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8.第131章 貂蝉心事

  [第2章展翅京都]

  第131节第131章貂蝉心事

  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再一次见到貂蝉的时候，马超还是忍不住惊艳了一把。有狼友说：世间女子最绝美c再不可见的时刻，就是春秋时期的会稽，若耶溪边浣纱的西施，那轻颦浅笑的神情；盛唐时期，刚从华清池出浴的杨贵妃，那柔弱无骨的姿态；西汉元帝时，雁门关外，怀抱琵琶的王昭君，那黯然神伤的幽怨；东汉献帝时，残暴的董卓房内，对镜梳发的貂蝉，那无可奈何的凄凉。马超来时，貂蝉恰恰正在梳妆。虽然已经不在董卓房内，但在这个没有温度的空房子里，何曾不更甚于董卓的狼窝？看着貂蝉静静用木梳拂捋那三千青丝，再看到貂蝉一袭悲凉无助的身影，马超突然深深理解了那位狼友所说的绝美。此时此刻，再没有人能将这一刻抹去。这一刻，深深刺痛了马超的心房。“少将军终于肯来了吗？”从铜镜中看到马超的身影，貂蝉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木梳，只是淡淡的问道。幽幽的声音，带着糯软的哀怜，仿佛还带点久居深闺的怨妇语调。马超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是怔怔的说道：“哪里，没有的事儿，早就想来了，不过蔡老头子一直要我拜他为师，我不是想躲着他嘛，这几天就没回家。”“什么？你说蔡大师要收你为徒？”貂蝉放下手中的木梳，扭头说道。正面看到貂蝉的面容，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相见，马超还是忍不住为那张倾国倾城胜莫愁的面靥而惊艳。“嗯。也不知道蔡老头儿哪根儿筋搭错了，非要残害我这天真无敌的小正太，我抵不过他的淫威，最终还是屈服了。不过，我也没让他好过，硬是多拜了一个师父，互相牵制嘛，省得他老是用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敲打我。”“不知少公子另一位师长何许人也？”“也是一个脾气挺臭的老头儿，叫卢植。”“卢子干居然也要收你为徒？”“嗯，估计老头儿们年纪大了，就容易伤感，愣是想从我这阳光小正太身上寻找他们已经逝去的时光，真是造孽。”“呵呵，少将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天下有多少人哭着求着要拜这两大名儒一人为师却不可得。少将军两人均得，还挑三拣四的，莫不是要让天下士子寒心至死？”听到貂蝉都这样推崇这俩老头儿，马超模模糊糊中觉得自己这次真是赚大了。事实上，有了两大儒者关门弟子的身份，马超在日后吸纳谋士方面就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只不过马超一直看不到而已。闲谈到此，马超也不打算拐弯抹角了：谁知道自己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会不会被貂蝉迷得二五二六的，把什么该说的c不该说的一股脑都告诉她。本来卢植在马超手上的事实，虽然算不上至高绝密的消息，但仅凭马超和貂蝉那微薄的关系，还不至于要一五一十地全告诉她，可马超看着貂蝉似笑非笑的神情，就晕晕乎乎的把这事儿给说了。“小姐唤马超前来究竟所为何事？”赶紧开门见山说正事，貂蝉虽好，可不能多看啊。“少将军此去要远离长安了吗？”貂蝉肃容，一脸的悲戚。马超静默了，他明白貂蝉的意思：自己生于斯c长于斯，自然是眷顾这方土地的，虽然王允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可一个人如此已经习惯了一种方式的生活，就会对那种生活产生一种惰性，这其实就是故土难离的解释。何况，貂蝉是个飘零的弱女子，虽然周旋于两个轰动天下的男人之间，早就看透了人与人之间的欺诈和征伐，却也因为看透人性的悲哀，越发对未来恐惧而已。