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小小的孩子负责家里的家务，那一段时间过的极其艰难。后来屠苏的伯父伯母在两年后的一场车祸中也丧了命，车上还有两人十五岁的女儿也一起死了。这次事情一发，旁人或亲戚都说屠苏不祥，再也没有人敢领养屠苏。后来是身为屠苏母亲旧友的导师接到了消息，领养了屠苏，一直带在身边。”每每回忆起自己那个师弟曾经的往事，陵越都忍不住心痛不已，眉宇间都是掩饰不止的酸涩。
恒久看着他的模样，突然间，心底闪过一抹奇异的想法，恍然间他想起昨晚他和略商做好催眠的准备回到屠苏房间时，看到的那一幕。
陵越坐在床边，双手紧握着屠苏的右手，置于唇边轻轻吻着……
刘恒久忽然觉得心头一震，一种看破真相的慌乱让他忙垂下头，不敢再去看陵越的神情。却不想下一瞬，他的脑海里竟然浮现了昨晚崔略商对自己说‘谢谢’时眼底溢满的光芒和神采，顿时只觉得脸颊烧得慌，心跳得仿佛要逃出胸口跑出来一样。
“恒久。”陵越看着他低头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唤道。
“啊！”刘恒久慌乱地收拾心神，抬起头笑了笑，“我……我在想屠苏的事。”
陵越不疑有他，继续道：“可是导师怎么也没有想到，屠苏是什么时候有了第二人格的出现。最初的时候，只是家里给屠苏养得宠物会无缘无故的死去，后来是学校里的同学，和屠苏有矛盾的欺负过他的，都会过多过少的在之后受到伤害。直到导师终于察觉出不对，带屠苏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却说他的第二人格已经完全长成，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能轻易的抹杀掉了。”
“这样？！”恒久蹙起眉头，若有所思地以手指不断敲击着沙发的扶手。
“后来导师就为他改了名字：百里屠苏。想来也是希望屠苏可以忘记过去的不快乐，以全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吧！”
“那……现在能找到这位导师吗？关于屠苏早期的一些症状，我想问一问他。”恒久问道。
陵越一愣，道：“这个……”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色医生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昨晚出现在小屋门口的法证组新人小庄。
“陵警长。”小庄走到陵越身边，神情为难地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昨晚你吩咐我去拿的那把剑，我没找到。”
“什么？”陵越一惊。
昨晚临上车前，陵越想到小屋内的一切既然是引起屠苏‘发病’的原因，便留心安排了人回去拿回那把剑，并把小屋内的情景拍下来留证，怎么也没想到，前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那把剑竟然不见了？！
小庄道：“我当时回到小屋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那把剑，后来我担心是不是在慌乱中被百里警官无意识地拿着到了屋外掉在什么地方了，于是就打着手电在外面也找很久还找不到，今天早晨趁着天亮又再次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不过屋内的情景我已经拍了下来，图片已经传到了您的邮箱里。”
“什么剑？”恒久不解两人的对话，问道。
“昨晚我和屠苏在小屋里发现的一个模样非常诡异的长剑。”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被包扎的掩饰的左手手臂，“这个就是这么来的。”
恒久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沉默地点了点头。
“剑的事情我知道了，这次麻烦你了。”陵越站起身，对着一旁一脸愧疚的小庄笑道。
“您别这么说，就这么件事儿我都没办好。”
小庄是新来的法证组人员，原本在原来的单位一直都是法证里的翘楚，可是来到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才知道这里真是人才济济，自己这样的在这里完全就是个小菜鸟。来的一个多月里，都只能做一些打打下手的工作。昨晚难得陵警长给自己安排了一件事，可就只是回去拿回那把剑这样的小事自己都没有办好。
想到这里，小庄心里更难过起来。
陵越看出了他的心思，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的事情明显没有那么简单，你刚来调查科，很多事情需要熟悉，一时的得失不要太在意。平日里同事做事的时候多用心去看，你们组长做事很谨慎，但是等到他确认了你的能力，自然会放手让你去处理案件的。”
陵越温柔的声音和亲切的安慰让小庄原本对自己的怀疑一下子消失无踪，不安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心里那股子冲劲儿和对工作的热忱又冒了出来。
他感激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谢谢陵警长。”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陵警长对人真是温柔。”恒久站起身，走到陵越身边道。
