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的威胁，王景泰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阿Sir，你要搞清楚，我可不是犯人，别以为谁都不懂法，我只是嫌疑人而已，你只能扣留我48小时。而且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说什么呀？”
略商冷笑道：“那就好办了。我们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最怕的就是不懂法的人。既然王先生口口声声懂法律，那我们就按照司法程序对你进行审讯。”说着，他从面前的文件夹中拿出一张照片，拍在王景泰面前：“你认识照片上的这个人吗？”
王景泰用眼角瞄了一眼照片，那正是发现刘瑶尸体的时候市局法证人员在现场取证留下的死者遗容，原本容貌姣好的女子被人把脸画的狰狞恐怖，身上扎满了血窟窿，大红色的裙子几乎被血液染成了暗红色。
他快速地移开视线，强作镇定地道：“认识，我老妈学校的女老师，见过几次，不熟。”
“不熟？”略商又拿出那张网上找到的刘瑶上课时的照片，丢在他面前，道：“既然不熟，一年前你怎么会把这张照片放到网上，你可别给我说这张照片是别人给你的。我们可是已经通过你家的电脑和数码相机确认了这幅照片的来源。”
王景泰见抵赖不过，嚣张地一拍桌子嚷嚷道：“怎么了？看到靓妹泡一泡也不行啊？我就是见她长得好看，偷拍了来打手qiāng的，你们管得了吗？”
“泡妞？照你这么说，你没有接触过死者了？”
“那……那当然了！”
“你撒谎！”
兆麟猛地站起身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曾经有证人看到你在4号教学楼前等死者下班，你还敢说你没有接触过死者？”
“都多长时间时候的事情了，我都不记得了。那个刘瑶那么傲气，我就算和她搭讪，她也不搭理的，这能算什么接触？”王景泰不讲理地反驳道。
“你前言不搭后语，证词严重不实。我劝你最好说实话，来到这个地方，说不完，可是走不了的。”略商冷冷睨着他，说道。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严刑逼供呀？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我要找我的律师。”王景泰恼羞成怒，嚷嚷道。
“找律师？”
略商正要说什么，突然身后的玻璃上传来一阵有规律的敲击声。
‘停止审问，让他打电话！’
兆麟与他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都已经明了的眼神，拿出抽屉里的一台座机推到他面前。
“打吧！”说完，便一起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看好他！”兆麟对门口守着的警员道。
“是。”
随后两人一起走入隔壁的观察房内，恒久和安逸尘正守在那里。
“老大，干嘛让他打，给我十分钟，一定把他诈出来。”略商不解地问道。
安逸尘看了一眼单向玻璃那边在兆麟二人走后便懒洋洋公然把腿翘在桌子上仰头打电话的王景泰，说道：“这个人面对警察的盘问有着一定的应对经验和心理素质，我们刚刚抓了他，想必他的脑海里已经想好了对付我们审讯的方法，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找律师是他的权利，让他找，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说着，他看向一旁始终在观察王景泰行为的恒久，问道：“你觉得这个人的证词怎么样？”
恒久转过身看了看等着他答案的三个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满嘴谎话。”
“母子俩一个德行。”略商不屑地嗤道。
单面玻璃那边，王景泰的电话已经接通，只见他用粤语急切的说着。
“聂哥，我依家俾人锁系差管，你帮下我。”
“警察到我，我无办法啦，唔该你帮帮我！”
“可唔可以唔好惊动霆哥？”
“好，我听你，我等你。”
“他在说什么？”兆麟和略商完全听不懂。
“聂哥，我现在被关在警局，你帮帮我。”
“警察找到了我，我没有办法，你帮帮我吧！”
“能不能不要惊动霆哥？”
“好，我听你的，我等你。”
安逸尘和刘恒久一人一句将粤语翻译过来。
“……”兆麟哑口无言，同情地拍了拍略商的肩膀。
略商心里泛酸，撇着嘴凑到恒久身后，私下拉了拉他的小拇指，求安慰。恒久慌忙抬头看了看另外两人，见他们都没有注意这里，不由得地瞪了他一眼。但被捏住的小拇指，却始终没有抽出来。
玻璃那边，王景泰挂断了电话，冲着镜子嘲弄地一笑，大喊道：“喂！阿sir，不好意思啊！我的律师没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了。”说完，便懒懒地靠着椅背，闭上眼做出睡觉的样子。
“老大！”略商狠狠地捶了一下玻璃，“早知道就不让他打这个电话了。”
安逸尘冷冷看了玻璃那边的王景泰一眼，转身离开了观察房。
“让他折腾，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剩下三人无可奈何，只得尾随着他离开。