恐怕还不止如此，如果说貂蝉活着还有什么依恋的话，那个仗武冠世的吕布恐怕就是貂蝉的信仰了。虽然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相互利用关系，但不可否认的是，吕布对貂蝉有情，貂蝉也对吕布有意。只不过在这个混乱的年代，他们之间的感情，已经被践踏得体无完肤。然而，事实上，唯独这点残破的寄托，已经成了貂蝉毕生的留恋。看到马超收拾行装，厉兵秣马的样子，早已见惯出征的貂蝉就已经猜出来马超的目的。以现在自己的身份，跟随马超去西凉是没有选择的选择。只是，马超不是貂蝉的信仰，硬生生斩断自己的存活的依恋，貂蝉本能的产生了恐惧。这就是乱世的悲哀。不过，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说，貂蝉已经对马超产生了一丝依赖：同样身为武将，同样有着霸气的豪情，当然，他们同样很帅，虽然马超仿佛更帅一些。可马超最多是貂蝉在最无助的时候假想的一个替身，希望他可以代替那个人给予自己温暖。这也是貂蝉一直去请马超的原因。这个时候，马超就慎重的回答到：“是的，京城对于你来说，可能是最终的归宿，但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一座用金子铸就的牢笼。既然心中渴望飞翔，为什么还要一直束缚自己的翅膀？”顿了一顿，马超接着说道：“貂蝉小姐，西凉虽然荒蛮粗犷，但是里人心淳朴，不会有这么多的勾心斗角c尔虞我诈，或许你到了那里，可以放心心中的执念，换一种生活方式呢。”貂蝉静默，马超再度说道：“乱世已经欠你太多，世人更是不理解你的所作所为，然而马超知晓，貂蝉小姐却是我大汉最悲情的英雄，一袭清白之身深入虎穴，拼得万世骂名，换回一段短暂的c没有残暴和丑陋的时间，实在让天下那些所谓的豪杰感到羞愧。马超别无所求，只求貂蝉小姐，卸下身上的枷锁，活出自己心中渴望的生活来。”说完，马超不管貂蝉如何感思，慢慢转身离开貂蝉的房中。而这时的貂蝉，听完马超的话语，望着那个只有十四岁却已经伟岸的身影，突然有种想放声痛哭的冲动。‘普天之下，还有人如此理解貂蝉的苦楚？’难道知音二字，就当如此？轻轻用丝绢擦拭眼睛处已经有些微蒙的雾气，貂蝉展颜一笑，用一种被振作起来的坚强和愉悦声音说道：“蝉儿，收拾行装，我们去西凉！”刚出貂蝉的庭院，马超就看到蔡琰小萝莉一蹦一跳的向他跑来。看着年少不知愁的蔡琰，马超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哀怜地摸了摸自己仍旧光鲜的脸，总算恢复了一丝自信。看到蔡琰小美女欢快的样子，马超觉得从貂蝉屋里带来的悲戚也被一扫而净。“妹子，啥事儿让你这么高兴？”“哥哥净乱喊，我什么时候就成了你妹子？”“我已经拜了你老爹为师，就是你的师兄，你自然就是我师妹。我喊你妹子，有什么错？”马超嘻嘻逗着蔡琰，只觉得这后来才震后世的美女也就是那么回事儿，除了聪明一点，漂亮一点，也没什么不一样嘛。可不嘛，蔡琰之所以能写出那些流传后世的词句，那是跟她悲惨的经历有着直接的关系，自己让蔡琰摆脱了那种命运，会不会让历史少一些凝重？“这样貌似也对，不过，爹爹让我来问你，什么时候去西凉？”“明天一早就出征。”马超捏着蔡琰小脸答道。看着蔡琰娇羞恼怒的憨样，马超突然觉得让历史少一分悲凉也是值得骄傲的事情。至于蔡邕会问自己啥时候出征，马超一点也不觉得奇怪：貂蝉一个女子都能猜到自己要跑，蔡邕这个老头儿如果还猜不出，那他还不如直接找块豆腐撞死！说不定蔡邕早就收拾好行装，就等自己出发了。可这一弄，马超越想越觉得别扭：人家都是徒弟跟着师父跑，自己倒好，还让师父跟着自己乱窜。“琰儿，你知道你跟着我去西凉叫做什么行为吗？”“不知道。”“这叫‘嫁鸡随鸡c嫁狗随狗，嫁个板凳抱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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