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4章 新帐和旧账（六）
第214节 第214章 新帐和旧账（六）
朱永臣在医院外转了转，他是在看这附近有没有监视的人，转了两圈后把周边的环境也熟悉了，没发现异常情况，他就返回了住处。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罗启平的电话，罗启平告诉他阿珠已经就海伦的情况和医学研究所的主事们说了，他们同意试一试，而且罗格也通过当地红十字会向这边的教会医院发出了救助申请，如果获得这边医院的许可，他们会派专机来接海伦回吕特利。
罗启平还嘱咐朱永臣说：“如果你们能在三天内招到另一位证人凯莉，就可以一起返回。”
朱永臣想了想说：“这个恐怕很难，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一点关于凯莉的确切消息。而且海伦就便是带回吕特利了也不见得就真的会开口说话，还要一寻找凯莉为主要的突破口。”
“好吧，可能是我太心急了，你们也抓点紧，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建军明天可以取保了。”
这对朱永臣到真的是个好消息，他连忙道谢，但罗启平又说：“你也别太兴奋，取保并不是说就没事了，警方是因为证据不足需要补充证据才同意他取保的，如果那帮黑手党再给建筑凑点什么资料证据的怕警察还是要抓他的，所以我叫你们抓点紧。现在黑手党在找你们，没精力顾及这边，等他们明白过来我们就要被动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海伦提前告诉我就行。”
杰西卡被那个华人老大送到了罗马旧城一家很小的按摩店里，按说在罗马妓女是合法的职业，是不需要挂羊头卖狗肉的，但开设妓院就需要合法的手续了，班里这些手续有许多的前提，之中一条就是消防设施，要想通过这一关可是不容易，这可不像某些贪腐成风的国家花两个钱贿赂一下消防官员就可以行得通的，那可是要实打实的通过检验的，所以一些聪明人为了省去这笔开销干脆就连执照都不办了，也学着东方人的样子挂上狗头开始卖羊肉。
这间按摩店的老板也很年轻，和华人老大显然是朋友，杰西卡都觉得奇怪，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就经营起这样一个具有黑色背景的妓院呢。
那位华人老大当着杰西卡的面说给按摩店老板三条，一是说明杰西卡只是迫于债务压力才来做这行的，如果她不愿意不能强迫她接客，而是不许大骂他。
按摩店老板对这两个条件感到莫名其妙，但他名没说什么，叫一个年长一些的妓女带着杰西卡进到了里边。
进入房间是一个大厅，说是大厅其实也不过四五十个平方，房间分两个部分，靠近门口的部分是一圈沙发，沙发上半躺半卧着四五个女人，另一部分是半隔断的按摩床，看似还满正规的。
按摩店老板送走了华人老大回到房间，指着杰西卡说：“我叫汉克斯，你从今天开始就叫‘露丝’了，至于怎么干活我想用不着教你吧，钱我们各的一半，不过你可以在这免费吃住。”
然后他又指着带杰西卡进来的那个女人说：“安琪，你带露丝进入看看她的床铺。”
在安琪的带领下杰西卡沿着又陡又窄的木楼梯爬上了二楼，说是二楼其实是阁楼，欧洲建筑的房子都非常高，即使是把房子改为两层仍然可以有很高的空间。
这个二楼也是一分为二，不过是从中间分开一条走廊，走廊的两边是一个个小房间，这里既是这些妓女们睡觉的地方也是他们接客的地方。安琪走到最里边推开一间房门，靠在门边，也没说话只是用嘴向里边努了努嘴，给人的感觉是她很不友好。
房间里一张大床，一个衣柜，尽管没有单设洗手间却在一角有一个挂帘隔开的淋浴间。床上看起来还是蛮干净的，床单很白，应该是洗衣公司洗的。
杰西卡走进房间，她友好的对安琪说：“来，进来坐坐嘛。”
安琪是个起码超过三十岁的女人，她一见这个新来女人很识相，就凑过来坐在了床的一边。
“新来的，我可告诉你，这里虽然小，但也是有规矩的。”
杰西卡依然很恭顺的样子，问：“什么规矩？”
安琪抓起杰西卡的手提袋哗啦一声倒在床上，杰西卡尽管很恼火，但还是没动声色。安琪在这堆东西里面翻找了半天，没见到有她可心的东西，就拿起一个打火机，又从自己的吊带丝袜上取下烟盒，自己点上一支还送给杰西卡一支。
杰西卡平时是很少抽烟的，但安琪的这个举动显示了她的权威和友好，她只能是接过来。
点着烟后安琪说：“这里的规矩很多，但最大的忌讳是抢别人的熟客，另外不能自己收取客人的钱，必须是汉克斯收，不然他会以为你贪污了他那份。”
“好的，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不会坏了规矩的。”