34
虽然中途终止了审讯，但其实时间早已是凌晨两点，再赶回小楼睡觉也麻烦。兆麟和左飞白天累坏了，本身就住在三楼的小宿舍里，略商便带着恒久去了大刑警办公室，把两个长沙发对到一起让恒久睡，自己就简单的把两个单人沙发面对面，翘着腿靠着椅背凑合一宿。
安逸尘推开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见到宁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进来，已经大刺刺地躺在屋里那张真皮长沙发上盖着一件羽绒服呼呼大睡起来。想来这个家伙一定以为他们会彻夜审问，才会偷偷溜进来躺在自己的沙发上。毕竟比起已经睡了个打呼噜声震天的左飞的小宿舍和大刑警办公室人来人往的环境，还是这里能满足宁二爷的要求。
“还是那个样子。”安逸尘走到沙发旁，低着头看着睡得迷迷糊糊嘴边挂着哈喇子的男子。
暗夜里，一盏灯都没亮，只有窗外微弱的月光shè进来，安静的办公室里只有那个人轻弱的呼吸声传来。他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神情慢慢放开。
似乎，只有这样的氛围下，他才能卸下伪装，面对自己。
多久了，有六年了吧？从国防大学毕业没多久，他便接受部队的安排下到海城军区历练，当时部队在海城大学开了一个电子侦察的课程，他接受推荐前来进行为期半年的学习。
在那里，第一次遇到了嚣张霸道的宁二爷。
“你就是安逸尘？我听说你身手了得，怎么样？和小爷过几招？”
“没必要！”
“你怕了？”
“我怕最后出医yào费给你治伤，麻烦！”
“你……”
那个秋季，冷漠疏离的安逸尘，狂傲不羁的宁致远……
后来……
安逸尘在沙发对面坐下，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他竟然想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刁蛮无礼的小霸王是怎么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心里，不顾他满是荆棘的外壳，执着而任xìng。
“喂！小爷我喜欢你，你不开心吗？”
“不会。”
“为什么？”
“还要多一份伙食费，你吃的那么多。”
“去死，小爷我还用你养，是我来养活你好不好？”
“你养我？”
“怎么？我养不起你吗？”
“养养试试吧！”
“混蛋，是不是心里其实偷着乐呢？冰……块……脸。”
“你想多了，我看到你，就想不到别的表情了。”
“安逸尘，你个大混蛋。”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眼前的宁致远，竟然是京城宁家的公子；还不知道如果他们要走到一起，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我听说安逸尘是国防大学的高材生，最厉害的就是一双腿，曾经败在他腿下功夫的高手不计其数。就是不知道，若是咱们用这棍子朝着膝盖就这么打下去，大名鼎鼎的安军官以后还能不能踢腿了？安逸尘，今天只要你开口放弃，这棍子就饶了你；如果你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那么就要看看是你的膝盖硬还是这木棍硬了。”
刻骨惨痛的回忆引发了膝盖旧伤的疼痛，安逸尘咬紧牙关慢慢地站起身走回办公桌后面坐下，从右侧的抽屉里拿出一个yào瓶打开倒出一粒，生吞了下去。闭上眼靠在椅背上，额头的汗珠一颗颗顺着鬓角滚落，最终落入发内，隐于无形。
渐渐的，止痛yào的yào效起了作用，安逸尘闭上眼睛，慢慢陷入了睡眠中……
黑暗中，一双清澈晶亮的眼眸毫无征兆地睁开，眼角处，缓缓溢出晶莹的泪珠……
35
清晨，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新的一天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本该还是个万籁俱寂的时刻，但是海城刑事罪案调查科的办公楼内，人们却都已经开始了忙碌的工作，熙熙攘攘的声响不绝地从紧闭的房门外传来。
安逸尘睁开眼，就见到窗外的树枝上，几只麻雀正竞相歌唱，活泼地在树梢上蹦来蹦去。他微微转过头，就见沙发上那个人还深陷在睡眠之中。他略醒了醒神，站起身打算出去洗把脸，一件黑色的呢料大衣顺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到了地上。他弯下腰捡起，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昨晚他是吃了止痛yào睡过去的，根本没盖任何东西。
他怔愣地看向沙发上的人，微微的呼吸声带着不规律的节奏。
竟然……
冰冻般的面容微不可查地发生了裂痕，他将衣服挂回衣架上，起身往外走去。
打开门，一抹艳丽的红色带着不属于这个安静清晨的明媚娇艳，映入他的眼中。
“有事？”他看着面前笑得一脸灿烂的红玉，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慌，莫名地后脑勺‘嗖嗖’冒凉风。
