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初入燕京
西武境内，高山绵延，树林之中有人在跑，发着莎莎的风声和树叶声。
“呼，呼该死的！”青衣男子边跑边扭头，“不就是偷你个点儿钱吗？至于没日没夜的追我吗！”
身后追人那位一身绯衣，肩膀上一个毛绒绒的看着老鼠大小的不知名生物，小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这正是咱牛逼闪闪的阮离尘大人和来福大人也。
“废话，你偷我钱，我还不追你，你当我是拿钱当纸烧的大款不成？”阮离尘跑着，手里拿着根小树枝指着前面苗条那货。
“快停下，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前面那人只是死命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听起来已是累极，“我把钱还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你不打我或者杀我。”
“我何时说打你杀你了，你把钱包给我就行！”阮离尘也是跑的气喘吁吁。
前面那人忽然刹闸停下，脚下被撵出一道深深的土印子。
阮离尘大步走那人身前，一把拿过那人伸出手中的钱袋，瞥了那面色窘迫的人一眼。
那人长着一双十分晶亮的眼睛，嘴唇粉嫩，看着就像是那雨后露珠滋养的花朵，虽然用花来形容男人太过娇嫩，但着实面色如花，实实在在一正太。
“砰。”阮离尘拳头拍上某倒霉人士后脑勺，随后哼了一声。“叫你偏偏偷我的钱，害的我跑这么远！”
“你说不打我的！你你不是君子！”那被打的人立即委屈了，看着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哦？”阮离尘收起钱袋不屑瞥他，“没想到小偷的嘴里还能说得出‘君子’二字，真是难得，况且我本身就不是君子。”说完就快步往前走。
谁料想刚走出一步，就被那正太拽住胳膊，用双可怜兮兮足以瞬间秒杀众多女性的天使光环眼神特地压低身子抬眼看她。
可惜阮离尘就是个不懂温柔的母性情怀为何物的，平时就把自己当个男人的人。
阮离尘挥挥手，不耐烦扭头，“干嘛？”
“我我没有钱，能不能带我进城？还有”正太嘟囔着嘴，双手忸怩地揪着衣角。
“我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阮离尘听闻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掏啊掏啊的，掏出一块白花花的干饼递到那人手里，“诺，别跟着我。”
那人拿着饼愣了一会儿，抬头时阮离尘已经走了老远。
阮离尘在前面走了一阵子觉得累了，就近坐在树下歇息，嘴里叼着根草，抬头看着天空。
一个月前她在西武云州与晏汀尘碰面了，先前得他用信鸽传信给她说他身安好，她心中的激动与欣喜无法言表，再后来她到了西武，又得他传信，说他在云州，她这才转路线前往不远的云州。
她还记得在那船上相见的晏汀尘，那个时候，她竟觉得想哭。
晏汀尘瘦了，不止瘦了一圈，他如火一般的气质与光亮依然那般耀眼，但是一眼便看得出那是比起以前更为沧桑与深沉的气息，他浑身不知觉蔓延的还未走出的悲伤之气。
这路上，死了不少人吧
他看到她第一句便笑问，“你可还好？”
她答：“我自然好，不好的是你。你看你，竟成了这般模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我敢公然在此地，已是占领了云州，另外打拼出的还有龙州，岐山，封蛮等六处地界，下面，便是直达燕京了。离尘，不管你认为我这般做是对是错，我都要做，因为我身上担负的不只是我自己的一条命，还有我手下那千千万万的人和亡魂。”
“晏汀尘，苦了你了。这世间本就没有正误之分，只端看人如何看的态度罢了，若我是你，定也会那般做，恐怕，会比你做的还要决绝。”
他顿首，微微笑了，手中一直未喝的茶已经凉透。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值得失去的了，离尘，我们燕京再见吧。那时，我定已经走出这般黑暗，不再被人所欺了。”
“姐姐，求你了，你就带我进程吧。”
“啊!”不知什么时候，正太到了阮离尘身边，一手拽着阮离尘的衣服，“姐姐，你就带我进城吧，那片饼子那么硬，还没有水，我吃不下去啊。”
阮离尘挑眉，看了一眼少年身上穿着的上好的兰洛丝绸，腰间白沙玲珑玉，又看了他眉宇间的尊贵之气，“你的钱呢？”
“被人偷了。我本来带很多的。”
少年低着头嘟囔着嘴，不敢看阮离尘，但是手却是不放阮离尘袖子。
阮离尘默了一会儿，道：“你对燕京的地形可熟悉？”
