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1章 真凶（二）
第241节 第241章 真凶（二）
黄涛走后罗启平和朱永臣对所了解的情况做了分析。罗启平认为这件案子里肯定有蹊跷，因为从黄涛所提供的情况看，警方似乎没必要对这样一起案件做隐瞒，因为此案中似乎没有涉及到任何白人，起码黄涛提供的情况里是没有提到。
和黄涛交往的人应该大对数是华人和华侨，而且黄涛作为一个规模还算可以的企业主，他的在当地华人中的地位应该是算是很高的了，警方如果因为金钱或者利益的关系包庇一个华人的话，那也也应该是包庇黄涛，不大可能包庇比他地位低的人。
除非这里面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内幕和隐情，否则警方的那份自杀认定书应该是客观可信的。但偏偏黄涛大老婆竟然自称发现了非常隐晦的问题，说她是自称，是因为除了她本人外连黄涛也没有看到真实的情况，亦没有留下证据，警方同样没有做出任何认定，所以这个唯一支撑起谋杀这个行为的证言即使有也成了孤证，在法律上孤证的证言是不能被采信的。
分析来分析去两人都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古怪，但限于缺乏证据和更多的线索两人都没法做出可信的定论，最后罗启平说：“你还是去一趟吧，不到实地永远都只能是空想。”
“好，那我下午就出发。”
“也不用太急，还是回家看看碧迎，把家里安排一下明天再走吧。另外你到了那里要首先看看那个女孩的尸体，那里不实行火葬，我估计可能是土葬了，你可以开棺验尸，搞清楚那个女孩的死因，如果可能的话再仔细检验一下尸身。然后你先不要急着调查案件本身，而是应该先从黄涛的人际圈子入手查找线索。”
“好的，我记下来，但我对于刑事侦查不是很内行，我有事会随时和你联系的，到时候无论是几点你可都得及时接我的电话。”
“这个没问题，我会二十四个小时做你的后援。”
第二天上午朱永臣和黄涛就上了飞往布达佩斯的飞机。在飞机上朱永臣就问了黄涛女儿的遗体在什么地方。
黄涛说：“按照老家的规矩死在外面的人是要送回家安葬的，但现在女儿是为什么死的都没查清楚，再加上没有心情和时间去安排这事，所以孩子一直都在医院的冷冻室里。”
这对朱永臣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要知道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就是一个信息库，尸体尽管不能开口说话，但那些保留下来的信息足以告诉活着的人很多情况。
下飞机后朱永臣在黄涛的带领下直接奔向了储存黄涛女儿尸体的医院，但当他们打开写有黄涛女儿名字的冷冻匣时才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
黄涛立刻询问看守冷藏室的值班员，值班员自称不知道，朱永臣马上拉着黄涛找到了医院的院长，原本院长也想狡辩的，但朱永臣提醒他：“如果不说出尸体的下落，我们马上报警。”
院长怕事情闹大，马上承认了他们已经把尸体出租给一家医学院作为解剖教具了。黄涛气得当时就背过气去了，好在就是在医院，院长马上组织人进行急救，另一方面通知那家医学院马上把尸体送回来。
两个小时后尸体被送回来了，但已经被解剖得七零八落了。为了不使黄涛看见后更加难过，朱永臣没有让他进入冷藏室，而是由他自己一个人做为家属监督两个医生对尸体进行了缝合。
在整理遗体的过程中朱永臣问那两个医生能否在内脏和尸身表面看出死者的死因，两个医生均回答“不能，因为尸体被冷冻又解冻，再经过多次解剖，已经无法看清是否有病变和外伤了。”
朱永臣感到痛心疾首，他咬着牙恨恨的骂了一句国骂。
两个医生尽管听不懂中文，但他们从表情上还是可以看出朱永臣的愤怒的。其中一个医生说：“如果你想知道他的死因可以去询问那些解剖她的人，他们反复解剖了多次，想必一定会知道具体的死亡原因。”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朱永臣在监督这缝合了尸体后就再次来到院长的办公室，他对院长说：“尽管遗体你们要回来的，但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说道这里他故意停顿不再说了。
院长诚惶诚恐的说：“先生，这都是下面的人背着我做的，我也是刚刚知道，请你消消气，冷静一下，，我想我们是会有妥善解决的办法的。”
“办法！什么办法？给钱吗？我们不缺钱。”
这下院长为难了，他哭丧着脸问道：“那你们想怎么办呢？”
