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不是很清楚了。”中年女人王珍萍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略商和恒久注意到她这个神色微妙的转变，对视一眼，将疑惑藏于心中。
“那好，女士，既然您对于案发时的情景印象并不是很清楚，那我们今天就先问到这里，以后有什么需要您帮助的地方，我们再和您联系，希望您能配合。”略商说着，快速站起身收起本子，最后连一个礼貌的点头也欠奉，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恒久最后看了王珍萍一眼，晶亮的眼底闪过一抹璀璨的光芒，随即笑了笑：“如果您有什么想起来的，也可以和我们联系。”说完，也转身离开了病房。
关上门，他看向在前方不远处等候的崔略商，他快步迎上去。
“你觉得怎么样？”
恒久颔首思索了片刻，摇了摇头，“这个人的话，看似符合她当时的情况，但是却有疑点。”
“怎么说？”略商问道。
“我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没有，在我们进屋说明身份的时候，王珍萍下意识地朝着我们的反方向挪动了一下，这是她本人一个很本能的动作。说明她在抗拒我们的出现，她想要逃避，所以才会向着我们的反方向躲避。”
“这个女人有鬼。”
略商听完他的分析，更肯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说着，便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左飞，是我，略商，我在海城医科大学病房区2栋6楼骨科，你给我派个人过来监视26床那个叫王珍萍的女人，快一点，她可能着急要出院。”
挂了电话，他看向恒久，道：“她慌慌张张要出院，也许就是担心我们会来录口供，想躲着我们，先派人跟着她，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蹊跷。”
“嗯。”恒久点了点头，以右手食指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了？”略商问道。
“之前陵越在cāo场上发现了不止一种血滴形状，法证组的人还在化验，但他和说他怀疑当时除了凶手和死者，还有第三者在场。这个王珍萍言谈闪烁，对我们的盘问也相当抗拒，也许还真的让陵越猜中了。”
他说了半天却发现无人回应，扭头看过去，就见略商脸色暗沉地低垂着头跟在后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不舒服？”
说着，就伸手想去试探他脖颈的温度，却不想却被闪头避过。
“我没事。”
“略……略商。”看着他又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恒久眼神又慌了起来。
垂着头的人沉默了片刻，才磕磕巴巴地吐出一句意思莫名的话。
“头儿……头儿心里只会想到屠苏的好坏，别的……额……别的他一般都不太注意的。”
恒久不解地蹙起眉，完全没听懂的样子。
“咳……咳咳。”略商掩饰xìng地假咳了两声，瞄了眼恒久不同于查案时那副睿智学者的呆憨模样，不由的心里一软，咬了咬牙狠下心道：“头儿和屠苏十几岁就认识了，一直都是师兄师弟，上班以后更是住在一起，平日里护的厉害。他……如果你对头儿……不……不行的，头儿他心里塞得满满的都是屠苏。”
“我知道呀！”之前在陵越办公室里他就隐隐猜出来了，此时听到，他丝毫不觉得惊讶。
随即，他看到略商看自己的眼神，带着急切和怨怼，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什么错事。
他突然想明白了略商之前的话，‘刷’的一下，白皙的脸颊瞬间被红霞染满直达耳根，他惊慌地后退了一步，“你……你以为我……你胡说什么。”
“不是吗？你和头儿……你们早上聊得那么开心，头儿他读书好，什么都懂，你们说什么彼此都明白……”
“不像我。”略商声音不由自主的低沉下来，带着沮丧和难过，最终将这句话化成了口中的一句喃喃。
上午在警长办公室门口的那幅画面深深刺伤了平日里不羁的崔略商，什么时候，那个嘻嘻哈哈开朗干脆的自己，也会有那种心里闷闷的不想说话，对一个人的行为牵肠挂肚的时候？看着他侃侃而谈时候眼底闪过的睿智，就觉得开心自豪，好像自己最重要的一件东西受到了所有人的肯定，忍不住就感到得意。
他知道自己完了，从在海城调查科一楼大厅撞到一个人的时候开始。那个人的眼睛晶晶亮亮的，墨色的眼底都可以折shè出璀璨的光芒。从那一刻，这个年轻的学者就深深的撞进了自己的心里。
看着他和陵越谈得来，两人相视而笑的画面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连想清楚都来不及，本能地转身而去，他只知道，自己不想看到那幅画面，让人心里堵得慌。
略商眼底的情绪太过明白，惊慌了一向洞察人心的恒久的心。
“你……你别胡说。”恒久低下头，双手下意识地紧握住置于身前反复摩擦，“陵越很关心屠苏，他和我说了很多，都只是希望我可以治疗他。他对屠苏……那么好，我心里明白。而且……”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透过垂下的额发瞄了眼一脸呆愣的略商，道：“我是男人，陵越也是，你怎么胡说。”
“什么都是男人。”原本还在因为早上看到的画面太过刺眼而产生的揪心和不舒服而生闷气的略商一听到恒久的话，顿时不悦了起来，慌忙道：“米高安哲罗和莎士比亚也是男人，他们不是也……”
“你……”恒久被他突然抬高的音量吓住了，连心慌意乱都顾不上了，昂首愣愣地看着他。
