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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96.第 96 章

  “蠢货!”

  慈宁宫内韦太后暴怒的对着尚不服气的安云郡主骂道, “平日哀家纵着你原以为你是知分寸的!没想到哀家竟是看走了眼, 你坏了哀家的大事知道么?”

  韦太后一双冷眼盯着安云郡主最后竟是一口气梗在心口,气极了咬牙切齿的嘣出了一句:“简直愚不可及!”

  安云郡主低着头挨着骂心里却觉得委屈的紧,不过是她心急想除去那田氏, 这不是没成吗?

  安云郡主见太后紧拢着眉脸上早没有寻日里的慈爱代替的反而是让人感到一身颤栗的冷意,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太后身侧拉着她的手腕试图撒娇道:“姑母, 您不要生气了, 安云知道错了, 都怪那贱婢胆子小, 不敢”

  这时候她还不忘暗恨那方氏的不识抬举,

  “住口!”

  只是安云郡主话还为说完便被韦太后暴喝打算,韦太后挥开安云郡主的手旋即冷冷道:“哀家不关心那田氏如何?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打那蛊的注意!哀家是如何交代你的?你可是忘了?”

  田氏是死是活韦太后根本不放在心上,然安云郡主动用蛊毒没有扫清尾巴这才是韦太后暴怒的原因。与皇帝的博弈中,韦太后可谓费尽了心机, 当年好不容易找到苗疆的大巫弄到的蛊毒, 如今尽然被安云这个蠢货引来了麻烦!

  真是该死!

  韦太后满眼杀意的瞪着她,安云郡主这时候心里才产生了害怕的情绪,她捏紧拳头额上也开始慢慢开始溢出冷汗。

  看着韦太后的满脸冷意,安云郡主试图压制心里越来越不安的情绪向她跪下来哭求道:“姑母, 安云真的知错了,姑母,饶了我吧。”

  然即使她满脸真诚的悔意, 泪水也一直流个不停如梨花带雨般, 然韦太后依然绷着脸不为所动,

  偌大的前殿一时之间便只有安云郡主的哭求声传来,突然偏殿走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一身紫色蟒袍的年轻男子,男子抬了抬眼皮扫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痛哭的安云郡主,随后走过她来到太后跟前儿,他声音浑厚的对太后开口道:

  “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平身吧,你我祖孙二人又何须多礼!”

  “孙儿谢过太后”

  如此熟稔亲密的态度当真是一副其乐融融的天伦之乐景象,这男子是已逝月嫔所出的康王,康王二十有六却相貌俊朗,太后满意的看了看他点点头,转头看安云郡主还跪在那里不敢起,于是不耐烦的呵斥道:“起来吧。”

  安云郡主听到韦太后发话这时候才敢起身擦了擦泪身姿袅袅的走到梁王跟前屈膝行礼道:“安云见过殿下,殿下万福!”

  两人虽年纪相差不大然辈分却足足差了一辈儿,康王笑笑客气的回道:“安云姑姑客气了。”

  显然康王与安云郡主也并不陌生,自先皇后故去之后皇帝再没有立后的打算,如今宫里没有皇后,太后便掌管后宫,而众多皇孙中无意韦太后是最喜康王的,是以康王时常入宫看望太后,只是寻常多是休息时候,这时候才刚下早朝便匆匆过来,韦太后便觉得有些不寻常。

  于是太后立即问:“康王这时过来,可是前朝出了事?”

  梁王点点头迟疑道:“不敢隐瞒皇祖母,今日早朝确实出了些事,刑部今日陈上了一个案子,只是此案牵涉到安云姑姑,是以孙儿这才急着过来告知祖母和姑姑。”

  与安云郡主有关?

  太后和安云郡主都有些惊疑,安云郡主心中腹诽的却是“难不成那方氏动手了?”

  太后问:“到底何事?”

  康王也不隐瞒于是将今早早朝发生的事一一道来:“许家前两日悄然入京去了刑部报案,要告安云姑姑谋杀亲夫”

  这件事说起来当真有些难以启齿,不说安云郡主还是康王的长辈,便是那许家将案情描述的那些细节便让人有些难以说出于口,什么给那先许世杰下虎狼之药掏空了身子等等,康王只好将细节先省了去。

  “什么?”

  只是安云郡主和太后听完却同时瞪大的眸子惊道,只是相较于太后随即收敛了神色,安云郡主却惊怒的嘶道:“许家真是岂有此理,那姓许的自个儿是个短命鬼,如今却来诬陷本郡主!真是岂有此理!”

