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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今天他想享受一下这个过程,各色的水果丁伴着蒸好的米饭炒在一起,然后再煎好一个鸡蛋饼把炒好的米饭包起来,完成一道完美的蛋包饭。

  尹梦怡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说:“看不出来你还能做出这么色/诱的饭来!”

  宗明笑,回答:“这不仅是色/诱,还是美味,色香味俱全,绝对不会让你失望。”说着把一盘蛋包饭端到尹梦怡的面前:“尝尝吧!”

  尹梦怡拿起餐刀在鸡蛋上划开一个口,随着飘出一股香气露出里面水果丁和米饭,尹梦怡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句:“真香!”刚要动手开吃被宗明拦住,“等等……”

  尹梦怡疑惑的看向宗明,宗明拉过尹梦怡的手走到窗台面对窗外,他站在尹梦怡的身后像在自言自说:“向窗外看看,看看外面的阳光,今天的心情如何?”

  尹梦怡面向窗外感觉一个男人正挨近自己的身体,窗外秋风瑟瑟,树叶正在飘零,尹梦怡皱眉,像在忧伤:“这秋色让人心里压抑。”

  “但阳光还算灿烂,要想快乐总能找到快乐的理由。”宗明在她身后喃喃自语,尹梦怡感觉一只手抚过她的头发,她没有动,那个轻抚让她觉得舒服。

  “梦怡,我和你一样想换一下心情,好心情才能配上我的蛋包饭。”宗明抚弄着尹梦怡的头发,然后打开挽在脑后的发髻:“何不把头发散开,这样看起来更放松更漂亮。”

  尹梦怡的长发散开披在肩上,她始终没有动,任由一双手帮她抚弄,良久转过身,两人对视,尹梦怡面容严肃的说了句:“今天请我吃饭的目的是什么?”

  宗明回答:“你多想了,只是为了报答你上次请我吃的那顿饭。”

  “是吗?”

  “当然,难道不是吗?”宗明反问:“我希望在我面前你能全然放开,我不想看到伪装的你,现在看来很好,来吧,我们吃饭。”

  两人回到餐桌,开始吃这顿蛋包饭,像在相互揣摩,又像是心照不宣。

  尹梦怡吃了一口,宗明急忙问:“味道怎么样?”

  尹梦怡笑了:“还不错,只是你的饭像是有更多含义。”

  “这是你的职业病吗,一顿饭简单的定义就是吃饱和快乐,你要深究其意就不免太累了。”宗明回答,话锋一转进入正题:“第三起案件如我想的在蓬湖发生了,你们正在做什么举措?”

  “这是我的事,你只能是个旁观和建议者。”尹梦怡回答。

  “是你先找我的,三番五次的征求我的意见和见解到头来却说我是个旁观者,告诉你,我现在不能做旁观者。”

  尹梦怡笑:“看来你的dú瘾发作的难以控制,这是我的罪过,但是你也只能到此为止,过多的介入就是干涉司法了。”

  “去你妈的,我要了解更详细的过程。”宗明按耐不住脱口骂了一句。

  “哦!急不可耐的开始骂人了,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原来请我吃这顿饭的目的就是这个!”尹梦怡讥讽。

  “呵呵,随你怎么想,我需要的资料希望你能提供给我。”

  “我尽力而为吧。”尹梦怡故意端着架子。

  “跟我说说这个受害者。”宗明的语气像在命令。

  “你刚才还说这顿饭没有太多的含义,你不觉得这时候谈论这个会影响食yù吗?”尹梦怡冷傲地笑。

  “那你说个话题,可以增进食yù的话题。”宗明坏笑。

  “给我讲讲你自己吧。”尹梦怡看着宗明。

  宗明低沉下来,这让他想起她老婆和孩子在的时候,吃了一勺蛋包饭说:“很久前我也是做了一顿蛋包饭,我女儿说好吃,那天一家人很快乐,很久没做了,你应该感到幸运,一般人吃不上我做的饭。”

  “你这话挺忧郁的,你在留恋过去。”

  “是的,该留恋的就记在脑子里,不该留恋的就忘掉,”宗明看着尹梦怡的眼睛:“比如你,有些事情即使忘不掉,也不能让它左右自己,该抛开的必须抛开。”

  “你什么意思?”尹梦怡严肃的问。

  “我是说你的感情,该忘掉的必须忘掉,不能让情绪左右自己,这样会很累。”

  尹梦怡忽然紧张:“你为什么这么说我,你有什么资格,我的感情跟别人无关,跟你无关,你无权支配我……”