冲动的时候一句话脱口而出，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一贯没心没肺脸皮厚的崔略商也不由的感到了一丝尴尬，“我……我的意思是，头儿他心里只有屠苏，他们一起生活，也挺好的。”
“嗯。”恒久红着脸颔首，抿了抿唇点点头。
“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一起生活的。”反正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略商干脆丢了脸皮进口袋，豁出去了，“你……你一个人从国外回来，老大说连住的地方也没找到，其实……其实我那里还……还有地方可以分给你的，一起住互相照应。”
他这番话一说，只见恒久的头垂得更低了，“陵越之前已经邀请我到小楼和他以及屠苏合住了。”
不说到陵越还好，一说到，略商心里那股从早上就开始往外冒的酸泡泡又‘咕嘟咕嘟’起来。
“头儿要照顾屠苏，你搬过去也是要自己照顾自己的。”
原本还觉得尴尬而不敢抬头的恒久让他一句话给逗的‘噗嗤’笑了起来，“我在国外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而且，我已经答应陵越了。”
“那……”无计可施的崔略商‘那’了半天也再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但话已经说开了，让他怎么甘心就这么算了，他一咬牙：“那我也搬到小楼去住。”
“什么……”恒久愕然，怎么也没料到对方的态度会这么坚决，不觉更加羞赧，涩然地咬着下唇转过身，低喃了一句：“陵越和屠苏的房子，我又不做主的。”
一听他这话，略商顿时觉得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随即追着恒久笑嘻嘻地继续问：“那我就去问头儿，他要是同意了，我就搬过去，住你隔壁好不好？”
“不知道你说些什么。”面对身后那个如同哈巴狗一般摇尾巴笑嘻嘻的男人，恒久头垂的更低。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着，快走到护士站的时候，就见到之前的那个小护士急匆匆地朝两个人跑过来，一脸焦急。
“先生，你带来的那个男孩子突然不见了。”
“什么？”略商和恒久大惊。
小护士也急坏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一直都好好的，他在那里画画，我只是到病房换了一瓶点滴yào水，没想到出来就不见了，有人说看到他往电梯走，我正要去通知你们。”
面对希宇失踪，恒久一下子也慌了，他拉着略商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怎么办，希宇之前就是在医院失踪的，他不太认得路，如果又丢了……”
见他这般，略商忙安慰道：“别急，希宇不是不懂事的，也许是有什么事想起来了，我们之前就是在出医院的大道上碰到他的，也有可能他又去那里了，我们先去找找看，你先别慌。”
“好！我们到医院里面去找找。”恒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急，跟着略商一起疾步朝电梯跑去。
16
“你叫乜名？？”
海城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对面的超市门外，一个身穿灰白相间小格子花纹毛衣的男人蹲在路边的石墩子旁，对坐在上面怯生生连头都不敢抬的男孩问道。
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也许对方听不懂，便捋了捋舌头，硬板板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六个字都说的磕磕巴巴，男人的普通话也算烂到极点。
“希宇。”从低垂着的小脑袋里，低低地传来一个声音。
“希宇呀！你点解一个人啊？唔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地说了粤语，男子忙改口道：“你怎么……一……一个人在这里呀？”
希宇慢慢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睛晶亮亮的，脸上挂着笑，头发妥帖地向后梳着，露出饱满的额头。
很好看，像略商哥哥似的。
希宇如此想，戒备心便放松一些，小声道：“希宇要给三六和略商哥哥买喝的，可是希宇没有钱，姐姐不给。”说着，还指了指旁边超市里正在忙碌的收银员。
“三六？略商？你D屋企人啊？唔，是……是你的家人吗？”
“家人。”希宇肯定地点点头。
“样啊！”男人喃喃了一句，然后道：“使唔使……要不要……我陪你去找？”
希宇看了他一眼，撅着小嘴沮丧地摇摇头，“希宇……不知道在哪个病房。”
刚才他只是看到病房里的略商哥哥和三六说话一副很累的样子，想去给他们倒杯水，可是护士姐姐不在，他就想起以前管家会带他到超市去买，于是便想自己下楼去超市买水给三六他们，可是等出来了医院大门，再回头却发现医院里的病房好多，都差不多的样子，他竟然想不起之前进的是哪个病房楼了。
“呜呜呜……是希宇不乖，不听三六的话。”
面前的小家伙突然哭了起来，顿时让男人变得手足无措，伸手想要去给他擦去眼泪，想了想又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递了过去。
“你咪喊住。”一急，男人连普通话的发音也记不起来了，手忙脚乱地帮希宇擦着眼泪劝道：“我帮你，你咪喊啦。”
‘呜呼哇啦’一大串话，没有一个字听得懂，弄得希宇连哭也顾不上了，抬起头瞪大了眼睛惊异地看着眼前的人，小脑袋微微歪着，看起来十足的呆萌可爱！
