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
“怎么说？”略商问道。
他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卫生纸包，分别打开，是两撮毛发。
见略商不解地看着他，他解释道：“长头发的那个是我从梳子上拿下来的，应该是王珍萍的头发，而非常短的那一小撮，我推断应该是胡子。”
“胡子？”略商一愕，遂惊呼道：“他养男人呀！”
恒久摇了摇头，“我说不好，不过无论怎样，至少可以证明她的话不尽不实。而且，这个人竟然可以把胡子留下来，就说明他曾经留宿在这里。那么对于那个电脑，也就有可能不是有王珍萍一个人使用，我们需要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他说着，变把那两撮毛发重新包好：“马上回去把这些送到法证部化验。”
语毕，就转身要往停车的方向走却被略商一把拉住。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12点多了，家家户户的窗口都是饭香味儿，诱着饿着肚子的人肚子咕咕叫，哪还坚持得到回调查科。
“三六，我饿了。”略商摆出一副苦脸看向身旁正神情认真严肃的心上人。
恒久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先到附近的小吃街吃些饭？”
略商瞧着他眼里的担心，突然灵光一闪，道：“不好，你知道的，外面做的东西都不干净的，我平日里总是吃那些，都吃恶心了。”说着，还做出一副呕吐的样子。
“那怎么办？”恒久不解。
“你给我做吧！”略商凑过一张脸，撒娇道。
“我……你……”对于突然的靠近而手足无措的恒久慌张地退了一步，红着脸道：“现在让我去哪里给你做。”
“也是哦！”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似的，略商又苦起一张脸，道：“要不然我们还是去小吃街吃一些吧，虽然不干净不卫生吃多了会对身体有不好的影响，但是我也要习惯的。毕竟不能总是去小楼蹭饭，以后自己回到宿舍，还是要随便凑合着吃的。”说着，还做出一副很伤心的样子。
恒久愣愣地看着他的‘表演’，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个人的意思，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你又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吧！”略商靠到他耳边，刻意贴着耳垂低声道：“头儿不让我去小楼，我还是要回宿舍的，要是我习惯了你做的饭，以后总是想着吃不下别的怎么办？”
正说着，突然身后猛不丁被人踢了一脚。武艺高强自负反应灵敏的崔略商同志就这么被偷袭了一下，还是在正调戏心上人的当口，顿时恼羞成怒，反手就朝着身后的人挥了过去。
“好小子，杀人呀？”兆麟看着他恶狠狠的样子，嗤笑道。
“你们两个？”转过身才看到，后面偷袭他的正是同样来海城大学做调查的兆麟和左飞。
“干嘛呢？一脸猥琐的样子。”左飞一脸坏笑地在他和恒久之间看了看，意有所指地道。
恒久被这满含深意的眼神看的窘迫，转过脸看向别处。略商见他羞涩的样子，心里暗喜，表面上却故作正经地瞪了左飞一眼：“什么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和刘恒久同志讨论问题吗？”
“刘恒久……同志？？？？”他的话让左飞和兆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嘲讽道：“我要不要给这位同志您准备一个毛主席语录呀！哈哈哈！”
“滚蛋！”略商抬腿踢了他一脚。
“好了好了。”兆麟连连躲避，忍着笑正色道：“我们也是刚调查完，回去调查科也没吃的了，要不然咱们一起到后面的小吃街去随便吃点儿吧！”
其实略商刚才也真是饿坏了，现在这么说，当然同意，遂看向一旁正低头不知想什么的恒久。
“去吧？”
“晕！”左飞不忍目睹地撇开脸，“这都什么情况？还请示？”
一旁兆麟看到恒久因为这句话而瞬间红了脸，笑着捶了他一拳，斥道：“就你话多，赶紧赶紧，我都饿死了。”说着，就拉着左飞先走一步。
“三六，我们去不去？”崔略商依旧坚持不懈地汇报请示。
“谁管你！”羞赧地脸发烫的恒久白了他一眼，跟着兆麟和左飞而去。
“三六，我们到底去不去呀？我听你的。”略商就喜欢他不同于心理学博士那副精明样子的羞涩和无措，忍不住一直逗他。
就这样，四个人你说我笑你追我赶的到了海城大学后门的小吃街，找到一家干净的小炒店坐了下来。
27
