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修）
沈昱言以前因为比赛经常全国满世界的乱飞，几年下来和家人见不了几面。
妈妈在得知他接下来的日子终于肯留在n市，便把沈长安上学放学的接送任务交给了沈昱言。
美其名曰，为了弥补和家人间相处时间的缺失。
把人送回爸妈那时，沈昱言的妈妈在他临走时再次确认般问他：“你真的会退役，回到n大继续学业吧？”
“妈，你放心，答应了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沈昱言摸了摸沈长安的脑袋，给了他一个眼神，“今天是有特殊情况所以才会晚这么多，下次不会了。”
沈昱言的妈妈听到儿子这么一说，就放下心来，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沈昱言从小便是个极重诺言的人，一旦许诺，便一定会做到。
告别了妈妈，沈昱言再次回到车里，拧开车钥匙驶入夜幕中。
停在自家楼的下面，沈昱言没急着开车门上楼，他在车内的收纳盒里翻了一下，找到一盒开了封的烟盒，从里面敲出一根烟来。
他很少抽烟，没有烟瘾，常年备着一包烟在身上是为了应酬，以及在别人递烟过来的时候有理由拒绝。
现在，他很想抽一根。
说不上什么感觉，这一晚上，事情有点儿多，他脑子还是乱的。
虽然大部分的事情跟他没关系。
然而那件唯一与他有那么点关系的事情，却没想到对他的影响还能这么大。
沈昱言摇下车窗，缓缓吐出一口烟。
淡淡的白色烟气很快消散在淅淅沥沥的雨中。
突然，传来一阵轻扣车门的声音，沈昱言转头看去。
车门外站了一个人。
沈昱言开了车灯才看清那个人的样子。
是叶欢，俱乐部的经理。
“能不能邀请我进去坐一会儿？”叶欢俯下身子，巧然言笑问道。
沈昱言打开副驾驶的车门，让她坐进来。
沈昱言把烟灭了，顺手给叶欢抽了几张纸，让她给自己身上沾到的雨水擦擦干净，最后关上了车窗，打开暖气。
“小言还是这么会照顾人啊，”叶欢比沈昱言大五岁，要不是她啃不动小鲜肉，就冲沈昱言这个体贴人的性子，肯定已经对他出手了。
“欢姐，你一个人？”沈昱言留意了一下，与叶欢形影不离的教练好像并没有来。
“老狼对说服你已经死心了，里愿意来再次劝说你的，估计只有我了，”叶欢耸了耸肩，笑，“谁让我是经理，跑腿的事情自然都归我。”
“欢姐，你知道的”沈昱言抬手扶额，苦笑道，“我是真的不能再打比赛了。”
“行啦，就你那给出的吓死人的医院证明，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勉强你带伤继续比赛，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关于另一件事，”叶欢说，“你之前给老狼推荐的那个人，签不了。”
在今年十月的全球赛拿下总冠军后，沈昱言心中就萌发了退役的想法，处事一贯周到的他在打上退役报告时，除了上交医院证明，也给推荐了一位他觉得水平不错的职业选手。
沈昱言原本的位置是打野，空出来的位置自然也只有打野这个位置，但从辅助位出生的沈昱言自然知道每一个辅助都有进化成大神打野的潜力。
因为两者有一个共通的特性——眼位，即插眼和排眼。
l一l的比赛里，充满了草丛和盲区，有时候双方在地图上的眼位便决定队员们对视线的掌握。
地图上的视线决定着你是像千里眼一样把敌方的踪迹收入眼内，还是像曝光在敌方视野中的猴子被人耍的团团转。
眼，真视守卫的安插，某些时候，是赢得比赛的关键之一。
沈昱言推荐的是陈词，at2队的辅助。国内的选手中，目前排的上名号的打野都被各大俱乐部网罗，不会轻易放人，而陈词作为at战队中，预备队2队的成员，能签下他的可能性很高。
人往高处走，为名为利或为梦想，每一个职业电竞选手心中都有问鼎全球总冠军的追求。
陈词呆在at2队中也只能在国内打打比赛，何时能进入at1队还不得而知，更何况在今年刚拿下全球总冠军的称号，正是风头正盛的时候，明眼人都知道下一个追求是全球赛的二连冠，如果知道有空缺，贴钱进来的估计都不少，所以叶欢会签不下来人，着实让沈昱言感到不解。
“原因呢？为什么会签不下来？”沈昱言问。
“本来都谈好了，就在签合同前一晚，我收到了一份爆料，说陈词艹粉，”叶欢作为经理前在娱乐圈带过不少十八线艺人，对于这种事情肯定不会不调查就随便否决一个就差签字就能完成的合同，“可是我调查结果还没出来，陈词单方面就提出了拒绝。”
“原本我以为陈词是因为心虚，但是后来调查结果出来，他是被诬陷的，”叶欢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给沈昱言看，“所以他的拒绝我有点不懂了。”
沈昱言快速翻阅资料，也没看出陈词拒绝邀请的原因。
“我后来又去找过陈词，他还是没松口，”叶欢想起来还觉得有些气愤，愤愤不平道，“我们又不是什么二流俱乐部，我还就不信找不到个打野打比赛。”
“欢姐，我这边已经想不到能推荐给你的人了，”沈昱言整理好看过的资料，递还给余欢，“还要麻烦欢姐你多留心其他人。”
“所以你之前给老狼说的那个ice，老狼说你曾经对这人赞不绝口，为什么不把他推荐给俱乐部呢？”铺垫了那么久，余欢终于说出了真正的来意。
沈昱言苦笑：“我原本是因为怕找不到他才没想把他推荐给俱乐部。”
叶欢问：“我记得你后来不是打电话说找到了吗？”
“还不如没找到呢，”沈昱言靠在驾驶位上，脱力般仰着脑袋，“ice是个小姑娘。”
“啊！”叶欢惊讶的喊出声，后而鄙视了沈昱言一眼，“小姑娘怎么了？小姑娘就不能打职业啊？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隐性直男癌”