杰西卡看安琪的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应该是和凯莉相仿，就试探着问她：“安琪，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别看安琪是和粗枝大叶的女人，但说起自己的身世她却叹了一口气：“哎，别提了，从我十八岁开始就在这里做了，前后换了三任老板我还是守在这里。”
“那你你没找个男人嫁了吗？”
杰西卡原本是想说“你认识凯莉吗？”但后来又一想这样会太仓促了，也太明显了，让人家一下子就知道你来的目的了，所以临时开了口。
安琪一听杰西卡提男人，立马变得咬牙切齿，恨恨的说：“老娘这辈子就算是烂在这里也不会再相信那些臭男人了。”
“哦，为什么呀，你被男人骗过吗？”
“骗过？岂止是一次啊，我被男人骗过四次了，每次都是先哄老娘开心，说什么‘爱你，天天想着你，要带你去过天堂般的日子。’其实都他娘的是鬼话，等把老娘的钱骗光了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杰西卡听得忍不住笑，心说这女人也太笨点了，都说不要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可她竟然被绊倒了四次。
两人正说笑着呢按摩店的老板汉克斯突然出现在门前，他想安琪点了点头，说：“会你自己房间吧，你的老客户来了。”
安琪拉扯了一下自己压皱的裙子，拿起香烟出去了，汉克斯看看杰西卡：“你叫什么来着？”
杰西卡被他问的一愣，忽然又想起来了：“露丝，你给我取的呀。”
“哦，是，我忘了，来着的女人没有用真实名字的，都是我临时取的，也就那么几个名字，有的辞工走了我就把名字在按在后来的人身上。以前这里有过一个叫露西的，和你气质很像。”
“是吗？你这里有她的照片吗？”
“哦，那没有，都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看到你才想起的。”
这个汉克斯一直赖在杰西卡的房间不走，似乎是对杰西卡很感兴趣。也难怪，杰西卡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再加上现在三十岁了刚好是女人最有魅力的阶段。杰西卡也意识到了汉克斯有些异常，她把被安琪倒了一床的东西收拾进挎包里，然后开始整理床铺。
汉克斯被她搞得不知道站哪好，一直退到了门外。杰西卡觉得这样对待老板可能不太好，并经自己需要他的掩护，就笑了笑抱歉的说：“汉克斯，我今天刚到，就不上班了，我先先休息一晚可以吗？”
汉克斯忙堆起一脸的笑纹说：“没关系，当然可以，那你休息吧，我下去招呼生意了。”
杰西卡一直目送汉克斯走到楼梯处，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他给用哪张新的手机卡给朱永臣打了个电话，向他包个平安，还让他放心。
放下挂上电话后杰西卡才听到隔壁异样的声音，这应该是安琪发出的，尽管杰西卡已经三十出头了，但现场听到这样的呻吟声还是第一次，他不觉感到脸红耳热，干净洗了澡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上午，朱永臣改换一下自己的装扮后有来到了教会医院，这一次他是以一个偷渡客的身份来看病。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番后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朱永臣还是一个劲说自己的腰椎很痛，医生只好让他去拍一张x光片。这正中朱永臣的下怀，因为x光室在医院的二楼，那里刚好是住院处。
朱永臣拿着医生开的单子上了二楼，假装不认识门上的标牌挨着门的查看，可是二楼都找遍了也没看到有什么植物人，他看看走廊里没人就又上了三楼。他贴近三楼楼梯口的第一间的窗子玻璃向里正看着呢，突然房门开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黑人女护士走了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护士说的是意大利语，尽管朱永臣听不懂但哪神态他还是可以看明白的。趁着护士开门的空当他向房间里看了看，只见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但因为角度的关系没看清是男是女。
“哦，医生让我照x光。”朱永臣边说边把单子给护士看。