  “你紧张什么,你紧张就代表你太在意,没人支配你,是你自己在刻意委屈自己,你可以艳丽,也可以放纵,却总是一身黑的把自己包裹起来,你在伪装什么……”宗明尖刻的问。

  “住口!”尹梦怡大呵一声,宗明的话像是刺激了她,情绪激动的站起身,“宗明,你在扮演什么角色,我不需要救世主,你救你自己吧,看看你凌乱的屋子,看看你颓废的胡须,别高高在上的指责别人的生活……”说着拿起包就要走,被宗明一把抓住胳膊:“你为什么这么在意,我触及到了你的深处,你说的对,我需要救助,像你一样,这世界没有人不需要帮助,只要你敞开心扉,我们就可以相互慰藉,你绝对需要,不要逃避……”

  尹梦怡奋力挣脱:“放开,你管的太宽了,我和你没有深到那一步,也不可能。”甩开宗明的手向门外走去,宗明追上去抓住尹梦怡的双肩逼视着她的眼睛:“你需要,不然你不会来找我,从第一次你来找我,我就知道,你需要认同和帮助,表面却在抗拒和较量,你希望有人懂你,可你却把自己包裹在一个黑色躯壳里,冷漠傲气,有一天你把自己打扮的艳丽妖娆的去面对一个人,那才是真的你,但是你表象的对象是错误的,你的方向是错误的,这才是你伪装压抑的根源,你必须改变,这世界上不止一个人值得你去爱。”

  对视,谁也不逃避,尹梦怡冷冷的回了句:“变不了,有些事无法改变。”说完挣脱开宗明推门而去。

  宗明沮丧的皱眉,桌上的那盘美味的蛋包饭还没有吃完。

  ☆、第十四章

  宗明来到蓬湖的案发现场,他不知能寻找到什么,他没有经历第一现场,只凭着猜测在这个地方坐了很久,搜索着没一寸土地,从中午一直到夕落的傍晚。

  秋风吹起,刮起一片飘飞的落叶,层层密密的落到地上,垂败凄凌的让心冰凉,这个秋色的确影响了他的心情,只有找到破解的根源才会让他从迷惑中解脱。

  他希望尽快找到结果,这已经是第三起了,如他的判断第三起发生在秋季的蓬湖,一种紧迫感告诉他必须遏制住第四起,那个在冬季梅山的第四起,凶手显而易见要选定四季完成他完美的四幅“艺术作品”,如完成在冬季的作品就是他完美的结束,到时他就会躲在深处窥视着世人欣赏着他的残虐作品,享受着脆弱、卑霪之下给自己带来的充实感和胜利感,然后带着满足消失不见的隐匿在角落讥笑窥探着世人的恐惧、焦虑、猥弱……

  那就太可怕了,宗明不敢想,时间只有一个季度,他要在这个时间内找到真正的凶手。

  夕阳就要落下,天色即将黯淡,游赏的人们都已离去,只留下宗明孤独的自己,他寻摸着每一片落叶,希望能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无奈失望。

  既要离开的时候,他在离案发现场几十米处的树叶下面发现一粒白色yào片,他拿起来仔细观看,不知这个yào片从何而来,为何落到此处,也不知这个yào片和案件是否存在关联,一丝侥幸还是让他把这个yào片收藏好。

  第二天宗明找到石晓鹏,求他帮忙送到鉴定科鉴定这个yào片的含份作用,石晓鹏不解其意,问宗明是否在查什么案子?是不是和3.18案子有关联?

  宗明知道自己已不是警察,只有旁观的见解不能直接参与,要是警方知道没准儿会给按个妨碍司法越线干扰的罪名,于是宗明只告诉石晓鹏是自己的私事,临了还嘱托一句让石晓鹏不要告诉别人。

  宗明不知自己做这些的意义何在,他只是不想错过任何细节。

  石晓鹏讪笑,不知宗明在搞什么名堂,但他知道宗明是从不会用无关紧要的私事来占据他人的时间,诡秘深蕴的说了句:“宗哥,你天生是干刑警的料,老天为什么这么不长眼,非要委屈这么个干将无用武之地。”叹口气:“宗哥,有什么线索赶紧透露一下,现在这案子搅得市民惶恐不安,压力越来越大,吴警监跟火上房似的天天追着问,尹队可是被催得头都大了!”

  宗明默不言声,石晓鹏一转话题问:“宗哥,你现在和尹梦怡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宗明反问。

  石晓鹏坏笑:“你不是在追她吗,怎么样,到手了吗?”

