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5.做官的理论
95
“为什么呀？”在丽蓉的印象里，康瑞敏虽然做事那些权贵，但还是比较沉稳的，不至于随便开枪杀人。
“通炮刚娶了个媳妇，媳妇就被那狗日的糟蹋了，完了通炮找他理论，他丧尽天良就开枪把通炮打死了，哎呀呀呀，日本人维持那会，也没有这么随便杀人啊！他连日本人都不如啊！”张通炮的以纯正的地方方言，抑扬顿挫地讲述，讲上一会就呼呼地连气都喘不上来。
“老舅，你别激动，慢慢说，”丽蓉赶忙端起水给她老舅喂了一口。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他康瑞敏杀了人，公安局的就不闻不问，强行塞给我儿媳妇一百万的银行卡就想了事，我们虽然穷，但不稀罕钱，要的是公道，要的是让他杀人偿命。”张通炮的爸爸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喷火，想象自己是行刑手，亲手用宰牛的刀子给康瑞敏剥皮挫骨。
“他在什么地方开得枪？”经过多次打官司后，丽蓉觉得要想让康瑞敏伏法必须得有证据，单凭一个老人无力的哭诉，司法部门的人员是不会相信她老舅说得话的。
“据说就是临河的公园！”这时，张通炮的爸爸见丽蓉的妈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从厨房出来，又激动地大声说：“哎呀呀，翠翠呀，不好了，我儿子被康瑞敏开枪打死了！”
“舅舅，别慌，你先吃碗面，完了咱们共同想办法讨要公道！”丽蓉的妈妈小名叫翠翠，她在厨房里做饭时就听到了她舅舅讲的张通炮被杀的噩耗，想起这两年来，自己的亲人有多个被无辜杀害，禁不住泪水潸然。
“我不饿的，早晨走时喝了一瓢凉水冲炒面。”张通炮的爸爸早年参加过朝鲜战争，在严寒的朝鲜习惯了吃凉水拌炒面，他复原回家务农后，也经常吃凉水拌炒面，热水弄的还不吃，非要吃凉水弄的。
“吃吧，老舅，这都下午三点多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讨公道回来的。”丽蓉劝了劝她老舅，回到了卧室，从通讯录中翻出了以前留着的康瑞敏的电话，打通了问：“康书记么？我是丽蓉。”
“嗯，是的，你说有啥事？”康瑞敏正在市委办公室的电脑上查询丁丁增粗增长的相关资料，看不做手术，吃药物能否增长，以挽回他的自尊心和让老婆开心地回来。
“我老舅的儿子张通炮被人开枪打死了，他说是您干的，我想他们是认错人了吧！怎么可能是你呢？”丽蓉没有确切证据还不敢直接质问康瑞敏。
“哦，”康瑞敏知道丽蓉目前是聂包丕身边的红人，不敢随便瞎说话，就思虑了一下后才说：“事情是这样的，聂书记在上一个月跟我开了个玩笑，他让他的安保人员把我的泌尿系统打伤了，我就进了男科医院，一个叫魏处丽的女孩给我做了手术，手术后她又做了我的私人护理，前些日子她嫁人了，嫁给了你老舅的儿子张通炮，这个张通炮呢，怀疑我和魏处丽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就在后半夜约我决斗，并且扬言要把我剁成肉酱，做为市委书记，我本来是可以不去的，也可以派公安武警去抓他，但我没有，为了让他们夫妻生活和谐，我就独自去了，准备跟他解释一下我和魏处丽的关系，可是那天晚上后半夜，公园里的灯火都熄灭了，黑灯瞎火的，虽然有月亮，但辨不清楚人啊，我看到有人拿着把一把菜刀向我砍来，就掏出了枪，朝天放了一枪，准备把他吓唬走，没想到这枪是假冒伪劣产品，没准头，打中了他，事后，我联系过该枪的生产厂家和消费者协会，还有工商，公安，质量技术监督等部门，他们都认为这是一起伪劣产品引发的安全事故，事故发生后，我个人已经出资一百万和死者家属魏处丽达成了赔偿协议，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问你的老公聂书记，因为这件事情是他引发的。”
“啊，你这是什么逻辑？”丽蓉被康瑞敏的逻辑完全折服了，心想再问下去也会得到一堆貌似道理又不是道理的话，就说：“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帮我老舅讨回公道！”