黑人护士指了指楼下，用英语告诉他是在二楼楼梯尽头的那一间。朱永臣点头感谢着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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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臣在医院外转了转，他是在看这附近有没有监视的人，转了两圈后把周边的环境也熟悉了，没发现异常情况，他就返回了住处。
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罗启平的电话，罗启平告诉他阿珠已经就海伦的情况和医学研究所的主事们说了，他们同意试一试，而且罗格也通过当地红十字会向这边的教会医院发出了救助申请，如果获得这边医院的许可，他们会派专机来接海伦回吕特利。
罗启平还嘱咐朱永臣说：“如果你们能在三天内招到另一位证人凯莉，就可以一起返回。”
朱永臣想了想说：“这个恐怕很难，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一点关于凯莉的确切消息。而且海伦就便是带回吕特利了也不见得就真的会开口说话，还要一寻找凯莉为主要的突破口。”
“好吧，可能是我太心急了，你们也抓点紧，另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建军明天可以取保了。”
这对朱永臣到真的是个好消息，他连忙道谢，但罗启平又说：“你也别太兴奋，取保并不是说就没事了，警方是因为证据不足需要补充证据才同意他取保的，如果那帮黑手党再给建筑凑点什么资料证据的怕警察还是要抓他的，所以我叫你们抓点紧。现在黑手党在找你们，没精力顾及这边，等他们明白过来我们就要被动了。
“好，我知道了，你们什么时候来接海伦提前告诉我就行。”
杰西卡被那个华人老大送到了罗马旧城一家很小的按摩店里，按说在罗马妓女是合法的职业，是不需要挂羊头卖狗肉的，但开设妓院就需要合法的手续了，班里这些手续有许多的前提，之中一条就是消防设施，要想通过这一关可是不容易，这可不像某些贪腐成风的国家花两个钱贿赂一下消防官员就可以行得通的，那可是要实打实的通过检验的，所以一些聪明人为了省去这笔开销干脆就连执照都不办了，也学着东方人的样子挂上狗头开始卖羊肉。
这间按摩店的老板也很年轻，和华人老大显然是朋友，杰西卡都觉得奇怪，这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就经营起这样一个具有黑色背景的妓院呢。
那位华人老大当着杰西卡的面说给按摩店老板三条，一是说明杰西卡只是迫于债务压力才来做这行的，如果她不愿意不能强迫她接客，而是不许大骂他。
按摩店老板对这两个条件感到莫名其妙，但他名没说什么，叫一个年长一些的妓女带着杰西卡进到了里边。
进入房间是一个大厅，说是大厅其实也不过四五十个平方，房间分两个部分，靠近门口的部分是一圈沙发，沙发上半躺半卧着四五个女人，另一部分是半隔断的按摩床，看似还满正规的。
按摩店老板送走了华人老大回到房间，指着杰西卡说：“我叫汉克斯，你从今天开始就叫‘露丝’了，至于怎么干活我想用不着教你吧，钱我们各的一半，不过你可以在这免费吃住。”
然后他又指着带杰西卡进来的那个女人说：“安琪，你带露丝进入看看她的床铺。”
在安琪的带领下杰西卡沿着又陡又窄的木楼梯爬上了二楼，说是二楼其实是阁楼，欧洲建筑的房子都非常高，即使是把房子改为两层仍然可以有很高的空间。
这个二楼也是一分为二，不过是从中间分开一条走廊，走廊的两边是一个个小房间，这里既是这些妓女们睡觉的地方也是他们接客的地方。安琪走到最里边推开一间房门，靠在门边，也没说话只是用嘴向里边努了努嘴，给人的感觉是她很不友好。
房间里一张大床，一个衣柜，尽管没有单设洗手间却在一角有一个挂帘隔开的淋浴间。床上看起来还是蛮干净的，床单很白，应该是洗衣公司洗的。
杰西卡走进房间，她友好的对安琪说：“来，进来坐坐嘛。”
安琪是个起码超过三十岁的女人，她一见这个新来女人很识相，就凑过来坐在了床的一边。
“新来的，我可告诉你，这里虽然小，但也是有规矩的。”
杰西卡依然很恭顺的样子，问：“什么规矩？”
安琪抓起杰西卡的手提袋哗啦一声倒在床上，杰西卡尽管很恼火，但还是没动声色。安琪在这堆东西里面翻找了半天，没见到有她可心的东西，就拿起一个打火机，又从自己的吊带丝袜上取下烟盒，自己点上一支还送给杰西卡一支。
杰西卡平时是很少抽烟的，但安琪的这个举动显示了她的权威和友好，她只能是接过来。
点着烟后安琪说：“这里的规矩很多，但最大的忌讳是抢别人的熟客，另外不能自己收取客人的钱，必须是汉克斯收，不然他会以为你贪污了他那份。”
