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3章 真凶（四）
第243节 第243章 真凶（四）
朱永臣听到牛师傅的反问也忍不住笑了，是啊，现在衡量结婚的标准已经很混乱了，不再是传统意义的结婚了。
“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正式结婚，领了证的，公开的。”
“那倒是没有，不过她可是位风流人物，她陪过的男人真的是无法计算，要不然她怎么能那么快就成了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呢。”
其实这是具有时代烙印的问题，那个年代先富起来的人大部分的确手段都不怎么光彩，这也不能都说是个人的问题，也是因为机制c体制的局限，所以现在追溯企业原罪似乎没那个必要了。
“那她干嘛偏偏要和黄涛结婚呢？”
“这里边有点乱，因为欢欢的妈妈曾经抢走过这个女人的一个相好，当然那是在欢欢妈妈没和黄涛结婚之前的事。后来这个女人就想法设法的报复欢欢妈妈，也刚好处在我们老板困难的时候，那时候如果他不和这个女人结婚，就不仅仅是破产的问题了，因为那个时候他的外债还很多，大多数是借亲戚朋友的，一旦破产就等于把所有的亲戚和朋友全都坑了，所以迫不得已他才离婚又结婚。”
朱永臣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们这位老板娘就是出于报复才和黄涛结的婚，目的就是为了报欢欢妈妈抢走她曾经的相好。”
“可能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但后来我觉得她对我们老板确实是有感情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她以前从来没过过正常的家庭生活，自从和我们老板结了婚，我们老板对她非常好，最明显一点就是黄涛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从来没因为她以前的坏名声而看不起或者嫌弃她。因为我和老板是亲戚，他曾经和我说过，他说人不能忘本，这个女人不仅救了他，还救了我们整个家族，如果当初不是她出资的话，那黄氏宗亲现在可能都要去讨饭了。”
“那你们这位老板娘对你们老板也好吗？”
“好啊，当初来这里建厂的时候我们老板娘不光是出钱，还和老板一起在工地上盯着施工，而且她的脑子特别灵活，没半年就学会了匈牙利语，和当地的官员以及领事馆的关系都很好很融洽。就连欢欢都是她留下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
“当初欢欢的妈妈在离婚时提出她要欢欢的抚养权，我们老板也想给他，那时候他觉得挺对不起欢欢妈妈的，再加上他那时也不确定以后的日子怎么样。但我们这个老板娘坚持要把欢欢留下，我听老板和我说的，老板娘说她再生育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没有了欢欢，那这个家也就不像个家了。”
朱永臣听到这不仅地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这真是个左右逢源c八面玲珑c风流不羁却又是有情有义的女人。
可这些对于他的发掘黄欢欢之死有多大关系他心里却是一点没数。
接下来朱永臣希望能到黄欢欢的学校里从她的同学和老师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他需要一个翻译。他要翻译并不是他想到学校用的，因为黄欢欢就读的是一所华侨学校，还是可以用汉语沟通的，但他还想趁这个机会和办理此案的警官做一些沟通。
来到黄欢欢就读的学校后朱永臣有些失望，因为这所学校简直是太不像是学校了。全校连校长c老师和学生加在一起都不到三十人，学生只有二十几个，而且还分为初中三个班c高中三个班。
据这里的校长介绍，在这里就读的学生并不是布达佩斯所有的华人学生，因为大多懂匈牙利语的学生都进入本地学校了，这些学生都是因为不懂匈牙利语，而且大多也都只是随父母短期来这里的，将来他们考大学还是要回到会内去的，并不想在这里常住。
朱永臣说明了来意，校长把他介绍给黄欢欢的班主任老师，丁老师。这位丁老师其实是位在校的大学生，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当然也是华人了。小丁老师总共教五个学生，都是高中的，但分为三个年级，高三的只有黄欢欢一个。
小丁老师先对黄欢欢的不幸表示了慰问，当问起黄欢欢在校的表现，她显得非常的激动。