“老大，早呀！”闭关多日心情多云转yīnyīn转暴风雨的红玉姐今天却意外的暴风雨转晴，笑得灿若夏花。
“早！”安逸尘维持着一贯的从容淡定，大脑却在飞速的运转。
红玉灿笑着侧过身，露出了她身后一个架子上的仪器。
“这是……？”安逸尘疑惑地微微蹙眉。
“老大，牙疼吗？”红玉笑得见牙不见眼！
安逸尘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以眼角瞄了瞄突然安静下来的三楼大厅。
小宿舍的门开了一个缝，左飞露出一只眼，很快又被兆麟按了回去；大刑警办公室门倒是开着，但是里面却像是空无一人，但再仔细一看，每一张桌子底下都有一双脚……崔略商桌下面还是两双；楼梯间的门被轻轻打开，刚上班就见到红玉这幅架势的陵越带着屠苏和希宇躲在里面。
不愧是领导海城最大最权威司法机构的安逸尘，见到这副场景，他明智地错开身，露出了身后躺在沙发上似乎在睡觉的宁致远。
“真上道！”红玉大小姐很满意他的贡献，拍了拍肩膀表示赞扬，随后便拉着她的仪器架子走进了科长办公室，并迅速关门上锁。
半晌后……
“红玉姐，你干嘛？”
“你……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不要……我不要，你走开！”
“啊啊啊啊……”
“安逸尘，你个王八蛋！”
随着最后一声愤恨的怒骂，科长办公室彻底恢复了安静。
“不会有事儿吧？”陵越拉着屠苏，屠苏拉着希宇走出来，仿佛一串糖葫芦。
“红玉有分寸。”安逸尘的神情依旧淡漠无澜，转身朝着小宿舍走去。
“致远，你安心的去吧！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烧纸的。”
警报解除后，崔略商便带着刘恒久走了出来，凑在科长办公室门外偷听动静。
“多日不见，红玉姐的杀伤力又增加了不少。”一想就后怕的子骞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呜呜……红玉姐，我其实是想献身，可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儿，还不能为你捐躯呀！”左飞泪眼朦胧地盯着紧闭的大门，暗暗猜测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刷牙洗脸出来的安逸尘就见众人围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冷声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都去工作！”
一群人顿时做鸟兽散状，四处逃窜忙自己的去了。看着屠苏送希宇去小宿舍，陵越走到安逸尘身边，无言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安逸尘苦涩地一笑，眼睛紧盯着咫尺间的办公室大门。
陵越见他这般，也不再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 …… …… …… ……
半个小时后，红玉姑nǎinǎi一脸满足的表情，推着她那辆仪器架子从科长办公室走了出来，身后跟着捂着腮帮子，脸颊绯红，眼眶湿润，一副被过度虐待过状态的宁致远。
“嘶嘶嘶……”宁致远疼地直吸气。
瞧着他委屈的样子，红玉嗤笑道：“臭小子，喊什么喊，给你治牙齿，明白便宜你，你还委屈了？！”
“姐，您的手都是摸尸体的嘛，怎么说我也还活着，哪敢麻烦你呀？”宁致远敢怒不敢言，忍着痛伏低做小。
“滚一边子去，什么摸？我解剖尸体是为了还死者以真相，那是病理研究好不好？”红玉鄙视地白了他一眼。
宁致远扭过头暗自吐槽：‘姐姐，你确定你看着尸体那种火辣辣赤luǒluǒ的兴奋眼神不是因为爱慕它而只是病理研究？’
红玉不再理会他，转而走向大刑警办公室，安逸尘连同陵越一众人都等在那里。她从仪器架子上拿出两个小型不锈钢托盘，分别放着粉末颗粒状碎物和ròu糜状碎物递到众人面前。
“这是什么？”陵越问道。
“一个是刚才致远被打碎的坏牙齿，另一个是某人被打碎的心脏。”
“心脏？”众人惊呼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
“刘瑶的心脏并没有被拿走，而是在胸腔里就已经被打碎了？”崔略商反应极快，不敢置信地问道。
“Bingo！”红玉打了一个响指，接着道：“正如你们所想。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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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景泰用眼角瞄了一眼照片，那正是发现刘瑶尸体的时候市局法证人员在现场取证留下的死者遗容，原本容貌姣好的女子被人把脸画的狰狞恐怖，身上扎满了血窟窿，大红色的裙子几乎被血液染成了暗红色。
他快速地移开视线，强作镇定地道：“认识，我老妈学校的女老师，见过几次，不熟。”
“不熟？”略商又拿出那张网上找到的刘瑶上课时的照片，丢在他面前，道：“既然不熟，一年前你怎么会把这张照片放到网上，你可别给我说这张照片是别人给你的。我们可是已经通过你家的电脑和数码相机确认了这幅照片的来源。”