陵越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
“你来看一下这些照片。”
“嗯。”恒久点点头走过去，凑到陵越身旁低着头看着电脑里翻出来的图片。
红色的墙壁，黑色诡异的图画……
“初步的印象，我只觉得这两个颜色很像平日里屠苏身上衣服的颜色。”恒久说出自己的第一观感。
“嗯。”陵越点点头，“导师说过，屠苏从小就很喜欢暗红色和黑色。”
恒久思考问题时又习惯xìng地抿了抿嘴，看着那些虽然是单色却将鲜血淋漓的恐怖画面描绘的淋漓尽致的图片……
“你们本身是为了查案到了海城大学西cāo场，却意外在这里找到了这间屋子，让屠苏看到了那把剑和墙上的画。”恒久想了一下，接着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陵越点点头：“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他最怕的是这件事会和屠苏有牵扯，也担心在人们看不到的暗处，正有什么在觊觎着屠苏而蠢蠢yù动！屠苏的身体，他的‘病’，已经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一旁正在研究电脑里图片的心理学年轻学者，想到之前安逸尘介绍这个人的时候说起的一件事。
“对了，我之前听逸尘说，你从国外回来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陵越问道。
“嗯。”恒久的思绪还在那些图片上，只是很本能地点了点头。
“那……”陵越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和我跟屠苏一起合租那个小楼？”
恒久一愣，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陵越，不解他的提议。
陵越笑了笑，“之前你说要通过暗示和诱导的方法给屠苏治疗，我觉得，如果让屠苏跟在你身边，也许对他的病会有很大的帮助。昨晚我看你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屠苏的神情是少有的快乐和笑容，我看得出来，屠苏在你的身边，不像在旁人身边那般戒备和抗拒。而且正好你也在找住的地方，我们那个小楼离调查科也近，环境也算清幽，大家住在一起，互相也有照应。”
对于陵越的提议，恒久思索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笑着道：“好，你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头儿！”
突然，崔略商敲了一下门就走了进来，到嘴边的话被眼前的画面生生打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陵越坐在办工桌前昂起头笑容温和，恒久站在他身边微微垂头笑得隽秀，两人相对而视，一片平和的氛围。
“怎么了？”陵越看着他问道。
“兆麟回来了。”干净利落地留下这句话，他迅速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二人。
13
刑警办公室，众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听着兆麟到海城大学调查回来的消息。
“和之前市局重案组送来的简单报告差不多，我问了很多死者的学生，都说她是个美女老师。而且专业xìng很强，知识丰富，待人和善，和学生的关系就跟朋友似的，平日里逃个课什么的总是撒撒娇求求情就心软了，很多学生都很喜欢她。”兆麟拿着手里记事的小本子，把上面调查回来的资料做了简单的陈述。
“人缘极佳？”陵越将这四个字在口中反复呢喃。
“师兄觉得学生的证词不实？”屠苏看着他的反应，问道。
“至少从尸体上，我看不到这四个字的存在。”
那遍布尸体之上的伤口，被利刃划烂的面容，挖走的心脏，勒死的缰绳，一件一件都说明了行凶之人对死者怀有极大的恨意，否则怎么会在杀死死者之后还不断的折磨死者的尸体，以此泄愤！
“不过……”
在众人陷入思索的沉默当中之时，兆麟又突然开口道：“虽然很多人对死者都给予了好的评价，但她也并不是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投来探寻的目光，等他继续说下去。
“如我给你们的照片所见，死者是个容貌美艳的女人，也因此会引来很多的追求者。有几个学生告诉我，死者是硕士毕业以后直接留校任教的老师，从在读硕士学位的时候，就不乏追求者。特别是当她的照片被放上微博，评论为#最美女教师#之后，更是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据几个女学生说，死者的追求者中什么社会阶层的人都有，模样看来嚣张的白领、学校的老师、死者在读硕士学位的时候的同学等等，而且也确实有人见过死者和追求者中的几个人jiāo往过，不过时间都不长。”
“因爱生恨吗？”左飞嗤笑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兆麟点点头。
陵越把手中的资料重新翻看了一遍，最后道：“那么既然有这个疑点，兆麟你和左飞就继续跟进这条线。将死者的生活圈再拓展大一些，然后到死者的家里去看看，会不会有她和男朋友的合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兆麟和左飞点点头，合上手里记事的小本子，站起身朝外走去。
“略商，你和恒久继续跟进医院那两个证人以及之前cāo场上录过口供的那个男人这条线，一定要拿到更确切的证词。”陵越对着从开会开始就不发一言的崔略商说道。