“黄欢欢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学生，可以说她在国内就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 ，我知道他的家里是开工厂的，我在这里教过的孩子家里都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但想黄欢欢这样的富家孩子学习成绩还这么好的却没有几个。”
“除了学习成绩，她在精神面貌上的表现如何呢？你觉得这样的孩子可能自杀吗？”
“这个孩子很喜欢笑，而且笑得很甜，但却并不怎么爱说话。说实在的，我有事感觉她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而只是在表演，让别人以为c觉得她很开心。其实她是个心思很重的女孩，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她一个人发愣，那时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张结了冰的脸，但当你叫她时，她马上就会转换为一副笑脸，那变化实在是太快了。让人感觉有点有点冷，阴森森的。至于说到她自杀嘛，我觉得有这可能。”
“为什么呢？难道心思重的人就一定要自杀吗？”
“嗯，怎么说呢，我也才刚从那个年纪过来没几年，我当时也有她那样到时候，现在我明白了，其实那就是青春期的一种反应，因为思想不够成熟，所以总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比如‘活着真没意思，不如死了。’其实这种想法不一定是有外因促成的，但很多青春期的女孩子就是有这么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大多时候是转瞬即逝，可也有一时冲动就干出傻事的，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就在一次郊游的时候跳湖了，幸运的是她很快就被救上来了。事后问她她说只是那么想了一下，就真的跳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的这种说法我也听说过，正如你哪位同学只是想了一下就跳了，但她事后并没有再次自杀，这说明她不是真的想自杀，只是一时思维不受控制。但你知道吊颈自杀可是不一样，这起码要有一个准备的过程，找绳子，系绳子，再钻进绳套，如果是一时的思维不受控制，这么多的准备时间足以让她清醒了。”
小丁老师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那时的想法都是一闪即逝的，如果真的要做那么多的准备的话，我肯定是会醒的。”
“那么你现在还觉得黄欢欢可能会是自杀吗？”
“嗯还是有可能。”
朱永臣愣了，追问：“你，看出什么苗头吗？”
“我不知道算不算苗头，但我听说她自杀后一点都不震惊，当然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而是我觉得她有这种自杀的情节和气质。”
“自杀也有气质吗？”
“这个我说不太清楚，但我就是觉得她自杀一点都不奇怪，她太能隐藏自己的内心了，让谁都无法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她不向任何人敞开她的心扉，即使是和你聊天谈心她表现出的积极的一面也是假象。”
朱永臣现在明白了，不要看黄欢欢小小年纪，但她的内心里却是装着很多的无法诉说的苦楚。因为黄欢欢在学校没有朋友，朱永臣也就不必要花心思再问别人了。
出了学校后朱永臣带着黄涛为他找的翻译去了警局，找到当初负责黄欢欢案件的警官后向他出示了黄涛的委托书，说明了来意。
这位警官到也是个痛快人，但也许他并没看重这件事情，就把当初的现场勘察报告和体检报告都让朱永臣看了一遍，朱永臣本想复印一份的，但警官没有允许。
现场勘查报告还是比较详细的，而且还有照片，朱永臣通过翻译很快就知道了这些资料是可信的，可以认定警察的工作是负责和严谨的。
但是，尽管现在可以完全认定黄欢欢真的是自己自杀的，可她自杀的原因还是没有解决，如果不把黄欢欢自杀的原因找出来，那这次调查就是失败的。而且一个自杀也不足以解释黄涛老婆的关于黄欢欢下体有精液的说法，尽管这只是一个说法。
回到黄涛的工厂后朱永臣并没有把今天的调查结果告诉他，这一是怕他无法接受，再者如果找不到黄欢欢的自杀动机这个结论也下得实在是让自己都有点过不去。