王景泰见抵赖不过，嚣张地一拍桌子嚷嚷道：“怎么了？看到靓妹泡一泡也不行啊？我就是见她长得好看，偷拍了来打手qiāng的，你们管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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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当然了！”
“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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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前言不搭后语，证词严重不实。我劝你最好说实话，来到这个地方，说不完，可是走不了的。”略商冷冷睨着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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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麟与他对视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都已经明了的眼神，拿出抽屉里的一台座机推到他面前。
“打吧！”说完，便一起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看好他！”兆麟对门口守着的警员道。
“是。”
随后两人一起走入隔壁的观察房内，恒久和安逸尘正守在那里。
“老大，干嘛让他打，给我十分钟，一定把他诈出来。”略商不解地问道。
安逸尘看了一眼单向玻璃那边在兆麟二人走后便懒洋洋公然把腿翘在桌子上仰头打电话的王景泰，说道：“这个人面对警察的盘问有着一定的应对经验和心理素质，我们刚刚抓了他，想必他的脑海里已经想好了对付我们审讯的方法，此时不是最好的时机。找律师是他的权利，让他找，我倒要看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样。”
说着，他看向一旁始终在观察王景泰行为的恒久，问道：“你觉得这个人的证词怎么样？”
恒久转过身看了看等着他答案的三个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满嘴谎话。”
“母子俩一个德行。”略商不屑地嗤道。
单面玻璃那边，王景泰的电话已经接通，只见他用粤语急切的说着。
“聂哥，我依家俾人锁系差管，你帮下我。”
“警察到我，我无办法啦，唔该你帮帮我！”
“可唔可以唔好惊动霆哥？”
“好，我听你，我等你。”
“他在说什么？”兆麟和略商完全听不懂。
“聂哥，我现在被关在警局，你帮帮我。”
“警察找到了我，我没有办法，你帮帮我吧！”
“能不能不要惊动霆哥？”
“好，我听你的，我等你。”
安逸尘和刘恒久一人一句将粤语翻译过来。
“……”兆麟哑口无言，同情地拍了拍略商的肩膀。
略商心里泛酸，撇着嘴凑到恒久身后，私下拉了拉他的小拇指，求安慰。恒久慌忙抬头看了看另外两人，见他们都没有注意这里，不由得地瞪了他一眼。但被捏住的小拇指，却始终没有抽出来。
玻璃那边，王景泰挂断了电话，冲着镜子嘲弄地一笑，大喊道：“喂！阿sir，不好意思啊！我的律师没来之前，我什么都不会说了。”说完，便懒懒地靠着椅背，闭上眼做出睡觉的样子。
“老大！”略商狠狠地捶了一下玻璃，“早知道就不让他打这个电话了。”
安逸尘冷冷看了玻璃那边的王景泰一眼，转身离开了观察房。
“让他折腾，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剩下三人无可奈何，只得尾随着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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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尘推开门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见到宁致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了进来，已经大刺刺地躺在屋里那张真皮长沙发上盖着一件羽绒服呼呼大睡起来。想来这个家伙一定以为他们会彻夜审问，才会偷偷溜进来躺在自己的沙发上。毕竟比起已经睡了个打呼噜声震天的左飞的小宿舍和大刑警办公室人来人往的环境，还是这里能满足宁二爷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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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安逸尘？我听说你身手了得，怎么样？和小爷过几招？”