大学附近的饭店都有一个特色，菜好不好吃，上菜的速度都绝对的快的，因为要应付那些上了半天课嗷嗷待哺的大学生，慢一点儿都是一连串儿的敲桌子抗议声。
也承了这里特色的情，不到二十分钟四个饿的肚子咕咕叫的男人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外面的饭总是会把口味做的重一些，对于调味料放的也多。恒久习惯了自己做饭吃，对于外面的食物不太合口味，吃到不饿就慢下了筷子，剩下的三个人倒是整天忙着办案都适应了凑合着吃，没多久就把桌子上的菜横扫一空。
酒足饭饱后四个人付了钱从海城大学小后门又返了回去，恒久和略商打算回调查科把在王珍萍家搜集的毛发证据送去法证组化验，而兆麟和左飞却因为对于死者身份和经历的调查始终进展不大而要继续留下来。
“怎么？之前不是说去刘瑶的父母那里，也还是没有进展吗？”略商关心的问道。
兆麟无奈地摇了摇头，多年的老刑警也会有遇到死胡同的一天：“那个刘瑶家根本就不在海城，是在附近的邻县郊区，我和左飞前天去了那儿。找到她的父母才知道，刘瑶18岁上到学以后就离开了家，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只是每个月往家里寄钱，偶尔打打电话，她的父母对她的情况也是一问三不知。这里的学生还是那句老话，刘老师人很好，经常和他们吃饭、唱K，人很温柔，千篇一律的好像背台词一样。”
“还是依旧的好人品？”略商哂笑摇了摇头，道：“刘瑶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确实是圣母玛利亚，就是心机异于常人，才能将自己隐藏的这么深。”
“所以我们打算今天下午再去问问她带的研究生，这些人跟她的时间更多，所以应该更了解一些她私人的情况。”幸好兆麟是个稳重冷静的，即使遇到瓶颈，也不急不躁。
“恩。”略商点了点头。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左飞停了下来，眼睛笔直地盯着不远处校园内一处小卖店的门口。此刻还正是一点多钟，有些吃饭晚的就干脆在小卖店门口买些简单的食物回去凑合打发自己。也因此，小卖店里在门口设了个桌子，摆着关东煮和烤肠贩卖。
而左飞盯着的地方，正是小卖店门口的位置，一个身穿白色套头帽衫灰色裤子的男人正低着头在那里挑选关东煮。
“怎么了？”略商几人不解的问道。
左飞蹙了蹙眉，略带不确定地道：“我怎么觉得，那个人这么眼熟呀？”
其他三个人也都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个男人好像是在躲避什么，衣服上的帽子压的低低的将脸遮挡地严严实实，只能从偶尔抬起的瞬间看到他凌乱略长的额发以及脸上戴着的一副黑色粗框的大眼镜，挑食物的一双手是那种不常接触阳光照shè的苍白。
宅男？！
这是略商四人脑海里第一浮现的词，紧接着……
左飞匆忙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打开，里面是之前李秀梅对自己所说的那个神秘男人的拼图。
“你们看是不是他？”左飞激动地指了指那个人。
这几天不仅刘瑶的线索没有进展，就连李秀梅说的那个神秘男人都没有着落。当时李秀梅说得很清楚，这个男人就住在cāo场南边的旧家属楼。可是这几天调查科的刑警以及兆麟左飞在附近找了很长时间，都始终没有见到过那个类似御宅族的男人。
他们都猜测也许是那天的事情吓到他了，因此才会躲了起来。
今天可算是让他们碰到了。
四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放轻了脚步打算分散开从四周靠近小卖部。可是没想到，那个男人警惕xìng非常的高，同时突然警醒地抬起头，正好看到略商等人虎视眈眈地朝着自己靠近。
他愣了一下，突然脸色大变，一把将自己买好还带着热汤的关东煮朝着四个人丢了过去，随后拔腿就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快追！”恒久眼见那人狼狈逃窜的背影，慌忙就要跟着追上去。
“等等！”左飞一把拉住了他，神秘地笑了笑：“让他再跑跑。”
“啊？”恒久错愕地看着其他三个男人若无其事地看着那人逃跑的方向，“还不追就要丢了！”他急切地道。
一旁的略商看着他可爱着急的样子，心里就觉得舒服开心，就会忍不住想凑上去亲他。可现在还有外人在，真要是亲上去了，自己估计就要有大麻烦了。不过不能亲，凑过去腻歪一下崔略商同志还是必须要这么做的。
“不担心，跑不了那小子。”坏坏地把脸靠近恒久的耳边，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可以碰到那人柔软的耳垂，看着对方红彤彤的脸颊，他不由心里暖烘烘的。