  话题转到尹梦怡身上,宗明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甚至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在追她,他只隐约感觉他们是在较量,谁能战胜对方谁就得到了获胜权,爱在这之间像是隐喻着某种神秘和微妙的情结,就像多迷叵测的案件,一旦穿透真像那个爱的谜底便会随之打开,luǒ/露在眼前支配着意志去选择,去选择是爱还是不爱。

  爱的过程犹如揭穿谜底的过程,宗明享受这个过程,反方向他觉得把对爱的诠释强加于自己职业xìng的思维里,这个过程既微妙又深奥,而且还挺枯燥挺可怕,因为他总在职业xìng的剖析和勘测,然而爱是混沌的,不能像谜底揭开只有一个确切的答案,爱一个人是毫无理由可言的。

  宗明觉得自己在多年缺失爱慰之下变得麻木不仁,甚至都不知怎么去热忱的追求女孩子了,他习惯xìng的心理剖析每个人,看的越深似乎就越悲凉越失望,而尹梦怡的确激起他的兴趣,但他还没有剖析清楚,还没有看透,像是逾越了较量的征服xìng渐渐偏向了爱的情感,那个结果同样像案件的谜底一样让他感兴趣。

  次日宗明来到第三个被害人何玲工作的都贸酒店,从多人口中得知何玲xìng格开朗,朋友众多,但来往行踪有些神秘,像是没有固定男友,但却常常幽会,幽会的对象不得而知。

  何玲在都贸酒店工作了两年多,在离都贸不远处的地方租用一间不大的居所。这之前她在一个酒水销售公司工作,宗明找到这家酒水公司,在这家公司宗明得知曾有个和何玲住同一宿舍的同乡,而这个同乡已经不在这个公司上班,多方打听这个何玲的同乡已经离开本市在市区下线的一个县城工作。

  同乡应是最了解彼此的喜好、风情和所处的家庭背景,宗明不想错过,于是他驱车三个多小时找到了这个何玲的同乡。

  这个同乡看上去要比何玲小很多,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单纯女孩子。

  宗明开门见山的问:“你和一个叫何玲的人曾在市里的一家酒水公司打过工,并且在同一间宿舍住了一年多,我想了解一下何玲的情况。”

  女孩眨着单纯的眼睛好奇的问:“噢,你是说何姐啊,我是和她住过同一宿舍,你是何姐的什么人啊?你干嘛要了解何姐啊?”说着嘿嘿笑:“你是不是看上何姐了,没用,你追不到她的。”

  宗明想这个女孩子看来什么都不知道,于是正色的回答:“何玲被害了,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话震惊了女孩,不敢相信的睁大惊愕的眼睛,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宗明平静地说:“你是她的同乡,我想了解一下她的家庭和周围的朋友。”

  女孩儿在惊愕中回不过神,宗明想是吓着这个女孩子了,紧忙用温婉的语气缓和气氛:“不要怕,这和你没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你知道的事情就可以了。”又加一句:“这之前没有警察来询问过有关何玲的事情吗?”

  “没……没有,你……你不是警察吗?”女孩儿战战兢兢的回答。

  “啊?哦,我是……我是他父亲的同事,我是受人之托来的。”宗明不得已的撒谎,这个回答缺少了警察的震慑力多了平和的亲和力,他不想让这个女孩儿太紧张,同时又想,尹梦怡的警力居然没有找过这个女孩儿询问过,这应该是不能忽略的线索,难道是尹梦怡疏漏了?

  女孩儿渐渐平静下来,开始回答宗明的问题。

  从女孩儿口中得知,何玲,原淮平人,很小时父母离异,母亲改嫁远走他乡,随后父亲也离开淮平去外地打工,几年后父亲再次有了新家庭,而何玲一直在淮平和她nǎinǎi生活在一起,在淮平何玲度过她的小学中学时代,高中毕业后离开淮平在本市自谋职业,自始自终似乎脱离父母只与nǎinǎi有联系。

  淮平,这个地名让宗明敏感,因为尹梦怡也曾在淮平住过,一直到13岁时才离开,职业xìng思维让他揣摩,想:这也许是个不经意的巧合吧。

  前两起被害人王丽佳和赵敏都是本市人,而何玲却是淮平人,是在高中毕业后到本市的打工的外来人员,这是她们之间的不同,但被害的目标者多半不会用出生地域来局限,而以人本身的特xìng条件更为主要,宗明不再考虑这个细节。

  宗明问:“何玲身边有男友吗?”

  女孩儿回答:“她的xìng格开放,也特爱结jiāo朋友,和她接触的男xìng朋友也很多,那时候就有很多男人到宿舍来找过她。”

  宗明又问:“和她最亲密的有没有?”

  “很多人都是她的朋友,他们常在一起聚会。”女孩儿怯怯的回答,这个回答等于没说,还带着某种隐喻难言,宗明想让这女孩儿放松,放下所有戒备和疑虑,于是加大亲和力和温和的口气:“何玲和你是同乡,同在外地打工的同乡可以像相知帮助的远房亲戚,据说何玲xìng格开朗乐于助人,你和她同一宿舍时应该深有体会她的xìng格。”

  这个话题似乎轻松了很多,女孩儿接话:“是啊,何姐以前时常帮我,她走了我还常想她呢,可是她怎么就……”说不下去,眼眶湿润,露出悲伤。

  宗明赶紧趁热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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