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2章 真凶（三）
第242节 第242章 真凶（三）
那个女人伸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然后用手指着屋顶粗大的排水管说：“欢欢的身高才一米六二，如果不是被人吊起来的，她自己怎么可能够到那么高呢？”
朱永臣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个卫生间，又用卷尺测量了一下高度。从地面到排水管上缘的高度是两米七五，座便器的高度是三十厘米，浴缸的高度是四十五厘米。显然一个一米六多的人无论是站在座便器上还是浴缸的边缘都是无法够到排水管的。卫生间的一角有个洗手池，但那里距离排水管的距离较远，即使站上去了反而距离排水管更远了。
忽然朱永臣意识到了还没有计算那个挂在配水管上的绳子呢，那个吊颈的绳圈怎么也要有超过三十厘米的长度吧，如果这样算一个一米六多的人伸直了胳膊就接近两米了，而再站在浴缸的边缘上就接近两米五了，在加上绳圈的长度，站在浴缸甚至是座便器上是完全可以够到抓住这个绳圈的。看来自杀的条件具备，无论她是不是自杀，这个条件起码是具备的，无法否定。
朱永臣收起了卷尺，心里琢磨干嘛这个女人要混淆自己的视听呢？
黄涛的老婆见朱永臣再一番测量后没说话，就忍不住问道：“先生，你也认为欢欢是自杀的吗？”
“黄太太，贵小姐不不是自杀我还不能下结论，但她完全具备自杀的客观条件。”
女人听了很失望，但她立刻把那个所谓的秘密说出来了。
“先生，欢欢放下来后我查看了她的身体，她下面有男人的精液。”
“黄太太，我希望你能给我看证据，而不是说说而已。”
“那时候太慌乱了，我都懵了，我也是事后才想起来的。”
“你怎么认定那是精液呢？难道不可能是她死前失禁的尿水吗？”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我怎么连这个都份不开呀，我是女人，女人对那种味道非常敏感，我一闻就知道是那东西。”
“对不起黄太太，我从解剖记录上得知您的女儿是处女，你所说的她生前受到过性侵的可能可以排除了。”
“那些警察的报告是不可信的！这你也能信，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家老黄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认定警察的验尸报告的。”
“黄太太，我所看到的报告并不是警察提供的，我是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最为全面和可信的报告。”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家欢欢就是自杀的了？”
女人的眼睛瞪着，语调也提的高了几个八度。朱永臣从一见面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在加上她两次误导自己，现在又和自己大吼大叫，她现在的表现像极了他的前妻，朱永臣忍不住愤怒的瞪了这个女人一眼。
就这一眼，那个女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一直推到了书房门口。据说杀过人的人眼睛里的那股杀气特别重，杀机一露的时候即使是隔空也能让人感受到。所以朱永臣的这一眼立马就让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感受到了死神的味道。
回到主室的客厅，这是黄涛已经缓过来了，他出来对朱永臣抱歉的呲了呲牙，算是打了招呼了。
朱永臣见黄涛的状态还可以，就对他说：“黄先生，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不利的消息，那就是你的女儿自杀的条件是成立。”
“哦，这么说欢欢真的是自杀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朱永臣摆了摆手：“不，不，黄先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黄小姐自杀的条件是成立的，这对我的调查的确不利，但我并没有说他就是自杀的，这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
“是这样啊，那你需要什么样的证据证明呢？”
“这个嘛，很复杂，具体的我就不细说了，但我需要您的帮助和支持。”
“好，只要是对搞清真相有帮助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提供条件。”