“你在胡闹，乌龟也要跑的找不到了。”恒久敏感地感觉到耳畔吹来呼吸的热气，不由得缩了缩脖子，瞪了他一眼，斥道。
略商自信满满地勾了勾唇角，点起脚尖在地上画了一道无形的起跑线，然后蹲下来尽量靠近身体重心投影点，然后右脚向后蹬，左脚曲起向前，腰部一下抬起，突然一个奋力的跃起，整个人便如同shè出的羽箭一般急速朝着那个人逃跑的方向奔去。
恒久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崔略商如同闪电一般离去的身影，一瞬间竟然找不到任何一种语言形容自己的震撼。虽然他们第一次遇到的时候，就是因为略商的疾跑而造成了两人结结实实撞在一起。可是真正亲眼目睹他的奔跑，还是让从小就是运动无能的自己惊叹不已。
“走吧！”兆麟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旁人对于崔略商奔跑的bào发力而错愕不已，不由得笑了笑，道：“估计等我们赶过去，那小子也该捉到了。”
左飞也笑了笑，跟着他跑了起来。
恒久站在原地缓缓收起震惊的表情，眼眸中异色的流光一闪而逝，随后突然笑了笑，迈步追了上去。
28
果然如同兆麟所言，等他们追到距离小卖部三千米远的校园图书馆时，那个逃跑的男人已经累得跟狗似的吐着舌头瘫在地上大喘气，而他身旁，崔略商一副轻松的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四个人商量过后，兆麟和左飞还是决定按照原定计划去找女死者刘瑶带的研究生。而这个男人则由略商和恒久带回了调查科。
“这个就是李秀梅说的那个在cāo场上被吓到的男人？”
陵越站在审讯室隔壁的观察房内，通过单向玻璃看着对面一脸恐慌，不断用手掌揉搓大腿侧的裤子表面的男人。
“他很紧张！”恒久观察了半天，说道：“他不断地搓手，人说十指连心，一般人在紧张的情绪下就会手心出汗，自我感到不适，他在通过这种方式缓解自己的不安；而且他的双肩微微靠后，说明他在抗拒此刻的环境和自我的压力。这个人肯定有问题，绝不仅仅只是被当时cāo场的尸体吓到那么简单。”
犯罪心理学和行为学的结合就是可以让人更好的通过一个人的动作去推测他当时的心理。有的时候，人也许会用语言去欺骗别人，也许还会用眼神去蒙骗自己，但是自身一种本能的行为是绝对不会说谎的。
陵越非常认可恒久的专业意见，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他再坐一会儿。”一个人在未知的环境下独自待的越久压力就会越大，那么审讯的时候就会越容易。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之前拿回来的毛发的结果吧！”略商不放心地道。
回到调查科以后他们带着毛发样本来到法证和法医组所在的五楼，却发现冉祺以及其团队都已经忙得不可开jiāo了。之前cāo场的环境证据太多，也因为太多人为的破坏而牵扯进了很多无用的证据，这就要法证人员一样一样的化验排除，四五天来法证组的人几乎已经是吃住都在调查科五楼了。一个人都找不到，但是这次的毛发证据他们确实非常急需，后来陵越就从一旁的法证组资料配送室里拉来了那个小庄，将证据jiāo给了他化验。
陵越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怎么？不相信我？”
略商摇了摇头，道：“只是冉祺的xìng格你我都很清楚，他之前一直就没有把工作安排给这个小庄，而让他做一些‘打杂’的事情。冉祺做事最谨慎，他没有放心之前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冉祺，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法证组组长。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化学系博士学位，曾经就任于美国拉斯维加斯犯罪调查办公室。回国后就直接被安逸尘请来了调查科，做事严谨稳重，一直备受安逸尘的信赖，对于手下人的培养力求稳妥谨慎，从来能够接受化验工作的人都是在法证组‘打杂’半年以上的人才有资格。
“这个小庄我也听说过，之前在临市的市局法证科也是做出过不少成绩，帮助破了很多案子的，所以老大才会把他调过来。”说到这里，他笑着轻捶了一下陵越的肩头，“你这个人我还不知道，你想给他机会，我怎么不相信你的眼光。但毕竟是第一次，他之前使用的仪器和我们调查科的仪器大不相同，我要亲自盯着他才能放心。”
崔略商这个人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样子，但在工作中做事却一贯非常认真谨慎，不允许出现任何纰漏。
陵越知道他的工作方法，点了点头：“那就一起去五楼看看吧！”