“我说的小姑娘，是真小的那种，”沈昱言无语的看着叶欢，说道，“未成年，估计还在念高中吧。”
“未成年的话，就有些难办了。”叶欢也被ice的真实身份给震惊到了，不过作为职业经理人，叶欢还是保留着理智，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如果她够强，我们就敢签，圈子里还是有不少选手也是未成年就开始打比赛的。”
叶欢想了想，补充了一句：“16岁总有了吧？”
“在念高中的话，应该差不多，啊，不是，”沈昱言叹了口气，说道，“我没办法主动剥夺一个孩子读书的权力，但那小孩家里的情况也确实困难。”
“你啊，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叶欢跟着叹了口气，沈昱言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让他周围人有点儿无语，人太好了，太容易被骗了。万幸他本身自带幸运光环，碰到的都是好人，对人好人也知道回报对他好，不然这小子哪天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
第二天，放晴，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
候鸟乘着好天气大早上就开始赶路，飞向更南的南方。
冷暖和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晕。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
我在医院，外婆在病床上。
拔下不知什么时候打完的点滴针管，冷暖和抓着盖在身上的衣服用力地回想了一下。
衣服有点儿眼熟。
喔，这是那个身上很热的家伙的衣服。
把衣服抱在怀里，冷暖和翻身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外婆的病床前，摸了摸外婆的脉搏，然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外婆熟睡的脸，开始发起呆来。
外婆生病了，所以今天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学校了。
她这次应该不属于故意旷课了，哥哥应该不会说她吧？
老师昨天还说要交补课费，那自己不去是不是可以不交了。
布置的家庭作业一个字没写，语文老师让她补的周记还差三篇，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写的。
新发的数学卷子有一道很有意思的题目，她倒是可以回家的时候把卷子带到医院来写完。
冷暖和没坐多久，便趴在外婆的手边，用脸蹭了蹭外婆的手背。
外婆快点好起来吧，好想回家啊，医院的味道好难闻。
哥哥一个人在家里肯定会怕黑的。
沈昱言带着叶欢来到病房时，病房内很安静。
他对着叶欢轻嘘一声，让她在门外稍等，自己悄悄的走到冷暖和身边，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冷暖和没有睡，她在沈昱言的手从自己背部离开那刻，才抬起来脑袋。
“抱歉，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怕再吵醒老人，沈昱言小声地说。
冷暖和摇摇头，看了沈昱言一眼，把怀里的衣服递还给他，然后起身往外走。
沈昱言自然跟着她往门外走去。
冷暖和这才看到门外多出来的一个人，脚步微顿，脸上不显，继续拐进不远处的洗手间。
冷水扑了扑脸，冷暖和甩了甩手，看着镜中头发又短又乱的人，想起刚刚门外头发又长又顺的大波浪美女，眼帘低垂。
因为有话要说，沈昱言和叶欢都没进房间，而是在门口等着冷暖和。
两人小声地交谈着。
“就是她吗？ice虽然你昨天给我打了预防针，见到本人我还是感觉受到了惊吓，”叶欢吸了口气，说，“太冷了，就她身上这股冷冰冰的气质，完全能让人忽略掉她的年龄，她真的才念高中？”
沈昱言说：“嗯，货真价实，我昨天是在三中校门口碰到她，亲眼看她从里面走出来。”
“本来听你说她家的情况，我是有八分自信能够劝说她加入俱乐部的，”叶欢摆弄着自己涂了糖果色指甲油的手指，看了眼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人，小声说，“现在我的自信只剩三成了，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自己有主意不容易被人说服的，老话怎么说来着，穷人的娃早当家，小姑娘确实不容易”
“所以我直接带你来见她了，”沈昱言想起昨晚长安的控诉，笑道，“你不会想要见到她哥哥的。”
“她哥哥怎么？”
“我们会被他哥哥赶出家门的吧，如果得知我们是来劝她妹妹辍学的话。”
“话不能这么说，从理性来看，比赛打得好的话，ice用两三年的时间就能赚别人十年都不定能赚的钱，即使打得不好，也缓解她家现在的困境，更何况她还年轻，想继续念书的话，像你这样打几年再退役回去继续学业也是可以的，就像你一样。对了，a大那边学校同意你的申请返校修学吗？”
说到这件事，沈昱言轻轻地摇了摇头：“还在申请中，学校还没给回复。”
“放心，学校肯定不会卡你的，当初你还特地跟老狼请假回去期中期末考试来着，额都考过了吧？”
“嗯。”
沈昱言现在回想起当初那段昏天黑地来回奔波的时光，也挺佩服自己当初的毅力，队友们忙着赛前训练，用各种办法缓解赛前压力，而他忙完训练忙书本，脑子里根本没有一丝空隙留给压力这种虚无缥缈又能折磨死人的东西。