“嗯。”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话多的男人这会儿竟然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就低着头转身朝外走去，让剩下的几人疑惑不解。
“略商怎么了？”屠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道。
众人都摇摇头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
恒久盯着那人，习惯xìng地咬住下唇，眼底闪过一抹困惑和慌张的神情。随即，他转头对陵越道：“我要去医院，不知道可不可以带着希宇。”
今天早上他们四个都要上班，他不放心把希宇一个人放在家里，便带着他来到调查科安排在小休息室里面让他画画解闷。没想到希宇也是个懂事的，知道大家要忙，一个上午就自己听话地在休息室里画画看书，屠苏中间送了一次牛nǎi进去，见他倒是看得入神，便也放下心来。
但对于恒久来说，也许是自己当初捡到了希宇，而且从专业的角度也知道希宇的病症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对于自己离开把希宇单独留在调查科，他着实不放心，才不得不提出这个不算合理的要求。
陵越看了屠苏一眼，本来是可以让他带着希宇的，但是他们一会儿也要到法医和法证组那里去，希宇一个人确实不行。
“那好吧！你看好他，不要影响证人的情绪。”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希宇的！”恒久笑着点点头，快步朝着休息室而去。
…… …… …… …… ……
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希宇对于终于可以出来走走感觉很开心，小脸趴在后座的车门上，一双晶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车窗外飞快略过的风景，满目都是开心和喜悦。
“三六，看，跳舞！”
车子正好经过一个商业广场前面，有些商家在做活动，找来了艺人跳舞唱歌，希宇看到热闹的人群，兴奋不已地指着让一旁的恒久看。
“嗯。”恒久笑着点点头，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前座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男人身上。
“略商哥哥，跳舞！”希宇喜欢把自己觉得好的和身边的每一个人分享，见前座的略商不回应，便追着说道。
“是呀，好多人在跳舞。”专心开车的男人让人看不到神情，只是语气还是对着希宇一贯的宠爱。
见他开口，恒久忙道：“呵呵，希宇好像很喜欢出来玩。”
却不想刚才对于希宇的话还有回应的男人这一次却理也不理自己，就好像没听到似的。
恒久敛眉垂首沉默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为什么早上上班时还好好的人，突然就不理自己了。只是对方如此针对xìng的沉默，让他心里莫名的就觉得慌乱不已，眼睛时不时地就会不由自主地瞄向那人。
他想到之前在陵越办公室，陵越在言语间透露出来的他和屠苏之间的那种感情使自己想起头一晚这个男人对自己的那份笑容和隐含深意的眼神。可上午那个时候还会‘砰砰’狂跳的心脏这会儿却觉得一片冰冷。
恒久紧握住双手，苦涩地笑了笑，自己果然是……想得太多了！
就这样，车子在希宇的快乐和另外两个人的沉默中驶到了海城医科大学，在停车场把车子听好，三人首先来到了位于病房区2栋的17楼，昨晚还昏迷的那位老太太今早已经醒了过来。
敲门走入，病房里只有一个老人，没看到她有家属的陪伴。
“您好！我们是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的刑警，想关于昨天发生的那起命案跟您做一些调查，不知道您的身体好些了吗？”略商撩开衣服露出自己的警徽亮明身份。
“哦，你好！”老太太是一个面容非常慈善的老者，看到警察的到来也没有什么慌张的神情，笑呵呵地给三个人让座，“快坐快坐，今天我醒过来之后医生和护士已经告诉我了，让我配合你们工作。”
“老人家，您的家人呢？怎么没来陪您？”恒久扫视了一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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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不疑有他，继续道：“可是导师怎么也没有想到，屠苏是什么时候有了第二人格的出现。最初的时候，只是家里给屠苏养得宠物会无缘无故的死去，后来是学校里的同学，和屠苏有矛盾的欺负过他的，都会过多过少的在之后受到伤害。直到导师终于察觉出不对，带屠苏去看医生的时候，医生却说他的第二人格已经完全长成，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不可能轻易的抹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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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一愣，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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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白色医生服的男人走了进来，正是昨晚出现在小屋门口的法证组新人小庄。