“你……”男人一下子愣住了，被眼前呈现的画面震的心口一酥，一贯锐利的眼眸瞬间柔化，“不要……哭了。”说着，又拿起手帕轻轻地给他擦去眼角的泪珠。
正在此时，他身旁停着的黑色轿车后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
“你做乜？仲唔走？”
“呢个人唔到屋企人，我唔可以俾一个人。”
“哇，你几时变到有爱心啊。”
“行开啦！”
黑色西服的男人无奈地耸了耸肩，干脆拿出钱包走入一旁的超市。
“希宇，你有没有家人的电话？”男人一字一顿的道。
希宇抿起唇，摇了摇头。
“希宇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希宇什么都不会做。”
以前他都是呆在家里，管家叔叔会照看他，在医院走丢了，三六和商略哥哥又一直陪着他，还有苏苏，都会照顾他。
可是……希宇也想照顾别人！
“希宇笨笨！”无能为力的沮丧充满了希宇小小的内心，眼泪怎么也不受控制的不断往外涌。
“胡讲，你好聪明的。”男人看到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画册，背面可以隐约看出精致的画面，足可见画画之人的天分，他指了指画册，问道：“你画？”
希宇不太听懂这句话，但是看他指着画册问，也猜出大概，乖乖地点了点头，把画册递了过去，“希宇，画！”
男人接过，翻开看了几页，都是不同样子的人，但无一不是画工精湛，惟妙惟肖。
“你看，你画的多好，我都不会画的，画个圆都画不好。”说着，他取出夹在旁边的铅笔在一页的边角画了一个圆，果然弯弯扭扭不像样子。
“看，你画的这么好，比我聪明多了。”
希宇好奇地顺着他手里的笔看过去，果然就看到他画的那个圆形，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出来。
“怪怪的。”他捂着嘴偷笑。
看到他展露笑容，男人也不由的笑了起来。
“所以……你好聪明的。”他伸出手揉了揉希宇的头发，道。
刚从超市买了一包烟出来的西服男人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吃惊的连合上嘴巴都忘记了，一根刚点上的烟就这么掉在地上。
‘呢个死人食错yào啊？’他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对希宇来说异常熟悉的呼唤。
“希宇！”
他猛地站起身，就看到医院大门口，崔略商和刘恒久正一脸焦急地东张西望。
“三六！”他高兴地大喊，伸出手朝着那边挥了挥。
对面的两人一下子就听到了他的声音，疾步朝这里跑过来。
“走啦。”西服男子眼底一瞬间闪过一抹戒备，对着男人说完，便先一步迈入轿车内。
男人看了远处正跑过来的两人，站起身也准备离开，却不想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抓住袖子，他回过头，就看到希宇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
“你……名字……”
男人笑了笑，伸出右手食指置于唇上。
“嘘！”
之后，便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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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就伸手想去试探他脖颈的温度，却不想却被闪头避过。
“我没事。”
“略……略商。”看着他又一副什么都不说的样子，恒久眼神又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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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头儿心里只会想到屠苏的好坏，别的……额……别的他一般都不太注意的。”
恒久不解地蹙起眉，完全没听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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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商眼底的情绪太过明白，惊慌了一向洞察人心的恒久的心。
“你……你别胡说。”恒久低下头，双手下意识地紧握住置于身前反复摩擦，“陵越很关心屠苏，他和我说了很多，都只是希望我可以治疗他。他对屠苏……那么好，我心里明白。而且……”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透过垂下的额发瞄了眼一脸呆愣的略商，道：“我是男人，陵越也是，你怎么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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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要照顾屠苏，你搬过去也是要自己照顾自己的。”
原本还觉得尴尬而不敢抬头的恒久让他一句话给逗的‘噗嗤’笑了起来，“我在国外一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而且，我已经答应陵越了。”