“要想不我们不报警也可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行，可以，只要不报警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
“那好，你把所有解剖过尸体的学生和老师都叫来，让他们当面告诉我死者究竟是因何而死的，他们解剖了无数遍，想必连一个细胞都没放过，不会不知道这个问题吧。”
“这个没问题，也不必要把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找来，只要把他们这几堂课的解剖记录拿来看看就可以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解剖纪录被送来了，竟然有多达五六份之多，看来这个女孩是尸体至少被解剖了五六次。”
因为记录是匈牙利文的，朱永臣看不懂，再说其中还有很多的专业用于，他只好让院长逐一给他读。
朱永臣逐条认真听院长的翻译，最后结论是：尸体无外伤，窒息性休克死亡。
听完院长的翻译后朱永臣追问了一句：“死者死前是否有性行为？是否有被侵犯的遗留物？”
院长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死者是是处女，怎么可能有遗留物呢？”
处女！这太意外了，朱永臣一时也摸不清头脑了。他把几分解剖记录收好，然后对院长说：“把尸体保护好，不要再出事了，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c”
朱永臣从院长室出来后到病房找到已经挂了一瓶盐水的黄涛，告诉他事情已经处理了，黄涛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女儿，被朱永臣拦住了，他可不想让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像是被拼图一样拼起来的样子。
“我们还是先去你家看看案发现场吧。”
在朱永臣这个合情合理理由的催促下黄涛放弃去看女儿的想法，两人坐着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位于布达佩斯以东三十公里的小镇上。
黄涛的工厂就设在这里，工厂的面积不是很大，至多是一千平米的一个圈楼，就是四面是楼中间天井的样式。
工厂就设在这座楼里，四栋相互连通的楼房都是三层的，黄涛的家和职工宿舍都在东面这栋里，黄涛作为老板他的家在三楼，占据这一面楼将近一半的面积。
此时工厂的工人都还在上班，黄涛的老婆见黄涛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她走上前先是对朱永臣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黄涛的手说：“这些天你去哪了呀？也不打个电话，我都快急死了。”
黄涛面无表情的对自己的老婆说：“那是朱先生，是我请来帮助查欢欢案子的。”
直到这时朱永臣才知道黄涛的女儿叫黄欢欢，因为不想再次刺激死者家属他和罗启平都没有直接问孩子的名字。
在把黄涛扶进卧室后黄涛的老婆返回了客厅，他先是给朱永臣倒了一杯茶后就坐在了朱永臣的对面。
这个女人是个典型的上海女人，不仅从她的口音里可以辨别出，就是从她那柔媚又娇嗔的做派上也能看得出。凭感觉朱永臣就觉得这个女人是不可信的，所以他并没有问她什么很敏感的问题。
这个女人对朱永臣倒是很有兴趣，她抿着猩红的大嘴问道：“想必先生也是华人吧，请问在哪里发财呀？是如何被我家老黄请来的呢？”
“我在瑞士的一家调查公司任职，是黄先生到我们公司去委托我们来调查的。”
“哦，先生老家哪里呀，听口音是北方人吧？”
“是的，我的老家在冀中平原。”
“哦，就是河北吧，那里可是很贫困的地方呀”
这个女人看待朱永臣皱了一下眉头，知道他不喜欢听这样的说法，就转移话题说：“先生对欢欢的案子怎么看呢？”
“还没有什么看法，因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看看当时的现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既然是老黄请来的，那你随我来吧。”
说着这个女人就带着朱永臣出了客厅来到阳台式走廊，打开了隔壁的一个房门。
“这就是欢欢原来住的房间，东西都一样没动，还都是原来的样子。”
朱永臣在门口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只是一间一室一厅一卫的房间，外间的客厅被设计成一个书房，门侧是卫生间，里间想必就是卧室。