“陵警长。”小庄走到陵越身边，神情为难地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昨晚你吩咐我去拿的那把剑，我没找到。”
“什么？”陵越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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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庄道：“我当时回到小屋找遍了每一个角落也没有找到那把剑，后来我担心是不是在慌乱中被百里警官无意识地拿着到了屋外掉在什么地方了，于是就打着手电在外面也找很久还找不到，今天早晨趁着天亮又再次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不过屋内的情景我已经拍了下来，图片已经传到了您的邮箱里。”
“什么剑？”恒久不解两人的对话，问道。
“昨晚我和屠苏在小屋里发现的一个模样非常诡异的长剑。”说着，他指了指自己被包扎的掩饰的左手手臂，“这个就是这么来的。”
恒久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沉默地点了点头。
“剑的事情我知道了，这次麻烦你了。”陵越站起身，对着一旁一脸愧疚的小庄笑道。
“您别这么说，就这么件事儿我都没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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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小庄心里更难过起来。
陵越看出了他的心思，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的事情明显没有那么简单，你刚来调查科，很多事情需要熟悉，一时的得失不要太在意。平日里同事做事的时候多用心去看，你们组长做事很谨慎，但是等到他确认了你的能力，自然会放手让你去处理案件的。”
陵越温柔的声音和亲切的安慰让小庄原本对自己的怀疑一下子消失无踪，不安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心里那股子冲劲儿和对工作的热忱又冒了出来。
他感激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努力的，谢谢陵警长。”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陵警长对人真是温柔。”恒久站起身，走到陵越身边道。
陵越笑着摇了摇头，转身走到办公桌后面打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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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恒久点点头走过去，凑到陵越身旁低着头看着电脑里翻出来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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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的印象，我只觉得这两个颜色很像平日里屠苏身上衣服的颜色。”恒久说出自己的第一观感。
“嗯。”陵越点点头，“导师说过，屠苏从小就很喜欢暗红色和黑色。”
恒久思考问题时又习惯xìng地抿了抿嘴，看着那些虽然是单色却将鲜血淋漓的恐怖画面描绘的淋漓尽致的图片……
“你们本身是为了查案到了海城大学西cāo场，却意外在这里找到了这间屋子，让屠苏看到了那把剑和墙上的画。”恒久想了一下，接着道：“我总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陵越点点头：“这也是我最担心的。”
他最怕的是这件事会和屠苏有牵扯，也担心在人们看不到的暗处，正有什么在觊觎着屠苏而蠢蠢yù动！屠苏的身体，他的‘病’，已经经不起太多的折腾了。
想到这里，他看向一旁正在研究电脑里图片的心理学年轻学者，想到之前安逸尘介绍这个人的时候说起的一件事。
“对了，我之前听逸尘说，你从国外回来还没有找到住的地方？”陵越问道。
“嗯。”恒久的思绪还在那些图片上，只是很本能地点了点头。
“那……”陵越犹豫了一下，道：“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和我跟屠苏一起合租那个小楼？”
恒久一愣，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陵越，不解他的提议。
