,牙齿却像是被黏住了似的咬得死紧,怎么也张不开,手里紧握着的门把好像会变形,忽大忽小的令人分不清现实和幻境。身体内仿佛有个钻头不知疲倦的绞碎他的内脏,jack背上汗如雨下,最终还是没能撑住,向前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一个耳光将兄妹俩的关系彻底降至冰点。

  平时乖巧听话的kate一朝叛逆起来就不可收拾,不仅带着行李搬出了家,还在jack反应过来前迅速跟gast一n同居了。jack派去的探子全部被gast一n的保镖挡了回去,后者在公会里耀武扬威,明里暗里的奚落他不算,还光明正大的抢他的任务和功劳。会长在其中装晕和稀泥,等着他的两大弟子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公会里的其他人则在观望,等着投靠占上风的一方;而jack的敌人全都在看他笑话,甚至假惺惺的祝贺他:这下你可保险了,最后就算没当上会长,也还是会长的大舅子,不还是一样的风光么!

  连现任会长都拿这话试探,问他是不是私下里跟gast一n联手了,听得jack恶心又憋屈,好容易才摆出漠然的表情打消了上司的怀疑。

  之前jack从未将gast一n的挑衅放在眼里,但现在他是真火了。虽然被kate抢白说不顾她的意愿,但jack的决定从不会因他人言语而轻易动摇。很多事他都比别人看得清楚,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公会中混得风光;gast一n明显不是良配,所以为了kate的前途,就算她会恨自己,jack也要把心怀不轨之人处理掉。

  他找人骗gast一n染上了斯库马毒瘾。

  很阴损的方法,但却很解气。jack做的极干净,gast一n抓不到证据,又不能跟会长申诉——骗人吸毒是黑社会里最常见的手段之一,连这么低级的算计都躲不过去,哪来的资格竞选会长?jack又联系上采药归来的fenris,让其带人在gast一n住处旁蹲点,终于在gast一n怒气冲冲回家拿kate撒气时,将她及时的救下来带回家里。

  计划进行得顺利,kate终于认清了gast一n的真面目,也逐渐爱上了fenris,但兄妹关系仍尴尬的僵持着。kate是因为羞愧悔恨,她为gast一n这个人渣气着了哥哥,还怀了人渣的孩子,虽然fenris不介意,但她还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哥哥;jack则是因为心虚,虽然他在gast一n家里安插了仆役保护妹妹,不会真的让她吃亏,但凡事有意外,若是kate发现自己的哥哥算计了她——他还真怕kate彻底对自己失望。至于kate肚里的孩子,jack倒是接受度很高,反正gast一n在他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kate的孩子根本不需要知道他的存在;只要是kate的孩子,就是他fr一st家的人,就在jack的保护之下,无论其父亲是谁,他都会一样的疼爱。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促成兄妹和解的因素居然是gast一n引起的。

  他比jack预想的还要沉不住气,得知被算计后竟在家中摆了具骷髅做黑暗仪式,雇佣暗黑兄弟会的杀手来刺杀jack。盗贼公会内部虽然勾心斗角得厉害,可明着伤人还是被禁止的;jack这下连理由都不用找,拎着杀手的头颅带着人,一路血淋淋的走到gast一n家门口,大摇大摆的进去抄家打砸,搜出他进行黑暗仪式的证据,往会长面前一放。后者无法再和稀泥,意思意思的审判过后就将gast一n交给了jack处理。他本来还想敲打jack一番,然而jack的追随者站在其身后,规矩整肃得不像散漫的盗贼,迫人的气势终于让会长认清了现状。

  五年前养大的一条狗,如今却长成了凶悍的狼王。

  想起当年自己逼迫前任会长的场景,会长看着jack的眼神五味杂陈:“你可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那是您教得好,”jack笑眯眯的道,之前的谦恭一扫而空,眉梢眼角满是近乎狂妄的志得意满,“放心,您也算是我半个师傅,管理公会辛苦了,如今您就安心的回家养老去吧!”

  会长眉毛抽动一下,扫了公会帮众一眼,意味深长的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你最好小心些,jack,有些事是永远不会改变的。”风水轮流转,我等着你下台的那一天。

  jack却笑得更灿烂了,毫不介意冲他挥挥手,愉快的道:“您走好。”

  他才不会跟之前的那些蠢才一样呢。到了他手里就是他的公会了,jack早就有了改革的想法,连要清理的人员名单都在心里列好了,就等着上任后大刀阔斧的改革了。盗贼公会传承至今,虽然表面上还是繁花似锦,实际上发展已经到了瓶颈,前几任会长无论有意无意,都在一点点的改变公会,试图让其重新焕发生机,只是在jack眼里,他们做的太慢了。他既然是以“刀”的身份起家的,自然不会辜负狠辣的名声,反正他自己还收拢了一批后备盗贼,愿意改革的他不介意留在公会里,不愿改革的哼哼,替补有的是。

  然而,还没等新官上任的jack开始烧火,手下就报了上来:kate气势汹汹的闯进了公会,现在已经快走到他的办公室来了。

  刚才还意气风发眉飞色舞的会长大人:卧槽这报应是不是来得有点太快了?