“嗯。”今天的事情似乎也让恒久对略商改观不少，此刻也认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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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略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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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略商一愕，遂惊呼道：“他养男人呀！”
恒久摇了摇头，“我说不好，不过无论怎样，至少可以证明她的话不尽不实。而且，这个人竟然可以把胡子留下来，就说明他曾经留宿在这里。那么对于那个电脑，也就有可能不是有王珍萍一个人使用，我们需要知道那个人的身份。”他说着，变把那两撮毛发重新包好：“马上回去把这些送到法证部化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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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久愣愣地看着他的‘表演’，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这个人的意思，不由得白了他一眼：“你又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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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突然身后猛不丁被人踢了一脚。武艺高强自负反应灵敏的崔略商同志就这么被偷袭了一下，还是在正调戏心上人的当口，顿时恼羞成怒，反手就朝着身后的人挥了过去。
“好小子，杀人呀？”兆麟看着他恶狠狠的样子，嗤笑道。
“你们两个？”转过身才看到，后面偷袭他的正是同样来海城大学做调查的兆麟和左飞。
“干嘛呢？一脸猥琐的样子。”左飞一脸坏笑地在他和恒久之间看了看，意有所指地道。
恒久被这满含深意的眼神看的窘迫，转过脸看向别处。略商见他羞涩的样子，心里暗喜，表面上却故作正经地瞪了左飞一眼：“什么干什么？没看到我在和刘恒久同志讨论问题吗？”
“刘恒久……同志？？？？”他的话让左飞和兆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嘲讽道：“我要不要给这位同志您准备一个毛主席语录呀！哈哈哈！”
“滚蛋！”略商抬腿踢了他一脚。
“好了好了。”兆麟连连躲避，忍着笑正色道：“我们也是刚调查完，回去调查科也没吃的了，要不然咱们一起到后面的小吃街去随便吃点儿吧！”
其实略商刚才也真是饿坏了，现在这么说，当然同意，遂看向一旁正低头不知想什么的恒久。
“去吧？”
“晕！”左飞不忍目睹地撇开脸，“这都什么情况？还请示？”
一旁兆麟看到恒久因为这句话而瞬间红了脸，笑着捶了他一拳，斥道：“就你话多，赶紧赶紧，我都饿死了。”说着，就拉着左飞先走一步。
“三六，我们去不去？”崔略商依旧坚持不懈地汇报请示。
“谁管你！”羞赧地脸发烫的恒久白了他一眼，跟着兆麟和左飞而去。
“三六，我们到底去不去呀？我听你的。”略商就喜欢他不同于心理学博士那副精明样子的羞涩和无措，忍不住一直逗他。
就这样，四个人你说我笑你追我赶的到了海城大学后门的小吃街，找到一家干净的小炒店坐了下来。
27
大学附近的饭店都有一个特色，菜好不好吃，上菜的速度都绝对的快的，因为要应付那些上了半天课嗷嗷待哺的大学生，慢一点儿都是一连串儿的敲桌子抗议声。
也承了这里特色的情，不到二十分钟四个饿的肚子咕咕叫的男人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外面的饭总是会把口味做的重一些，对于调味料放的也多。恒久习惯了自己做饭吃，对于外面的食物不太合口味，吃到不饿就慢下了筷子，剩下的三个人倒是整天忙着办案都适应了凑合着吃，没多久就把桌子上的菜横扫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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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之前不是说去刘瑶的父母那里，也还是没有进展吗？”略商关心的问道。
