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2.第122章 问题叠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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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凉的很快,在一场雨后,曹爱霞就不出摊了。水晶糕的生意是要看天气的,气温高但没太阳,闷着要下雨的样子,这样的天生意已经是一般了。
偶尔多下来的水晶糕曹爱霞会带回家,让他们解决掉。
开始还好,苏凉很快就吃腻了。后来曹爱霞怎么威逼利诱,她都再没吃过一块。
还好有苏沧在家,他毫无怨言地全塞进肚子,还夸妻子:“爱霞你做的真好吃,再来一碗!”
曹爱霞的水晶糕大概卖了二十几天,也有将近400块的收入。拿到手上的基本全是零钱散票,曹爱霞把他们理好,一叠一叠得放整齐,去城里给家里的四个人添置衣服。
她想的特别简单,这不是秋天要来了么,是该买秋装的季节了。尤其以苏沧的买的多,衬衫、夹克,按照苏沧的号定做的长裤,去田地里和出门分门别类的衣服。她自己反而买的少,苏冽是连两岁的衣服也备下了。
苏沧的脸明显黑瘦了,曹爱霞全看在眼里,回头逮住自家的老母鸡手起刀落。传说完整的吃一只鸡营养,这只鸡曹爱霞自己没动过一点,而且千叮咛万嘱咐苏凉也不准吃。
苏凉当天就见到父亲了,曹福人正让苏冽骑他脖子上满屋子转,苏冽快断气的笑声还一边用手拍着曹福人的头,嘴里喊着:“公…”
曹福人答应:“哎哎!小冽快多叫几声,哈哈!”
门口出现的人挡住外面的光,韩夷光余光里看见苏凉惊跳起来,往门口跑。
苏沧伸出手臂迎接了女儿,把她抱起来,听她说:“爸爸你不守信用,我要给你差评!”
曹福人也看见他们了,停下脚步:“哟,回来了!”
韩夷光喊了一声沧叔和霞姨。
苏冽跟他刚走那会差距有点大,总体来说是大了一倍,五官明显了起来,看起来越发像苏沧。
苏沧的心柔软起来,把苏冽也抱进怀里,和苏凉一只手一个。这么一入手,感觉两人的重量居然差不多。
可苏冽不配合,他剧烈扭动了起来,看向曹福人,作势要哭。
身后的曹爱霞就笑:“让你一走走那么久,现在好了,儿子不认识你了!”
苏冽听见声音,往后面看,见是母亲,直接大哭了起来。
苏沧无奈,把苏冽给曹爱霞抱,跟他说:“小冽,我是爸爸啊。来,叫爸爸!”
苏冽直接把脸给藏了,不理他。苏沧只好求助地看着妻子,曹爱霞一直笑,就是不开口,轻拍儿子的后背。
苏沧低头看女儿,苏凉笑:“我终于发现苏冽身上的一个优秀品质了!”
曹爱霞:“是哪个?”
“认生。”
苏沧:“……”
夜里,曹爱霞忍不住问丈夫:“苏沧,你什么时候走?”
“个把月吧,刚好有这么一段时间空了,回家把玉米给种上先!”苏沧闭着眼睛。
“种玉米,会不会太早?”曹爱霞不太赞同。
村里不少人都放弃了,可也有吃到甜头的人。他们的玉米已经播下去了,有手掌那么高了。如果苏沧现在种的话,那肯定和他们撞上。
苏沧叹了口气:“没办法啊,我其他时间回不来。”
曹爱霞支起手,看着丈夫,“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广西累不?”
“不累,饭都有人烧的,我累什么?”苏沧笑。
看苏沧那模样,曹爱霞还真能不知道。半晌说了一句:“你就骗我吧,白头发都有了,还说不累…”
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回答。侧头一看,苏沧已然睡着了。呼吸平稳,打着小小的鼾。一头油光乌亮的头发头顶能看见一根醒目的银丝。如果用手拨开,能看更多的白发,一揪一揪的。
曹爱霞和苏沧带着儿子在捯饬大棚,而苏凉,又到开学的时候了。
作业必须是最后两天赶好的,还好一年级也没什么费脑子的作业,主要还是费铅笔。
东苏村的闭路天线总算是通了,苏沧马上去城里买了一台电视机。长虹的,屏幕不大,不过是彩色的。苏凉觉得很神奇,即使提前了几年,但苏沧买来的电视居然跟以前是同一只。不知道型号有没有升级,至少外观上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
之前那台黑白的,卖废品的价格卖给了回收站。电视频道顿时多了起来,没有以后那么多,十几个还是有的。主要是能收到的台不多,出了冉城范围,也就是省里的卫视和中央一台了。也不知道苏沧怎么鼓捣的,后来竟然能放电影频道。
有电视之后还缺个冰箱,不过夏天已经过去,所以暂时没这个打算。在买电视的时候,苏沧顺便还买了一个寻呼机,他确实需要这个东西。不过苏凉觉得是鸡肋,因为再过个年把,手机就出现了。差不多1995年的时候,传呼机这种东西就被时代淘汰了。
苏沧可宝贝那个传呼机了,先是把自己的号码通传了一遍,而后别在腰带里,走到哪带到哪。
那样子,苏凉触目远观,有股子炫耀的味道在里面。苏凉想起自己买第一个手机时,也是一般无二的模样。
电视很快就运来了,皮卡车停在大操场上,上面还有别的各种电器。一传十,十传百,来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有人问:“苏沧,这些全是你买的?”