回到黄欢欢生前的房间，朱永臣试图找到一些有文字的东西，当然有遗书或者是日记就更好了。但他翻遍了黄欢欢生前留下的所有带字的东西，没发现任何关于她自己内心的文字。
一个想自杀的人怎么可能不给挚爱他的亲人留下任何的线索呢？朱永臣有些不甘心，但有真的无从查找，这时他想到了罗启平，也许他能有什么好想法c好主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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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永臣听到牛师傅的反问也忍不住笑了，是啊，现在衡量结婚的标准已经很混乱了，不再是传统意义的结婚了。
“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正式结婚，领了证的，公开的。”
“那倒是没有，不过她可是位风流人物，她陪过的男人真的是无法计算，要不然她怎么能那么快就成了第一批富起来的人呢。”
其实这是具有时代烙印的问题，那个年代先富起来的人大部分的确手段都不怎么光彩，这也不能都说是个人的问题，也是因为机制c体制的局限，所以现在追溯企业原罪似乎没那个必要了。
“那她干嘛偏偏要和黄涛结婚呢？”
“这里边有点乱，因为欢欢的妈妈曾经抢走过这个女人的一个相好，当然那是在欢欢妈妈没和黄涛结婚之前的事。后来这个女人就想法设法的报复欢欢妈妈，也刚好处在我们老板困难的时候，那时候如果他不和这个女人结婚，就不仅仅是破产的问题了，因为那个时候他的外债还很多，大多数是借亲戚朋友的，一旦破产就等于把所有的亲戚和朋友全都坑了，所以迫不得已他才离婚又结婚。”
朱永臣点点头：“我明白了，你们这位老板娘就是出于报复才和黄涛结的婚，目的就是为了报欢欢妈妈抢走她曾经的相好。”
“可能开始的确是这样想的，但后来我觉得她对我们老板确实是有感情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她以前从来没过过正常的家庭生活，自从和我们老板结了婚，我们老板对她非常好，最明显一点就是黄涛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从来没因为她以前的坏名声而看不起或者嫌弃她。因为我和老板是亲戚，他曾经和我说过，他说人不能忘本，这个女人不仅救了他，还救了我们整个家族，如果当初不是她出资的话，那黄氏宗亲现在可能都要去讨饭了。”
“那你们这位老板娘对你们老板也好吗？”
“好啊，当初来这里建厂的时候我们老板娘不光是出钱，还和老板一起在工地上盯着施工，而且她的脑子特别灵活，没半年就学会了匈牙利语，和当地的官员以及领事馆的关系都很好很融洽。就连欢欢都是她留下的。”
“这是怎么回事呢？”
“当初欢欢的妈妈在离婚时提出她要欢欢的抚养权，我们老板也想给他，那时候他觉得挺对不起欢欢妈妈的，再加上他那时也不确定以后的日子怎么样。但我们这个老板娘坚持要把欢欢留下，我听老板和我说的，老板娘说她再生育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没有了欢欢，那这个家也就不像个家了。”
朱永臣听到这不仅地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这真是个左右逢源c八面玲珑c风流不羁却又是有情有义的女人。
可这些对于他的发掘黄欢欢之死有多大关系他心里却是一点没数。
接下来朱永臣希望能到黄欢欢的学校里从她的同学和老师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但他需要一个翻译。他要翻译并不是他想到学校用的，因为黄欢欢就读的是一所华侨学校，还是可以用汉语沟通的，但他还想趁这个机会和办理此案的警官做一些沟通。
来到黄欢欢就读的学校后朱永臣有些失望，因为这所学校简直是太不像是学校了。全校连校长c老师和学生加在一起都不到三十人，学生只有二十几个，而且还分为初中三个班c高中三个班。
据这里的校长介绍，在这里就读的学生并不是布达佩斯所有的华人学生，因为大多懂匈牙利语的学生都进入本地学校了，这些学生都是因为不懂匈牙利语，而且大多也都只是随父母短期来这里的，将来他们考大学还是要回到会内去的，并不想在这里常住。
朱永臣说明了来意，校长把他介绍给黄欢欢的班主任老师，丁老师。这位丁老师其实是位在校的大学生，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当然也是华人了。小丁老师总共教五个学生，都是高中的，但分为三个年级，高三的只有黄欢欢一个。