陵越笑了笑，“之前你说要通过暗示和诱导的方法给屠苏治疗，我觉得，如果让屠苏跟在你身边，也许对他的病会有很大的帮助。昨晚我看你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屠苏的神情是少有的快乐和笑容，我看得出来，屠苏在你的身边，不像在旁人身边那般戒备和抗拒。而且正好你也在找住的地方，我们那个小楼离调查科也近，环境也算清幽，大家住在一起，互相也有照应。”
对于陵越的提议，恒久思索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笑着道：“好，你这么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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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陵越看着他问道。
“兆麟回来了。”干净利落地留下这句话，他迅速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二人。
13
刑警办公室，众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听着兆麟到海城大学调查回来的消息。
“和之前市局重案组送来的简单报告差不多，我问了很多死者的学生，都说她是个美女老师。而且专业xìng很强，知识丰富，待人和善，和学生的关系就跟朋友似的，平日里逃个课什么的总是撒撒娇求求情就心软了，很多学生都很喜欢她。”兆麟拿着手里记事的小本子，把上面调查回来的资料做了简单的陈述。
“人缘极佳？”陵越将这四个字在口中反复呢喃。
“师兄觉得学生的证词不实？”屠苏看着他的反应，问道。
“至少从尸体上，我看不到这四个字的存在。”
那遍布尸体之上的伤口，被利刃划烂的面容，挖走的心脏，勒死的缰绳，一件一件都说明了行凶之人对死者怀有极大的恨意，否则怎么会在杀死死者之后还不断的折磨死者的尸体，以此泄愤！
“不过……”
在众人陷入思索的沉默当中之时，兆麟又突然开口道：“虽然很多人对死者都给予了好的评价，但她也并不是没有让人诟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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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越把手中的资料重新翻看了一遍，最后道：“那么既然有这个疑点，兆麟你和左飞就继续跟进这条线。将死者的生活圈再拓展大一些，然后到死者的家里去看看，会不会有她和男朋友的合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是。”兆麟和左飞点点头，合上手里记事的小本子，站起身朝外走去。
“略商，你和恒久继续跟进医院那两个证人以及之前cāo场上录过口供的那个男人这条线，一定要拿到更确切的证词。”陵越对着从开会开始就不发一言的崔略商说道。
“嗯。”
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话多的男人这会儿竟然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声音，就低着头转身朝外走去，让剩下的几人疑惑不解。
“略商怎么了？”屠苏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道。
众人都摇摇头耸了耸肩，表示不清楚。
恒久盯着那人，习惯xìng地咬住下唇，眼底闪过一抹困惑和慌张的神情。随即，他转头对陵越道：“我要去医院，不知道可不可以带着希宇。”
今天早上他们四个都要上班，他不放心把希宇一个人放在家里，便带着他来到调查科安排在小休息室里面让他画画解闷。没想到希宇也是个懂事的，知道大家要忙，一个上午就自己听话地在休息室里画画看书，屠苏中间送了一次牛nǎi进去，见他倒是看得入神，便也放下心来。
但对于恒久来说，也许是自己当初捡到了希宇，而且从专业的角度也知道希宇的病症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对于自己离开把希宇单独留在调查科，他着实不放心，才不得不提出这个不算合理的要求。
陵越看了屠苏一眼，本来是可以让他带着希宇的，但是他们一会儿也要到法医和法证组那里去，希宇一个人确实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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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希宇的！”恒久笑着点点头，快步朝着休息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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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恒久笑着点点头，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前座从上车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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