那个女人指了指卫生间的门说：“欢欢就是在这里被吊起来的。”
听了这个女人的话朱永臣皱了皱眉头，问她：“你怎么能肯定她是被人吊起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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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涛走后罗启平和朱永臣对所了解的情况做了分析。罗启平认为这件案子里肯定有蹊跷，因为从黄涛所提供的情况看，警方似乎没必要对这样一起案件做隐瞒，因为此案中似乎没有涉及到任何白人，起码黄涛提供的情况里是没有提到。
和黄涛交往的人应该大对数是华人和华侨，而且黄涛作为一个规模还算可以的企业主，他的在当地华人中的地位应该是算是很高的了，警方如果因为金钱或者利益的关系包庇一个华人的话，那也也应该是包庇黄涛，不大可能包庇比他地位低的人。
除非这里面还有他们不知道的内幕和隐情，否则警方的那份自杀认定书应该是客观可信的。但偏偏黄涛大老婆竟然自称发现了非常隐晦的问题，说她是自称，是因为除了她本人外连黄涛也没有看到真实的情况，亦没有留下证据，警方同样没有做出任何认定，所以这个唯一支撑起谋杀这个行为的证言即使有也成了孤证，在法律上孤证的证言是不能被采信的。
分析来分析去两人都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古怪，但限于缺乏证据和更多的线索两人都没法做出可信的定论，最后罗启平说：“你还是去一趟吧，不到实地永远都只能是空想。”
“好，那我下午就出发。”
“也不用太急，还是回家看看碧迎，把家里安排一下明天再走吧。另外你到了那里要首先看看那个女孩的尸体，那里不实行火葬，我估计可能是土葬了，你可以开棺验尸，搞清楚那个女孩的死因，如果可能的话再仔细检验一下尸身。然后你先不要急着调查案件本身，而是应该先从黄涛的人际圈子入手查找线索。”
“好的，我记下来，但我对于刑事侦查不是很内行，我有事会随时和你联系的，到时候无论是几点你可都得及时接我的电话。”
“这个没问题，我会二十四个小时做你的后援。”
第二天上午朱永臣和黄涛就上了飞往布达佩斯的飞机。在飞机上朱永臣就问了黄涛女儿的遗体在什么地方。
黄涛说：“按照老家的规矩死在外面的人是要送回家安葬的，但现在女儿是为什么死的都没查清楚，再加上没有心情和时间去安排这事，所以孩子一直都在医院的冷冻室里。”
这对朱永臣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要知道一具保存完好的尸体就是一个信息库，尸体尽管不能开口说话，但那些保留下来的信息足以告诉活着的人很多情况。
下飞机后朱永臣在黄涛的带领下直接奔向了储存黄涛女儿尸体的医院，但当他们打开写有黄涛女儿名字的冷冻匣时才发现，里面居然是空的。
黄涛立刻询问看守冷藏室的值班员，值班员自称不知道，朱永臣马上拉着黄涛找到了医院的院长，原本院长也想狡辩的，但朱永臣提醒他：“如果不说出尸体的下落，我们马上报警。”
院长怕事情闹大，马上承认了他们已经把尸体出租给一家医学院作为解剖教具了。黄涛气得当时就背过气去了，好在就是在医院，院长马上组织人进行急救，另一方面通知那家医学院马上把尸体送回来。
两个小时后尸体被送回来了，但已经被解剖得七零八落了。为了不使黄涛看见后更加难过，朱永臣没有让他进入冷藏室，而是由他自己一个人做为家属监督两个医生对尸体进行了缝合。
在整理遗体的过程中朱永臣问那两个医生能否在内脏和尸身表面看出死者的死因，两个医生均回答“不能，因为尸体被冷冻又解冻，再经过多次解剖，已经无法看清是否有病变和外伤了。”
朱永臣感到痛心疾首，他咬着牙恨恨的骂了一句国骂。
两个医生尽管听不懂中文，但他们从表情上还是可以看出朱永臣的愤怒的。其中一个医生说：“如果你想知道他的死因可以去询问那些解剖她的人，他们反复解剖了多次，想必一定会知道具体的死亡原因。”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朱永臣在监督这缝合了尸体后就再次来到院长的办公室，他对院长说：“尽管遗体你们要回来的，但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说道这里他故意停顿不再说了。
院长诚惶诚恐的说：“先生，这都是下面的人背着我做的，我也是刚刚知道，请你消消气，冷静一下，，我想我们是会有妥善解决的办法的。”
