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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剧烈颤抖起来,这东西,她以前在储秀殿里见过一回。

  他放在哪里,她已忘记,只知道他拿出来放到桌上的时候,她好奇去翻看,却被他狠狠骂了一顿。说这是先祖之物,是要赐给功臣的,不能乱碰。

  他那时已宠她之极,别说骂,便是斥责,有时刚说一二句,看她委屈,他也就住了嘴。

  她被娇宠惯了,一下气得跑回凤鹫宫,卷进被子里。

  入夜的时候,他过了来,将她人带被抱回了储秀殿。

  多情笑谁,应记那时。

  干涩的眼睛又开始湿润起来,她赶紧一揾眉眼,将手里的绸缎展开来。

  里面一方雪白......果然是在储秀殿看到过的那件物什!

  她浑身一震,慢慢坐起来,怔怔看着眼前的东西。

  明日庆典,新衣裳,这是他的心思?

  ——明日宫中有庆典,如果您愿意去,请随时差遣这牢中狱卒通知奴才,奴才来接您。

  她想起陆凯的话。

  他前一刻让徐熹来送她痛苦,现在又让陆凯给她“恩赐”?

  他的心,她不懂,也不想懂。

  凝了这二件东西良久,唇角轻轻绽开......若白战枫没有死,若他与追追之间的事从没发生过......

  将那缎子卷了,用绸子包裹上,放到的衣服上面,末了,又拿了起来,放进怀里。

  这东西的用处,她是永远用不着了,就权当留个纪念吧。

  ******

  “娘娘。”

  耳畔的声音焦灼急促。

  璇玑一惊,睁开眼来,面前两张脸庞微晃。

  一个是崔医女,一身小厮打扮,另一个竟是陆凯。

  这陆凯是徐熹带出来的,她初时以为他是徐熹的人,但从昨晚种种看来,却又似不是,毕竟他给龙梓锦行了个方便。但他效命于龙非离,又怎会与崔医女过了来?

  崔医女会来,即意味着夏侯初与段玉桓的求情失败了。

  也是,本来,判国之罪,罪无可赦。

  她一按怀里的东西,淡淡一笑......他给了她东西,但她得在众人和他面前拿出。

  那个男人,要她自己去求他!

  她的目光还在陆凯脸上,崔医女却双手按在她肩上,催促道:“娘娘,咱们快走!”

  她颔首,那陆凯眸光一低,搀她起来,在她耳畔道:“九嫂,臣弟送你出去。”

  璇玑一惊......对了!这地牢只有徐熹和陆凯能进,随时来传达皇帝的命令。眼前这个是龙梓锦,他易了容!

  出去么?不!她要去看看那个人。

  ******

  御花园。

  四处装饰庄隆,座下众妃群臣,席位盈满。

  正中,皇帝擎杯轻啜着酒,宣布宴开之后,便没再多话,脸上神色深沉,并无半丝喜庆之气。

  旁侧左右,茹妃与皇后有时说上几句什么,皇帝才淡淡一笑。

  不少人悄悄往茹妃下首的紫衣女子看去,那是昔日的大宫女,如今龙子的母亲。

  453 情殇烟霞(38) ——和你再见(2)

  不少人悄悄往茹妃下首的紫衣女子看去,那是昔日的大宫女,如今龙子的母亲——温如意。

  天下间,人事变幻最大的莫过于宫廷。这位大宫女与皇帝的关系便像年妃与皇帝一样扑簌迷离,年妃谋叛之前,她一直不能出头,现在年妃落台,她立刻得到王宠,又有了龙嗣。

  皇帝果是念着往日情份,不过那时确是宠爱年妃。可惜年妃却犯了傻,为替年家报仇,私下出宫会见匈奴。现在匈奴国境成了西凉的囊中之物,她却惹得皇帝大怒,不顾她怀有身孕,将她打进宗人府死牢。

  只是,甚为奇怪的是,温如意有孕的消息从华容宫传出,既经茹妃确认,当属不假,皇帝却一直还没册妃。

  局也有人看向陵瑞王爷龙梓锦——这位往日与大宫女温如意情谊似乎非同一般的王爷。但龙梓锦与皇帝情谊深笃,当日与温如意的感情想来也不过是幌子。

  说到这位十王爷,今日典庆,他却来晚了,向皇帝请罪,皇帝笑说不罪,他自罚数杯以后,此时仍一杯接一杯喝着,一脸沉郁,眸里却又带了丝欣悦,让人难解。

  众人笑谈之间,皇帝偶尔轻笑几句,立刻便鼓动了气氛,一时君臣之间和乐融融。

  百这时茹妃笑道:“皇上,趁着今日喜庆,你也把如意的事儿确定一下吧,看让这丫头入主哪一宫。”