“那是当然，我就是燕京人，姐姐。”
“那我就带你进城，你给我讲一讲燕京的地形。还有，不要叫我姐姐。”
“是，姐姐。”
“好吧。”阮离尘仰头望天，无奈抚额，谁让她怎么遇上这么个孩子似的人，这般难缠，“这一路上，你可不许给我惹事，否则我可不管你了。”
“我绝对不会惹事的姐姐，您放心。”
“你叫什么名字？”
“李泷。”
二人离开树林，到达燕京，已是下午。
燕京店铺自开国以来便实行夜市，一些店铺像是酒馆，勾栏，戏院等被批准夜间营业，因而夜间的燕京也是灯火通明，下午时分更是热闹。
阮离尘带着李泷走进一名叫如意的小酒馆中，点了几个菜和一碗米饭。
来福大人闻着菜香从阮离尘领子里爬出来，晃晃屁股，拿起一边的坚果就往嘴里放，尾巴比划着，阮离尘，算你有点良心。
阮离尘摸摸它头上的三根毛，慢悠悠道，“好好吃，以后，还有任务要你干呢。”她把“任务”和“你”咬得很重。
“咳咳咳。”来福大人直接吓得呛着，回头猛瞪她。
“咦？来福大人你眼睛不舒服啊？”
李泷直勾勾看着来福大人，“老鼠？”
来福大人立即兴起抗议，你才老鼠呢，你们全家都老鼠！
“我也不知它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不是老鼠。”阮离尘说的不清不楚。
李泷呆呆哦了一声，低头见着摆着的菜眼睛直了，看了半晌邹着眉头，呜呜囔囔地开口，“这是什么？能吃吗？”
“废话。不想吃别吃！”阮离尘看他一眼，这小子一看就是从蜜罐子里长大的，定是与家人吵架什么的负气出走，后又因不谙世事，不敌外界形形色色的混迹与江湖手段，这才不得不回燕京。
“我吃，我吃！”李泷立即又惊又笑地护住米饭，抄起菜扒拉两口米。边吃边说，“我家里的菜都不是这样的，在外面我也没吃过这些，请姐姐见谅。”
“哦，那就快吃，顺便给我讲一讲这城中布局。”
“姐姐是怕迷路吗？不打紧的，由我领着您定不会迷路的。”
“是啊，我就是怕迷路。但你既是到这城里定是离家不远，你怎会由得随意领我，再说了，你此时回家如何面对家人你可清楚了？”
“啪。”李泷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嘴边的笑有一瞬变得僵硬。“不碍事的，我还不想回家。”
“你不说也可，我料你也说不出多详细，待会儿你带我去买份燕京地图，晚上就顺便去玉琼居听一听戏。”
此话间，另一桌席上谈的正是火热，声音却压得很低。
“如此一战，燕王便是走投无路了。哎，当年先皇在世时，立燕京之后又封咱们九皇子为燕王，你觉得是何意？后来，说不好听的，先皇死的不明不白的让人实在猜不透其中详细，那圣旨就更别说什么了。”
“喂，可别这么说，我觉得啊，燕王那是自掘坟墓，死有应得，好好的皇子不当，非要什么上战场打仗，屡次建功立业，得先皇赏识，弄得皇子们人心惶惶的，如此一来树敌也是应该的。一山容不得二虎，那个帝王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臣子功劳，才能胜过自己而不为所动的？你信不信，即便是燕王当权，他也不会宽宏大量到让人的功勋大过自己而礼贤相待的。”
阮离尘低头喝茶，他说的对，任何一个帝王都会做出那般斩草除根已绝后患的举动，晏汀尘兴许也会如此，但不为一君，只为君谋，此番差别，便是天地。晏汀尘一生已经够苦的了，为了不让自己碍着兄弟们的眼，主动请缨去边关苦寒之地打仗，却谁料是势得其反，引得兄弟们个个仇视。
身为帝王之子，每个人都是注定孤单而行的吧。（／／)。
“哎呦。”一个醉醺醺的酒汉撞到阮离尘身上，晃晃悠悠地摔在了地上，“醉汉滚开，你污着我姐姐了。”李泷一脚踢开醉汉。
阮离尘瞥他一眼，谁是他的姐姐了？
“没关系，这小馆子里本就是醉汉常有的，你犯不着对他们动手脚。”阮离尘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揣进腰间扎紧的带子里。
“哎呦，姑娘看面带煞气，可有血光之灾，您可得注意了。”原本半醒不醒的醉汉忽然开口。
“血光之灾？”阮离尘看向他，“怎么个血光之灾你倒是说说？”
“姐姐别理他，这燕京本就算命的骗子极多，我看他就是想骗姐姐你几个钱。这种人啊，我见多了呢。”
“不碍事，你说。”阮离尘直勾勾盯着醉汉乱发下的那双眼睛，一瞬不瞬，仿若利剑一般直戳人眼球。
“嘿嘿。”醉汉似是醉酒看的不甚清楚，对那锋芒目光不为所动，笑嘻嘻地挪了个身子，扭头来回晃着，环顾周围被吸引了视线的馆子里的客人。“姑娘何必强人所难，这这说出来，我可就得死了。一切啊皆在人心。”
“姐姐，我就说他说的玄乎吧，不可靠的。我吃完了，我们就赶紧走吧，啊？”