“呵呵！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等着呢！”康瑞敏嘴上说不怕，心却怕得咚咚跳了起来，因为他以前虽贪爱财，但从不跟无辜的老百姓要虽坏，整点过很多人，但从不整点无辜的群众，这次失手杀了张通炮，他虽然让杜艳丽给了魏处丽一百万，但心里总觉得亏欠张通炮一个公道，所以他在办公室思虑了好一会后，给丽蓉打通了电话说：“我们见面谈一谈吧！”
“可以，在哪里谈？”丽蓉在康瑞敏挂了电话后，就给聂包丕打电话，希望聂包丕出面给张通炮讨要公道，可还没打通，康瑞敏就来了电话，她思虑了一下后就答应了和康瑞敏面谈。
“景色宜人小区三单元五零二，我现在就过去。”康瑞敏原来想和丽蓉在东方酒店谈，但想周围人太多，难免被人窥听，就把谈话地点选在了他偷偷买下的住宅。
“好的。”康瑞敏提到了景色宜人小区，丽蓉还有些后怕，因为丁三就是在这个小区的房子里拿刀捅了她，所以她有点不想去，又想不去怎么能行呢？一定要为他老舅的儿子讨个说法。这天天气很热，但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还是穿了牛仔长裤，牛仔半袖，往半袖上别了一个袖珍的摄像头，还另外带了录音笔，才骑着自行车于下午五点到了景色宜人小区502房间门口，按响了门铃。
“进来吧。”康瑞敏已经到了房间，听到门铃响，赶紧开了门，笑着欢迎丽蓉，但见丽蓉怒目注视着他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先说是不是你开枪打死了我老舅的儿子张通炮？”丽蓉进了客厅，环顾了一下四周，见并无其他人，就回头严肃地问，希望能把康瑞敏说下的话录下来，作为呈堂证供。
“枪是我开的，但是我没有对准他，是对准了天空的月亮，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因伪劣产品造成的意外，我先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找了工商，质量技术监督局，公安局，他们都认定这是一个因伪劣产品造成的意外。”康瑞敏一本正经地撒着慌，连自己都感到脸红，不敢正眼看丽蓉。
“在咱们国家，枪支是禁止销售的，既然是禁止销售的，那何来这个产品？何来伪劣一说？”丽蓉边移动着自己的身子，以让摄像头能拍摄到康瑞敏的面孔。
“事实上国家还是允许一部分富人持有枪支的，我个人就有持枪许可证，可以跟任何生产厂家购买枪支。”康瑞敏想丽蓉是一个以摆地摊起家的女子，不可能懂得太多，就瞎编乱造法律法规。
“关于你所持有枪支是不是合法我不知道，现在我只问你，是不是你的枪，发出的子弹，打中了张通炮？”
“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虽然是我开的枪，但我不是故意，是枪没准头，才把子弹射到他眉心。”康瑞敏壮着胆子正眼注视了丽蓉一眼，发现丽蓉穿着的半袖扣子处有一个针孔摄像头，立即明白丽蓉为什么要重复问他他在电话里已经说过的话了。
“也许你买的就是一把能拐弯的枪呢？”丽蓉抬手遮住了摄像头，以免被康瑞敏发现。
“不管能不能拐弯，我现在已经赔偿了他的老婆魏处理一百万，他老婆都在赔偿协议上签了字，他们还要怎么样？嫌钱少么？再说了，这件事情的起因在你老公聂包丕的身上，如果他不命令手下开枪打伤我，我怎么可能去男科医院，认识那个魏处丽，最后碰上这档子事？”康瑞敏开始烦躁起来，把对聂包丕的怨恨转移在了丽蓉身上。
“这件事情关聂书记什么事呢？”丽蓉冷笑了一下。
“怎么不关他的事呢？反正你现在要找我的麻烦，我就把聂书记命令手下开枪打伤我的事说出来，还有他私藏了那么多现金的事也说出来。”康瑞敏越说越气。
“我和聂书记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爱怎么说他就怎么说，我们现在就想让你认罪伏法，还我老舅儿子一个公道。”
“如果你和聂书记一点关系没有，那你想想，你能到我这里来，我用得着向你一个小市民交代这交代那的么？”康瑞敏急得从红木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白酒咕噜噜喝掉，然后坐在沙发上，眼里泛着光，无限感概地说：“丽蓉姑娘，其实我也不想当这个官，也希望和你们普通人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可现在呢？我当官当得负债累累，不想当也不行，关于打死你老舅儿子的事，我很抱歉，如果你们觉得一百万少，我再借高利贷，给你们一些。”