  茹妃的话,一时将其他声息都盖过,所有人都有致一同把话搁了下来,只专等皇上说话。

  夏侯初与段玉桓对望一眼,又看向龙梓锦,龙梓锦仍沉默着喝酒。晶莹斟了杯酒,朝前方的龙梓锦一举杯,仰头喝了,段玉桓眉头一皱,伸手轻轻按住妻子的手。

  听茹妃说到自己,追追微微低下头,过了好一阵子,四周寂静,尚未听到那个位居中央的男人的回话,不禁抬起头,随即蹙了眉。

  龙非离目光横斜,正看向陆凯,陆凯却正低声与一名内侍说着什么。龙非离似乎极为专注,手竟擎着酒盏定在半空中。她奇怪之余,其他人也早已暗暗疑惑起来。

  陆凯把那小太监打发走了,正要退回龙非离背后,龙非离却摆摆手,制止住他的动作。

  他忙趋身上前,俯腰道:“皇上有什么吩咐,奴才这便去办。”

  龙非离把玩着手中的盏子,轻声问道:“陆凯,刚才向你传话的人,说的可是有关牢里的消息?”

  他的声音甚轻,但坐在他身旁的人还是能听得到。

  站在他背后的徐熹和清风对望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惊疑之色。

  因缘际遇之下,当日从烂醉的皇帝口中知道年璇玑腹中孩子并非皇帝所出的只有他二人与如意,这是皇帝的秘事,二人自不会与他人再说,哪怕像龙梓锦与皇帝的亲密。

  龙非离极恨璇玑,这时听得他问陆凯牢中之事,二人又怎不诧异?

  茹妃也一脸疑虑,顿住了刚才的话语。

  追追看着皇后微微变了的神色——似乍惊还喜,抿了口酒,冷冷一笑,年璇玑后是温如意,皇后当然并不想看到又有谁独宠。只是,她心里却有丝不安起来,龙非离怎会问年璇玑的事情?

  陆凯一惊,正不知如何回禀,却见龙非离神色微微不耐,忙低声道:“禀皇上,适才那内侍向奴才禀报的......并非牢中之事,是内务府的一些事情。”

  话说完,半晌不见龙非离答话,他心里越发忐惴,眸光暗暗往上一抬,却看不清龙非离的神色。后者目光轻垂。

  他越想越心惊,年妃叛了国,但皇上昨晚却让他送衣衫,到底皇上对她——他微一思虑,道:“皇上,莫不如奴才到那边走一趟,奴才怕这狱中卒子粗鄙,漏听了年妃娘娘吩咐怕也是有的。”

  又是一阵甚长的沉默。不知等了多久,才听得龙非离淡淡“嗯”了一声,陆凯如获大赦,立刻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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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不知道陆凯与皇帝说了些什么,但那陆副总管告退后,皇帝的脸色似乎稍霁。然而,过了不久,陆凯便匆匆赶回,满脸急色,附嘴到皇帝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皇帝眉宇一紧,目光在座下各人脸上掠过,猛地站起身来,众人大惊,却见皇帝脸色极劣,扬手直指着龙梓锦,道:“龙梓锦,给朕说说你迟到是到哪个地方去了!”

  龙梓锦心里一惊,佯作镇定站起,道:“臣弟昨夜吃了些酒,今儿个晚起延误了时辰,适才不也向九哥禀报过了吗?”

  龙非离冷冷一笑,袖子一卷,桌上酒杯向龙梓锦摔去,“延误时辰,只怕是更早起来吧,这整易容貌可需要时间!否则为何陆凯一直在这里,那牢中狱卒却说陆总管奉朕口谕将年妃带了出去!”