  安云郡主涨红着脸咬牙切齿,韦太后却冷静了下来问:“许家不是早已举家迁往了泸州了么?怎么好端端的偏偏这个时候上京告状?”

  韦太后本能的觉得蹊跷,“不对!不会这么简单!”她摇摇头接着又问:“便是许家去了刑部告状,也是刑部先审,为何就呈到了御前?”

  康王摇头苦笑:“孙儿本已派人去刑部打点此事,只是那刑部尚书乃太子的人,许家一告状之后,便被隔离保护了起来,今早儿一早父皇正在那说调兵之事,太子便提起了许将军,之后便又提起了许家上京告状之事。”

  想到身子不太康健的太子,康王心里郁气难掩,康王为皇帝四子,生母更是四妃之一的淑妃,外祖更是当朝太尉,论实力更是不逊色当朝太子,只是输在了不是嫡出的身份。平心而论,倘若太子是个身子康健的,或许康王便也甘心当个臣子辅佐这位正统出身的嫡兄,可惜太子自出生开始便身子不好,反正他到底能撑到何时谁也不知,或许是找个能让自己更加光明的夺嫡的名头,至少在朝的皇子都在以这个借口,参与到朝廷的暗涌之中。

  这两年太子处事手段越发老练,虽然父皇并未有任何表示,然康王就是心里愈发急躁。特别这次许家之事,一环接一环,打的康王措不及手丝毫没有回环余地。

  康王倒不是在意安云郡主的安危,真正让他估计是太后,太后与淑妃早已联手,而安云又是太后娘家的侄女且深的太后喜爱,若是因安云郡主心生嫌隙倒是得不偿失,更为重要的是,若是太子因为许家之事,迁出太后母族或者收服许家,这些都不是康王想要看到的。

  半晌太后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问:“皇帝如何说?”

  康王道:“回祖母,父皇已擢刑部c御史台会同大理寺三日后进行三司会审。”

  太后脸上冷意越来越深,她侧过身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那带着一脸怒意的安云郡主,康王静默站在一旁不语。

  安云郡主本想说什么却被太后打算:“好了,都回去,哀家乏了!”

  韦太后下了逐客令,安云郡主知晓因着先前的事她心情不妙便不敢再硬着头皮上前蛮缠,于是诺诺的退下:“安云告退!”

  康王没有直接出宫却是去了景澜宫看望李淑妃,淑妃已逾不惑之年由于保养的好看上去却只有三十出头,两人站在一起不似母子却似姐弟,见到儿子,淑妃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儿臣给母妃请安。”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快来让母妃看看。”

  康王已经给李淑妃添了好几个孙子孙女,但是儿子再大在母亲心里依然是个孩子,李淑妃拉过康王坐下。

  “昨日还在念叨你父皇如今给你们朝务多,忙的都抽不身进来看看母妃了。”

  李淑妃虽是这样说着脸上却难掩得意的神色,皇上给儿子朝务多便是看中他,若真是一直让他赋闲玩乐只怕淑妃才是真正着急。

  康王摇头笑道:“先前几场大雪,压塌了京郊的房舍,儿子这程子便是忙着安抚灾民赈灾之事。”

  李淑妃满意的笑道:“皇上交代的差事确实该用心,可也得注意自个儿的身子。”说到这淑妃倒是想到了康王如今正妃之位空悬之事,于是道:“母妃瞧着你这正妃之位空悬多年也不是个事儿,你那侧妃虽如今管着府里中馈也算无甚纰漏,但玉哥儿养在她跟前儿到底不妥!如今你正直壮年如何能妃位空悬?”

  玉哥儿乃康王嫡长子如今不过五岁,那孙侧妃乃两年前康王所纳,康王一直觉得孙雨萱漂亮识趣儿是以便有几分宠爱,又见嫡长子生母早逝,是以在那孙侧妃时常在耳边哭诉身边寂寞,于是便将嫡长子暂时送过去由她养着,一直以来王府后院虽有争宠之事却也没有出过什么漏子,倒是让康王没多心细想此事。

  至于正妃之位,康王一直未曾续娶的原因不过是因着之前想要安抚先王妃的母族,只是如今嫡长子已然快六岁,此时续弦,那周家也会放心了。

  于是康王思及此回道:“此事便有劳母妃了。”

  见康王没有阻拦李淑妃心里高兴于是笑道:“好好好,母妃必为你想看一门满意的亲事。”

  康王续弦可不单单是要娶一位王妃,谁都知晓,如今皇上身体越来越差,康王若要拉拢势力联姻便是最好的手段,更何况他给出的还是正妃之位,有心的人家必不会少,李淑妃也是心中早有成算。

  而这一切在康王府中的孙侧妃孙雨萱却丝毫不知,待从外面传出来康王已经定了一门亲事之时,后院中正在处理府中庶务的孙雨萱一下子惊的脸色煞白。

  一旁的丫鬟们见状连忙扶过摇摇欲坠的孙雨萱安慰道:“侧妃息怒,侧妃息怒”

  孙雨萱挥开上前来搀扶的丫鬟,揪着进来传话的小婢瞪大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问道:“你一说一什一么?再一说一一一遍?”