苏沧笑,眉眼弯弯:“哪能啊,我就买了台电视而已!”
“买得起电视也不错了!我们的年景不好,玉米都贱卖了,后来干脆就没拿去卖!”
要是村里人不怨怪苏沧,这种可能性大概跟这人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比率差不多。
苏沧没答话,而是跑去指挥那两个搬卸工:“你们轻着点,这可是电视机,千万别磕着了!”
那人讨了个没趣,脸色自然不好看。
送电视是一天,装闭路天线是另外一天。线路是从窗户那边拉进来的,清晰度还可以。有了新电视以后,曹爱霞就不怎么在门口坐了,转而追起了电视剧。
要看的电视剧那是心心念念的,家里的钟摆一敲过,一定准点准时地守在电视机面前。为此把晚饭的时间提早了不少,一家人一起窝在一起看电视,也是莫大的一种幸福。
但日子总是问题叠着问题,章花在苏沧回来时,只是问了:“苏沧,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你哥呢?”
苏凉老实作答:“我哥在山东等着收货呢,他回不来!”
章花自然而然:“那你怎么不替他去收一下,让他回来,妃妃和媛媛可想爸爸了!”
很清楚母亲的脾气,苏沧仅仅是笑笑而已。
章花欲言又止,直到老姬又上门要钱。不止是他,这回苏黑也一起来了。
刚站定就唉声叹气,“章大妈,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大队里出三分之一,你出三分之二!”
已经打定主意的章花还是那句:“我没钱!”
“没钱你天天上镇里给孙女买菜,章花,做人是要有良心的!”
来之前苏黑就和老姬就商量好了,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苏黑马上接口:“人家是长辈,老姬,你怎么能这么说?章大妈,你别怪老黑,他实在是着急了!”
章花眼皮没抬,伸出手:“多少?”
苏黑欢天喜地地把账目递过去:“你看看,全在这里呢!”
章花哼了一声,“我不认字!我先给我小儿子看看先!”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苏黑他们没理由不答应。但章花不是给苏沧看的,而是摔到他身上:“看看你媳妇做的好事,现在要我来给她擦屁股!”
“娘,又怎么了?”苏沧捡起那张纸。
章花憋到现在的气总算是找到地方吐了:“还不是你的好媳妇!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以后是孙子给我送终。就你们家小冽稀罕,他跟我又不亲!”
苏沧皱眉:“爱霞真这么说?”
“你还不相信我啊?”章花的脸色不好看了,“不信你去问问乡亲们,这事有谁不知道的!”
那钱,苏沧终归还是给了母亲,这让从外面回来看见那张轻飘飘纸的曹爱霞气的够呛。偏偏那人还一脸正义地跟她说:“爱霞,娘虽然过分,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她毕竟是我娘!”
曹爱霞给气乐了,一整天没理过苏沧。晚上都是背对着他睡的,有时候会对苏冽说:“儿子啊,你可得记得了,小时候只有你妈对你好啊!以后一可得好好孝敬你妈我!”
苏沧哭笑不得,怎么说曹爱霞也不搭理他,没办法,他只能从女儿这边下手了。
“凉凉,爸爸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苏沧旁敲侧击。
苏凉想了想,答:“没有。”
“一件也没有?”
“啊!有了,”苏凉忽然想到,“爸爸,我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了!”
“真的?”
“嗯!”
“然后呢,没别的事了?”
苏凉奇怪地打量自己得父亲,“还能有什么事…爸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最近,你妈妈跟你奶奶,是不是又吵架了?”
“哦,这个啊…”尾调拖的长长的。
苏沧紧张了:“有没有?”
“我不造,你想造你去问妈妈呗!”