  龙梓锦苦笑,果然瞒不过他这位兄长,他易容成陆凯,将璇玑带出宗人府,又让王府里几名武功甚好的小厮护着,嘱咐崔霓裳将璇玑送出皇城,他则赶回御花园的宴席。

  他离了座,走到龙非离面前,缓缓跪下正要请罪,却见龙非离的目光全然不在他身上,凝眉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一个地方。

  454 情殇烟霞(39) ——和你再见(3)

  他面对着龙非离,将坐在台上的人目光看得真切,除去龙非离,徐熹,清风与陆凯似乎也看出了什么端倪,便连如意和皇后也神色惊疑看了过去。

  他微觉奇怪,却又有一丝不安从心里渗出,刚转过身,却听得一阵清脆的锁铁之声传来,他大惊,这声音他今早才在一个地方听到过......可是他明明已经......他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定睛看了过去,与这座下所有的人。

  有两个人从前方白梅皑皑处走出来,其中一个是名“青衣小厮”,但人们的目光并不多在她身上,而在她搀着的女子身上。

  有禁军上前要去捉二人,他眉目一挑,厉声喝斥住。

  局那女子没有上任何妆容。一袭大红衣裙,将白皙透明的脸色渲染得更苍清。

  在座的没有人会去穿这样的红。

  在西凉,衣色以黄为尊,黑为次。明黄,那是帝后衣饰的颜色,没有人敢穿,红色太鲜艳,只怕会夺了皇后一身琉金衣裙之色,但凡妃嫔,都避忌穿红。

  百红,更像嫁裳的颜色。

  她在身旁的小厮搀扶下,一步步走过来。

  不必认真揣侧,谁都知道她在看谁。

  座下,有人擎杯举箸,便像刚才的皇帝,都定在半空......这个女人不该出现在这里!她已经被打下死牢,不该这样无所顾忌凝着这宴上高台最尊贵的男子!

  “将这妖孽擒下!”

  有苍老的声音怒喝而起。

  听得老丞相发怒,刚被龙梓锦喝止住的禁军立刻上前,半空中,却有身形一划,一个女子鞭子一甩,挡在红衣女子前面。

  “晶莹!”

  一听发话的是统领,众人几乎又同时止住脚步。

  这时,有人眉宇蕴怒站起,“莫反了不成?都没听见郁相的话吗?还不快将这私逃的罪妃逮回宗人府大牢!”

  龙梓锦一拧眉,看去却是林司正。林司正掌管宗人府,他说的也没错,璇玑是逃了出来。这下便是段玉桓也未必能制止得住禁军,毕竟禁军要护卫的是皇帝的安全。他正烦躁,却见所有禁军都迅速躬身施礼退了回去。他心下一凛,往旁边的男人看去,果见他手一挥,身子微微倾前。

  迎上女子的目光,龙非离心房猛跳又狠狠一缩。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恒久,他争夺权力,要站在最高之处,却又比任何人更清楚,这些并不能千秋万代,总有衰荣。

  最高的地方才能施行所有的构想,然后在这一望无垠的繁华里,看天下人低语浅笑,能够低语浅笑,家常闲话。

  可是,他得到的又是什么?称颂吗。

  这虚浮的东西,他要来做什么!

  生杀予夺,肆意笑骂,主宰一切?

  最终还是一场空寂,哪怕死后眠长金石为伴,金缕玉衣去织。

  终归是空。

  在这世上他便不能真正拥有一样东西吗?

  不管岁月跌宕,繁华老去,却永远是他的,只要他一个转身,一个侧目,就能看见。

  他真的以为他已经得到了,后来却发现原来是假的。

  将她逮回以后,除去将匈奴打败,践了当日与月落的承诺,将这国业按着步履推向臻美,他做着好笑的事情。

  将她推下牢房。

  为何不在宫闱里解决,却将事情闹大,让全天下看,要天下也卷进他与她的这场情爱中?

  难道唯有这样的倾城热闹,才能填补和祭奠他心里早已疯狂了的寂寞吗?

  爱与恨,他早已说不清,越爱,就越恨,越恨,却更爱。

  恨,始知更爱。

  他不去看她,不闻不问,放了紫卫在她身边,却又只吩咐除非关系她生死,否则一概不准向他汇报。他恨她,他不想知道有关她的任何东西。可是为何白天还能冷静处理桩桩战后待兴的事情,晚上却夜夜醉死在还隐隐有着她气息的帷帐里?

  也许是华梦一场,在那梦中有过笑靥如花,有过玉颜调皮,有过年岁似锦。

  那样的梦总是过于美好,以致醒来后还会死死惦念。

  盛典。

  然后,盛典过后,会是下一场战争,但那时是他做的主舵,而非生受的一方。他会一步一步实现他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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