医院的墙被刷得雪白，因为时间还早，这边又是单人病房层，长长的走廊里，很少有人走动。
冷暖和眼里的迷茫早就被洗手池旁一捧捧泼在脸上的水给泼得不见踪影，看着站在病房门口两个谈笑风生的人，选了条稍微避开他俩的路，打算侧着身子进去。
却被叶欢给拦了下来。
“冷小姐，您好，能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们聊一会儿行吗？”叶欢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她声音柔和，却富有职业女性的自信，“我是俱乐部的经理，想要和你聊聊有关电竞职业选手的事情。”
冷暖和看了叶欢一眼，眼神最后落到沈昱言身上。
沈昱言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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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其名曰，为了弥补和家人间相处时间的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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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狼对说服你已经死心了，里愿意来再次劝说你的，估计只有我了，”叶欢耸了耸肩，笑，“谁让我是经理，跑腿的事情自然都归我。”
“欢姐，你知道的”沈昱言抬手扶额，苦笑道，“我是真的不能再打比赛了。”
“行啦，就你那给出的吓死人的医院证明，我们怎么也不可能勉强你带伤继续比赛，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关于另一件事，”叶欢说，“你之前给老狼推荐的那个人，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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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一l的比赛里，充满了草丛和盲区，有时候双方在地图上的眼位便决定队员们对视线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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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以为陈词是因为心虚，但是后来调查结果出来，他是被诬陷的，”叶欢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给沈昱言看，“所以他的拒绝我有点不懂了。”
沈昱言快速翻阅资料，也没看出陈词拒绝邀请的原因。
“我后来又去找过陈词，他还是没松口，”叶欢想起来还觉得有些气愤，愤愤不平道，“我们又不是什么二流俱乐部，我还就不信找不到个打野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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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之前给老狼说的那个ice，老狼说你曾经对这人赞不绝口，为什么不把他推荐给俱乐部呢？”铺垫了那么久，余欢终于说出了真正的来意。
沈昱言苦笑：“我原本是因为怕找不到他才没想把他推荐给俱乐部。”
叶欢问：“我记得你后来不是打电话说找到了吗？”
“还不如没找到呢，”沈昱言靠在驾驶位上，脱力般仰着脑袋，“ice是个小姑娘。”
“啊！”叶欢惊讶的喊出声，后而鄙视了沈昱言一眼，“小姑娘怎么了？小姑娘就不能打职业啊？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隐性直男癌”
“我说的小姑娘，是真小的那种，”沈昱言无语的看着叶欢，说道，“未成年，估计还在念高中吧。”
“未成年的话，就有些难办了。”叶欢也被ice的真实身份给震惊到了，不过作为职业经理人，叶欢还是保留着理智，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不是问题，如果她够强，我们就敢签，圈子里还是有不少选手也是未成年就开始打比赛的。”
叶欢想了想，补充了一句：“16岁总有了吧？”
“在念高中的话，应该差不多，啊，不是，”沈昱言叹了口气，说道，“我没办法主动剥夺一个孩子读书的权力，但那小孩家里的情况也确实困难。”
“你啊，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叶欢跟着叹了口气，沈昱言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让他周围人有点儿无语，人太好了，太容易被骗了。万幸他本身自带幸运光环，碰到的都是好人，对人好人也知道回报对他好，不然这小子哪天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