“没必要！”
“你怕了？”
“我怕最后出医yào费给你治伤，麻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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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尘在沙发对面坐下，看着眼前的人。一时间，他竟然想不起后来发生了什么？那个刁蛮无礼的小霸王是怎么走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的心里，不顾他满是荆棘的外壳，执着而任xìng。
“喂！小爷我喜欢你，你不开心吗？”
“不会。”
“为什么？”
“还要多一份伙食费，你吃的那么多。”
“去死，小爷我还用你养，是我来养活你好不好？”
“你养我？”
“怎么？我养不起你吗？”
“养养试试吧！”
“混蛋，是不是心里其实偷着乐呢？冰……块……脸。”
“你想多了，我看到你，就想不到别的表情了。”
“安逸尘，你个大混蛋。”
那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眼前的宁致远，竟然是京城宁家的公子；还不知道如果他们要走到一起，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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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逸尘睁开眼，就见到窗外的树枝上，几只麻雀正竞相歌唱，活泼地在树梢上蹦来蹦去。他微微转过头，就见沙发上那个人还深陷在睡眠之中。他略醒了醒神，站起身打算出去洗把脸，一件黑色的呢料大衣顺着他起身的动作滑落到了地上。他弯下腰捡起，如果记得不错的话，昨晚他是吃了止痛yào睡过去的，根本没盖任何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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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早呀！”闭关多日心情多云转yīnyīn转暴风雨的红玉姐今天却意外的暴风雨转晴，笑得灿若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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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上道！”红玉大小姐很满意他的贡献，拍了拍肩膀表示赞扬，随后便拉着她的仪器架子走进了科长办公室，并迅速关门上锁。
半晌后……
“红玉姐，你干嘛？”
“你……你别过来，我喊人了。”
“不要……我不要，你走开！”
“啊啊啊啊……”
“安逸尘，你个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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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事儿吧？”陵越拉着屠苏，屠苏拉着希宇走出来，仿佛一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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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红玉姐，我其实是想献身，可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婴儿，还不能为你捐躯呀！”左飞泪眼朦胧地盯着紧闭的大门，暗暗猜测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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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嘶……”宁致远疼地直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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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您的手都是摸尸体的嘛，怎么说我也还活着，哪敢麻烦你呀？”宁致远敢怒不敢言，忍着痛伏低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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