“我老舅不需要钱，只想让你认罪伏法，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请你去自首，自己命令公安局的处理你，自己命令法院的给你判刑。”丽蓉真后悔自己没有一把枪，击毙了眼前这个歪道理一大串的康瑞敏。
“我没有罪，如果你们认为我有罪，那你们就去告吧。”康瑞敏见丽蓉对他不依不饶，也就死心了，冷冷地说：“请你把衣服上的袖珍摄像头摘下来给我，然后滚出我的视线。”
“怎么可能？这将作为呈堂证供。”丽蓉见康瑞敏脸色突变，目光阴冷，就本能地往门口退去，准备离开，那知她话音刚落，康瑞敏就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半袖领口猛地拽了一下，抢去了摄像头，并且还把她的所有扣子拽开了，致使她春光大泄，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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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呀？”在丽蓉的印象里，康瑞敏虽然做事那些权贵，但还是比较沉稳的，不至于随便开枪杀人。
“通炮刚娶了个媳妇，媳妇就被那狗日的糟蹋了，完了通炮找他理论，他丧尽天良就开枪把通炮打死了，哎呀呀呀，日本人维持那会，也没有这么随便杀人啊！他连日本人都不如啊！”张通炮的以纯正的地方方言，抑扬顿挫地讲述，讲上一会就呼呼地连气都喘不上来。
“老舅，你别激动，慢慢说，”丽蓉赶忙端起水给她老舅喂了一口。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他康瑞敏杀了人，公安局的就不闻不问，强行塞给我儿媳妇一百万的银行卡就想了事，我们虽然穷，但不稀罕钱，要的是公道，要的是让他杀人偿命。”张通炮的爸爸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喷火，想象自己是行刑手，亲手用宰牛的刀子给康瑞敏剥皮挫骨。
“他在什么地方开得枪？”经过多次打官司后，丽蓉觉得要想让康瑞敏伏法必须得有证据，单凭一个老人无力的哭诉，司法部门的人员是不会相信她老舅说得话的。
“据说就是临河的公园！”这时，张通炮的爸爸见丽蓉的妈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从厨房出来，又激动地大声说：“哎呀呀，翠翠呀，不好了，我儿子被康瑞敏开枪打死了！”
“舅舅，别慌，你先吃碗面，完了咱们共同想办法讨要公道！”丽蓉的妈妈小名叫翠翠，她在厨房里做饭时就听到了她舅舅讲的张通炮被杀的噩耗，想起这两年来，自己的亲人有多个被无辜杀害，禁不住泪水潸然。
“我不饿的，早晨走时喝了一瓢凉水冲炒面。”张通炮的爸爸早年参加过朝鲜战争，在严寒的朝鲜习惯了吃凉水拌炒面，他复原回家务农后，也经常吃凉水拌炒面，热水弄的还不吃，非要吃凉水弄的。
“吃吧，老舅，这都下午三点多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讨公道回来的。”丽蓉劝了劝她老舅，回到了卧室，从通讯录中翻出了以前留着的康瑞敏的电话，打通了问：“康书记么？我是丽蓉。”
“嗯，是的，你说有啥事？”康瑞敏正在市委办公室的电脑上查询丁丁增粗增长的相关资料，看不做手术，吃药物能否增长，以挽回他的自尊心和让老婆开心地回来。
“我老舅的儿子张通炮被人开枪打死了，他说是您干的，我想他们是认错人了吧！怎么可能是你呢？”丽蓉没有确切证据还不敢直接质问康瑞敏。
“哦，”康瑞敏知道丽蓉目前是聂包丕身边的红人，不敢随便瞎说话，就思虑了一下后才说：“事情是这样的，聂书记在上一个月跟我开了个玩笑，他让他的安保人员把我的泌尿系统打伤了，我就进了男科医院，一个叫魏处丽的女孩给我做了手术，手术后她又做了我的私人护理，前些日子她嫁人了，嫁给了你老舅的儿子张通炮，这个张通炮呢，怀疑我和魏处丽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就在后半夜约我决斗，并且扬言要把我剁成肉酱，做为市委书记，我本来是可以不去的，也可以派公安武警去抓他，但我没有，为了让他们夫妻生活和谐，我就独自去了，准备跟他解释一下我和魏处丽的关系，可是那天晚上后半夜，公园里的灯火都熄灭了，黑灯瞎火的，虽然有月亮，但辨不清楚人啊，我看到有人拿着把一把菜刀向我砍来，就掏出了枪，朝天放了一枪，准备把他吓唬走，没想到这枪是假冒伪劣产品，没准头，打中了他，事后，我联系过该枪的生产厂家和消费者协会，还有工商，公安，质量技术监督等部门，他们都认为这是一起伪劣产品引发的安全事故，事故发生后，我个人已经出资一百万和死者家属魏处丽达成了赔偿协议，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问你的老公聂书记，因为这件事情是他引发的。”