苏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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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凉的很快,在一场雨后,曹爱霞就不出摊了。水晶糕的生意是要看天气的,气温高但没太阳,闷着要下雨的样子,这样的天生意已经是一般了。
偶尔多下来的水晶糕曹爱霞会带回家,让他们解决掉。
开始还好,苏凉很快就吃腻了。后来曹爱霞怎么威逼利诱,她都再没吃过一块。
还好有苏沧在家,他毫无怨言地全塞进肚子,还夸妻子:“爱霞你做的真好吃,再来一碗!”
曹爱霞的水晶糕大概卖了二十几天,也有将近400块的收入。拿到手上的基本全是零钱散票,曹爱霞把他们理好,一叠一叠得放整齐,去城里给家里的四个人添置衣服。
她想的特别简单,这不是秋天要来了么,是该买秋装的季节了。尤其以苏沧的买的多,衬衫、夹克,按照苏沧的号定做的长裤,去田地里和出门分门别类的衣服。她自己反而买的少,苏冽是连两岁的衣服也备下了。
苏沧的脸明显黑瘦了,曹爱霞全看在眼里,回头逮住自家的老母鸡手起刀落。传说完整的吃一只鸡营养,这只鸡曹爱霞自己没动过一点,而且千叮咛万嘱咐苏凉也不准吃。
苏凉当天就见到父亲了,曹福人正让苏冽骑他脖子上满屋子转,苏冽快断气的笑声还一边用手拍着曹福人的头,嘴里喊着:“公…”
曹福人答应:“哎哎!小冽快多叫几声,哈哈!”
门口出现的人挡住外面的光,韩夷光余光里看见苏凉惊跳起来,往门口跑。
苏沧伸出手臂迎接了女儿,把她抱起来,听她说:“爸爸你不守信用,我要给你差评!”
曹福人也看见他们了,停下脚步:“哟,回来了!”
韩夷光喊了一声沧叔和霞姨。
苏冽跟他刚走那会差距有点大,总体来说是大了一倍,五官明显了起来,看起来越发像苏沧。
苏沧的心柔软起来,把苏冽也抱进怀里,和苏凉一只手一个。这么一入手,感觉两人的重量居然差不多。
可苏冽不配合,他剧烈扭动了起来,看向曹福人,作势要哭。
身后的曹爱霞就笑:“让你一走走那么久,现在好了,儿子不认识你了!”
苏冽听见声音,往后面看,见是母亲,直接大哭了起来。
苏沧无奈,把苏冽给曹爱霞抱,跟他说:“小冽,我是爸爸啊。来,叫爸爸!”
苏冽直接把脸给藏了,不理他。苏沧只好求助地看着妻子,曹爱霞一直笑,就是不开口,轻拍儿子的后背。
苏沧低头看女儿,苏凉笑:“我终于发现苏冽身上的一个优秀品质了!”
曹爱霞:“是哪个?”
“认生。”
苏沧:“……”
夜里,曹爱霞忍不住问丈夫:“苏沧,你什么时候走?”
“个把月吧,刚好有这么一段时间空了,回家把玉米给种上先!”苏沧闭着眼睛。
“种玉米,会不会太早?”曹爱霞不太赞同。
村里不少人都放弃了,可也有吃到甜头的人。他们的玉米已经播下去了,有手掌那么高了。如果苏沧现在种的话,那肯定和他们撞上。
苏沧叹了口气:“没办法啊,我其他时间回不来。”
曹爱霞支起手,看着丈夫,“你老实告诉我,你在广西累不?”
“不累,饭都有人烧的,我累什么?”苏沧笑。
看苏沧那模样,曹爱霞还真能不知道。半晌说了一句:“你就骗我吧,白头发都有了,还说不累…”
等了半天,没等到他的回答。侧头一看,苏沧已然睡着了。呼吸平稳,打着小小的鼾。一头油光乌亮的头发头顶能看见一根醒目的银丝。如果用手拨开,能看更多的白发,一揪一揪的。
曹爱霞和苏沧带着儿子在捯饬大棚,而苏凉,又到开学的时候了。
作业必须是最后两天赶好的,还好一年级也没什么费脑子的作业,主要还是费铅笔。
东苏村的闭路天线总算是通了,苏沧马上去城里买了一台电视机。长虹的,屏幕不大,不过是彩色的。苏凉觉得很神奇,即使提前了几年,但苏沧买来的电视居然跟以前是同一只。不知道型号有没有升级,至少外观上看起来是一模一样的。
之前那台黑白的,卖废品的价格卖给了回收站。电视频道顿时多了起来,没有以后那么多,十几个还是有的。主要是能收到的台不多,出了冉城范围,也就是省里的卫视和中央一台了。也不知道苏沧怎么鼓捣的,后来竟然能放电影频道。
有电视之后还缺个冰箱,不过夏天已经过去,所以暂时没这个打算。在买电视的时候,苏沧顺便还买了一个寻呼机,他确实需要这个东西。不过苏凉觉得是鸡肋,因为再过个年把,手机就出现了。差不多1995年的时候,传呼机这种东西就被时代淘汰了。
苏沧可宝贝那个传呼机了,先是把自己的号码通传了一遍,而后别在腰带里,走到哪带到哪。
那样子,苏凉触目远观,有股子炫耀的味道在里面。苏凉想起自己买第一个手机时,也是一般无二的模样。
电视很快就运来了,皮卡车停在大操场上,上面还有别的各种电器。一传十,十传百,来看热闹的人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有人问:“苏沧,这些全是你买的?”