“办法！什么办法？给钱吗？我们不缺钱。”
这下院长为难了，他哭丧着脸问道：“那你们想怎么办呢？”
“要想不我们不报警也可以，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行行，可以，只要不报警我们什么条件都答应。”
“那好，你把所有解剖过尸体的学生和老师都叫来，让他们当面告诉我死者究竟是因何而死的，他们解剖了无数遍，想必连一个细胞都没放过，不会不知道这个问题吧。”
“这个没问题，也不必要把所有的老师和学生都找来，只要把他们这几堂课的解剖记录拿来看看就可以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解剖纪录被送来了，竟然有多达五六份之多，看来这个女孩是尸体至少被解剖了五六次。”
因为记录是匈牙利文的，朱永臣看不懂，再说其中还有很多的专业用于，他只好让院长逐一给他读。
朱永臣逐条认真听院长的翻译，最后结论是：尸体无外伤，窒息性休克死亡。
听完院长的翻译后朱永臣追问了一句：“死者死前是否有性行为？是否有被侵犯的遗留物？”
院长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死者是是处女，怎么可能有遗留物呢？”
处女！这太意外了，朱永臣一时也摸不清头脑了。他把几分解剖记录收好，然后对院长说：“把尸体保护好，不要再出事了，否则你吃不了兜着走c”
朱永臣从院长室出来后到病房找到已经挂了一瓶盐水的黄涛，告诉他事情已经处理了，黄涛想要去看看自己的女儿，被朱永臣拦住了，他可不想让一个父亲看到自己的女儿像是被拼图一样拼起来的样子。
“我们还是先去你家看看案发现场吧。”
在朱永臣这个合情合理理由的催促下黄涛放弃去看女儿的想法，两人坐着一辆出租车回到了位于布达佩斯以东三十公里的小镇上。
黄涛的工厂就设在这里，工厂的面积不是很大，至多是一千平米的一个圈楼，就是四面是楼中间天井的样式。
工厂就设在这座楼里，四栋相互连通的楼房都是三层的，黄涛的家和职工宿舍都在东面这栋里，黄涛作为老板他的家在三楼，占据这一面楼将近一半的面积。
此时工厂的工人都还在上班，黄涛的老婆见黄涛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她走上前先是对朱永臣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黄涛的手说：“这些天你去哪了呀？也不打个电话，我都快急死了。”
黄涛面无表情的对自己的老婆说：“那是朱先生，是我请来帮助查欢欢案子的。”
直到这时朱永臣才知道黄涛的女儿叫黄欢欢，因为不想再次刺激死者家属他和罗启平都没有直接问孩子的名字。
在把黄涛扶进卧室后黄涛的老婆返回了客厅，他先是给朱永臣倒了一杯茶后就坐在了朱永臣的对面。
这个女人是个典型的上海女人，不仅从她的口音里可以辨别出，就是从她那柔媚又娇嗔的做派上也能看得出。凭感觉朱永臣就觉得这个女人是不可信的，所以他并没有问她什么很敏感的问题。
这个女人对朱永臣倒是很有兴趣，她抿着猩红的大嘴问道：“想必先生也是华人吧，请问在哪里发财呀？是如何被我家老黄请来的呢？”
“我在瑞士的一家调查公司任职，是黄先生到我们公司去委托我们来调查的。”
“哦，先生老家哪里呀，听口音是北方人吧？”
“是的，我的老家在冀中平原。”
“哦，就是河北吧，那里可是很贫困的地方呀”
这个女人看待朱永臣皱了一下眉头，知道他不喜欢听这样的说法，就转移话题说：“先生对欢欢的案子怎么看呢？”
“还没有什么看法，因为我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想看看当时的现场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既然是老黄请来的，那你随我来吧。”
说着这个女人就带着朱永臣出了客厅来到阳台式走廊，打开了隔壁的一个房门。
“这就是欢欢原来住的房间，东西都一样没动，还都是原来的样子。”
朱永臣在门口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只是一间一室一厅一卫的房间，外间的客厅被设计成一个书房，门侧是卫生间，里间想必就是卧室。
那个女人指了指卫生间的门说：“欢欢就是在这里被吊起来的。”
听了这个女人的话朱永臣皱了皱眉头，问她：“你怎么能肯定她是被人吊起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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