  哪个兔崽子走漏的消息?gast一n还在公会里没来得及带走呢!这要是让kate碰到了,知道他曾经算计过自家妹妹怎么办!!!

  jack顿时就有点方了。

  说实在的,自从失手打了kate之后,jack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了。若是像往常一样严厉毒舌的话,他怕她有抵触心理;然而让他一下子温和宽厚起来,jack又有点拉不下脸——他虽然惯会装蒜,但自自家妹妹面前这么出尔反尔影响貌似不太好。听得kate要来的消息,他一下子站了起来,然后又不知要摆出什么表情为好,等kate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jack一条腿抬在空中半迈不迈,满脸纠结的模样。

  kate:

  jack:

  一时间两人都有点懵逼,直到jack反应过来,多年来养成的家长习惯占了上风,坐回椅子上装模作样的整了整袖口,板着脸训道:“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你不在家好好休息,跑过来做什么?急慌慌的也不怕把孩子摔出来!”

  kate脸上表情一变,手下意识的护在腰间,神情胆怯小心又羞愧:“哥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jack顺着她的动作看过去,嘴角抽了抽,“噢,你说这个?我早知道了。”

  kate愣住了,jack看着她这副小绵羊相就气不打一处来,毫不客气地训道:“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来坐下!孩子都有了还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冒冒失失的,你还是三岁小孩吗这么不会照顾自己?难道还要让我这个男人来教你怎么养胎?!fenris干嘛去了就让你到处乱跑?亏我还当他是个稳重可靠的,看来要重新考虑——”

  “不关师兄的事!”kate脱口而出,声音因慌张而提高,随即又低下去:“哥你,你不怪我?”

  jack被她问得有点愣:“怪你什么?”

  “孩子”

  “有都有了还怪你什么?怪你有什么用?”jack不耐的摆手,“你脑子能转过弯来我就谢天谢地了!以前你没好好保护自己,以后总要学会好好保护自己了吧?至于孩子,是你生的就是我们fr一st家的人,就是我的外甥,放心,该给他的那一份我不会少,无论如何他都是我外甥,至于那个人渣,你以后就不要想了,我是不会让他再来缠着你的。”

  话没说完,kate漂亮的栗色大眼睛里就蓄满了水,jack苛责的话就有点说不出来了,语气也弱了很多,颇有些外强中干的味道:“你哭也没用,这次不好好骂骂你就不长记性!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别以为公会的人都跟你哥似的,离他们远些!别看他们笑得这么和气,一个个都不是好人——”

  他还在努力维持威严兄长的形象,然而kate泪水涟涟的喊了一声“哥”,jack心里登时就有些慌了,桌子底下手有点抖,拼命维持着之前的语气,高冷的答了一声:“怎么?”

  糟糕,他是不是又严厉过头了?

  jack正反思自己的态度,kate突然快步上前扑进他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哥!我错了”

  jack条件反射的搂住她,正想斥责kate莽撞的态度,听清后一句话就责怪不起来了,半响才带些哽咽问出一句:“真知道错了?”

  “嗯!”kate用力点了点头:“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话,不该顶撞你,还相信那个——那个人渣!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他居然想想害你”她又抬起头,眼泪汪汪的打量着他,“哥你有没有事?我听说来的是兄弟会的”

  “兄弟会的那帮渣渣算个屁,”jack不屑的道,安抚的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放心,我没事。”

  他顿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的问道:“你脸上还疼不疼?”

  “什么?”

  “那天”jack有些难以启齿,但还是磕磕巴巴的道歉道:“是哥哥不好,无论如何,我不该打你”

  “没关系!”kate立即摇头,真诚的看着他,“你骂得对,我那时是太不像话了,你教训我是应该的。”

  jack叹了口气:“是我没有教好你。”

  兄妹俩静静相拥片刻,kate再次开口时,语气少有的坚定:“哥,那个人渣是不是在你这里?”

  jack身子一僵,语气却一如往常:“是,怎么?”

  “不要让他好过。”

  jack愕然,随即笑了笑:“怎么,不怕你哥我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不怕人家说你不念旧情?”

  听得当初自己指责兄长的话,kate有些羞愧的红了脸,却用力摇了摇头:“不怕!我以后不会听人乱说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那个人渣!居然找人害你,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好,不让你看见他。”jack点头,片刻又有些犹豫的问道:“真不管了?”

  “不管了,”kate斩钉截铁的道,“他敢害你,怎样都活该!”

  jack真心的笑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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