“说的也是，清白之人尚且不可信，何况是醉酒之人，走吧，我们办我们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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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该死的！”青衣男子边跑边扭头，“不就是偷你个点儿钱吗？至于没日没夜的追我吗！”
身后追人那位一身绯衣，肩膀上一个毛绒绒的看着老鼠大小的不知名生物，小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这正是咱牛逼闪闪的阮离尘大人和来福大人也。
“废话，你偷我钱，我还不追你，你当我是拿钱当纸烧的大款不成？”阮离尘跑着，手里拿着根小树枝指着前面苗条那货。
“快停下，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前面那人只是死命跑，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听起来已是累极，“我把钱还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你不打我或者杀我。”
“我何时说打你杀你了，你把钱包给我就行！”阮离尘也是跑的气喘吁吁。
前面那人忽然刹闸停下，脚下被撵出一道深深的土印子。
阮离尘大步走那人身前，一把拿过那人伸出手中的钱袋，瞥了那面色窘迫的人一眼。
那人长着一双十分晶亮的眼睛，嘴唇粉嫩，看着就像是那雨后露珠滋养的花朵，虽然用花来形容男人太过娇嫩，但着实面色如花，实实在在一正太。
“砰。”阮离尘拳头拍上某倒霉人士后脑勺，随后哼了一声。“叫你偏偏偷我的钱，害的我跑这么远！”
“你说不打我的！你你不是君子！”那被打的人立即委屈了，看着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后脑勺。
“哦？”阮离尘收起钱袋不屑瞥他，“没想到小偷的嘴里还能说得出‘君子’二字，真是难得，况且我本身就不是君子。”说完就快步往前走。
谁料想刚走出一步，就被那正太拽住胳膊，用双可怜兮兮足以瞬间秒杀众多女性的天使光环眼神特地压低身子抬眼看她。
可惜阮离尘就是个不懂温柔的母性情怀为何物的，平时就把自己当个男人的人。
阮离尘挥挥手，不耐烦扭头，“干嘛？”
“我我没有钱，能不能带我进城？还有”正太嘟囔着嘴，双手忸怩地揪着衣角。
“我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阮离尘听闻面无表情地从包里掏啊掏啊的，掏出一块白花花的干饼递到那人手里，“诺，别跟着我。”
那人拿着饼愣了一会儿，抬头时阮离尘已经走了老远。
阮离尘在前面走了一阵子觉得累了，就近坐在树下歇息，嘴里叼着根草，抬头看着天空。
一个月前她在西武云州与晏汀尘碰面了，先前得他用信鸽传信给她说他身安好，她心中的激动与欣喜无法言表，再后来她到了西武，又得他传信，说他在云州，她这才转路线前往不远的云州。
她还记得在那船上相见的晏汀尘，那个时候，她竟觉得想哭。
晏汀尘瘦了，不止瘦了一圈，他如火一般的气质与光亮依然那般耀眼，但是一眼便看得出那是比起以前更为沧桑与深沉的气息，他浑身不知觉蔓延的还未走出的悲伤之气。
这路上，死了不少人吧
他看到她第一句便笑问，“你可还好？”
她答：“我自然好，不好的是你。你看你，竟成了这般模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我敢公然在此地，已是占领了云州，另外打拼出的还有龙州，岐山，封蛮等六处地界，下面，便是直达燕京了。离尘，不管你认为我这般做是对是错，我都要做，因为我身上担负的不只是我自己的一条命，还有我手下那千千万万的人和亡魂。”
“晏汀尘，苦了你了。这世间本就没有正误之分，只端看人如何看的态度罢了，若我是你，定也会那般做，恐怕，会比你做的还要决绝。”
他顿首，微微笑了，手中一直未喝的茶已经凉透。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值得失去的了，离尘，我们燕京再见吧。那时，我定已经走出这般黑暗，不再被人所欺了。”
“姐姐，求你了，你就带我进程吧。”
“啊!”不知什么时候，正太到了阮离尘身边，一手拽着阮离尘的衣服，“姐姐，你就带我进城吧，那片饼子那么硬，还没有水，我吃不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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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偷了。我本来带很多的。”