第二天，放晴，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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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和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晕。
她左右环顾了一下。
我在医院，外婆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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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这是那个身上很热的家伙的衣服。
把衣服抱在怀里，冷暖和翻身从沙发上起来，走到外婆的病床前，摸了摸外婆的脉搏，然后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外婆熟睡的脸，开始发起呆来。
外婆生病了，所以今天是不是可以不用去学校了。
她这次应该不属于故意旷课了，哥哥应该不会说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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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发的数学卷子有一道很有意思的题目，她倒是可以回家的时候把卷子带到医院来写完。
冷暖和没坐多久，便趴在外婆的手边，用脸蹭了蹭外婆的手背。
外婆快点好起来吧，好想回家啊，医院的味道好难闻。
哥哥一个人在家里肯定会怕黑的。
沈昱言带着叶欢来到病房时，病房内很安静。
他对着叶欢轻嘘一声，让她在门外稍等，自己悄悄的走到冷暖和身边，把衣服披在她身上。
冷暖和没有睡，她在沈昱言的手从自己背部离开那刻，才抬起来脑袋。
“抱歉，没想到还是吵醒你了。”怕再吵醒老人，沈昱言小声地说。
冷暖和摇摇头，看了沈昱言一眼，把怀里的衣服递还给他，然后起身往外走。
沈昱言自然跟着她往门外走去。
冷暖和这才看到门外多出来的一个人，脚步微顿，脸上不显，继续拐进不远处的洗手间。
冷水扑了扑脸，冷暖和甩了甩手，看着镜中头发又短又乱的人，想起刚刚门外头发又长又顺的大波浪美女，眼帘低垂。
因为有话要说，沈昱言和叶欢都没进房间，而是在门口等着冷暖和。
两人小声地交谈着。
“就是她吗？ice虽然你昨天给我打了预防针，见到本人我还是感觉受到了惊吓，”叶欢吸了口气，说，“太冷了，就她身上这股冷冰冰的气质，完全能让人忽略掉她的年龄，她真的才念高中？”
沈昱言说：“嗯，货真价实，我昨天是在三中校门口碰到她，亲眼看她从里面走出来。”
“本来听你说她家的情况，我是有八分自信能够劝说她加入俱乐部的，”叶欢摆弄着自己涂了糖果色指甲油的手指，看了眼距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人，小声说，“现在我的自信只剩三成了，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那种自己有主意不容易被人说服的，老话怎么说来着，穷人的娃早当家，小姑娘确实不容易”
“所以我直接带你来见她了，”沈昱言想起昨晚长安的控诉，笑道，“你不会想要见到她哥哥的。”
“她哥哥怎么？”
“我们会被他哥哥赶出家门的吧，如果得知我们是来劝她妹妹辍学的话。”
“话不能这么说，从理性来看，比赛打得好的话，ice用两三年的时间就能赚别人十年都不定能赚的钱，即使打得不好，也缓解她家现在的困境，更何况她还年轻，想继续念书的话，像你这样打几年再退役回去继续学业也是可以的，就像你一样。对了，a大那边学校同意你的申请返校修学吗？”
说到这件事，沈昱言轻轻地摇了摇头：“还在申请中，学校还没给回复。”
“放心，学校肯定不会卡你的，当初你还特地跟老狼请假回去期中期末考试来着，额都考过了吧？”
“嗯。”
沈昱言现在回想起当初那段昏天黑地来回奔波的时光，也挺佩服自己当初的毅力，队友们忙着赛前训练，用各种办法缓解赛前压力，而他忙完训练忙书本，脑子里根本没有一丝空隙留给压力这种虚无缥缈又能折磨死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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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暖和眼里的迷茫早就被洗手池旁一捧捧泼在脸上的水给泼得不见踪影，看着站在病房门口两个谈笑风生的人，选了条稍微避开他俩的路，打算侧着身子进去。
却被叶欢给拦了下来。
“冷小姐，您好，能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们聊一会儿行吗？”叶欢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她声音柔和，却富有职业女性的自信，“我是俱乐部的经理，想要和你聊聊有关电竞职业选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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