“啊，你这是什么逻辑？”丽蓉被康瑞敏的逻辑完全折服了，心想再问下去也会得到一堆貌似道理又不是道理的话，就说：“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帮我老舅讨回公道！”
“呵呵！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怕，等着呢！”康瑞敏嘴上说不怕，心却怕得咚咚跳了起来，因为他以前虽贪爱财，但从不跟无辜的老百姓要虽坏，整点过很多人，但从不整点无辜的群众，这次失手杀了张通炮，他虽然让杜艳丽给了魏处丽一百万，但心里总觉得亏欠张通炮一个公道，所以他在办公室思虑了好一会后，给丽蓉打通了电话说：“我们见面谈一谈吧！”
“可以，在哪里谈？”丽蓉在康瑞敏挂了电话后，就给聂包丕打电话，希望聂包丕出面给张通炮讨要公道，可还没打通，康瑞敏就来了电话，她思虑了一下后就答应了和康瑞敏面谈。
“景色宜人小区三单元五零二，我现在就过去。”康瑞敏原来想和丽蓉在东方酒店谈，但想周围人太多，难免被人窥听，就把谈话地点选在了他偷偷买下的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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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是我开的，但是我没有对准他，是对准了天空的月亮，可以说这就是一个因伪劣产品造成的意外，我先前不是跟你说了么，我找了工商，质量技术监督局，公安局，他们都认定这是一个因伪劣产品造成的意外。”康瑞敏一本正经地撒着慌，连自己都感到脸红，不敢正眼看丽蓉。
“在咱们国家，枪支是禁止销售的，既然是禁止销售的，那何来这个产品？何来伪劣一说？”丽蓉边移动着自己的身子，以让摄像头能拍摄到康瑞敏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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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聂书记一点关系也没有，你爱怎么说他就怎么说，我们现在就想让你认罪伏法，还我老舅儿子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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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舅不需要钱，只想让你认罪伏法，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请你去自首，自己命令公安局的处理你，自己命令法院的给你判刑。”丽蓉真后悔自己没有一把枪，击毙了眼前这个歪道理一大串的康瑞敏。
“我没有罪，如果你们认为我有罪，那你们就去告吧。”康瑞敏见丽蓉对他不依不饶，也就死心了，冷冷地说：“请你把衣服上的袖珍摄像头摘下来给我，然后滚出我的视线。”
“怎么可能？这将作为呈堂证供。”丽蓉见康瑞敏脸色突变，目光阴冷，就本能地往门口退去，准备离开，那知她话音刚落，康瑞敏就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她的半袖领口猛地拽了一下，抢去了摄像头，并且还把她的所有扣子拽开了，致使她春光大泄，失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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