“那……”无计可施的崔略商‘那’了半天也再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但话已经说开了，让他怎么甘心就这么算了，他一咬牙：“那我也搬到小楼去住。”
“什么……”恒久愕然，怎么也没料到对方的态度会这么坚决，不觉更加羞赧，涩然地咬着下唇转过身，低喃了一句：“陵越和屠苏的房子，我又不做主的。”
一听他这话，略商顿时觉得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随即追着恒久笑嘻嘻地继续问：“那我就去问头儿，他要是同意了，我就搬过去，住你隔壁好不好？”
“不知道你说些什么。”面对身后那个如同哈巴狗一般摇尾巴笑嘻嘻的男人，恒久头垂的更低。
两人边说边往前走着，快走到护士站的时候，就见到之前的那个小护士急匆匆地朝两个人跑过来，一脸焦急。
“先生，你带来的那个男孩子突然不见了。”
“什么？”略商和恒久大惊。
小护士也急坏了，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我也不知道，一直都好好的，他在那里画画，我只是到病房换了一瓶点滴yào水，没想到出来就不见了，有人说看到他往电梯走，我正要去通知你们。”
面对希宇失踪，恒久一下子也慌了，他拉着略商的胳膊，急切地问道：“怎么办，希宇之前就是在医院失踪的，他不太认得路，如果又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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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到医院里面去找找。”恒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急，跟着略商一起疾步朝电梯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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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乜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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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也许对方听不懂，便捋了捋舌头，硬板板地道：“你……叫……什么……名字？”六个字都说的磕磕巴巴，男人的普通话也算烂到极点。
“希宇。”从低垂着的小脑袋里，低低地传来一个声音。
“希宇呀！你点解一个人啊？唔唔……”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又不自觉地说了粤语，男子忙改口道：“你怎么……一……一个人在这里呀？”
希宇慢慢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眼睛晶亮亮的，脸上挂着笑，头发妥帖地向后梳着，露出饱满的额头。
很好看，像略商哥哥似的。
希宇如此想，戒备心便放松一些，小声道：“希宇要给三六和略商哥哥买喝的，可是希宇没有钱，姐姐不给。”说着，还指了指旁边超市里正在忙碌的收银员。
“三六？略商？你D屋企人啊？唔，是……是你的家人吗？”
“家人。”希宇肯定地点点头。
“样啊！”男人喃喃了一句，然后道：“使唔使……要不要……我陪你去找？”
希宇看了他一眼，撅着小嘴沮丧地摇摇头，“希宇……不知道在哪个病房。”
刚才他只是看到病房里的略商哥哥和三六说话一副很累的样子，想去给他们倒杯水，可是护士姐姐不在，他就想起以前管家会带他到超市去买，于是便想自己下楼去超市买水给三六他们，可是等出来了医院大门，再回头却发现医院里的病房好多，都差不多的样子，他竟然想不起之前进的是哪个病房楼了。
“呜呜呜……是希宇不乖，不听三六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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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乜？仲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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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宇，你有没有家人的电话？”男人一字一顿的道。
希宇抿起唇，摇了摇头。
“希宇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希宇什么都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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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好聪明的。”他伸出手揉了揉希宇的头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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