小丁老师先对黄欢欢的不幸表示了慰问，当问起黄欢欢在校的表现，她显得非常的激动。
“黄欢欢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学生，可以说她在国内就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学生 ，我知道他的家里是开工厂的，我在这里教过的孩子家里都是经济条件比较好的，但想黄欢欢这样的富家孩子学习成绩还这么好的却没有几个。”
“除了学习成绩，她在精神面貌上的表现如何呢？你觉得这样的孩子可能自杀吗？”
“这个孩子很喜欢笑，而且笑得很甜，但却并不怎么爱说话。说实在的，我有事感觉她的笑不是发自内心的，而只是在表演，让别人以为c觉得她很开心。其实她是个心思很重的女孩，我不止一次的看到她一个人发愣，那时的表情简直就是一张结了冰的脸，但当你叫她时，她马上就会转换为一副笑脸，那变化实在是太快了。让人感觉有点有点冷，阴森森的。至于说到她自杀嘛，我觉得有这可能。”
“为什么呢？难道心思重的人就一定要自杀吗？”
“嗯，怎么说呢，我也才刚从那个年纪过来没几年，我当时也有她那样到时候，现在我明白了，其实那就是青春期的一种反应，因为思想不够成熟，所以总会莫名其妙的冒出一些不可思议的想法，比如‘活着真没意思，不如死了。’其实这种想法不一定是有外因促成的，但很多青春期的女孩子就是有这么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大多时候是转瞬即逝，可也有一时冲动就干出傻事的，我高中时的一个同学就在一次郊游的时候跳湖了，幸运的是她很快就被救上来了。事后问她她说只是那么想了一下，就真的跳了，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的这种说法我也听说过，正如你哪位同学只是想了一下就跳了，但她事后并没有再次自杀，这说明她不是真的想自杀，只是一时思维不受控制。但你知道吊颈自杀可是不一样，这起码要有一个准备的过程，找绳子，系绳子，再钻进绳套，如果是一时的思维不受控制，这么多的准备时间足以让她清醒了。”
小丁老师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那时的想法都是一闪即逝的，如果真的要做那么多的准备的话，我肯定是会醒的。”
“那么你现在还觉得黄欢欢可能会是自杀吗？”
“嗯还是有可能。”
朱永臣愣了，追问：“你，看出什么苗头吗？”
“我不知道算不算苗头，但我听说她自杀后一点都不震惊，当然不是我没有同情心，而是我觉得她有这种自杀的情节和气质。”
“自杀也有气质吗？”
“这个我说不太清楚，但我就是觉得她自杀一点都不奇怪，她太能隐藏自己的内心了，让谁都无法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因为她不向任何人敞开她的心扉，即使是和你聊天谈心她表现出的积极的一面也是假象。”
朱永臣现在明白了，不要看黄欢欢小小年纪，但她的内心里却是装着很多的无法诉说的苦楚。因为黄欢欢在学校没有朋友，朱永臣也就不必要花心思再问别人了。
出了学校后朱永臣带着黄涛为他找的翻译去了警局，找到当初负责黄欢欢案件的警官后向他出示了黄涛的委托书，说明了来意。
这位警官到也是个痛快人，但也许他并没看重这件事情，就把当初的现场勘察报告和体检报告都让朱永臣看了一遍，朱永臣本想复印一份的，但警官没有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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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尽管现在可以完全认定黄欢欢真的是自己自杀的，可她自杀的原因还是没有解决，如果不把黄欢欢自杀的原因找出来，那这次调查就是失败的。而且一个自杀也不足以解释黄涛老婆的关于黄欢欢下体有精液的说法，尽管这只是一个说法。
回到黄涛的工厂后朱永臣并没有把今天的调查结果告诉他，这一是怕他无法接受，再者如果找不到黄欢欢的自杀动机这个结论也下得实在是让自己都有点过不去。
回到黄欢欢生前的房间，朱永臣试图找到一些有文字的东西，当然有遗书或者是日记就更好了。但他翻遍了黄欢欢生前留下的所有带字的东西，没发现任何关于她自己内心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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