少年低着头嘟囔着嘴，不敢看阮离尘，但是手却是不放阮离尘袖子。
阮离尘默了一会儿，道：“你对燕京的地形可熟悉？”
“那是当然，我就是燕京人，姐姐。”
“那我就带你进城，你给我讲一讲燕京的地形。还有，不要叫我姐姐。”
“是，姐姐。”
“好吧。”阮离尘仰头望天，无奈抚额，谁让她怎么遇上这么个孩子似的人，这般难缠，“这一路上，你可不许给我惹事，否则我可不管你了。”
“我绝对不会惹事的姐姐，您放心。”
“你叫什么名字？”
“李泷。”
二人离开树林，到达燕京，已是下午。
燕京店铺自开国以来便实行夜市，一些店铺像是酒馆，勾栏，戏院等被批准夜间营业，因而夜间的燕京也是灯火通明，下午时分更是热闹。
阮离尘带着李泷走进一名叫如意的小酒馆中，点了几个菜和一碗米饭。
来福大人闻着菜香从阮离尘领子里爬出来，晃晃屁股，拿起一边的坚果就往嘴里放，尾巴比划着，阮离尘，算你有点良心。
阮离尘摸摸它头上的三根毛，慢悠悠道，“好好吃，以后，还有任务要你干呢。”她把“任务”和“你”咬得很重。
“咳咳咳。”来福大人直接吓得呛着，回头猛瞪她。
“咦？来福大人你眼睛不舒服啊？”
李泷直勾勾看着来福大人，“老鼠？”
来福大人立即兴起抗议，你才老鼠呢，你们全家都老鼠！
“我也不知它是个什么东西，反正不是老鼠。”阮离尘说的不清不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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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我吃！”李泷立即又惊又笑地护住米饭，抄起菜扒拉两口米。边吃边说，“我家里的菜都不是这样的，在外面我也没吃过这些，请姐姐见谅。”
“哦，那就快吃，顺便给我讲一讲这城中布局。”
“姐姐是怕迷路吗？不打紧的，由我领着您定不会迷路的。”
“是啊，我就是怕迷路。但你既是到这城里定是离家不远，你怎会由得随意领我，再说了，你此时回家如何面对家人你可清楚了？”
“啪。”李泷手中的筷子掉在地上，嘴边的笑有一瞬变得僵硬。“不碍事的，我还不想回家。”
“你不说也可，我料你也说不出多详细，待会儿你带我去买份燕京地图，晚上就顺便去玉琼居听一听戏。”
此话间，另一桌席上谈的正是火热，声音却压得很低。
“如此一战，燕王便是走投无路了。哎，当年先皇在世时，立燕京之后又封咱们九皇子为燕王，你觉得是何意？后来，说不好听的，先皇死的不明不白的让人实在猜不透其中详细，那圣旨就更别说什么了。”
“喂，可别这么说，我觉得啊，燕王那是自掘坟墓，死有应得，好好的皇子不当，非要什么上战场打仗，屡次建功立业，得先皇赏识，弄得皇子们人心惶惶的，如此一来树敌也是应该的。一山容不得二虎，那个帝王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臣子功劳，才能胜过自己而不为所动的？你信不信，即便是燕王当权，他也不会宽宏大量到让人的功勋大过自己而礼贤相待的。”
阮离尘低头喝茶，他说的对，任何一个帝王都会做出那般斩草除根已绝后患的举动，晏汀尘兴许也会如此，但不为一君，只为君谋，此番差别，便是天地。晏汀尘一生已经够苦的了，为了不让自己碍着兄弟们的眼，主动请缨去边关苦寒之地打仗，却谁料是势得其反，引得兄弟们个个仇视。
身为帝王之子，每个人都是注定孤单而行的吧。（／／)。
“哎呦。”一个醉醺醺的酒汉撞到阮离尘身上，晃晃悠悠地摔在了地上，“醉汉滚开，你污着我姐姐了。”李泷一脚踢开醉汉。
阮离尘瞥他一眼，谁是他的姐姐了？
“没关系，这小馆子里本就是醉汉常有的，你犯不着对他们动手脚。”阮离尘若无其事地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揣进腰间扎紧的带子里。
“哎呦，姑娘看面带煞气，可有血光之灾，您可得注意了。”原本半醒不醒的醉汉忽然开口。
“血光之灾？”阮离尘看向他，“怎么个血光之灾你倒是说说？”
“姐姐别理他，这燕京本就算命的骗子极多，我看他就是想骗姐姐你几个钱。这种人啊，我见多了呢。”
“不碍事，你说。”阮离尘直勾勾盯着醉汉乱发下的那双眼睛，一瞬不瞬，仿若利剑一般直戳人眼球。
“嘿嘿。”醉汉似是醉酒看的不甚清楚，对那锋芒目光不为所动，笑嘻嘻地挪了个身子，扭头来回晃着，环顾周围被吸引了视线的馆子里的客人。“姑娘何必强人所难，这这说出来，我可就得死了。一切啊皆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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