“好的，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不会坏了规矩的。”
杰西卡看安琪的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应该是和凯莉相仿，就试探着问她：“安琪，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
别看安琪是和粗枝大叶的女人，但说起自己的身世她却叹了一口气：“哎，别提了，从我十八岁开始就在这里做了，前后换了三任老板我还是守在这里。”
“那你你没找个男人嫁了吗？”
杰西卡原本是想说“你认识凯莉吗？”但后来又一想这样会太仓促了，也太明显了，让人家一下子就知道你来的目的了，所以临时开了口。
安琪一听杰西卡提男人，立马变得咬牙切齿，恨恨的说：“老娘这辈子就算是烂在这里也不会再相信那些臭男人了。”
“哦，为什么呀，你被男人骗过吗？”
“骗过？岂止是一次啊，我被男人骗过四次了，每次都是先哄老娘开心，说什么‘爱你，天天想着你，要带你去过天堂般的日子。’其实都他娘的是鬼话，等把老娘的钱骗光了就再也找不到人了。”
杰西卡听得忍不住笑，心说这女人也太笨点了，都说不要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可她竟然被绊倒了四次。
两人正说笑着呢按摩店的老板汉克斯突然出现在门前，他想安琪点了点头，说：“会你自己房间吧，你的老客户来了。”
安琪拉扯了一下自己压皱的裙子，拿起香烟出去了，汉克斯看看杰西卡：“你叫什么来着？”
杰西卡被他问的一愣，忽然又想起来了：“露丝，你给我取的呀。”
“哦，是，我忘了，来着的女人没有用真实名字的，都是我临时取的，也就那么几个名字，有的辞工走了我就把名字在按在后来的人身上。以前这里有过一个叫露西的，和你气质很像。”
“是吗？你这里有她的照片吗？”
“哦，那没有，都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看到你才想起的。”
这个汉克斯一直赖在杰西卡的房间不走，似乎是对杰西卡很感兴趣。也难怪，杰西卡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再加上现在三十岁了刚好是女人最有魅力的阶段。杰西卡也意识到了汉克斯有些异常，她把被安琪倒了一床的东西收拾进挎包里，然后开始整理床铺。
汉克斯被她搞得不知道站哪好，一直退到了门外。杰西卡觉得这样对待老板可能不太好，并经自己需要他的掩护，就笑了笑抱歉的说：“汉克斯，我今天刚到，就不上班了，我先先休息一晚可以吗？”
汉克斯忙堆起一脸的笑纹说：“没关系，当然可以，那你休息吧，我下去招呼生意了。”
杰西卡一直目送汉克斯走到楼梯处，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他给用哪张新的手机卡给朱永臣打了个电话，向他包个平安，还让他放心。
放下挂上电话后杰西卡才听到隔壁异样的声音，这应该是安琪发出的，尽管杰西卡已经三十出头了，但现场听到这样的呻吟声还是第一次，他不觉感到脸红耳热，干净洗了澡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上午，朱永臣改换一下自己的装扮后有来到了教会医院，这一次他是以一个偷渡客的身份来看病。
医生给他检查了一番后没发现什么问题，但朱永臣还是一个劲说自己的腰椎很痛，医生只好让他去拍一张x光片。这正中朱永臣的下怀，因为x光室在医院的二楼，那里刚好是住院处。
朱永臣拿着医生开的单子上了二楼，假装不认识门上的标牌挨着门的查看，可是二楼都找遍了也没看到有什么植物人，他看看走廊里没人就又上了三楼。他贴近三楼楼梯口的第一间的窗子玻璃向里正看着呢，突然房门开了，一个穿着护士服的黑人女护士走了出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
护士说的是意大利语，尽管朱永臣听不懂但哪神态他还是可以看明白的。趁着护士开门的空当他向房间里看了看，只见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人，身上插着很多的管子，但因为角度的关系没看清是男是女。
“哦，医生让我照x光。”朱永臣边说边把单子给护士看。
黑人护士指了指楼下，用英语告诉他是在二楼楼梯尽头的那一间。朱永臣点头感谢着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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