苏沧笑,眉眼弯弯:“哪能啊,我就买了台电视而已!”
“买得起电视也不错了!我们的年景不好,玉米都贱卖了,后来干脆就没拿去卖!”
要是村里人不怨怪苏沧,这种可能性大概跟这人不是故意说这些话的比率差不多。
苏沧没答话,而是跑去指挥那两个搬卸工:“你们轻着点,这可是电视机,千万别磕着了!”
那人讨了个没趣,脸色自然不好看。
送电视是一天,装闭路天线是另外一天。线路是从窗户那边拉进来的,清晰度还可以。有了新电视以后,曹爱霞就不怎么在门口坐了,转而追起了电视剧。
要看的电视剧那是心心念念的,家里的钟摆一敲过,一定准点准时地守在电视机面前。为此把晚饭的时间提早了不少,一家人一起窝在一起看电视,也是莫大的一种幸福。
但日子总是问题叠着问题,章花在苏沧回来时,只是问了:“苏沧,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你哥呢?”
苏凉老实作答:“我哥在山东等着收货呢,他回不来!”
章花自然而然:“那你怎么不替他去收一下,让他回来,妃妃和媛媛可想爸爸了!”
很清楚母亲的脾气,苏沧仅仅是笑笑而已。
章花欲言又止,直到老姬又上门要钱。不止是他,这回苏黑也一起来了。
刚站定就唉声叹气,“章大妈,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大队里出三分之一,你出三分之二!”
已经打定主意的章花还是那句:“我没钱!”
“没钱你天天上镇里给孙女买菜,章花,做人是要有良心的!”
来之前苏黑就和老姬就商量好了,他们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苏黑马上接口:“人家是长辈,老姬,你怎么能这么说?章大妈,你别怪老黑,他实在是着急了!”
章花眼皮没抬,伸出手:“多少?”
苏黑欢天喜地地把账目递过去:“你看看,全在这里呢!”
章花哼了一声,“我不认字!我先给我小儿子看看先!”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苏黑他们没理由不答应。但章花不是给苏沧看的,而是摔到他身上:“看看你媳妇做的好事,现在要我来给她擦屁股!”
“娘,又怎么了?”苏沧捡起那张纸。
章花憋到现在的气总算是找到地方吐了:“还不是你的好媳妇!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说以后是孙子给我送终。就你们家小冽稀罕,他跟我又不亲!”
苏沧皱眉:“爱霞真这么说?”
“你还不相信我啊?”章花的脸色不好看了,“不信你去问问乡亲们,这事有谁不知道的!”
那钱,苏沧终归还是给了母亲,这让从外面回来看见那张轻飘飘纸的曹爱霞气的够呛。偏偏那人还一脸正义地跟她说:“爱霞,娘虽然过分,但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她毕竟是我娘!”
曹爱霞给气乐了,一整天没理过苏沧。晚上都是背对着他睡的,有时候会对苏冽说:“儿子啊,你可得记得了,小时候只有你妈对你好啊!以后一可得好好孝敬你妈我!”
苏沧哭笑不得,怎么说曹爱霞也不搭理他,没办法,他只能从女儿这边下手了。
“凉凉,爸爸不在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事?”苏沧旁敲侧击。
苏凉想了想,答:“没有。”
“一件也没有?”
“啊!有了,”苏凉忽然想到,“爸爸,我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了!”
“真的?”
“嗯!”
“然后呢,没别的事了?”
苏凉奇怪地打量自己得父亲,“还能有什么事…爸爸,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最近,你妈妈跟你奶奶,是不是又吵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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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沧紧张了:“有没有?”
“我不造,你想造你去问妈妈呗!”
苏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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