“那么好，黄先生，我首先要得到你的授权，这样我才好进行调查，两外我希望你能把周六那天见过黄小姐的人都安排和我做一次谈话。”
“这些都没问题。”
因为黄欢欢的死警局已经做出了自杀的认定，所以现场就没必要保护了，为了便于调查，朱永臣就住进了黄欢欢的房间，他和黄涛工厂员工的谈话也选定在这个房间。
朱永臣让黄涛把事发当天从他们离开黄欢欢下楼开始一直到他们发现黄欢欢死亡的这段时间上过三楼的人都逐一叫道他的房间进行谈话。
因为东三楼是老板和高管的宿舍，所以每天上到这层的人并不多，朱永臣和这些人逐一谈过后没发现任何人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试想在大白天的，工厂里的工人又都在上班，谁想在工作时间出去一会儿都会有人看见，更何况杀人和伪造现场又不是几分钟就能做完的。
如果说是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作案，但黄涛夫妇在中午也回到了三楼，那杀人的人岂不是会被他们撞个正着？看来黄欢欢自杀的可能性极大。
但一个人自杀不可使脑袋一热的事，更别说是选择了吊颈这样痛苦的死法了，那么黄欢欢自杀的动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朱永臣和黄涛以及他的太太谈了多次，但他们都没有感觉出黄欢欢在死前的一段时间里有什么异常，情绪上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寻常的波动。
这就怪了，任谁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自杀呀！她才十六七岁，也没有某些“自杀”官员那样大的压力，也没抑郁，那她怎么就自杀了呢？
朱永臣憋得头都快炸了也没想出任何的破解这个谜题的答案。干脆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朱永臣随意溜达着就下了楼，走进天井后他回过身抬头看原来是黄欢欢，现在是自己住的房间。这个房间在那栋楼中间偏北一点，是很显眼的位置，随便一抬头都可以看到那个房门，如果有人在白天出去，不可能没人看见。即使是在工作的工人，通过南北两栋车间的玻璃窗也是可以看到那个房间外的走廊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入又出来而不被人看到。
朱永臣来到了工厂大门处，大门是开在南侧大楼的中间，形成一个城门洞。这里的门卫只有一个人，负责看门和检查出入车辆。门卫是华人，五十多岁，聊起来才知道他姓牛，是黄涛的老乡，也是他的远房亲戚。
据牛师傅说：“欢欢这孩子很乖巧，从来都很听父母的话，因为距离学校比较远，她从来没带过任何一个同学来过家里。”
“牛师傅，你是看着欢欢长大的吗？”
“是的，我一直给老板工作，我是看着欢欢一点点长大的，只是刚来这里建厂的那三年没见到，后来她也来这里上学了才又看到。”
“牛师傅，有些话我们没敢直接问黄老板，我觉得她的这个太太似乎不想和欢欢的妈妈，因为我觉得她太年轻了。”
牛师傅笑了，“先生，您真是有眼光，黄老板的这个太太的确不是欢欢的亲生母亲，这到不是因为她年轻，其实她一点都不年轻，只不过看上去年轻罢了。”
朱永臣从牛师傅的语气里听出了这里边一定有更多的故事，就让他说得更详细些。
牛师傅伸头看了看院里，见没人走动就拉开了话匣子。
“是这样的，我们这个老板娘是四年前才和我们老板结婚的，那时候我们这个老板正处在最难的时候，那年刚好赶上经济危机，我们那里的很多厂家都是出口型的，所以很多工厂都倒闭了，我们老板也陷入了困境。这时候我们现在这个老板娘提出只要我们老板答应和她结婚，她就出资支持他到欧洲建厂。就这样我们老板和欢欢的亲生妈妈离了婚，和现在这个老板娘结婚。”
“哦，其实这样的事不少，但只要这个女人对欢欢好就行。”
“嗯，还别说，我们这个老板娘对欢欢还真是不错的，起初的时候欢欢不认这个妈妈，但不到一年的时间欢欢就主动改口叫她妈妈了，那时候欢欢才十二岁，能改变一个十二岁孩子的想法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那欢欢来到这里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呢？”
“也挺好啊，我每次看到她们娘俩进出大门都是有说有笑的。”
朱永臣愿意为能从这个“后妈”的身份上找到些不寻常的东西呢，但现在看来没什么戏了。他有点落寞的随口问了一句：“你说她不年轻了，那她究竟有多大岁数啊。”
“这个呀，这可就不好说了，反正我知道我们老板还没起步的时候她已经是拥有几家工厂的老板了。起码比我们老板大五岁以上。”