兆麟无奈地摇了摇头，多年的老刑警也会有遇到死胡同的一天：“那个刘瑶家根本就不在海城，是在附近的邻县郊区，我和左飞前天去了那儿。找到她的父母才知道，刘瑶18岁上到学以后就离开了家，后来再也没有回去过，只是每个月往家里寄钱，偶尔打打电话，她的父母对她的情况也是一问三不知。这里的学生还是那句老话，刘老师人很好，经常和他们吃饭、唱K，人很温柔，千篇一律的好像背台词一样。”
“还是依旧的好人品？”略商哂笑摇了摇头，道：“刘瑶这个女人，如果不是确实是圣母玛利亚，就是心机异于常人，才能将自己隐藏的这么深。”
“所以我们打算今天下午再去问问她带的研究生，这些人跟她的时间更多，所以应该更了解一些她私人的情况。”幸好兆麟是个稳重冷静的，即使遇到瓶颈，也不急不躁。
“恩。”略商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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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飞蹙了蹙眉，略带不确定地道：“我怎么觉得，那个人这么眼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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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仅刘瑶的线索没有进展，就连李秀梅说的那个神秘男人都没有着落。当时李秀梅说得很清楚，这个男人就住在cāo场南边的旧家属楼。可是这几天调查科的刑警以及兆麟左飞在附近找了很长时间，都始终没有见到过那个类似御宅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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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飞也笑了笑，跟着他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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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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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商量过后，兆麟和左飞还是决定按照原定计划去找女死者刘瑶带的研究生。而这个男人则由略商和恒久带回了调查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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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商摇了摇头，道：“只是冉祺的xìng格你我都很清楚，他之前一直就没有把工作安排给这个小庄，而让他做一些‘打杂’的事情。冉祺做事最谨慎，他没有放心之前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冉祺，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法证组组长。毕业于麻省理工大学，化学系博士学位，曾经就任于美国拉斯维加斯犯罪调查办公室。回国后就直接被安逸尘请来了调查科，做事严谨稳重，一直备受安逸尘的信赖，对于手下人的培养力求稳妥谨慎，从来能够接受化验工作的人都是在法证组‘打杂’半年以上的人才有资格。
“这个小庄我也听说过，之前在临市的市局法证科也是做出过不少成绩，帮助破了很多案子的，所以老大才会把他调过来。”说到这里，他笑着轻捶了一下陵越的肩头，“你这个人我还不知道，你想给他机会，我怎么不相信你的眼光。但毕竟是第一次，他之前使用的仪器和我们调查科的仪器大不相同，我要亲自盯着他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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