  那神情恐怖的像是要吃人,小婢吓的瑟瑟发抖抖着嗓子断断续续的回道:“回回侧妃娘娘娘的话,王爷要要娶新王王妃了!”

  有丫鬟对小婢呵斥道:“从哪听的胡话!”

  小婢哆嗦:“不不不是奴奴婢胡说的,奴婢听听大总管说的!还是淑妃娘娘亲自为为王爷选的这门亲事。”

  小婢一咬牙将王府大总管抖了出来,这下孙雨萱有些失神的松开了手瘫软了下来,丫鬟们上前将她扶坐到榻上,她粗粗的喘着气像是极力在忍耐什么情绪,过了半晌之后,丫鬟们见她轻轻笑了笑开口道:“王府确实该有个女主人才是,王爷正值盛年,是该迎娶新王妃了。”

  她话语轻飘飘还带着笑,一旁的丫鬟们却不知道为何一身寒意。

  “你们出去吧,我想歇歇!”

  孙雨萱挥退了随身伺候的婢女,然后慢慢走回了内室的妆台前,铜镜里的女子依然娇柔貌美,然而夫君却又要新娶新妇了,孙雨萱哈哈大笑了起来,她笑了很久直到再也想不出来了才趴到了妆台上,细嫩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桌面上传来了阵阵寒意,却始终比不过她心中的凉意。

  孙雨萱想到了曾经的自己,想到了她为了心中的野心不惜对自己的外祖家下手,不惜众叛亲离只因康王答应过她事成之后会迎娶她为正妃,可是如今誓言犹如昨日在耳,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巴掌。

  可笑可笑,真是可笑!

  孙雨萱一边呢喃一边泪如雨下!

  “娘,明日便要开审了,您还不睡吗?”

  许世安看着一直静坐着出身的许夫人开口道,许夫人头发早已花白面容也苍老的很,然一双幽深的双眼却能看出她是个刚强之人。

  许夫人摇了摇头幽幽道:“娘有些睡不着,这些时日总想到你哥哥,你父亲。”

  想到已故的哥哥和父亲,许世安眼眶一红咬牙恨恨道:“娘,不会等太久,老天还是开眼的!儿子定要让那毒妇血债血偿!”

  许夫人看了看一脸愤恨的二儿子摇了摇头讽刺一笑:“这哪里是老天开眼呐?倘若老天真的开眼当日便不会让你父亲和你哥哥白白的这就么去了。”

  许夫人说着眼泪也跟着下来:“咱许家这是遇到贵人了,这份恩情,你要记住,日后但若有需要,我许家定万死不辞!”

  许夫人的声音掷地有声,许世安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却还是有些犹疑道:“那人当真能让那毒妇伏法!那毒妇身后可是当今太后,当年若不是因为太后,我许家又何以避退泸州,让哥哥死不能瞑目!”

  许世安说到这止不住愤怒用力捶了一下桌面,许夫人摇了摇头道:“恩人查出的那些事,有些娘是知晓的,所以这些证据既然查出送到我们手上必然不会有错,更何况我们这一路走来未曾透露半点风声,入京之后又无受到半点打搅,为娘想着必是有人从中打点,若是猜的无错,这些事必是恩人所为。”

  许世安又道:“可是咱们非亲非故,恩人如此大费周章助我许家,只怕另有所图。”

  这才是许世安担心的地方,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示好,古人常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然许夫人听了却笑了,她仰头对许世安道:“自古常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名与利皆为人之所欲,便是恩人心有所图又如何,比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背地却小人行径之人,为娘倒是更欣赏恩人这种直接的与利之人。况且于我许家而言,恩人有助我许家,只要我许家还存世一人便不得忘却恩人的恩情!”

  许夫人这些话不但是说道理给许世安听,更多的是在传承许家的家风,许家早已不如从前,然正家之前必先正家风,倘若许家人真是那等忘恩负义之人,许家才是真正没落了。

  许世安听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许夫人郑重的道:“娘,儿子知晓该如何做了!”

  许夫人这才满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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