“哦，那她已经没结婚吗？”
牛师傅突然神秘的笑了，反问朱永臣：“兄弟，你说啥算结婚呢？是拿了证就算还是男女有了那事就算结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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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伸手推开了卫生间的门，然后用手指着屋顶粗大的排水管说：“欢欢的身高才一米六二，如果不是被人吊起来的，她自己怎么可能够到那么高呢？”
朱永臣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个卫生间，又用卷尺测量了一下高度。从地面到排水管上缘的高度是两米七五，座便器的高度是三十厘米，浴缸的高度是四十五厘米。显然一个一米六多的人无论是站在座便器上还是浴缸的边缘都是无法够到排水管的。卫生间的一角有个洗手池，但那里距离排水管的距离较远，即使站上去了反而距离排水管更远了。
忽然朱永臣意识到了还没有计算那个挂在配水管上的绳子呢，那个吊颈的绳圈怎么也要有超过三十厘米的长度吧，如果这样算一个一米六多的人伸直了胳膊就接近两米了，而再站在浴缸的边缘上就接近两米五了，在加上绳圈的长度，站在浴缸甚至是座便器上是完全可以够到抓住这个绳圈的。看来自杀的条件具备，无论她是不是自杀，这个条件起码是具备的，无法否定。
朱永臣收起了卷尺，心里琢磨干嘛这个女人要混淆自己的视听呢？
黄涛的老婆见朱永臣再一番测量后没说话，就忍不住问道：“先生，你也认为欢欢是自杀的吗？”
“黄太太，贵小姐不不是自杀我还不能下结论，但她完全具备自杀的客观条件。”
女人听了很失望，但她立刻把那个所谓的秘密说出来了。
“先生，欢欢放下来后我查看了她的身体，她下面有男人的精液。”
“黄太太，我希望你能给我看证据，而不是说说而已。”
“那时候太慌乱了，我都懵了，我也是事后才想起来的。”
“你怎么认定那是精液呢？难道不可能是她死前失禁的尿水吗？”
“我都这么大个人了我怎么连这个都份不开呀，我是女人，女人对那种味道非常敏感，我一闻就知道是那东西。”
“对不起黄太太，我从解剖记录上得知您的女儿是处女，你所说的她生前受到过性侵的可能可以排除了。”
“那些警察的报告是不可信的！这你也能信，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家老黄请你来可不是为了认定警察的验尸报告的。”
“黄太太，我所看到的报告并不是警察提供的，我是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最为全面和可信的报告。”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家欢欢就是自杀的了？”
女人的眼睛瞪着，语调也提的高了几个八度。朱永臣从一见面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在加上她两次误导自己，现在又和自己大吼大叫，她现在的表现像极了他的前妻，朱永臣忍不住愤怒的瞪了这个女人一眼。
就这一眼，那个女人吓得倒退了好几步，一直推到了书房门口。据说杀过人的人眼睛里的那股杀气特别重，杀机一露的时候即使是隔空也能让人感受到。所以朱永臣的这一眼立马就让那个喋喋不休的女人感受到了死神的味道。
回到主室的客厅，这是黄涛已经缓过来了，他出来对朱永臣抱歉的呲了呲牙，算是打了招呼了。
朱永臣见黄涛的状态还可以，就对他说：“黄先生，我现在要告诉你一个不利的消息，那就是你的女儿自杀的条件是成立。”
“哦，这么说欢欢真的是自杀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朱永臣摆了摆手：“不，不，黄先生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说黄小姐自杀的条件是成立的，这对我的调查的确不利，但我并没有说他就是自杀的，这还需要更多的证据证明。”
“是这样啊，那你需要什么样的证据证明呢？”
“这个嘛，很复杂，具体的我就不细说了，但我需要您的帮助和支持。”
“好，只要是对搞清真相有帮助的，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你提供条件。”
“那么好，黄先生，我首先要得到你的授权，这样我才好进行调查，两外我希望你能把周六那天见过黄小姐的人都安排和我做一次谈话。”
“这些都没问题。”
因为黄欢欢的死警局已经做出了自杀的认定，所以现场就没必要保护了，为了便于调查，朱永臣就住进了黄欢欢的房间，他和黄涛工厂员工的谈话也选定在这个房间。
朱永臣让黄涛把事发当天从他们离开黄欢欢下楼开始一直到他们发现黄欢欢死亡的这段时间上过三楼的人都逐一叫道他的房间进行谈话。
因为东三楼是老板和高管的宿舍，所以每天上到这层的人并不多，朱永臣和这些人逐一谈过后没发现任何人有值得怀疑的地方。试想在大白天的，工厂里的工人又都在上班，谁想在工作时间出去一会儿都会有人看见，更何况杀人和伪造现场又不是几分钟就能做完的。
如果说是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作案，但黄涛夫妇在中午也回到了三楼，那杀人的人岂不是会被他们撞个正着？看来黄欢欢自杀的可能性极大。
但一个人自杀不可使脑袋一热的事，更别说是选择了吊颈这样痛苦的死法了，那么黄欢欢自杀的动机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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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臣憋得头都快炸了也没想出任何的破解这个谜题的答案。干脆出去走走，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朱永臣随意溜达着就下了楼，走进天井后他回过身抬头看原来是黄欢欢，现在是自己住的房间。这个房间在那栋楼中间偏北一点，是很显眼的位置，随便一抬头都可以看到那个房门，如果有人在白天出去，不可能没人看见。即使是在工作的工人，通过南北两栋车间的玻璃窗也是可以看到那个房间外的走廊的，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入又出来而不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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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牛师傅说：“欢欢这孩子很乖巧，从来都很听父母的话，因为距离学校比较远，她从来没带过任何一个同学来过家里。”
“牛师傅，你是看着欢欢长大的吗？”
“是的，我一直给老板工作，我是看着欢欢一点点长大的，只是刚来这里建厂的那三年没见到，后来她也来这里上学了才又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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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师傅笑了，“先生，您真是有眼光，黄老板的这个太太的确不是欢欢的亲生母亲，这到不是因为她年轻，其实她一点都不年轻，只不过看上去年轻罢了。”
朱永臣从牛师傅的语气里听出了这里边一定有更多的故事，就让他说得更详细些。
牛师傅伸头看了看院里，见没人走动就拉开了话匣子。
“是这样的，我们这个老板娘是四年前才和我们老板结婚的，那时候我们这个老板正处在最难的时候，那年刚好赶上经济危机，我们那里的很多厂家都是出口型的，所以很多工厂都倒闭了，我们老板也陷入了困境。这时候我们现在这个老板娘提出只要我们老板答应和她结婚，她就出资支持他到欧洲建厂。就这样我们老板和欢欢的亲生妈妈离了婚，和现在这个老板娘结婚。”
“哦，其实这样的事不少，但只要这个女人对欢欢好就行。”
“嗯，还别说，我们这个老板娘对欢欢还真是不错的，起初的时候欢欢不认这个妈妈，但不到一年的时间欢欢就主动改口叫她妈妈了，那时候欢欢才十二岁，能改变一个十二岁孩子的想法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那欢欢来到这里之后她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呢？”
“也挺好啊，我每次看到她们娘俩进出大门都是有说有笑的。”
朱永臣愿意为能从这个“后妈”的身份上找到些不寻常的东西呢，但现在看来没什么戏了。他有点落寞的随口问了一句：“你说她不年轻了，那她究竟有多大岁数啊。”
“这个呀，这可就不好说了，反正我知道我们老板还没起步的时候她已经是拥有几家工厂的老板了。起码比我们老板大五岁以上。”
“哦，那她已经没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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